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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绮虐之方死方生TXT下载->绮虐之方死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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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emilyathene/谧滢        书名:绮虐之方死方生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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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鲜币)第36章.贪狼都.上

    第36章.贪狼都

    四月暮春,江南腹地,正是莺歌草长,一派濡湿的温润景象,这徽州城中,却是一如既往的烟雨沁寒,和往时皆有不同。

    古拙的青石板路上,黏腻的苔藓被行人匆匆践踏,一抹身形微微有些踯躅,看似灵巧异常,却总有种无法掩饰的迟滞。但见他蓬头露面,黑色劲装上也是伤痕褴褛,明显是经历一场恶战。他绕过几处街口,似乎稍稍松一口气的时候,一阵利刃破空声袭来。

    六个蓝衣蒙面人,宛如品字型站立於此,腰间均系著暗红色的丝穗,仿佛某个组织的特别标示,为首的人有一双阴恻恻的死鱼眼,冷哼一声,“你还想逃?!”

    “哼!”那黑衣人也低啐一口,勉力提起精神,“你莫要以为我奉剑派是好欺负的!”说来竟是先攻入那群蓝衣人当中。他剑势虽然凌厉,可眼见却是强弩之末。

    此番交战正酣,未曾提防他人,相隔数丈外的一处亭台上,一黑一绛两抹身形却是偎依绞缠,“那边热闹起来了呢,徵……”上官瀛邪微微凝眸,却是好整以暇,观战片刻,轻咦一声。

    “关你屁事!?”寻魔医凉凉打著呵欠,动作优雅的吐露著脏话。

    “那人用的武功,是奉剑派的化霄剑,看起来颇为不凡,应该已经进入第六层,是个地位不低的弟子。徵,你不觉得有趣吗?堂堂奉剑派的弟子,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上官瀛邪捏起一块芙蓉嫩虾糕,吃得颇为自得。

    “……”聂徵狐眼神一凛,不过两个人谈话之间,那边天际,竟然染上一层诡谲的粉蓝色。他纵身一闪,游目骋风术已然带著他的身形朝那交战正酣的数人袭去,上官瀛邪见状,不紧不慢的放下盘盏,颇为悠哉的跟随在他身後,恰好试试纤云飞渡……

    痛……身体宛如被烧灼似的疼痛,司寇凌楷只觉得整个人陷入地狱一般。距离十日前那场剧变,他至今尚未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只知道是少夫人拼死给自己开拓一条血路。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地,便是向洛阳瞿家求援。

    该死,这群人竟然穷追不舍,他潜伏了数日,甚至连徽州城都还未闯出。

    眼见著漫天蓝雾袭来,司寇凌楷忽然有种极差的预感,可是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迟钝,浑身的疼痛似乎一下子被抽离,他极力想要控制住自己,不能睡,不能失去意识,可是一片黑甜已经将他整个人笼罩住……不好……是毒……

    忽然,一阵清风袭来,夹杂著浓郁桃花香味,让人心旷神怡。司寇凌楷重重摔倒在地,意识却是清醒了泰半,除了痛……还是痛!

    那为首的蓝衣人竟然肆无忌惮地朝聂徵狐狂妄道,“阁下是谁?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插手我们拜火教的事情!”

    “鬼火教?!那是什麽东西!?”聂徵狐鄙夷,一副天生睥睨的表情,而上官瀛邪温润如玉,却是收敛所有气势,丝毫不露。

    “徵,那不是东西,那是龟缩在西域安凉城的一大教派!”上官瀛邪好脾气的解释道,可是听起来怎麽都像是一种讽刺。

    “哦!原来不是东西,切!浪费我的时间!”

    “其实也不能算太过浪费,毕竟那是传说中的黑道四尊之一。鬼火教、僵命城、悬冰宫、万兽山庄……至於真正的实力如何,呵呵,还有待商榷……”上官瀛邪倒是一旁凉凉煽著底火,焖烧一番。

    他两人这般旁若无人,早已惹得那为首的蓝衣人暴躁至极,但见他暗中从袖内拿出两颗黑色球状物,正待朝那阻碍他们诛杀奉剑派余孽大事的路人扔去,忽然间,闻到了一股桃花的甜香味。

    “真是没有一点赏鉴之心,区区两枚暝烟弹,还敢拿出来献丑!?”聂徵狐不留痕迹的挥袖,那群蓝衣人便纷纷摇摇欲坠,眼神呆滞,全无意识。他对上官瀛邪一指,“让你後面那几个跟屁虫收拾他们,我们走!”说罢便先行纵身离去。

    上官瀛邪倒是怡然,也不见他怎样联系,身後由远及近跟上来两个黑衣人,正是此番随侍在旁的天璇和摇光。根本不用他出手,便直接将那几个蓝衣人处理妥当,而上官瀛邪径自捞起司寇凌楷,跟随聂徵狐,矢志不离。

    夜来愈雨,颇为阴霾,司寇凌楷只觉整个人宛如置身於水深火热当中,一阵锥心之痛,让他整个人蓦地惊醒,却被自己的处境吓了一跳。

    “如果不想死,就不要乱动!”身後冷冷的声音传来。

    司寇凌楷这才来得及看向四周,自己所在乃是一处颇为雅致的轩室中,那水深火热,乃是自己置於硕大的水缸当中,而缸底竟然加碳熏烤著,那剧痛由来……分明是自己胸口一根根明晃晃的针!

    司寇凌楷一阵眩晕,努力稳住心神,总算还不至於糊涂认错,因为无法动弹,看不清身後的人影,却凭声音可以辨别一二,那人正是之前出手,从鬼火教那群屠戮无间之人手中将他救出之人。他乃是性情中人,思及此便恭敬道,“阁下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只是在下身负门派血海深仇,不能耽搁……”

    “什麽血海深仇啊!奉剑派老疯子小疯子全家死光光了吗?”聂徵狐啜饮美酒,上官瀛邪并不在他身边,他径自用指尖磨蹭著上等青花瓷的杯盏,好整以暇。

    “……”司寇凌楷一阵血气冲上头顶,倒是颇用了三分气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知怎的,他总觉这人的声音颇为耳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实在是本派遭逢生死大劫……”

    “哦,说说看?!”

    “背後各种势力交错复杂,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怕阁下惹祸上身啊……”

    “这把火……我聂徵狐倒是要见识一下!”

    聂徵狐……聂……

    司寇凌楷惊呼道,“你是寻魔医……聂徵狐聂公子!太好了,我们少掌门……”

    (11鲜币)第36章.贪狼都.下

    一夜春雨,润物有声。清晨醒来,天色却是清明了许多,奉剑派,朱门浅,斑驳印象,铜锈凄凄,似乎还残存著一丝迷离之意,聂徵狐看著高墙深院,不以为然的对上官瀛邪一个眼色,上官瀛邪却是但笑摇头,身後轻叩。

    “砰!砰!”

    过了半晌,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开门探出半边身子,胸前以红色绣线绣了一柄三寸长的小剑,栩栩如生,正是奉剑派四代弟子,也是最底层弟子的标识。

    “有什麽事情?大清早的!不让人睡好,切……”那弟子脾气倒是不小,拖沓了一大堆废话。

    上官瀛邪上前一步,“我们有事,想要见你家掌门!”

    “掌门?不见!真是的,随便什麽人都想见我家掌门,要知道我们奉剑派可是名扬天下的八大门派之一,连天山、昆仑那些大门大派的人来我们奉剑也要……”那弟子鼻孔朝天,连正眼也没有给他们一下。

    上官瀛邪失笑,他地位超然,从未被人如此待过,而一旁的聂徵狐更是如此,看得有趣,伸手出来,指缝中夹著一根银冻刺,寒气逼人,明晃晃的刺尖上,一抹渗人的鲜红摇摇欲坠,聂徵狐缓缓逼向那个无名弟子,看似和煦的问道,“你说什麽?”

