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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吃肉 17
空荡荡的网球场,传来一声又一声球敲击墙壁的声音,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持着手中的网球拍,来回奔跑着,直到全身大汗淋漓,他才喘着气,坐在了地上。
“关哥。”戴子杨递过一瓶饮料。
关翊东迅速拧开了饮料的瓶子,迫不及待地把饮料一饮而尽。然后他站起身,喉结微动,说:“我先回家了。”
“喂,等等啊,关哥。”戴子杨追上前,叫道。
“什么事?”关翊东回过头望了望戴子杨一眼,眸光黯淡,略带疲惫地问。
“玥姐,刚刚来了十几个电话,我要怎么说?”戴子杨又问。
“就说,不知道。”关翊东边收拾着网球拍,边淡淡地甩下了这句话。
待他整理好网球拍,抬起头的一瞬,正好对上了宁玥的目光。两人面对面,一声不吭地在原地驻足了良久,站在一旁的戴子杨略显尴尬,咳咳了几声,挠了挠后脑勺,说:“那……我先走了。关哥。”
戴子杨迅速逃离现场,关翊东见戴子杨走远,才吭声:“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找不到你,有点担心。”宁玥解释说。
他垂着眼眸,淡淡地笑了笑说:“我就想一个人打打网球,没什么事。”
“让你去找许暖暖,是不是很为难你?”宁玥试探道。
他顿了顿,轻笑一声:“不会。”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似乎沉默许久,才说:“我知道晓西这回错的离谱,谢谢你肯帮她。”
关翊东没有吭声,他拾起放在一旁的网球包,径直地位往前走,没走几步,就被宁玥叫住。
他回过头,直直地看着她。她也直勾勾地盯着他:“翊东,我不想和你分手。”
﹡﹡﹡﹡﹡﹡
窗帘来回地摇摆着,许暖暖伸手想要把一扇未合上的窗户合上。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雨纷纷地落下,纷纷落下的雨滴好像在路灯上笼罩了一层薄雾,若隐若现,仍然发着淡淡发黄的光芒。
许暖暖合上窗户,绾起头发,走进浴室的一瞬间,门外的门铃突然响起。她汲着拖鞋,伸手去开门。打开门的瞬间,她愕然地立在原地。
门外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西装,此时却被雨水浸湿,直挺的短发上也挂满了晶莹的水珠。如此狼狈的岳路廷,许暖暖倒是第一次见,而唯一不变的是他嘴角那抹妖异魅惑的笑意。
“真是太背了,刚下飞机,就下起了大雨。”岳路廷自顾自地走进许暖暖的家。
“怎么回事?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没让司机去接你吗?”许暖暖一脸诧异地问
道。
“我提前回来的,没有通知司机。”他又道。
许暖暖瞪大眼睛,望着岳路廷的模样,又问:“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拦了辆的士,可是路上堵的厉害,我半路就下了车。”
“下了车?那你怎么过来的?”
“走路啊,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你家。”岳路廷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为自己倒了杯水,好像口渴万分,一下子就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为什么啊?”她瞪大眼睛,讶异万分。
“因为你啊。”岳路廷放下空杯子,脱下湿漉漉的西装,然后往浴室去,看着镜子中的人后,他显得很嫌弃,皱了皱眉道。
许暖暖跟着岳路廷的背后,不可置信道:“我?那……”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啊,有没有浴巾赶紧给我一条?”
﹡﹡﹡﹡﹡﹡
浴室里传来涓涓流水声,许暖暖坐在沙发上,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着怀中的娱乐杂志。她抬起眼眸,不自觉地朝着浴室的磨砂玻璃看去,穿过透光的磨砂玻璃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岳路廷健硕的身体,她知道他有长期做健身的习惯,所以他的身材总是棒的让女生流口水。而潺潺的流水声,更容易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她赶忙转移了视线,脸颊烫的觉得有些难受,她慌忙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猛喝了几口水,然后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可是,岳路廷在她家洗澡,这倒是第一次。她突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这位岳大少今晚该不会打算在她这儿过夜吧?
直到浴室的水戛然而止,许暖暖才站起身,有些忐忑地望着浴室的门。门缓缓地被打开,岳路廷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走出了浴室,他的头发凌乱并且湿漉漉的,敞开的胸肌结实并且挂着晶莹的水珠,那些水珠一滴滴不安分地顺着黝黑健硕的胸膛往下滑落,见许暖暖盯着他良久,他嘴角一勾,弧度刚好,斜着嘴角望着她。
许暖暖眼睛一眨,明知故问道:“洗好了?”
“是啊。”
“准备走了?”
“走?去哪啊?”岳路廷耸耸肩,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许暖暖一副迫不及待要把岳路廷赶出门的模样,着急地解释“回家啊!”
“许暖暖,你该不会以为我来你家就是洗个澡吧?”
“那你是想怎样?”
岳路廷往沙发一坐,眯着眼睛,饶有兴味地盯着许暖暖看:“你说呢?”
“说什么?”看到岳路廷一脸别有深意的表情,许暖暖装傻道。
岳路廷微微向她依靠,温
热的气息缓缓地向她靠近,他的身上蔓延着刚刚沐浴出来淡淡香氛的味道,他的唇缓缓地蹭着许暖暖的耳垂,痒痒的,暧昧的让人欲罢不能。
他压低声音,好似带着诱惑,缓缓地滑入她的耳中:“你猜。”
她本能地往沙发的右边移动了一下,显得有些怯然地又问:“什么?”
