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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是送给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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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沫儿的手掌游移在男人身上的时候,玉力琨不知何时已然睁开了眼睛,那双暗红的眸子紧缩,隐隐发寒。
玉力琨一把抓住她的手,反身将女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你就这么想上我的床?”
苏沫儿对准他的眸,真诚的点了点头。
玉力琨削魅的唇轻轻一抿,一手将苏沫儿的两只小手禁固在她头顶,另一手则从床头柜里迅速的拿出一瓶液体,手指撬开瓶盖,对准她的红唇小嘴灌了进去。
“你知道在我酒里下药会是什么后果吗?”玉力琨上扬的嘴角隐没在昏暗中,看不出他笑容最后的定格。
苏沫儿似乎没有意料到玉力琨的思维会如此清楚,更没想到他会给自己灌这种东西。
完全诧异,毫无心里准备,苏沫儿用力的摇着头“呜呜……”发声,挣扎着不肯喝下液体,清透的液滴洒在她唇外。
玉力琨没有了耐心,一手狠狠掐住她的两侧脸颊,让她被迫张开嘴喝下瓶子内的液体,一滴不剩。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苏沫儿的意识在逐渐的变得模糊,感觉眼前所见的事物都有无数重影子,身上越来越热,一簇火苗正在越烧越旺,水蛇般的身段不受控制的扭动着,不断发出嗔吟的声音。
“你给我下的药和兴奋剂的混合液!怎么样?滋味如何?”
玉力琨坐起身,斜睨了苏沫儿一眼,见她不断在自己身上妩姿弄魅,他厌恶的敛眉,低吼一声“滚!”
苏沫儿被他这一声冷戾之吼吓得脸色铁青,身体还在滚烫炙热,一起一伏难解心中的yu火,她想要,现在就想要!
可惜玉力琨偏偏不给她,他就是要让她尝到这种煎熬,想要,却得不到的煎熬!
“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滚——”玉力琨的眸子赫然寒戾,瞳孔紧缩,从发丝间露出那隐隐发亮的嗜血红眸。
他的体内有股灼热的火焰正在冉冉上升,就快要吞噬他的思想,如果这个女人再不走,恐怕他也会变得难以自制。
苏沫儿被他吓得来不及收拾好自己,就如疯子一样冲入了电梯里,就连1楼的按钮都被她连续按了十多次。
黑色卷发凌乱,衣冠不整,与刚进入至尊大厦那股傲慢的优越感完全颠倒过来,她扯了扯自己的短裙,双手抚在领口低着头走出大厦。
直到上了保时捷车,苏沫儿才想起来自己的高跟鞋还留在玉力琨的房间里,这一路上她都是赤脚走过来的。
“开车,快……”
“大小姐,你要去哪?”司机疑惑的问。
“去有男人的地方!”苏沫儿的话语还在颤抖,现在不仅仅是玉力琨需要灭火,而是她更需要一个男人来好好“鞭笞”她,急需,急需……
车子迅速消失在夜色里,只是苏沫儿却没有注意到,躲在角落里的记者,已经将她狼狈凌乱的这一幕拍下。
玉力琨披上外套,忍住不断燥热的身体出了门。
在电影宣传活动的时候,玉力琨就已经发现有人在他面前的酒里下了药,他本是想探探到底是谁向他下手,没想到竟是苏沫儿那个女人。
苏沫儿下的药有些多,让玉力琨憋忍着十分难受,他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显然有些难以忍耐了,他现在急需要一个女人疏解自己。
宁美丽跟她的师傅明圣耀用完晚餐后,本来明圣耀是要送她回家的,不过被宁美丽拒绝了。
她答应了玉力琨,吃完饭会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只是奇怪的是,宁美丽给玉力琨打了好几个电话,他的手机一直都处于关机的状态。
搞什么?这男人不是说好要来接自己吗?怎么还关机?
他不是在耍自己吧?
宁美丽在餐厅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玉力琨的身影,给他打电话都是关机状态。
她想了想,决定不等他了!
这男人是道上混的,搞不好半路上遇到仇家都有可能,她又不是没有遇到过他被人袭击的一幕。
自己还是不要在这里傻乎乎的等他了,先回家再说吧。
宁美丽正准备离开,这时候一辆熟悉的豪华凯迪拉克房车开到了她的面前停下。
这辆车宁美丽自然不会陌生,它不就是那天接她去见白翰先的那辆房车吗?
