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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还童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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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回到河畔小屋。
无意间发觉，窗中映出的面容，似乎有些陌生。
本源空间类似冥想世界，但又有所不同。
在本源空间中流逝的生命，将会如实映射到现实中。
艾伦融合利维坦始祖的本源，经历了150年的岁月变迁，才得偿所愿。
这还要多亏他注射过1~3阶冻龄剂，抵140年寿命，否则恐怕已经老死在本源空间。
如今艾伦的生理年龄，已经年过三旬。
虽说看不出苍老的痕迹，但是与从前的自己相比，毕竟少了几分朝气。
熟悉他的人，不难发现他身上的变化。
艾伦不想被人看出自己变老了。
否则别人问起来，怎么解释呢？
略一思索，他打开储物袋。
取出之前购买的1阶“还童剂”，自行注射。
1阶还童剂，注射过后，年轻十岁。
艾伦感受到自己浑身每一粒细胞，都充满了青春活力。
镜中的容颜，重新变得熟悉。
缓缓吐出一口气。
艾伦的心情，并未完全释怀。
融合利维坦始祖本源，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至少还要融合两种始祖本源。
始祖比蒙本源。
始祖泰坦本源。
这两种本源在血脉星河中所处的位置，比始祖利维坦本源更深，融合难度也更大。
艾伦不得不担心，融合这两种本源之时，自己能否拿出足够的寿命，为错误的选择买单。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融合始祖本源的计划，得缓一缓。”
“在此之前，必须设法搞到更多更强力的续命药剂！”
艾伦喃喃自语。
圣魔祖庭，的确拥有高阶“冻龄剂”和“还童剂”。
但是，想要获得高级药剂，必须满足两个条件。
首先，星河卫士的等级，不得低于药剂阶位。
其次，还得有足够的功勋点数兑换药剂。
艾伦的修为，八阶前期。
已经迈过晋升四星级卫士的门槛。
但是，光修为高还不够。
艾伦还得为圣魔祖庭做出更多的贡献，才能晋升四星级卫士。
在此之前，他只能享受三星级卫士待遇，至多兑换3阶药剂。
1~3阶冻龄剂，他早就注射过，已经在始祖利维坦的本源空间耗尽药力。
现在还能兑换的，就是2阶和3阶冻龄剂。
艾伦抚摸星河指环，打算查看一下自己还有多少贡献点，够不够兑换高阶冻龄剂。
星河指环刚一激活，他就愣住了。
河畔小屋的使用时长，已经归零。
最初，艾伦以为星河指环出了bug。
查看系统自带的日历才发现，从自己进入小屋的那一天算起，已经过去整整一年！
他在本源空间，花费太多时间。
换算成星界时间，差不多有八个月。
融合本源过后，又在河畔修行了四个月。
加起来可不就是一年！
早在四个多月前，艾伦的河畔小屋，就已经超时欠费。
没有被驱逐出去，就算对他很客气了。
艾伦又想到，在这一年，自己几乎都在河畔修行。
欠费之后，倘若有人前来查看，发现他不在小屋，岂不是露馅了？
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必须感谢伟大的星河意志。
当初通过祈愿，艾伦获得了星河意志的祝福。
当他在屋外修行的时候，任何人都无法觉察到他的存在。
与此同时，屋里自动生成一条幻像替身，可以瞒过阿德曼先生乃至宗主们的监控。
怀着忐忑的心情，艾伦返回观星塔。
第一时间去找阿德曼先生，补缴欠费。
“沉迷修行，忘记时间，这是常有的事。”
阿德曼先生笑着安慰年轻人。
“通常情况下，我会在欠费当天发出通知，提醒修行者续费。”
“但是，你小子是一个例外，已经有人替你续过费了。”
“阿德曼先生，您说的那个人是……？”
“呵呵！还是让我从头说起吧。”
“当我发现你的小屋已经到时，就施法查看，发现你正在屋里闭关冥想。”
