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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话：地底世界持续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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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亲眼观赏到熔岩喷涌的真实世界——上帝创造的地狱景象不算数，那是上帝先生的心灵景象，并非实物，虽说上帝创造世界也必然须以真实存在为参考，但心景即便和真实世界纤毫无差，那对非信徒的外人而言也不是真实世界。
总之旧地狱就是一个真实存在于世间，不仅亡者、活人也能顺利抵达的熔岩世界，橘红、橘黄的发光流体在广大的池中涌动，偶尔冒出个头硕大的气泡，这些气泡中包含的都是对人体有害的毒气，我此刻远程操纵着人偶身躯，感受不到灼热和窒息，觉小姐似乎也有方法避免灼热和窒息。
熔岩流淌的池中有许多高出液面的凝固岩石表面，依着这许多凝固表面，庞大的锅炉供能系统建立在熔岩池上。
“这是地能发电的能量来源吗？”我问道。
“在守矢神社一家来到幻想乡以前，”觉小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始解说过往，“这里只有简单而且原始的蒸汽供应系统，蒸汽动力发电、蒸汽导热温泉、蒸汽能厨房用具等等，地上的河童重工只能从那没效率的供应系统中摄取很少的能量。”
“可是河童的技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足够强大了呀，她们为什么没有早早建立更加有效的能量摄取系统？”
“首先，地上有她们的水电站，那时候河童们大概因为研究项目简单且稀少，对能源要求很低，其次，河童们很懒，神明到来之前无人督促她们，外加没有进步的动力和资金、原材料缺乏，所以那时候一切都很原始。”
“其实对于幻想乡的人类的生活状况而言，蒸汽供能系统已足够先进了。”
“几年之前，地上和地下的联系，仅仅在于河童从地底熔岩中提取少部分能量的工程建设，并没有其它过多的交往，至于河童提取的能量是用在她们自己的工厂内还是给人类村子使用，我一概不知。不过听说如今的新能源系统提供的庞大能源也被人类那边利用起来了。”
“的确是这样，但因为人类本身对新事物不太上心，外加大妖怪的干涉，人类村落的用电状况停留在非常原始的阶段。反倒是妖怪们通过河童的推广，把电能在方方面面的应用都拓展了开来。”我说着，一边问，“但是仅仅凭这一部分的熔岩热量，能够应付包括河童工厂、人类村落和所有妖怪家的庞大耗电量吗？”
我可是听说辉夜家的电脑空调等电器终年运转不停呢，即便是习惯了古典生活方式的红魔馆一家也将华丽的多彩灯泡遍布了馆内外，几乎也是终日闪耀。
“仅凭地能，即使以理论上不可能的百分之百效率利用起来，所发电量也不足供应现在的河童重工百分之三十耗电量。”觉小姐告诉我。
“啊？”
“熔岩地狱如今的作用，已经不在于发电量多少，其实它的主要作用是给核能提供了一个较为合适的诱发环境。”
接着，觉小姐稍稍解释了一番诱发清洁核能的高温高压条件。
“虽然不专业，我还是能够理解的，”我说，“也就是说，给能源系统提供核燃料的是宠物阿空，控制能量释放功率的也是她，难道她需要一刻不停地守在锅炉边吗？”
“当然不需要，定期添加燃料，定期维护锅炉系统的预定程序，核能的释放是自动的。”
“那么，现在遇见的地底地震问题就是阿空维护预定程序时出了差错导致能量外泄？”
“不错。”
蓬莱和觉小姐站在橘红池子的岸边，我远远瞧见庞大的锅炉和管路组合成的能源系统中，某个铁网搭成的平台上，看起来像操作平台，白衣绿裙的宠物空的一手一脚分别插入到平台上的控制栓插槽内。
“明明教过她不计其数次，鸟脑袋总是记不清重要的信息，”觉小姐看着一脸慌张模样的阿空分外不满地批评道。
灵乌路空曾经随燐喵来过地面，我偶尔见过她几面，却不太熟悉，不过从她那很少发表主见的性格上看，实在不容易让人联想到她认真工作的样子。
而现在我所见到的阿空正在卖力工作，并把工作弄得一团糟，不仅被饲主数落，若被放任不理甚至有引发灾变的可能性。[[[cp|w:788|h:510|a:c|u:/chapters/20148/22/31633256354430847162]]]
“觉大人，救命啦！”慌张无助的乌鸦终于发现了主人莅临，立刻主动要求指导工作。
“笨蛋不要吵，仔细听我说，把系统功率降下去。”
“呜、呜呜、可是我忽然忘掉怎么做了啦。”
“所以说不要吵啦笨蛋阿空，真是的，工作的时候脑袋和平常一样空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在心里听从我的指挥。”
“哦、哦！”
在她们对话的短短十几秒内，震动连续发生三次，我的脑袋上又挨了几发石块打击，最严重一发攻击让我疼得直接中断了与蓬莱的联系，耗费大量精力我方才恢复与蓬莱的链接。
“你们快点，我感觉很不好。”
“爱丽丝小姐也安静点。”
“哦。”窝囊够了也就习惯了，我安慰自己。
我（蓬莱）安静地待在觉小姐怀抱中，时而看看闭着眼睛专心给宠物乌鸦传心的粉毛少女——觉小姐从外表上看算是勉强刚度过萝莉期。
大部分时间面无表情的觉小姐依然面无表情，看了一会就会令人无趣地挪开眼睛，总之我已经不再注意认真指导工作的觉小姐，我开启望远镜开始观察宠物乌鸦的工作。
她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仍然一手一脚插在控制栓插槽当中，两只大眼睛空洞无神，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她正集中所有注意力在脑袋里听从主人的指挥，而控制锅炉功率这样的工作似乎也是通过她的脑袋和一手一脚来完成的。
如此方便的能源系统，放在外界人眼中，应该具有更加无可估量的价值，因为就连我这样暂时替代巫女回归到原始生活方式的魔法使也能理解能源对于生活的重要性——没有人愿意从现代化是生活方式里走出来回归到原始的行列里去。
虽然我也不大乐意回归原始，但兼职巫女半出于强迫半为自愿，我不得拒绝，好在作为魔法使在日常中稍稍放宽要求，生活还是不太麻烦的。
觉小姐似乎说过，宠物乌鸦的两只脚分别是融合之足和分解之足，一只手是控制反应的第三足，我在控制台上只见到两个控制栓插槽，也就是宠物乌鸦此时插入的两个，这样看她的另一只脚似乎失去了作用，稍微一思考我就想通了，那失去作用第二只脚大概是专司制造裂变反应的脚，裂变反应不仅原料难以提纯，更会留下大量辐射废渣成为安全隐患，锅炉系统只应用聚变足的设计是个非常具有前瞻性和效率性的决定。
这或许是神奈子的决定，也是河童们的意见。
ps：沉迷在一个叫做暖暖环游世界的万恶手机游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