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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

作者:时无两        书名:先解风情后解衣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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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风情21←

    尽管景戚戚再不乐意,但景嫣嫣毕竟是她的妹妹,又离家多年,正所谓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她的回来还是令景家全家洋溢着喜庆。

    只是景嫣嫣以在国外习惯了独立生活为由,并不肯搬回来住,而是自己在她上班的工作室旁边租了一间公寓。如今她已经是国内一位很有名气的先锋画家的助理,协助他打理一家业内知名的工作室,经常承办大型画展。

    “嫣嫣这次回来,就带了个小箱子,我翻开一看,衣服没几件。”

    谭月摇摇头,让景立人和梁以白现在酒店一楼喝茶下棋打发时间,然后就硬拖着景戚戚陪着小女儿去商场买衣服和其他生活用品。

    “妈,缺什么我在家附近的超市买就够了。”

    景嫣嫣笑着挽起谭月的手,将头靠在她肩上,她今儿妆化得并不浓,穿着剪裁得当的连衣裙,恰好是长辈最喜欢的那种乖巧模样,就连一旁的景戚戚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人是讨人喜欢的,就连撒起娇来也并不会惹人厌烦。

    “够什么够,我年轻时是没机会美,买一条裙子都要节衣缩食,哪像现在。我哪次出差回来看见戚戚,这丫头身上的衣裳都不带重样儿!走,妈妈消费,你们姐俩儿随意买。”

    谭月拍拍景嫣嫣的手,又喊了一声明显走神的景戚戚,见她好像没听见似的,伸手一把抓住她,拉着她走进电梯。

    看着不断跳跃的红色数字,景戚戚依旧有些神游太虚,景嫣嫣小时候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一直住在安徽,长到十几岁才来到北京和父母一起生活,在她眼中,这个妹妹根本就是相当于凭空冒出来的。

    一开始,她并不讨厌景嫣嫣,甚至是喜欢她的,有个妹妹,多好。

    只是,当越来越多的人赞扬景嫣嫣的温和乖巧,懂事听话,提起景戚戚就忍不住摇摇头;当同一件裙子穿在景嫣嫣身上就是比穿在景戚戚身上好看,因为妹妹永远都打着一把可爱的阳伞所以皮肤光洁白皙而青春期的景戚戚每日和一群男孩儿疯玩晒得像个泥猴儿;当大家终于知道文静美丽的景嫣嫣暗恋着优秀的梁以白可是对方只是和景戚戚形影不离,让众人都觉得这男孩儿一定瞎了眼的时候,景戚戚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妒忌。

    是的,妒忌,来自于女人间的,深深的可怕的炽烈的妒忌,这种情感简直比原子弹爆炸还要来得可怕,不,比原子弹更可怕,因为它只会烧得越来越旺,永不会熄灭。

    “叮”一声电梯门开,之前进电梯的顾客很多,景戚戚站在电梯最靠里面的位置,加上她又在胡思乱想,直到谭月回头催她,她才转过神来,有些狼狈地从马上合拢的电梯门里挤出来。

    “小心一点儿,姐。”

    头顶传来景嫣嫣动听的声音,她比景戚戚高了三厘米,脚上是一双超高的高跟鞋,看起来竟高了她半头似的,气势颇为压人。

    景戚戚看了一眼她,眯了一下眼,站稳身体,并未有所表示。

    但也仅仅只是这个表情,景嫣嫣就立即噤声了,她还是忌惮这个姐姐。

    谭月好似并不知晓这一对姐妹之间的暗涌似的,很有兴致,不停地将各式新款在两姐妹身上比量,遇到觉得合适的就让她们俩去试,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很快,景嫣嫣也勾起了购物欲,从原本的随意态度逐渐上升到女人面对衣服时该有的狂热,买了一件又一件。

    景戚戚象征性地买了条花苞裙和一件复古款的拼接真丝衬衫,然后就到一边看着谭月和景嫣嫣不停在精品店的试衣间里进进出出,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她们陌生得可怕。

    等到母女俩好容易结束战斗,谭月掏出卡来要刷,一边的景戚戚已经轻轻出手拦下了她,小声道:“怎么能叫你花钱,自己留着吧,我付过了。”

    也不是景戚戚非要炫富,这家店在北京开了好多年,她老早以前就是这里的至尊vip,刚结婚时胡励甚至帮她的卡升了级,用她的账户可以享受极好的折扣。

    见景戚戚这么说,谭月也就不再与她撕扯,收起了钱包,拉着两个女儿准备去找景立人和梁以白吃中饭。

    “果然是少奶奶,眼睛都不眨一下,这可是我两个月工资了,还是税前的。”

    看见谭月一脸满足地走在前面,经过景戚戚身边时,景嫣嫣微微俯下身来,在她的耳边低低笑了一声,念出这么一句。

    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景嫣嫣已经咯咯笑起来,扬起声音愉悦道:“姐,你真好,又买了这么多东西给我!”

    她变脸是如此之快,以至于景戚戚一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谭月听见了转过头来,笑着摇摇头道:“你这孩子,跟自己家人还这么客气,当真是在国外过的和我们都生疏了!”

    景嫣嫣拎着购物袋,几步迎上去,和谭月低声说笑起来,景戚戚收住脚步,顿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只觉得似乎只有自己是多余的。

    她曾抢走过梁以白,也曾试图抢走过胡励,现在,她再次回来了,还想抢走爸爸妈妈,景戚戚的心头顿时浮上深深的惶恐和失落。

    她早已过了要和兄弟姐妹争宠的年纪,只是这一刻,景戚戚是真的害怕了。

    *****

    景立人订的是很有名的一家酒店,包房安静宽敞,中西餐点做得都很周到,也顾及到了中老年人和年轻人不同的饮食口味,一桌菜自然所赀不菲。

    一向不许丈夫多饮酒的谭月,也破例主动给景立人倒了满满一杯的白酒,喜得首长眉开眼笑,举起来自己先嘬了一口解馋。

    或许,唯一食不知味的只有景戚戚一个人,而她又必须掩饰住真实的情绪,也跟着做出一副阖家团圆其乐融融的幸福表情。

    相比于景嫣嫣的长袖善舞,梁以白也稍显沉默,不过他一向话不多,加上常年和景戚戚厮混在一起,两家大人又熟,平时聊天足矣,不需要这顿饭上可以亲近。

    所以,他也就乐得有一句没一句,倒是低着头认认真真用筷子挑着鱼肉里的刺儿,或者剥虾,将虾背上的那条筋剃掉后再夹到景戚戚面前的碟子里。

    两个人配合得极好,一个剥一个吃,谁都不讲话,这就是十几年的默契了。到最后,连景立人都看不过去了,放下筷子看向景戚戚,一皱眉道:“就光吃,不说话了?还叫人家小梁伺候你。”

