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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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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半,祁家。
祁冥卧室。
祁冥从众多文件中抬起头,看了看手表,然后将手里的文件合上。他仰靠在椅背上,凤眸微闭。他抬起右手,用他修长的手指揉了揉他的额角。片刻后,他再一次睁开凤眸,刹那间漆黑的瞳仁里似有光华绽现。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才会如此。
他侧过头,看了一下窗口的天色,然后站起身走向卧室的门口。
小人儿的房间在他房间的斜对面。他信步走了过去,轻轻的旋转门把手,突如其来的幽暗从门缝中透出。他蹙了一下眉,推门进去,然后又将门轻轻的关上。
此时正是下午五点半,天色还未黑。而小人儿房间的幽暗,完全是因为她紧闭的窗帘。
他轻轻的打开了一盏复古的墙壁灯,幽暗暖黄的灯光洒在这淡粉色基调,欧式宫廷风格的房间内,温馨雅致,又梦幻唯美。
这是一个只有在格林童话中,城堡里的公主才有的宫殿。这个宫殿富丽堂皇,又雅致唯美。置身于其中,就好似置身于爱丽丝漫游仙境的童话世界。而这个童话世界里唯一的公主,此时正躺在她的那华贵又梦幻公主的大床上,即便是远远的看去,睡美人也不及她美。
这个卧室是去年新装修的,按照当时小人儿的想法是要装修成简约时尚风格的。但是却被他强力的给否决了,他坚持要装修成童话的主题风格的。她扭不过他,又想并不常在这里睡,所以只好听他的。
她不知道,他要求这样的装修,其实是有着他的私心。
她在他心里,其实就是那居住在城堡里,浪漫天真的公主。他不希望她长大,他希望她可以永远的在他的羽翼下,过着比那公主还快乐的生活。
然而,“希望”终究叫“希望”,人总是要长大。不过,好在,这世间还有一种现象,叫做“心理暗示”。他是就要给她提供这心里暗示的环境,让她不知不觉的暗示自己,她就是一个快乐天真的小公主。哪怕她是经历了两世的灵魂,但是若经历长时间环境的浸染,她也会入戏越来越深。
有人说,当你把一个人当做顽童的时候,他即便是老翁,也会在你面前也表现出顽劣的一面。这其实与“望梅止渴”,师出同源,只是表象不同。
祁冥站在门口,看着远处床上沉睡着的他的小公主,棱角分明的脸上,染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他步子极轻的走了过去,在她的床边轻轻的坐下。
小人儿睡的极香,对气味极其敏感的她,对于陌生的气息的逼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也许,对她来说,那也算不上陌生的气息了。
其实,睡得极香甜的她,此时的睡相并不是很优雅。她似乎习惯了抱着什么睡觉,睡前未有准备的她此时怀抱里的竟然不是枕头,而是被。被是用来盖,可是她硬是要抱着的话,就会出现了现在,她骑跨着被,露出修长美腿和黑色蕾丝小内内的香艳情景。
她身穿淡绿色丝质吊肩裙,莹白的肌肤在那柔亮的淡绿色的衬托下,更是白嫩诱人。由于她窗户都关着,她睡前又没有开空调,熟睡的她白透的肌肤上,竟还有一层薄薄的香汗。
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她突然动了一下,嘟起的樱桃般红润的小嘴呢喃着梦呓。
祁冥看着她那樱桃般丰盈的小嘴,喉咙一紧,凤眸幽深。他不受控制的伸出他修长的食指,去轻碰她濡软弹性的唇,似在确定,它是否真的如樱桃般鲜美多汁。
当他食指轻碰到她的唇的时候,小人儿似察觉了异常,似感觉到了轻痒,竟皱起眉头舔了一下痒痒的唇。霎时,濡湿的丁香小舌缠上了他微颤的指尖,让他心都为之颤了颤。
就在他还在愣神的时候,某个有着根深蒂固馋猫天性的小人儿竟似把她唇上的东西当成了美食,竟张开小口,将那手指一口吸进了唇齿间。
祁冥脑袋轰的一下,又有烟花炸开。他感受到她锋利的小牙齿正在轻咬着他的指尖,而她那濡软湿润的丁香小舌,正不停的在他的指尖缭绕。
他敏感的神经已被触动,强大控制力和狼让他迅速的抽回手。可是呼吸,却不能受控制的变得异常的沉重。
他抬起幽暗的凤眸,看着小人儿。她皱着眉,轻咬着代表不满的樱唇,似有食物被抢走的气恼。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待心跳平稳后,他拿来小人儿旁边多出来的枕头,又用手去掰开小人儿的胳膊,想要将她怀里的被换出来。他不敢力气太大,害怕把她惊醒。可是,力气太小,又掰不开她。挣扎了许久,最后他一狠心,用力去扯开她的胳膊。
可是,她胳膊刚一离开怀里抱的被,立刻就不干了。她竟用力甩开他的手,重新将怀里的被抱住,嘴里还不满的嘀咕着,“哥哥讨厌~”
祁冥一惊,她醒了?她竟知道他坐在这?
