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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 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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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疑惑道：“此时不提，等待何时？”
至上界尊主道：“有些事，早一点说与迟一点说，便会有不同的结局。”
羽闻言，冷哼道：“你说这话，是不想让我知情？”
至上界尊主淡然道：“孤煞的故事与你没有关系，因为你没有机会与他为敌。只是你若真的好奇想知道，本尊主也可以告诉你一些。”
羽冷然道：“是吗？你就肯定我斗不过江辰？”
至上界尊主不置可否的道：“胜败是非，一切唯心。谁赢谁输，自有天定。”
羽冷哼道：“如此说来，一切早定，本神急也无用，倒是应该听一听有关孤煞的事情。”
至上界尊主道：“既然你想听，本尊主便说一段往事，也让大家了解一下当年的天下形势。”
孤煞一听，厉声道：“不准提，不然休怪本煞无情。”
至上界尊主道：“孤煞，你就不想知道，当年真正封印你的人是谁？”
孤煞怒道：“休要巧言令色，当年除了你还会有谁？”
至上界尊主摇头道：“你错了，当年封印你与玄帝的并非本尊。记得那是几千年前的事情，当时只有天之都，还没有至上界界。那时，你与玄帝突现天下，以绝强的实力横扫天下，三个月时间杀了上万名修道之士，使得天下震荡，天地失色，无人敢与之为敌。是时，你与玄帝一南一北，二者关系复杂，既不联手也不对敌，肆意的残杀修真界人士，引得天怒人怨，无数人奋起反击。只是你二人实力惊人，在那段时间所向无敌，任何生灵遇上你们，从来是有死无生，使得你们背负上了孤煞与地阴的恶名。有了威名，你们并不停手，反而变本加厉，欲要毁灭天下。如此，便触怒了两个隐世不出的修真仙派，他们派出高手，与你们激烈交战，最终将你们封印。”
孤煞怒道：“胡言乱语，根本就没有什么修真仙派，全是你在篡改事实。”
玄帝道：“孤煞所言不错，当年修真界内的高手，包括天之都的灵尊在内，都曾现身与我们一战，何曾见过什么仙派高手？”
至上界尊主道：“当年，至上界界天还不曾创立。可就是从你们出现之后，才有了至上界界天。这个中的原因，我们彼此心里有数，这里暂且不提。至于封印你们之人，你们一直认定是我，那是因为当初与你们交手之人，都是修为精深之辈，周身一直有着云霞遮面，这一点与本尊极其相似，故而才让你们生出误会。”
玄帝冷哼道：“误会？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不成？那时的天下，唯有你修为最高，曾与我们激烈一战不分高低。试问天下谁人能比？”
至上界尊主摇头道：“错了，全错了。当年为了对付你们，本尊的确现身一战。可后来为了至上界界的事，便再没有精力分心，这一点你们心里有数。等我创立了至上界界，那时候你们已然被封印，我是多方调查，最终才知道封印你们的人是谁。”
孤煞质疑道：“你所言当真？”
至上界尊主道：“事隔多年，我骗你们又有什么意思？”
玄帝道：“那当年封印本帝之人，究竟是谁？”
至上界尊主道：“当年为了对付你，天下高手与海域高手联手攻击，却奈何不了你。是时，一个神秘高手突然现身，在重创你之后，以圣龙符将你封印，事情可是如此？”
玄帝道：“不错，当年的情形就是那样，我一直认为那封印我之人便是你。”
至上界尊主道：“此人来历神秘，我事后追查之时他已消失，我只知道他来自极北之地，是传说中天外洞外的高人，那圣龙符据说就是天外洞外的镇山之宝。”
玄帝惊讶道：“天外洞外？这名字的确听过，只是谁能肯定你不是故意骗我？”
孤煞道：“玄帝被天外洞外的高手封印，那封印本煞之人又是谁？”
至上界尊主道：“封印你的人出自海域，他便是号称天地间最神秘的仙派——天道门的高人！”
孤煞厉声道：“天道门？你有何证据？”
至上界尊主道：“没有证据，因为我并没有见到那人。”
附近，一直默默聆听的江辰道：“这一点我可以证明，因为天威令便出自天道门。”
孤煞咆哮道：“如此说来，我们几千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
至上界尊主道：“事实如此。这就如同你们的身份，一直让人误解。”
玄帝冷酷道：“你此时说这些已经太迟，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离去。”
至上界尊主道：“我若怕你们来此，又何必掩饰这些事情？”
玄帝冷笑道：“你真的不怕？”