怎么,难道白翰先又要见自己?
房车后座的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来四个黑衣保镖。
“大小姐!”四个黑衣保镖齐声朝她喊道。
“我不是你们大小姐!”宁美丽皱眉反驳,转身要走。
四个黑衣保镖其中两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大小姐,老爷要我们带您回去。”
“你们回去告诉白翰先,上次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是不可能回白家的!”宁美丽语气硬冷。
先不说她根本就不是梅香本人,就算是真的梅香,相信她也不会这样原谅白翰先那样的父亲,回去做那个所谓的白家大小姐。
四个保镖丝毫不让,纹丝不动的挡在宁美丽的面前:“大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无意让你们难做,但若是你们非要带我回去,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宁美丽脸色骤冷,她咬牙,盯着这几个人。
四个保镖互视了一眼,白老爷跟他们说过,这次不管用任何手段,就是绑也得把他女儿梅香绑回去。
“大小姐,得罪了!”四人欲擒住宁美丽,没想到宁美丽还带着功夫,迅速闪开了。
四个人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违背白老爷的命令,很快又追了上去。
双方很快打了起来。
宁美丽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这四个保镖都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保镖,虽然她的武功不错,可是持久拖下去,自己的体力肯定不敌他们四个人。
她正想着用什么招数出奇制胜,这时候后颈突然被劈了一下,宁美丽脑袋一晕,昏了过去。
“你怎么把她打晕了?”其中一个保镖质疑。
“大小姐还带着武功,再纠缠下去,万一让她跑了,我们四个人都没法跟白老爷交代。”那个打晕宁美丽的保镖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
“赶紧给白老爷打电话,说大小姐我们已经接到了,问他现在要把人送到哪里。”
夜色深沉,莫佑铭从饭局上,直接被助理跟几个保镖扶到这个酒店的总统套房。
因在饭局上,他陪客户喝了不少酒的缘故,此时他神情似有些醉意朦胧。
被身上的酒精味扰到,莫佑铭难受得皱了皱眉。
慵懒的扯下脖子上的领带随意的甩在一旁的沙发上,利落的脱了上衣,长裤,看亦没多看一眼房间里的情况,便直接进了浴室去。
而床上,被打晕了的宁美丽,早已睡得云里雾里,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以至于,从浴室里出来的莫佑铭,丝毫也没有发现床上的异样。
刚出浴的他,只在腰间裹着一条浴巾,上身裸露着,现出结实而又整齐的肌肉来,水珠顺着他那诱人的线条流下来,渗出几分让人无法抗拒的眩惑之气,性感至极。
酒精的因子并为因为洗浴而散去,头,痛欲裂,浑身烧得像被火燎一般。
现在的他,只需要一个充实的睡眠。
“啪——”
床头的灯掣被莫佑铭一手拍下,被鹅黄灯光晕染的卧室一时间回归黑暗。
他掀开被子,便昏昏沉沉的将沉重的身躯钻了进去。
一股异样的暖流在他的侧身漫过……
似有什么东西,在被子里动了动,拂过他半裸的身躯,竟是那般柔软。
浑浑噩噩中,莫佑铭预备伸手去开灯,却忽而一抹温热像是一滩软泥一般,毫无预兆的揉进他火热的怀中来,一道熟悉的女人香气随之扑鼻而来,虽很淡,却沁人心脾。
柔软的娇躯将他整个胸膛充斥得满满的……
微醉的莫佑铭似后知后觉般才意识到怀里的这个女人或许是客户替他精心安排的‘礼物’,不然,怎会无缘无故的就将自己送到了他的床上来呢?!
“唔……”
睡梦中的宁美丽显然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被身边的男人误会成了别人送给他的‘礼物’,当然她更不知道此时此刻睡在她身边的不是她的娃娃熊,而是那个叫莫佑铭的危险男人!
她迷迷糊糊的翻了翻身,在那结实的肉枕上,找了个最为舒适最为安心的位置又睡了过去。
习惯性的,手臂攀上‘娃娃熊’的脖子,双腿弯曲着缠上‘娃娃熊’的身子……
恩!这个睡姿,好舒服!
