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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极地海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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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雪原上。
艾伦刚传送过来，就听见狼嚎。
抬头一看，对面站着一只大号哈士奇。
体型比白熊还要庞大一圈。
洁白的毛皮，点缀着斑斑血迹。
不知何故，正在冲他呲牙咧嘴。
艾伦心头不爽，狠狠瞪了回去。
高等冬狼猛的向后缩身，似乎受到惊吓。
紧接着，这怪兽体表渗出丝丝寒气，竟然凝结成长短不一的尖锐冰凌。
仿佛穿上一身布满尖刺的冰甲！
冰霜刺甲，艾伦并不陌生。
雨果的四阶返祖，高等冬狼形态，也会这一招，能够在近战当中对敌造成反伤。
高等冬狼的基血管，属于一种特异食材。
血脉精华，还能用来提升寒系抗性。
雨果是老同学，自己人，太熟，艾伦不好意思下毒手。
眼前这货，野生狗子，非亲非故。
自己送上门来，挑衅在先，那就怨不得他无限反击了。
“小白狗！冲我呲牙，就是你的取死之道！”
艾伦搓搓手，狞笑着迫近高等冬狼。
凭着野兽直觉，高等冬狼看出眼前这人不好惹！
但是，身后还有两个追兵，它别无选择。
陡然张大嘴巴，喷出一道银色寒流！
高等冬狼的吐息，属于5阶寒系攻击。
艾伦不需要躲避。
随身携带的“蛇母之泪”，替他驱散寒意。
身处白茫茫的寒雾当中，艾伦从容抬手。
掌心漩涡，宛如一朵火中红莲，散发出的热力，直接将寒雾蒸发！
炎龙爪！
灼热魔力伴随引力场，施加在高等冬狼身上，将之提上半空。
噼里啪啦！
高等冬狼体表那层冰晶刺甲，被炎龙爪生生捏爆，继而融化，蒸发。
凄惨的狼嚎，在雪原上空回荡。
贝婷和塔夫曼，循声赶到现场。
只来得及看见艾伦五指发力，噗嗤一声，隔空拧断高等冬狼粗壮的脖颈。
噗通！
狼尸落地，溅起雪花。
雪白的狼皮，浮现五道焦黑痕迹。
艾伦上前料理狼尸，熟练的剖腹剜心。
红中透蓝的心脏，硕大如脸盆。
单手托起，催发炎龙爪，猛火炙烤。
左手配合施展“调味术”，盐、孜然、辣椒面，烧烤三神器撒下去，小味儿挠挠的！
艾伦吃掉烤狼心，又摘出一副大腰子，当中剖开，去除腰骚，烤得吱吱冒油。
咱上流社会体面人，就得吃大腰子！
两只烤腰子，艾伦自己吃掉一只，另一只随手扔向身后。
啪！
塔夫曼抬手，接住迎面飞来的烤腰子。
贝婷见状，俏脸顿时失去血色。
显而易见，“隐形法球”没能骗过艾伦的眼睛，她和塔夫曼，已经暴露了！
“怎么办？”狼女紧张地问男友，“要不，咱们先撤？”
塔夫曼闻闻烤腰子，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别人给的烤肉，不吃就走，太不礼貌了！”
“等一下！”
贝婷匆忙施展“侦测毒素”。
确认烤腰子没有毒素反应，才放心。
塔夫曼啃了一口烤腰子，点头赞许。
“好吃！你也来点儿？”
贝婷犹豫了一下，轻轻摇头。
闻着真香，可她还是要维持一下狼家公主的矜持。
抱着烤腰子啃得满嘴流油，太不淑女了。
“艾伦好歹是你曾经的师弟，从他主动赠送食物的态度来看，想来没有敌意。”
“老公，等一下你找他套套近乎，说不定能把剩下的狼尸讨过来，抽取血脉精华。”
塔夫曼把最后一块烤腰子吞进肚里，低声回答：“以我师弟的食量……敞开肚皮吃，顶多给你剩下几根狼毛。”