“哥哥,”抱住被后的小人儿似乎有些满意,竟又呢喃了一句,“你今天怎么瘦了……”
祁冥抽抽嘴角,他今天瘦了?他仔细看了一眼小人儿不雅的姿态,刹那间,他脑袋了的一根弦砰的一下断了。她以为……以为那被子是……
他眉宇瞬时间轻扬,起身走到柜子前,又拿出一个薄被,然后打开,轻轻的为她盖上。之后,他又走到窗户前,将离她床最远处的一个窗户轻打开一些,以使得这夏日里的房间不太闷热,空气保持着流动的新鲜。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走到门口,关上墙壁灯,打开房门,离开。
……
祁冥走出房间,正要向楼下走的时候,正好看见佣人陈姐上楼。
刚好走到楼梯中间的陈姐,看见祁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立刻停住脚步,小心谨慎的让到楼梯的一边,恭恭敬敬的说,“少爷,老爷子让我叫你和小姐下楼吃饭。”
“恩,”祁冥淡淡的点头,“她睡着呢,不用叫她了。等她睡醒了再吃。”
“好的,”陈姐依旧恭敬的说,“那我给小姐留一些饭菜。”
“不用留,她睡醒了,我给她做,”祁冥说完,便下楼而去。
陈姐震惊的看着祁冥的背影,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那个从小到大,十指不沾水的少爷刚刚说……说他做饭?是她听错了吧?……恩,一定是她听错了。刚刚少爷应该是说,“等小姐醒了,我再叫你给她做。”
这样一想,刚刚心中还震惊的陈姐便释然了。她转回身,迈开步子下楼。
……
京城,五环外。
方家名下的一个私人别墅,客厅内,沙发上。
香汗淋淋的陈天怡依偎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怀里,用拳轻捶着男人的胸口,嗔骂,“死鬼,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女儿都丢了那么长时间了,你就不着急?”
男人抓起陈天怡的手轻吻,“怡儿,你这话可真的伤你老公我的心了。我已经派人去找,只是没有消息。”
“老公”两个字,让陈天怡的怒气顿时软了下来,嘴上去是嗔骂着,“你是我老公吗?你都是多少女人的老公了?”
中年男人脸上立刻显出薄怒,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惩罚她,“我和那些蠢货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女人哪个你不清楚?等我的事一旦做成,我们立刻就结婚。我那离婚协议你也不是没看到,如今我和她只不过名义上同一屋檐下而已。我老婆只有你一个。”
说着,他又去吻她。陈天怡却别开了头,嗔怒道,“这话你都和多少人说过了?”
中年男人立刻一恼,从她身上下来,头也不会的向卧室的浴室走去。
突如其来的冷漠与空虚瞬间席卷了陈天怡灵魂与身体,她翻身而起,立刻追了上去。当她追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走进浴室,正用力的关浴室的门。而她想要抓他,却忘记了忽略了那门。
“啊——”
用力合上的门夹住了陈天怡的手,疼得她大声的尖叫。
中年男人一惊,立刻拉开门,抓过来她因疼痛而颤抖的手。他紧张的为她轻吹,“怡儿,对不起,对不起。”
陈天怡眼里已经疼出了泪花,委屈的低声呜咽,“你个没良心的,那样的对女儿,又这样的对我……呜呜……你去找你那些女人去吧,等我找到女儿,我带她一起出国。你也不要来找我们了。”
“怡儿,”中年男子无奈的将她拉入怀中,“要怎么说,你才能信我?有些事情不过是逢场作戏,经常这样做的你,难道还不明白?”