她是舒服了,却不知道,这样的她,给身旁的男人,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力!
醉梦中的莫佑铭只觉身旁这个女人,有着一种让他痴迷的味道……
那种清新如剑兰一般的香气,太过熟悉,熟悉到让他竟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明明知道身旁的女人只是客户送给他的‘礼物’,然而,他却从她柔软的娇躯,以及那难得清香之气上仿佛看见了那个叫宁美丽的女人的身影!
他想,他是真的醉了!
浑身,被热气包裹着,感觉到怀里那抹娇柔,他身体内的骨血正疯狂的流动,连带着细胞也开始升温,叫嚣……
炙热的大手,鬼使神差一般的附上她纤细的腰肢……
“shit!”他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咒骂一声,连这种一盈而握的感觉,都像极了那个女人!
难道是因为她离开了他太久,让他已经不由自主的把其他女人幻想成了她?
“唔……”
怀里的女人,似感觉到了腰间突来的力道,不满的嘟囔了一声,身子扭捏了一下,似要挣开他的禁锢。
然而,这样的挣扎,却在莫佑铭看来,无外乎只是欲拒还迎的手段而已!
理智告诉他,他该狠狠的推开身上这个女人的!但,浓重的情欲却还是占了上风!
赤红的双眸在黑暗中波涛汹涌着,当她的纤纤细手再一次搂上他的脖子时,一时间莫佑铭所有的理智线彻底崩塌了!
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宁美丽!
如果这只是一场酒醉后的梦,那他就……让这场梦,继续下去!
“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莫佑铭一声嘶哑的低吼,下一瞬,一翻身,霸道的就将身上的女人压在了自己强健的身躯之下。
甚至于,连前戏都来不及做,直接就……
一室的春光!
宁美丽醒来的时候,是被身体的异样感觉惊醒的。
抬头,就见莫佑铭在自己的上方!
她彻底被震住了!
黑暗中她的脸色瞬间刷成惨白,下一瞬,厉声尖叫出声。
“啊——莫佑铭,你这个混蛋!”
宁美丽的声音很大,大到足以掀顶揭瓦。
拳头如雨点一般的砸在莫佑铭结实的胸口上,宁美丽厉声抗拒着。
莫佑铭只觉心头一凛,下一瞬,猛然回神了过来。
“啪——”的一声,灯撤响起,一瞬间,黑暗的卧室灯火通明。
当看到身下的女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梅香”的时候,他整个人身形顿住。
“怎么会是你?”他不可置信的问。
“混蛋!”宁美丽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巴掌,用力的推开这个男人。
手下意识的抱紧被子,将自己几近全裸的娇躯裹得紧紧地,却不敢抬头去看一眼莫佑铭。
刚刚的他们……已经做了?!
宁美丽的心中五味杂陈!
结婚五年,他从来没有碰自己到这一步。
两人却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了这种事。
这真是太讽刺了!
感觉到她的不情愿跟抗拒,莫佑铭心中一阵烦躁。
他刚刚竟然把她当成了宁美丽,给强了?!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只是一个梦!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莫佑铭疑惑的盯着她。
看她的表情,绝不是自愿的。
难道跟他发生关系就让她这么痛苦?
想到这里,莫佑铭心没来由的有些刺痛。
宁美丽瞪着他,眼底几乎能喷出火来,混乱的大脑好不容易回忆起自己被白翰先的保镖打晕的一幕,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醒来以后为什么会是在莫佑铭的床上?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禽兽!”宁美丽羞愤的怒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离谱的事情?
虽然决定重返娱乐圈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意外情况的准备,可是对象是莫佑铭的话,她就怎么也接受不了了。
就在此时,莫佑铭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按下屏幕上的接听键,他披上黑色的浴袍,高大身材走向落地窗。
“莫总!”电话那边传来了白翰先的嗓音:“还满意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礼物?”莫佑铭回头,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向床上的“梅香”。
“梅香她是我的女儿,也是今晚我送给你的礼物!”白翰先的语气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是吗?”莫佑铭一挑眉,眼里的神色深不可测:“怎么你送给我的礼物,好像有点不太愿意?”
