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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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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洞的钟楼，透出一股阴森气息。
艾伦沿着旋转楼梯，向上攀登。
落满灰尘的阶梯，只有他一个人的足迹。
织女还没来吗？
带着疑问，艾伦推开阶梯尽头那扇生锈的铁门。
昏暗的阁楼，弥漫着机油气味。
咔哒——咔哒——
钟表齿轮转动的声音，特别刺耳。
穿黑斗篷的少女，背对门口站立。
悄无声息，仿佛一只黑寡妇蜘蛛。
艾伦反手关门，落锁。
试探着问那斗篷少女：“织女师姐？”
少女转身，掀开斗篷兜帽。
露出一张美丽而又陌生的脸。
黑长直发，粉雕玉琢的瓜子脸，樱桃小口一点点。
要不是身材依旧凹凸有致，火辣性感，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易容术？”艾伦猜测道。
织女摇头轻笑：“变身术！”
2环“变身术”，比1环“易容术”，稍微厉害那么亿点点。
易容术，只是幻觉。
变身术，却是真实的改变。
不止身材、体重、容貌、肤色和种族，甚至性别也能转变。
艾伦走到她跟前，端详她的漂亮脸蛋。
“虽然你的真容更美，但我还是怀念你从前不漂亮的样子。”
“哦？你的癖好可真奇怪！”
织女皱眉，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
“那时候的我啊，故意扮成丑八怪！”
“正常男人，应该不至于迷恋包子脸和蒜头鼻。”
“那么，伱怀恋的就应该是我那时的大嘴巴和厚嘴唇，对吧？”
“……亏你猜得出来！”
艾伦头皮发麻，有种被看穿底裤的感觉。
织女淡然一笑，继续剖析他的心理：
“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态。”
“樱桃小口固然好看，可要说到好用，就是另一回事了。”
“比如之前叫你出来玩的时候，我的大嘴巴和厚嘴唇，咬得你很舒服是吧？”
“算你厉害！”艾伦连连点头，心悦诚服，“要不，你还是变回去吧。”
“呸！以前咋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织女眼中，除了鄙视，还有一丝灼热。
“不过话说回来……”
“如果你肯免费让我爽一爽，这事儿还是可以商量的。”
“那算了吧！”艾伦岔开话题，“你跑到这小岛上来，深夜找我，有什么事？”
织女笑而不答，戴上一张蜘蛛面具。
“原来你是……”艾伦瞪眼惊诧，“拜兽教的斯潘娜？！”
“别装了！”斯潘娜嗤笑一声，语带不屑，“我才不信，你直到今天才发现！”
艾伦耸耸肩，脸上的惊恐变成无奈。
“的确怀疑过，毕竟你的兽化特征太特殊。”
“在魔石岛上，你看我的眼神也不大对劲。”
“女生里头，很少有你这种邪魅狷狂的眼神。”
“邪魅狷狂……”斯潘娜忍俊不禁，“你好会形容！除此之外，我还露出了什么破绽？”
“如果我没会错意，你在魔石岛上，暗中放了我一马，否则当时追杀我的，不会只有一个洛克。”艾伦思索着说。
“算你有良心！”斯潘娜似笑非笑，“这个恩，你还没报！抵三次过夜费，如何？”
“最多抵一次。”
“小气鬼！”斯潘娜白了他一眼。
“你来找我，就不怕我向学院告发，其实你是拜兽教安插在学院内部的间谍？”艾伦低声问。
“我来找你，就不怕你告密。”斯潘娜神色淡定，“我死了，你全家都活不成，信不信？”
艾伦不敢不信。
“除了你，还有哪些邪教徒在镇上？”
“两个瘟疫术士，你也认识，杰米和莎拉。”
斯潘娜似乎有恃无恐，并不介意透露邪教的计划。
“调查了这么久，我们基本确定，瘟神像，就在你小子身上！”
“我们三人这次来昆特岛，有两个目的。”
“首先是在岛上散播鼠疫，为将来传教做铺垫。”
“其次是拿回瘟神像，顺带杀你全家。”
尽管早有心理预期，艾伦听斯潘娜亲口说出来意，还是禁不住脊背发凉。
“呵呵，现在知道怕了？”
斯潘娜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怜悯。
“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偷拿我们的东西呢？”
“坏孩子，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哦。”
“我现在承认错误，还来得及补救吗？”艾伦怀着一线希望问。
出乎意料，斯潘娜微笑着点了点头。
“换做别人做出这种事，必须得死全家。”
“但是，你不一样。”
“亲爱的，我那么喜欢你，把你当成心肝宝贝儿宠着，怎能忍心不给你一条活路呢？”
“把瘟神像还给我，我保你全家平安。”