    不等景戚戚咽下虾肉,梁以白已经含笑解释道:“景叔叔,您可别说她,本来就忒挑食,我紧哄着,好说歹说这才吃些河鲜海鲜。”

    说完,他将新剥好的一只虾蘸好了醋,又递到景戚戚面前,等着她嚼好了再张嘴吃这只。两个人似乎谁都没觉得这样的动作看上去有多么亲密暧昧,以及多么不合时宜,真是那句话,习惯成自然。

    这边谭月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别人不知道,她再清楚不过,她特意打电话把景嫣嫣叫来,还不就是为了能让她和梁以白见一面。

    知女莫若母,别人不知道,她做母亲的自然知道小女儿的心思——既然戚戚已经嫁了人,那梁以白跟她再好,也总不能守着她一辈子不是,难得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好孩子,人长得高大帅气,家世也清白匹配,嫣嫣跟了她,她也放心。

    “戚戚真是叫我和她爸惯坏了,你说,按理说她还年长些呢,任性起来跟孩子似的。倒是小一点儿的嫣嫣,从小就独立,看着文文静静的,其实倒是更懂事,这一个人啊在国外,一待就是好几年,我和她爸都要心疼死了。”

    谭月声音有些哽咽,一双眼也微微泛红了,惹得身边的景嫣嫣赶紧伸手握住她,给她纸巾擦拭眼角。

    不想,谭月握紧了她的手,话锋一转道:“嫣嫣年纪也不小了,当年戚戚大学都没念完就结婚了,嫣嫣到现在也没个好对象,真是愁死我了。以白,你们年纪差不多,都出过国有共同话题,又是打小儿一起长起来的,你帮帮阿姨,多帮我们嫣嫣留意留意。阿姨别的不求,有个像你这么优秀的小伙子给阿姨做姑爷,阿姨就烧高香喽!”

    这一番话,话里有话,说得好像特意演练过似的流畅自然。说到最后,谭月甚至还双手合十,做了个阿弥陀佛的姿势,弄得景嫣嫣顿时羞红了脸,低声念了她一句。

    暗示太过明显,梁以白何尝听不懂,只是无论接受还是拒绝,都不是个上佳选择,他笑笑,双眼直视着谭月,口中客气道:“阿姨您太cāo心了,嫣嫣条件这么好,怎么会当剩女,我看这事儿还得问嫣嫣自己,再说,感情这种事也要看缘分。嫣嫣,你说是不是?”

    见他问到自己,景嫣嫣一愣,也只得点头称是。可当她再一细细咀嚼梁以白的话,才意识到,他倒是顺势把他自己撇清了,弄得好像是自己不需要他来“介绍”男人一般,景嫣嫣霎时有些恼怒,却又不好发作。

    景立人旁观者清,看出梁以白大概是不愿意,连忙换了话题,谭月更是聪明人,明白欲速则不达,只是再看向一旁默默吃菜的景戚戚时,眼神略显复杂。

    她也是女人,也从年轻时过来的,她不知道,景戚戚身边有个梁以白这样的男人,是太幸运,还是太不幸。

    之后的时间里,无论是景嫣嫣还是景立人夫妇,都对涉及感情的话题避而不谈,只是聊聊景嫣嫣在国外的留学见闻,她口才好,说起趣闻来很是能叫大家开心,就连景戚戚听了也忍不住莞尔一笑。

    “对了,姐,我记得你不也是在伦敦待过好一阵子吗,我去伦敦时正好是大雾天气,玩得一点儿都不开心,还想着让你给我讲讲呢。”

    景嫣嫣刚讲完她只身一人在西西里岛的旅行,偏过头来看向身边的景戚戚,眉梢微微向上扬起,眼睛里满是兴味儿。

    伦敦,耳中乍一出现这两个字,就好比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景戚戚立即惨白了整张脸,就连手里的筷子也拿不住了,象牙制的筷子从无力的手掌里滑脱出去,“叮当”两声落在地上。

    大家都是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如此古怪的反应,梁以白最先反应过来,伸手抚着景戚戚的背脊,一边帮着她恢复呼吸,一边示意谭月和景立人不要慌张。

    嘴唇好像失去了血色,变得白而干燥,无助地翕动着,景戚戚使出浑身力气,对上景嫣嫣的眼。

    她的眼睛告诉她,她什么都知道。

    望着景戚戚惊慌失措的一双眼,景嫣嫣嘴角的弧度逐渐变大,口中却是关切的口吻,一脸焦急道:“姐,你怎么了!我这就打120……”

    看着她美艳的脸,景嫣嫣全身的血液几乎倒流,她猛地推开梁以白,抓起桌上吃牛排时的银叉,用力朝景嫣嫣的脸上掷去!

    →解风情22←

    北方的夏天非常晒,和南方的湿热又有很大不同,尽管车里一直开着空调,可等景戚戚走到商场里,后背还是隐隐泛起潮湿。

    足足七天的紧闭,七天没出门,刚出门时险些被刺眼的阳光逼得流出眼泪,她连忙戴上太阳镜掩饰黑眼圈和过于惨白的脸。

    她的仓促看在胡励眼里,难免有些心疼,但他也很清楚,景戚戚的性子早就该板一板,小时候父母宠爱,到现在简直张狂到不成样子,之前打了胡勤,现在又划破了景嫣嫣的脸,难怪景立人和谭月这次也下了狠心。若不是胡励亲自上门接人,景戚戚不知道要在家里面壁思过多久。

    “嫣嫣的脸不要紧也就罢了,要是真的毁了容……”

    谭月忍不住哭出声来,倒在景立人怀里,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心疼小女儿,但到底也硬不下心来训斥大女儿。

    叉子很锋利,顺着景嫣嫣的眼角蹭过去,好好一个女孩儿,就这么在娇嫩的肌肤上划出一道血印子。

    景戚戚也慌了,她扔出去的时候,心里已经是禁不住一颤,而被她推出去的梁以白面色一急,他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但是再伸手去夺,来不及了。

    差一点点,就戳中景嫣嫣的眼珠,叉子贴着眼角“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好可怕,等看清她的伤处,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

    不幸中的万幸,景嫣嫣眼睛没事,只是眼下一指的位置,血流如注。

    “那可是你亲妹妹,戚戚,你还真下得去手。”

    听不出胡励的话里究竟是赞扬还是责怪,他总是这样,说起话来留三分,听起来就带些yīn阳怪气。

    景戚戚瞥了他一眼,没有应声,若不是他今日亲自来景家拜访,说是要接她一起回胡家大宅看望父母,她到现在还不能踏出房门一步,因为这一点,她也不好立即反驳他。

    “不管怎么说,你这性子要收敛一下,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叫人cāo心……”

    胡励锁好车,揽过景戚戚的肩头,她听清他的话,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歪了歪嘴角,讥讽道:“怎么,我伤了她,你心疼了?”

