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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76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谁看了她的屁屁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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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贝贝看见吴努他们吃得挺香,忍不住也用手抓了几片放进嘴里,酸辣奇香,有点像江浙一带的雪里蕻,贝贝一吃就不能放口了,他大吃特吃不说,还极力怂恿田妮去吃,田妮本就喜酸辣,尝过之后也说好吃好吃。

    寨主把一条黑黢黢的R干放到火塘的柴灰里烤,边烤边用木棒敲打,女人取一砣石灰加少许水化成浆,倒入翻滚的黑色粘Y,用竹G搅拌,黑糊凝结成褐色的块,散发愈来愈浓的不能简单用香或臭定义的怪味。

    闻起来应该有点儿像腐烂的木本夜来香,很令人反胃,贝贝无法准确形容这种气味,只是觉得头痛欲裂,食道热辣辣的,周身血Y咆哮奔流,田妮也嚷着心翻想呕吐。

    贝贝似乎明白过来,这种感觉并不是气味惹的祸,他警觉地指着乌黑盆里的凉菜问吴努:“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吴努笑了起来:“虽然好吃,但你们不要吃那么多啊…这可是大烟…”

    啊!?贝贝脸色大变,田妮似处有些恼了。

    吴努做个鬼脸:“大烟花,没事的,这东西不上瘾,我让你们少吃点,是想让你们省点肚子,寨主烤着松鼠干巴呢。”

    贝贝缓过气之后皱起了眉头:“大烟花有没有毒,怎么觉得很不舒服?”

    “我也不舒服,吴努,你敢害我,小心我不饶你!”田妮开始恐吓吴努了。

    吴努见田妮生气,连忙笑着解释了一下:“你们不要大惊小怪,这凉菜叫‘沙米’,罂粟花用开水焯了之后,拌盐巴、辣椒、酸笋、茴香腌制出来的…就象你们吃过的大烟苗、大烟籽一样,是当地百姓的寻常食物,大肚婆专爱吃它,吃了几辈子没有听说上瘾的,你们不舒服,恐怕是闻不惯熬大烟的气味吧?”

    寨主与女人大汗淋漓地将锅里的东西倾在一块土布上过滤,过滤后的膏状物兜在布里,麻线扎紧,搬块山石压在上面,挤压出暗色的渍水淌到贝贝的脚边,贝贝避瘟疫似的挪开了脚。

    寨主大功告成似的指着那包东西高兴地说:“禅杜、禅杜!”

    叮铛声声响,由远而近,一个肩扛编织袋背竹篓的硕实女人踩着清脆的银铃声,撞门而入。

    这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山女,暗红紧绷的土布衣裙,左脚踝套有小铃铛的银圈,右手臂套同样的银圈,肥厚的赤脚板,一走动就发出好听的银铃叮当声。

    她的金红双颊是太阳染色,弯眉大眼流动鲜活,乌黑长发青藤缠束,蓝花花的文身闪跳跃眼,山野女人充沛的生命力,让光线暗淡空气污浊的茅屋顿时明亮清新起来,贝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结果大腿上被田妮狠狠地揪了一下,不过他没敢叫出声来。

    山女笑嘻嘻地把肩上的袋子和竹篓放到了寨主的跟前,竹篓里装着香烟、可乐、盐巴、丝线、钢精锅、洗衣粉、一块肥猪R和几件呢绒衣。

    她扯开编织袋,露出白花花的米,得意地捧起一把米粒任其从指缝流泻下去,随后又从怀里掏出大沓花花绿绿的缅币,对寨主夫妻扬了扬,然后又跑到晒台对着太阳晃了晃,叽叽喳喳说着,咯咯地笑着,乐癫癫的手足银铃欢快地响着。

    寨主眉开眼笑,他的婆娘也高兴地露出了槟榔染黑的牙齿,寨主象个大猩猩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胸,然后把年轻女人拉到身边,亲昵地猛拍她结实的P股、丰满的和圆滚滚的腰身。

    粗粝的巴掌拍在女人青春活力的身体上,像敲在弹簧上弹了回来。他得意地伸出两个指头,在贝贝等人的眼前晃来晃去,意思是表明他有两个婆娘。

    贝贝撇了撇嘴,他老婆比那寨主要多多了,只是没带在身边罢了,为了证实这一点,贝贝伸出手准备在田妮的P股和胸上拍上一拍,结果还没出手就撞到田妮那恶狠狠的目光,似乎她已猜出了贝贝想干什么,两根罪恶的手指也呈钳状向贝贝刚才被揪疼的大腿伸了过去,贝贝吓得连忙缩回了手。

    吴努和那寨主聊过之后向贝贝和田妮解释了一下,原来那年轻的山女是更偏僻的大山里贫穷人家的姑娘,今年十八岁。一年前寨主用一拽熟鸦片膏换来做二老婆的,现已怀孕,才从大烟会赶集回来。

    她怀孕有五六个月了吧?还翻山越岭赶烟会,背负那么重的东西,也没有任何不适…这男人,让女人这么辛苦…贝贝不由得撇了撇嘴,女人天生就应该被疼的,这些女人生的不是地方啊!