    那弟子原本轻蔑,正想说什麽一根针也敢拿出来吓人,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浑身忽然如同被麻痹般疼痛,又僵又麻,冷汗淋漓,双眼根本看不清物体,面前两个男子变成四个,八个……如同一团残影。他张大嘴,想要说话,却发觉此刻连用力呼吸都是一种奢侈,於是喘息,用力……忽然身後被人击了一掌,便不知外物。

    聂徵狐冷哼一声,收回针,看著这个突兀出现的清臒男子,他衣襟胸前绣线乃是金色,正是奉剑派初代长老的标识,上官瀛邪记得此人,曾在封司麟的喜筵上露过面,乃是封照泉的其中一位师弟。

    “原来是上官公子和聂公子,两位今日又是所谓何事光临?来我奉剑派何必为难一个小弟子!”此人唤作狄昭卿,是封照泉的四师弟,也是奉剑派的长老一辈,但见他马脸狭长,眼底却是凶光凛冽,有种难以形容的气息。

    “我们想要拜会贵派封掌门,还请代传!”上官瀛邪抢在聂徵狐之前开口,他看此人形貌,已经猜到他正是那司寇凌楷口中挟持原掌门、阴谋篡权的四位长老之一──狄昭卿,却是不动声色。

    “我家掌门等候多时了!请!”那狄昭卿十分干脆,伸手邀到,心下却是恶毒心思连番,此招请君入甕,他还用得理直气壮,只要将这两人擒住,他奉剑派的大局,便已然定下。

    聂徵狐微微眯起眼来,却是丝毫不理睬他。奉剑派原本精致的园林楼台,此刻有些阴霾起来,虽说是阳光明媚,也有种死墓一般的错觉。

    茶是粗陋的山溪云雾,微微泛涩,毫无香醇之意,屋内也无其他茶点水果招呼,一切冷冰冰的,过了一会儿,才得一个身材高大、却是形貌猥琐的男子迎面走来,眼眶乌青,明显酒色过度的虚浮之像,胸前衣襟的绣线,却是大喇喇的金色,这男子颇为年轻,怎麽看却也不像是平均年过半百的初代弟子。

    “今日真是天降吉兆,引来贵客!二位有礼,在下乌练踪,身为奉剑派的副掌门,实在是幸会幸会!”

    “副掌门?”聂徵狐听得好笑,“什麽时候掌门还分正副?”

    “红袍佳色,妙手如乳,这位想必就是寻魔医聂公子!”乌练踪一派自以为是的潇洒模样,伸手一把折扇挥开,那觊觎邪狞之色在聂徵狐上下逡巡,让人望而生恶,总有种亵弄之意。

    “哦,乌鸦啊!”聂徵狐才懒得理睬他,淡淡的瞥一眼,“奉剑派什麽时候改姓乌了?”他神色易发不屑,这只乌鸦,想必就是那个所谓鬼火教安插在奉剑派之人了,老疯子晚节不保,竟然被如此一只乌鸦搞的狼狈不堪。

    “聂公子何必出言不逊!来者是客,我奉剑派可是拱手相迎!”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年轻男子声音,那男子走入,倒是带了几分潇洒,可惜眼底浑浊狭长,乃是行事偏颇狠厉之人。

    聂徵狐倒是分开闲暇看他,他与那封司麟有著三分相似的轮廓,气度上却是逊色太多,“你就是封司惑?!”

    “鄙人正是,不知聂公子来此所谓何事?”那封司惑乃是封司麟的异母弟弟,虽然同年,却相差甚远,平素在奉剑派也不显山露水,谁知竟然一直暗藏祸心,然後不知想了什麽法子和西域鬼火教勾结上,里应外合,竟然於数日前颠覆了整个奉剑派,自封为掌门人。其父兄以及一并不肯屈服的弟子生死不明,唯独司寇凌楷一人逃出,向几个和奉剑派平素交好的门派世家求救,然则一直受困於徽州城内,直到昨日,才被聂徵狐和上官瀛邪顺道救下。

    “我是来找封司麟的,你把人交出来,一切好说!”聂徵狐才懒得和这种阴谋算计之人多计较这般那些,他本无所顾忌,自然也是睥睨无数。

    “聂公子此言何意?我家兄长之前因公子所赐,深受剧毒,不想数日前新丧,我爹爹悲恸欲绝而亡,我奉剑派不欲寻事,难道聂公子还要恶人先告状不成?!”封司惑一派怒气凛然的模样,在檀木椅背上重重拍了一掌,那偌大的太师椅,竟然开始缓慢皲裂,然後蓦地垮塌,成为一片狼藉碎木。他本意震慑,其内功非凡,绝非他这个年纪、或者奉剑派本门的武功可以修炼而成的。

    聂徵狐向来不会委曲求全,正待直接教训这个出言不逊之人,上官瀛邪却是抢先他一步,“传言西域鬼火教有一门禁忌武功,唤作火云裂缺掌,走得是刚猛一线,只要修行十年以上,变可抵寻常武功三十年所修之大成,阁下出手不凡,想必便是这火云裂缺掌的威力吧!”

    封司惑微微眯起眼,杀意流露。

    上官瀛邪却不以为然,“……只是这火云裂缺掌虽然凶猛,却有违天和,修行十年,性命便要折损二十年,走的是自伤之路,难道阁下不清楚吗?”

    那封司惑一震,随即很快平静下来,冷冷觑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乃是奉剑派的弟子,所学自然是我家传武功,两位若是再肆意妄为,就先尝尝我手中宝剑的味道!”他蓦地从怀中抽出一柄光华莹润的宝剑来,正是奉剑派的传承之剑─赤殇。

    (10鲜币)第37章.赤殇怒.上

    第37章.赤殇怒

    一时间剑拔弩张,却未出乎聂徵狐和上官瀛邪掌控之外。但见他二人相视一笑,忽然身形一起隐没不见,仿佛鬼魅一般凭空消逝,剩下封司惑、乌练踪二人面面相觑,有些提心吊胆。

    “师兄,他,他们……”封司惑毕竟还是做贼心虚,傻了眼问著旁边的乌练踪。

    “来人!给我搜!”乌练踪阴沈著脸下命令,分明没有把封司惑放在眼里。

    “那……那寻魔医会不会下毒啊……”封司惑胆战心惊道。

    “滚!”乌练踪颐指气使,彻底轻视封司惑。

    封司惑碰了钉子,愤懑而胆怯的眼神闪躲起来,冷哼一声朝门外走去,绕过回廊,穿过假山,打开隐藏在画舫上的一处暗门,沿著蜿蜒的石梯朝下走去。里面竟然是一处密道,空旷干燥,有夜明珠点缀其间,分明闪烁。

    封司惑下意识的回头看看,没有人,然後站在一处石壁边,将上面的烛台正绕三圈,反绕三圈,暗门蓦地打开。他径自走了进去,里面是一间摆设齐全的闺房,而床榻上,正坐著一个白衣丽人,双眸紧闭,面色苍白,双手被反捆在一旁的石烛台边。

    “泓儿,你想要吃点什麽东西?我吩咐下人去弄!”封司惑口吻尽量轻柔,他面对之人,正是他的大嫂水鹤泓。自从他第一眼看到水鹤泓,便为她痴迷神魂颠倒,他乃是封照泉和一个青楼女子所生之子,娘亲早逝,自幼在封司麟的阴影之下成长,性情偏激善怒,少年时代意外和自己的舅父重逢,谁知舅父竟然是鬼火教教主最心爱的男宠,於是他也得到那位教主的指点,拜其为师,苦练火云裂缺掌,希求出人头地。谁知封照泉早已暗定将掌门之位传於封司麟,对他根本不闻不问,惹得他益发不满,再加上月前的御剑大会,他对飞霞派那位美丽出尘的掌门一见锺情,谁知佳人竟然罗敷有夫,还育有一子,而这个幸运好命的男子,就是他自幼嫉恨的兄长,於是他心底桎梏终於瓦解,恰逢此时,他的师兄乌练踪找到了他……

    水鹤泓自从十日前那场变故之後,便被囚禁於此处,身处逆境。他并非无法脱身,只是那叛出奉剑派的贼子以尚在繈褓中的栖麒威胁於他,更何况,他不知封司麟父子的安危,只得静待机会。

    “泓儿,我对你的心意,你为什麽不明白呢?你以後还是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好了,我那位兄长已经一命呜呼,你何必对一个死人牵肠挂肚!”封司惑阴鸷的说著,直直的盯著他雪白而弧度诱惑的颈部,喉头觊觎的吞咽一阵。

    “……”水鹤泓心下一震,睁开美眸,深深的看著封司惑,那眼神带了一丝怜悯和不耻。以老者、病弱之人以及尚未足岁的婴孩来威胁,本来就是下九流的事情,水鹤泓一直在等,自从他放出信鸽回飞霞派,已经过去十日,算算路程,她们应该快要到了……

    “泓儿,你还是从了我吧……待我练成神功,普天之下,你飞霞,我奉剑,你我双宿双栖,逍遥快活,不好吗?”封司惑终於忍耐不住,朝水鹤泓凑去,贪婪的嘴脸再无遮拦,但见他双目赤红,明显欲焰高涨,扑上来便是一阵啃咬蹂躏,在水鹤泓身上淡淡的竹叶清香中,益发如痴如狂。