白翰先表情僵了僵,继而解释道:“莫总,小女孩嘛,总是有点害羞的,还请您多多包涵!”
莫佑铭眸光微眯,漆黑如渊的眸底,尽是一片晦涩迷离的色泽,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挂上电话,他转过身回到床边。
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从床头柜上精致的烟盒里拣出一根雪茄后叼在薄唇上后,那穿着黑色浴袍的高大身材坐在对面一尺之遥的座椅上。
“你是白翰先的女儿?”
深邃的眸子穿过面前的烟雾犹如犀利的猎鹰般盯了她很久,莫佑铭最终慢慢的开口问道。
“这关你什么事?!”
宁美丽没好气的回他,紧紧抓住被单裹紧自己的身子。
若不是她发现自己的衣裙,已经被他撕碎散落在地上,她现在早已经穿戴好离开了,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跟他多说一句话。
“你是白翰先送给我的礼物!”莫佑铭残忍的开口,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礼物?这不可能,我才不是你的礼物!”宁美丽脑袋一懵,本能的反驳。
她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可是这一切实在是令她感到不可思议,她强迫着自己冷静……
那天白翰先约见她,是跟她提过,要她回白家做回大小姐,嫁给莫佑铭来着,不过宁美丽已经当场拒绝了他这个要求。
不会白翰先没有善罢甘休,又打起了她的主意。
甚至还禽兽不如的把自己的女儿“梅香”,亲手送到莫佑铭的床上吧?
这一切犹如一记耳光一般,重重的打在宁美丽的脸上!她的脸色因为牙齿的用力,就连唇都变得青紫起来。
她好像都明白了。
白翰先派保镖来接她,其实根本不是回什么白家,而是把她送到莫佑铭的床上。
该死!她竟然被白翰先给设计了!
想到这里,宁美丽已经顾不得其他,她翻身下床,捡起地上衣不蔽体的衣服穿在身上,就要冲出门去。
她要去找白翰先质问清楚。
他是怎样一个狠心的父亲,才会这样残忍的利用女儿?!
那天他口口声声的在她面前愧疚的忏悔,说他对不起自己女儿梅香,从小到大自己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
宁美丽当时以为,这个男人虽然背叛了家庭,抛弃了妻女,但总归还不算太坏,至少他还知道自己有错。
可没想到,这才隔了多少天啊?白翰先竟然对自己女儿梅香下手了!
他就是这样忏悔的?就是这样弥补自己女儿的?
宁美丽必须要找他质问个清楚,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甚至有种冲动想要将他暴打一顿!
“你要去哪?”身后传来了莫佑铭的嗓音。
“不关你的事!”宁美丽头也没有回,根本不想理会他。
“你打算就这样走?”莫佑铭十分不爽她这样的态度。
宁美丽顿住脚步,不耐的转身,十分敌意的瞪着他:“莫总,对于我们这种混迹于这个圈子的小模特而言,这样的游戏我还玩得起,放心,不用你特别提醒,我一定会记着吃避孕药的!”
莫佑铭眼眸眯起,隐忍着心底那股莫须有的怒意,眼底满满的都是不快跟危险的愤怒。
深沉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遍,他轻启唇畔:“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不过——我没有打算就这样放你离开!”
宁美丽微怔,皱眉对上他的视线:“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莫佑铭起身,迈开步伐紧逼的向她靠近,冷喝一声,“当然是对你负责。”
宁美丽一脸震惊的神情,“对我负责?”
“你都是我的女人了,你说我要不要对你负责?”莫佑铭几步来到她的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擒上她肖尖的下巴,他凑近她的脸庞,近的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这不就是你那个父亲想要的吗?”
“可是我不准备嫁给你!”宁美丽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或许白翰先这样算计她,就是想把她嫁给莫佑铭。
可是她可不是白静柔,不是他操纵在手心里的牵线木偶,他想让她嫁给谁,她就会嫁给谁吗?
何况她根本不可能再嫁给莫佑铭,绝对不可能,死都不可能!
“这并不妨碍我娶你。”莫佑铭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性感的唇畔勾出没有温度的弧度,低沉的声音透着强势而刻板的气势:“婚姻大事,尤其是豪门之间的联姻,一向是父母做主,很显然,你父亲很乐意把你嫁给我!”