    不过看着空荡荡的茅屋、犷悍的赤背汉、蓬头垢面的大老婆、鲜活野性的小老婆,贝贝心中还是暗暗称奇。

    以前他总认为,娶小老婆的男人,不是骄奢Y逸的富翁,就是有权势的军人或富甲一方的官吏,起码家道殷实吃饱穿暖的才能考虑。

    眼前这个家徒四壁、衣不蔽体的小山寨主,也能享齐人之福,真开了眼界,而且还是合法的,两个老婆似乎互不排斥,自己辛辛苦苦弄那么大一个水寨,虽然把她们关进去了,但还有很多不肯进去,进去的还不知道哪一天就跑了,唉!自己说起来还不如这个小寨主呢!

    说起来这个小寨主还是很有头脑的,一拽烟换个年轻力壮的劳动力,白天干活,晚上陪他睡觉,为他传宗接代,既产生经济利益又是性伙伴还能生殖繁衍,挺合算,而且看样子,那个淳朴的山女好象非常感激这寨主改变了她穷困的命运呢,看她那么开心的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寨主身手敏捷地将过滤压榨汁水后的烟膏用手搓成J蛋大小,用芭蕉叶一包一包地裹起放到土罐里,又用搓烟团的手从火塘里刨出烘烤的松鼠干巴用木棒捶打。

    焦黄的小动物R散发香喷喷的气味,在这该吃午饭的时候,强烈地刺激着众人的食欲。

    捶松的松鼠R撕成小条丢到了竹篾盘里,然后由那个大婆娘捧到了众人面前,吴努和苏胡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贝贝尝了之后觉得味道很好,便一边大吃一边递给田妮一些,田妮本来想尝尝,但一想到黑亮眼睛蓬松大尾巴的可爱小松鼠被做成了R干,怜悯之情一起,食欲便没有了,贝贝见她不吃,便自己塞到嘴巴里全吃了。

    寨主的大老婆把磨细的食末塞进孩子的嘴里,笑嘻嘻地逗弄着孩子,二老婆急不可耐地把田妮送的鲜艳头饰戴到乌黑的长发上,没受化妆品污染过的脸蛋儿光滑润泽,她无拘无束伸手抓放在贝贝们面前的渍罂粟花、烤松鼠R,大撮大撮地往嘴里塞,沾满辣椒的厚嘴唇鲜艳得像野莓子,热乎乎地笑。

    偶尔抓过一听可乐,咕嘟咕嘟地往灌,恣意尽性地跺着脚,发出‘吁吁吁’的声音应和着银铃混响,短小衣裙遮不住刺满青花溜圆的腰腹,肚脐眼滞留黑色的污垢,水汪汪的眼睛牢牢地粘住英武的贝贝。

    田妮一眼望过去,发现贝贝居然正和她四目相对眉目传情,一时间心中又火大了,你这个死贝贝,泡妞也讲点品味行不?这样的…你还能看得如此专注…真服了你!

    寨主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开心地大口喝着水酒,撕嚼着松鼠干巴,说到为他一家带来欢乐的罂粟,好像不是在谈论万恶之源的毒品,而是在谈论大白菜的收成好坏。

    他麻利地撕开二老婆烟会交易得到的三五牌香烟,慷慨地发给吴努和苏胡还有贝贝一人一根,从火塘抽出一根燃柴,点着了香烟,享受地喷着烟气,眯缝眼睛看着两个老婆,黪黑的脸露出满足的笑,贝贝虽然不抽烟,不过也没有拒绝。

    春天是金三角罂粟收获的季节,是烟农一年辛劳得到报酬的时候,寨主与大老婆在家收割、煮烟膏,小老婆带上烟膏到烟会交易,换回生活必需品附带点奢侈品,全家洋溢着过节的气氛。

    贝贝记下了2008奥运年的春天,他和田妮贸然闯进了金三角一个小山寨寨主的茅屋,珍贵的柚木烧火塘,火塘上熬着大烟膏,火塘里烤着松鼠干巴,寨主以酒当水,用大烟籽、大烟花招待他们。

    他们全家的粮食和生活用品是用鸦片膏换来的。小山寨主与两个老婆、两个孩子过着简单粗糙的生活,但却快乐满足,贝贝甚至有些嫉妒他了。

    “像他们这样生活,我一天都过不下去。”出了寨主家门田妮撇了撇嘴。

    “是吗?我看他们对自己的生活状态似乎很满意。”贝贝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你不会是看上他的两个老婆了吧?贝贝你什么眼光啊?我真受不了你了!”田妮对贝贝刚才的表现有点欲哭无泪。