    水鹤泓终於无法忍耐,这些日子那封司惑待他还算授之以礼,他才潜伏下来,如今竟然如此造次,一种让人作呕的心绪袭来,但见他用力一挣,那镣铐铮铮断裂。他蓦地击出一掌,将封司惑推开半步。

    “泓儿,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吗?如果你欢喜这样……”封司惑虽说受了一掌,却仿佛根本没有受过伤一般,阴恻恻的抓住他的右手,用力一折,但听到一声骨头折断的闷响,水鹤泓精致的容颜上已经开始掉落大滴大滴的汗水。他凤眼清亮,充满了愤懑之意。

    “……或者欢喜这样……”封司惑足上带风,朝著水鹤泓左膝骨处一踢,又是一阵闷响,水鹤泓只觉得自己左腿似乎麻痹一般的剧痛,然後他整个人失去平衡的倾倒,右膝勉力跪在地上,抬头依旧不屈服的瞪著封司惑,如果眼神可以将他撕裂的话……

    “放心……等一下我会很温柔,让你尝到女子的极乐……”封司惑一把撕扯开他轻薄的外衫,露出纯白色的中衣,大手贪婪的朝他胸前揉搓起来,触手一片温软,却没有其他女子般的凹凸起伏,就仿佛……

    “……”水鹤泓觉得自己的神经在不断紧绷,身体被其他男子亵玩著,甚至於自己的秘密将被揭开,可是他又不能力敌,只因为这个混蛋掌握著自己所有的弱点,司麟……麒儿……骨折处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神智清醒些微,他用尚且完好的左手从发丝中抽出一根银针,正待插入自己背椎当中。

    “泓儿……你为什麽总是不死心!”封司惑抓住他的手,用肉掌一阵碾压-

    “啊啊……恩……啊……”水鹤泓只觉自己手指每一处指节都断裂开来,十指连心,他不知道自己的左手究竟被折断成多少处。直至此时,水鹤泓悚然发觉,自己竟然一直都低估封司惑这个在奉剑派一点都不起眼的人,以为他只是和鬼火教里应外合後被推出的傀儡,谁料他的武功竟然也精妙於斯。眼下他已经失去先机……该死……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封司惑近乎癫狂的撕扯著他的衣服,正待一逞凶欲,忽然听得外面石墙被震碎的巨响。

    “啧啧,奉剑派的老鼠还真会打洞!”

    “应该是鬼火教才对,徵,他背叛自己父兄师门,哪里还算是奉剑派中人!?”

    封司惑恼怒异常的从水鹤泓身上弹起,整个人宛如地狱恶鬼般看著迎面走来的两人,“好!好的很!在这里了结名闻天下的寻魔医,也省得我去费心思毁尸灭迹了!”

    (10鲜币)第37章.赤殇怒.下

    也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封司惑俨然癫狂一般,朝聂徵狐扑了过去。聂徵狐冷嗤一声拔出觐鬼刀,纵身迎上。他许久没有真正动手,更何况,他对身体独特的水鹤泓自有一番怜惜之心,见封司惑如此强迫於他,更是恼怒异常,想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两个人缠斗一处,封司惑并未舍弃手中赤殇剑,他用本派的化霄剑法,竟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丝毫不比封司麟逊色,大开大阖,起手无回,但见一阵剑芒似火,宛如雷霆万钧,又似潜龙出海般,风卷云舒。

    而聂徵狐手执那柄黯黑色的觐鬼刀,身形俨如鬼魅般飘忽难辩。按理说刀法本应该是重势重形,可是他的刀法偏偏走得是诡谲一脉,重时轻,轻时乱,乱时无,不过三十余招之後,封司惑便已经落在下风,狼狈不堪,眼神却依旧赤红,血脉贲张,濒於走火入魔。

    上官瀛邪观战半晌,微微一笑,他已然确定,这封司惑终究无法逃离聂徵狐的刀光笼罩之下,於是来到斜靠在榻上的水鹤泓面前,看他衣衫褴褛,伸手解开他的束缚,然後轻柔为他搭上薄被,遮挡些微,“水掌门,恕我冒昧!”

    “无妨,多谢上官公子施救……”水鹤泓简单吐露几个字,便觉浑身疼痛欲死,他方才被那封司惑接二连三折骨,那锥心之痛待到他神经松懈下来之际纷繁沓至,再加上数日被囚,心急如焚,让他一口鲜血喷出,竟然斜斜昏倒。

    上官瀛邪见状忙不迭扶起他。他也算懂得些微医理脉象,刚要搭在他的右手,却发觉他手腕软绵垂顿,再看左手,五根手指全部淤紫肿胀,同样无力的垂倒,分明是被人折断每根手指,粗略扫下,看水鹤泓身上伤处不少,他沈默起身,手中缱神剑已然在握,身形宛如神诋般,插入封司惑和聂徵狐的战局当中,缱神抵住觐鬼,而另一手仅凭空掌,便止住那赤殇剑的连绵不绝攻势。

    “哼!这混蛋交给我处置!你多什麽事!”聂徵狐低啐道,显然因为被打断自己恶趣有些不满,似这般易於用觐鬼刀折辱的对象,他可是难得遇到。

    “徵,交给我!那边水掌门情况堪忧!”上官瀛邪简单几个字,便见聂徵狐身形已然转到床榻边,简单诊视之後,整个人宛如地狱魔煞一般,冷冷觑著封司惑。

    那封司惑被盯得胆寒,却还是借由这一丝缓冲的机会抛开赤殇剑。他最为擅长的还是一双肉掌,那火云裂缺掌威力刚猛无俦,事已至此,他也无从去隐瞒什麽武功来历,只要将这两人灭口於此,他依然还是奉剑派的掌门人,无人得知他的秘密,而泓儿……思及此,他瞥了一眼正在被聂徵狐诊治的水鹤泓。

    “我要活口!”聂徵狐冷冷说道,那眼神在看封司惑的同时,带著一丝冷漠和怜悯。对於即将成为他试药的活人,他向来视之连蝼蚁都不如。

    “如卿所愿!”上官瀛邪的声音温润如水,犹如一道虹彩,随即隐没不见。当封司惑正待掌风发力,後发制人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遍体生寒,还伴有某种汩汩流动的声音。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三个血孔,心脏、丹田、咽喉正中,他竟然没有感觉到太多疼痛,随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整个人陷入某种奇特的眩晕中。

    “放心,我如今已经将这招三生镜提炼至炉火纯青,三分力道透背,只是废了你浑身筋脉,你死不了!”上官瀛邪将未曾沾染滴血的长剑入鞘,然後来到床榻边,径自将那封司惑当成一个死人。

    聂徵狐这厢正喂水鹤泓服下一枚养魂丹,碧绿色的丹药,散发著淡淡甜香,然後为他推宫散开药性,水鹤泓嘤咛醒来,看著他焦急道,“聂公子,阿麟和麒儿他们……”

    “你自己已经搞得如此狼狈,还管他们作甚!我可不允许我救下的人随意被人所伤!”聂徵狐阴沈著脸,试探的摸了一下水鹤泓的左手,“你若不想从此无法用剑,便给我闭嘴!”他知道水鹤泓善用左手。

    “多谢聂公子关切,但是那叛贼封司惑将奉剑派一众长辈秘密囚禁起来,已经过了十日,恐怕是危在旦夕,还请聂公子……”水鹤泓哪里不知道自己左手疼痛到麻痹,可是事有轻重缓急,那方关切到众人性命,他哪里敢怠慢。

    “他们死活关你屁事!闭嘴!”聂徵狐不情不愿的从怀中锦囊中拿出一瓶黑色药瓶,倾倒出无色透明的液体在水鹤泓的手指上,没什麽耐心的涂抹起来,疼得水鹤泓冷汗淋漓,嘴唇发抖,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上官瀛邪缓缓摇头,“水掌门,请莫要担心,此人和鬼火教有所勾结,恐怕所图匪浅,待我们弄清楚也不迟!”他轻轻在聂徵狐背後抚摸一阵,算是给他某种暗示和安抚,然後再度来到封司惑面前,眼神一凛,内息外吐,那原本就伤势沈冗的封司惑顿时双目呆滞,神情困顿,明显已经受他的残年咒所困。

    “你为何要夺取奉剑派掌门之位?!”