    听了她的话,胡励难得地一变脸色,收住脚步,站到她面前,正色道:“戚戚,我以为那件事情我解释得已经很清楚了!”

    景戚戚继续笑,只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就那么盯着他的眼,似乎在找寻他眼神里的任何可疑因子。

    “那件事情?那是哪件事情?”

    她疑惑地发问,眼睛里一片澄澈,看上去没有半分作态,倒让胡励一愣。

    然而,景戚戚分明感觉到,胡励有种松了口气的放松感,他原本紧皱在一起的眉在听清她的话后,很快舒展开,像是胆战心惊后的窃喜似的。

    “戚戚,不要问了,既然你忘了,那就再好不过。你放心,我真的没有……”

    他紧张地将双手搭在景戚戚的肩上,将她慢慢搂在怀里,用下巴温柔地摩挲着她头顶柔软的发。

    她不说话,缓缓合上眼,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那是几年前她最喜欢的香水。后来她才知道,这几年,胡励都习惯了在枕头上喷洒一点点,伴着这味道才能安然入眠,就好像她还睡在他身边一样。

    只是景戚戚还是忘不了,那日淅淅沥沥的雨扰得人心烦,她跑出去找闺蜜叶倾红去喝茶,晚上回来的时候,却在家里的玄关处看见了一双女人的高跟鞋。

    那分明不是自己的鞋子,保姆也不在家,家里安静得可怕,她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屏住呼吸。

    平心而论,那一幕分明很美,傍晚的余晖染红了天际,透明光洁的落地窗前,有两道身影正在纠缠,男人和女人。

    就算只是一个背影,景戚戚也在一瞬间就认出来,正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是胡励;而他的面前,正赤足垫脚,双手绕紧他脖颈,用唇热吻他的女人,是景嫣嫣。

    丈夫和妹妹,哪怕看起来再唯美,都成了血溅五步。

    手里拎着的手袋滑了下去,砸在地板上,把不远处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不,其实不是两个人,在景戚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其实景嫣嫣就看见了她。

    她的睫毛涂抹得又长又翘,眨眼的时候非常动人,她冲惊愕得张大了嘴巴的景戚戚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吻着胡励的唇却没有移开半分。

    听见声音的胡励惊慌失措,回过头来看向门口,见到是景戚戚,他的表情异常古怪,还带着一丝迷惑不解,但是很快,胡励就疯了似的迈步冲了过来!

    “不、不要!不要过来!”

    景戚戚疯狂倒退,此刻她眼中的胡励竟变得异常可怖,他的嘴上还沾染着景嫣嫣的唇膏,一抹非常刺目的杏子红。

    怎么也想不到,日夜睡在身边的男人,居然在她不在家的时候,热烈亲吻着自己的妹妹,而且,还是在婚后几个月的甜蜜期。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二楼跑到一楼,景戚戚脑子里很乱,她觉得自己很窝囊,以前在八卦论坛围观过无数直播帖子里脚踩贱男拳打贱女的彪悍楼主,也曾在心里幻想过自己这个正室若是有朝一日教训起小三时该有的趾高气昂的模样儿,没想到真的落在自己身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跑。

    跑啊,快一点儿跑,也许这样就能像游戏《疾走的罗拉》那样,一遍遍重来,上演各种不同的可能和结局。如果她能跑得过时间,也许就不会看见这样的景象,又或许如果再来一次,她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会直接在楼下喊一声,谁来了。

    但是胡励终于还是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景戚戚回头,想也不想地挥过去巴掌,用口水吐他,骂了一个字,贱。

    然后,没有然后,她晕了过去。

    那个遗落在二楼的手袋里,还装着早上他上班走后,她坐在马桶上验出来的“两道杠”——景戚戚怀孕了。

    “戚戚,在想什么?上楼挑件合适的衣服,一会儿我们要回家和爸妈一起吃饭。”

    头顶再次传来胡励的声音,他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拉着景戚戚的手进了电梯,直奔一家店。

    景戚戚还陷在回忆里,沉默着跟着他的脚步,其实只有残忍的记忆才会叫人念念不忘,而那些美好总是转瞬即逝。

    就像是胡励亲吻景嫣嫣那幅画面,任凭她怎么洗刷自己的大脑,还是深刻如烙印一般,怎么也抹不掉,午夜梦魇似的每每侵蚀着她的心。

    尽管,在那件事发生后,她说,她可以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希望胡励也不要再提起,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原本的既定轨道,甚至好像比婚前更甜蜜。

    大概是胡励之前打过招呼,见到他们进来,立刻有人迎上来,两位店员亲切地介绍着今年的新款,还有造型师等在隔壁,只等景戚戚挑好衣服后就化妆做头发。

    每年见胡家大家长的次数屈指可数,胡家的三个儿子都极看重这种难得的全家碰面,胡励也不例外。尤其这次景戚戚闯了这么大的祸,就算景家有意隐瞒,也难免不会传出去,今天更不能在自己父母前失了仪态。

    “就这件吧。”

    懒洋洋地用眼神扫过所谓的高级定制服装,景戚戚随手指了一件。

    不愧是要见父母,款式都是如此保守端庄,也难怪胡励专程带自己来选衣服,当年听说自己的二儿子谈了女朋友,兴奋不已的老两口赶紧请生活秘书去找了景戚戚的照片。那秘书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张景戚戚去夜店玩时的自拍,低xiōng紧身裙,三层假睫毛,烈焰红唇性感又妖冶,吓得胡家爸妈差点儿不同意这门亲事,说什么也不信这是老景的大女儿。

    店员领着景戚戚走向贵宾更衣室,小心地带上了门,胡励跟过去,候在门外。

    轻响从身后传来,三面都是光洁的镜面,景戚戚手里拿着那条长裙,柔滑的料子,一摸就能大概猜出价格,哪里都好,只是这颜色,她不喜。

    又是杏子红,其实很衬她的肤色,《西洲曲》里就有一句: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慢慢将自己身上的衣扣一个个解开,脱掉,挂在衣钩上,镜子里的女人身材纤侬有致,rǔ儿高耸腰纤纤,在象牙色内|衣的衬托下,肌肤好像散发着贝壳般润洁的光泽。

    景戚戚咬着嘴唇看着自己在镜中的影像,犹豫着伸出手将rǔ|罩带子拉下一点,手抚上自己圆润的肩头,沿着曲线游走,最后,她的手落在那大半还隐藏着的柔软肉团儿上,掐住那嫣红的蓓蕾。

    她微微移动身体,镜子里的女人自然也跟着动,动作舒展间看起来媚意横生,细白的手指转动,拧着那可怜的一点红蕊,轻轻拉长扯动,她浑身不禁窜过一阵麻酥酥的电流感。

    呼吸立刻变得浅而急迫,体内蛰伏许久的猛兽似乎要闯出闸笼一样,景戚戚好像忽然魇住了似的,等她忽然清醒过来时,她的手已经就要滑向自己的内|裤边缘了。

    “不要!”

