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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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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园。
攻防双方的冲突焦点，已经从地面转移到空中！
北岛术士团的正副队长，里德和艾斯，都是四阶后期的龙脉术士。
性格如其血统对应的恶龙，残暴，冷酷！
里德和艾斯，已经开启四阶返祖。
红白两头巨龙，轮番俯冲下来，朝向守方人群密集地带，喷吐龙息。
烈火与寒流，交替肆虐蘑菇园。
三轮俯冲过后，防守一方被龙息杀死杀伤的术士，已达两位数！
双方交战的地带，环境也受到严重破坏。
蘑菇园里，大片蕈林被红龙喷吐的烈焰点燃，冒起滚滚黑烟。
如同一支支巨大的火把，将这片幽暗地域照得亮如白昼。
蘑菇园的原住民，与世无争的蕈人一族，受到战火殃及。
被烧死或者冻死的蕈人，倒伏在林间。
幸存者，匆忙逃离家园，前往菌主所在之处避难。
“嗯？！这股强烈的精神波动……”
战场边缘，艾伦突然停下脚步。
抬手扶额，感受到一阵强烈的精神冲击！
开启“他心通”状态下，他的灵觉特别敏感，能感受到常人无法察觉的精神波动。
可以与鬼魂、灵体、妖精之类存在，直接进行心灵交流——其中也包括蕈人。
蕈人无法开口说话，危险时便会散播心灵孢子，向同类示警，求救。
此刻，艾伦感受到许多痛苦、焦急而又绝望的精神波动，便是受困于火灾的蕈人在求救！
在这些微弱的精神波动之上，还有一个笼罩整个蘑菇园，更为博大的精神波动！
艾伦知道，这是菌主散发出的心灵信号。
菌主虽强，却不会飞。
无法赶走四处纵火的红龙里德。
更何况，菌主本身也有畏火易燃的弱点。
面对迅速蔓延的大火，非但无法保护蕈人一族，甚至自身难保。
在她散发出的精神波动里，艾伦感受到了强烈的愤怒与无奈。
脾气温和的菌主，都忍不住动怒……
可想而知，战争已经对蘑菇园的生态，造成何等严重的损害。
照这么打下去，蘑菇园迟早被彻底毁灭。
攻防双方，白白牺牲众多术士。
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谁也别想占有这座秘境！
艾伦叹了口气。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于是，转身走向蕈人被困之处。
熊熊烈火，阻断了前进的道路。
艾伦抬手，默默催发魔力。
双掌晶莹如玉，散发寒气。
唰！
信手一挥，凛冽寒流横扫火场。
烧得正旺的烈焰，瞬间便被掌风扑灭。
艾伦双掌连挥，一片片拍灭火焰。
地面，暴露出冒着黑烟的焦土。
随着深入火场，气温也逐渐上升。
正常人处在这种环境下，早就被烤焦了。
艾伦不怕。
除了具有灭火功能的“冰魄掌”，艾伦手上还佩戴着一枚抗火戒指。
就算在岩浆中漫步，也不会被烫伤。
花了两分钟，艾伦熄灭这片火场。
把躲藏在地洞中的一群蕈人，解救出来。
“这里很危险，你们快去找菌主大人！”
艾伦运用他心通，催促一名年长的蕈人。
垂下胡须一般飘逸菌丝的蕈人长老，感激地向艾伦点了点头，拖家带口，踏上逃难之路。
艾伦的身影，消失在一团银色雾气当中。
传送到下一处火场中央，挥掌灭火，营救被困在这里的蕈人。
他不是什么圣母。
之所以灭火救人，只为保住蘑菇园。
蘑菇园秘境的归属权，是银月僧院与南岛联邦谈判的焦点之一。
如果秘境毁于火灾，银月僧院无利可图，结盟的前提也就不复存在。
红龙里德，或许正是看破这一点，才不计后果的在这里疯狂纵火。
自己得不到的秘境，别人也休想得到！
艾伦抬头，遥望嚣张的红龙。
眼中浮现一抹杀意！
