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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 征途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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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林橡木盾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这一没有作奸，二没有犯科，怎么就被开除球藉了呢？（阿尔达在第二纪元中期的某一天由一个平面的世界变成了一个球体）
他呆呆地站在曼督斯的光辉神殿中，这空无一人的广阔空间之中渐渐传出了人语声，那是大殿之中的亡者们的交谈声。
在阿尔达，所有的向往光明的生物死亡之后，其灵魂都会来到这里。曼督斯神殿虽然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十分微小，但是却能无限容纳灵魂。那些灵魂在这大殿之中，与其生前并无太多区别，只是不再需要进食了而已。
索林知道，自己原本应该属于其中的一个，或许他能见到自己的先祖，自己的爷爷还有父亲，以及那个幼年早夭的弟弟，但是现在，一切都不见了。
现在他被曼督斯大神亲自告知，他与曼督斯的殿堂无缘了，而等待他的，则是一个不知名的新主人。
“凭什么？我做了什么？”索林满脑子的疑惑。
突然他的眼前雾气骤起，那云雾在他面前渐渐变成了几个熟悉的模样。
“爷爷，父亲……”
“索林，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们依然为你骄傲，听说你杀了那头巨龙？”
“不，那不是我杀的，但是我确实收复了孤山……”
时间来不及了，索林只能看见自己严重的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闪，终于，什么也看不清了。
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但是却那么地真实，那么地令人感动。
索林突然泪流满面。
“罗南大师，索林他醒来了，你看，欸？他，他流泪了……”比尔博结结巴巴地说。
罗南也凑了过去，索林果然醒了过来。
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天空，然后看看比尔博，又看了看罗南，问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罗南指向冰瀑的下方，说道：“你自己看吧，我过我想问题已经不大了。”
索林放眼望去，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四散奔逃的兽人、半兽人，那些目标明显的食人妖和攻城兽，几乎都倒在了中心的战场上。
而仅仅凭借他们矮人、精灵和人类的那点力量是万万不可能打得过两个兽人王国的全力攻击的，那个加入了他们的第五股力量才时改变战争天平走向的关键。
而现在，索林已经见到他们了，那是一支飞翔于天际的军队，那是一群能将天空都遮蔽的巨鹰军团。
他们厚实的羽翼使他们不惧兽人的弓矢，他们锋利的巨爪可以令他们每一击都能杀死两到三个兽人，而击飞击晕者更是数不胜数，而就是他们在战况最为焦灼的时刻给予了兽人军团狠狠地一记背刺。
“你们独自冲出来进行斩首计划实在是过于危险了……不过好在最终你也杀死了阿佐格，这就导致了兽人在最后的阶段失去了统一的指挥，最终一场撤退变成了一场溃逃，我们的损失反而没有一开始那么大了。”
罗南对着索林解释道。
“没错，对于罗南大师的说法我基本表示同意，索林，你可真是干了了一件十分莽撞的大好事呀。”甘道夫也从山道上走了过来，他拍拍身后两名矮人的肩膀，说：“去吧。”
菲力和奇力冲到了索林的面前，上上下下将他仔细检查了一个遍，奇怪的是，索林虽然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却没有流血，更没有表现出虚弱的样子。
“舅舅，您没事吧？”
索林这时才想起了曼督斯的判决，慢慢点头说道：“没事，就是死了一遍而已，菲力、奇力，我可能不能再领导你们了。”
“什么？为什么？”奇力他们不明白索林的话。
“我已经死了，真正地死了，曼督斯已经对我下达了裁决，我的故事已经不在中土了……”
“怎么会这样？不，除了你，我们谁都不认。”
“傻孩子，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说完索林就将自己的遭遇讲述给了在场的大家听，然后以一种恨得牙痒痒的姿态控诉那个导致他被开除球藉的新主人的暴行。
“等等，你们为什么这么生气，好好活着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才怪哩！”
菲力和奇力也生气异常，这是在玷污矮人的神圣传统！