    她吓坏了,不曾想自己居然yín|荡至此,在试衣间里对着镜子意|yín,惊慌失措间居然喊了出来。

    而一直等在外面的胡励见她久久不出来,本就有些着急,他靠着门站着,听见里面传来轻响,以为景戚戚在里面不小心跌倒了,立即用力拍了拍门板,担心地大声喊道:“戚戚?怎么了?”

    “我、我没事!”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别扭,胡励皱了下眉,不由分说狠狠砸了下门,听见声音的店员匆忙赶过来,见到此情此景只得小心翼翼道:“胡先生,我们家试衣间的门平时都是带上就行,是磁铁式门锁,您用力推就……”

    胡励听懂了,退后一步,肩膀侧过去一顶,果然进到了试衣间里,景戚戚还来不及换好裙子,内|衣松垮垮地挂在xiōng前,露出右半边雪白的rǔ|球儿,脸上的潋滟之色尚未褪去。

    他眼一眯,顺势扣上了门,低声质问道:“你刚在这里头做什么?”

    她脸一下子红了,有种被抓了个现行的无处可逃的窘迫,景戚戚慌忙拉上内|衣,一边调整着肩带一边结结巴巴道:“你、你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今日入v,我会努力更新冲击首页月榜,大家留言时打2分会给我极大的帮助,爱你们~~——

    →解风情23←

    胡励是什么人,人精中的人精,加上毕竟是夫妻,景戚戚的小习惯小动作他再熟悉不过。

    男人的眼神略一闪烁,黑色的瞳孔里竟似滑过一丝玩味——他的妻子,一个人偷偷在试衣间愉悦自己,这是在无声地讽刺他这个做丈夫的没有尽到义务?!

    他的脸上浮上诡异的笑,情不自禁重复道:“出去?我倒是想‘进去’呢!”

    说罢,胡励伸手扳过景戚戚裸|露在外的柔嫩双肩,整个人压过去,捏着她尖细的下颌,用力吻了下去。

    口腔里的空气顿时被全数掠夺殆尽,熟悉的男性味道占据了全部鼻腔,景戚戚挣扎扭动,在他怀里来回厮打,长而卷曲的发丝散开,拂过两人的肩膀和xiōng,夏天的衣衫单薄,撩得胡励全身都发起痒来。

    他疯了一样吻着她,很快就找回了曾经的熟稔,一手掌握着她的后脑,控制着节奏和力道。景戚戚紧紧地闭着嘴唇,频频转动脖颈想要避开他,下颌也扭曲地高高扬起。但胡励不停地舔|弄吮|吸她红肿的唇,趁她情不自禁喊疼的一瞬间,成功地将自己的舌深深地嵌入到她的口腔里,用力翻搅,寻找着她甜香的舌尖。

    耳边传来她低低的痛苦的呻|吟,柔嫩的唇瓣被男人人中和下巴附近短短的胡茬扎得好疼,女人的手撑在面前男人的xiōng膛上,微微推拒着。见她是真的被自己吻疼了,胡励这才改为温柔地含弄她的唇,一下下吸|吮着,另一只手搂住她细细的腰肢,从她的平滑小|腹向上摸。

    景戚戚的丁香小口儿被迫张开,被他吸得蜜津不断,透明的唾液沿着两人紧紧贴合的嘴角滑下来,又被他伸出舌尖狠狠舔回去再喂给她吃。

    “我不介意在正餐之前先来一顿开胃小菜,尤其还是在这么刺激的地方,你说呢?”

    胡励停下对她红唇的掠夺,睁开眼审视着景戚戚此刻脸上的每一个动人表情,她闭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

    他不着急,他已经打定主意,就算要用一辈子,也要跟她玩这个你躲我追的爱情游戏,大不了就像《初恋50次》那样,既然弄丢她一次,那就追一次,死缠烂打,这一次,打死他他也不会再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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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人再无半点儿力气,景戚戚虚弱地趴在胡励的肩头,任由他从她的手袋里掏出面纸帮她擦拭干净。

    “乖,站好,换好衣服去化妆,不要晚了才好。”

    胡励亲亲她的额头,此刻也没有心思顾及这一幕香|艳被人偷听了去,只是满心的快乐:她已经不那么抗拒自己了。

    清醒过来的景戚戚其实并不觉得太有自责,如果必须要找一个男人,那么无论是经验还是技巧,胡励都是一个太好的人选,她不想委屈自己的身体和感|官。

    管不住身体,管住心就好,想明白这一点,景戚戚拢了一下头发,也不避讳忸怩,径直在胡励面前穿好内衣,指着那条还没上身的裙子,她眯了下眼睛开口道:“我想让全北京今年都没有卖这个颜色的裙子,胡励,你能做得到吗?”

    他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摸着下巴笑道:“我没有那么大能耐,好在,我有几个臭钱,或许可以为富不仁,把它们全都买下来送给你。”

    景戚戚摇摇头,故作高深莫测地一扯嘴角:“好,我会一件一件烧了它们。因为我讨厌它。”

    他去牵她的手,帮她穿好裙子,握了握她的手腕,脸上忽然浮上一层担忧。

    “戚戚,今晚胡勉也会在,说话不要太冲动,记得了?”

    景戚戚整理裙子下摆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她涌上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这次重回胡家,似乎又要发生些什么“大事”。

    胡励是什么人,人精中的人精,加上毕竟是夫妻,景戚戚的小习惯小动作他再熟悉不过。

    男人的眼神略一闪烁,黑色的瞳孔里竟似滑过一丝玩味——他的妻子,一个人偷偷在试衣间愉悦自己,这是在无声地讽刺他这个做丈夫的没有尽到义务?!

    他的脸上浮上诡异的笑,情不自禁重复道:“出去?我倒是想‘进去’呢!”