“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发出精神传讯，就有可能打断你的冥想，对修行造成干扰。”
“于是我打算等你结束冥想，再发通知。”
“然而左等右等，你小子一直不醒，耗尽了我的耐心！”
阿德曼先生悻悻的瞪了年轻人一眼，接着说：
“就在我忍不住想发信的时候，忽然想起光殿下曾再三叮嘱我，说你小子是他前世的好友，如果你闯了祸，或者遇到麻烦，一定要及时向他禀报！”
“光殿下的面子，我不敢不给，就向他汇报了你小子欠费的事情。”
“光殿下收到消息以后，让我不要打扰你，还替你的小屋续费，直到你出关为止。”
最后，阿德曼先生带着羡慕感慨道：
“艾伦，你可真是交了一位好朋友！”
艾伦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感动。
花了300点功勋，续费300天修炼时长，告辞阿德曼先生。
回到家中，就给渊天光发信，感谢他的关照。
写这封信的时候，艾伦的内心颇为纠结。
渊天光，也就是前世的安格尔，对自己绝对够朋友。
而他自己，却隐藏了太多的秘密，比如与风月的再次接触，饕餮血脉自成始祖，悄悄离开河畔小屋，融合利维坦本源……
对朋友无法坦诚相待，难免内心有愧。
艾伦犹豫，要不要把这些事告诉渊天光。
考虑再三，终究做不到完全的坦诚，只把风月潜入圣魔祖庭一事，写在信中。
不多时，收到渊天光回信。
“天外邪灵的活动，我也有所觉察。”
“你不必担心，继续与她保持接触。”
“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告诉我。”
“河畔小屋续费一事，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专心修行就是。”
“等你的修为达到传奇境界，我就设法帮你融合高阶天使和邪魔的血脉。”
“然后带你走出河畔小屋，去血脉星河深处，寻找适合你的始祖本源，尝试融合。”
“不瞒你说，圣魔祖庭，乃至整个术士世界所在的晶壁系，即将迎来一场严峻考验。”
“我们需要更多的兄弟姐妹，协力完成一项宏大的计划。”
“若能成功，整个世界将会改天换地，彻底摆脱上古邪神及其狂信徒的威胁。”
“反之，如果我们的计划失败，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将被毁灭。”
“为了保护这个世界，我们必须拥有足够的力量。”
“艾伦，我希望你能尽快成长起来，填补空缺的宗主之位。”
……
读完渊天光的来信，艾伦心潮起伏。
众位始祖离开术士世界所在的晶壁系，仅剩一个圣魔始祖，独木难支。
被迫分解成若干支血脉，镇守圣魔祖庭，这就是第一代圣魔宗主的由来。
在与上古邪神的漫长对抗中，宗主也会陨落，以凡人的身份转生。
转生者觉醒圣魔血脉，立刻获得传奇级别的力量，但还算不上宗主。
必须回归血脉星河，融合一种与自身相性相合的始祖本源，才能继承宗主的位格。
当初安格尔血脉觉醒，回到圣魔祖庭，在血脉星河深处经历了一番试炼。
最终成功融合“光之本源”，才算完成转生仪式，成为“光之主”。
渊天光在信中透露，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迫近。
艾伦也从风月那里得到同样的消息。
如今这个时代，圣魔祖庭只剩七个宗主在位，力量空前虚弱。
反之，上古众神虽然还没有完全复苏，但是积累的力量已经相当强大。
“异端之墙”重新树立起来，吞噬血脉星河之日，为时不远。
艾伦心里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渊天光期待他能尽快成长起来，融合圣魔血脉和始祖本源，填补一个宗主的空位。
渊天光在信中暗示的计划，艾伦不用问也猜得出，就是所谓的“始祖封神”。
然而他并不知道，艾伦已经融合了一个始祖本源。
融合天使和邪魔血脉，对艾伦来说更是毫无难度。
如果他有这个念想，在起源城就融合了。
但他并不想走上成为圣魔宗主这条路。
不想受制于圣魔始祖，成为封神的工具。
艾伦的血脉，自成始祖。
他有资格开辟出一条全新的道路，不同于种姓制度和神权统治的道路。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更迫切的事情要做——先给自己续一波命！