陈天怡身子一颤,立刻停止了哭声,惊愕的抬头看着搂着自己的男人。
中年男人轻吻她带泪的面颊,“怡儿,我是你‘老公’,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情,我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我对你的在乎,就想你对我的在乎是一样的。因为我明白,有些事情不过是逢场作戏,所以我对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以为,你对我也是如此。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能达成这个共识了,却不曾想,你今天竟这样的不懂事。”
陈天怡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一时被揭穿的丑事的尴尬让她的大脑出现了短暂性的空白,不知道该如何的应对。
中年男人又轻抚着她的脸,“怡儿,只有你知道我的全部计划,难道这个还不能表面我的真心吗?你也知道,我是从来不信任何人的,就连我的亲骨肉都是不信的。可是,我唯独信你。这样说,你还是不懂吗?”
陈天怡自然知道他是疑心极大,谁都不相信的。但是,却唯独信她。他曾说过,若是生在古代,他就是正在打天下的帝王,而她,注定是和他携手打天下的王后。只有她,才有资格和他携手,只有她,才有资格在打下天下后,与他平起平坐。
想到这,她扑进他的怀里,忘记了手痛,向他道歉。并央求他,要尽快查到女儿的下落。他抱她进入浴室,在花洒下,恣意缠绵。恩爱中,他还打趣她,若是女儿真的出意外,他们就在要一个。她嗔他,培养了17年所废的心血,怎么能说毁就毁?
……
楚家。
楚炎卧室。
吃过晚饭后,躺在他卧室的沙发上,闭目假眠。可是,脑海里却反复的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下午,白如冰突然来找他。说是发现了当初以陌出事前,由银行门口的监控录下的,她站在一个银行马路对面的视频片段。视频并不完整,也没有声音,距离又远。唯独能看清的是,视频里的人,还有视频里人模糊的表情。但是,却由于她一直没有正对着摄像头,却看不清人物的口型。
虽然如此,但是视频中却还有一个线索的关键亮点,就是看着她旁边的一个熟人,年仅12岁的安以诺。
视频中,以陌手里拿着电话,搂着安以诺的胳膊亲昵说些什么。又过了一会,她告别安以诺打车离开。而诡异的是,看着以陌车子的远去的影子,安以诺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直到那车消失,她还诡异的用她的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八”的手势,食指对准了车消失的方向。
那笑中的诡异,很像似算计的得逞。而那“八”的手势,赫然是“开枪”的姿势。
视频带着时间,而那时间确是显示着那是以陌出事前。那么,以陌打车去的地方,应该是就和那件绑架有脱不了的关系。
白如冰说,安以诺丑闻爆出后,便逃出去躲避风声,没人知道她去哪里。而方子铭决意要与她分手,要把她的东西全扔出去。所以,做为好友的白如冰只能去帮她收拾东西。却恰好在她的电脑里看见这个视频。怀疑是安以诺被人勒索过。
白如冰说,安以诺和安以陌其实并是不是亲姐妹,她们之间的感情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好。还说,有几次她喝醉了,还骂过以陌是野种,死的好。她不死,到时候还要和她争安家的财产。
白如冰说,当时只当她说的是酒话,并没当真。直到发现这个视频,才发现事情远比想象的严重。
白如冰还说,那时候安以诺还小,但是却比大人还成熟。若是有人帮忙,绑架杀人的事情倒也不是做不出来。
楚炎将白如冰提供的视频拷了下来,回到家中,他反反复复的观看,不只五十遍。
从这个视频上来看,安以诺诡异的行为的确是有很大的嫌疑。但是,那个时候的安以诺才12岁啊,12岁就能设计绑架她姐姐?若是真的如此,她也应该有同谋。难道真的向白如冰暗示的那样,安启文实际对以陌也很不好,很可能是同谋?
白如冰说的有依有据,但是却存在着不少疑点。
若是如她所说,安以诺被人用这个视频勒索,那么她为什么要在电脑里留下这个视频呢?还有,这个视频为什么只是片段,为什么没有以陌走进这个摄像范围内的全部视频?而视频上,以陌搂着安以诺的时候,背着包包,电话却是拿在手里的。为什么她要将电话放在手里呢?
楚炎缓缓的睁开眼,这件事绝对不像白如冰说的那么简单。但是,无疑,安以诺却是这件事上的关键。他绝对不会像白如冰说的那样,因为事情隔的太久,又证据不足,要报仇,就直接找人处理掉安以诺。
若是从前,以他冲动的性格的确会如此。但是,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他,若还像以前那样的冲动,他即便帮了以陌报了仇,也没脸去见她。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然后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为今之计,一定要先找到安以诺。
……
祁家。
吃过饭后的祁冥,在客厅和老爷子下了一盘棋后,便先老爷子一步,上楼休息。
他回到房间后,先去浴室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他吹干了头发后,又坐到了办公桌前,处理了几份文件。
大约半个小时候,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半,爷爷应该还没有休息。
他放下手机,想要继续处理文件,奈何注意力却完全集中不起来。这对于他来说,是极少会出现的情况。确切的说,这是第一次。
他脑袋里不自觉的想,小人儿有没有踹被子,这个时间有没有醒过来。若是醒来了,会不会肚子饿?睡觉前,她心情苦闷纠结,睡醒了后会不会继续如此?