    “她们挺质朴的,也很可爱。”贝贝颇有些不以为然:“比w城的女生可爱多了。”

    “哼!”田妮把头转了过去,气哼哼地走到了前面。

    “富裕和贫困是完全取决于个人的看法,是好是坏全凭个人的感觉,满足是富裕的标记,对自己满意的人才会高兴,而不是取决于别人对你满意。”贝贝在田妮背后向她讲禅一样地说着,不过田妮对贝贝的这些话并不感兴趣。

    越野车被太阳烤得热烘烘的,吴努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向贝贝和田妮解说着:“这个寨主啊,以前是跑马帮的,身上起码有几条人命扛着,挣了点钱跑到小山寨过日子,虽说他上了膛的枪就挂在里屋墙上,不过我们镇得住他,这附近没有人不知道xx山庄的名头。”

    贝贝倒也不觉得奇怪,有杀人越货背景的小山寨主,像个简单淳朴的山民在破茅屋里倾其所有招待贝贝和田妮,这就是金三角,也许寨主是个很凶残的人,但看起来却又那么纯朴的一个山民。

    车子驶过了几片栗树林,涉过几处草一般碧绿、油一样闪光的山涧激流,再驶过一片满目疮痍像只老癞皮狗的土地,上坡下坡,在一个清幽峡谷的转弯处,吴努突然停车大叫了一声:“快看、快看,吃土的女人,快拿相机下车!”

    贝贝和田妮尚未转过神,就看见一个白毛巾包头短衣短裤的女子,箭一般掠过汽车纵下公路右边山涧,像灵巧的猴子三蹦两跳闪进丛林。

    “是野人吗?”田妮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是…你们不是要了解金三角的奇风异俗吗?下次动作要快点了…”吴努有些遗憾地指着女子跑掉的方向:“飞跑躲藏的那个女人是金三角特有的嗜土族,喜欢吃土,但可不是什么土都食,只有他们的族人才知哪些土可以吃。”

    路边的土埂被刨了个大坑,表皮是红土,纵深有些发白的粘土,很象w城附近的观音土。

    慌乱逃窜的食土女人没来得及带走小锄头、小铁铲和她半箩已捏成枣子大小的白粘土,全都丢在了坑前。

    田妮取出相机对着那堆土和竹箩进行着拍照,贝贝很好奇地捡了一团白粘土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淡淡的碱味,他试图拿到嘴边尝尝味道,急得苏胡在车里用不流利的汉语大叫起来:“不能吃!不能吃!”

    上车贝贝才被告知,只有嗜土族人才能吃这种土,其他的人吃了会被涨死的,贝贝撇了撇嘴,认为他们是危言耸听,他用手把这些土搓成细末,抛撒到了车外,但没想到手掌滋滋刺痛,竟然变得有些红肿。

    怪事!难道贝贝的手比嗜土族那女人的消化器官还要娇嫩?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汽车在漫漫的山道间行驶,依然是绵绵青山夹杂着稀稀拉拉的罂粟地,空气中充满了未燃尽的汽油和灰尘的味道。

    突然左边的树林象坍塌了下去一般,道路转进一个豁口,车子下了个大斜坡之后开始不断往下打滑,快到坡脚,前方突然现出车水马龙和一片亮晃晃的锌皮房,路旁到处都是卖低劣日用品的摊位。

    开车的,赶骡马的,背着大篓小箩的,拎着大包小包的,裹在飞扬的尘土里,这倒是件让贝贝很奇怪的事情,因为他们的汽车在丛山峻岭穿行已有多时了,人稀车罕,但现在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头攒动、车马喧腾的集市。

    云集的锌皮房在正午的阳光下熠熠,犹如海市蜃楼晃着眼,显得既神奇又荒诞。

    吴努只想把贝贝和田妮尽快送到将军那里去,所以很不耐烦地鸣着喇叭驶入集市拥挤的人丛,试图让他们让出路来,苏胡的脸上Y云密布,很警惕地看着四周,如临大敌一般,不过贝贝并不清楚苏胡为什么这么紧张。

    看不出国籍身份的人行色匆匆,人群中混杂着暗藏武器的散兵游勇,有些人在路旁屋檐下躲避火辣辣的太阳,贝贝和田妮的越野车被彻底塞死在这里了。

    “这是什么地方?”贝贝问吴努。

    吴努低声回了一句:“赶集。”

    听说赶集,田妮精神为之一振,她提议要下车逛市场。不料被苏胡一口回绝了。

    在新地方旅行逛大街,品尝当地美味,淘特色工艺品,领略异域风情,是田妮最心仪之事,她附到了贝贝的耳边,想拉一个同盟兼保镖一起下车:“这集市好多美女啊,你不下去看看?”

