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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9 曲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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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贺疑惑的问道：“郭兄弟，杨康呢。”
郭靖顿时低下头道：“余大哥，对不起，我把杨兄弟放走了，他毕竟是我杨大叔的儿子，也是我的结拜兄弟。”
余贺点点头，这也是意料之中啊。郭靖这小子太过忠厚了。在原著中杨康可是捅了他一刀啊。
点了点头道：“嗯，算了，其实郭兄弟你应该将杨康留下来的，看着杨大叔的面子上我是不会难为他的，但是也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应该把他留在这儿教育教育，让他知道自己是个汉人，不是金人。你就这样把他放了，他还会跑回金国做他的小王爷的。”
郭靖摇摇头道：“余大哥，杨兄弟已经对我发过誓了，他发誓不在回金国了。要回杨大叔身边尽孝的。我相信他不会骗我的。”
余贺脸色一变，忙道：“什么，你把杨大叔现在的住处告诉他了。”
郭靖点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余贺一拍脑袋，心中哀叹道：“郭靖啊郭靖，该说你是忠厚呢，还是说你傻呢。唉。”
余贺转头望了望黄蓉道：“蓉丫头，你这么聪明，怎么你在一旁没阻止他嘛。”
黄蓉低头道：“我那时正好被老顽童拉着来天牢了，而靖哥哥也要单独和杨康说话，等我回来是，靖哥哥已经把杨康放了。”
余贺叹了口气道：“好了，咱们现在什么也别管了，立刻备马去牛家村吧。”
三人点点头，郭靖还似懂非懂。
交代侍卫看好彭连虎三人。余贺和老顽童三人一起出了天牢。
余贺找到皇宫马厩管理员，让其为自己准备了三匹好马，然后交代老顽童回锦绣居照看好洪七公。毕竟洪七公此时身无一点动手能力。需要一个人去照看一下。
老顽童初时还不愿意，要跟着余贺一起去。在余贺答应用一门武功做交换后老顽童这才答应下来。
哄走了老顽童，余贺和郭靖黄蓉两人骑上快马，奔向牛家村。
牛家村在城外几十里处。天刚蒙蒙亮，三人已经赶到了牛家村。
到了牛家村。找到杨铁心的家。
几间草屋。一道篱笆墙围住。余贺一眼就看见杨铁心正在劈着柴火。
站在篱笆墙外，郭靖喊了一声：“杨大叔。我是郭靖啊，杨大叔。”
杨铁心一看却是郭靖，忙喜道：“靖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说着放下手中斧子，站起身开了门。
郭靖傻乎乎的笑了下。和余贺黄蓉两人一起进了草屋中。
包惜弱正在草屋内穿针引线，缝补衣服。满脸温馨笑容，显然对现在的生活极为满意。
见到杨铁心领着郭靖进来了，包惜弱也是一喜。开口道：“靖儿。怎么大早上来了。”
郭靖点点头道：“因为我把你们的住处告诉了杨兄弟。所以余大哥让我赶紧过来看看。”
杨铁心夫妇顿时愕然。
郭靖将事情慢慢叙述一遍。
杨铁心顿时了然。心中有些悲伤。又有些期待。
杨铁心阅历丰富。从郭靖的话语中就知道余贺是担心杨康来对自己不利，这才赶忙来找自己的。
悲哀是因为杨康的行为，和在郭靖余贺几人心中的形象。而期待却是因为杨铁心想要看看杨康如何选择。是不是会浪子回头。毕竟杨康是他的儿子，自己也希望杨康能改邪归正。回到自己身边。
望了望屋中简陋的家具。余贺突然道：“穆姑娘呢。怎么没见到她。”