越想越烦躁的他,最后情感终于战胜了一回狼。穿着睡衣的他,拿起手机和文件向门口走去。他轻轻的打开门,四处的看了一下,确定爷爷和爸爸这个时间不会上楼,他才放心的溜到小人儿的门口,打开她的房门,快速的溜了进去。
轻轻的关上门后,他面对门,手握着心脏自嘲的笑了一下。没想到,他也有一日会做这样的事。以往,每次回家,看见小人鬼鬼祟祟的偷偷溜进他房间时候,他心里都有想笑的冲动。他想,就大大方方的走呗,蹑手蹑脚的溜进来,也没能减小目标,也没能减少时间,何不如此?
而今,他却发现,那蹑手蹑脚并非是为了节省时间和减小目标,而是因为心虚。他摸了摸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脏,忽然更深的感觉到,那日小人儿所说的,好似在“偷情”。
他将门反锁,以免爷爷和爸爸会突然上来看伤病中的小人儿,然后发现他的……。他又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瞬间,暖黄的灯火再一次的洒进了这个处在童话世界里的小公主的宫殿。
他轻轻的走到了他的小公主的床前,将文件放在了床头柜上,又顺手打开了床头灯。更明亮的灯光顷刻间洒出,余光将床上的睡美人照得更加清晰可见。
调皮的小人儿果然又踹了被子,他后为她盖的被子已经大半部分滑落到床下。他眼里含着宠溺的嗔了小人儿一眼,这样调皮的乱踹,也不怕碰到了伤口。看来没个人看着她,果然不行。
他捡起被子为她盖上,然后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他垫了个枕头半倚靠在床头,借着床头的灯光,批阅着没处理完的文件。这一次,他完全的能集中精神,而且工作效率还提高了些许。
不知又过了多久,调皮的小人儿再一次的将被踹掉。这一次,却和前两次不同,她是将抱着的被一起踹掉。只剩下身穿淡绿色丝质吊带裙她,娇嫩的小手不安分的在床上胡乱摸索着。
祁冥蹙眉放下文件,凤眸幽深的看着那包裹着淡绿色柔光睡裙,好似漂亮的小热带金鱼的小人儿。她的小手胡乱的划动,就好似小鱼在水里游动穿梭,更是将她这漂亮的小热带鱼的形象变得更加的生动。
正当他情不自禁的欣赏时,小人儿娇嫩的小手竟然摸到了他的腿。小人儿脸上浮现了,好似挣扎的在海洋里漂泊,终于抓到一块浮木般的喜悦。她似确定的吸吸鼻子,然后娇嫩玲珑的身子立刻向这个浮木游动了两下,在将那浮木抱紧。
他心中一动,本想为盖被的他都不敢乱动。只能保持着那只腿不动的情况下,缓缓的伸长胳膊去够那被她踹掉的被,然后又小心翼翼的为她盖上。
可是,这被才一盖上,小人儿竟又伸出脚去踹。这次没有前几次的幸运,果然像祁冥担心的那样,牵动了伤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啊——”呻吟了一声,然后惊醒。
她虽是惊醒,但是却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皱着眉,紧着小鼻子,用嘴倒吸着凉气。
祁冥看着这样的她,心中的疼又一次席卷而来。心里对自己,又是恨上了几恨。
片刻后,她脚上的疼似乎得到了缓解,呼吸变得平稳,脸上的痛苦的表情也逐渐的舒展开来。她揉了揉她是睡眼,然后缓缓的睁开。
“啊——”当她朦胧中看见床上还有一个人时,吓得忍不住惊叫,“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人儿惊得坐起,朦胧的睡眼还带着未醒的迷离。由于睡得热,她娇嫩的脸颊略带潮红。明明是娇嫩清纯的小人儿,却带着好似醉酒般的媚态。而她眉宇间的嗔怒,在这娇媚的脸颊上,却丝毫没有违和之感,反而是欲嗔还羞的娇态。
“偷情。”
祁冥面色十分的正经,语气也十分的淡然的说出了最为暧昧的两个字。
祁妖颜当即傻愣住了,她听错了吧?恩,好像没睡醒。
她木然的揉了揉迷离的睡眼,又揉了揉耳朵,再次确定的问道,“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祁冥看着她刚刚迷迷糊糊的小样儿,心里更是喜欢得紧。于是,再一次一本正经,语气认真的调侃她,“偷情啊。”
祁妖颜这回可以十分的肯定,她没有听错了。轰的一下,她体内的热血上涌,烧红了她修长的脖子和娇俏的脸,更甚至,她指着他的指尖,也泛着灼热的粉嫩。
她粉嫩的手颤抖的指着他,“你,你无耻!”