然而，另有一人，已经抢在他前头，向红龙里德发起挑战。
帕梅拉也察觉到红龙里德的险恶用心。
开启四阶返祖，化身巨型风暴元素。
庞大的风暴云团，伴随雷鸣闪电，冲天而起！
嚣张的红龙，与帕梅拉化身的雷云风暴相比，显得分外渺小。
艾伦缓缓呼出一口气。
以帕梅拉的实力，对付红龙里德，小菜一碟。
他的视线，转而投向空中的另一个祸害。
白龙艾斯！
艾伦抬手一挥，仿佛轻抚琴弦。
五指烈弹，呼啸而出！
凌空盘旋的白龙，发觉下方袭来气劲，自恃龙鳞护体，不屑躲闪。
然而他很快就为狂妄付出了代价。
砰砰砰砰砰！！
五指烈弹，尽数命中白龙腹部。
击碎龙鳞，鲜血飞溅！
白龙艾斯，痛极怒吼。
张开宽大的龙翼，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俯首怒视袭击自己的白袍青年，猛然俯冲下来，宛如一颗苍白的流星！
艾伦站在原地，负手而立，面无表情。
如他所料。
白龙艾斯，俯冲到离地大约二十米高处，突然张口，喷出一道白茫茫的寒流。
面对汹涌袭来的龙息，艾伦纹丝不动。
白龙艾斯喷吐过后，习惯性的展翅高飞。
扭头一瞥，期待看到一尊冰雕。
映入眼帘的情景，却出乎意料！
艾伦没有变成冰雕。
身上连半点霜花都看不到！
随身携带的“蛇母之泪”，免疫一切不超过7级的寒系伤害。
4阶术士，返祖变龙，喷吐的寒流，顶多相当于5环冰系魔法。
吹在艾伦身上，无异于柔和的春风。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艾伦缓缓抬起右手。
掌心高速旋转的银色旋涡，释放出强大的引力场！
“给我下来！”
艾伦隔空一抓，“漩龙爪”发动！
白龙艾斯，立刻被引力场摄住。
像一只落入无形罗网的苍蝇，任凭他如何拼命挣扎，也摆脱不了恐怖的引力拉扯！
嘭！！
白龙艾斯，重重摔在地上。
身上多处骨折，剧痛钻心。
顿觉眼前一黑，意识模糊。
“úré！”
艾伦从容吟咏咒文，释放4环“火墙术”。
一圈烈焰拔地而起，向上汇集，封顶。
仿佛巨大的红色罩子，倒扣在白龙身上。
半球形火墙，每隔数秒，向内侧喷发一波烈焰。
温度之高，足以融化钢铁！
摔昏的白龙艾斯，在灼痛刺激下，猛然惊醒过来！
发觉四周全是熊熊燃烧的烈焰，吓得他几乎小便失禁！
白龙，寒系亚种，天性畏火！
持续受到烈焰灼烤，撑不了两分钟，就要变成一只大号烤鸡！
白龙艾斯，强忍着烈焰与浓烟熏烤，拼命喷吐寒气，稍稍压制火墙，趁机冲了出去！
然而，前脚刚迈出火墙，一股强劲的斥力便迎面袭来。
对面百步外，艾伦五指曲张，宛如龙爪。
掌心的银色漩涡，正以逆时针方向旋转。
自从来到蘑菇园，艾伦也享受到时间秘境的好处。
蘑菇园中修行六天，只相当于外界一天。
利用这个便利条件，艾伦苦练漩龙爪。
将这门五阶武技，修炼到了小成境界。
漩龙爪，从小成阶段开始，可以逆练！
逆转漩龙爪，引力场就变成了斥力场。
艾伦隔空平推。
强横的斥力，施加在艾斯身上。
将这头好不容易逃离火场的白龙，一掌轰回火墙炼狱，继续承受烈焰灼烤。
火墙包围下，白龙艾斯连声悲鸣。
向他的好兄弟红龙里德呼救。
然而，夜空中纷纷撒落的猩红鳞片表明，红龙里德的日子也不好过。
正在疲于招架帕梅拉的狂轰滥炸，哪有余力营救同伴？！
别人指望不上，白龙艾斯只得自谋生路。
支撑着开启“任意门”，试图逃离蘑菇园。
咻！
白龙身后，突然射来一束绿光。
刚刚张开的“任意门”，被“次元锚”封印。
白龙艾斯的意志，也随着“任意门”一同崩溃。
索妮娅站在昏暗的林间。
盯着绝望挣扎的白龙，唇角微微上扬。
“索妮娅姐姐，你……”
陶娜走到她身边，水汪汪的蓝眼睛，满是迷茫。
“白龙艾斯，不是你们人魔教团的盟友吗？为何要暗算他？”
索妮娅微微一笑，伸手轻抚少女的秀发。
“我和白龙艾斯，没有私交，而他的对手，可是我老公啊！换做你是我，你会作何选择？”
陶娜皱了皱眉，忍不住吐槽。
