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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4章 鸿蒙之心难安定紫霄老祖杀心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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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不属于这里。”
红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而看到这一幕的鸿钧却是非常不满，原来他深知红云是天道中的异数，梦幻的力量始终难以捉摸。为了控制红云，阴谋将之杀死并夺走鸿蒙紫气，都只是鸿钧想要统治宇宙的计划中的冰山一角。然后，将之救活并告诉他，自己怎样的用心良苦，耗费修为，使红云在感念恩师救命大恩之余，心甘情愿地为之效力。这个计划的另一部分，便是为之造就出一个有心的鸿蒙紫气，等时机成熟，便将鸿蒙紫气收服，助其脱离悲惨的命运，使之感恩戴德，成为自己的死忠，然后赐于红云。就凭着红云与杨新儿之间千丝万缕的牵绊，便可将红云牢牢掌握。结果，鸿蒙紫气自己穿越时空，来到红云身边。鸿钧竹篮打水一场空，怎能甘心？现在，红云不能完全掌控，鸿钧紫气亦是完全脱离他的计划，于是，他才只好暗作手脚。其实，鸿钧在将红云救活时，已在其脑海中下咒，所以红云的记忆是残缺的。譬如说，鸿钧在无尽深渊召唤红云时，事先抹去了红云关于杨戬就是混沌之心的记忆。可惜，由于红云还记得盘古，所以还是在至关重要的时候帮助红云想起了什么，才没有造成一些无法挽回的悲剧。
“师尊，你是天道，为什么不能网开一面。那样的人生，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红云，你是我最小的一个弟子，亦是为师最疼爱的弟子，三清不听话，难道连你也要背叛为师吗？难道你忘记了，为师为了救你，耗费了多大的心力？现在，为师只是吩咐你送这女孩回家，你便不听师命。为师当真心寒。”
“此女能来异世生存，可见命格非凡。敢问师尊，她八岁那年”
“红云！”鸿钧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疾言厉色，“做好你该做的事！别的，为师自有道理，你无需多言！”
红云眉头轻皱，但很快便舒展开了，眼中却有着一丝对老恩师的不满，因为在杨新儿隐约的记忆里，虽然看不清那年到底是谁将一个仅仅八岁、懵懂无知的幼童给无情地摧残了，但那隐约的五官和身影，像极了一个红云非常敬重的长辈——
不是别人，偏偏就是那个高高在上，众生景仰，地位无限尊崇的道祖，鸿钧老祖！他的老恩师。他本不信，可今次的对话，让他生生起疑。那声音中隐藏着的疾言厉色，是想要掩饰些什么？红云虽然平常很安静，看上去有些木讷，但并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他想要追查，这件事的真相可以很快水落石出。因为那个人不止一次地亵渎他可怜的新儿，新儿的父亲知道后，只是向那个人索要了1000元人民币，便不了了之。可是，他真的要去探看新儿的父亲，一个拜金男的记忆吗？如果当真是自己的尊师所为，自己又能怎样？鸿钧老祖会不会以下凡历练为由，强暴了小新儿只会被他解释成无心之失？还会来一句，像这等小事也值得你兴师问罪？然后将他痛斥一番，赶出来。鸿钧自恃甚高，即使做了什么，也会是对的，质疑他，便是对其不敬。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将这小女孩送回原处！”
“做不到。”红云的语气淡漠到近乎冷漠，不卑不亢。仿佛这件事根本不关己。
“我再说一遍，送她回21世纪。”
“师父为什么不亲自送呢？”红云其实也觉此事必有蹊跷，见老鸿钧一时没动静，便又道：“此女命格异样，小小年纪便能穿梭时空，他日成人，必然大有一番作为。师父为何——？”若只是历练这个小女孩，这种种不幸，是不是已经够了！可，那边还有无尽的灾难在等着她，难道非要让这幼小的心灵扭曲成魔，才甘休吗？红云不想送。
“此女逆天而行，便是妖孽。为师担心，她将来会成为三界的一大祸害。红云，杀了这个小女孩！为师便原谅你刚才对为师的不敬。”
“做不到。”
“你——，好啊。”
说着，声音随着最后一个音调一起消失。
冥海之底，万劫不复地，无尽深渊入口，此时光华一闪，出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抬眼看着深渊入口上方的巨幅山水画，浑厚十足的苍劲嗓音带着法力传向画中，
“罗睺，多年不见，你可好啊？”