祁冥勾起无赖般的嘴角,用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声音问她,“我如何无耻了?”
祁妖颜咬了一下嘴唇,瞪着眼睛嗔他,“你刚刚说的那话,就是无耻。”
“我说什么啦?”祁冥笑着继续调侃,小狮子一样微微发怒的小人儿。
祁妖颜知道他在耍她,心中气恼,用她没受伤的右脚撒气似的用吝着他的腿,气而不语。
“偷情就无耻啦?”祁冥对她的任性似乎不在意,反而有更加娇惯的趋势,“‘偷情’这两个字,可是那日你说的。若是‘偷情’无耻,那你岂不是无耻了好多年了?”
祁妖颜正用吝他的脚一顿,身子也随之僵硬了些许。她半低着头,羞涩的咬着嘴唇,想着如何快点将他赶出去。却不曾想,他似乎对她此时窘态并不知足,大有让她更囧的意思。
“我算算,”祁冥低磁的嗓音又一次响起,“至少也有六年了吧。自从你来了以后,就一直在对我无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六年至少要有两千一百九十天。在去掉每年里,你几次耍小脾气的那几天,至少也要剩下两千一百七十天。如今我才还上你一天,你看看,你还欠下我多少天?”
祁妖颜顿时瘪了嘴,这件事上的确是她理亏。说不过他,她就选择无视,全当做没听见就好了。
“你沉默就代表你默认了,”祁冥看着又要逃避的小人儿,继续调侃道,“这样吧,以后每次回家住,你都还上我一些。否着,会越欠越多的。”
祁妖颜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他,丫的,这能还完吗?一年回家住的次数都是有限的,最多平均一个星期住两天。一年下来,也就一百天左右。她欠他两千多天,她要还他二十一二年。如今她已经十三了,二十一二年后,她都三十多岁了。
她瘪着嘴,和他讨价还价道,“那个,以前就当我对不起你好了,咱们换一个还的方式吧。”
“不行,”祁冥果断拒绝,“这又不是做买卖,不带以物易物的。你得有点品,拿走什么就要还回来什么。”
祁妖颜苦着脸,憋屈十足又委屈十足。瞬间后,这些憋屈和委屈立刻被狡黠取代,她向他爬了过去,伏在他的肩膀处,一脸暧昧的说,“哥哥,难道你想,过两年你娶了嫂子,然后还天天爬上你妹妹的床?哎呀,不知道未来的嫂子知道,该有多伤心啊。”
祁冥的脸色立刻一寒,“你不是我妹妹,你也没嫂子。”
祁妖颜一愣,随即娇笑道,“随你啦,你可以不结婚,但是我可是要结的。到时候你还是这样无赖的话,我只能嫁得远点,免得……”
“你敢?!”
祁冥当即一怒,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微眯着凤眸,眼神锐利,警告似的看着她有些受惊吓的小脸。
祁妖颜被他的突然的袭击吓得呆愣,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他那近在咫尺的俊脸。片刻后,她惊吓过的大脑恢复了清明。她用力的推着那近的,连呼吸都可以吹拂到她脸上的人,“你起来了,你又欺负我……快起来……”
祁冥并没有将全部力气压在她身上,但是任她娇嫩的小手用尽全力,他的身体也依旧纹丝不动。
眼前的小人儿,他精心的呵护了六年,时到今日,终于又要长大的迹象。可刚刚她却说,她要嫁人,还要离他远远的。这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他看着她,眼神带着受伤的怒气。他缓缓的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乱动着的小人儿的额头,声音低哑,“宝贝,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
祁妖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仍是用力推着他,想要从他的身下挣脱。他逐渐升温的身体让她越来越紧张和害怕,“祁冥啊,你快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的说……”
祁冥的凤眸早已变得幽深,感性已然对狼反败而胜。他的薄唇轻吻她娇俏的鼻尖,又由鼻尖落在了她的脸颊和耳根……
她乱成一团麻,已经看不清自己的情感。但是她却知道,他们不可这样。她紧张的开始呜咽,“哥哥,我是你妹妹……你看看,我是妹妹啊……”
忍忍了多年的祁冥,对她的呼唤充耳未闻。短暂性失去狼的他,正深情的品尝着属于他的甜点。
“当当当”,突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并伴随着一声担忧的呼唤,“颜儿?还在睡吗?我好像听见你在哭?”
