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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灰色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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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打算友好的离开。
她也受伤了。
双向的。
双插，不是单插。
人马娘的标枪捅了灰姑娘，同样的，灰姑娘的手，插进了人马娘的肚子里。事实证明，恶魔娘和人类一样，会流血。
“好朋友之间，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鬼知道。”
人马娘、灰姑娘的认识，是多方面的巧合，人为因素主导。有心人有心为之。
张小雨瞅着扛着铁锹的鬣狗。
挺面熟。
“你不是那个大叔吗，和那只奇怪的女孩待在一起的大叔。”张小雨问道。
那只扒了果王上衣的女孩。可以听到小恶魔心声的珍贵实验体。
“啊啊，被认出来了。”
大叔说道。
“哦，你们认识了？”
灰姑娘问道。
两只汉子，年轻的汉子，是观察的对象，中年的汉子，是下属。他们不应该有交集。
“见过一面。”
不久前。
鬣狗说道。如实回答。他不说，灰姑娘也有办法得到她想知道的讯息。鬣狗，灰姑娘，他们都知道，她在h县的眼线，不止一个。大叔只是灰姑娘的下线之一。
“小雨，能收起你的粉红女郎吗？”
灰姑娘弹了一下张小雨手中的粉红色镰刀，兔耳娘的武器。
“我觉得它挺漂亮。”张小雨抚摸这镰刀说道。
漂亮的东西，往往很危险。不是麽。
可以伤人。
可以杀人。
灰姑娘：“小雨，不死妹、红剑，他们挺想你。”
张小雨：“他们还好吗？”
灰姑娘：“比你想象的还要健康，努力的成长。”
张小雨：“你还有事？”
灰姑娘：“你那么着急着想让我离开？”
张小雨：“不，是你急着离开。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现在很不耐烦。”
灰姑娘：“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张小雨：“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灰姑娘：“你说呢，小朋友。”
张小雨：“我可不小。”
灰姑娘向身后的扛着铁锹的大叔，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心领神会的鬣狗，当即离开，鬣狗该做的他已经完成，处理尸体，消灭死掉的杂牌狩猎者的痕迹。他们的肉块，将会滋养一方土地，明年这个时候，相信这里会长出一丛丛茂密的植物。
人马娘，洁斯拉，没有阻拦鬣狗的离开。
因为，正主还没离开，灰姑娘还赖在原地，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继续试探吗？
三方刺探。
游戏。
填词游戏。
猜忌游戏。
心理游戏。
小游戏。
前戏。
灰姑娘的不耐发消失了，好像从没有过似的，掩藏的很好，也许是故意泄露，有意表现，刻意表演。表演给该看的人看，表演给不该看的人看。
人马娘站在张小雨旁边。
静悄悄的。
感受到人马娘的灵压，张小雨手中的粉红女郎，嗡嗡震动，好像在排斥人马娘。也许是镰刀的主人在排斥人马娘也说不定。
灰姑娘：“朋友，你为什么不说话？”
洁斯拉：“你想听什么？”
灰姑娘：“好难过，我怎觉得，我们之间生疏了？”
洁斯拉：“是你自作多情。”
灰姑娘：“真是冷酷的人马领主啊。”
洁斯拉：“你比我还要冷酷。”
灰姑娘：“讨厌啦，在小雨面前，你不要说我的坏话，给小雨留下不好的印象，你负责吗?”
