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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章 莫尔达诺之战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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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牵引着一架架移动炮架来到距离莫尔达诺堡大约300米处，上面安放着一尊尊火炮，而弹药也在民夫的搬运下，跟着火炮一起到位。
跟着，安格斯便在这里开始了作业，他早已吩咐法军民夫，把这一大块的地全部铲平修整好，这样才能够安放好数十尊火炮，才能够稳定地发挥出火炮齐射的威力。
莫尔达诺堡上的士兵早就看到了这一幕，于是慌忙急火地前去报道给城主。
关于法军的动向，堡上的所有人都十分地关注，因此他们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其实整个上午，所有的上层人物，包括城主与本地守军将领，还有那几个佣兵统领，全部都很疑惑，为什么法军还不进攻？
他们在昨天被法军的狠厉吓坏了之后，今天一大早是早早就起床，做好所有准备，打算迎接法军接下来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但是他们等了一整个早上，却发现下面的法军，骑士团绕着城堡周围不断绕圈子，耀武扬威地吆喝着，不断地挑衅，那些瑞士兵、弩手、弓箭手，也都一队队地移动来移动去，好像在忙活着什么。这些都搞得他们紧张异常，生怕一不小心，他们就开始攻进来。然而，一整个上午，所有的法军都只是在下面移动，完全没有攻城的动作，这让他们暗中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疑惑法军究竟想干什么，显然，答案应该就是在下午突然出现的这些奇怪的东西身上了！
所有的高级将领都集中到了城墙上，看着几百米处的法军。他们看家一匹匹马拖着一辆辆两轮的车架，上面还驾着一根根圆柱形的铜管。看铜管的形状，倒是像极了城里面的守城巨炮，不过很少人会往这方面想，因为两者体积相差太大，而且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守城巨炮还能移动的。在这些车架跟铜管的后面，则是堆叠着一各个方形的箱子，看上去有好多个箱子，也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东西！这让所有的高级将领，在恐惧与忐忑的同时，又无比好奇，很想知道在如此大战的战场上，这群法国人拖着这些奇怪的物什想要做什么。
安格斯这边快速地调度这兵将，将数十尊火炮都安放好，然后就指挥炮兵们开始调整火炮的倾斜角度，他伸出手臂，指着远处莫尔达诺堡的城堡大门，对士兵们喊道：“首先是试炮！对准城堡大门，先试发一炮，然后再马上调整角度，全部对准那该死的城门狠狠地轰击！”
炮兵们听到命令，马上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先驾轻就熟地大概调整了一下角度，目测了一下城门，然后便开始吆喝民夫把弹药拿来，包括火药与铁球炮弹。
等民夫把弹药拿来了，他们其中一人扶着火炮，另外一人则先把炮口调低，先往里面填装火药，然后再把铁球安装下去，之后马上跑回点火处，调整好火炮的角度，然后等待下一步的指令。由于这群都是经常演训的精锐炮兵，因此他们几乎都是同一时间完成了上述动作，站在一旁等待命令。
由于这一次是试炮，因此炮兵们也没有进行精准调整，就是大概目测了一下城门，然后就调整了一下炮口。安格斯看着整个部队都准备就绪，眼中闪过赞赏之色，然后发出一声狠厉地呼喊：“开炮！”同一时间，一直向上伸着的手狠狠地向下挥去！
“嘭！”“嘭！”“嘭！”大炮轰击的声音震天动地，不绝于耳，所有的炮兵在听完开炮命令后，就把火炮点燃，发射出炮弹，只见一颗颗硕大的铁球，带着呼啸声，向着远方的城堡急速飞奔过去。
然而，第一次的齐射始终只是试射，看上去动静惊天动地，然而实际效果确实差强人意！这中间，有的两颗炮弹撞击在一起，直接跌落到地上，有的射到了比城门高了很多的地方，有的射到了地上，有的向左偏了好几十米射到了城墙上，有的则直接朝右边飞走了。
不过有了这次的齐射试验，那些炮兵们有了参照物，接下来调整起来也就很快速了。安格斯为了避免众多铁球都集中在小小的一块而引起那么多的互相撞击，他接下来吩咐道：“你们以城门位基准，左右宽10米的范围还有上下高七米的范围进行轰击，分成3组，第一组轰击城门，第二组轰击城门以上3米处，第三组轰击城门以上6米处！”然后又指挥着，直接把数十尊火炮分成一、二、三共三组。