祁冥身子一僵,狼瞬间又战胜了感性。他停下了亲近她的动作,却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并伸出修长的手指,用指腹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祁妖颜深吸一口气,然后调整着呼吸,尽量让声音变得正常,“爹地吗?我刚刚做了个梦,现在没事了。”
“哦,”祁昱程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他是怕她因为那次陈芯蕊的事情还没有想开,憋在心里才会做恶梦,“颜儿啊,要不,你给爹地开门,爹地陪你说说话?”
祁妖颜顿时紧张了,惊慌中祁冥安抚的抚了抚她额额头。片刻间,她稳了稳定心神,祁妖颜佯作撒娇的唤了一声,“爹地~人家还有点困呢,明天颜儿去找爹地谈心。”
“那好吧,”祁昱程关心的说,“要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要说出来。不好意思和爹地说,就和你哥哥说。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恩,知道了爹地,”祁妖颜继续撒娇,“人家现在已经睡着了,在梦里和爹地说话呢。”
祁昱程轻笑了一声,然后笑道,“好吧,那爹地先回房间了。”
“恩。”
听见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祁妖颜长出了一口气。
祁冥这才从她是身上下来,侧着身子,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
祁妖颜这回倒是没有继续挣扎,而在他怀里背对着他,弓成一个小虾。两人沉默许久后,她终于还是先开了口,“祁冥,我现在很痛苦,你就别在给我添乱了。”
祁冥的身子一紧,抱着她的手臂更加的用力,薄唇贴在她的耳际,声音里带着内疚,“妖妖,对不起。刚刚我……”
“刚刚的事过去了,”祁妖颜果断打断,“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她这样一说,他原本担忧内疚的心竟升起一丝怒意。她就这般的不待见他,连恨他都不屑吗?
“祁冥啊,”在他怒意正盛的时候,她苦涩无奈的声音轻飘过来,“我很累很累……你的心思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是永远都没有可能的。”
祁冥的心一紧,紧张的他立刻将她翻了过来,双手环在她柔软的腰际,让她与他对视,“妖妖,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祁妖颜苦笑了一下,“祁冥,我不是一好人,前世不是,今生更不是。你也看到楚炎了,更听见我今天下午说的话了。其实,一直以来,我心底里都是知道他喜欢我的,只是我一直在骗我自己也在骗别人。”
“我想了很久,做梦都在想,”祁妖颜嘴角噙着自嘲,“想我为什么会那样对他。后来我发现,其实我很贪心。我在心里打着不能伤害他的幌子,却在时时刻刻的伤害他。”
祁妖颜的眼神里充满了内疚,“我有仔细想,那样优秀的他,今生同样优秀的瑾风和你,我究竟喜欢谁?后来我发现,我谁都不喜欢,我只喜欢我自己。我对你们的好,或谢是期望获得你们更好的对我。”
“宝贝,我不用你喜欢我,”祁冥的双手从她的腰际上拿开,捧着她带着泪痕的脸颊,“只要我喜欢你,你只喜欢你自己,这样就够了。”
祁妖颜苦笑的掰开他的手,“你这是何苦呢?自讨苦吃呢吗?我们好好的做兄妹不好吗?你以后离我远些吧,若是我们只是兄妹,之前你和陈芯蕊伤我的事,我也可以不在计较了。”
“妖妖,”祁冥用力将她按在怀里,声音带着伤痛,“你怎么可以说让我远离你,这样狠心的话?”
祁妖颜叹了一口气,“我不是针对你,以后,瑾风和楚炎,我也会适当的保持距离。既然不喜欢,就不要给人希望的希望的假象。我已经残忍过一回了,这辈子一定不要犯上辈子的错误。”
祁冥听见她这么说,却突然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保持距离,就可以脱开干系了吗?你已经招惹了,想抽身就能抽身得了吗?”
祁妖颜的呼吸一窒,“至少在没酿成无法挽回的错前,大家都可以转身啊。只要我保持些距离,都会好的。”
“都会好?”祁冥看着她嘲讽的笑了一下,“今生的安以诺是和楚炎及时的保持了距离,而且,这个距离都远到了生死之隔,你觉得他过的好?”
