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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风暴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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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循声回头。
视线与金发碧眼的美少女对上，不由微微一怔。
这位大小姐身旁，还跟着三个青年男子。
安姆、菲尔和西恩，也都是伦道夫家族出身的试炼者，元素术士。
“帕梅拉，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谭雅惊讶地问。
“呵呵……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帕梅拉的笑容，还是那么盛气凌人。
谭雅皱眉，转身对艾伦耳语：“帕梅拉他们，该不会是你找来的帮手吧？”
“与我无关，我也很好奇，她怎么知道龙族与巨人族今天开战。”艾伦低声回答。
身边飘来一阵香风。
帕梅拉无视谭雅“母鸡护食”的眼神，靠近艾伦，唇角含笑，眼波中带着一抹戏谑。
“艾伦，你先告诉我，谁让你来的，我就告诉你，是从哪位朋友那里得到的情报。”
艾伦当然不能透露风月的底细。
心里纳闷。
帕梅拉不太可能与“圣灵会”有联系，那么只剩一个渠道，能够提前得知今天这场大战的情报。
不出意外的话，帕梅拉应该是跟某位龙脉术士搭上了关系，共享试炼情报。
艾伦只希望，她的线人最好别是菲比斯，否则将来难免伤和气。
“不肯跟我交换情报？呵呵……小气鬼！”
帕梅拉撇了撇嘴。
“我可不像你这么小气，免费给你俩一个忠告。”
“你们的食人魔血脉，牛头人血脉，在巨人社会中太卑微，没有资格进入城堡，参加作战会议，只能在大门外等着接受命令。”
“我们四人，都已经获得巨灵血脉。”
“巨灵，属于巨人族的远亲，在本地的种姓，相当于第三阶层，类似石巨人、霜巨人、火巨人。”
“所以，你们四人有资格参加作战会议？”谭雅忍着怒气问。
“勉勉强强吧。”
帕梅拉把一缕鬓发拢向耳后，故作淡定的语调，透出炫耀的意味。
“虽说我们的地位不算高，无法与云巨人军官同坐一席，起码可以站着旁听，第一时间了解作战方案。”
“如果你对我客气一点，我也会慷慨的跟你分享情报。”
“我还要怎样对你客气？”谭雅冷冷反问。
“最起码，当我跟艾伦说私密话的时候，你应该识趣地离我们远点儿。”
“呸！你做梦吧！”谭雅忍无可忍，“帕梅拉，我不知道你对艾伦有什么企图，但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注定不会得逞！”
“呵呵……副院长女士，这可由不得你呀！”
帕梅拉又露出那种标志性的，极其讨打的似笑非笑的神态。
谭雅咬了咬牙，正要发作，却被艾伦拦住。
“师姐，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咱们这就进入城堡大厅，参加作战会议。”
“师弟……咱俩的血脉，恐怕没资格进入王城会议厅。”
谭雅再不服气，还是得承认，帕梅拉没有骗她。
云巨人军官对下等种姓什么态度，她在征兵处已经亲身体验过了。
“没关系，换一个更尊贵的身份就行了。”
“换一个身份？”谭雅一愣，“你是指用魔法变身？可是报名资料……”
“报名资料上，我写的是风暴巨人血脉，征兵官大姐压根没细看，就给我盖了章。”艾伦平静地说。
拉着谭雅的手，躲到一处僻静角落。
回想风暴巨人的体貌特征，开始变身。
艾伦的食人魔巫师血脉，自带变形能力。
可以变成任何身高不超过六米的巨人。
之所以限定六米，只因成年食人魔巫师的身高，通常不会超过这个标准。
艾伦的苍天比蒙血脉，也有变形能力，可以变成大鹏形态。
两种血脉融合过后，变形能力兼容并蓄，获得强化。
现在，艾伦可以随意变成身高不超过三十米——成年比蒙巨兽的平均身高——的巨人。
风暴巨人，诚然高大威猛，平均身高也不超过二十米，处于艾伦的变形范畴之内。
转眼间，艾伦就变成一位年轻英俊的风暴巨人。
紫罗兰色肌肤，银灰眼眸，身穿一袭随风起舞的术士长袍。
举手投足的潇洒派头，模仿的惟妙惟肖。
谭雅看得眼睛发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师弟……你确定，这样能蒙混过关？”