    “为……为了泓儿……泓儿是我的……舅父说心爱的人……就要夺过来……杀杀……全部都杀……师傅说……”

    “你舅父是谁?师傅是谁?”上官瀛邪听得真切,而水鹤泓则羞恼交织,他知此人对自己存有觊觎之心,却不知,自己竟然成为祸水所在。

    “舅父……程流渊,师傅……师傅解夔息……”

    “鬼火教教主解夔息?你是他的徒弟?”

    “是……师傅是拜火……拜火教第十七任教主……”

    “那奉剑派众人被你如何处置了!?”

    “不听话的……师傅派了乌师兄……杀杀……”

    “你爹爹、兄长呢?”

    “爹?师傅说奉剑派藏著天虐宫的秘密……师傅……师傅……”

    “你说什麽?”一旁聂徵狐蓦地听到天虐宫三个字,气势汹汹的逼问。果然那鬼火教不会为了一个弟子的私情而插入中原武林之中,他们所图匪浅啊!

    (10鲜币)第38章.蚀剑堂.上

    第38章.蚀剑堂

    那封司惑被聂徵狐一吓,神情呆滞了须臾,然後露出某种迷惘之色,时而困惑时而清明,忽然,听得上官瀛邪宛如暮鼓晨锺般的声音响起。

    “天虐宫和奉剑派有何瓜葛?”

    “天虐宫,天虐宫的门……钥匙……我不知道,我只听到师傅这样说过……我不知道……”

    上官瀛邪和聂徵狐相视。一直以来,他们都知道想要寻觅到虚无缥缈的天虐宫,只有集齐十枚风翥宝珠,将其归於殇绮之璧上,才能显现出天虐宫的地图。如今风翥宝珠他们已经越集越多,传说中拥有殇绮之璧的巢家人也重现江湖,眼见著天虐宫似乎不再遥远,忽然听闻打开天虐宫大门的钥匙这一传说,让他们如何不喜出望外,又慎之又慎?

    “你爹和兄长他们究竟身在何处?”上官瀛邪一敛心神,继续追问道。

    “爹?师傅……”封司惑似乎要用力想很久,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便在这时,密道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聂徵狐伸手凌空一针,便封住他的死穴,上官瀛邪配合默契的扶住他,将他无声无息的拖入一旁的帘幕後面。聂徵狐对著虚弱却眼神坚毅的水鹤泓一个眼神,但见水鹤泓点头示意,於是聂徵狐和上官瀛邪一左一右躲入床後。

    门小心翼翼的被推开,水鹤泓立即紧闭双眸,假装昏厥,意图引那闯入者上钩,忽然听到一声熟稔的担忧的声音,“鹤儿……鹤儿……”

    水鹤泓惊喜交织睁开眼,入目果然是封司麟那张俊秀的容颜,却因为数日劳顿苍白清臒不少,还残存著之前血檀之毒,更显消瘦,“司麟,你怎麽会找到这里……你的伤势……麒儿呢?”

    “莫要惊慌!麒儿无恙,我这次是特意来救你的,我们快走……路上再说!”封司麟迅速而不慌乱的扶起水鹤泓,却发觉他浑身伤痕累累,心痛难当之余,竟然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他无法想象自己那个荒唐癫狂的弟弟究竟对他做了怎样血腥发指的事情,只要他此刻能够活著,他发誓从今以後不让他的鹤儿再受些微伤害!

    “原来是小疯子你啊!你们真是旁若无人含情脉脉!”聂徵狐一见是他,便毫无忌惮的嗤笑道,这小子如今佳眷在怀,多亏了他成人之美。

    “原来是聂公子前来相救,封某感激不尽,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然後再从长计议!”封司麟看聂徵狐在此,倒是放下泰半心思,毕竟寻魔医医术惊人,有他在,必有益於奉剑派一脉。

    “看你的模样,是吃了什麽天材地宝一类的药物吧,哼!中了我的毒还敢随便乱吃!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聂徵狐口上不饶人,看封司麟温柔如水的将水鹤泓打横抱起,小心翼翼,丝毫没有把自己的毒伤放在心上,算是勉力觉得水鹤泓遇人未必不淑。

    “聂公子,我们还是先走……”封司麟苦笑,和水鹤泓相视,两个皆有种劫後余生的感恩,此刻厮守,便是福泽。

    上官瀛邪忽然冒出一句,“此人……最好也一并带著!”他所指,正是那依旧昏厥中的封司惑。

    封司麟见著自己同父异母却叛出师门的兄弟,一股恼怒的精光从眼底射出,然後对上官瀛邪点头,“事不宜迟,请两位跟著我!”他抱起水鹤泓,便率先朝门外走去。

    绕绕转转,在封司麟的带领之下,四人在地道当中蜿蜒曲折,数度需要暗门机关,若无封司麟,寻常人想必也只把这里当成一处死路。三人脚程都算快,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封司麟打开最後一处机关,一扇石门蓦地滑开,外面暖阳薰日,竟然别有洞天,奇花异草,溪水潺潺,视野之内还有几处茅屋,虽是简陋,却自称一格,无拘无束。

    “司麟,这里是……”水鹤泓惊异的看著周围,这里难道正是奉剑派的後山?可是那後山他也曾去游玩过,从未见过此处。

    “看来狡兔三窟这句话从来不假,大凡什麽名门正派总有点藏污纳垢的地方!”聂徵狐大喇喇的说著,嘲讽之意溢於言表,上官瀛邪随意将封司惑往地上一扔,便挑了一处视野开阔之处,四下远眺起来。

    “聂公子,无论如何,这次我奉剑派遭逢大难,您出手襄助,我以奉剑派掌门人的身份,感激不尽!”封司麟轻轻拥著水鹤泓,支撑著他勉力站定,深深拜倒。

    “聂公子於我有两次救命之恩,此生此世……”水鹤泓陪伴著夫婿一并拜倒,若非聂徵狐和上官瀛邪一并赶来,他恐怕真的要折辱於封司惑手中,此情此景,情何以堪?

    “免了免了!”聂徵狐最厌恶这些繁文缛节,“小疯子,伸手!”

    封司麟依言伸手给聂徵狐,聂徵狐诊脉片刻,随即冷笑,“千年翠芷殒芝,你还真敢乱吃!”

    封司麟佩服道,“聂公子医术果然神乎其神,此处唤作蚀剑堂,乃是我奉剑派一派根基所在,只有掌门人才知道的地方,我实在是愧对家父,错信小人,将奉剑派的大好基业几乎毁於一旦,若非几位师叔舍身相救,让我逃离出鬼火教那群混蛋手中,然後才能暗中潜回蚀剑堂。”

    聂徵狐同样四处望去,眼尖的发觉西北方,一处烟霞缭绕之处,眼神一眯,“我可以为你解除不立血檀之毒,那千年翠芷昀芝向来雌雄伴生,你服下雌芝,雄芝归我了!”

    “聂公子愿意出手相救,在下自然舍得!还请聂公子相助,救家父一命!”封司麟眼神清澈而带了一丝焦虑,坦然无伪。

    “救人无妨,我总要弄清楚前因後果!还有,诊金另付!”聂徵狐狡猾的笑道,他本就有意从奉剑派这里大捞一笔,看这封司麟颇为上道的样子,孺子可教。

    “说来话长,聂公子请到那边陋室一坐!”封司麟看了水鹤泓一眼,“鹤儿,麒儿也在那边!”

    (10鲜币)第38章.蚀剑堂.下

    水鹤泓听得儿子近在咫尺,早已忘记自己伤痛,心急如焚。上官瀛邪瞥了一眼穴道被封,并且依旧陷入残年咒幻境当中无法自拔的封司惑,对聂徵狐点一下头。

    待到四人在茅屋中坐定,水鹤泓强忍伤痛,将熟睡中的宝宝拥入怀中,一直以来的胆战心惊终於安定下来。他忍不住在宝宝仿佛涂抹了红胭脂般粉嫩的颊侧亲吻,然後再不肯放开,径自坐在封司麟身边。封司麟心疼他伤痕累累,示意他先上榻休息,可是水鹤泓了然的沈默摇头,还是陪在他身边。

    这厢,两人含情脉脉,那边聂徵狐看著屋内梁上悬著的“蚀剑堂”的牌匾,“堂堂一个奉剑派,这一次被自己的弟子搞得如此狼狈,你们也算是极为狼狈了!”