祁妖颜心中剧痛,眼睛酸涩,声音也跟着颤抖,“我不知道他会这样的……我不知道……”
祁冥收起脸上的嘲讽,抱紧她安慰,“你还不明白么,我们是都喜欢你,想你在一起。但是,比起在一起,又都是希望你可以快乐。若是你快乐了,哪怕远远的看着也好。你不要因为你的一个内疚,把大家做朋友的机会都剥夺了。那样,和今生安以陌留给楚炎两世相隔的痛苦,又有什么区别?”
祁妖颜仔细思考着他的话,心里的纠结似乎打开了许多,“那我以后应该怎么做?”
“顺其自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祁冥安抚的抚摸着她后脑的头发,“什么都不要想,不是恋人,还可以是朋友的。没人一定要强求你的喜欢……大家只是在争取。”
祁妖颜心中释然了些许,但是却瘪着嘴,声音委屈的抗议,“你强求了。”
祁冥一愣,随即理所当然的笑道,“我又不是别人。”
“恩,”祁妖颜眸子闪亮的补充,“你是哥哥。”
祁冥脸色一黑,语气十分认真正经,“恩,情哥哥……啊——又掐我……”
“活该!谁让你臭不要脸……”
“脸和心不都早就给你了么。”
“切~谁稀罕~”
“我稀罕~”
“呸,再无耻,滚回去。”
“别闹了,睡觉。”
……
卧室内的床头灯被关闭,只剩下远处的墙壁灯发出暖黄温馨的光。
而床上,他抱着她相拥而卧,他的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处,然后爱抚安慰的抚摸着她那头长发。那节奏与韵律,正似母亲唱着“摇篮曲”时候,跟着节拍的轻拍。
许久后,怀着的小人儿似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他才缓缓的停下了他带着节奏安抚的手。他闭上凤眸,轻轻的勾起嘴角,睡去。
大约10钟后,他也传来的均匀的呼吸。
听见他均匀的呼吸,那漂亮的浅绿色小热带鱼悄悄的抬起头,在他怀里无声的坏笑。她伸出娇嫩的手指,轻戳他的的胸口,那一下一下的节奏,分明和刚刚他手的节奏无差。
“别闹,”他闭着眼睛,声音里带着睡意的慵懒,“乖,睡觉。”
她要肯安分的听话就怪了,仍旧继续的搅乱他的睡意。
他突然伸出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凤眸微睁,暧昧的低头看她,“妖妖,你这是玩火……经历了两世,你还不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挑逗吗?”
祁妖颜的脸一红,立刻撅着转移话题的狡辩,“我是饿了么,晚上还没吃饭呢,你就让我睡觉。”
“哦,”祁冥这才想起,他竟然把小人儿没吃饭的事情给忘了,当即内疚的问,“你想吃什么?”
祁妖颜眼睛一亮,随即撅着嘴说,“我不想吃剩饭。”
“没说让你吃剩饭,我给你做,”祁冥看着她那亮起的眸子就知道,这顿饭没那么简单。
祁妖颜立刻表现很好说话的样子,“这么晚了让你去做饭,真是难为你了。那就来点简单的吧,主食要白米粥……菜要红烧带鱼,鱼香茄子,在来个土豆你自由发挥,在来个汤你随意,在来个水果沙拉你……”
“你吃得了吗?”祁冥蹙眉,“这么晚了,吃多了不好消化啊。”
“我吃不了的,你可以吃啊,”祁妖颜一脸坏笑,“对了,量你自己掂量,你吃不了就别做那么多,剩下的浪费。”
祁冥,“……”
……
第二天。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的时候,祁冥缓缓的睁开了凤眸。他看着怀里熟睡的小热带鱼,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难得柔情。
小人儿娇嫩的胳膊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贴在他胸口处的小脸泛着微微的酡红。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突然玩心大起。他竟伸出修长的手指,用食指的指尖,却去轻碰她的脸颊,鼻子,耳根。
睡梦中的小人儿受不了脸上的痒,闭着眼睛,皱着眉,抬起手去揉搓痒痒的脸颊,耳根,鼻子。可是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却没因此停止,而是避开她的手,继续的骚扰她。
她开始心烦意乱的在他的怀里乱动,时而小鼻子还发出不满的哼唧。最后,似乎终于忍无可忍的终于睁开眼。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看着他那作乱的手指,低嗔,“幼稚!”