“我的变形天赋，类似4环‘变形术’，在物种层面上完美模仿风暴巨人，血脉检测挑不出毛病，只是不具备风暴巨人的施法能力，毕竟那要靠后天觉醒。”
艾伦不疾不徐的说。
“大战将至，局势紧迫，没人操心这些闲事，蒙混过关问题不大。”
“好吧……就算你能过关，我怎么办？”
谭雅耸肩摊手，满脸郁闷。
“我可没法变成风暴巨人……要不你一个人进入王城会议厅，我在外面等着？”
“师姐，你不是觉醒了‘变身术’和‘变巨术’么？这两个法术结合，就能改头换面，陪我进城。”
“具体怎么变？”谭雅困惑地问。
2环“变身术”，只能变成与施法者自身血脉相近的生物。
谭雅首先是人类，还有巨角牛头人和石化蛮牛血脉。
她可以变成任意形象的人类，包括男人，还能变成巨角牛头人和石化蛮牛。
然而这些变化方式，都无法提升她在巨人族群当中的种姓，令门卫高看她一眼。
“师姐，你先加持‘变巨术’，然后变成一头巨大的蛮牛。”
“我牵着你回到城堡门口，就说你是我的坐骑。”
“我靓仔，身为暴风巨人术士，降服稀有巨兽铁甲蛮牛，驯化成为坐骑，这很合理。”
“凭我高贵的身份，骑着铁甲蛮牛进城，是我应当享有的待遇，师姐，你觉得怎样？”
“我觉得……你小子就是欠揍！”
谭雅额头爆起血管，拳头也硬了。
气恼归气恼，她又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让艾伦独自进城，她又担心帕梅拉趁自己不在旁边看护，这样那样的欺负师弟。
想到艾伦与帕梅拉单独相处时，有可能发生的种种可怕后果，谭雅兴起了危机感！
出于防患未然考虑，不得不强忍着满腔羞窘，勉为其难接受艾伦出的这个馊主意！
看到师姐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艾伦不由回想起当初在冥想世界。
自己也是被姐姐凯丽逼着，变成黑豹，给她当坐骑。
所以，他能够理解谭雅的心情。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欺负谭雅。
平日里冷艳端庄的大师姐，变成母牛给自己骑，也是一种闺房之外的情趣。
“可恶！晚上被你骑，白天还要被你骑，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翻身做主人！”
谭雅悻悻地抱怨。
“师姐，只要你有兴趣，我随时可以变成怪兽给你骑，白天夜里都行，我不介意的。”
艾伦笑着安慰道。
“呸！我才不要陪你玩这种变态游戏！丢死个人啦！”
谭雅满面羞窘。
……
片刻后。
改头换面的艾伦，骑着威武霸气的铁甲蛮牛，回到城堡大门前。
“我叫靓仔，是来自起源城的试炼者，同时也是一名六阶风暴巨人术士。”
“凭我高贵的血脉，我想我有资格与将军们共处一席，参加对抗恶龙的作战会议。”
艾伦坐在牛背上，傲然俯视巨人卫兵。
卫兵们被他的气势震慑，一时不知所措。
四周围观的巨人，也包括帕梅拉四人，同样满脸惊愕。
“呵呵！”帕梅拉突然笑出声，喃喃自语，“不愧是你啊，艾伦，这种胆大包天的荒唐事，只有你小子干得出来！”
“大小姐，咱们要不要揭穿他的伪装？”
火巨灵术士菲尔，低声问帕梅拉。
帕梅拉横了他一眼。
冰冷的眼神，令菲尔心头一凛！
“拆穿艾伦的把戏，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这……”菲尔一时语塞。
“往后别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馊主意！”
帕梅拉沉声道。
菲尔噤若寒蝉。
他从大小姐的训斥中，听出了藏不住的怒意。
这让他想不通，就算自己出了个损人不利己的馊主意，损害的也是艾伦，影响不到帕梅拉本人的利益，她何至于如此动怒？
似乎，帕梅拉比明面上表现出来的态度，更在意艾伦这个人……
堂堂风暴巨人术士来访的消息，迅速传扬开来，惊动了王城守备官诺曼。
这位高大优雅的云巨人将军，身穿银甲，肤色灰白光滑，扎成一束高马尾的长发，无风亦飘拂。
最引人瞩目的，是诺曼将军脸上，戴着一副精美的银色面具。
“白银假面”，便是将军阁下的绰号。
艾伦从牛背上跳下来，打量出门相迎的诺曼将军。
很自然的联想到前世动漫作品中，形形色色的“假面人”。
此类角色的共同特点，就是装逼成风。
以此观之，“白银假面”诺曼，恐怕也是一个不大好打交道的装逼犯。
诺曼将军停下脚步，抱着肩膀打量艾伦。
淡金色眼眸，流露出一丝怀疑。
“将军阁下，本人出身于古老的术士家族，高贵的血脉，可以上溯到青铜时代……”