    封司麟苦笑,“聂公子有所不知,我奉剑派的化霄剑法颇为与众不同,每当到了每一层剑法的瓶颈之时,众人往往会聚於一处切磋比试,期盼能够体悟出更多奥秘。因而我奉剑派逢三的日子,便是本派一起修行剑法之时。封司惑这个叛徒,趁著我们整个门派集中修行之际,在众人的食物饮水中下来困龙散,我们不察,全部著了他的道,而其他守卫的弟子们,被一个唤作乌练踪的男子带著一群西域鬼火教的教徒所害。那姓乌的混蛋将我等囚禁起来,逼我将掌门之位传给封司惑……”

    那掌门之位,如何能够传给一个叛出门派之人?可是当时老父幼子,还有众多门人的性命全部都在鬼火教的贼子们手中,封司麟提出传位须得尊崇奉剑派的传承之礼,以此拖延时间。那传承之礼乃是通过前任和新任掌门以化霄剑演练交手,在其间传承化霄剑之精髓。谁知他在此间和封司惑交手,那边乌练踪残忍相逼,每迟一个时辰,便杀一个门人。

    封司麟惊怒交织,他和一干师叔护法们单独被囚禁,而那些弟子们也被囚禁一处,封司麟绝非冷血无情之人,自然无法以弟子们的性命做赌,此时封照泉老当益壮,带领著他那一代几个师兄弟挣开束缚,一路冲杀,谁知鬼火教那群杂碎,竟然用了火弹霹雷之物,奉剑派的演武场几乎成为一片废墟,幸而司寇凌楷趁乱逃了出去,前往其他门派求救……

    “求救个屁啊!都过了这麽多天,那个笨蛋还在徽州城中困著,若非那日遇到我们,早就被鬼火教的人直接了断了!”聂徵狐插话道,不以为然。

    “那凌楷他如今……可安好?”封司麟担忧的追问道。

    “遇到我死不了!”聂徵狐意兴阑珊的说。

    “如此又要多谢聂公子!”封司麟松了一口气,似乎斟酌著踯躅了一下,却终於还是继续道,“此後过了一日,那群贼子似乎转了心思,将我们囚禁起来,却不再强迫我们使用传承之礼,爹和几位师叔联合起来,助我打开体内禁制,然後制造混乱声东击西,我有幸逃离,在这蚀剑堂中休养生息,服用雌芝,这几日完全吸收药性之後,我便重入密道当中,听得人声,一路寻来,谁知竟然遇到你们!”

    “哦?听起来也算不错!”聂徵狐微眯著眼,看封司麟的眼底显得清澈干净。

    “我爹他们想必还在老地方被囚禁著,聂公子如若肯拔刀相助,那鬼火教之徒,哪里是你的对手!“封司麟软软送了一记马屁。

    “免,我说过,要我出手,是需要诊金的!“聂徵狐可没有忘记那中了残年咒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封司惑,他有提到,这奉剑派,和开启天虐宫的钥匙有关……随即又冷然以对,鬼火教教主解夔息,那个老杂碎,想必一开始就同样觊觎天虐宫的一切!不知道他弄到几颗宝珠,一并抢过来算了!

    封司麟淡淡一笑,虽是身形狼狈,却依旧有著一派掌门的风度气派,“如此多谢聂公子,诊金之类,我们事後核算如何?”

    “不用!你现在就可以告诉我!”聂徵狐才不被这般空头允诺所欺瞒,“你们奉剑派和天虐宫究竟有何瓜葛?!”

    封司麟明显一震,看聂徵狐表情一脸不屑,又看了看水鹤泓,水鹤泓似有感觉一般从孩子身上抽出注意力,担忧的看著封司麟。

    “难道你等还有野心去寻天虐宫?”聂徵狐撇了撇嘴,一派闲杂人等不自量力的表情。

    封司麟摇头,“传说中天虐宫有数之不尽的奇珍异宝,对我来说,却都是过眼云烟,我只求和鹤儿此生不渝,厮守以伴!”

    “封兄果然是至情至性之人,上官佩服!”上官瀛邪见气氛有些紧张,不禁插了一句,随即看向聂徵狐,深情款款,“人间繁华无数,唯独为一人,舍弃繁华,果然有担当,是真英雄!”

    “上官公子谬赞了!”封司麟苦笑道,“也罢!今日我奉剑派遭此劫难,若非聂公子出手,早已不知何以为继!聂公子想必也清楚,要想寻觅到天虐宫,必须先凑齐凤翥十珠和殇绮之璧,其实那只是其一,想要打开天虐宫,也不是一件寻常之事,我封家世代相传著一个秘法,便是这打开天虐宫之法!他们想必要得到的,便是这个!”

    “你不要告诉我你们只知道如何打开天虐宫,却不知天虐宫身在何处?!”聂徵狐不以物喜。

    “正是如此!我们封家,也是当初依附著天虐宫主人众家族中最为强大的一族,因而打开天虐宫之法,由我等继承。封家有祖训,只传承,不争势,除非殇绮之璧和风翥十珠全部重现江湖,才可根据时运抉择是否打开天虐宫。”封司麟大义凛然,数百年来传承之苦,如今秘密已然被邪门歪道觊觎,他也不能继续固步自封了。

    “想我协助你救你爹,诊金很简单,待我集齐风翥十珠和殇绮之璧,你助我打开天虐宫!”聂徵狐灼灼盯著封司麟,那眼神,燃烧如火。

    (11鲜币)第39章.春水漾.上

    第39章.春水漾

    夜色渐渐阴沈起来,乌练踪从自己的房间当中走出,看了看奉剑派隐藏在夜色中的亭台楼阁,胸中漾起指点江山的思绪,这偌大一份基业,已经是他股掌之中了……他不禁露出一抹狰狞冷笑,小人得志的嘴脸一览无余。便在这时,一个侍卫迎了过来,然後,有些怯弱说道,“乌……乌大人,那封司惑他失踪了!”

    “什麽?”乌练踪暴戾的将那从鬼火教带来的贴身侍卫踢至一边,面沈如墨,“你再说一遍?!”

    “我们已经找遍了所有地方,找不到那封司惑的行踪,乌大人,教里来了讯息,要我们押著他一并回西域……”

    “闭嘴!还不快去再找!就算把整座徽州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混蛋找出来,否则……哼哼,你自己的小命也休要了!”乌练踪强压怒火,他一直都不信赖那个封司惑,不过是一个娈童的外甥,若不是看在他是奉剑派那个老不死的家夥的私生子上,教主大人怎麽会对他委以重任!嫉恨交织的心情让乌练踪气歪了嘴,冷哼一声,便转身回到自己房内。

    忽然,他闻到一股甜香,整个人未做反应竟然开始酥软,然後在他面前,赫然出现了一双暗黑色的深沈眼睛,一圈圈的漩涡袭来,击溃他想要抵抗的决心,渐渐的,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当中,唯独那面前双瞳中的星点熠熠发亮。

    “怎样,我的‘吟神香’不比你的残年咒逊色吧!”聂徵狐挑帘走出,他与上官瀛邪离开那蚀剑堂,让那一家三口暂时休养,而他们就来直接对付这乌练踪。

    上官瀛邪无声一笑,径自上前,玄铁般的手臂舒展,恰好揽在聂徵狐腰际,下巴堪堪抵在他颈窝,“徵狐,果然如此呢……”

    聂徵狐感觉到身後男子的温度,心下一阵荡漾,随即邪肆一笑,“怎麽?息魂帝尊在这陋室当中又发情了?!”