杨铁心一呆道：“念慈她去闯荡江湖去了。唉，我们夫妇都是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人了，念慈年纪轻轻，怎么能把青春挥霍在我们身边呢。”
余贺点了点头道：“杨大叔，你去忙吧，不用陪我们了，我们在这里坐坐就行了。”
杨铁心笑呵呵的点点头道：“行，你们坐，惜弱。给余小哥和靖儿他们倒点水。”
包惜弱应了一声，放下衣服，去倒水。
坐在凳子上，气氛有些沉闷。
等了一会，忽然卧室中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吃饭饭，吃饭饭，傻姑饿了，要吃饭饭。”
接着屋中走出一个女孩，打扮的倒很是清秀，可是眼神呆滞，嘴中还嘟囔着，一看就知道是个傻姑娘。
突然见到家中来了这么许多陌生人，傻姑吓了一跳，忙回了屋内。躲在帘子后面。
黄蓉一奇，这杨铁心没有子女，这女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余贺也是一惊，继而一想，也就了然了，这女孩就是傻姑吧，想必是杨铁心夫妇二人搬到牛家村，发现傻姑这个可怜的女孩，所以就收留了她。
黄蓉走近傻姑，开口道：“小姑娘，你是什么人啊。”
傻姑躲在门帘后面，见到黄蓉过来，忽地反手一掌，劈向黄蓉。
黄蓉惊异一叫。后退几步。面色阴晴不定。十分惊诧。
自然不是傻姑的武功太高，把黄蓉惊吓到了。而是傻姑这一掌分明是桃花岛的碧波掌法中的一招。虽然傻姑为人呆滞傻乎乎的，但是这抬手一掌却十分熟练。这让黄蓉惊异万分。
黄蓉突然道：“小姑娘，你这武功是谁教给你的啊。”
傻姑睁着大眼睛疑惑的望了望黄蓉，没有作答。
黄蓉忽然呼呼呼的劈空几下，掌势如波，重重递进，却又十分灵动，正是碧波掌法。
傻姑蓦地眼睛一转，忽然抱着头大喊大叫起来。
余贺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傻姑身前，一指点住傻姑昏睡穴。
而这时，杨铁心和包惜弱也听到声音赶过来了。
见到余贺怀中的傻姑，杨铁心疑惑道：‘这是？”
黄蓉道：“杨大叔，这姑娘是你什么人啊。”
杨铁心道：“这姑娘是我在牛家村客栈里面发现的，傻呆呆的，也没有一个家长看护，我看她很可怜，就把她收留下来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黄蓉道：“这姑娘会我家传的功夫，我问了她两句，她没有回答。我就耍了一套掌法，没想到她一看就抱着头大喊大叫起来了。”
余贺道：“咱们去发现傻姑的那个客栈看看吧。”
杨铁心点点头，“客栈就在村东头百余米处，我们去看看吧。”
将傻姑放回屋内床上，杨铁心带着余贺三人去了牛家村客栈。
到了地方，却见一个破酒帘，似是酒店模样。四人来到店前，见檐下摆着两张板桌，桌上罩着厚厚一层灰尘。
杨铁心指着里面道：“这就是当时傻姑的家。她就睡在后面的草堆里面。唉，可怜的很。”
余贺点点头道：“我们进去看看。”
几人四处看了看。没什么异样。四处灰尘重重。余贺进了后厨内。只见见橱板上搁着七八只破烂青花碗。碗中碗旁死了十多只灶鸡虫儿。知道这里就是密室入口的机关了。
见黄蓉几人都在外面，余贺伸手一动。果然提之不动。
余贺立刻大叫道：“郭兄弟，蓉丫头，你们过来看看。”
几人进来。余贺指着碗道：“你们看看。”
黄蓉疑惑的看了看，走了过去，拿起碗，一连拿了七八个，到最后一个时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凝目细瞧，碗上生着厚厚一层焦锈，这碗竟是铁铸的。
余贺道：“刚刚我见这碗竟然生锈了，就有点奇怪，想要拿起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拿不动。”