“睡觉。”他那双晶亮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许暖暖不得不承认,岳路廷那双眼睛长得真是妖魅万分,而弯着的薄唇勾出的那一抹邪邪的笑意真是容易蛊惑人心。她相信应该很少女人可以抗拒这样一个穿的这么少而又长得这么妖魅的男人,而她自己也不例外。
岳路廷俯□,她被他压在了沙发上,他身上的气味迷人的让人窒息,他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囔道:“宝贝……”
他含住她的耳珠,然后慢慢下滑,轻轻地解开她蕾丝衬衫的纽扣,一颗,两颗,最后显出她黑色蕾丝的bra,他用力揭开唯一挡住他视线的那层物体。
慢慢显露出的诱人又娇嫩的小樱桃,让岳路廷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边把玩着边细细地亲啄着。
敏感的神经被岳路廷的调/戏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她闭着眼睛,按耐不住暗哑的声音,喊道:“嗯……”
岳路廷没有停下动作,另一只手微微地往下滑动,慢慢地褪去许暖暖身上的牛仔裤,直到她只剩下一条小可爱为止。
他温热的指尖缓缓地抚摸着她的长腿,最后不安分地深入了她的两腿之间,他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从她的深处探入。
他的动作轻微带着温柔爱抚,食指越来越深入。她咬着牙,感受到下/身终于有温热又潮湿的液体溢出,无法言寓的激荡和索取,让她终于无法安耐住,她嘶哑地喊着岳路廷的名字: “路……廷”
岳路廷伸出长臂横着抱起了她,朝着卧室走去,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偌大的床上后,他褪去了身上的浴袍,展露出他□健硕又诱人的身体。
他俯□封住了她的唇,他的吻激烈又炽热,缠绕的让她着迷的就要昏厥,原来她也需要这样身体,这样的爱。
他曲起她的双腿,急促的呼吸愈演愈烈,他哑声道:“我爱你,宝贝。”
继而,他的坚/挺猛然深入进她的身体,一下,两下,她随着他在云端沉醉,她感受到剧烈的快感,身体就要被揉碎,她失控地喊道:“路……廷”
他变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迅速。她喘着气咬着他的肩膀,随着他迅速到达云端,又迅速到达地面。
他的爱欲求不满,因为他太爱她,所以他太想要她。他恨不得把她放在自己的心
窝上。一次又一次,他把她带入爱的高峰。
﹡﹡﹡﹡﹡﹡
他看到她安静地睡着,他才起身,赤着脚走到阳台,他坐在凉椅上,燃了一只烟,久久地凝视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秋天就要过去,初冬就要来,这样的夜里带着深深的寒意,而他只穿着件单薄的衬衫,静静地坐在那里。
她默不作声地走过来,把手里的外套搭在他的身上。他猛地侧过头,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冷,他皱了皱眉,心疼地说:“怎么出来了?小心感冒。”
“那你呢?怎么不睡?”她坐在扶手上,笑着端详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握住她的手,朝着她的双手里呼着热气,弯着眼睛看着她,没有吭声。
许暖暖见他许久不吭声,她又问道:“公司没什么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呢?”岳路廷侧过头,嘴角挂着笑宽慰道。
“真的吗?”她一脸怀疑。
“没事。”
她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怀疑,她猜想岳路廷的公司一定发生了什么问题,而他为了让她安心,所以故意什么也不说。她盯着他良久,才把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那天,你为什么不跟远浩去警局?”他突然问。
作者有话要说:入v公告:
和编辑商议过,17章 或者18章开v。答应好大家要上大餐,所以决定上完大餐后,18章开v。
入v当天会有三更现象,暂定 早上一更,下午一更,晚上一更。三更一定会完成,姑凉们请放心。三更后速度不会放慢。
买v的具体金额是一千字三分钱,一章三千字大概一毛左右。
无论买v或者在此告别的姑娘,我都感谢大家~~~鞠躬~~
希望这章的肉大家还满意~~~~~
☆、依依不舍爱过的人 18
她抬起眼眸望着岳路廷,半晌才收起目光,吞吐地说:“我没有说不去。”
“那是为什么?”岳路廷追问道。
“那天有点不舒服。”她目光闪烁地说。
“是吗?”他不依不饶地反问道。
她觉得心虚,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了那个男人一句话的恳求,放弃告林晓西?放弃为球球讨回公道吗?
她觉得自己真是愚蠢至极,怎么会涌起了这样的想法。
他蹙蹙眉,欲言又止。许暖暖转移了话题,说:“早点去睡吧,夜深了,比较凉。”
﹡﹡﹡﹡﹡﹡
他手中握着一枚硬币,随手一抛,然后速度极快地接到硬币,合上双手,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双手,把那块一圆的硬币取出来。
“正面还是反面?”杨远浩饶有兴味地问道。
“东西呢?”岳路廷凉悠悠的问道。
“放心吧,我办事你放心。”话音落下,杨远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绒面盒子递到了岳路廷的面前。
他望了杨远浩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那是一枚简单却大方的铂金戒指,上面没有镶钻。似乎没有什么特点,仔细一看这枚戒指的细节处理流畅,戒面上有着四个英文字母,分别是:yrya。
“我按照你的要求去米兰找到了那位老设计师,他的面子很大,我游说了很久,他才同意设计这枚戒指的。”杨远浩又说。
“是吗?看来你的面子也够大啊。”岳路廷似乎十分满意这枚戒指,他抬起手,轻轻地捏着这枚婚戒,窗外有绚烂的阳光探进来,他拿高这枚婚戒,阳光把这枚戒指印的耀眼夺目。
“可能我比较帅吧。”杨远浩抚了抚鼻梁,一脸陶醉。
岳路廷收起戒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件事查了怎么样?”
“那个林晓西,她居然在她前经纪人宁玥的家中。”杨远浩靠在转椅上,说。
顿了顿,他又说:“我觉得这件事太古怪了,那个宁玥为什么会对一个已经落魄的明星那么好,虽然她曾经是她手下的艺人,但是我总觉得有些问题。”
岳路廷陷入了深思,半晌都没有吭声。杨远浩又道:“喂,到底是正面还是反面啊?要不要求婚啊?”