贝婷嘴角一阵抽搐，脸色也黑了。
艾伦的“大胃王”之名，她也有所耳闻。
今日一见，胜似闻名！
高等冬狼，不易寻觅。
她只能暗自祈祷，艾伦嘴下留情。
贝婷的祷告，没有白费。
艾伦今天格外斯文。
除了狼心和腰子，就只吃了一份基血管刺身。
滴滴——
“食用特异食材：高等冬狼的基血管！”
“潜能3！”
“体格1！”
当前属性：体格52，敏捷38，精神58
潜能储备：32点
……
艾伦顺带抽取高等冬狼的血脉精华，从中汲取寒系抗性。
直接将自己的寒抗提升到5级！
虽说还比不上“蛇母之泪”，毕竟是自身进化出来的特殊能力，不需要假借外物。
收起采血瓶，艾伦回头望向贝婷，目光冷冽。
“附近哪里有海怪出没？”
狼女不敢与他对视。
手指颤巍巍指向北边，漂浮冰川的海面。
艾伦取出纸笔，递给贝婷，让她描绘亲眼目睹的那只海怪的形象。
绘图越逼真，以之作为蓝本，施法探知，越有把握找到正主。
贝婷不敢拒绝他的要求，硬着头皮，提笔作画。
然而她没有专门练过绘画，再加上紧张，下笔七扭八歪。
画出来的海怪，好似儿童涂鸦。
艾伦在旁边看着，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贝婷觉察到他的怒气正在上涨，心里害怕，更加紧张，执笔的手不停哆嗦，画出来的海怪也愈发抽象。
塔夫曼实在看不下去，夺过纸笔，刷刷描画起来。
潘森门下亲传弟子，两项素质不可或缺。
发达的肌肉，以及文艺素养。
塔夫曼的文艺素养，体现在一手画技上。
不出十分钟，画出一幅精美的海怪速写。
庞大的乌贼浮出海面，触手攀附冰川，栩栩如生。
艾伦拿回纸笔，满意地点点头。
一脚把狼尸踢过去，算作谢礼。
贝婷目送艾伦转身离去，长舒一口气。
一把抱住塔夫曼臂弯，眼中满是小星星。
“老公！原来你会画画，画的好好看！”
塔夫曼摇头憨笑。
“我的画，难脱匠气，格调不高。”
“不如你的画，清新淳朴，童趣盎然。”
“老公！你真好……”
贝婷俏脸泛起红晕，春心荡漾。
要不是还有个碍事的家伙就在附近晃悠，真想把塔夫曼推倒在雪地上，扒下裤子，就地正法。
冰海之滨。
艾伦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块切成圆形的冰镜，旁边放着塔夫曼绘制的海怪图样。
“apacenya！”
吟咏象征“远见”的咒文，艾伦发动4环“探知术”，按图索骥，搜索深海乌贼。
富有韵律的魔力波动，以镜面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由近及远，探寻符合图画印象的目标。
锁定第一个相似目标，就会在镜面上显现出来。
透过镜面，艾伦可以直观的看到目标，甚至还能听见对方发出的动静。
整个探知过程，有可能相当漫长。
好在艾伦就在海边，近水楼台，探知海怪更为便利。
花了大约十分钟，艾伦感应到一个疑似目标。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海底万尺深处，竟然聚集多个深海乌贼！
这可是不同寻常的现象。
深海乌贼这样庞大的顶级掠食者，通常不会聚居。
即便是在交配期，雌雄短期同居，过后也会分道扬镳。
怀着好奇，艾伦放大镜面观察视角。
冰晶镜面，一团漆黑。
如实反映出万尺深海，没有一丝光亮。
好在，“黑暗视觉”和“天眼通”，可以叠加在“探知术”上，使艾伦看清黑暗的海底。
观察结果，出乎艾伦预料！
海底，竟然有一座貌似古代神殿的遗迹。
七只成年深海乌贼，在这片遗迹四周筑巢，似乎在守护什么。
艾伦暂缓探知，闭目沉思。
食人魔巫师的祖灵记忆，是一座宝藏。
