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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 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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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西南军区总参办公室
一大早，冯震来到办公室后便迫不及待地点开昨天托东南军区老伙计传过来的监控录像，他想看看被兰斯奉为人类有史以来最出色远程单兵作战之王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
靠在座椅上点了支烟，大狗熊找了个舒服的坐姿饶有兴致地欣赏起张铎的表演。
600米外两枪打爆两只轮胎，冯震撇撇嘴，表示他手下随便找一个人出来都能做到。
一枪命中木箱，这同样是小意思。
只是随后，大狗熊坐不住了……
当他看到张铎在2秒内连续4枪准确在人贩脚边炸出4个小土坑，不禁直起了身子。本身就是玩枪的高手，冯震明白这看似简单的4枪到底意味着什么。600米，2秒，4枪，要知道着弹点个差5公分，也许人贩就不朝既定方向走了。
“难怪老狐狸会说这小子摸到了瓶颈。确实已经到了瓶颈，只要迈过这道坎，论枪法，人类5700年历史他排第一……”
一个哆嗦掐掉烧到手指的烟头，冯震继续目不转睛地盯向屏幕。
他并不知道刚才的4枪只是前菜，再然后，一场由5人参与的狂欢让老头激动地差点呼喊外面的文书一起进来看上帝。尤其是那从十条腿缝中间穿过去的一发子弹，5名人贩如花朵般绽放开来的视觉效果完全当得起艺术两字！
“这还是人么？”倒吸一口冷气，冯震发出一句与某位翘家逃婚女人相同的感叹。
又摸出一支烟，魁梧老头手有些抖，试了好几次才将香烟点燃。
冯震有些后悔选择张铎作为超级战士的测试样板了。这小子本身就是一个大bug，用现在时髦一点的讲法来说，普通人即便开了外挂也不见得比他更准。
这种人要是再被赋予其他能力，诸如隐身之类的，那将来还有谁能制得了他？
老头现在只有寄希望于兰斯的人品够坚挺，由他言传身教出来的契约精神能够成为困住张铎的唯一一副枷锁。否则一旦将拥有隐身能力的张铎放出去，一些像菲律宾、朝鲜什么的弹丸小国说不定会有灭国的危险……
“灭国么……”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时而恐惧、时而疯狂的表情交替出现在老头脸上。
“妈了个巴子！要是和平年代还可以开疆拓土，老子最后会不会被送上绞刑架？”
…………
“冯教授，还是不行，隐形涂材一遇到超过70度的高温就会失效，枪支仍然无法使用。”一位研究员抱着厚厚一叠实验报告气馁道。
冯家驹扶了下眼镜，说：“算了，曲光分子自身的不稳定性注定了它无法承受高温。别在枪支上做文章了，我们换个实验方向，试试能不能从冷兵器上想想办法，比如复合弓。”
研究员“嗯”了一声，便走出办公室重新制定实验方案。
北极星生物科技实验中心聚集的都是一群书呆子，所以没人会关心研究员的回答是否太简单，更不会有人跳出来指责他对领导不尊重，就连冯家驹自己都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
春困夏乏秋无力，冬日正好眠。这几乎就是张铎现在的真实写照。
不知道是因为完全放松下来，还是由于身边女孩让他感到安心的缘故，最近这牲口特别嗜睡，20分钟左右的地铁他都能靠在黄雅雯身上打一个小盹。
女孩脸上有点烫，可是听见肩膀上传来逐渐深沉的呼吸声，又不忍心叫醒张铎，就那么红着脸一路支撑少年的脑袋前往学校。
这段时间学校里已经有风言风语开始传出，内容相当不堪。有说两人同居的，也有说她和冯程程都与张铎关系暧昧的，总之非常符合青春期少年们各种不着边际的幻想。
对此黄雅雯懒得去解释，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她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也不可能改变周围同学的看法，枯燥的学习生涯使得他们尤为需要一个敏感话题来排解日渐沉重的学习压力。
而且黄雅雯并不是太反感被传与张铎关系不清不楚，女孩与生俱来的匹诺曹综合征让她很难交到朋友，从前要好的几个女生全因为这个毛病一点一点地跟她疏远。毕竟友谊需要小心呵护，时不时说句假话来润滑双方的关系还是有必要的。
这么些年下来，黄雅雯第一次碰到一个完全不介意她只会讲真话的朋友。虽然是异性，但女孩觉得在张铎面前可以毫无顾虑地把内心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却不用担心他会因此疏远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她不想失去这个难得的朋友。一旦开始向周围同学撇清她俩的关系，黄雅雯担心这会造成她与张铎之间的隔阂，要是到时候再回到孤家寡人的状态，那她真的要哭了。
地铁到站，黄雅雯轻轻摇醒张铎，然后某牲口吸了一下快要滴出来的口水，起身向外走去。
…………
刚进校门，两人就碰到了周柏桐一行人。
黄雅雯见那几个被她归类于坏学生的同学向他们走来，一个跨步挡到张铎身前，板起小脸说：“你们想干什么？”
周柏桐才准备开口，不想让这朵小野花凶巴巴的语气噎了回去，朝张铎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来回打量两人。
也许是刚睡醒，又或许他内心最后一片柔软地早已刻上黄雅雯的名字，张铎做出了一个出格的举动。
抬手罩在身前瘦弱女孩的头上将她轻轻拉回来，张铎懒洋洋说道：“没关系，这家伙不算坏人。”
张铎说了什么女孩早已听不见，在感觉到自己头上被一只温暖大手覆盖，黄雅雯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失魂落魄地顺着大手退回张铎身旁。
“小子，可以啊，看来传言是真的。”周柏桐调笑道，周围在校门口看到这一幕的其他同学也在朝着他们指指点点。
“呃？什么传言？”张铎不明所以问道。
“没什么传言！走，我们回教室！”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黄雅雯一把拉起张铎的手，逃也似地奔离学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