祁冥低笑,“谢谢。”
祁妖颜一愣,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哎,又发烧了?我是在骂你啊,被骂了还说谢谢?”
“那不是夸赞吗?”祁冥认真的问着她,“你怎么会理解成骂人?”
祁妖颜仰头瞪着眼睛看着他,疑惑不解,“第一次听说有人当幼稚是夸赞的,估计你是没睡醒。你要喜欢被‘夸’,那我天天都‘夸’你。”
“好啊,”他声音不似作假的带着欢喜,“被你夸成和你一样,算是你对我的肯定吗?”
祁妖颜身子一僵,顿时语塞。又囧又气又纠结的她,一时不知道说他什么好。选择性逃避的个性让她条件反射的再一次转移话题,“那个,今天我要去看外公。”
祁冥从床上坐起,半倚靠在床头,“好啊,吃过早饭后,我送你过去。”
祁妖颜也从床上坐起,看着他眼里闪闪着亮光,“你真敢去?我要是和外公说你欺负我……”
“我已经和他承认了,”祁冥坦然的说,“外公他什么都知道。”
祁妖颜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一下,淡淡说,“好吧,这次先放过你。但是,我没原谅你。”
祁冥微笑点头,心里轻笑,宝贝,不原谅用得着时刻提醒吗?究竟是你怕忘记,还是根本就是虚张声势……
……
京城,顾家。
吃过早饭后,祁冥开着车带着礼物,与小人儿一起来到了顾家。
由于早上打过电话,知道自己外孙女要来,顾老头吃过早饭后,就一直坐在客厅里等小人儿的到来。
待看见踮着脚走进了的外孙女后,顾老头的心疼得粉碎。他恶狠狠的看着提着礼物的祁冥,那眼神,分明就是比要吃了他好上那么一点点。
祁妖颜看着外公为自己出气的表情,立刻踮着脚飞奔到自己外公的怀里,“臭老头,有没有想我?”
“臭丫头,还没大没小,”顾老头低嗔了一句,眼里却是浓浓的宠溺,丝毫没有怒意。
祁妖颜从他怀里出来,坐在他沙发的旁边,瘪着嘴抱怨道,“臭老头,前几日,你竟和他联手欺负我,我可记仇。”
顾老爷子脸色一僵,然后解释道,“我那不也是为你好吗。”
“为我好?”祁妖颜诧异的提高了音调,“你和他联手欺负我,是为我好?”
顾老爷子当即解释道,“祁家小子不是说你情绪不稳定,医生不能刺激你。为了让你稳定情绪才带你去小岛散心,所以,外公只敢说安慰你的话……”
“哈?”祁妖颜诧异的看向刚坐下的祁冥,“祁冥!”
“恩,”祁冥淡然的应道。
祁妖颜怒视,……
……
祁冥微笑淡定的受着那一老一小的双面攻击,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满与不耐。
大于15分钟过去,出言刺激却暗自观察着祁冥的反应的顾老头心中暗自赞许。目的达到后,他即使的收住了这配合他外孙女的幼稚游戏。
他轻咳了一下,然后制止了小人儿的喋喋不休,而是问道,“小陌,你对安家动手了?”
祁妖颜一顿,看着外公不是很赞许的神色,点头承认,“恩,外公不是也早就想动手了么?”
顾老头点点头,“恩。不过,你对小诺做的……是不是……”
祁妖颜心中一紧,知道外公他是心疼她妈妈留下的血脉。安以诺丢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脸,她是妈妈的女儿,自然是连妈妈的脸都丢了。而且,那件事的确不是她做的,她也做不出手。于是,她伤心的佯作惊诧,“外公,难道你认为她那件事是我做的?”
顾老头看着自己外孙女伤心的表情,心里松了一口气,内疚的说,“不是你做的就好。”
说完,他蹙眉抬头看了一眼祁冥。
祁冥心中一紧,坦然的迎接顾老爷子疑惑的目光。心里却是在思索,这顾老爷子的意思他明白。若是他知道这件事是他做的,恐怕就此就在他心里留下了最恶劣的印象。将来要娶走小人儿,恐怕……可是要说谎,若是有朝一日被发现,那后果会更加的严重。
随着两人的沉默,顾老爷子威逼的目光中,怀疑越来越重。
……
京城,某组织的幽闭室。
撞得满头是血的陈芯蕊被人从里面抬了出来,立刻被送去抢救。
祁冥的私人助理紧张的拿着电话,不知如何和祁冥汇报,他那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已经受不刺激,自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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