上古海陆巨兽之战，很多被遗忘的历史细节，都储藏在祖灵的记忆里。
“没错……”艾伦喃喃自语，“肯定是利维坦圣殿的遗迹！”
深海乌贼，遵循祖先的意志，世世代代看守已然荒废的圣殿，必有缘故！
艾伦猜测，圣殿深处，很可能沉睡着深海乌贼们崇拜的偶像，传说中的克拉肯！
这怪物，有着长期冬眠的习惯。
一睡百年也不奇怪。
艾伦此行，可不满足于仅仅猎杀深海乌贼。
北海巨妖克拉肯，才是他心仪的猎物。
用深海乌贼的血肉献祭，只能唤醒普通比蒙巨兽。
克拉肯的心脏，则能唤醒更强大的元素比蒙！
……
贝婷是一个精明的女人。
看出艾伦对自己和塔夫曼没有敌意，恐惧的心态被好奇取代。
取得高等冬狼的血脉精华之后，先不急于离开。
拉着塔夫曼，躲在附近雪洞里，暗中观察艾伦的举动。
想搞清楚，这小子追猎海怪，目的何在？
“老公，你师弟有海怪血统吗？”
“没有。”
“那他猎杀海怪干什么啊？”
塔夫曼沉吟一声，猜测道：“或许是他的亲友需要，要么就是拿来卖钱。”
贝婷不置可否，接着问：“以艾伦的能耐，搞得定深海乌贼吗？”
“深海乌贼是五阶海怪，艾伦师弟的修为是五阶后期，按理说不难击杀深海乌贼，然而……”
塔夫曼欲言又止，暗自担心。
艾伦可不是水系术士，一下水，实力便大打折扣。
这时，艾伦突然站起身，麻利的脱光衣裤鞋袜，塞进储物袋。
“看起来，他是铁了心要下海了。”
贝婷摇头蹙眉。
“在海中挑战深海乌贼，可不是好主意！”
塔夫曼也有同样的顾虑。
然而他知道，艾伦向来行事稳健，既然决定下水猎杀海怪，想来有必胜的把握。
就在两人的注视下，艾伦身躯渐变透明。
血肉之躯，竟然变成了一尊水人！
“这是什么怪招？！”
贝婷又被惊到了。
“他不是元素血脉，怎么可以变成水元素形态？”
塔夫曼摊手苦笑。
艾伦师弟的花样儿太多，他也搞不懂。
三相幻体，液化形态！
液态艾伦，融入大海。
不受水压和洋流影响，畅游自如。
刚吸取的冬狼血脉精华，寒冷抗性，立刻就派上了用场。
极地深海，水冷刺骨，对他毫无妨碍。
艾伦极速下潜，悄然迫近海底圣殿遗迹。
……
海岸上。
贝婷和塔夫曼，默默注视着艾伦下潜的水域，眼中流露出紧张与期待。
不知过了多久，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惊涛骇浪！
就在艾伦下潜的地方，正在形成巨大的漩涡。
“糟糕！海怪发怒了！”
贝婷紧握住塔夫曼的手，随时准备传送跑路。
“深海乌贼，可不只是大号乌贼，智力奇高，还擅长操控水体的魔法！”
“艾伦那小子，太狂妄了，竟然试图在深海中猎捕海怪，激怒了对方，被困入漩涡，怕是要倒大霉啦！”
贝婷跟艾伦没有什么私人恩怨，但是，看到试炼场上的竞争对手倒霉，幸灾乐祸也是很自然的。
塔夫曼浓眉紧锁，心情忐忑。
他想下水支援艾伦。
但他并不精通水性，况且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说服贝婷同意他冒这样的风险。
此时，海上的波涛愈发狂暴！
附近海面上漂浮的大块冰川，受到水流牵引，纷纷朝着漩涡地带飘移。
彼此撞击，发出恐怖的轰鸣。
山岳般庞大的冰川，就在贝婷和塔夫曼眼前，撞得分崩碎裂，转眼便被漩涡吞没。
怒海惊涛，惊心动魄！
唰！
一条身影，突然冲出海面。
眨眼功夫，传送到海岸上。
赫然是一具透明的水人！
塔夫曼暗自松了一口气，久悬着的心落回肚里。
贝婷瞠目愕然，满眼不敢置信。
“艾伦这小子……居然逃脱漩涡束缚，海怪追杀，回到岸上！不得不说，他的运气真好！”
事实上，并非艾伦运气好，而是某只深海乌贼运气太衰。
他还没下潜到海底，这货就浮上来觅食。
狭路相逢，发生了一点小摩擦，闹出了一些小动静，使得贝婷和塔夫曼大惊小怪。