“什么狗屁道理,我都还没有认他,不算他女儿好不好?”宁美丽嫌恶的撇唇,根本不信服他的模样。
“那是白翰先一厢情愿,我可没有答应,你就不必自作多情了!”
听到她毫不犹豫拒绝的话,一股不快从莫佑铭的心底蔓出,让他刚硬而立体的五官,渐渐弥漫上一层冰冷的寒霜。
阴沉沉的眸光随意瞥到她身上,眼神忽而又沉了少许。
他突然转过身,按下内线按钮,十几秒后,一个高大的男子进入了总统套房内。
“老板!”狄维恭敬的朝着莫佑铭鞠了一躬。
“狄维,去给梅小姐买一套新衣服。”
“是,老板。”这个被唤作狄维的男子几乎是雷厉风行的速度,很快手中就提着一袋子的女性衣裙送了进来。
宁美丽飞快的接过,进浴室换上。
尺寸竟然刚好,藏蓝色的佯装穿在她身上非常的合适。
穿戴完毕,宁美丽打开浴室的门,竟然发现莫佑铭还没走。
他慵懒的走到桌前,拿过大肚瓶的xo倒了一杯酒,修长的手指一边轻轻的摇曳着,一边倚靠在床边的柜子旁,深邃的眸子从头到脚的开始打量起她这套佯装来——
一身的藏蓝色吊带小洋装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海藻般黑亮的头发被两支银色的发簪拢到脑后,稍短的几缕发丝垂在她光洁的肩膀上,两条修长的腿在灯光的照射下,宛如温和的羊脂玉一般,散发着柔媚的光芒,让摇曳着红酒的手指微微一顿。
莫佑铭挑挑眉后,明明是猎人的目光,却又像是欣赏着一件名贵的艺术品一般,勾起的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加深了。
“不错,你的条件我基本很满意!年轻、漂亮、身材迷人,又是白氏千金!”
宁美丽嗤之以鼻的撇唇:“我对你的条件可不太满意!年纪大了,性格阴沉又多疑,脾气阴晴不定,身边女人太多也不知道有没有染过性病,还是二婚!”
“梅小姐好像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莫佑铭抬起微敛的眼眸,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犀利的暗涌。
“……”
“我会娶你!”莫佑铭一对黑如鹰隼的眸,牢牢定格在身上,眼中充斥着不可名状的深沉。
“我可不会嫁你,你不用想了!”宁美丽面无表情的直视他,眼中是不加修饰的冷意。
“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莫佑铭不紧不慢的扬起眉梢,优雅的举杯饮尽最后一口酒。
离开酒店的时候,已经将近子夜了,外面绵绵细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宁美丽招了一辆计程车后跳了上去,直奔白家别墅。
白家别墅,厅内。
昔日小保姆苏烟红早已登堂入室,做起这个家名义上的白太太。
此时,她手里抱着一只漂亮的蝴蝶犬坐在沙发里,无聊的摸着它后背上柔顺的毛发。
而白翰先则坐在一旁闷头吸着烟,浓眉皱成了一团。
“哎呀,老公,你刚刚是不是在跟莫总打电话啊?”苏烟红精明的打探着:“听说你送了莫总一个礼物……”
“妇人家的,管那么多干什么?”白翰先不耐的喝斥。
苏烟红不甘的噘着唇:“老爷,不是我多管闲事,只是我觉得你与其花尽心思巴结莫总,倒不如想个主意把我们家静柔早日嫁给莫佑铭,攀上莫家这门亲,看以后谁还敢在生意上为难你!”
白翰先猛吸一口烟,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了几丝:“把静柔嫁给莫佑铭?你以为我不想,可也得人家莫佑铭愿意娶啊!”
“怎么,难道那莫佑铭还看不上我们家静柔?”苏烟红气愤的重呸一声,吓得怀里的蝴蝶犬连忙从她身上跳了下去。
“哼……”白翰先没有回应,只是发出重重的鼻息。
那莫佑铭若是能看上白静柔,他至于要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梅香吗?