炮兵们听到命令，便马上开始各自调节自己的轰击角度，由于采用了最新的铸炮技术，因此他们这些火炮灵敏又轻巧，可以方便地进行左右与上下角度调节。很快，他们便迅速调节好了各自的轰击角度，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安格斯的再一次下令。
安格斯丝毫不怕敌方冲出来攻击他的炮兵阵营，因为他完全确信敌方不敢再出城来攻击！他们已经被之前那一战吓破了胆。就算他们敢出来，这边也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在安格斯周围，瑞士兵，弓兵弩手，以及强大的骑士团都团团围绕在炮兵周围，合计有上万名士卒！这么强大的力量，对方敢出来挑战，那完全是有来无回。
那不勒斯这边，站在墙上的人看到了他们这一次的齐射，顿时一阵森冷的寒意从背脊处冒出，心中的恐慌再难遏制！城墙上顿时出现了一阵阵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莫尔达诺城主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惊慌，惊恐地问：“刚刚那是怎么回事？我刚刚究竟看到了什么？难道法军阵营里面那些一根根的圆柱形铜管是火炮？跟守城巨炮一样的火炮？什么时候守城巨炮变得如此小巧而又可以这么方便地移动了？而且他们的射程居然300米的距离都如此精准！这完全比我们的守城巨炮的射程还要远程好多啊！有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人都铁青着脸没回话，他们心中也是翻江倒海，恐惧不已。原本以为只要不跟法军进行野战，只要依托城墙，最起码可以跟法军周旋几天，如果应对得当，甚至守城守上一两个月也有可能。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残酷到了极点，法军居然开发出了如此威力的火炮！这么轻巧而又方便移动，射程还远超守城巨炮，而且使用的是金属球而不是容易碎裂的石球。这让他们心中如何不惊慌，如何不恐惧！由于这只是第一次试射，还没有开始射击第二次，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这些铜炮的射速如何，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射速不要太快，最好是一天只能射出一炮，不然他们真的生命堪忧了！
那个老年佣兵统领强压下心中的恐慌，说：“城主，我们也把守城巨炮搬出来，试试能否压制住对方的火力！不管结果如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了！”
城主听完了老佣兵头子的话，再看周围的将领没有一个吭声的，便不再犹豫，先按照老佣兵头子的方法尝试一下。城主吩咐士兵，马上把守城巨炮的火药填充进去，然后填充上巨大石弹。在城主的吩咐下，那些士兵以极快的动作填充着弹药，然而，这些个巨炮是如此巨大，要给他们填充弹药是如此艰巨，以至于等到第二波的法军火炮发射之后，要填充完都还遥遥无期，根本无法作为凭仗，更不要说去压制法军炮兵的火力了！
城主以及几名佣兵头子一看这填装速度，再对比一下刚刚法军拖过来火炮后，在对面指挥官的指挥下，干净利落地就填充完毕，并且马上进行射击，这一下子真正惊慌了！法军的火炮填装速度显然要远远超过他们的守城巨炮！而且，他们的威力也是惊天动地，刚刚试射的这一下，那些可怕的金属球轰击到墙面上，居然使得城墙都抖动了一下，站在城墙上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种震动！
之前站在城墙上的那名中年统领与那名年轻统领，这时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他们原来就一直有种预感，感觉法军好像有什么秘密武器还没有施展出来，这下子预感应验了！他们居然开发出了这种撼动天地的武器！这种火炮出现在战场上，那就意味着以后城堡、城墙将不会再是守城方的依仗，城墙在这种毁天灭地的武器下，都脆弱无比。两个佣兵统领甚至想到了，恐怕整个欧洲大陆的战争史将从此改写，这会是改变战争方式的伟大开端！可惜他们这一方，是用来给伟大开端祭旗的一方，这让他们的心不断地往下沉！在这一瞬间，中年统领与年轻统领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法军攻破城墙之前逃出去，不然一旦他们攻破城墙，到时兵荒马乱，他们要逃出去就没那么简单了！不过还好他们两个早已做好了逃走的准备，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就等法军等一下正式攻击之后，他们就马上回去安排撤退逃跑事宜，然后马上撤出莫尔达诺堡。不过这次他们就不再知会其他人了，毕竟还需要有人来拖着法军，给他们以逃命的时间。
在莫尔达诺堡这边震惊，慌乱，同时还有部分人生出逃跑心思的时候，法军这边终于调整好了角度，开始正式轰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