“索妮娅姐姐，你老公……他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索妮娅耸肩摊手。
“据我所知，妹妹不多，姐姐倒是不少。”
“我很佩服艾伦师兄的实力，可是他在男女交往这方面……似乎不太检点呢！”
陶娜可逮住报复花心大萝卜的机会了，添油加醋的向索妮娅告状。
“我跟你说啊，索妮娅姐姐，艾伦师兄一来到蘑菇园，就拈花惹草，处处留情……”
“先是勾引朱莉姐，后来又跟帕梅拉走的很近！”
“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索妮娅姐姐，你怎么不管管他？”
索妮娅摊手苦笑。
“拜托，我哪管得了？！”
“话说回来，艾伦为何唯独放过你这个小可爱不勾引呢？”
陶娜悻悻地哼了一声，翻白眼。
“我和他啊，好多年前就有仇！”
“他敢勾引我一个试试？挠花他的脸！”
索妮娅不由失笑，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本来她想告诉陶娜，多年前在蘑菇园，自己完全是看在艾伦的面子上才出手救她。
然而，考虑到艾伦当时隐藏了身份，为免陶娜怀疑叔叔韩宁之死与他有关，此事不宜透露。
“索妮娅姐姐！你身材好好……”陶娜小脸泛红，嗓音含羞，“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索妮娅淡然一笑，主动抱住她。
……
热风鼓荡，烈焰升腾。
艾伦眼眸微凝，专注遥控“火墙术”。
直到将白龙艾斯烤得奄奄一息，才取消法术。
火墙随之熄灭。
艾伦走上前去，左手一挥，甩出骨鞭，缠住已然烧得浑身焦黑的白龙，将他拖过来。
唰唰唰！
唰唰唰！
艾伦右手灌注“钢裂耙”，以手为刀，连续劈砍。
将白龙艾斯的四肢和双翼，全都卸掉，变成一条垂死龙棍。
“这样还不肯入魔吗？”
艾伦失望的摇了摇头。
“没办法，终究还得靠诱导素。”
噗！
骨刺扎进白龙体内，注射一单位潘氏诱导素。
诱导入魔，如期生效！
四阶后期的龙脉术士，返祖入魔，狂性大发！
修为瞬间突破到五阶前期！
如果白龙艾斯还有战斗力，艾伦此举无异于引火烧身，自讨苦吃。
然而他已经提前做好防范，把白龙修剪成了一条龙棍。
失去四肢和双翼，五阶入魔白龙又如何？
不好意思，还不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
入魔白龙，双眼充血通红，支撑着冲艾伦喷吐最后的龙息！
入魔之后，艾斯的龙息，提升到了6级！
寒流来袭……
艾伦如沐春风。
身怀“蛇母之泪”，何惧之有？
顶着寒流，大步上前。
“碎骨爆裂”二连击！
直接把入魔白龙脑袋打爆。
接下来，就是享用大餐的幸福时刻。
艾伦抽取白龙血脉精华，吞噬血肉。
自己烤得龙肉，火候拿捏，恰到好处！
艾伦使了个“调味术”。
顶级烤肉，只需要最简单的调味，胡椒和盐足够。
滴滴——
“食用特异食材：白龙之血！”
“潜能3！”
“体格1！”
“食用特异食材：白龙内脏（含基血管）！”
“潜能3！”
“体格1！”
当前属性：体格45，敏捷31，精神51
潜能储备：11点
……
拿起手帕，擦擦嘴角。
艾伦满意的点了点头。
五阶入魔白龙，出产两种特异食材，总共6点潜能！
可惜，同一种类型的龙血龙肉，只有初次食用时能够获得好处。
吃掉白龙艾斯，艾伦意犹未尽。
舔了舔嘴唇，饥渴的视线投向夜空。
很遗憾。
红龙里德已经被帕梅拉重创，夹着尾巴逃走了。
艾伦不想在帕梅拉面前，表现的太过扎眼，抢了她的风头。
打消追杀红龙的念头，转而给索妮娅发信。
提醒她今夜的战斗已至尾声。
带上马洛和雨果，赶紧开溜！
……
蘑菇园遇袭次日。
砰！
会议室中，希克斯拍案而起，怒形于色。
“首先表个态！”
“我完全同意马文师兄的推测！”
“事实就是……我们当中，出了内鬼！”