    上官瀛邪伸手在聂徵狐腰际磨蹭了一下,用指腹缓缓磨蹭,然後满意的感觉到对方身体一颤。他两人熟稔情事,对於对方最为细微的反应都无从错过,这几日奔波不断,路上风餐露宿,也无法尽兴,上官瀛邪看怀中这男子面色红润,眼波流转,显然动情,他倒是有心继续,随即咬弄一下对方的耳骨,“榻在那边……”

    聂徵狐也不是拘束之人,明显感觉到自己股间有一杵炽热的硬物。他也觉得自己下腹躁动起来,反手勾住上官瀛邪颈项,眼神一撩,“我看那处椅子不错……”

    上官瀛邪以余光瞟到那把檀木太师椅,宽绰结实,扶手处恰好镂空,他揽著聂徵狐後退两步,他先坐在椅子上,然後拍了拍聂徵狐的大腿,示意扶手下的镂空,“伸进来……”

    “等一下我要坐椅子上……”聂徵狐魅惑一笑,漫不经心的将双腿插入太师椅扶手下,整个人大喇喇的坐在上官瀛邪大腿上,故意用臀部蹭了蹭他,双臂自然的缠绕在他颈间,“那边还有一个旁观之人……”

    “放心……他不会……”上官瀛邪动作迅速的撩开聂徵狐内衫,三下两下便剥离他的亵裤,手指精准的探入那股间尚显干涩的臀缝间,一阵勾勒挑逗,“……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聂徵狐的衣衫垂下,恰好挡住他已然裸露的淡蜜色臀肌,他感受著上官瀛邪在自己体内肆意妄为的手指,呻吟喘息不断,“啊……啊……那里……再深一点……左边一点……啊……再塞一根手指……不够……不够粗……啊……”

    “不够粗……吗?徵狐……已经三根了……难道要我现在就直接把……最粗的……插进去……”上官瀛邪用自己早已叫嚣的巨物磨蹭著他的小腹,腾出一手抓弄著他的臀肌,让那紧窒的甬道再度松弛几分,四根手指全没,故意朝著那一点能让聂徵狐癫狂的敏感之地冲撞。

    “有种……你便插进来啊……谁知道你会不会临到跟前软了……啧啧……啊啊……不要……要……”聂徵狐刚言语撩拨了两句,便让上官瀛邪益发快速的撩拨弄的呻吟扭摆不断,他迫不及待的隔著衣物抓住那让他销魂激切的男器,粗暴的撸弄一阵,湿濡的感觉立即从掌心传来。他忍不住抓住他胸乳上的金铃,用力一扯。

    “嗯……帮我褪下亵裤……徵狐,帮我……”在上官瀛邪微微哀求的同时,聂徵狐甚为粗暴的撕扯著对方的亵裤,看准那繁茂私发间的硕大龙根,用手指故意弹一下那殷红色的顶端,那小孔分泌出清亮的液体,粘腻在彼此身体肌肤上,一股淡淡的麝香味道传来,宛如催情最佳之良药。

    上官瀛邪故意用自己的男器磨蹭了一下对方的穴口,感觉到那水色淋漓的润泽,试探著向内戳刺,“怎麽样……徵狐……让我……让我进去吗?”

    “废话少数!啊……”聂徵狐向下一坐,只觉股间宛如被刀斧般开拓,那种微微疼痛的酥麻,让他的背脊扬起一道弧度,完全凭借著双臂挂在上官瀛邪颈间才稳住身体。

    “嗯……嗯……徵狐……你怎麽如此心急……啊啊……”上官瀛邪随即开始大开大阖的挺送,很快找到了两个人适合的节律,每当聂徵狐向下坐下之时,他便用力向上,恨不能将整个身体完全抵入那销魂热穴中。每当此时,他便隐隐有种想要撕裂这个放荡妖孽的男子的冲动,他的狂肆冷血,他的傲慢睥睨,甚至於他在床榻间的肆无忌惮,都让他深深为之痴迷,最是销魂,最是泯情。

    “啊啊……再戳深一点……难道……难道帝尊大人就这点本领?啧啧……还要十天?十天?我看不出三天,我便把你……把你榨干……啊啊……”聂徵狐继续放荡吟哦,双手抓紧上官瀛邪胸肌处的金铃,一阵撕扯揉搓,那乳突本是极为娇嫩之处,被金铃长时间穿透,也极为敏感,此番一经刺激,竟然肿胀起来,原本只是凸起一点,而今那变得如同麽指般粗细的乳首更是微微胀痛起来。

    “闭嘴……”上官瀛邪咬牙切齿,按住对方的头颅,低头便是缠绵至极的亲吻,彼此舌尖绞缠不断,夹杂著吮咬啃啮,宛如野兽厮磨,又似情欲氤氲,一时间,两人一并痴迷沈醉了。

    (13鲜币)第39章.春水漾.下

    夜色渐渐深邃,暮春不蛊,上官瀛邪持续抽插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他看著聂徵狐双目赤红,喘息未定的模样,再向下看,见对方那男器分明泄过一次,白浊糊满两个人毛发之间,心中不禁漾起某种满足之感,向上提送的动作也益发暴虐起来。

    “怎麽……今日你吃了什麽……什麽金枪不倒……之类的药……我就不信……啊啊……”聂徵狐眼睁睁看著自己被那硕大男器戳得欲仙欲死,眼下又要控制不住精关,而这男子连续抽插,竟然一点泻出的意思都没有,他不禁嫉妒的抱怨道。

    “怎麽,徵狐,你难道不舒服吗……”上官瀛邪宠溺一笑,故意将男器停留在对方粘腻湿滑的穴口,耐著性子磨蹭挑逗一番。

    “不!舒!服!起来……我要换姿势!”聂徵狐一派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起来,丝毫没有把呆滞倒在地上乌练踪放在眼里,更没有将这深处暗夜并且危机四伏的寝居当成一回事。

    “如卿所愿!”上官瀛邪放开聂徵狐,让他从自己身上起来,谁知聂徵狐足下踉跄了一下,整个人一滑,身体趔趄。上官瀛邪依旧沈静微笑,只是呼吸易发急促,眼前好一幅佳人乱惑图,粘腻的黑发,肌理分明并且水色淋漓的躯体,还有那从股间顺延著大腿内侧缓缓流淌的白浊液体,让他眼神宛如黯夜般邪恶并且刻骨。

    “很好……”聂徵狐心下一阵浮躁,他当然不会承认因为方才自己在上面太过用力,结果腿稍微有些软了。他咬牙切齿地看著上官瀛邪,故意转身,俯身在那衣衫凌乱的地上搜寻著什麽,身体借著窗外的月光,撒出一片暧昧的光影零乱,果不其然,他满足的听到上官瀛邪益发零乱的喘息。

    嗖的一声,一轮烛火点亮,氤氲的灯光,将整个寝处照亮,聂徵狐嫌弃的瞥了一眼那雕花大床,他素喜洁净,可不愿在那鬼火教的白痴乌鸦窝里翻云覆雨,於是又打开一旁的橱柜,果然发现里面有干净的被褥,他满足的拎起,铺平在床榻上,动作自然娴雅……就仿佛……就仿佛刚春风一度整弄闺房的人妻一般……

    若然不是自制力惊人,并且深深了解面前这个有著寻魔医称号的男子,上官瀛邪忍不住想要立即扑上去,狠狠蹂躏这个根本不懂温顺二字为何物的男子。但是既然对方乐意去玩,他也衷心跟随,视线未曾离开过他销魂紧窄的臀部以及挺直修长的双腿,意淫起那双腿缠绕自己腰间时的放荡形骸,上官瀛邪的喉部又情不自禁吞咽一阵,他胯下那高高挺立的巨龙,水光淋漓,甚至微微战栗著,摇摇欲坠。

    聂徵狐自然清楚身後男子的一息一动。他整好被褥,唇侧露出邪恶的一笑,随即平躺在上面,拱起双腿,然後将自己臂弯挂在膝盖後面,将自己整个双腿向上打开。霎时间,他股间一览无余,微微翕动的穴口,甚至里面一片靡红色的内壁都似在颤抖,他双眼迷蒙,舔了舔自己略显干涩的唇,“瀛,难道你不想插进去吗?来啊……快点……”

    “……”上官瀛邪陡然一抽息,差一点整个便化身为兽扑上去。任何一个男子,见心爱之人摆出如此妖孽的姿态,哪里能够忍受,饶是上官瀛邪这般自制甚严之人,此刻也不管其他,快步上前两步,单膝跪倒在床侧,便朝聂徵狐双眸望去。

    聂徵狐原以为自己还要费力撩拨引诱一阵,倒是没料到这个男子如此轻而易举便失了控。他忍不住又舔了舔唇,咧唇一笑。他容颜本就惊豔,再加上此刻风情出尘,更是绝世无双,眼底全是黯黑色的情欲氤氲。但见他原本停留在自己腿弯的手慢慢向下游弋,来到自己股间,然後左右手四根美玉雕琢般的手指停留在自己穴口,按住皱褶处向外一拨,一股清液竟然缓缓流淌出来。

    上官瀛邪一言未发,可是此情此景,更胜却邀诱言语无数。他俯身便上前,一口含吮住那翘得骄傲的男器,上下吞吐吮吸起来。

    “啊啊……混蛋……我要你先插……啊啊……快……快……慢一点……混蛋……你这个……啊啊……”聂徵狐哪里料到这男子竟然不受自己所控,紧膣的深喉,让他的男器感觉到极致的欢愉,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欲望,此刻更是无法承受。他的手指忍不住顺势塞入自己股间,浅浅抽插揉弄著,那番酥麻入股的感觉直冲肺腑,然後蔓延到四肢百骸。眼前一片黯黑,呼吸也一下停滞须臾,只觉脑海中一阵白光,然後整个身体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摇摆,精关打开,竟是一股股的浊液喷泄而出,直入那人口中。