他本来说好如果硬币是正面他就再次向许暖暖求婚,而硬币是反面的话他就放弃求婚这个念头,他似乎迟疑了一会儿,才说:“算了吧。”
“婚戒都买了,你又打算反悔了?”杨远浩疑惑道。
他站起身,抽出一支烟,拨了打火机一下,燃起烟,吸了一口,吐出薄烟,样子看起来既踌躇又惆怅。
“你不想让她和你一起去马来西亚?公司的事情你还没有跟她说吗?”杨远浩皱了皱眉,问道。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许暖暖开口,公司现在的情况是有多么不乐观,还好在马来西亚和杨远浩有合作,这样,在公司未得到起色的时候,短时间,他必须把重点放在马来西亚。
这样,他和许暖暖只能聚少离多,他站在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往远处看,因为楼层很高,能把远处的一些建筑尽收眼底,他其实很清楚,他的求婚,许暖暖不会答应。
她的心中藏着一个秘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秘密越埋越深,他始终在等一天,这一天。秘密被揭开,她的内心为他敞开。
﹡﹡﹡﹡﹡﹡
这些天整日头顶都盘旋着一团团偌大的乌云,许暖暖忙的焦头烂额,一个节目的主播请了一星期的假,只能由许暖暖暂时代班,好不容易从百忙之间,抽出空隙,她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走在长廊上,缓缓地舒了口气,随知,一声闷雷响起,偌大的雨珠就开始哗啦啦地一大颗一大颗地落了下来。
她轻抿了一口咖啡,回过头的瞬间,却看见了一个熟人。她怔的半晌,没有开口,戴子杨却抢先她一步,喊道:“暖姐。”
戴子杨一身黑色西装,手上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满脸都是惊喜,许暖暖也微笑,几年不见,他一身正装,那张脸早已脱离了当年的稚嫩。
“子杨,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好奇道。
“哦,你不知道吗?我是你们电视台新请的法律顾问。”戴子杨又道。
许暖暖点点头,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戴子杨先开了口,说:“暖姐,什么时候去我们的律师事务所看看?”
“你们的?”
“不对,是关哥的。”戴子杨讪讪地笑了笑。
她没有吭声,迟疑了很久,才嫣然一笑:“好。”
“很近的,就在电视台的对面。”戴
子杨又道。
她微微启唇,瞪着眼睛,似乎有些惊愕,就在电视台的对面?他是故意的吗?故意离她这么近吗?戴子杨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句话,又说:“暖姐,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走的时候,他还不忘递上了他的名片,见他走远了,她才仔细地看了看名片,关翊东大律师事务所。她轻抚上面的三个字‘关翊东’,尽有些失神。他的事务所就在她电视台对面的那幢写字楼,这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
待到下班的时候,雨仍然没有小下来,她撑着一把伞准备去停车场的时候,仰起头望了望对面那幢写字楼,十八层楼,这时候,他是不是站在窗户旁,看着对面这幢电视台大厦。
她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不自觉地就要往街对面走。绿灯刚灭,红灯刚亮。她差点就要刹不住脚步,要横冲直撞到街对面。
过了马路,进了大厦,她收起雨伞,径直地进了电梯,她手指微微一颤,按下十八层楼的按钮,时间似乎变得异常漫长,十楼……十二楼……十六楼,她最后还是放弃了,跟着人群在十六楼就出了电梯。
算了吧,她拼命在对自己说,要问什么,问他为什么别有用心把办公地点选在她电视台的对面,还是要问他为什么要替林晓西向她求情,又或者问他,为什么他五年前不愿意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她帮助?
她站在第十六层,按下了向下的按钮。从电梯里出来,她才顿时清醒,疾步要往大厦出口处走。还没走几步,就止住了脚步。她缓缓地抬起头,眼前的男人还是用一贯清冷幽浅的目光盯着她看。
她没有吭声,只是眼里变得异常潮湿,每一次见到他,好像目光里的液体总是要透露她的心情。
“有空吗?”他先开了口。
她还是跟着他上了十八楼,来到他的办公室前,他吩咐秘书冲了两杯咖啡,他又向秘书要了一包糖,帮她放入咖啡。搅拌均匀后,他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喝太苦的咖啡。”
许暖暖漾着笑容接过咖啡,淡淡地说了句:“谢谢。”
两人对坐许久,关翊东才先吭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抬起眼眸,似乎迟疑了很久,才说:“我,正好路过。”
“是吗?”他反问。
她微微抿了抿唇沿,温热笑道:“我想我还是先走了吧。”
> 她起身,眼里忽然闪过一丝黯光,顿了一会儿,她踏着高跟鞋,走到门前,就要打开门的一瞬,关翊东叫住了她:“我送你吧。”
“不用了。”她推开门。
就在她要出门的一瞬,关翊东突然扣住了她的左手腕,她侧过头,缓缓地抬起头,坦然地看着他,好像想从他眼中找到事情的真相,却始终也找不到。
他的喉结微微动了动,说:“这时候,很难打车,我送你回去吧。”
﹡﹡﹡﹡﹡﹡
她没有拒绝,华灯初上,他开着车,平缓地驶在这座城市的主干道。车里显得沉默异常,他打开收音机,收音机里放着一首很老的歌。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往往有缘没有份,谁把谁真的当真 ,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谁的人 ”
她望着车窗外,夜色浓浓,雨已经停了,霓虹灯闪烁,她却突然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变得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她才侧过头,终于问道:“为什么?”
“什么?”他扭过头,盯着她看。
“为什么你的事务所会在电视台的对面?为什么要帮林晓西?为什么五年前不帮我?为什么不替我打那场官司,为什么?为什么?”
她终于把压在心里的所有问题一口气问了出来,她在等他确切的答案,而她也不确定他这次是不是真的能够给她一个她需要已久的答案。
他终于把车驶入她的家门口,他熄了引擎,双手把在方向盘上,久久没有吭声。她望着他,突然冷冷地笑了一声,她真的觉得自己愚蠢,五年前,他已经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而现在,他又怎么能给她答案?
她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要往家门口去,她走的特别快,生怕下一秒她的眼泪会变成滂沱的大雨,无法止住。
关翊东合上车门,他突然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入怀中,她还是那么瘦,好像一个拥抱不足以把她牢牢的捆住,不足以给她所要的温暖。
他的薄唇微微动了动,那双淡悠的目光凝视了她已久,他喉结动了动:“暖暖……”
他要怎么回答她的问题,五年前,他带着愧疚,五年后,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却又伤了她又一次,他欠她的,他要怎么还,用什么还?