    神秘女子

    贝贝见胡努紧张的模样儿,知道下面可能不安全,但拗不过田妮,只得配合着她取出相机,又从行囊掏出一打胶卷塞进口袋,田妮大嚷着车里闷、喝水多、要上厕所,贝贝装作无奈地陪着她走了下去,苏胡也只好背着枪跟了下去。

    众人徒步走过市场,吴努则开车穿过拥挤的人群,在集市那头等着他们。

    田妮从包包里取出为防紫外线准备的宽大丝巾,搭在太阳帽上,将头脸蒙住,只剩眼睛骨碌碌转,就像中东地区的女子,三人被人流拥着往前走,就象山溪中被潮流卷起的一捆树枝。

    苏胡背着带红外线瞄准器的小口径步枪,不离两人左右,贝贝身上其实暗藏了一把手枪,为了田妮的安全,他的精神也高度集中起来。

    田妮边走边拍照,有人侧目而视,也有形迹可疑的人暗暗跟踪着,贝贝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有剽悍机警的贝贝做保镖,田妮怡然自得地游逛,可能苏胡还以为是他的保护让田妮如此悠闲呢。

    倾斜的坡地是卖吃食的地方,聚集了不少赶街的山民蹲在泥地上吃喝,三脚灶上的行军锅里翻滚着奶白色的牛扒糊,香气扑鼻。

    山民用小额缅币买得一大碗牛R汤,撒上香菜辣椒,下着自家带的糯米粑粑稀里哗啦吃得一头油汗,田妮感兴趣地凑到摊前,看到小贩用油腻抹布草草擦拭脏碗,就盛牛R汤给下一个人,立刻打消了尝一碗的念头,看来下次出门要想品尝美味,还是自备一个碗的好。

    有几个巴基斯坦人表演似的在做甩手粑粑,面团犹如一块橡皮粘在他们手上甩过去弹回来,变戏法似的成了一张张荷叶大小的饼,和上J蛋、香蕉、大勺蜂蜜,放到平底锅用奶油煎,甜香诱人。

    圆柱形的煎饼炉壁,紧贴许多黑皮肤的小孩子,就象苍蝇一般贴在蜜罐上,见到贝贝经过,‘哈罗,哈罗’地向众人挥挥手。

    街子中段有家餐馆,里面座无虚席,不得不在靠窗的地方又摆一些独脚小圆桌,两位打扮俗丽的女招待,脸蛋儿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在厨房和餐厅之间穿梭,手臂上滴答着褐色的汤汁。

    餐馆的客人是一些远道来的外乡人,军服、便服、带枪的,脸色Y沉,窃窃私语,暗藏玄机。

    摊贩们有的扯起白布棚遮着太阳,有些在大太阳下晒得冒油汗,所卖商品从脸盆、拖鞋、煤油灯、婴儿奶嘴到泰国面霜、美国香烟、法国葡萄酒、日本录音机,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火辣辣的太阳在头顶燃烧,田妮拍照的咔嚓声在耳边回响,贝贝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出,再加上从东北寒冷之地直飞w城,又来到这里,气温倒差还不是很适应,搞得他是头昏脑涨,心神不宁。

    虽然如此,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也不敢放过眼睛所能及的一切,急切地寻找着暗藏的危险,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在寻找什么。

    嘈杂声像溪水一般涌流街上,让你觉得好象溺入了水中,耳朵中全灌满了水,贝贝四处张望着,心脏狂跳,好像要与魔鬼撒旦狭路相逢了一般,他再次摸了摸腰间的枪,是不是因为刚刚经过大战,又不停地四处跑导致神经有些过敏?潜在的危险,危险到底在哪里?贝贝从一个人的脸望向另一个人,不得已,他取出了一顶帽子和墨镜遮住了自己的脸。

    有了墨镜的遮挡,空气似乎冷了许多,贝贝再次转身,刚好看到一辆灰白的丰田皮卡车,被拥挤的人群塞住了,汽车货箱上站着三个男人,神情中淡然隐着专注,正中那个肩膀搭件外衣平头男子的眼光与贝贝瞬间碰撞,然后移开,他肯定不是当地人…是这个人让贝贝焦虑不安吗?似乎又不太象,那是什么呢?贝贝从不质疑自己的危险直觉,他必须继续寻找,否则就要当机立断带田妮离开这里。

    贝贝突然嗅到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气味,那是一种令人眩晕、令人窒息、J诈的香,贝贝跟着兴奋的田妮走到被一个接一个地摊阻塞的更加拥挤的地方,遍地的甘蔗渣、芭蕉叶、饮料瓶裹着褐色泥土,一团团血样的槟榔渍刺人眼目。

    似乎这肮脏的环境潜伏着Y谋,仿佛这条窄小的街道通往地狱,田妮丝毫没感觉到贝贝的异常,仍然固执地往前一路走一路拍着照。

    摊主全是女人,佩戴鲜艳夺目的宝石首饰,金黄脸蛋挂着奇妙的笑容,棕色手臂文着怪异的图案,犹如一群酋长的女儿。她们席地而坐,缅币、人民币、美元无所顾忌地堆放在脚边。

    每个摊前有台原始的天平,三脚架秤杆吊两盘,充当砝码的是一堆古老的铜钱或一节节的三号旧电池,买卖的货物是芭蕉叶包裹或没有包裹的球状或饼状的一堆堆闷黑的东西。

    仿佛进入了某种梦境,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让贝贝毛骨悚然,似乎有婴儿的哭声开始在贝贝的耳边萦绕,现实与梦境中的感觉惊人相似,有些回忆似乎很遥远了,但现在突然变得很真实,她…她是谁?怎么会突然想起她?她和金三角有关系吗?

