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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四十四章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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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周日好哦,今天也有双更的说,某粥周末也这么勤奋,真是感动啊,所以要不要给我订阅投票捏~~~(づ ̄3 ̄)づ╭?~)
从入水开始,陆皖晚的脑子就变得混沌起来,水从鼻腔口腔进入,她也不觉得难受,反而是无知无觉的,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魂游了天外一圈,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得去……
突然,她感觉胸口猛地一阵钝痛,然后那肺仿佛灼烧一般,有什么东西,想吐又吐不出来,胸口持续疼痛着,终于,再一阵剧烈的撞击之后,有东西从鼻腔喉腔涌出,让她猛地剧烈地咳嗽起来。txt电子书下载/( )
“咳咳咳咳!”陆皖晚的眼前突然出现亮光,但却是模糊的,斑驳的,她好不容易睁开眼,才发现湿透的长发黏在了脸上,让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但此刻她手脚酸软无力,却也没力气拨开覆在脸上的头发。
陆皖晚像搁浅的鱼儿一般,拼命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让空气重新充盈进肺里,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才觉得好受了些。
“清醒了吗?”骤然间,陆皖晚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问话,她猛地一惊,茫然地转过头,透过头发的缝隙,影影绰绰地看到一张青铜面具。
“你……”陆皖晚只发出了一个音,就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不行,且疼痛异常,连说话都有些困难。
“你的喉咙呛了水,暂时不要说话。”那人说完这话,就打横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往前走去。
陆皖晚这时候擦发觉,自己竟然是在那大船上,而此刻正被抱着往船舱里走。
陆皖晚被带到一个厢房,然后被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那戴面具的玄袍男子动作轻柔地将她的湿透的乱发整理干净,然后又拿了帕子,细细地帮她擦了脸。做完这些。他的手便移到了她的腰带上。
“不……”陆皖晚睁着眼睛看他,十分勉力地出声,她虽然知道他应该是想帮她换下湿透的衣服,但心里依旧接受不了。
玄袍男子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很是熟练地接来她的腰带,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船上并没有女子,反正我也不是没看过。”
陆皖晚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孟。飞,扬!”
玄袍男子,既是孟飞扬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然后闷笑了几声,那笑声透过面具传出来,有一种别样的情绪,“我以为你没认出我呢。”
陆皖晚不说话了,只是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她怎么会认不出他来呢,这世上。若是说她最熟悉的人是谁,或许只有孟飞扬,虽然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
孟飞扬除去了陆皖晚身上湿透的衣服,然后仔细地替她擦了一遍身,这才帮她换上了干爽的衣服,那衣服穿在她身上明显大了许多,陆皖晚猜测,这应该孟飞扬自己的衣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等替她换完衣服,孟飞扬又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手上便多了一碗药汤。
孟飞扬也没征求陆皖晚的同意,直接就将那碗药汤给她灌了下去,陆皖晚现在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且她也觉得孟飞扬没那么无聊。救了她然后再毒死她,便也乖顺地喝下了汤药。
孟飞扬将空的瓷碗放在一边,替陆皖晚盖上被子,轻声说道:“好好睡一觉吧,等醒来就没事了。”
陆皖晚觉得自己的眼皮有些重,不用孟飞扬说吗。她也慢慢阖上了眼,就这样睡过去了。
陆皖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再醒来的时候,看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她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回来了一些,便连忙批了衣服,踉跄地下床来。
陆皖晚刚扶着床帏站定了,就听到开门的声音,然后就看到戴着面具的孟飞扬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孟飞扬看到床下的陆皖晚,轻哼了一声,缓缓开口道:“就知道你不安生。”这般说完就大步走到床边,在陆皖晚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抱起重新放回了床上。
这时候陆皖晚的嗓子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她也没有谴责孟飞扬这不合宜的行为,只是十分焦急地与他问道:“简钰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陆皖晚刚问完这句话,她便觉得孟飞扬周身的气似乎冷了下来,他依旧保持着将她放到床上的姿势,然后冷笑一声说道:“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
“你告诉我,简钰到底是死是活!”陆皖晚此刻心中焦急地不行,她记得简钰是为了救她然后落水的,现在自己被孟飞扬救起来了,那简钰应该也是获救了才对。
孟飞扬面具后面的瞳孔冷冷看着陆皖晚,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幽幽说道:“死了,你就不用惦记着了。”
陆皖晚定定看了孟飞扬一会儿,才缓缓出了口气,既然孟飞扬这样说,那简钰应该是没死,最多只是被他俘虏了。
“怎么?不相信,那要不要我让人将他的尸体送来给你瞧瞧?”梦魇看着陆皖晚,冷冷说道。
陆皖晚立即摇了摇头,闷声道:“不用了,他对你还有用,你不会杀他的。”
孟飞扬怒极反笑,弯腰逼近陆皖晚,忽然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那张毫无瑕疵的面容就在离陆皖晚几寸的地方,他的唇很红,红的有些不太自然,她看着那薄唇,听到从那里面吐出一句话来,“看来……你很了解我?”
陆皖晚瞪大眼,俨然是愣住了,她没想到孟飞扬竟是没戴人皮面具,她虽然知道他原本的长相,但这么久之后再重见,仍是十分震撼,愣了几秒钟之后,才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错开眼,冷哼一声,却不说话,其实她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的话。
孟飞扬仔细看着陆皖晚的眉眼,一年多未见,她似乎又添了许多变化。眉梢眼角都多了些成熟的风韵,神色间也多了几分世故。看着他的目光没有以前的亲近,但也不至于疏离,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又是开口道:“你现在也别管旁人了,先顾好你自己吧。”
陆皖晚抬起头来,眼神幽幽地看着孟飞扬,冷冷问道:“怎么?你又想把我囚禁起来吗?”