他突然松开她的手,紧紧地搂住她的双肩,表情像发了疯一
般,说:“过去的,我们不要说了好吗?”
“你还爱我吗?”他突然又问道。
耳边有风声拂过,好像有人在低吟什么。她久久地凝望着关翊东,兀自地轻笑了一声:“重要吗?”
她把关翊东的双手往自己的肩上移开,侧过头的一瞬,她突然瞪大了眼睛,咬着唇。不远处的那辆白色跑车,突然向右一转,驶出了路口。
夜色清浅,连落下的月光都稍显清冷,她微闭眼睛,突然觉得太阳穴有些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十点准时更新一章,下一章可能在下午三点。
晚上七点还会有一章。三章就完成了……
散花的姑凉尽量多写些字哇。超过二十五个字,都会送分的。
嘤嘤,表霸王我了?好吗?
☆、他的爱和她的爱 19
一大早,戴子杨就打来电话,他接起电话,觉得头痛欲裂:“我今天不去律师所了,有事明天再说。”
“喂,关哥……”还没等戴子杨说完话,关翊东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继续闭着眼睛,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如果许暖暖真的答应他不管不顾过往的一切,他是不是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自己的父亲不是揭发者,不是害了她父亲入狱的那个人。
他就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没有改变,她还21岁,而他才26岁。
就在这时,电话再次响起,他接起电话,有些不耐烦地冲着电话那头说:“不是和你说了,明天再说吗?”
“翊东,有空吗?”
电话另一面的声音,让他微微发怔,他楞了几秒,才说:“有空。”
“那下午三点网球场见。”
对方收了线,他突然直起身子,却显得有些发愣。
﹡﹡﹡﹡﹡﹡
下午三点,岳路廷穿着一套白□球服,手握着球拍早就在网球场等候关翊东,见到他的一瞬,眼里闪过某种神采,嘴角一扬,笑道:“翊东。来了?”
岳路廷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可是关翊东总觉得这样平静的神情里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样的情感。
从刚开始,岳路廷似乎就拼了全力,发球极快,回击的时候耗尽了全部的力量,好像不把关翊东打得落花流水,他就不甘心似的。直到最后,关翊东发现了异常,连忙喊停。
“我输了。”关翊东收起球拍,认输道。
而岳路廷却没有吭声,他那双晶亮的眼眸倏然变得强硬,薄唇紧闭,下颚的线条变得紧绷和僵硬。
他的额头上有一粒粒的汗珠在冒出,紧贴着网球服的背已经全湿。他一步一步朝着关翊东走来,抑制已经的情绪终于失控地要涌出来,就要走到关翊东面前的一瞬,他把手中的网球拍一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安静异常的网球场,突然传来了一声异常不协调的声音。
他走到关翊东面前,停下了脚步,但是他依旧一声不吭。两个高大男人直直地站着,薄唇紧闭。两双又深又淡的眼眸似乎告诉对方,谁也不会后退一步。
忽然,岳路廷的唇际一动,轻笑一声。关翊东微微讶异,吭声的一瞬,岳路廷骤然出手,一个拳头猝不及防地挥
到了他的脸上。
“岳路廷,你干什么?”猝不及防的关翊东冲着岳路廷喊道。
“你问我干什么?”
话音落下,一个拳头又落在了关翊东的脸上,他捂着脸,眼里冒着火盯着岳路廷,他也被激怒,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用力地向岳路廷挥去。
岳路廷抹了抹嘴角,兀自冷笑一声,厉声道:“许暖暖是我的。”
“你问过她吗?”关翊东轻喘着气叫道。
又一个拳头击到了关翊东的脸上,岳路廷喊道:“这是我和她的事。”
“是吗?”关翊东冷笑道。
岳路廷的眼里燃着熊熊的火焰,炽热的怒火愈演愈烈。他的语气显得冰冷:“你知道我最恨什么?”
关翊东目光如矩,用力地呼了口气,沉默不语。
“我最恨,没能赶上你之前遇到许暖暖。”他回过头,朝回走,拾起落在地上的网球拍,然后把它放进网球包。
“岳—路廷。”关翊东站在原地喊道。
“不要说话……”
“我会忍不住打你。”岳路廷止住脚步,站在原地说。
﹡﹡﹡﹡﹡﹡
偌大的办公室,此时显得疏离异常,她无数次来过他的办公室,唯一没有单独呆过,宁玥来回走了几圈,最后坐在关翊东的位置上,她轻抚办公桌的每一角,直到看到电脑显示屏上贴着的一张便利贴,她才停住,定睛一看,上面记着一个手机号码。
她有些讶异,这到底是谁的电话号码。而就在这瞬间,门猛地被推开,她一脸慌张地收起了那张便利贴,抬头一看,眼前这个男人穿着一套运动衫,十分不整齐,有些狼狈。满头都是汗,左眼青了一大块。好像刚刚打了一架。他看到宁玥的一瞬,一脸愕然。
宁玥显然是被这样的情景怔住,她站起身,说:“翊东,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关翊东不自觉地摸了下左眼,朝前迈了几步,停在了原地。
宁玥显得又焦急又担忧,她走到关翊东的跟前,要伸手触碰关翊东的左眼。她皱着眉,忧心忡忡:“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他移开了宁玥的手,微微呼了口气,挤出了点笑容,说:“没事。不小心撞到柱子了。”
话音落下,他
走到办公桌前,往转椅上一坐,说:“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关翊东,你跟人打架了?”宁玥气结,眼前这个男人,即使她耗光了所有的心力,她还是无法看透,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用心,他永远不会靠近一步,有时候她在想,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也许永远不会有靠近的那么一天。
“你是个律师!关翊东。”她怒道。
“宁玥!”关翊东的面色yīn沉,冷峻无情。
静默了一瞬,他又显得有些无力:“以后再说好吗?”
﹡﹡﹡﹡﹡﹡
宁玥走出了律师所,她抬起头,戴着巨大的太阳镜朝着十八层楼望去,她的内心突然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失望。而比失望更多的是害怕,她害怕失去那个冰冷如冰的男人。
她找出那张黄色的便签纸,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虽然内心早有准备,但是当电话那头的人接起了电话,她还是感到无限的失望。
“喂,喂,有人吗?”