……
观星塔，兑换大厅。
艾伦坐在靠窗的桌边，查看药剂目录。
在他的权限范围之内，可供兑换的延寿续命药剂，只有两类。
1~3阶冻龄剂，已经用过了。
1~3阶还童剂，艾伦只需要2阶和3阶，注射过后，生理年龄逆生长30年和100年！
显而易见，还童剂的用法比冻龄剂麻烦！
艾伦当前的生理年龄只有20岁，直接注射一支2阶还童剂，怕不是要退化成细胞？！
这种用法，与自杀无异。
好在，圣魔祖庭不乏聪明人。
艾伦来兑换大厅之前，先去了一趟图书馆。
查找还童剂的安全用法，颇受启发。
现在的问题是，2阶还童剂售价太高，他支付不起足够的功勋来兑换，更不用说3阶还童剂！
做任务，赚取功勋，兑换药剂——这是普通人的思路。
然而艾伦就是不想走寻常路。
经过一番冥思苦想，还真就让他找到一条投机取巧的捷径！
“试试看！也许花点小钱，就能办成大事！”
艾伦搓了搓手，继续查看药剂清单。
每一份药剂，都列出了详细的成分表。
艾伦先把2阶和3阶还童剂的配方抄下来。
其中多数药材，他手头就有存货，或者可以低价买到。
极少数药材，极为稀罕，花钱都买不到。
但是，含有此类药材的药剂，可不只是还童剂。
艾伦按照售价从低到高排序，查询含有某种稀有药材成分的药剂。
然后就发现了新大陆！
某些药剂，本身价格不高，但是也含有一两样品质较差的稀有药材。
以此类推。
艾伦花光剩余的贡献点，一口气购买了十多种廉价药剂。
炼制2阶和3阶还童剂所需的稀有药材，就分散在这十多种廉价药剂当中。
接下来的做法，顺理成章。
从廉价药材当中，提取稀有药材，以之作为原料，合成高阶还童剂！
这种做法其实并不新鲜。
比如艾伦前世，就有那么一帮大聪明。
通过合法途径买一大堆感冒药，从中提炼非法药物。
天底下聪明人多的是。
艾伦确信，在自己之前，肯定有人考虑过这种沙里淘金的做法。
但是，把这套操作复刻到还童剂上，存在两大技术难点。
其一，从药剂当中提取原料，需要极高明的炼金术和药剂学技艺。
其二，即便提炼出来，药材的品质和剂量，也达不到合成高阶还童剂的标准。
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很可能是成本比直接购买高阶还童剂更高，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两个难点，对艾伦来说都不是问题。
左手掌心，弹出骨刺。
一瓶接着一瓶，吸取廉价药剂，解析出来的原料，分门别类，存入毒腺。
利用毒腺的特殊能力，艾伦可以将药剂还原成各种药材，并且加以复制！
如此反复，剔除杂质，好比沙里淘金。
总共花了不到一个钟头，艾伦就把全部稀有药材集齐。
接下来的炼药环节就更简单了。
一口唾沫吐进去，良品率百分之百！
运用这套投机取巧的方法，艾伦成功合成2阶和3阶还童剂各一支。
只要是他吸收过的药剂，都可以通过毒腺复制出来。
这意味着，只要艾伦愿意，随时可以分泌出1~3阶还童剂，通过骨刺，给人注射。
当然，短时间内分泌的剂量太大也不行。
合成药剂，需要耗费他自身的精血。
射得太多，营养跟不上，有损健康。
收回思绪，艾伦将2阶和3阶还童剂，储存在毒腺当中，暂不吸收。
接下来，按照图书馆一份文献中记录的方法，给自己拍上一道“触发术”，并且设定触发条件：
当生理年龄超过50岁，吸收2阶还童剂；当生理年龄超过120岁，吸收3阶还童剂。
这样一来，就能保证还童剂在恰当的时候生效。
河畔小屋续费，再加上购买药剂，花光了艾伦的功勋点数。
接下来他计划融合比蒙还有泰坦始祖的本源，想必还要在本源空间当中经受长时间的历练。
目前储备的修炼时长，远远不够。
有必要多赚取一些功勋点数，兑换更多修炼时长。
顺带提升星河卫士的评级，获得兑换4阶药剂的权限。
于是，艾伦摩挲星河指环，打开七位宗主发布的任务列表，查找适合自己的任务。
……
任务简述：
翡翠王庭长期招收炼药助理！
从事采药、炼药以及药材提纯等工作。
计件付酬，多劳多得！
每年评选一名优秀雇员，获得与“生之主”罗天华殿下共进晚餐、探讨药学的殊荣！
……
艾伦扯了扯嘴角，继续往下看。
接下这项任务的人，还真不少。
其中有好几位是艾伦的老朋友。
卡罗琳和斯潘莎母女，还有陶娜和贝婷。
她们在术士世界，都是杰出的药剂大师。