张小雨：“我没那么小气。”
也要看对象。
灰姑娘：“你现在对我有啥印象？”
期待期待，想知道结果。
张小雨：“印象啊？怎么说呢，你用热情掩饰冷淡。”
灰姑娘，鼓掌鼓掌。
“好厉害，居然被你发现了。”
“你在耍我吗？”
“不是不是，我在夸奖你。”
“言不由衷。”
“真的耶，我真的在赞美你。我喜欢你。小雨。”
“你又在说谎。”
“也许吧。”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秘密花园是粉红色的！”
“喂，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不不，你告诉我很不妙的消息啊，灰姑娘。”
“你想看吗？”
“想，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故意出现在我面前吗？”
“小雨，你想多了。”
因为，靠近你的不止是我。还会有很多人。灰姑娘心道。
不告诉你。
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因为你不是傻瓜。
灰姑娘：“小雨，我喜欢读书。”
张小雨：“比如说，你读过什么书，什么类型的书？”
有关恶魔娘，小恶魔？契约？如何解除契约关系？
猜测。
有意猜测。
灰姑娘：“伸出舌头。”
张小雨：“啊。”
灰姑娘盯着张小雨舌头上的恶魔纹路，契约证明。人类，恶魔娘的联系枢纽。漂亮的纹路，邪恶的花纹，不详而又美丽。“让我忍不住想要割下你的舌头。”灰姑娘认真说道。
张小雨横起镰刀，挡在他和灰姑娘之间。镰刀刀刃映射着灰姑娘苍白的面庞。
“你们俩不要紧张，尤其是你，洁斯拉，我若帮小雨解除他和流.氓兔的契约关系，你独占小雨，不好吗？”不相信，你很大度，大度到可以和比你弱小的恶魔娘一起分享人类契主。
“收起你的小把戏。”人马娘说。你想挑拨离间？恭喜你，你的想法挺正确。
“灰姑娘，你真的知道如何解除契约关系？”张小雨问。
“知道一点点。”灰色的女孩说。
灰色地带。
介于光明与黑暗的缓冲地带。
无关道德。
也许没有底线。
“我们离开。”人马娘说。
“好。”张小雨说。
“哎哎哎，小雨，你不想知道吗？”灰姑娘问。
“你又不打算无偿告诉我，何必呢。”张小雨说。
“是的，你真是很了解我。”灰姑娘说。
挥手，灰姑娘向着张小雨他们挥手。“还会再见的，是命运指引着我们相遇。”
骑在人马娘背上的张小雨，不多时，消失在灰姑娘的视线内。
留下灰色的魔女。
“好无聊。”
她心想。
“去找点乐子。实验体找到了，我去逗逗她。”
离开。
※※※
“boss很快就会来见你。”
大叔对优优说。
终于要摆脱你个小麻烦，吃货啊啊啊。吃的真多，你上辈子是一口黑锅吗？只会往肚子里塞东西？吃那么多，还吃？
大叔瞅着冰箱发呆中。
一只貌似瘦弱的女孩，蹲在冰箱门前，她的脑袋差不多塞到冰箱里。
“我两天的口粮，你都吃干净了？”
“嗯。冰镇的杨梅汤，好喝。”
“……”
“欧尼酱，你为什么郁闷的看着我？”
“叫我大叔，你叫我欧尼酱，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大叔啊，你的boss，终于要把我带走吗？恭喜你，你自由了。”
“……自由啊。”
什么是自由？
身不由己。
毫无自由可言。
“自由，不属于我这样的人。”
像是想起了很无聊的事情，鬣狗队伍中的某一只沧桑的中年男人叹息道。人活得时间长了，舍弃的东西越多。因为见多了条条杠杠，见多了尔虞我诈，见多了规矩，束缚在或大或小的有限的圈子里。
“嘿嘿，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你为什么想要长大？”
“长大之后，我才能保护自己，做我想做的事情。”
“你没有机会做你想做的事情，你连你能否活到成年，都不知道。”鬣狗心道。
事实如此。
残酷而又冰冷。
因为你是黄金魔女屋的实验体。
有些事情，没必要说出来。
双方都知道。
给予黑暗中的人微弱的光明，她又能否得到救赎……
推门而入。
在光与影的阴暗地带，站着灰色的魔女。
“0870ad321，很高兴见到你，看到你很健康，我无话可说。”
灰色的魔女，幽幽说道。
甜味。
败坏的甜味。
还有心悸。
优优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