    “烟会,大…烟会,收鸦片时,天天…都有,接赶两…个多月…”苏胡结结巴巴地哈过一阵热气。

    啊?贝贝吃了一惊,他和田妮闯入了禁地!这就是金三角鸦片种植区每年春天鸦片收获季节,隐蔽在深山的鸦片交易集会!

    寨主的二老婆赶的就是这种烟会,看惯了的影视网文中的毒品交易,总是在夜黑风高的港口码头、荒郊野外,荷枪实弹的两彪人马,神速交易、转瞬即逝。

    要不就是破车间、空仓库、废墟料场,猛男酷女戴墨镜驾名车出场、各人亮出手中的密码箱,银货两讫,扬长而去。

    当金三角真正的黑色交易呈现眼前,匪夷所思的是做这臭名昭著买卖的,竟是一些服饰艳丽的山女,这些女人身体文着怪异的刺青,抽着烟斗,嚼着槟榔,在肮脏的环境中,用古老的天平秤,像卖青菜、土豆随意地买卖鸦片,无所顾忌,从容不迫。

    苏胡解释了一下,在当地,公开买卖海洛因属于非法营生,但买卖鸦片就管不了了。

    第一次零距离接触隐蔽深山的大烟交易会,田妮又害怕又激动,有心拍下这大烟交易的情景,有贝贝在身边壮胆,田妮开始装模作样地这个摊看看货色,那个摊问问价钱,俨然逛街挑衣服的模样,只是没敢象买衣服一般的讨价还价,这种常见的情景让贝贝的精神略回有些放松了下来。

    女摊主们见惯各路买主,不仅不回避他们一行人,还主动把大烟捧到贝贝面前让他看货。

    有货主把一团鸦片膏掰成两半,让贝贝分辨成色,苏胡告诉贝贝,颜色呈褐黄色的为上品,一个手背文了朵罂粟花,缺颗门牙的女人,用指甲缝挤满污垢的手指,挑了一块烟膏让贝贝闻,甚至差点塞到了贝贝的嘴里,那气味熏得贝贝气都喘不过来了。

    贝贝和田妮争论了一下新鲜鸦片膏到底什么味道,田妮说青蚕豆味,贝贝说象芥末、火麻子味,都不准确。但贝贝一辈子不会忘记这独特的气味了。

    难怪武警们只要用鼻子一闻就知道谁带毒。现在贝贝觉得自己也能做到。

    在贝贝影子般的贴身保护下,田妮拍了很多照片,女摊主们反应各异,有的只顾做生意,若无其事任她拍来拍去,有一瘦小女人非要贝贝捧着她的一包大烟和她一起照相,颇有为她的商品作广告的意思,也有的摊主不愿意拍照,见相机就大力挥手,田妮很识趣地走开了。

    有个脸颊刺黑虫的大眼女人,人中浓浓的汗毛像男人的小胡子,一看田妮的镜头对着她,不由得勃然大怒,眼睛瞪得像核桃,气势汹汹要冲过来扭打。田妮吓得后退不迭,差点摔倒在地,贝贝把她藏在了身后,还没等他说什么,苏胡已经挺身而出大声呵斥了一通,凶悍女人悻悻罢了手,但仍然咒骂不止。

    贝贝和田妮在烟会转了一圈,基本摸清了点门道,这些衣服光鲜的女人,坐地收购烟农们的零散鸦片,再转手卖给各路来的大主顾,也许是坐在餐馆里的异乡男人,也许是那些形迹可疑的人,最终这些鸦片都还是要进海洛因工厂,被制成成品毒品。

    天平秤盘一边放鸦片,一边放上十个电池,秤平了,就是一拽。近来国际禁毒加力,泰缅边境封关,毒品价格上升。一拽大烟价值人民币七、八千元甚至更高,难怪山寨主二老婆赶烟会回来,全家喜笑颜开。