“本座以为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鸿钧，若不是当年本座中了你们的计，你们以为，光凭你和你的几个弟子就能将本座拿下？”
“呵呵，过奖。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今天本座来这里，是要跟你做一笔交易。”
“呵呵，过奖。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今天我来，是要跟你做一笔交易。”
“哼哼，你——也——配？”
“配不配的，本座不屑与你争辩。但是，你听了本座带来的一个消息，一定会非常乐意，跟本座合作的。”
“——”
看巨幅山水画中毫无动静，老鸿钧感叹道：“你的女儿，小罗刹，好可怜啊！死得真是好冤枉啊！”鸿钧说着，脸上似乎还真就有那么一丝伤感的味道，好像这无尽深渊镇压的不是与神族势成水火的魔祖，而是他的多年故友一般。顿了顿，似乎觉得对方应该是听进去了，便再次叹道，“唉，真是惨不忍睹。好好的一个美丽乖巧的小公主就这么香消玉殒了，正值芳华，大好青春，唉！”
“黑泥蚯，你少在这儿花言巧语，本座的公主前些日子刚来过，还给本座带来了一个非常可口的年轻人。只是——”
“你说的是杨戬吧？”
“咳咳，本座幻化出来的残魂本想拿他活动活动筋骨，可是那小子太没意思，几下便被本座打成了重伤。”
“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将一个黑晶石手链抛向那巨幅山水画。画中不多时便传回声音，
“这是我宝贝女儿的手链，怎么在你身上？你抓了我的女儿？”罗睺也不自称“本座”了，粗犷的声音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这黑晶石手链是当年罗睺用冥海之底的魔玉晶矿打造，戴上它后，炼功者可大大避免走火入魔的危险，也算是黑罗刹从不离身的一件宝物。
“小罗刹聪明漂亮，本座怎么会抓她呢。”感觉到罗睺的怒意，鸿钧老祖阴恻恻地笑道。那手链上还有黑罗刹的血迹，罗睺就这么一个女儿，十分的宠爱。若让他确信黑罗刹真的死了，相信，哼哼……
“你带她来见我。”罗睺依旧无法相信老鸿钧之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死了。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唉，尸骨无存，灰飞烟灭了。”
“你这老黑虫，你找死！”说着，巨幅山水画开始产生微微的变化，似乎里面的山水当真活了一样，颤动不已。
“是，——杨戬。”老鸿钧说得风清云淡，一副坐等看戏的得意神色。
“杨—戬——”
“其实，这个杨戬命格怪异，屡屡逆天而行，本座正打算除之。但现在，本座想给你一个为女报仇的机会，不知你，意下如何？”
“杀吾爱女，不共戴天！死臭虫，放本座出——去——”说着，罗睺再次怒吼起来，巨幅山水画再次颤动不已。
“罗睺，本座可以给你报仇的机会，但你必须心甘情愿地让本座在你的灵识中种下咒语。如果你杀了杨戬后，不能自行回到这里，你就会烟消云散。”
放开所有的防御，让敌人肆意在自己的灵海中下咒，这不等于敞开了大门，自己放下武器，任由敌人胡作非为吗？那岂不是要任人摆布？可是，若是再不出去，自己还能在这里坚持多久？何况，若是女儿当真被害死，自己能甘心窝在这里看着敌人逍遥自在吗？不管怎样，若能出去吸食能量，补充真元，总是赚的。
“说吧，你放本座出去的条件是什么？”
“杀了杨戬后，把他的本命元神交由本座处置。”
“那怎么行？他杀了我的女儿，我要把他炼魂抽魄，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杨戬有两个元神，本座就只要他的本命元神。”
两个？算了，出去再说，到时候我杀一个还是两个，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即如此，快放本座出去吧。”
“本座还有第二个条件。”
“真麻烦。”
“这是夸父的肉身。”说着，老鸿钧袍袖中流光泻地，地面上便出现一具身高丈二，鼻直口阔，膀大腰圆，蓬头垢面的男尸。“巫族大巫的肉身虽然比不得祖巫强悍，但承载你的元灵足以。你出去之后，必须先帮本座将元始五老永镇于天道大阵当中，然后才是为女报仇。”
“五方五老为天地开辟之前的先天神灵，并不比本座弱到哪里去。何况，本座现在功力仅剩下几成而已，这种条件……”
“放心，本座做生意，一向讲究‘公平’二字，待你冲出封印后，本座会带你到天道大阵中吸收暴虐毁灭之气，以恢复你的元力。阁下，可还满意？”
“满意，哈哈哈哈，当然满意。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