“否则怎么解释，敌方知晓进入秘境的传送密语，还偏偏赶在夜巡团队人手不齐的关头发动偷袭？！”
“此事，必须追责到底！”
“严加排查，人人过关！”
“一天不揪出内鬼，我等寝食难安！”
“希克斯师弟，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马文摆弄着一支鹅毛笔，翻开花名册。
驻守蘑菇园的南岛联邦术士，悉数在册。
“事情查清之前，连我在内，在座的诸位都有嫌疑。”
“为了提高调查效率，我建议先从嫌疑较大的人员开始排查，大家觉得呢？”
马文抬头，环顾会场中的众人。
“我不反对。”帕梅拉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一脸慵懒，“然而问题在于，你怎么知道谁的嫌疑最大？”
“大小姐！说到这个，我要向您汇报一件事！”
“此事，与我们正在追查的内鬼有关！”
希克斯，又一次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
“嗯？那你怎么不早说！”帕梅拉没好气地问。
“大小姐，涉事者的地位，非同寻常！”
“我当众检举揭发，怕他打击报复！”
希克斯一脸委屈。
“你尽管直说，我保证，没人敢报复你。”帕梅拉冷冷道。
“希克斯师弟，你尽管大胆说出来。”马文微笑着接过话茬，“哪怕你检举的人是我，我也不敢报复，否则帕梅拉可饶不了我。”
有帕梅拉和马文撑腰，希克斯再无顾忌。
愤怒的矛头，直指艾伦！
“艾伦师弟！我有两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艾伦早就借助“他心通”，看穿希克斯肚子里打的小算盘。
“希克斯师兄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问心无愧。”
“呵呵！说得好听，马上就让你现出原形！”
希克斯面带冷笑，咄咄逼人。
“第一个问题！”
“你师兄塔夫曼，投靠拜兽教，深得狼女贝婷重用，昨晚还参加了袭击蘑菇园的行动，这是不是事实？”
“是事实。”艾伦先承认，又补充道，“但是，我不曾向塔夫曼师兄通风报信——”
“闭嘴！”
希克斯一拍桌子，厉声打断他的话茬。
“一口一个师兄，叫的可真亲热啊！你和那个叛徒，交情一定很好吧？”
“请问，这是第二个问题吗？”
艾伦平静反问。
希克斯的气焰，受到抑制。
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的反问，自顾自的扯虎皮做大旗。
“你和塔夫曼，如今是否私下仍在联系？”
“是否向他通风报信，出卖我方的情报？”
“这些问题都需要深入调查，不是你自己辩解两句，就能轻易洗白的！”
“大小姐和马文师兄，慧眼如炬！”
“如果你真的清白，他们绝不会冤枉你。”
“如果你交代不清，也别妄想蒙混过关！”
艾伦无奈的笑了笑，没做辩解。
坐在他身旁的朱莉和费林，禁不住皱眉。
对希克斯的咄咄逼人，很是不满。
陶娜的脸色，有点微妙。
艾伦受到希克斯指责，被怀疑是间谍。
从私人恩怨来讲，她应该幸灾乐祸。
甚至主动提供线索，证明艾伦不光有一个投靠拜兽教的师兄，还有一个在人魔教团身居高位的情妇。
然而她并不想落井下石。
她是真心觉得艾伦无辜。
这小子花心归花心，对朋友，对同学，有一说一，还是很够义气的！
至于他和索妮娅的私情，也不能证明什么。
否则陶娜自己也脱不开嫌疑。
毕竟，她和索妮娅的关系也不一般。
她是比较单纯，但不是白痴。
总不能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看在索妮娅和格里芬姐弟的份上，对于受到希克斯指责的艾伦同学，陶娜多少还是有点儿同情的。
如果有机会，她不介意拉花心男一把，帮他摆脱间谍嫌疑。