至上界尊主大笑三声，反问道：“你认为呢？”
玄帝不语，冷冷的看着他，眼中神光闪烁不定。
羽与妖皇脸色怪异，显然在了解了当年的事情后，多少有些异样的心情。
江辰神色平静，目光移到羽脸上，淡然道：“故事听完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们了。”
羽冷笑道：“他们的故事很精彩，可惜不够完整。希望我们之间的故事，既精彩又完整。”
江辰笑道：“精彩的故事，往往都不完整。”
羽哼了一声，目光扫过在场之人，在白如霜身上稍稍停顿，随即便回到江辰身上，语气怪异的问：“江辰，你说我们之间，最终会是什么结局？”
江辰双眼微眯，反问道：“在你心中，你希望是怎样的结局？”
羽沉吟道：“其实就内心而言，我有些佩服你。或许是因为你被选定之人的身份，让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年少时的身影。为此，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轻易饶恕你，因为你破坏了我的好事，打乱了我的计划。”
淡然点头，江辰道：“羽之心，邪恶之中却还保留着几分天性，真是可喜又可悲。要是当年你换种方式，或许如今的你我，就不会敌对。”
羽冷漠道：“当年的事，不管对错是非，我都不想再提。现在，还是来了结我们之间的这段故事，让它有一个结局。”
江辰道：“好，不提往事，就谈如今。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你有什么遗愿不妨先提一提。”
羽注视着江辰，见他不似说笑，心头有些感触，开口道：“若是最终我输了，希望你莫要为难赫哲。”
闻言，赫哲满心感动，低吟道：“主人……”
江辰看着羽，眼神中流露出常人难以理解的神色，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不为难他便是。”
羽笑道：“如此，本神便再无牵挂，可以放手与你一较高低。来吧，现在就赌一赌我们的命运，看谁能够笑傲神界？”说完周身幽光一闪，一股强大的气势弥漫在至上界大殿之内。
附近，地阴、孤煞、妖皇、至上界尊主各自退避，让出一处空间，留给即将交战的二人。
是时，江辰与羽之间如何结局？中途又会不会出现意外的情况呢？——
扫了一眼四周的众人，江辰目光回到羽脸上，淡然道：“三次见面，情况各异，而今却要一分高低，你心里多少有些怨恨。只是宿命如此，早已注定，怪只能怪天意。”
羽冷漠道：“既然要动手，又何必说那些。这一生，本神是被苍天诅咒之人，你江辰又何尝不是？”
淡淡一笑，江辰有些感触的道：“是啊，我们都是被苍天诅咒之人，可惜却各有宿命，各自选择了不同人生。”
羽哼道：“你的人生有得选择，本神的一生却无可选择，这就是你比我幸运的地方。”
江辰摇头道：“你错了，我的一生并不比你幸运，只是我不肯认命，奋力反击。而你，却在前进的途中折服于命运。等后悔之际，想要反抗，可惜却已经太迟。”
羽脸色一变，自己真是如此吗？
有些苦涩，这一刻羽卸下了长久以来的面具，沧桑的道：“或许当年的那一刻，我不够冷静，才会导致被苍天诅咒一生。可事到如今，本神也并不后悔，即便摆脱不了诅咒，我也无所畏惧。”
江辰轻叹道：“其实就我所知，你的一生并不像世人流传的那般邪恶，你只是在失去最想要的东西后，变得有些偏激，变得有些邪异，从此背上了邪恶之名。”
羽闻言一震，随即大笑出声，狂声道：“邪恶？偏激？想不到千年之后，竟然还会有人为我抱屈？哈哈……”
江辰神色平静，轻声道：“寂寞的心灵历经长久的岁月，不甘的情怀，又岂能甘心？”
赫哲劝慰道：“主人，千年都过过去了，你又何必再为旧事而伤心？”
羽激动不已，满怀怨恨的道：“千年易过，旧情难离。若非当年之事，我又何至于此？”
赫哲摇头道：“往事已去，徒自伤心，有何意义？”
羽厉声道：“我的一生还未走到尽头，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扭转乾坤。”说时，全身真元随着他心情的起伏，化为强劲的风暴，在至上界大殿内掀起惊涛骇浪。
见此，围观之人纷纷设下防御，至上界尊主则右手一挥，一股微风抚过，羽那狂野的气浪竟然瞬间平静。
至上界尊主的举动，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能轻易压下羽满怀怒气的爆发之力，这等修为即便江辰都为之心惊，又何况其他人。
羽有些震惊，激动的情绪迅速平静，在沉思了片刻后，目光移到江辰身上，冷冷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开始了。”
江辰道：“也好，注定的宿命，逃也无义。我们之间终究要有一个了结。”