她的神态和口吻，像极了试图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
艾伦甚至怀疑，斯潘娜在这里跟他扯淡，只是拖延时间。
她的两个术士同伴，杰米和莎拉，已经去了潘瑟斯家。
绑架姐姐和爸妈，要挟他就范……
图穷匕见的经典戏码，就快上演了吧？
压下心头焦虑，艾伦不动声色地问斯潘娜：
“你放过我全家，不怕被教团高层惩罚？”
斯潘娜呵呵一笑，负手踱步，眉宇间流露出一抹矜傲。
“拜兽教，在意的是收回瘟神像。”
“至于如何惩罚小偷，可大可小。”
“我在教团里，还是有那么一点背景的。”
“除非捅出大篓子，上司总会对我睁只眼闭只眼。”
艾伦看出她是避重就轻，背景似乎不简单。
忽然产生一个猜测，斯潘娜……会不会是双重间谍？
暂且压下这个念头，艾伦亮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瘟神像，被我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我还设置了一个小机关，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重置计时器，否则神像就会被炸得粉碎！”
“所以，你们最好别碰我的家人……”
“够了！”斯潘娜一脸不耐烦，“我对你说的这些没兴趣，只问你一句话，瘟神像，你到底是还还是不还？”
“我可以把神像还给你，但是心里没底。”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斯潘娜眼神转冷。
“交出瘟神像，我怕被你灭口。”艾伦实话实说。
“呵呵~我还没玩腻你，怎么舍得灭口呢？”斯潘娜笑得很邪魅。
艾伦是可以把瘟神像还给她，反正已经榨干了神像的价值。
但是，既然斯潘娜说“还没玩腻”，这就表明，自己还有机会抬一抬价。
那么，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你手里，还有没有类似的神像。”
艾伦问斯潘娜。
斯潘娜迟疑了一下，缓缓回答：
“鼠人崇拜的瘟神像，我没有。”
“我有虫化人崇拜的虫母神像。”
这就难怪了。
艾伦心下释然。
难怪一进阁楼，就收到系统提示。
从斯潘娜身上，侦测到特异食材的气息。
那股熟悉的气息，类似瘟神像。
但是，蕴含的潜能，更为浓烈！
“除了确保家人安全，我还有三个条件。”
“一，虫母神像借我观摩一下。”
“二，给我一支安神冥想觉醒剂。”
“三，帮我干掉那两只散播瘟疫的鼠辈。”
“答应我这三个条件，事成之后，我会亲手把瘟神像完好无损的还给你。”
语毕，艾伦便绷紧神经，做好跟斯潘娜翻脸动手的准备。
这三个条件，一个比一个过分！
设身处地，艾伦自己都接受不了。
在最好的情况下，斯潘娜会跟他讨价还价。
而在不那么美妙的情况下……
斯潘娜被漫天要价激怒，直接翻脸，大打出手，也不意外。
斯潘娜蹙起细长的柳叶眉，沉吟不语。
紧张的寂静，在钟楼中持续了许久。
最终被她的一声叹息打破。
“艾伦，你也是真敢狮子大开口！”
“前两个条件，倒是好说，第三条，我有点想不通。”
艾伦暗自松了口气。
他在意的其实是前面两条，至于第三条，反而没那么重要。
斯潘娜的反应，超出他的预期。
慷慨的近乎奇迹！
如果她不是另有所谋，只能说明，自己看重的这些东西，在她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好比大人假装跟小孩抢糖吃，装出斤斤计较的样子，只不过是在逗小孩玩。
这似乎暗示着，斯潘娜在拜兽教的地位，远不只是一个小小的下级执事！
“虫母神像和安神觉醒剂，我手头就有。”斯潘娜淡淡的说，“至于杰米和莎拉……实力都不算强，你自己也搞得定吧？”
“我可以，但我想让你的手也沾沾血。”
“哦……我懂了。”斯潘娜哂笑一声，“你逼我谋杀自己人，变成你的共犯，上你的贼船？”
艾伦点头承认。
“呵呵！杰米和莎拉，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罢了，就算杀了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我凭什么要被你牵着鼻子走？！”
“想把我绑上贼船，你自己也得付出一些代价！”
斯潘娜转身望着艾伦，笑容邪魅，目光炽热。
“你开出的三个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但是……你得找补我三十次无偿服务！”
“三十次？绝对不行！”
艾伦立刻切换成营业模式，熟练的讨价还价。
“最多让你白嫖……五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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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