“许主播,我是宁玥。”
﹡﹡﹡﹡﹡﹡
放下电话,许暖暖似乎有些讶异,她不知道宁玥为什么会单独约她。到达茶馆的时候,宁玥已经在里头等候多时,她看到许暖暖进门,站起了身,弯了弯嘴角笑道:“许主播,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她也微笑:“你好。”
两人往位置上坐下,宁玥异常客气地往她茶杯斟上了一杯清茶:“要的是铁观音,喝的来吗?”
“喝的来。”许暖暖端起茶杯,吹了吹,轻抿了口茶。
“许主播,其实我们很早就见过面了。”
“是吗?”她抬起头,望了望宁玥,她没弄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约她的目的,她迟疑了一会儿,莞尔一笑:“难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医院吗?我还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宁小姐。”
宁玥嫣然一笑,又为许暖暖倒满茶后,才说:“我记得我念大学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他长得很帅,班里的女生都喜欢她。可是我那时候太不起眼,不敢向他表白,所以我就天天跟踪他,看他每天做什么,去哪个食堂吃饭,看哪本书,和哪些人接触。即使他根本不知道我这个人,我还是疯狂的着迷。”
宁玥突然说了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话,让许暖暖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抬起眼眸
盯着宁玥半晌,没有吭声。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宁玥突然轻笑一声,问道。
“是谁?”
“这个人就是关翊东。”
许暖暖放下茶杯,她垂下头,嘴角微动,却不知道一时之间她该说些什么。
“直到现在他仍然不知道有这个女生的存在,他不知道那个女生从大学开始就想通过各种方式接触他,他不知道那个女生就是我,就是宁玥,直到后面他知道我是同他一个学校一个系一个年级的同学,但是他仍然记不起我,不知道我从大学开始就已经注意她。”宁玥的眼睛里充满着某种出神的神采,兀自地一个人说道。
“我和关翊东……”她犹豫着要怎么说,说些什么。
“许主播,不好意思,浪费你这么大段时间。”宁玥突然站起身,嘴角溢满笑意。
她抬起头,一脸愕然。宁玥继续说:“谢谢你抽出时间见我一面。”
她望着宁玥远走的背影,仍然有些呆滞。原来这个女人早就知道她和关翊东的关系,而她今天来这里,只是想告诉她,她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得之不易的男人。
﹡﹡﹡﹡﹡﹡
直到走出咖啡厅,许暖暖仍然觉得有些心不在焉。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好几声,她才晃过神,接起手机“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初初焦急的声音:“暖姐姐,球球……”
她的手机猛地滑落在了地上,她慌忙蹲□,拾起手机,咬着唇,语无伦次地说:“球球,怎么了?”
“暖姐姐,我们在宠物医院。”
因为生怕球球再被感染,许暖暖还是暂时把球球寄放在宠物医院。这么多年她一个人住,唯一可以相伴的就是球球。虽然它那么讨厌,那么爱她的高跟鞋,像个和她同龄的女人一般,淘气地把高跟鞋藏起来,然后跟她玩捉迷藏,可是它早已是唯一能够陪她度过漫漫长夜的伙伴。
她沿路打了辆的士,手里握着手机,定定地望着窗外,直到风把她的脸庞吹得生疼,她才转过脸。
的士停在了宠物医院的路旁,她付完钱,还没走几步就看到杨远浩和初初从正面走来。
她蹬着高跟鞋,急急匆匆地跑上了阶梯。初初拉着脸,目光闪烁,不敢正眼看许暖暖。
“球球呢?它怎
么了?”还没站稳,许暖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初初一脸为难地看着许暖暖,慢慢地说:“本来是没什么事,因为先前被硫酸烧过,球球本就比较脆弱,今天引起了些并发病,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心中早已有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没有亲耳听到结果,她还是抱有希望。她睁圆了眼睛,薄唇微动,还是追问道。
初初侧过脸,顿了许久,还是没有吭声。
“球球,死了。”杨远浩见初初许久未吭声,他夺过话来。
“你说什么?”
“暖姐,球球已经死了。”杨远浩又重复了一遍,生怕许暖暖没有听清。
她难得的平静,感到自己整个人身体软绵绵,骨架就要散掉。看来她注定要一个人孤独下去,她如此无能,连唯一的小伙伴她都留不住。
初初见许暖暖许久未吐一个字,紧张地叫道:“暖姐,暖姐,你没事吧?”
她抬起眼眸,静默地望着初初,无力地低声问道:“路廷,岳路廷,他人呢?”
“他,还在里头。”杨远浩接过话说。
她点点头,然后一个人往里走了进去。她漫无目的地在大厅绕了几圈,正想上楼的一瞬,终于在大厅的休息区看到岳路廷的身影,他孤孤地坐在一张椅上,穿着件粉色的衬衫,在人群里显得异常显眼。
走近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眉心微微拧着,仰着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大厅上的时钟。
她显得很忐忑,缓缓地移动到他的身旁,往他旁边的一个位置上坐下。
“球球死了,再也不会有只讨厌的狗藏你的高跟鞋了。”他突然说。
他的声音低沉又暗哑。她静静地看着岳路廷的侧面,他的眼波温丝未动,一如既往的平静,这样不兴波澜,好似平静如一滩死水的表情让她感到暗涌汹涌,一触即发。
“我……”她似乎迟疑了很久,还是停住了想要说的话。
他动了动唇,声音沙哑:“暖暖,你爱我吗?”
暖暖,你爱我吗?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正面问她这个问题,无数次,她也在问自己,这么多年,难道真的没有对岳路廷一点点动心?难道真的没有爱过岳路廷?