羽周身狂风四起，冷酷道：“出手吧，第一招你先来。”
江辰闻言神色奇异，淡然道：“动手前我有一事说明，我们之前曾三次相遇，那么今天就以三招约定，你若三招不败，我们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羽双眼微眯，质问道：“江辰，你不觉得太狂妄了一些？”
江辰道：“我的狂妄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好事？”
羽点头道：“说得好，你既然有此自信，本神就答应你。希望你到时候莫要后悔。”
江辰淡漠道：“全力以赴，三招足矣。你准备吧。”说完周身霞光一现，七彩的光芒遍布四方，在他脚下形成一朵彩云，头上形成一道光环，四周形成七道色彩不一的防御光界，整体看上去极具震撼力。
羽脸色警惕，周身灰雾波动起伏，强大的气势瞬间而发，在遇上江辰身外的七彩光芒时，彼此激烈争斗，密集的霹雳声伴随着耀眼的火花，在大殿内响过不停。
四周，狂风突起，无数的漩涡来回游动，卷入不少细小的火花，使其泛着淡淡的光辉。
原地，羽身上暗芒涌动，数不尽的古怪符咒时隐时现，宛如万千的怪兽，时而咆哮飞出，吞噬江辰身上散发出来的神圣之力，时而隐藏不见，化为诡异的结界，保护羽的身体。
注视着这一情形，江辰淡然道：“第一招，剑破天地！”说完双臂高举，周身流动的光芒迅速汇聚，自他双手掌心飞射而出，在上空形成万千道旋转的七彩光芒，分布于羽头顶。
这些光芒十分神奇，在脱离了江辰的手心后迅速变大，化为万千光剑，带着不同的色彩，依照一定的规律，朝着羽攻去。
注视着江辰的攻击，羽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
照说三招分高低，江辰的攻击应该十分凌厉，可目前这第一招，虽说外表华丽，给人震撼的视觉，但针对羽这种等级的高手，显然还弱了一些，这让羽与观战之人都觉得有些诧异。
当然，第一招可能只是试探性的攻击，观战之人也未在意。
可羽却一直在揣测江辰的心思，因为他觉得江辰不会这么简单，既然约定三招，又岂会白白浪费？
有此观念，羽不敢掉以轻心，首先在身外布下七重防御结界，然后催动体内真元，使得身上那些古怪的符咒飞射而出，化为各式各样的罕见怪兽，朝着江辰冲去。
如此，七彩的光剑对战羽的幻兽，双方在至上界大殿激烈交锋，密集的光影此起彼伏，历久不绝。
注视着二人的情形，玄帝、孤煞、裂天神色冷峻，都在分析交战双方的实力，推算最终的结局。
赫哲与门口的离笙等人则一脸焦虑，心头的担忧始终挥之不去。
凌云有些高兴，江辰与羽终于交战，不管谁胜谁负，对于至上界界天来说，都是有利。
至上界尊主保持着神秘，他只是默默的观看，不时会移开目光看看白如霜，隐约间似乎有所察觉。
初次交锋，两大高手都保留了部分实力。可即便这样，二天下的交战，依旧触目惊心。
首先，羽的怪兽乃是九幽邪煞之气幻化而成，可以克制与吞噬一般的神圣之力。
其次，江辰的光剑除了耀眼之外，七种色彩分别代表了佛、魔、鬼、道、儒、妖、人等七种剑诀，乃神界剑诀之大成所集。
彼此相生相克，自动组合成完美的攻势，可以将威力提升七倍。
如此，二者相遇，决然相反的力量高速撞击，转眼便发生异变，从而产生高度浓缩的真空结界，迅速的朝着四方扩散。
是时，狂风如浪，火花如雨，七彩的漩涡逐渐散去。
交战中，羽外围的灰雾震荡不息，那些万千的怪兽，夹着声声咆哮，在可怕的光波中逐一破碎，露出羽体外的暗绿色防御光界。
对此，羽大感诧异。之前他还毫不在意的光剑，此刻竟然越发凶猛，以几何倍增的速度，刹那间便提升到了一个骇人的高度，一举震碎了他的层层防御。
江辰神色淡漠如昔，高举的双手霞光万丈，无尽的剑芒源源涌出，在他的意念控制下，一浪接着一浪，一波接着一波，很快便将羽笼罩在一个七彩光界内。
这个光界震动不息，所有的光芒一致朝内，带着无坚不摧的锐气，一边收紧一边破坏着羽的最后防御。
置身光界之内，羽的脸色难看之极。他怎么也不曾想到，这个之前还被自己看不见的攻击，此刻竟然将自己逼入绝境。
当然，羽并不知道，这时候的江辰已然进入随心所欲的境界，任何攻击在他而言，都只不过是脑海中意识的产生、执行、完成等简单过程。
咆哮一声，羽顾不得保留实力，全身强大的真元十倍爆发，化为一团灰色的光界，在他的催动下，瞬间朝外张开，与江辰收紧的光界激烈碰撞，当即产生毁灭性的爆炸。
是时，大殿内巨响如雷，骇人的震荡之力化为光波，所到之处万物毁灭，想要吞噬一切。
面对这一情形，玄帝、孤煞、裂天、至上界尊主都纷纷防御，彼此强大的力量连成一片，强行将这股外散的气流控制在一定范围。
这一来，交战的中的羽与江辰就处于一个连环爆炸的空间内，持续的受到那股震荡之力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