明明知道自己这么做,梅香肯定会怨恨他,可是他如今也是走投无路了。
白家的祖业再垮下去,恐怕就会断送在他白翰先的手里了,如果让祖业没落,他怎么有脸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就在沙发上二人沉默时,白静柔踏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白静柔最近心情很是郁闷,自从那部琼澜新剧在各大电视台开播以后,她虽然是女主角,但观众的反应,明显更支持女二号梅香。
每天看到那些观众的评论,她都烦躁不已。
今天她在片场表现不佳,又被导演ng了好几次,白静柔正焦头烂额的烦着呢。
看了眼沙发上的母亲,和那所谓的“干爹”,她没做理会,便气冲冲的直往楼上走。
“静柔,别急着上楼,我和你干爹有事要跟你说。”苏烟红拍了拍她与白翰先之间的坐垫,示意她坐下。
白静柔嘟着嘴,一脸的不耐烦,摇摆着身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妈,要谈什么?”她的口气有些发冲,听得出她的心情很差。
“谈谈你跟莫总的事情!”苏烟红脸绽笑容,双手握住白静柔的手:“静柔啊,你也做了莫总这么久的情人了,怎么不见他要娶你呢?你要努把力啊,像莫总那样有钱又有样貌的男人,你得好好抓牢才是啊!”
“妈,你以为我不想吗?”白静柔本来心里就有够烦的了,偏偏母亲还戳中了她的伤心事。
“莫佑铭他早就把我给甩了,现在他全部的心事都在那个叫梅香的贱人身上,根本理都不理我!”白静柔恨恨的咬着自己鲜红的嘴唇,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愤恨与不甘。
那个可恶的梅香,不仅抢走了原本该属于她女主角的荣耀,还把她心爱的男人给抢走了。
听到白静柔这么说,苏烟红自然是跟她女儿一起怨恨起那个叫梅香的贱女人。
而白翰先的心里却划过一丝欣喜,看来自己打听的果然没有错,莫佑铭果然还是对他那个亲生女儿梅香更有意思。
既然如此的话,那莫佑铭这条大鱼就由梅香去钓好了,看来他们白家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如果能把莫佑铭归至麾下当自己的成龙女婿,别说重振他们白氏了,自己踏上一脚,整个s市都得跟着震三震。
想到这里,白翰先不禁展露笑意:“你们收拾一下,明后天我就让梅香搬回来住!”
“为什么啊?干爹?”白静柔第一个尖叫了起来,脸上写满了不能理解。
“老公——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你怎么能把静柔的情敌带回白家呢?”苏烟红也表示惊愕,当即反对道。
“你们懂什么?梅香她可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白翰先的血脉怎么能流落在外面,非让她回来不可!”白翰先打算道。
“什么?!”白静柔跟苏烟红皆是不可置信的惊呼。
“干爹,梅香那个贱人,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白静柔脸色大变,根本不愿意相信。
苏烟红同样提出质疑:“是啊老公,该不会是搞错了吧?”
“我亲自派人去调查过,不可能有错的,梅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白翰先十分确定的宣布。
白静柔的表情顿时比吃了一只死苍蝇还要难看,她不能接受的摇头:“怎么可能?梅香那个贱人怎么会是干爹的女儿?”
“静柔,梅香怎么说也是我的亲生女儿,你既然是我的干女儿,以后要叫她姐姐,不要再贱人贱人的叫了。”白翰先不满的训斥她。
“要我叫梅香姐姐?她休想!”白静柔恨恨的回答。
白翰先脸色微沉:“明后天我就要接她回来住,她既然是莫佑铭看上的人,我正好把她嫁给莫佑铭。”
“干爹,你要让梅香嫁给莫佑铭?”白静柔气得差点没跳起来:“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梅香嫁给莫佑铭!”
“不同意也得同意!”白翰先用手指戳了戳白静柔的额头,“静柔,你还真该好好学学人家勾引男人的本事,她能把莫佑铭心甘情愿的勾上床,还能哄得莫佑铭娶她,你能吗?”
“我……”白静柔自然是无言以对。
她做了莫佑铭的情人那么久,也没有让他开口娶她,给她一个名分,这才是她心中最痛!
可偏偏她一直渴望,却做不成功的事情,竟然被梅香那个贱人,轻而易举的做成了。
这让她心里更加的生气!更加的不甘心!
凭什么啊?她伺候了莫佑铭那么久,他都没有得到的名分,凭什么梅香一下子就得到了?