会议室里，一片窃窃私语。
希克斯对艾伦的指责，激起众人反响。
怀疑者有之。
但是，多数人不以为然。
南北联邦的战争，已经延续了两年多。
在此期间，被俘叛变的南方术士，太多了！
在座的诸位，也有亲朋好友叛变投敌的。
希克斯仅仅因为艾伦的师兄当了叛徒，就怀疑他是间谍，有嫌疑的人就太多了！
希克斯其实也知道，只凭一个塔夫曼，就想把艾伦拉下水，太过牵强。
但他不慌。
因为他手里，还攥着更硬的证据！
“艾伦师弟！我的第二个问题，昨夜你本该跟我组队巡逻，为何无端缺席？”
“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坦白，昨夜蘑菇圈遇袭的时候，你人在何处，在干什么？！”
会议室里，议论声顿时消失。
只有希克斯铿锵有力的指控，还在回荡。
袭击当日，艾伦不在巡逻岗位上？！
这个问题，可就严重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身上。
质疑的意味，渐变浓厚。
难道说，艾伦这小子……真是间谍？
费林见识不妙，干咳两声，站起身来替艾伦辩护。
“希克斯师兄！艾伦不可能是间谍！”
“大家不妨想想看，银月僧院的亲传弟子，给拜兽教卖命，当内鬼，这不是扯淡吗？！”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众所周知，拜兽教与银月僧院针锋相对。
谁都可能勾结拜兽教，唯独艾伦不可以。
“话可不能这么说。”马文不紧不慢的接过话茬，“咱们的敌人，不只是拜兽教。”
“还有人魔教团和北岛联邦。”
“银月僧院与这两股势力，没有直接的矛盾。”
“的确，银月僧院正在与我方洽谈合作。”
“然而谈归谈，是否能谈成还不一定呢。”
“况且在谈判桌上，骑驴找马的情况，也不稀罕。”
“呵呵……如果北边开出更好的条件，银月僧院，还真就不一定站哪边呢。”
“当然，我没有指责银月僧院或者质疑艾伦师弟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
艾伦看向马文，暗自皱眉。
越听越觉得他话里有话，阴阳怪气。
其实，艾伦一直对马文的印象还不错。
只是中间隔着一个谭雅，不便与他深交。
直到此刻，忽然觉得表面豪爽豁达的马文师兄，似乎也不是那么表里如一。
艾伦不动声色。
暗中将“他心通”的侦测目标，锁定在马文身上。
想搞清楚，他有意无意的拿话挤兑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令他失望。
马文身上，似乎有某种屏蔽侦测思想的结界。
他心通，看不出他的心思。
“艾伦师弟！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希克斯得到马文声援，胆气大壮！
拍着桌子，声色俱厉逼问艾伦。
“老实交代！昨天夜里，为何缺席巡逻？！”
艾伦皱眉，面无表情：“不好意思，事关隐私，不便公开回答。”
“什么狗屁隐私？我看你是心里有鬼！”
希克斯冷笑道。
马文叹了口气，放下鹅毛笔。
望向艾伦的目光，隐含威压。
“艾伦师弟，这个问题你不交代清楚，今天恐怕是很难过关啊。”
艾伦笑了笑，没做声。
“你这是什么态度！当着马文师兄和帕梅拉大小姐的面，竟敢如此放肆！”
希克斯夹枪带棒，乘胜追击。
“大小姐！我建议，立刻把艾伦抓起来，严刑拷打——”
啪！
帕梅拉突然摔出茶杯。
“你建议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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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