无数次,她都不敢直视这个问题,她不敢回答,所以她一直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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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定定地望着岳路廷,他的眼眸渐渐地暗沉了下去,她到底还是没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她一言不发,许久未吭声。他的声音略显冰冷:“我想我知道了答案。”
“不是这样的……”她争辩道,努力地想要解释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吞了进去。
“所以,球球死了你不会难过,是不是?”他又问道。
她怎么会不难过她怎么会不伤心她努力想解释:“路廷……”
“所以你能够轻易放过伤害它的凶手,是不是?”他的步步紧逼,让许暖暖哑口无言。
她的难言之隐只会是伤害他的一把利器,她不想说,不能够说。
他站起身,望着许暖暖,可是眼神疏离,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她想她终于耗光了她的所有好运气,也耗尽了他的所有耐心。
他的声音低沉,却生生地划过该有的平静。“我给你的一切,你都不会在乎,不会珍惜,因为,你不爱我。”
她站在原地,愚笨的还是没有说一句话,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她才瘫坐在了椅子上,盈盈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亲妈亲妈亲妈!!!!!!!
我没有故意虐他们的!!!!!只是突然虐到了而已……
至于有人说某章的肉不吸引大家,这让我有种必须证明我是肉文作者的冲动,好吧~下一章上大船的时候,我必须必须必须长长志气!!
☆、爱是场等待 20
她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回到家里,金色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泛黄的树叶印在了地上,光影肆无忌惮的晃动着。
她单单地站在院子里良久,显得有些晕眩,才躺在了凉椅上。
院子里变得寂寞,没有球球奔跑的身影,没有它吵闹的吠声。她起身,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花盆后面隐隐约约藏着些什么。
她俯□,低下头,才发现那是上一周刚买的两双高跟鞋。她伸出手,越过花盆,捞起那两双高跟鞋。
一双金色,一双白色静静地杵在那里,阳光无声无息地覆盖在高跟鞋上。她的高跟鞋再也不会被一只讨厌的小狗藏起来,可是她却感到从未有过的落寞。
她捂着嘴,坐在地上,望着那两双高跟鞋,一个人环着肩膀,抽噎个不停。
直到门外的门铃声一声接着一声响起,她才站起身,抹干净脸上的泪痕,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她的姐姐许隐隐,开门的一瞬,许隐隐一脸讶异地盯着她。她扑倒在许隐隐的身上,伏在她的肩膀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现在看来,她的姐姐许隐隐是她最后能够握紧的稻草。
﹡﹡﹡﹡﹡﹡
她站在厨房的门口,静静地看着许隐隐一个人在厨房里做饭,她熟练地切菜,炒菜,装盘。然后许暖暖就上前端菜,直到菜摆满整整一桌,许隐隐才满意地拆□上的围裙,埋怨道:“许暖暖,我真不知道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许暖暖一脸委屈地看着许隐隐,然后笑了笑:“有你偶尔来给我做做菜就好了啊。”
“我也不可能一辈子照顾你。”许隐隐亲手舀了一碗汤递给了许暖暖。
许暖暖抬起头,像是小时候一般,用着崇拜的眼神注视着这位大她七岁的大姐姐。良久,她才吭声:“姐姐,你要嫁人了吗?”
“我再不嫁人就没人娶了。”许隐隐的眼角漾着幸福的笑意。
许暖暖又吃惊又替许隐隐开心,她一脸好奇地猜到:“是哪一国人,白还是黑,胖还是瘦?跟妈妈说了吗?”
她一口气说了好多问题,让许隐隐不知道从何答起,她鄙夷地瞄了许暖暖一眼:“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我要从何回答?”
“我只是好奇!”
许隐隐夹了一只虾放到许暖暖的碗里,顿了
顿,突然问道:“你呢?”
“我呢?”许暖暖眨了眨明眸,不解地问道。
“你呢?你要什么时候结婚,才能让姐姐安心呢?”许隐隐问道。
她噗嗤地笑出声,说:“姐姐还没嫁人怎么能轮到妹妹。”
“我只是希望你别像姐姐一样,为了一个男人消耗了最美好的青春。”
许隐隐的神情很是黯淡,她知道姐姐曾经交往过一个男朋友,谈了八年,几乎把女人最好的时光都交予了给他,可惜的是他最后还是不想安定,在筹备婚礼的前夕,一走了之。
她记得当时她问过姐姐这样的问题:“这八年你有遗憾吗?”
“有,怎么会没有?”当时许隐隐的表情显得很复杂。
她接着问道:“什么遗憾?”
许隐隐似乎顿了很久,才说:“没能嫁给他,是唯一的遗憾。”
许暖暖心里为姐姐高兴,在八年之后能够重新找到能够陪伴一生的人。这样的幸运她似乎早就拥有,她却始终没有抓紧。
“我知道……”她低着头,低声说。
“你知道?”许隐隐反问道,“你知道,就不会看不见身边有一个男人一直在等你。”
许暖暖显得有些怅然,持着筷子的右手突然顿了下来,她抬起眼眸望了望许隐隐,许久还是没有吭声。
许隐隐叹了一口气,说:“突然少了一只小动物还真是不习惯。”
许暖暖知道许隐隐指的是球球,她点点头,无谓地应了一声,可是心里却难受万分。
“千万别失去了最重要的那样东西,才知道后悔。”许隐隐别有深意地又说。
﹡﹡﹡﹡﹡﹡
岳路廷开着白色的跑车,一路飙车,他紧紧地捏着方向盘,时速表不断地往上飙,他紧闭着双唇,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暴怒的情绪让他想立即拆下他现在驾驶的这辆跑车都不为过。
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打开收件箱,他以为是许暖暖发来的短信,没想到发短信的是向微漾。
短信上留了几个字:有没有空来老地方喝杯酒。
他赶到越bar的时候,向微漾已经喝了几杯酒,脸颊绯红,有些微醺。她见到岳路廷显得很高兴,招了招手,大喊了几声:”路廷
,我在这儿。”
酒吧音乐嘈杂,他好不容易才听清她说的话,在她旁边坐下,要了杯酒后,没有吭声。
“看起来,你今天好像不开心?”向微漾一下就发现了端倪,她眨眨眼,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笑了笑:“什么时候回去?”
“我在等你啊。”向微漾歪着头,一脸懵懂的样子。
他侧过头,望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近期要回马来西亚?”