    说罢,胡励伸手扳过景戚戚裸|露在外的柔嫩双肩,整个人压过去,捏着她尖细的下颌,用力吻了下去。

    口腔里的空气顿时被全数掠夺殆尽,熟悉的男性味道占据了全部鼻腔,景戚戚挣扎扭动,在他怀里来回厮打,长而卷曲的发丝散开,拂过两人的肩膀和xiōng,夏天的衣衫单薄,撩得胡励全身都发起痒来。

    他疯了一样吻着她,很快就找回了曾经的熟稔,一手掌握着她的后脑,控制着节奏和力道。景戚戚紧紧地闭着嘴唇,频频转动脖颈想要避开他,下颌也扭曲地高高扬起。但胡励不停地舔|弄吮|吸她红肿的唇,趁她情不自禁喊疼的一瞬间,成功地将自己的舌深深地嵌入到她的口腔里,用力翻搅,寻找着她甜香的舌尖。

    耳边传来她低低的痛苦的呻|吟,柔嫩的唇瓣被男人人中和下巴附近短短的胡茬扎得好疼,女人的手撑在面前男人的xiōng膛上,微微推拒着。见她是真的被自己吻疼了,胡励这才改为温柔地含弄她的唇,一下下吸|吮着,另一只手搂住她细细的腰肢,从她的平滑小|腹向上摸。

    景戚戚的丁香小口儿被迫张开,被他吸得蜜津不断,透明的唾液沿着两人紧紧贴合的嘴角滑下来,又被他伸出舌尖狠狠舔回去再喂给她吃。

    “我不介意在正餐之前先来一顿开胃小菜,尤其还是在这么刺激的地方,你说呢?”

    胡励停下对她红唇的掠夺,睁开眼审视着景戚戚此刻脸上的每一个动人表情,她闭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

    他不着急,他已经打定主意,就算要用一辈子,也要跟她玩这个你躲我追的爱情游戏,大不了就像《初恋50次》那样,既然弄丢她一次,那就追一次,死缠烂打,这一次,打死他他也不会再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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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人再无半点儿力气,景戚戚虚弱地趴在胡励的肩头,任由他从她的手袋里掏出面纸帮她擦拭干净。

    “乖,站好,换好衣服去化妆,不要晚了才好。”

    胡励亲亲她的额头,此刻也没有心思顾及这一幕香|艳被人偷听了去,只是满心的快乐:她已经不那么抗拒自己了。

    清醒过来的景戚戚其实并不觉得太有自责,如果必须要找一个男人,那么无论是经验还是技巧,胡励都是一个太好的人选,她不想委屈自己的身体和感|官。

    管不住身体,管住心就好,想明白这一点,景戚戚拢了一下头发,也不避讳忸怩,径直在胡励面前穿好内衣,指着那条还没上身的裙子,她眯了下眼睛开口道:“我想让全北京今年都没有卖这个颜色的裙子,胡励,你能做得到吗?”

    他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摸着下巴笑道:“我没有那么大能耐,好在,我有几个臭钱,或许可以为富不仁,把它们全都买下来送给你。”

    景戚戚摇摇头,故作高深莫测地一扯嘴角:“好,我会一件一件烧了它们。因为我讨厌它。”

    他去牵她的手,帮她穿好裙子,握了握她的手腕,脸上忽然浮上一层担忧。

    “戚戚,今晚胡勉也会在,说话不要太冲动,记得了?”

    景戚戚整理裙子下摆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她涌上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这次重回胡家,似乎又要发生些什么“大事”。

    胡励是什么人,人精中的人精,加上毕竟是夫妻,景戚戚的小习惯小动作他再熟悉不过。

    男人的眼神略一闪烁,黑色的瞳孔里竟似滑过一丝玩味——他的妻子,一个人偷偷在试衣间愉悦自己,这是在无声地讽刺他这个做丈夫的没有尽到义务?!

    他的脸上浮上诡异的笑,情不自禁重复道:“出去?我倒是想‘进去’呢!”

    说罢,胡励伸手扳过景戚戚裸|露在外的柔嫩双肩,整个人压过去,捏着她尖细的下颌,用力吻了下去。

    口腔里的空气顿时被全数掠夺殆尽,熟悉的男性味道占据了全部鼻腔,景戚戚挣扎扭动,在他怀里来回厮打,长而卷曲的发丝散开,拂过两人的肩膀和xiōng,夏天的衣衫单薄,撩得胡励全身都发起痒来。

    他疯了一样吻着她,很快就找回了曾经的熟稔,一手掌握着她的后脑,控制着节奏和力道。景戚戚紧紧地闭着嘴唇,频频转动脖颈想要避开他,下颌也扭曲地高高扬起。但胡励不停地舔|弄吮|吸她红肿的唇,趁她情不自禁喊疼的一瞬间,成功地将自己的舌深深地嵌入到她的口腔里,用力翻搅,寻找着她甜香的舌尖。

    耳边传来她低低的痛苦的呻|吟,柔嫩的唇瓣被男人人中和下巴附近短短的胡茬扎得好疼,女人的手撑在面前男人的xiōng膛上,微微推拒着。见她是真的被自己吻疼了,胡励这才改为温柔地含弄她的唇,一下下吸|吮着,另一只手搂住她细细的腰肢,从她的平滑小|腹向上摸。

    景戚戚的丁香小口儿被迫张开,被他吸得蜜津不断,透明的唾液沿着两人紧紧贴合的嘴角滑下来,又被他伸出舌尖狠狠舔回去再喂给她吃。

    “我不介意在正餐之前先来一顿开胃小菜,尤其还是在这么刺激的地方,你说呢?”

    胡励停下对她红唇的掠夺,睁开眼审视着景戚戚此刻脸上的每一个动人表情,她闭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

    他不着急,他已经打定主意,就算要用一辈子,也要跟她玩这个你躲我追的爱情游戏,大不了就像《初恋50次》那样,既然弄丢她一次,那就追一次,死缠烂打,这一次,打死他他也不会再放手——

    →解风情24←

    胡家不比寻常家庭,稳稳当当的红色家族,四平八稳了五六十年。最主要的是,哪怕再动荡飘摇的时局,都没影响过胡家人的地位,也正因为如此,行事作风一向低调的胡家,不仅没人敢小瞧,反而位列三大家族之一,一种是与徐家周家齐头并进。

    这样的家庭里长起来的孩子,要么根红苗正,要么桀骜不驯。胡家男丁兴旺,这一代的三个孩子竟都是儿子。

    长子胡勉乃是胡语正与已故的前妻所生,次子胡励幼子胡勤则是他的第二任妻子所生,三兄弟各自差了三岁,算是一起长大,在外人眼中感情倒是极好。

    胡语正公事繁忙,一年鲜少在家,这样的家庭聚会,一年最多一两次,春节一次,夏天避暑一次,机会难得,不管多忙,大家都会推掉手头的事回家吃顿团圆饭。

    尤其今年胡语正查出了咽喉癌,就连一直在国外的胡励也特意赶了回来,领着景戚戚回家,人前还要做出一副毫无芥蒂的模样叫老人放心。

    “我还是有些紧张,一会儿有什么要说的,你说,我在一边听着吧,免得说错了露出什么马脚。”

    挽着胡励的手臂,景戚戚蹙了下眉,还是有些担忧,胡语正为人严肃,比起景立人稍显古板了一些,她很是惧怕和这样的长辈对话,好像说什么都会显得肤浅似的。

    胡励点头表示同意,顺势用手拍了拍她的手叫她安心,另一只手提着给老爷子带的普洱茶膏。胡语正就好这一口,要是拿金子拿银子,绝对会惹来他的白眼,不过若是些风雅之物,倒是破能讨他的欢心。