    上官瀛邪吞咽著对方那新鲜的炽热液体,感觉到带著微微檀腥的味道,唇侧露出一抹温柔疼宠的笑,却怎麽看怎麽多了几分邪肆,他略带慵懒的说道,“徵狐,这一次……如此之快……倒是让我措不及防啊……”

    “你是故意的……上!官!瀛!邪!”聂徵狐喘息未定,面色酡红,他从未发觉,原来这个男子还在唤作“瀛”的时候,也有如此邪恶的气质,看来那“邪”也只是深藏在他性子深处的另一面而已。

    “呵呵……是吗?”上官瀛邪不以为然,却是吻了一下那软绵的器官,然後伸舌舔一下那方才喷泄过的小孔,惹得聂徵狐浑身又是一阵乱颤。他视线下移,却是没有错过聂徵狐的手指依旧埋在那早已樱红的熟穴当中,“恐怕,你还是欢喜我……从这里进去……然後用力的……戳你……戳穿你……对吧……”

    聂徵狐咬牙切齿,盯著上官瀛邪依旧持续勃发的男器,“是啊……我恨不得直接吸干你……”

    上官瀛邪俯身,讨好般的亲吻了一下他的眉心,“徵狐……我这就来……”说罢,那嚣张的怒龙轻车熟路般的直接捅入到那紧膣湿热的甬道,一插到底,丝毫没有留情。

    “啊啊……”聂徵狐但觉原本的空虚燥热,似乎一下子被填满般,连带著刚刚泻出的男器,也隐隐又要抬头,这般舒服的欢愉,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身上这个男子,已然开始节奏的抽插摆弄,如此舒服,每一次力道恰到好处,让他品味那酥麻入骨,却又不会太快到达销魂顶峰,仿佛那份欢愉在层层叠叠累积……这混蛋……

    “说……说你这些功夫……是是……是跟谁学的……啊啊……”

    “徵狐,你在吃醋吗?”上官瀛邪握住对方修长的腿,架在自己肩上,用力一折,便让他股间热穴朝上掀起,便於自己更方便的抽插。

    “闭嘴……等一下……等一下我再好好……好好收拾……”聂徵狐被这一阵销魂阵仗弄得蚀骨万分,连话都有些支离破碎起来。

    “傻瓜……这些……都是你曾在我身上用过的……我自然学得……来侍候你啊……难道……你不欢喜吗……”上官瀛邪故意附在聂徵狐耳际呢喃,情人细语,原本就是最销魂之事。

    “废话……废话少说!快点……快点射进来啊……啊啊……快点射进来……越多越好……我要……啊……”聂徵狐为了掩饰心底那份得意与羞怒,嘶吼得益发放荡起来,却不知早已红透的耳际分明泄露了一切。

    “遵命……吾爱……”上官瀛邪也终於放开自己一直以来的隐忍,专心享受起这份情欲,抽插得越发狂放粗野起来。床榻上,两个人的躯体上下交叠起伏,缠绵得不留一丝缝隙,幔帐多情,却掩不住那丝丝缕缕的情意缱绻……

    ……

    ……

    (10鲜币)第40章.三更靖.上

    第40章.三更靖

    漏夜荒唐,三更声响,这奉剑派中,静谧得异常。原本应该夜巡的侍卫们,因为骤然接到命令去寻那失踪的新任掌门封司惑,已深入徽州城中,一街一巷,仔细搜寻。这一夜定不太平。可是谁人知晓,便是在这被鬼火教侵袭的危机四伏之地,在鬼火教教主弟子乌练踪的房间当中,此刻竟然会上演著如此热烈的情嬉。

    聂徵狐整个人跪伏在床榻上,在他臀後,上官瀛邪正肆无忌惮的来回抽插,但见他左肩上的镂月金链,和右耳上一抹金色熠熠相映成辉,却不如他眼底的情欲癫狂。

    “嗯……啊……用力……再用力一点……要戳穿了……瀛……快点戳穿我……啊啊啊……”聂徵狐的声音早已喑哑,偏偏带了几分软穠味道,仿佛三月桃花酿成的美酒,醇厚并且让人上瘾至极。

    “我怎麽舍得……戳穿呢?宝贝……我自然……自然要你到那极乐之地……”上官瀛邪双手按住他的髋骨,用力将这男子的身体朝自己胯下撞去。之前情欲辗转,他已然泄过两次,他向来知这男子销魂之所,自己每每总是濒临失控,虽然此情此景绝非最合时宜,可他也无法节制。俯身看到自己肩上那抹金色光芒,瑞兽铃声交汇,让他有种想要撕裂这个男子的冲动。

    “啊……啊……又变大……瀛邪……你的宝贝又变粗了……啊啊……用力啊……要射了,我又要射了……啊……”聂徵狐纵情声色当中,只觉股间那巨物益发膨胀,将他身体穴缝满满填住,甚至连之前性事射入的液体也无法溢出,那种被充盈的鼓胀感,让他一肌一理都变得格外敏感。双手抓住枕席被褥,臀後也跟随著对方的速度上下左右摆弄,,原本撑住身体的手臂渐渐软了,随著重重一阵撞击,他整个人轰然瘫软,面色如春水般荡漾,眼底流转无数风情,让人心驰神醉。

    “怎麽……倦了?吾爱……”上官瀛邪微微放缓速度,整个人贴合上去。两个人肌肤之间再无距离,汗腻粘稠,夹杂著aì液无数,上官瀛邪却只是暧昧的蹭了蹭,然後讨好一般的在他後颈啄吻舔舐一番。

    “……”聂徵狐眼神如针般一凛,闪过一缕银光,忽然间一泓清泪流出,原本肆意承欢的他竟然开始呜咽起来,可怜兮兮的侧身看著上官瀛邪,“求你了……求你再用力一点……直接插昏我……让我欢愉到……昏过去……求你了……我已经受不了了……啊……啊……”

    “……”上官瀛邪眼底微微一颤,随即眯起,宛如鹰隼一般,他蓦地抓起聂徵狐的发丝,眼神变得邪恶异常,“怎麽,你在求我……求我插穿你吗……”他声音极其温柔,却怎麽听来怎麽都带著一丝暴虐前的死寂。

    “求你……瀛邪……帮我……帮我嘛……这世间只有你能让我满足……求你了……用力……狠狠的戳我……直到让昏过去为止……求你……”

    “我为什麽要满足於你……你越是想要……我偏偏要……不让你满足……”

    门外,屋顶上,一直隐匿形迹的黑衣人,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她身形丰满凹凸,显然是一名女子,从屋顶漏缝居高临下,自然将屋内种种情事观得一清二楚。看到乌练踪神情呆滞的跪坐一旁时,她不禁一惊,可是看到床榻上绞缠的两具绝美男体之时,她又不禁一呆。

    她自然是认得那两人的,当初在千晴一醉楼,拜火教正是经由她的玲珑手腕,才从富贵浮云买到一张医死人帖,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料想不到,原来那有著惊世骇俗医术的寻魔医,在床榻之上竟然只是一个萎诺怯弱的男倌,不……比那最放荡下贱的男倌还不如,竟然承欢之余如此卑贱的哀求著另外一个男子。

    脸红心跳之余,她的防备之心不由轻了许多,原本她只是受教主之命来这奉剑派襄助,顺道看看能否寻得寻魔医回教中替副教主诊治,谁知……得来竟然全不费力……

    一种鄙夷、仇视、又面红心跳的诡谲心思充斥在她心底,忽然之间,她的神思有些恍惚起来。

    等她听到一阵破空之声时,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从屋顶栽了下来。她惊呼不妙,却始终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想要在危难关头施展轻功,却发觉一微微用力,丹田之处就如刀割般钝痛起来。

    “我若是你,就绝对不会悬在屋顶上……啧啧……这麽高……跌来可是会痛的……”聂徵狐慵懒至极的斜靠在床榻之上,腰际随意搭了一半锦被,半截修长贲实的腿,还有红痕累累的胸口都裸露在外,再加上他唇角眉间全是情欲氤氲的味道,淫蘼异常。而上官瀛邪同样侧身紧贴在他身後,下巴随意抵在他臂膀之上,双腿却故意和他绞缠一处。