孟飞扬看着她的双眼,又是逼近了几分:“囚禁?原来我们在一起的时日。你就是这样定义的吗?我却一直以为,你我是一家人的?”
陆皖晚挑眉,无法从他平静的神情和语气中揣度出深意,只好嗤笑道:“你我竟还算一家的么?”
“如何不算?”
“你我不过就是逢场作戏,哪里算是一家人?”陆皖晚虽然和孟飞扬拜过天地,但那也不过就是逢场作戏,她从未当过真,也不认为孟飞扬会当真,而且既然她已经跑了,又谈什么一家人呢?陆皖晚觉得他简直反常。
孟飞扬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陆皖晚的脸上带着笑,话里却带着刺。他垂头看入她眼中,音色低沉,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我现在告诉你,我从未没当那只是一场戏,如今你的丈夫就在你眼前,你我就是一家人。”
陆皖晚从来知道男人是不能刺激的动物,何况是孟飞扬这样一个高高在上习惯掌控一切的人。自己方才那般关心另一个男人,他心里不爽也很正常。不过他说着这样的话又让她不解,倒像是要有心和好一样。她一直以为,孟飞扬不过是将她当做一件玩物,从未想过,他对自己会有真心。
“孟飞扬。你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孟飞扬的眼神又沉了几分,他这一年多无时无刻不在受着煎熬,等到终于见到她,这份煎熬没有半分缓解反而愈发浓烈,而她却是这样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越是这样越难以忍受,他的手先于自己的意识有了动作。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扣进了怀里:“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陆皖晚的背被他死死地按着,脸贴在他的肩窝,那股熟悉的气息这么多年也没有变过,只要靠近就能嗅见,像是已经刻在了她的脑子里。但她还是推开了他,眉头皱地死紧。
陆皖晚其实有想过自己再遇见孟飞扬会是怎样的场景,但她总以为,以孟飞扬的骄傲,当初既然放了她离开,如今应该是将她视如草芥,不屑一顾的,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他似乎没有以往那般沉得住气了,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孟飞扬僵着手臂,缓缓收了回去,语声渐轻:“我当初是有不对,但我对你从无坏心,你就这般厌恶我?”
“你是没有坏心,你总觉得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却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陆皖晚冷笑:“你从未问过我,是否接受你的安排。试问这世上有哪个女子会愿意被这样对待?仅仅是因为利益,你就把我派去秦王身边,那他日若再有利益纠葛,你又会如何对待我?再把我像物件一样送出去?”
“不会有那么一日。”孟飞扬对女子的心思从未深究过,但陆皖晚却是个例外,他从前并未理清自己对她的感情,直到她离开的那一刻,才如醍醐灌顶,知晓自己已放不下她,却没想到她其实并不在意他,只一心想要逃离他。
陆皖晚嘴角那抹冷笑又深了几分:“你不会告诉我,你已经喜欢上我了吧?”
孟飞扬忽然狠狠地瞪着她:“是啊,我喜欢你,你明明也喜欢我,为何要在我喜欢上你的时候离开我?”
陆皖晚先是一怔,接着便笑出声来:“你的喜欢我懂,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何况就算你喜欢我又如何,难不成你以为凭一句喜欢就能正大光明的强迫我?孟飞扬,我就算喜欢你,也不会强迫你什么?但你呢,是想将我当金丝雀一般养在笼中吗?”
孟飞扬看着她眼中的自己,脸色发白,有些陌生。他早该想到的,她看着温顺,心性却那么强,怎么会屈从于他?
“你不肯原谅我?”他几乎是从喉中一字一字地挤出了这句话。
“原谅?”陆皖晚看着他的脸,笑中带了些许不解:“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吧,若是你真的喜欢我,想要让我好,便将我放了,你该知道,就算你将我拘在身边,我总是会想办法逃走的。”
孟飞扬无言以对,是他一手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如今想要她留在身边,已经成了一种奢望。
陆皖晚垂眼,似是有些疲累了,抬手做请:“孟公子请回吧。”
孟飞扬没有动,神情复杂地看着陆皖晚,她就在自己面前,看着很近,却像又隔着很远。一年多来不曾对她有半分查探,就怕她再有半分抵触,可时间并没有给他眷顾,她终究还是决绝的拒绝了。她依然可以平静地对待他,但只将他看做陌生人一样对待,而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带着些许依恋的唤他师父了。
“你好好休息。”仿佛是喉头无意识翻滚出的一句话,他慢慢移动脚步,终究转头出了门,步伐不疾不徐,玄色的衣角隐入黑夜,脚步声渐行渐远。
陆皖晚抬头,茫然地看着孟飞扬离开的背影,那些压在心里的怨愤终于吐了出来,仿佛把心里的思绪也掏空了。她茫茫然然地发了很久的呆,再也没有丝毫的睡意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透进来些许光线,陆皖晚才恍然已经天亮了,她拿了手边属于孟飞扬的宽大袍衣,披在身上,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朝外头看去,这一看她才发觉,不远处的前方,还有几艘大船,她看不清船上面的是什么人,但简钰带来的那些兵八成应该也是被俘虏了。
陆皖晚轻轻叹了口气,将窗户放下,又是坐回了桌边发呆,她想要救简钰,却不知该怎么做,孟飞扬昨日的表现明显反常,他如今连自身都难保,又遑论救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