    紧靠坐地收购大烟的是兑换钱币的商人,还有一些卖生活必需品的商贩,兑换钱币的摊主也是女人,皮肤白皙,金枝玉叶娇滴滴的样子。

    她们和那些买卖大烟的女人们一样,足下成堆的美元、缅币、泰铢、人民币,也不藏着掖着,吐着口水数大沓钞票,招人眼目。

    苏胡对这个现象解释了一下,说当地法律对偷、抢之流处罚相当严厉,或砍臂膀、剁脚或下土牢、所以没有人傻到为这点钱被砍手剁脚。

    大烟摊的一侧,堆成小山样的金属锅亮晶晶地反着光,一袋袋泰国大米敞着口白得耀眼,一扇扇红猩猩的猪R叮满苍蝇像一块块缀着小黑点的红布,吸引着烟农们渴慕的目光。

    一对衣衫褴褛的山民母女,用竹箩提着不多的大烟,交换时,从女摊主的秤上里不停地想讨些饶头,两人无休无止地讨价还价,终于最后成交,欢天喜地数着票子,然后到邻摊买米、割R去了。

    大烟摊的买卖双方几乎都是女人,偶尔也有持枪穿军装的男人蹲下交易。见到此类的买卖,贝贝便拉着田妮远远地走开,只是过来看看,陪田妮四处逛逛,他虽然不怕事,但也不想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正午的太阳象喷火一般地炙烤着,贝贝短衣下的手臂热辣得都有些疼痛了,遮阳的帽子也早已汗津津,田妮也不比他好多少,脸被被晒得通红,贝贝估计她再这样晒上几天,估计就和那寨主的老婆差不多了,一想到那寨主的小老婆,贝贝就有想打田妮P股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以免被她在自己身上又掐出几个很疼的红点来。

    在大烟会滞留得差不多了,田妮似乎也累了,贝贝长出了一口气,准备撤出去和吴努会合,苏胡在前面嚷嚷着开路,贝贝尾随保护着田妮分开人流往外走去。

    那辆站立三个男人的丰田皮卡车,鸣着喇叭开到了贝贝等人的前面,又被如潮的车和人阻挡住,那个平头男子已把先前搭在肩上的外衣提在手中,手垂得很低,贝贝终于觉察出了什么地方有些不对,目光扫过那人的时候,那人的眼睛立刻闪避开了。

    贝贝似乎有些明白了,那人的手中肯定拿着什么,或者说他们在执行着什么任务,贝贝再次感到一种燥热和焦虑,恐惧其实也会发出气味的,贝贝在这一刻闻到了死神的气息,他再次压低了帽沿,四处不停地搜索着。

    与那男子并肩而立的同伴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飞快地蹲下并拉扯着男子的衣袖,这个男子象个死囚一般无法躲避地站在炫目的阳光下,贝贝下意识地把田妮抱拥在了怀中,这只是他的一种本能。

    ‘砰!’的一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了一颗子弹,不太响的闷哑声,就在贝贝的眼前,皮卡车上那个男人应声倒下,贝贝充鼻面入了那种熟悉的血腥味与火药味混和的气息。

    嘈杂声顷刻间变得万籁俱寂,静寂得就如乌贼般的墨汁色,随之而来的就是惊愕后的喧嚣声、呼喊声和叹息声,猩红的鲜血,怀中田妮惨白的脸,贝贝如黑铁塔般站在人群中,他迅速用目光扫S着四周,很职业地搜寻着枪声的来源。

    不远处一辆小车子的车窗慢慢被关上,就在那一瞬间,贝贝看到车窗内有一名女子刚刚戴上墨镜,在戴上墨镜前的那一刻,她很漠然地看向丰田皮卡车上那名男人倒下的方向,脸上现出一丝冷酷的笑。

    即使只有一眼,贝贝还是认出了那名女子,怎么会是她?贝贝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些连贯不连贯的记忆浮了上来,没可能啊?但隐隐之中似乎又有了某种可能,贝贝立刻侧过了身去,戴着墨镜和低沿帽应该不会被她认出吧?等贝贝再次瞟望过去的时候,那小车已经消失不见了,就象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难道是幻觉?

    不远处皮卡车货箱铁板出现了一摊黏稠的血,宛如一朵血红的罂粟花,缓缓地蔓延开来,贝贝看见一个脸色灰白、胸脯满是血污的男人倒在那里,那枚子弹打得很准,直击他的心脏,死神步步*近,渐渐掳走了他脸上的血色。

    田妮这才象一个吓坏了的孩子一般紧紧依在贝贝的怀中,几乎是被贝贝抱拖着在走,苏胡果敢地用肩膀推开人群,引着贝贝和田妮走出这熙熙攘攘的是非之地。

    走到路口一个甘蔗摊前,苏胡丢张票子给小贩,抱起一捆削了皮的甘蔗,抽出两根塞到贝贝和田妮手中,他拙朴地拍着厚实的胸脯安慰二人:“不有…害怕,苏胡在,哪个…敢打丢你们!”