    以至於鱼非嫣跌落到地上摔得浑身寸断之时,第一眼先注意到那暧昧迷离的四条小腿,白皙如玉,淡蜜如金,偏偏缠绕得自然。一时间,鱼非嫣只觉面上一阵燥热,通红似血,她绝非什麽贞洁处子,事实上,能够从一个低贱的涣洗侍女一路扶摇直上成为拜火教六堂之一的灵炎堂堂主,她所利用的裙下拜臣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哪里会对情事觉得害羞。

    “原来是一个女子……啧啧……宝贝……你在乱吃醋呢……”聂徵狐勾手吻了一下上官瀛邪的颊侧,好整以暇。

    “徵狐……难道方才不是你见上面有人,才益发放荡性起,苦苦哀求於我?”上官瀛邪听得有趣,回吻一下。

    “我是怕你害羞,哼!我的人可不是随便什麽人便能偷窥而来!”聂徵狐冷哼一声,漫不经心的瞥了鱼非嫣一眼,杀意锋芒。

    不知为何,鱼非嫣浑身瑟缩一下,却是将俏脸埋得更低。她心下不禁哀呼,这一趟来,她究竟是如何倒霉,竟招惹了这两个怪胚。

    (11鲜币)第40章.三更靖.下

    一时间,屋内陷入某种诡谲的气氛当中,鱼非嫣浑身跌得剧痛,却是连呻吟都不敢肆意发出,只是狼狈垂下臻首,偶尔眼波流转,不经意瞥见那床榻上的二位有一搭没一搭的调情恩爱。在她眼中,如此两个气度非凡俊美无俦的男子,做著如此有悖人伦之事,竟然……竟然还赤裸躯体,根本是无视廉耻,可偏偏她无从发泄指责,那二人……

    “喂,你发够花痴了吗?有屁快放,无事就滚!”聂徵狐懒得和这女子纠缠,上官瀛邪倒是无谓,不时用足尖撩拨著他的膝盖後窝,让他整个人略微有些烦躁起来,暗地在被褥下给那人赤裸的胸膛一肘。

    “……”鱼非嫣纵然出身卑贱,可是如今也是一堂之主,心高气傲,哪被人如此无视折辱过,凤目刚一圆睁,身体又是一阵剧痛,连带著她整个人也软了下来,“聂公子,您真是贵人多往事,是奴家我啊,我们曾经在千晴一醉楼见过的……”

    “你少乱套近乎!千晴一醉楼的女人多了,废话少说!”聂徵狐没什麽耐心的呵斥。

    一旁上官瀛邪瞥过一眼,倒是看得分明,“鬼火教,那日前来买你的医死人帖之人,唤作鱼非嫣……”

    鱼非嫣冷汗涔涔的妆容勉强挤出一抹笑,“还是这位公子惦念奴家,奴家真是好生感激……”鱼非嫣一派楚楚可怜,若是寻常男子见了,早已魂相授受,可惜这床榻上二人心中互许,对著红颜妖孽根本无视。

    “听见没?上官公子,人家对你感激得很,恨不得直接爬上你的床然後任你予夺!”聂徵狐说得醋劲大发,有的没的全似亲眼看到一般编排起来。

    上官瀛邪也不恼怒,只是双手勒紧聂徵狐的腰身,那细腻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之余,忍不住抚摸一阵,“徵狐,我怀中不是只能容下一个你吗?”

    聂徵狐轻啐一声,不再理睬他,心底的满溢却是开始蔓延。他不轻不重的肘击对方的腹部,怎麽看怎麽像是打情骂俏,当然,此番私语不得为那鱼非嫣看到,“你是来救他的?”他用余光瞥了瞥依旧痴傻呆滞的乌练踪。

    鱼非嫣战战兢兢的斟酌一番,缓缓回答,“那乌练踪为人傲慢偏狭,若是对聂公子您无礼,随您惩处,奴家哪里敢多事!”她此言却是不伪,乌练踪乃是教主弟子、枯炎堂堂主,颇受教主宠爱,她巴不得此人在此丧命,她好顺道接了他的全部势力。

    “随我处置?好,你直接杀了他罢了!”聂徵狐邪肆一笑,这女子胆敢在他面前耍花招,倒是颇有寻死之意。

    “啊……奴家……奴家哪里是他的对手……”鱼非嫣再一次傻了眼,不知为何,求救般的眼神已然射向上官瀛邪。在她心目中,或许这个看似温和的男子更好说话。可上官瀛邪却以手指一圈圈绕著聂徵狐的发丝,神情专注,唯独唇侧噙著一抹浅笑,恍若阳春白雪高不可攀,又如镜花水月般容易碎灭。

    “女人!你再看他老子就把你的眼睛剜出来!”聂徵狐不满的呵斥,吓得鱼非嫣花容失色娇躯乱颤,倒是少了不少诡诈心思,故作冷静的整理一下微乱发簪,面色已是惨白,随即低头不语。

    “算了,滚到一旁去!”聂徵狐无视鱼非嫣,蓦地从她身上收回嫋晴丝,然後再一甩,那被晾了许久的乌练踪总算是被记起,跌跌撞撞的被一根嫋晴丝拽到床榻跟前,堪堪和鱼非嫣并排跪倒,然後一如软泥般的瘫倒,毫无生机可言。

    “说,奉剑派被抓的那些人呢?”聂徵狐呵斥道,颇有几分堂上审犯的情结,可是偏偏在上官瀛邪手臂的圈抚当中,怎麽看怎麽……怪异……

    乌练踪怔了一下,然後干巴巴的回答道,“被押往鹿川城我神教的分坛处关押起来了……”

    鹿川城?聂徵狐听到这陌生的地方不由暗自皱了皱眉,上官瀛邪却在一旁低吟为他解释,“鹿川城在徽州城西南三百里处,快马一日即可到达……”

    而一旁的鱼非嫣傻了眼,她哪里料到以狡诈卑劣著称的乌练踪,竟然如此竹筒倒豆子般将本教秘密往外倒出,不禁恐惧的看著床榻上那二人,他们……他们究竟对乌练踪做了什麽发指之事?!

    “那分坛在什麽地方?”聂徵狐继续问道,然後不满的看著鱼非嫣,那女人,竟然还敢再看!弹指一下,便见一阵厉芒冲向鱼非嫣的左眼,鱼非嫣忽然觉得眼前一阵血雾弥漫,顿时疼痛如针扎一般,她心下惶恐难耐,冷汗早已浸湿罗衫,此刻颤抖著匍匐倒地,暗想,那两人,难道真的是恶鬼修罗转世不成?!

    “在鹿川城北定佛寺西三里处……”那乌练踪倒是回答得干脆利落。

    聂徵狐潇洒一挥手,但见乌练踪整个人失去知觉般的摔倒在地。他收回了嫋晴丝,然後懒洋洋的看著上官瀛邪,“让你的人来把他们俩处理走吧!看著就碍眼……”

    上官瀛邪捏起一阵指风,朝窗外弹去,不过须臾,两抹身形闯入,拎起地上的乌练踪和鱼非嫣,然後转身出去,不过一息之间,可见息魂的动作果然迅捷非凡。那两人恪守护卫职责,根本没有朝床榻上望一眼。他们身处曜帝左右,哪里不知道方才颠龙倒凤之激烈情事?!

    聂徵狐眉眼横斜,转向身後的上官瀛邪,故意抬高一下侧臀,在对方脐下一阵磨蹭,“鹿川城?”

    上官瀛邪失笑,“你是在故意诱惑我吗?徵狐……我什麽时候说过不陪你去……”不知为何,他觉得怀中这男子看起来竟然有了几分前所未有的稚气和可爱……

    “是你去!混蛋,我才懒得跑来跑去!”聂徵狐微一撇嘴,却是隐藏了真实心思,顺道伸脚踹了上官瀛邪一下。

    “我去?徵狐,你是故意要支开我吗?”上官瀛邪也不著闹,说破此间,但见聂徵狐面上染了一层芙蓉春色,魅惑惊心。他喉头处一阵紧缩,纵使见过这男子无数春色,却不知任一种颜色都能让他痴迷。

    “既然知道,难道你敢违背我吗?”聂徵狐声音不软不硬,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见上官瀛邪微微颔首,他蓦地起身,整个人扑到上官瀛邪身上,居高临下,“那麽……让你我在离别之前……最後纵情声色一下吧……”

    上官瀛邪意味深长的笑,然後伸出猿臂,抱住身上这个让人欲仙欲死的男子,屋内烛泪,堪堪燃尽最後一滴,陡然一暗,销魂不改,却是黯夜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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