在矮人的创世传说中，他们矮人在死后会来到位于维林诺的曼督斯神殿常住，然后直到世界末日，在大决战之后，他们将与他们的造物主奥力大神一同打造新世界。
所以对于矮人来说，在阿尔达，死亡并不是那么令人惧怕的东西，反而死亡才是某种意义上的永生。而他们之所以抗拒死亡，主要原因就是一旦死亡，除非得到全体维拉的特赦，否则将再也不能插手中土的任何事务。
所以害怕死亡的本质其实是担心在中土要办的事情没有办完，这样即便是他们在曼督斯的神殿得到了永恒，也不会岁月静好，反而还要成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而这位所谓的新主人，简单说就是破坏了索林上天堂完成自己最后使命的任务，简直坏透了！
“到底是谁干的？”两个矮人义愤填膺，虽然这位新主人能让维拉卖面子，一定很了不起，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骂人。
维拉怎么了？魔苟斯还是维拉呢，现在骂他，他又能怎么样？等到世界末日的时候他们就不信魔苟斯还记得他们。
罗南一脸地尴尬，因为那就是那个坏心眼的新主人，而甘道夫全程斜眼笑地看着罗南，脸上写满了开心。
甘道夫一听索林的抱怨他就大概猜出来是谁了，因为他一眼就看出罗南‘不是人’
“咳咳，我有事情一定要坦白……”罗南说道。
然后几个人看着罗南。
“这件事，其实，是我干的……”
“哦！”这是比尔博。
“什么？”这是菲力和奇力。
“原来是你！”这时索林，他的悲愤几乎是溢于言表的，“为什么？”
“这个……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但是我确实以为你们死后没有事情可干，于是便向维拉提出了这个建议，你是否愿意追随我呢？”
索林指指自己，问道：“我？我是索林橡木盾，瑟兰因之子，索罗尔之孙，我怎么能向他人效忠呢？”
“即使是我这样的人吗？”
“……”索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情感上他认为自己的自由的，但是另一方面他理应服从维拉的安排……
“包吃包住也不行吗……”
“噗……”比尔博不小心笑了出来，这个包吃包住确实是十分耿直了。
“包吃包住也不行！”索林的两个外甥喊得十分大声：“索林可是要领导我们都灵一族前进的人，怎么可能离开我们，我们不允许！”
“罗南大师，您是我们的朋友，那么你告诉我，如果索林不听从你的建议会发生什么事情？”
罗南一边询问系统一边给出解释：“索林仅仅只是和阿尔达脱离了关系，但是新的关系尚未建立，那么他当然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
作为你们的朋友，我无意于限制你们的行动，但是我必须向你们警告，如果在这种状态下生存，那么索林将会变得越来越虚弱，直到最后灵魂彻底消散，神仙难救。”
“怎么会这样……”
索林也想开了，反正最初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矮人也从不欠人人情。他欠了罗南又何止一条命？索性不如从了他吧，看看他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于是他就劝说道：“菲力，奇力，不要伤悲，或许这就是命运吧，虽然罗南大师总说运乃强者谦辞，命乃弱者的借口。
但是关于这件事，我或许真的无能为力。”
罗南看着索林，认真地问道：“你真的很想要留在中土吗？其实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我接下来的行程是带领我的眷属西行，前往维林诺，如果你想要改变主意的话那么我可以请求维拉将你重新纳入阿尔达世界。”
索林沉思良久，说道：“我会跟着你走，权当给我们矮人开疆拓土了。”
“谢谢你的信任，索林。”
“不，你应该谢谢曼督斯大神。”索林悠然道。
然后他站在了自己的侄子奇力面前，正色道：“菲力，你知道我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一直都将你看做自己的孩子。
你就像小时候的我自己，真的很像，而且就连被命运赋予重担的时候也是一样，毫无准备。”
菲力面色稍变，随后沉默着后退了一步，低头站在了奇力的身后，在这一刻，他们的地位已经彻底发生改变了。
但是奇力还没有做好准备，他哽咽着说道：“不，这不应该是这样的，索林，你才是我们的国王。”
“但是索林橡木盾在这个世界的命运已经结束了，我想我应该换一个名字，索林自由者怎么样？”
索林拍拍侄子的肩膀继续说道：“必须要有一个矮人王，奇力，我知道这个担子很重，但是我觉得你会是一个好君主。
你正直，勇敢，强壮，聪明，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强大，延续都灵的血脉，这就是你的使命，让埃瑞博再次伟大。”
至此五军之战彻底结束了，矮人的征途也彻底结束了，那一天，人们再也没有见过索林橡木盾，只有奇力在一众矮人的簇拥下，手捧着‘群山之心’阿肯宝石，将它放在了矮人的王座之上。
中土的矮人们再一次迎来了他们的至高王，国王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