    等到胡励和景戚戚走进客厅的时候,才发现胡勉和胡勤都已经到了,可能是之前在商场“耽搁”的时间有些久,景戚戚忍不住用手指轻捏了一下胡励的手腕,分明是在怪他没有时间观念。

    胡语正和夫人李筱铭倒是并没说什么,高兴还来不及,李筱铭更是招呼保姆快端来绿豆汤,来给二儿子二儿媳解解暑。

    两个人先恭恭敬敬地跟父母问了好,这才把东西递给保姆,依次坐到沙发上。景戚戚还是像几年前那样略显拘束,她觉得这根本不像是一家人欢聚在一起,倒好像还是领导在接见下属一样。

    不过胡家的三个儿子早已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胡语正坐在主位上,一边喝茶抽烟,一边不时问问儿子们的工作生活,他对胡勉尤其上心。胡家这一代只有胡勉是在政府里工作,胡励和胡勤全都热衷于商业,胡语正倒也没勉强,任其发展,只是每次见面都免不了一番叮嘱教育。

    “爸,您放心,工作上我会多自省。倒是您的身体……”

    胡勉不愧为长子,说话很是沉稳,和父亲聊了一会儿工作后,转而关心他的健康。坐在胡语正身边的李筱铭其实一直面有愁色,丈夫患了癌症,虽说是早期,经过妥善的治疗还是有很大希望的,但是她依旧无比担忧。

    “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说!”

    胡语正不在意地摆摆手,不想在孩子们面前多说自己的病情,难得一大家子聚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这样的机会不多。

    很快,饭菜端上来,都是些家常菜,但味道却极好,众人依次落座,氛围顿时轻松了不少。胡家的保姆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做起川菜来特别拿手,回锅肉肥而不腻,就连饭量很少的景戚戚也胃口大开。

    随意话着家常,不知怎么就提起别人家的事儿去了,胡语正感慨着周家那个叫人一提起来就摇头的风流子周正居然上周生了个大胖儿子,说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老老实实结婚过日子,倒是叫一群长辈跌碎眼镜,还说老周乐得合不拢嘴,用话挤兑他,说他是“起个大早,没赶上集”。

    可不是,胡励结婚早,但到现在,好几年了,他和景戚戚也没孩子。

    “那个,我去看看汤好了没,我亲自熬的呢。戚戚,你来跟我学学,我教你,你回家后熬给胡励喝。”

    李筱铭听出丈夫话中的含义,但她也担心这话听在景戚戚耳朵里不是滋味儿,免得叫人家他们胡家娶媳妇就是为了生孩子的,赶紧站起来,把景戚戚叫上去厨房。

    景戚戚立即跟上婆婆,心里松了一口气,婆婆为人还很和善,起码人前人后都是笑脸相迎,算是好相处。

    “爸,您刚那么说,多容易叫二嫂吃心啊。再说了,就我们家这情况,那真要是我们三个谁生了小孩儿,你和妈能给带怎么的,还不是扔给月嫂保姆,等你们猴年马月得空了过来瞧一瞧,逗一逗?”

    没想到最先出声的居然是老三胡勤,见母亲和景戚戚走远了,听不到,这小子夹了块肉塞到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朝胡语正抱怨。

    胡语正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可能会叫儿媳多想,不过话已经出口,也没法再收回来,他只好抽着烟不作声。

    “爸,这种事儿,还得看缘分,我和戚戚已经很努力了,您别急。”

    转着手里的酒杯,胡励笑了笑,倒是对胡语正的旁敲侧击不以为意,语气依旧淡定,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在“很努力”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嗯,年纪大了,你要理解我和你妈想抱孙子的心理啊,哦,男孩儿女孩儿都无所谓,我们又不是重男轻女的老古板。”

    似乎胡励的话让老爷子高兴起来,他眯起眼睛,这种时候他看起来倒像个平常的老人,显得不再那么高高在上。

    胡勤大笑着摇摇头,仗着自己是小儿子所以说起话来倒也不拘束,直嚷嚷老爸这是典型的口不对心,他眼睛往旁边一扫,扫到胡勉有些yīn霾的脸色,眼里笑意更深。

    大哥和二哥两个人之间的这笔糊涂账,有的算了!胡勤在心底暗暗发笑,瞥了几眼那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窈窕身影。

    景戚戚端着汤碗,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李筱铭跟在她身后,之前在厨房里她将自己研究多日的煲汤秘诀教给了景戚戚,让她有空多在家里熬汤喝,滋补身体除燥气。

    就在景戚戚马上走到餐桌旁,要将手里的碗放下时,脚下忽然不知道绊到了什么,就看她“啊”一声摔倒在地,滚烫的一碗汤洒在地上,瓷碗碎了好几瓣儿,她整个人差点儿扑到一地碎片上。

    “戚戚!”

    在场的人全都愣了,没想到她怎么还能平地摔跤,幸好热汤没溅到脸上,不然非得烫伤不可。但是这一摔,景戚戚手上的手套也摔掉了,手臂蹭上一块碎瓷片,划了长长一道口子。

    事发突然,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离景戚戚两步远的李筱铭都愣住了,可她更惊愕的是,她走在后面,所以看得清清楚楚,是她的小儿子,在景戚戚马上要走到餐桌时,故意伸出长腿来绊了她!

    她呆愣在原地,不明白胡勤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小叔子,为何要对嫂子有如此深的敌意,她自己的儿子,可她怎么也不明白他了。

    就在景戚戚倒下的瞬间,坐在胡勉和胡勤中间的胡励已经快速起身,冲过去就要抱起她,但他还是慢了一步,有人抢先搂过她的腰,将她带起来,拉到了自己怀里。

    “你没长眼吗?就不会离远一点儿?”

    扯过景戚戚受伤的手臂,胡勉看着那原本白腻光滑的肌肤上一道肌肉翻起的伤口,恶狠狠地质问她,不等她回答,腾出一只手来就把桌上的餐巾蘸了些白酒,往她伤口边缘擦拭起来,小心地将险些就要嵌进去的碎碴儿全挑出来。

    酒蛰得伤口很疼,胡勉擦一下,景戚戚就抖一下,她试着往回抽自己的手,刚要动就被他死死用力按住,低哮道:“别动!”

    她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胡勉,张了张嘴,努力用平静的声音开口道:“大哥,我自己来就好……谢谢你。”

    听清她的话,胡勉全身一震,抬头看了看,才忽然意识到,身边所有的人都在盯着自己,似乎不解他的紧张——一个大伯至于对弟妹的伤这么关切?