    贝贝并不多语,他的害怕不是因为杀人,而是因为车子里的那个女人,因为那个神秘女子,他的这次金三角之行似乎多了一些变数。

    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遇上她,既然贝贝能认出她来,那么她必定也能认出贝贝,一想到这里,贝贝就有些忍不住颤栗,不是因为害怕,因为什么贝贝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他并不想告诉田妮,也不想把这件事向张婕汇报,这些似乎和她们没有关系,只和自己有关,又或许和她们有关…而且…之前困扰自己很久的一个谜团,似乎就要解开了,可惜当初的自己并没有想那么深,如果当时就把这一切联系起来,事情或许就会明朗许多。

    还是不要去想的好。

    贝贝看着面前这根白滋滋的甘蔗,狠狠地咬了一口,心中已经平静了许多,该来的总归要来,又或许自己只是眼花了吧?路口的汽车已经等候多时,到车子中坐定的田妮丝巾散落在肩,几绺黑发汗湿地粘在惨白的面颊上,形容狼狈不堪还一边噩梦般呓语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呢?”

    苏胡简单向吴努说了说刚才烟会发生的事情,吴努想借机吓唬一下二人,顺利完成他们的护送任务:“让你们不要下车,你们不听,烟会相当复杂,国际禁毒组织和各国间谍、记者、探子、毒贩、特务,鱼龙混杂,哪路人都有。苏胡再能干,也不敢保证你们的安全,没有把你们打丢,是命大喽!”

    贝贝呵呵地笑着,不是看到那个女人,他自己倒真的无所谓,不过吓到了田妮倒是事实,所以也不和他们争辩,汽车轰鸣着爬上山坡,开出了这一片峡谷,回头看去,黑压压的市场宛如一个蜂巢贴在荒芜山岗的边缘,烟会上的人就像一群群飞来飞去嗡嗡的蜂,逐渐消逝至看不到一点踪影。

    力不能及

    汽车在一个横着路障有十多名武装军人的检查站,停下了,吴努、苏胡跃身下车,与检查站的士兵们熟落地招呼、传烟,拍肩膀打趣。

    一个貌似凶煞的长官和善地敲了敲车窗对二人说:“帕斯、帕斯,四号。”

    接着上来两个士兵例行公事的翻看了一下两人的行李,一切ok,过了检查站,公路稍许好了一些,一边是险峻的高山,另一边奔腾着一条河流,湍急的水流翻卷着浊黄的漩涡。

    沿途出现了掸族村寨,不时见到掸族少女苗条的身影闪逝竹林蕉丛,车子飞驶下山,罂粟地看不到了,撞入眼帘的是佤邦替代种植的样板试验,成片的香蕉林和果树。

    路边排列整齐的平房是军校,不时见到威武的军人身影,传来C练的口号声,起伏的山峦翠绿尽染,裙裾般环绕着一座小城。

    吴努指着小城喊了一声:“邦康,邦康到了!”

    暮阳下邦康安静地伏卧在群山峻岭,玉带般的南垒河穿越城镇绕到莽莽的群山后。

    邦康是贝贝此行的目的地,佤邦总司令杜墨炜是贝贝此行的任务目标,也许和他谈的不是杜司令,但只要把事情谈清楚了,这次金三角之行也就结束了,算是贝贝和张婕之间做的一个交换,相比起北洪门那个乱摊子,贝贝确实觉得到这里来旅行更惬意一些,只是出现在集市的那名女子,总是让贝贝不寒而栗。

    邦康,缅共中央时叫做‘邦桑’,它曾是缅甸共产党的总部所在地,当时只有缅共广播电台、东北军区总部有几间砖木结构的瓦房,建筑面积约有两千平方米,全地区没有一条像样的街道。

    这些年来,城镇建设发展迅速,扩宽了街道,铺设了地下水沟,安装了自来水管,架设规范化的能源线路。修建了运动场、大礼堂。全地区的建筑面积约一百万平方米,是缅共时期的五百多倍。

    佤邦目前是金三角地区民族武装的老大,邦康是佤邦的首府,是佤邦政治、文化、金融中心,是佤邦党、政、军机关所在地,诸多历史原因及其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给它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是一块神奇迷人的土地,土地上的民族具有坚强的气质,个个黑油油的脸庞写满了深刻,司令杜墨炜更是一个传奇。

    贝贝其实挺羡慕他的,主要缘于他呆在这么一个地方,即是黑帮老大,又是行政首脑,zf奈何他不得,全世界黑帮大佬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来构建他的王国,合法地拥有那么多老婆,并且生下了十几个女儿了。

    虽然属地不大,但也够逍遥自在的了,贝贝临时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了解一下这个杜将军是怎么在运行和维持他的王国,以后给自己的大一统计划做些借鉴。

    晚上六点三十分,贝贝一行抵达邦康城,在昔娥饭店吃晚饭,老板娘是个浑身散发清幽香气的高个美女,洁净时尚,一口流利汉语。漂亮的老板娘站到桌旁点菜,众人都没有说话,菜上来之后就开始闷头吃喝,只是贝贝和田妮偶尔会互相夹几个小菜到对方碗里,在沉闷中略略增添几分温馨。