诺曼突然抬手，打断艾伦的自我介绍。
“呵呵！家世和血脉，都存在造假的可能，不足采信。”
“我尊敬的试炼者朋友，你想进入王城会议厅，得拿出点真本事。”
化身铁甲蛮牛的谭雅，听见诺曼将军公开质疑艾伦身份造假，禁不住暗自焦急。
“早就告诉你，别耍这种自作聪明的小花招！你偏不听我的话，现在尴尬了吧？”
谭雅通过“他心通”，数落艾伦。
没成想，这个臭弟弟，明明已经被拆穿，居然还装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谭雅在旁边看着干着急，直跺脚。
艾伦拍拍牛头，安抚师姐不必担心。
考验真本事是吧？
艾伦笑了。
真金不怕火炼。
早说凭真本事获得对应的待遇，自己又何必大费周章，冒充高种姓。
“诺曼将军，你要我如何证明自己？”
“很简单，随便施展一个6环魔法，雷系、电系或者风系都可以！”
“别告诉我，你身为觉醒了风暴巨人血脉的六阶术士，‘连锁闪电’都不会！”
白银假面，嗓音阴冷。
6环法术“连锁闪电”，是风暴巨人的看家本领。
风暴巨人血脉术士，晋升六阶，九成概率觉醒这个魔法。
如果艾伦非说自己是那10%的例外，恐怕无法令诺曼等人信服。
艾伦并不会连锁闪电，但是没关系。
“连锁闪电？呵呵……将军阁下，你让我施展这种随便哪个风暴巨人都会的烂大街魔法，莫不是在羞辱我？！”
诺曼微微一愣，沉声道：“我没那个意思，但是你得证明自己，配得上我的礼遇。”
“我可以证明自己，但是，区区连锁闪电，不值得我当众演练，自降身价。”
“所以，你要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诺曼冷冷逼问。
“我有比‘连锁闪电’更强的7阶雷系武技，诺曼将军，敢不敢亲自下场，考察一下，我有没有在吹牛？”
艾伦直视诺曼，毫不掩饰挑衅的意味。
这么多人在旁边围观，等着看好戏，包括外来的试炼者。
诺曼不给艾伦面子，他本人却很爱面子，当然不能怂。
咬了咬牙，正色回应艾伦的挑战：“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战！”
不就是7阶雷系武技么？
诺曼身为云巨人，拥有7级电抗，7级雷抗（音波抗性），自信立于不败之地。
对方或许真是觉醒风暴巨人血脉的术士，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小子是来自外界的试炼者！
诺曼将军，很不喜欢这帮外来的雇佣兵！
他们不听指挥，自作主张，为了利益，甚至可以背叛自己的阵营，投靠恶龙！
试炼者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讨厌的刺头！
若非不敢得罪起源城，诺曼将军真想发布一道军令，禁止试炼者进入巨人与龙族的战场搅局！
他之所以一开始就对艾伦不客气，公开质疑他的血脉，也是这种排外情绪的体现。
年轻气盛的术士，以最激烈的方式回应他的质疑，反而是给他一个当众杀鸡儆猴、在其他试炼者面前立威的好机会。
诺曼将军，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依旧双臂交叉环抱胸前，摆出一副轻松写意的姿态，等着艾伦出招。
在装逼这件事上，艾伦奉行一个原则。
最好大家都别装，坦诚相待，平等交流。
如果你非要装逼，那就别怪我狠狠打脸！
啪！
众目睽睽之下，艾伦抬手打了个响指。
潇洒的动作，招来惊天动地的雷霆！
轰隆！！
近处围观的巨人，猝不及防，当场被震倒一大片！
不约而同捂住耳朵，满脸惊骇！
脑海中一片空白！
安姆、菲尔和西恩，也不由变了脸色，心惊肉跳。
被艾伦弹指一挥间引发的雷霆轰鸣，深深震撼！
帕梅拉面色凝重。
望向艾伦的眼神，平添几分微妙的意味。
艾伦对面，诺曼将军已经被雷霆击倒。
脸上的白银面具，片片碎裂。
露出一张……看起来挺平凡的脸孔。
诺曼的长相，只能说不算丑，并不具备与其地位相称的颜值。
平素戴着面具，故弄玄虚，成功营造出神秘气质，诱导人们猜测他是一位美男子。
此时面具破碎，失去了神秘的光环，顿时被打回原形。
目睹他真容的众人，不免兴起失望之感。
“嘁！原来装腔作势的诺曼，长相也就一般般，还不如俺英俊！”
现场怀有这种念头的巨人，不在少数。
无形中，对这位将军的敬畏之意，也减少了几分。
在众人的围观下，诺曼狼狈的爬起来，又羞又怒！
“你小子耍诈！”
“你刚才那一招……并不是纯粹的7阶雷系武技，还隐藏了力场属性！”
诺曼的雷抗，可以抵消7阶雷系轰炸，却挡不住力场冲击。
一时不慎，吃了大亏，当众丢人现眼。