    讪讪一笑,松开手,胡勉将手里的餐巾放下,略有些尴尬道:“是我太着急了。”

    气氛终于不再那么粘滞,胡励将惊魂未定的景戚戚带到怀中,抱着她走到厨房冲洗,李筱铭则立即招呼家里的保姆收拾一地狼藉,让胡语正他们先回客厅喝茶聊天。

    “很疼?”

    冲干净伤口涌出来的血珠,胡励看了一眼一脸惨白的景戚戚,贴着她的耳根轻声问道。她整个人颤抖了一下,抿嘴摇了下头。

    “不是很疼,就是吓了一跳,我走得好好的……”

    她掀起眼皮,看向他,有些委屈。他不许她再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低喃道:“我知道,不说了,一会儿上楼帮你擦药。”

    景戚戚点点头,听话地不再解释,既然他信她,那言语就不需太多。

    晚饭后不久,胡勤就先走了,说是约了人谈生意,他前几年开酒吧本来是玩票性质的,没想到大赚了一笔,最近打算和朋友一起筹钱做餐饮。

    李筱铭见留不住,叮嘱了他几句路上小心少喝酒之类的话,也就让他走了,回头笑着对胡勉和胡励道:“不早了,你们房间平时我都有收拾,上楼歇着吧,我和你爸也歇着去了,岁数大了精神头不济了。”

    胡励点点头,叫人把急救箱拿到二楼卧室,直接带着景戚戚就上楼了,坐在沙发上的胡勉不着声色地看了两人一眼,许久后才慢吞吞起身上楼。

    他们的房间是对门,一左一右,房门装饰和内里格局都极为相似,不然当年景戚戚也不会一头走错,走到胡勉房间里。

    虽然很久都没回家住,但房间里果然是一尘不染,天竺葵精油味道的空气清新剂让整个卧室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人不自觉地舒缓了心情,全身逐渐放松下来。

    “伤口不能沾水,看来要我帮你洗澡了。”

    胡励看着被自己包得稍显夸张的伤口处,笑弯了眼睛,得意洋洋开口道。景戚戚低头看了一眼受伤的手臂,满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以为意道:“我只是划了一道口子,胡二少弄得我像是断了一条胳膊似的,四个字给你,兴师动众。”

    他攥着她的手,把她往自己怀里拉,边拉边笑道:“看在小娘子有伤的份上,为夫今晚就饶了你,本想与你酣战三百回合,现在看来,为夫只能委屈一下,做那‘一夜七次郎’了!”

    说完,胡励不等景戚戚反对,硬是将她抱起来,边走边撕扯她身上的裙子,往浴室走。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15发烧了,昨天没能三更,对不起了,这次病得很重,除了烧之外还有些感染,在吃药休息。

    稍后会给留言超过25个字的赠送积分,请大家踊跃留言,更欢迎长评,一个长评大概能免费看3章更新?(?3?)?——

    →解风情25←

    若说没有陌生感是骗人的,景戚戚当年和胡励结婚后,只是象征性地在胡家大宅住了两晚,此后便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偶尔留宿,其余时间都在两个人的小家里生活。

    如今被胡励抱着,手臂被纱布缠得密不透风,可里面的伤口仍是隐隐作痛,她不再挣扎,免得牵动痛处,于是一言不发,乖乖地陷在他的怀里。

    “别动,我一手放水一手抱你,你乱动就跌下去,摔到了我可不管。”

    胡励略显紧绷的嗓音在浴室响起,似乎带着回音似的,察觉到景戚戚好像扭动了几下腰,他赶紧出声警告,边说,边弯身拧动水阀,让热水缓缓注满浴缸。

    “那个,我冲冲就好,不想泡了,你放我下来吧。”

    景戚戚有些犹豫,尤其是她看见胡励已经一脸怡然自得地伸出一只手来解衬衫的扣子了。下午在商场里的那一幕大胆而刺激,虽然令她享受到了极度的愉悦,但清醒过后还是让她后背都是冷汗,实在是太恣意妄为了,两个人情难自禁居然在试衣间里缠|绵起来!

    “好。”

    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他,没想到胡励歪着头,一双眼黑漆漆的,盯了她一秒,就爽快地答应,真的将景戚戚放下来,让她站稳。

    她松一口气,没想到呼吸还没等理顺,胡励大手一伸,将她身后的喷头取了下来,转开开关,直接就浇到了景戚戚头上。

    “啊!你有病啊!”

    景戚戚失声尖叫,水并不凉,温度正好,只是来得太突然,水珠儿溅到她眼睛里,身体也立即湿透了,她整个人落汤**一般。不过或许是胡励有意避开,她受伤的胳膊倒是意外地躲开了他的偷袭。

    “你要冲啊,我帮你,好心还当成驴肝肺了不是?”

    透过模糊的视线,眼前的男人笑得狡诈,真的好似一尾狐,眼睛尤其的亮,气得景戚戚手背往眼睛上一抹,跳起脚来就张嘴去咬他。

    她霸道地啃咬住他的喉结,几乎是一瞬间,胡励就低低地呻|吟起来。他的小女人还是这么热情这么凶猛,带着动物一般的激|情和狂|野,他立即揽住她的腰,怕她脚下打滑跌倒,她却不领情,用那只未受伤的手狠命地捶打他的心口。

    胡励不觉得疼,倒是无尽地痒,被她烫人的小手儿摩挲得全身战栗,从尾椎骨到头皮,阵阵酥|麻,所有的毛细孔都全数张开,似乎在叫嚣着过多的尚未完全释放的欲|望。

    “非要咬我的话,那就换个地方好好‘咬’。”

    半晌,胡励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怕她不懂,还故意用自己已然有了变化的地方用力顶了顶景戚戚,惹来她的白眼儿。

    “都怪你,我要是不来,也不会划伤。”

    景戚戚挣了一下,反被他抱得更紧,索性将头埋下来,在胡励xiōng前闷闷地抱怨了一句。他不说话,许久才拍了拍她的背,声音里的火热消褪了一些,转而浮上一丝平静和冷冽。

    “戚戚,你当我不知道这是胡勤那小子故意的?”

    他嗤笑一声,伸手抚弄着她湿漉漉的发,索性将藏在她发髻中的发夹取下,任由那长发散落披在肩头,这让景戚戚看起来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带着让人心疼的娇柔味道。

    胡励忍不住低头去亲吻她莹白如玉的耳垂,模模糊糊开口道:“我不管,你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乍一听这话的景戚戚简直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连他的吻都顾不得回绝,只是睁着一双眼傻傻地来回咀嚼着胡励的话——

    他、他居然看见了,还装作不知道!