    缅甸佤邦特区组建的佤邦联合党、佤邦联合军。和政府达成停战协议之后,成立了缅甸佤邦特区,杜墨炜任佤邦联合军总司令,缅甸佤邦特区政府主席,自佤邦成立以后,杜墨炜历任第一把手。

    他聪明智慧、骁勇善战,领导佤邦发展成为缅北地区最大的一支武装力量。并且在金三角与坤沙进行了长期的争霸战,迫使坤沙向缅甸政府投降,也使佤邦在泰缅边境,南部军区的地盘得以巩固发展。

    在目前的金三角地区,佤邦的地盘最大,人口最多,军事力量最强,这三最在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金三角,为佤邦奠定了龙头老大的地位。

    金三角的佤族空前的团结和强大,现在佤邦的人谈到杜司令,都是一种非常崇拜、非常热爱的语气,他是佤邦人民心中的英雄,杜墨炜从游击队战士、缅共指挥员到佤邦总司令,戎马生涯三十多年,在金三角声名赫赫。

    吃过饭,车子穿过邦康城新修的水泥路,人行道光秃秃的不见绿化树,路两边房屋中规中矩没有特点,商店、餐馆招牌和路边的广告牌都是中文,什么重庆火锅、湘妹发廊、东北水饺、澜沧江啤酒……

    还有四川民工模样的人在路边补皮鞋,就象z国普普通通的小县城。

    车子转弯上坡,停在一幢奶油色的别墅前,应声走出一个敦实威严的男子,苏胡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那男子用手机打了个电话,似乎在向人汇报什么。

    通完电话,那男子上到车里来,此前贝贝已经按苏胡的提示把随身携带的手枪扔进了河水中,男子引着车子进入一道戒备森严的大门,直达宽敞的院内车场。

    下车后众人走出停车场,准备步入别墅之前,果然进行了安全检查,这里是严禁携带武器入内的,吴努和苏胡被拦在了外面,他们的休息地也在外面,不过有贝贝在,田妮倒也不是很害怕,这里她先前和张婕来过一次,里面也并不是什么龙潭虎X。

    这是一个偌大的住宅群,带花园亭阁,几幢漂亮的别墅连成一片,浑然一体又独立分开,庭园灰蒙蒙的,树枝的Y影无声地在宁静黏稠的暮空中游动。

    一片竹林,多节的竹根似鞭子又像条条Y险的小蛇,从墙垣间垂下,影影绰绰的还象有孩子和妇女在园中嬉戏。

    进入大厅之中,贝贝和田妮在柚木高背椅落座,椅子硬而滑,有点坐不稳,一个卫兵送上两瓶蓝带矿泉水,又影子般地退了下去。

    客厅是深色木质的墙,高高的天花板,贴满了金箔装饰,柚木会议桌,一溜高背椅绕桌摆放,议事的布置。清冷的灯光滑落花岗岩地面,亮闪闪的像涂着一层薄薄的油,静穆森严。

    “吃过饭了没有?”客厅的花格窗子D开,一个妇女的身影漂浮在浓浓的暮色中,模糊柔和的脸,晶亮的耳环,钻石项链垂在白色的衣领,房内亮、房外黑,看不太真切。

    “吃过了。”贝贝简短地回答了一声。

    “那跟我来。”女人引着贝贝二人穿过一道小门向后院走去,田妮在那女人身上闻到了joy喜悦香水的气息,它被称为世界最昂贵的香水,每一盎司由10600朵茉莉和28打保加利亚玫瑰及依兰、晚香玉等名贵花卉组成。

    二人被领到一个类似于宾馆的地方安顿了下来,女子离开后,有年轻的服务员小姐细声细气地询问二人是住一起,还是分两间房,没等贝贝开口,田妮先开口了,她要和贝贝住在一起,或许是在这种地方单独住下会让她感到害怕,虽然…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这里其实应该是世界上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要知道有多少荷枪实弹的士兵守在外面。

    房间很快安排好了,很简单的房间,装修比较典雅高贵,外面一个小厅,然后是十几个平方的主卧,面向庭园的落地大玻璃窗,米色桃花窗帘,窗框上方有冷气徐徐吹入,在外面暴晒了一天之后,吹些冷气让人感觉十分的惬意。

    彩电的频道比较齐全,除泰国、仰光、佤邦的,还能收到z国央视两套和云南、贵州、四川、台湾、香港等卫星节目。

    茶盘里的玻璃杯清爽不见茶垢,卫生间洗漱用具齐全,浴缸上的淋浴喷头烫热的水密集而有力地喷淋着身体,在奔波一天之后冲一冲确实非常的爽,可惜田妮并不肯和贝贝一起共浴,不过贝贝对她倒也没起多大的心思,既然她坚持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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