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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妖怪与死了的人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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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可能吧，脑袋有病。但是有钱啊，有钱是真的。”
不良少年摊开手，竟然冒着冷汗露出一丝笑意：
“不然谁会大费周章去折腾一个不认识的女生？我们和她又不是一个学校的。”
他别过头用下巴指了指女初中生，女孩子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目光却变得复杂起来。
“也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呢，你的意思是都怪别人给了你这么多钱所以你拿钱办事才做这种事情吗？”
他点了点头，哼了一声表示赞同。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那个怂恿你们的家伙是谁？”
“不认识。”
也许是看到我的态度松动了一下，他变得大胆起来回答问题。
“不认识的钱也敢收啊，不怕钓鱼执法吗？”
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于是不良少年舔了舔嘴唇回答道：
“不会是便衣的，先不说警察叔叔们没闲到管这种事情，再说那个人给我的感觉根本不像个好人。”
这话由对欺负他人毫无悔意还找借口开脱的人说起来，真不知道该不该信。
“那么对方的联系方式……？”
我耐着性子继续问，他就像被问烦了一样，语气不耐烦地说：
“没用的，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约好了在晚上带着货去指定地点前那人都不回话的。”
这不知真假的话让我有点后悔那么早就摔烂了他的手机，既然是联系过，明明手机里应该有什么信息的。
“以前找他要过钱，除了汇报进度以外一概都不回话。”
就像是要说明自己所言不虚，恐怕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就不可能从这里脱身，不良少年继续补充道。
可这算什么事啊……
汇报进度？说得真像什么正经工作似的。
不过真贪心啊，两万都不嫌多，还想敲诈更多吗？所以说这种人渣真是……
想要钱，想要喜欢的东西，想要有面子的工作，想要别人眼里看起来很棒的生活。大抵上是没有人不想要这种东西的，但正因为是美丽的果实，经由自己的手得到才有意义。
这种道理和周边农场的水果采摘园是一个道理。
想不劳而获倒无所谓，为了走捷径，为了钱，去干坏事的家伙……如果不是还要问话，我都想揍成破布扔河边一了百了。
可能把懊恼的表情挂在脸上了吧，图南出声安慰：
“一开始也不知道是这种情况嘛……”
不，这点是我考虑不周。不过的确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会想到有疯子花那么多钱去欺凌一个女生呢？
“不过能拿出这么多钱，起码是个上班族吧。”
“听声音还蛮年轻的，不过是大人吧。”
不良少年接下图南的话茬，老老实实地配合了问题。
连我都觉得有点疑惑，虽然语气并不是很好，不过这个人为何突然变得配合起来呢。总觉得他的目光里有几分打探的意思，我忍不住心生疑惑。
不过既然能多问几句的话，我抱着想要深究真相的态度打算再度开口，但图南打断了我。
“接下来我来问吧，谢谢你。”
他依然是一副温和的表情，只不过好像对于什么事情感到抱歉似的，我能感到他对我的歉意。
“又开始客气了？不过你问吧。”
“嗯……我是觉得，原本就算硬拉着你出来的，你明明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的，却来帮我管闲事，我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现在是说这个话的场合吗？
谢谢这个词语呢，是在要和别人撇清干系时再说吧，言下之意就是“已经够了，你回去吧”——
但我怎么可能管闲事管到一半就说“好啦不用谢，明天见”然后打道回府呢，有句老话叫来都来了，对吧？
我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不良头目，他疑惑又冷漠的目光在我和图南之间扫视了一转，注意到我在看他后就低下了头。
“你有什么话先问他吧，你说完了我再说。”
趁机组织下语言好了，于是我抱着手让出位置，站到了不良少年的侧面，拦住他的去路——毕竟也不保证对方不会因为图南看起来好对付就站起来逃跑。
“您好，你们的货物是指什么呢？刚刚的话意思是今晚要带着什么去交货吧？交货地点可以告诉我吗？”
图南对着被绑起来坐在地上的不良少年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努力想和对方平视。
所以对这种人客客气气的有什么意思啊，倒不如说如果对谁都很有礼貌，不是显得人与人之间在你眼里都没有区别了吗？
至少我不想和欺负人的家伙相提并论。
抱着不满的态度，我插着手看他们。对于图南的态度摸不着头脑，不良少年愣了一下，发现我直勾勾地瞪着他以后，大概是回想起我把他胳膊踢骨折的那回事，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
“你们要去吗？在酒吧街。”
那里啊，小时候去的时候还是破破烂烂的矮房，高中入学的时候那里已经是普通的商业街景区了。
虽说仍然是与好孩子完全不相干的地方，不过并没有什么违法产业，就只是一条街的夜宵和酒吧而已。
“时间呢，还有货物没回答哦？”
图南皱了皱眉头，不良少年仍然是只回答了一半：
“货物啊，说出来怕你们受不了。”
“没什么受不了的，你再废话……”
我可没耐心了，再兜圈子我就动手了，不过威胁的话说到一半他就一脸没趣地回答：
“货物是，女生自杀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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