黄蓉又是用力一提，没想到仍是提不动，心中大奇心想这碗就算钉在架板之上，我这一提之力，架板也得裂了。转念一想：“莫非架板也是铁铸的？”伸中指往板上弹去，只听得铮的一声，果然是块铁板。她好奇心起，再使劲上提，铁碗仍然不动。她向左旋转，铁碗全无动静，向右旋转时，却觉有些松动，当下手上加劲，碗随手转，忽听得喀喇喇一声响，橱壁向两旁分开，露出黑黝黝的一个洞来。洞中一股臭气冲出，中人欲呕。
四人忙出了后厨。过了一会，待屋内恶气散尽，这才进去。
点燃一个火把，余贺当先踏入洞内。
入眼处只见地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副死人骸骨，仰天躺着，衣裤都已腐朽。东边室角里又有一副骸骨，却是伏在一只大铁箱上，一柄长长的尖刀穿过骸骨的肋骨之间，插在铁箱盖上。
而黄蓉和郭靖也跟了进来。乍然见到两具尸骨，两人吓了一跳。
定下心来，黄蓉走上去，看了一会，开口道：“看这两人的样子，这人好像是要去开启铁箱，却被人从背后偷袭，一刀刺死。地下这人胸口两排肋骨齐齐折断，看来是被人用掌力震死的。”
郭靖点点头道：“这两人是什么人呢。”
“叮当”。余贺弯下腰去，捡起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牌子。刚刚却是被自己踢到了。靠近火把，余贺一字一句的念出来：“钦赐武功大夫忠州防御使带御器械石彦明。官职不低啊。”
黄蓉俯下身，突然见到一具尸骸的背心肋骨有物隆起。她用松柴的一端去拨了几下，尘土散开，露出一块铁片。黄蓉低声惊呼，抢在手中。
余贺一看，却是一个铁八卦。
黄蓉惊叫道：“这是我家的铁八卦。”突的黄蓉又扑上前去，拔起了箱子上的尖刀，拿到火把上一看，却见刀刃上刻着一个“曲”字，不由得冲口而出：“躺在地下的是我师哥，是曲师哥。”
余贺一把掀开箱子，只见里面竟然全是珠玉珍玩。件件是贵重之极的珍宝玉带环，犀皮盒，玛瑙杯，翡翠盘。每样都是价值连城。、
黄蓉走过来，伸手在里面掏摸一会，触手碰到一块硬板，知道尚有夹层、拨开珠宝，果见内壁左右各有一个圆环，双手小指勾在环内，将上面的一层提了起来，只见下层尽是些铜绿斑斓的古物。她曾听父亲解说过古物铜器的形状，认得似是龙文鼎、商彝、周盘、周敦、周举罍等物，但到底是甚么，却也辨不明白，若说珠玉珍宝价值连城。这些青铜器更是无价之宝了。
余贺呵呵一笑道：“咱们这次是发财了。”说着将青铜器一件件拿出来，下面又是一个夹层。打开一看，竟是一些画轴展开一轴看时，吃了一惊，原来是吴道子画的一幅“送子天王图”，另一轴是韩干画的“牧马图”，又一轴是南唐李后主绘的“林泉渡水人物”。只见箱内长长短短共有二十余轴，展将开来，无一不是大名家大手笔，有几轴是徽宗的书法和丹青。另有几轴是时人的书画。也尽是精品。其中画院待诏梁楷的两幅泼墨减笔人物，神态生动，几乎便有几分像是周伯通。
余贺道：“这些珍宝放眼天下，估计也只有皇宫才能有了。寻常人家。就是大官之家，有一两件也是难得了，看来是你曲师哥进入皇宫大内偷盗东西，结果被这大内侍卫给追随而来，两人在这同归于尽了。”
余贺嬉笑道：“黄丫头，没想到你这曲师哥还是个江洋大盗啊。”
黄蓉摇摇头道：“不可能的，爹爹的几个徒弟，没有一个人爱荣华富贵的。而且若是真的爱好荣华富贵，也不必去皇宫大内去偷盗这些珍奇宝贝。偷盗这些东西。不仅十分危险，而且就算偷到了，也没有地方出手。出了留在家里自己鉴赏耍玩，还有什么用处呢。”
蓦地，黄蓉低头道：“自己鉴赏耍玩。鉴赏耍玩。”
“我知道了。”黄蓉蓦的抬头。
“知道什么了。”郭靖抬头问道。
黄蓉眼眶忽地红了，泪水盈眶。
郭靖忙进前道：“蓉儿，你怎么了。”
黄蓉哽咽着道：“爹爹不爱金银财宝，但是对这些名家字画，珍奇古董却十分喜欢，曲师哥一定是想用这些东西讨好爹爹，重归爹爹的门下的。”
听到这里，郭靖和杨铁心都默默的低下头。