“现在白家有求于她,你们就得给我忍气憋着!”
白翰先看出她的不满,气哼着瞥了眼白静柔及一旁的苏烟红,背着手走上楼去,他该好好想个对策让梅香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办事。
毕竟他跟这个女儿这么多年都没见了,这好不容易相认了,他就开始利用她,以上次他见到的梅香那个个性,肯定不会轻易屈服!
白静柔和苏烟红满目愤恨,两张巴掌大的脸扭曲得难看至极。
“静柔,这个梅香如果就让她这么回到白家,以后她可就是白家名正言顺的千金大小姐,不仅你我的身份会掉价,她还可以以白氏正牌千金的身份嫁给莫佑铭,到时候你再想嫁莫佑铭,可就没有机会了!”苏烟红眯起算计的眸子,低声提醒自己女儿。
“妈,你放心,我不会让梅香就这么得逞了,莫佑铭是我的!白氏千金的身份也是我一个人的!她休想得到!也休想回到白家!”白静柔恶毒的说。
她不甘心,自己什么条件都不比她梅香差,为什么莫佑铭不能是自己的?为什么她不能名正言顺的嫁给莫佑铭做莫太太?
本该属于她白静柔的东西,她都会把它一一抢过来!
当宁美丽冲进白家别墅的时候,白翰先似乎早有准备。
他已经命人准备好茶点,正笃定的坐在沙发上品茗。
宁美丽被佣人带进了白翰先的书房。
“你来了啊,坐吧。”白翰先示意她坐在沙发上。
宁美丽站着未动,怒气冲冲的朝他质问:“是你命人把我送上莫佑铭的床?”
白翰先并不觉得有愧,反问坦然承认:“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宁美丽冷笑,简直无法忍受:“你见过哪个父亲这样算计自己的女儿?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葩事!”
梅香到底是不是白翰先亲生的?
设计出卖自己亲生女儿的事情,白翰先都干得出来,他到底有没有心?还是不是人啊?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莫佑铭还配不上你吗?他可是莫氏集团的ceo!好几家上市公司的总裁!十个白家都没有办法和莫氏财团媲美!”
“于是你就算计你的女儿?”宁美丽讽刺的质问,冷笑了几声,精致的脸上有着怒火、有着气恼、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她以为梅香虽然从小没有在白翰先的身边长大,但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白翰先至少不会害她。
可没有想到,白翰先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出卖自己的女儿。
看着“梅香”发怒的样子,白翰先只是微微扯动了嘴角,“话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可是你的父亲,我会害你吗?我还不是为你筹谋打算,你若是能嫁入莫家,以后就能过上豪门少奶奶的生活,总比你现在在娱乐圈做个小明星,累死累活的强吧。”
又是一个以爱名义,其实是为了自己私心的荒唐借口!
谁说嫁入豪门,对女人来说就是最好的选择!
莫佑铭她以前又不是没嫁过,豪门少奶奶的日子究竟怎样,宁美丽自己最清楚。
白翰先这话骗别人或许还行,骗她根本就行不通。
“我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现在还不想结婚,若是哪一天我真打算嫁人了,我也会选择我爱的男人,我不会为了钱嫁入豪门,更加不会嫁给莫佑铭,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要我嫁给他,还是早点死了这份心吧!”宁美丽把话说的清楚明白,就是不想白翰先再打她的主意。
“你还不知道吧?白氏集团最近的经济危机,银行贷款也一直下不来,只有和莫佑铭挂上钩,白氏才有重新站起来的可能!我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白翰先装作为难的叹气。
其实如果不是他挥霍无度,管理无方,经常拿集团的钱投资白静柔拍戏,也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将白氏掏空,更不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
“经济危机?”宁美丽不明白,白氏一直运转的很好,虽然和大财团不能相比,但是该有的该赚的从来都没有什么差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没有你母亲坐镇集团,底下的人自然都不服气,如果不是我这些年极力支撑掌管着白氏,集团恐怕早就已经倒了,而我跟你的那些叔伯们也只有流落街头的份!难道你想看白氏集团倒闭?看到你母亲的心血毁于一旦?看到那些你的叔叔伯伯没有办法养家糊口?你身为白氏集团的大小姐,为这个家牺牲一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