艾伦不是独自归来。
手里还拎着一只半尺来长的小乌贼。
落地后，艾伦解除三相幻体，变回人形。
考虑到等一下还要下海，也不急着穿衣。
就这么赤身裸体站在冰雪中，湿漉漉的肌肤泛起健康的古铜光泽，丝毫不觉寒冷。
看了看还在蠕动挣扎的小乌贼，艾伦随手一扯，将其脑袋揪掉。
叽！
一股墨汁，随之喷涌出来，在雪地上染出一片星星点点的黑斑。
深海乌贼，墨汁带有剧毒。
然而区区5级毒素，对艾伦来说，不过是拌面的佐料。
乌贼的生命力颇为强韧，掉了脑袋，还没死透。
艾伦对着生机尚存的乌贼躯体，施加“破除结界”，解除变形诅咒。
无头乌贼，急剧膨胀！
转眼间，变成巨型海怪！
不算触须，无头躯干，就有三十米长！
如同一艘搁浅的船舶，横躺在雪地上。
刚才在海底，艾伦默发“恶意变形术”，把深海乌贼变成一只小乌贼，带回陆地。
轻轻松松，解决掉一只五阶海怪，接下来就是享用美餐的时刻了。
艾伦走到恍若蠕动肉山般的深海乌贼跟前，采集血脉精华，以手为刀，砍下两条最粗最长的触腕。
每一根都有帆船桅杆那么粗，死而不僵，扭曲的样子，如同两条巨蟒。
“úré！”
艾伦念咒施法。
在雪地上拉开一圈火墙，环绕乌贼触须，猛火炙烤，烤得打卷儿，吱吱作响。
一分钟后，艾伦熄灭火墙。
隔空挥出漩龙爪，将两条乌贼触须，从融化的冰窟中拎出来，施法调味。
一手一条，左右开弓，大口啃食！
滴滴——
“食用特异食材：深海乌贼触腕！”
“潜能3！”
“体格1！”
当前属性：体格53，敏捷38，精神58
潜能储备：35点
……
艾伦风卷残云，将两条大号乌贼须吞进肚里。
舔了舔手指，满足的叹了口气。
起源秘境，真是一个好地方！
特异食材，层出不穷，太适合他这样的美食家了。
贝婷远远看见艾伦享用今天第二顿点心，不由产生一连串发自灵魂的疑问。
“那小子的肚皮是无底洞吗？”
“已经吃了那么多，怎么还没够？”
“总不至于把整只深海乌贼全吃掉吧？”
艾伦还要留着胃口，享用更美味的珍馐，对剩下的深海乌贼肉，没有兴趣。
掏出深海乌贼心脏，留着作为献祭材料，剩余的部分，注射消化液，毁尸灭迹。
贝婷见状，禁不住气得跺脚，大失所望。
暗自埋怨艾伦小气，使她白捡深海乌贼血脉精华的期待落了空。
艾伦把硕大的深海乌贼心脏塞进储物袋，再次变成液态，潜入极地深海。
这一次，他的狩猎目标是……克拉肯！
……
极地冰海。
万尺深处，幽暗寒冷。
除了极少数海怪，几乎看不到生命迹象。
一条轮廓隐约成人形的液态身影，正在深海中悄然潜泳，没有引起附近海怪觉察。
液态艾伦，已经下潜到海底圣殿废墟。
朝着废墟中央，黑暗中唯一的光挺进。
发出魔法荧光的，是一个巨大的气泡。
如同透明的大碗，倒扣在海底深渊上。
靠近气泡，艾伦感觉到水温急剧下降。
奇怪的是，早已低于冰点的海水，并没有凝固的迹象。
只是变得特别粘稠，仿佛一大团凝胶。
这种奇异现象的根源，就在沉睡于海源深处的克拉肯身上。
发光气泡，周围十里之内，太过寒冷。
就连深海乌贼都不敢靠近。
艾伦从高等冬狼身上汲取的5阶寒抗，不足以抵抗这种超自然冰水的浸泡。
置身其中，不出三分钟就会被活活冻死。
幸而除了自身寒抗，他还带着蛇母之泪。
这颗源自上古蛇神的宝珠，可以帮艾伦摒退透骨寒意，直到抵达发光气泡跟前。
巨大的气泡，半径超过一里。
艾伦悬浮在气泡跟前，渺小的如同尘埃。
气泡，伴随海渊深处涌动的气流，时而膨胀，时而收缩。
艾伦猜测，气流源自于克拉肯的呼吸，撑开海水，形成巨大的气泡。
气泡为何发光？
因为克拉肯每次呼气，都会喷发出强烈的电流！
无数电弧贴着气泡内壁流窜，恍若银蛇！
气泡内部的气体受到电离，形成庞大的天然等离子发光装置，或者简称为“灯泡”。