来到圣魔祖庭，想在药剂学方面继续精进，投奔翡翠王庭的“花之女皇”，无疑是明智之举。
艾伦在药剂学方面也有一些小小的心得。
给罗天华打下手，还是够格的。
于是就把自己的名字，添加到申请列表。
不多时，申请获得批准。
更令艾伦意想不到的是，女皇陛下居然亲自给他回了一封信。
“早就听人说起，你在药剂学方面很有天赋。”
“小光也特别叮嘱我，对你多加照顾。”
“欢迎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期待你的表现！”
……
罗天华这份措辞过于热情的信，令艾伦受宠若惊之余，也有些许不安。
看来，卡罗琳母女，或许还有陶娜和贝婷，没少在罗天华面前说起他的炼药技艺，引起她的好奇。
还有，“加入我们的大家庭”是什么意思？
难道渊天光已经对她说起，打算栽培他这个新人填补宗主空缺？
如果真是这样，艾伦不难看出，罗天华和渊天光的关系很亲近，就像真正的姐弟。
但是，艾伦可不想过早引起罗天华关注。
对方不光是掌握“生命本源”的圣魔皇女，同时还是“生命教会”崇拜的“生命和医疗女神”，无数医生、药剂师和炼金术士的偶像，信徒遍布各大位面！
艾伦担心，当自己与罗天华面对面之时，被看穿所谓的炼药天赋，全靠系统开挂。
“这个优秀员工，我可不想当啊！”
艾伦苦笑着自言自语。
然而炼药助理offer都接下来了，现在立马辞职，不就是在打华姐姐的脸吗？
无奈之下，艾伦只得回信表示受宠若惊，一定尽力而为。
事实上，他已经拿定主意，每个月随便采集一些中上等档次的药材，拿去交差，换取功勋点数。
表现的不能太差，也不能太出风头。
既能得到稳定的功勋收入，还不至于引起罗天华的怀疑，这种状态是最好的。
接下来，另一桩任务引起艾伦的注意。
发布者是水元素界“无限之舟”的宗主，“水元素帝皇”渊天河。
水元素界近来不太平。
上古冬神和海神的信徒，正在水元素界以及临近的永寂冰川——水元素界和风元素界的中介地带——疯狂扩充地盘。
这两股邪教势力，已经对水元素界的和平安定造成巨大威胁！
无限之舟，长期招募三阶以上星河卫士，讨伐潜伏在深海与冰川地带的邪教徒。
……
艾伦融合九头毒龙血脉过后，水战能力获得了极大提升。
展开超限领域，还能对利维坦族裔施加血脉压制。
上古海神和冬神（寒冰女王）在水元素界发展的信徒，想来不乏各种海怪。
海怪类生物，大多具有利维坦血统。
哪怕阶位高达传奇，艾伦凭借始祖利维坦本源赋予的血脉压制，也不难应对。
轻轻点了一下头，艾伦接下这桩讨伐水元素界邪教的任务。
从血脉压制，艾伦又联想到冥界的毒龙。
冥河毒龙一族，也是使祖利维坦的后嗣。
倘若自己重返冥界，对毒龙一族施加血脉压制，迫其臣服，群龙又当如何应对呢？
这个念头，令艾伦感到兴奋！
迅速查询与毒龙相关的任务。
很快的，一个熟悉的地名映入眼帘。
曦光城！
这座堕入幽影冥界的精灵都市，仍然滞留在冥河上空，被世界树根保护起来。
受困于环境威胁，城中居民团结在“生命教会”和“圣光教会”周围，对抗频繁入侵的邪魔、亡灵以及贪婪啃食树根的毒龙。
艾伦的几位老朋友，都在曦光城常驻。
代表“生命教会”的晴岚和陶娜，还有“圣光教会”的新晋使徒费林。
令艾伦感到意外的是，不仅陶娜最终选择加入了“生命教会”，海伦娜这个魔女，居然也成了“圣光教会”的一名使徒！
以圣光修女的身份，在曦光城传教布道。
海伦特觉醒摄魔血脉之后，的确可以模拟神术，伪装成圣职者。
但是这种小伎俩，显然瞒不过渊天光。
渊天光把这个魔女吸收到自己的教会，就不怕海伦特当二五仔吗？
海伦特究竟是真心崇拜圣光，转职成了真正的圣职者，还是窃取神力，朝着“亵渎祭司”的方向演变？
艾伦对此颇感好奇。
除了水元素界，术士世界的海洋深处，也有海神的信徒在活动，已经引起起源城关注。
米瑞先生委托老哥阿德曼发布任务，招募星河卫士，返回术士世界，消灭这股潜伏在深海中的恶势力。
艾伦正打算抽空回老家探亲，就顺手接下这桩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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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