对于他的指责，艾伦还以一声哂笑。
“怎么？当着那么多见证人的面，你输不起，不肯承认我这一招是雷系武技？”
“我承认这是雷系武技，但并不完全是！”
诺曼气急败坏的辩解，在围观者听来，反而坐实了输不起的心态，引来一片嘘声。
特别是低种姓的巨人们，早就看不惯这个故弄玄虚的装逼犯，躲在人群里起哄，也不怕被诺曼报复。
“将军阁下，我从未强调过这招是单纯的雷系武技，在场的朋友，都能替我作证。”
“雷属性之外，附带其它特性，不正说明我比寻常风暴巨人更强，更值得你们尊敬？”
“事实上，阁下被我击倒过后，没有当场吐血重伤，还能站起来说话，这已经是我手下留情的结果。”
“请问将军阁下，凭这招‘弹指惊雷’，我有没有资格以风暴巨人的身份进入王城会议厅，获得最高种姓应该享有的那份待遇？”
艾伦的质问，使诺曼陷入尴尬境地。
本来，他想拿艾伦当垫脚石，当众立威。
杀一杀外来试炼者的锐气，警告他们乖乖听指挥，别搞事。
结果适得其反，自己倒成了对方立威的垫脚石。
众人嘲弄的目光，令他的自尊深深受伤。
诺曼一百个不情愿向艾伦低头服软。
然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话不算数，岂不是显得心胸狭窄，缺乏容人的肚量？
正纠结的时候，身旁升起传送光辉。
之前在圣殿主持献祭的女祭司，走出传送阵。
诺曼连忙鞠躬，向女祭司敬礼。
风暴巨人祭司，极少干涉军政事务，但这并不等于权力被架空。
云巨人，只是风暴巨人雇佣的代理人，好比大公司的经理。
真正遇到大事，还是得由大股东拿主意。
这位女祭司，就是平时不管事的大股东。
诺曼是巨人种姓制度的受益者，但他本人也必须严格遵守这套制度，对种姓比自己更高贵的女祭司，不敢有丝毫失礼。
“祭司大人，这里出了一些乱子，请放心，我会妥当处理……”
“诺曼将军，不用解释。”女祭司一摆手，“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很清楚。”
“那么，您的意思是……？”
“这位靓仔小哥，是我们风暴巨人一族的后裔没错，当然有资格受到礼遇。”
女祭司当众证实了艾伦的身份，那么，这件事就不允许存在质疑的声音。
艾伦向女祭司道了声谢，带着谭雅进入王城会议厅。
诺曼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等到围观的人群散去，忍不住低声向女祭司抱怨。
“祭司大人，您确定那小子是风暴巨人术士？我总觉得他不大对劲……”
“好了，别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女祭司不耐烦地打断他。
“诺曼，你还是没有抓住整件事的关键。”
“靓仔是不是真正的风暴巨人，不重要。”
“重要的是靓仔很强，我们需要他的力量，利用他来对抗恶龙！”
“不管他是不是冒牌货，只要站在我们这边，能够给我们带来利益，就可以容忍。”
“反之，如果他站在恶龙那边，就算他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我也拒绝承认他是真正的风暴巨人！懂吗？！”
“诺曼，你可不要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铸下大错，把这个强援，逼到恶龙那边去！”
女祭司疾言厉色地警告，令诺曼心头一凛。
连忙低头应道：“祭司大人，我明白！”
“明白就好。”
女祭司点了下头，身影消失在传送阵中。
……
诺曼调整了一下心态，回到会议厅。
恭恭敬敬，邀请艾伦上座。
艾伦坦然接受这份优待。
会议间隙，无意间看见帕梅拉等人站在大厅角落旁听，如同一群喽啰，不由好笑。
潘瑟斯大善人，以德报怨，大人不记小人过。
“将军阁下，那四个术士，都是我朋友，可否让他们坐下歇息，为即将到来的大战保存体力。”
“既然是您的朋友，当然没问题！”
诺曼吩咐下人，给帕梅拉、安姆、菲尔和西恩搬来座椅。
“另外，我的坐骑也不能亏待。”
艾伦轻抚师姐变成的铁甲蛮牛，又提出一个要求。
“从夜里到白天，一直被我骑，辛苦她了。”
“麻烦取一块松软的毛毯来，铺在我脚边，好让我家小母牛趴在毛毯上，歇歇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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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