    明白一切都是亲弟弟搞的鬼,他还能如此沉得住气,任由胡勉在家人面前失态,拉着自己的手不松开。

    果然啊,现在的这个男人,较之从前,心更狠,手腕更多,也更有城府,甚至对待亲生手足,也要玩弄一番心眼。想到这里,景戚戚眯了眯眼睛,不禁狠狠咬了下嘴唇,却不想就在这时,胡励好似看出她的走神似的,惩罚般地重重吸|吮了一下她的耳垂,还将湿润的舌尖伸到她的耳蜗里,转了个圈儿地舔了个遍!

    那种感觉,太可怕,太强烈,景戚戚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抽走了力气一样,她抑制不住地全身发软,发出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媚人的低吟,已经湿透的衣服下,原本冰凉的肌肤立刻变得火烫,还泛起一层细小的**皮疙瘩。

    “我还要做,就在这儿,就跟以前一样。”

    胡励断断续续的话语落在耳边,黏腻腻的,湿漉漉的,就像是随着热水流淌,浴室里氤氲出来的蒸汽一般缭绕,因为激|情,他的声音很不稳,间或夹杂着粗重的喘|息。

    景戚戚一怔,她当然记得他说的“以前”,他们结婚当晚没有立即去度蜜月,而是现在这里休息了两天。说是休息,可他几乎没放过她,除了吃饭和短暂的睡眠,就是无休无止地要她,丝毫不顾及这座别墅里还有胡家的其他人,欢|爱起来没有节制。

    她知道,那是胡励在无声地炫耀,毕竟,胡勤对她的好感表示得太过明显,他这是要用行动在告诉弟弟,这个女人,现在是我的,是在我身下沉沦,cāo|她的是我,叫她哭叫她喊的也是我。

    也许这就是雄性世界里的占有和征服,直接,赤|裸|裸,挑衅,胜者为王。

    只可惜,他们的婚姻不是胜利,只是个笑话,景戚戚闷闷地想,却无法抵挡来自身体真实的渴求和需要。

    下午那一次,完全将她隐藏太久的真实一面给调动起来,她是野|性的,她是张狂的,在性|爱上,从前的她从来不会轻易向胡励妥协,两个人非要折腾得筋疲力竭为止。

    她没有说话,但却用眼神和动作给了他莫大的鼓励,尽管没有说好,但她如同放了慢动作一般脱衣服的姿态,无异于一种极致情|色的邀请。

    只有一只手,不方便,但却撩|人,叫人焚|身欲死,景戚戚很会拿捏节奏,等她扯下xiōng前的rǔ|贴时,胡励漆黑的瞳仁已经泛起血光了。他不由分说地亲自动手,将其他动作一手承包,很快她被胡励剥得如同一枚光洁白嫩的蛋一样,他一把将她滴溜溜地搂在怀里。

    胡励滚烫的xiōng贴着景戚戚柔滑的背脊,感受着她优美的线条,他的掌心顺着她的脊柱慢慢滑下,最后落在那翘起的丰润一点臀|尖儿上停住不动。

    “别再和景嫣嫣置气了,犯不上。你动气,心疼的是我,我心疼的是你。”

    尽管此时此刻不想再说任何多余的话,但胡励觉得这一点必须要和景戚戚说个明白,即使现在听起来有些煞风景。

    她爱钻牛角尖,不,是所有的女人在感情上都爱钻牛角尖,他了解女人,自然懂得这一点。

    果然,闭着眼的景戚戚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睁开眼,也没立即反驳,但要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睫毛抖得厉害,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不安。

    “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是你就是你,戚戚,有我在,这个世界你无需去讨好任何人。”

    胡励咬牙说完,便不再说话,两条腿顶着她慢慢挪动到浴缸边缘,让她略略弯下腰,手绕到前面去。

    大概是因为他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是有之前的那次疯狂做铺垫,这一次,景戚戚没过于抗拒他的抚弄,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放松下来。

    此刻,胡励居高临下,他脸上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位骄矜的君主,但他的手指却在刻意地讨好她,逢迎她,取悦她,努力让他的女王在他的怀里轻声尖叫。

    迷离,眩晕,就在她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他深入,再深入,温柔而毫不犹豫地侵入,她像是一枚已经成熟了的水果,在他的榨取下涌出大量甜美的果汁。

    景戚戚小声叫了一句,却又因为唇被稳住,声音只是闷闷地卡在了喉咙深处,转瞬消失。她觉得自己的腰就快被拗断了,手臂隐隐的疼,却不严重,能忍受。也正是这微微的疼痛,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臆想出来的绮梦。

    她叹了一口气,忍耐着最初的不适应,不管两个人有过多少次,一开始她总是要皱眉忍过去那几秒种的。

    胡励熟知两人之间的差异,吸着气,松开她的唇,将舌向后转移,慢慢地吻着她的后颈。

    浴室里很热,很湿,蒸腾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叫人昏昏欲睡的同时,又想体验最放肆的快乐。

    冲洗过后,抱着景戚戚回到卧室,胡励的双腿居然都是微微打颤发软的,太久没这么尽情过,他有些放纵了。

    很快,他陷入熟睡中,床头的一盏小灯还亮着,让他的轮廓看起来很朦胧,少了些平日里的严肃,增添了一些男人的温柔。

    景戚戚却极精神,像是吸饱了精华的女妖,坐在床头,她撑着腮盯着他的睡颜看了许久,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直到确定胡励呼吸浅而绵长,是真的睡着了,她才蹑手蹑脚地下床,拉开衣橱找出件新的睡袍穿上,然后蹲下来仔细翻开床头的抽屉。

    如果她没记错,她和胡励的结婚证,没有放在自己的小家,而是在结婚当天,随手放在了这里。

    果然,在第一个抽屉最底下,景戚戚找到了两个小红本,崭新的,打开来是两个人的一张合照。其实照得并不好,又没精修过,只是因为那脸上的笑容太动人,整张照片都散发着幸福两个字。

    胡励的脸上,也是难得的笑容,至于她自己,更是眼睛都笑得弯成一道弧。

    景戚戚蹲在原地,盯着那照片看了好久,久到她的腿脚都开始发麻了。直到几滴大大的水珠落在照片上,四溅开去,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哭了,急忙揩了一把眼角,然后她慢慢起身,将结婚证全都塞到自己的手袋里,再关好抽屉。

    嗓子很疼,刚才胡励折磨得她几乎哭哑了,景戚戚想下楼倒一杯温开水喝。这个时间整座大宅都很静,佣人也早就睡下了,想了又想,她还是披上一件胡励的衬衫做外套,轻轻旋开了房门。

    不想,刚一开门,门口一道黑影就吓了她一跳!

    景戚戚本能地想喊出声,至少也要问问是谁,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装神弄鬼,可还没等她出声,一只手就捂上了她的嘴。

    “你叫得可真响。”

    那人在她耳边语气鬼魅,不怀好意地低低念了一句,然后不等景戚戚说话,径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抬脚就走向对面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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