向微漾轻笑一声,凑到岳路廷的耳边,轻声说:“因为我听说了你公司出现问题的新闻。”
“你的消息还满灵通的嘛。”岳路廷又要了杯酒,淡淡地说。
“借酒消愁?”
岳路廷没有吭声,垂着头,端起了面前的酒,兀自地喝了起来,一杯接着一杯,好像要灌醉自己才甘心一般。
“让我猜一猜,”向微漾昂着头,皱了皱眉,像是很认真地在思考,她手指头动了动,然后装作恍然大悟般说:“不是公司的事情,是许暖暖对不对?”
岳路廷微侧眸,敛起笑容,不冷不热地说:“你很烦。”
话毕,他就站起身,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走起路来开始摇摇晃晃。他穿过舞池,舞池上一群群穿着花花绿绿的年轻男女在随着嘈杂的音乐手舞足蹈,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越bar。
向微漾这时候酒醒了一半,她慌忙拾起放在一旁的外套,穿过人群,追了上去。
直到出了越bar的门,才看到岳路廷一个人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地要下楼梯。
“路廷。”
向微漾要跟上去的瞬间,他突然站在原地不动,她望着他的背影吁了口气,就在这一刹那,他的身体倏尔向前倾斜,还没等向微漾晃过神,“咚”的一大声,他就已经重重往下倒去,顺着阶梯滚了下去。
“岳———路廷!”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分量有点少,主要是为了保持章节的完整性啦。
三章终于完毕了!花花花花花花花花花花 你们在哪?
戳戳一闪的专栏吧~~
☆、怎么让你懂 21
许暖暖接到电话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的时候,杨远浩正在病房门口握着手机,专心致志地玩着游戏。
许暖暖猛地夺过他的手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有心思玩游戏啊?”
杨远浩抬起头望了望许暖暖,一脸无辜地指了指病房:“他,没啥事,就昨晚喝多了。”
“喝多了?”
“对,然后顺着阶梯滚了下来……”
“然后呢?”杨远浩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让许暖暖有些气急败坏。
“脚骨折了,打了石膏。”
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许暖暖转过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一头干练短发,身上穿着件波点圆的藏蓝色衬衫,外面披着件灰色西装,手上拎着个黑色的皮包。她往前走了几步,弯着眉梢,笑了笑:“你就是许主播?”
许暖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转而微笑着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女人大方地伸出手,又说:“我是向微漾,路廷的朋友。”
“你好。”她也伸出手握了握向微漾,眼前这个女人的手指白皙,指甲修的圆润,擦着黑色的指甲油。
向微漾耸耸肩膀,笑了笑:“没多大问题,他就是活该,你别太担心。”
“是,活该。”许暖暖这时候也有些同仇敌忾的心情。
向微漾扯着嘴角,笑了几声,才说“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
见向微漾走远,许暖暖睁圆了眼睛,狠狠地瞪了杨远浩几眼,杨远浩摊着双手,显出不关自己的事情,一脸异常无辜。
她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只见岳路廷躺在床上,打着石膏的脚被吊的老高,一本杂志挡住了他的脸,让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安静的病房传来了清脆的“咔嚓”一声。许暖暖清了清嗓子,才向前移动了一步。
岳路廷放下挡在面前的杂志,手上正握着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鼓起的嘴里还含着苹果,见来人是许暖暖,他猛地咀嚼了几口,然后咳咳了几声,又扶正了杂志。
许暖暖暗自觉得有些好笑,凑近了几步,开玩笑地说:“原来岳大少这个样子也挺帅的。”
他偷偷地放低杂志探出双眼,用余光瞄了许暖暖一眼,没有说话。
她有些心虚,她知道岳路廷的气肯定
还没有消,他现在成了这个模样,多多少少都是因为她的原因,她想找些话解释些什么,但是又觉得她的解释太没有说服力,她站在原地,怔仲了半天才说:“你一定很无聊,我去买些杂志给你。”
她正准备出门的一瞬,他突然叫住了她,淡淡地说:“让浩子把我的笔记本带来。”
“好。”她说好,也不敢说些多余的话,然后悄悄地合上了病房的门。杨远浩干脆躺在了长椅上,脸上罩着一张报纸,许暖暖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力地扯下盖在他脸上的报纸,杨远浩腾地一下就从长椅上下来,站直了身子,见是许暖暖,连打了几个呵欠,然后说:“我的好姐姐,你要吓死我啊。”
“要睡觉回去睡。”许暖暖没好气地说。
“哦。”
杨远浩乖乖地正要往前走去,许暖暖叫了一声:“等等 ,路廷让你去办公室把他的笔记本带来。”
“哦。”杨远浩旋过身,连连点头。
许暖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道:“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
杨远浩泊好车,让许暖暖在公司楼下等他,而许暖暖有些耐不住,还是同杨远浩一起上了电梯。她认识了岳路廷这么久,却从来没有进过他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敞开,明亮又宽敞。白是白,黑是黑,白色的沙发,黑色的茶几,白色的书橱,黑色的办公桌。黑白分明,简洁大方。杨远浩在一旁整理着东西,随手从书橱拿下几本书要带给岳路廷。许暖暖却好奇地在他的办公室里闲逛,她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相框里放着的是那张她穿着学士服的相片。
她显得有些失神,这张照片是他随手拍的,他当时告诉她,一个人最弥足珍贵的时候就是毕业照,所以当时他就要了她的这张照片,说是要保存她最弥足珍贵的时刻。
她打开他的抽屉,每一格抽屉都整整齐齐地放着各式各样的文件夹,各式各样的资料。最后她打开了最中间的小抽屉,迟疑了一会儿,才端起了抽屉里的那个黑色绒面的盒子。她抬起头,望了杨远浩一眼,才打开盒子,打开的一刹那,她竟觉得眼眶有些潮湿,不是因为盒子里的戒指有多么夺目,也不是因为这枚戒指有多么漂亮,只是那么一瞬,她很想哭。
“戒指是特地拜托米兰的一个设计师设计的,本来岳大少是想向你求婚的……”
她喉咙微动,许久还是一
言不发。杨远浩又说:“我不知道他最后为什么又要放弃,兴许他觉得你不会答应。”
躲在眼眶里的眼泪簌簌地落下,她在想,这个世上有那么一个男人那么想要照顾她,那么想要给她安稳的生活,,那么想给她他所有的东西,她却始终不懂。
他害怕她拒绝,所以始终没有开口。可是她知道,只要他现在对她说,她就会答应。
﹡﹡﹡﹡﹡﹡
杨远浩一连打了几个呵欠,手上的扑克牌只剩下三张,他眯着眼,带着倦意地问道:“岳大少,你到底打算出什么?”