黄蓉强撑着笑了一下道：“好了，咱们出去吧，靖哥哥，帮我把曲师哥的尸体收敛了吧。”
郭靖应了一声，出门找了张竹席，将曲灵风的尸骸包了起来。
出门挖了两个坑，几人将曲灵风和石彦明的尸体分别埋了起来。
余贺笑着道：“黄丫头，里面那些东西，看着郭兄弟的份上，我就不收回了，算作郭兄弟的聘礼吧。哈哈。”
忽地余贺劈手一掌，打在两座新坟边的树上。然后对黄蓉道：“若是你爹爹发怒了，就让他看看这棵树。”
黄蓉呆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忽然余贺一拍脑袋道：“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咱们快回去吧。”
四人这才想起包惜弱还在家中照顾傻姑。
四人忙赶回杨铁心家中。
刚到杨铁心家中，余贺便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娘，跟我走吧，你看你现在住的这是什么地方，又小又乱的房子，吃的是窝头稀粥。一点咸菜。你在想想以前。难道你真的甘愿过这种生活吗。”
“康儿，你怎么如此执迷不悟呢，王府再好，终究不是你的家啊，你爹爹不是完颜洪烈啊。”
“砰”。木门被踢开。
杨铁心站在门口，望着屋内，只见杨康正站在包惜弱面前苦苦的求着包惜弱跟他走。
杨康被撞门声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大吃一惊，杨铁心，郭靖，黄蓉，还有宫内那个神秘高手，齐齐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饶是杨康奸诈狡猾，此时也一时乱了方寸。
忽地包惜弱站到了杨康面前道：“铁心，放他走吧。”
杨铁心叹了口气道：“你这样是害了他啊。”
包惜弱道：“终归是我不好，没有教育好他……”
杨铁心一挥手道：“好了，那就更要把他带在身边好好教育了。”
“呃”忽地包惜弱的脖子被杨康扼住。
杨康恶狠狠的看着四人道：“你们都让开，让我走。”
“杨康，你这个逆子，难道你要弑母吗。”
杨康脸色疯狂，大声喊道：“我不想的，是你们逼我的，快点让开。”
说着杨康猛力一扼。包惜弱的脸立刻涨红了。
但是包惜弱却没有叫，只是脸上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落下来，“滴答，滴答，滴答。”
杨铁心缓缓让开了路。让杨康离去。
郭靖看着杨康，忍不住开口道：“杨兄弟，你不要一错再错了，你这样会让杨大婶很伤心的。”
“快滚，都给我滚开。”
郭靖无奈只能让开。
出了门。杨康缓缓退出了大门。忽地将包惜弱向着屋内一扔。自己迅速跳上门边的马，疯狂的驱马离去。
余贺正待追赶。杨铁心怀中的包惜弱虚弱的发出声音道：“别追了，让他走吧。他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留下他又有什么用呢。”
听到包惜弱的话，余贺也就没有追上去，
杨铁心将包惜弱放到床上，黄蓉道：“杨大叔，我看你们还是换个地方住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杨康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刚刚连杨大婶他都伤害，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我看你们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杨铁心点点头道：“唉，家门不幸啊。我们明日就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