艾伦试着伸出手，触摸“灯泡”外壁。
液态指尖，嗤嗤作响，迸发出电火花。
测试结果，有好有坏。
好消息是，艾伦从恶魔身上汲取的5阶电抗，勉强能够抵挡气泡中的超自然电击。
坏消息是……气泡外壁比看起来更柔韧，更结实，而且自带阻挡传送魔法的结界。
除非割破气泡，否则便无法进入。
在液态下，艾伦的肢体缺乏硬度。
即便开启兽化护甲，加持钢裂耙，也无法插穿气泡，进入克拉肯沉睡的海渊深处。
略一思索，艾伦启动五阶返祖，同时运用“三相幻体”秘法，切换成结晶形态。
转眼间，变成一尊豹首人身的晶体巨人。
浑身上下晶莹剔透，仿佛钻石雕琢而成。
切换成晶体形态，艾伦的身体硬度、天生防御乃至减伤护甲，翻了一倍！
以手为刀，加持钢裂耙，奋力刺向气泡！
唰！
晶莹透明的手掌，好似一口雪亮军刀，瞬间刺破气泡！
高压气流，伴随高压电流，汹涌喷泄！
在此之前，艾伦已经化作一团银雾，透过气泡裂隙，瞬间传送进去！
下一秒，气泡上细微的裂痕，自动弥合。
再次关闭了进出海渊的通道。
艾伦惊险过关，根本来不及松口气。
气泡内部的环境，比外界更恶劣十倍！
克拉肯每次呼气，都带来一场闪电风暴！
艾伦的电击抗性，渐渐的有些支撑不住。
现在回头，似乎是更明智的选择。
然而……
来都来了，空手而归，岂不是很可惜？！
艾伦咬了咬牙，决定再坚持一下。
反正有试炼戒指护体，有玩命的资格！
北海巨妖的呼吸，悠久绵长。
一次呼气，长达十分钟。
艾伦忍受暴风和电击的折磨，默默等待。
一直等到克拉肯转而吸气。
海水中的空气随之析出，透过气泡，渗透进来，形成虹吸效应。
艾伦借着气流牵引，潜入海渊底部，向克拉肯发起挑战！
……
海岸上，贝婷和塔夫曼还在观望。
“艾伦那小子，已经猎杀了一只深海乌贼，为何还要下海？”
狼女喃喃自语，心头的疑云，有增无减。
塔夫曼大体知道艾伦的意图，但他不得不向女友隐瞒真相。
看到贝婷对艾伦的诡异行为产生疑心，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你已经取得高等冬狼的血脉精华，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趁早回起源城堡，闭关融合血脉精华。”
塔夫曼劝道。
他担心贝婷好奇心过剩，妨碍到艾伦，双方矛盾激化，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我不走！”
贝婷一脸任性。
“那小子神神秘秘的，肯定有事！”
“我们多些耐心，再等等，搞清楚艾伦反复下海的意图，说不定能够从中捞到好处！”
说到这里，狼女眼中溢出兴奋之色。
塔夫曼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在他眼中，自家媳妇千好万好，只有两个小毛病。
爱耍小聪明！
爱占小便宜！
但凡投机取巧，有便宜可占，哪怕只是蝇头小利，也足以让她兴奋的上蹿下跳。
艾伦正在干的事情，贝婷已经嗅出有利可图的气息……
以她的脾气，必须得死赖着不走啊！
塔夫曼浓眉紧锁，思索怎样以一种合情合理的方式，阻止贝婷作死！
夫妻俩各自盘算的时候，海上风云突变！
这一次，不仅是海面掀起惊涛骇浪，就连海面上空的天气也发生骤变！
转眼间，暴风肆虐，波浪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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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