“我还没想好。”岳路廷抬起眼眸,端凝的神情似乎认真又谨慎。
“想什么啊?就三张牌。”杨远浩忿忿不平道,他现在特别怨恨那位同意让他留下来陪夜的医生。
似乎思索了很久,岳路廷才缓缓地说:“一只2,然后一对k。”
杨远浩大怒道:“岳路廷,你耍我是不是!”
谁知道岳路廷一本正经地皱了皱眉,说:“我刚刚说的‘没想好’不是说牌。”
“那是什么?你不是打算让我陪你打通宵的牌吧?”杨远浩沉着脸问道,一晚上,他陪着这位岳大少下象棋,玩军旗,最后打扑克,一刻也没歇息。他觉得又困又倦,想撤退的一瞬,谁想到这位岳大少居然说,我跟医生说过了,可以让你留下来陪夜。当下,他就有了立刻昏倒的冲动。
“你想想还有什么还能玩的?”岳路廷一脸泄气地说。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杨远浩吓得连连求饶。
医院不能抽烟,让他的烟瘾上来,变得焦躁又不安,他紧蹙起眉头,脸上的神情难以捉摸。
“心里还是放不下许暖暖吧?”杨远浩试探地问道。
他抬起头,望了望杨远浩,然后又别过脸,紧闭双唇,像是又陷入了沉思。
杨远浩一脸无奈:“岳大少,你又在想什么了?”
顿了顿,杨远浩深吸了口气:“不过那个林晓西,不教训教训她,我杨远浩都看不下去了。”
“你别给我再添乱了。”岳路廷倪了杨远浩一眼。
﹡﹡﹡﹡﹡﹡
许暖暖向电视台请了两天假,她陆续在家里找到了球球藏的高跟鞋,把那些高跟鞋一双双放进鞋柜后,她累的就
要趴下。
她抬起头看了看时钟,厨房里熬得大骨汤差不多到了时间,她装好汤,然后带着保温瓶,开着车到了医院。
到达病房门口,她偷偷地从虚掩的门的缝隙望进去,沙发上躺着的正是杨远浩,睡的正香,看样子,他陪了岳路廷一夜,没睡。而床上的岳路廷正专心地看着面前极薄笔记本的屏幕,他一手轻轻握着鼠标,一手扶着棱角分明的下颚,微微抿着的唇的弧度依然,眉心微攒,眉眼之间好像蕴着些心事。
她缓缓地推开门,悄悄地迈着小步,往前一步一步踩着小心翼翼。岳路廷的侧脸很好看,眉眼之间都流动着孤傲不羁,狭长的眼眸缀着垂下的睫毛,安静闲适,他的薄唇紧闭,脸上没有笑容,但是她突然想起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那不经意显露的梨涡。如此棱角分明的侧脸,让她站在原地失神地静静观察了许久。
他突然抬起眼眸,发现眼前站着的是许暖暖,显得微微一怔,他那双俊眼定定地盯着许暖暖看,半晌没启唇。他的样子看起来并未睡好,眼眶内有淡淡的血丝,人显得有些憔悴。
她想他大概还在生气,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半晌,局促的她才红着双颊说:“我带了汤。”
他微微颔首,轻描淡写地一句:“哦。”
她轻轻地放下保温瓶,说:“你记得要趁热喝,我先走了。”
正准备旋过身的一瞬,被他用力地拉住手,他的语气强硬又低沉:“你没有别的话想说了吗?”
他定定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他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耐心等待她给他一个答案,她却至今都没能够给予。每日每夜,他都在想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想的就要发疯,可是她永远若即若离,不温不火。
她睁大眼睛,惴惴地盯着岳路廷,吞下口水,心虚地说:“什么话?”
他半眯着睫眸,内心有些失望,她还是没有说,没有提关翊东,没有提她的过去,也没有提放过林晓西的原因。
他很是懊恼,一使劲把许暖暖拉入怀中。他俯□,他的脸靠着她那么近,他的睫毛就要贴近她的脸庞。
她眨了眨眼,惴惴不安地盯着岳路廷,不自觉地咬着唇,脸颊微微发烫。
怀中女人的小动作,小眼神,小细节都让他怦然心动,她却不能够懂,他到底要怎么让她懂呢?他挽着她的腰,突然咬住她的唇
,他的吻就像是突然席卷而来的暴风雨,猛烈又汹涌。他的吸允就像是噬啮,他恨她不能够明了,他恨她没心没肺。
那样滚热的吻就要烫到了许暖暖,她想抽离,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愈演愈烈,他越来越用力啃噬着她,越来越紧地箍紧她。
直到听到‘咚’一声,岳路廷才松开她,她的脸烧的滚烫发热,她回过脸,发现杨远浩正一脸窘样地从沙发下爬起来,他站起身,摸了摸后脑勺,扯着嘴角嘿嘿了几声:“不好意思啊,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岳路廷故作镇静地咳咳了几声,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浩子,你也累了,早点回去睡吧。”
杨远浩像是得到恩赐一般,显得兴奋异常,他用力地点点头:“好,那,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头看了看,我想亲们误会了我的意思啦……
19章下的作者有话说的意思是:下一章上大肉的时候,我一定得长长志气。意思是:下一次上肉的时候,我必须给它写好了。
对此造成误会我真的很抱歉。但是如果说我凑字数,这罪名真的有点大。我真的要很负责任的说,我,没,有,凑,字,数。请大家要相信我。
还有真的很感谢大家的支持。女主的确是一只鸵鸟,只有小岳能够忍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