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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半神位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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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是利维坦与龙族的混血后代。
始祖利维坦年轻的时候，颇为风流。
在她的后宫里，收集了各族美男，其中最得宠的五位面首，便是五色太古龙。
始祖利维坦与五色太古龙生育的后代，繁衍生息，开创了海龙一族。
海龙和毒龙，外观上最大的区别就是身材更为丰满，看起来像鲸鱼而非巨蟒。
头颅体现出龙族的特征，体表覆盖着色彩鲜艳的鳞片，对应红、蓝、绿、黑、白五色龙族的亚种血统。
类似五色龙，海龙也拥有“龙威”和“龙息”这两项天赋技能。
红色海龙，喷吐炽热的蒸汽而非烈焰。
这是为了适应水栖环境，演化出的结果。
其余海龙，龙息与对应的彩色龙族相同。
虎鲸人联合海龙，对抗霜民和霜虫围攻，依托迷锁结界庇护，稳稳的守住冰宫。
从攻防双方的减员比例来看，寒冬教团除非得到强力外援，几乎不可能攻克冰宫。
教团的首席祭司赛斯，对战况了然于心。
本来，他指望亚瑟带领深海巨人来增援。
然而不久前收到亚瑟的求救信，不得不打消这个念想。
亚瑟驻守的礁石堡垒，正在遭受水元素军团围攻。
自顾不暇，又哪里分得出兵力前来支援？
赛斯深思熟虑过后，在给亚瑟的回信中，隐瞒了自己遭遇的困境。
谎称很快就能攻克冰宫，回师支援亚瑟。
之所以在信中撒谎，为的是安抚亚瑟，给他虚假的希望，忽悠那个老家伙死守礁石堡垒。
反之，赛斯要是实话实说……
不难想象，老亚瑟必定立马带队撤退，保存实力。
在那之后，赛斯将面临冰宫守军和水元素军团的两面夹攻！
“但愿老亚瑟再多撑一阵子，拼尽最后一兵一卒，帮我这边争取时间。”
赛斯喃喃自语，蛇眼浮现诡异的光泽。
他转身召集亲信，带上十条最强壮的霜虫，悄然离开前线。
赛斯带着这支亲卫队，潜入冰海。
经过一番搜寻，终于找到通往冰宫的水下裂隙。
霜虫在前探路，运用强壮坚硬的大颚，挖掘坚冰与礁石。
赛斯计划绕开外围防御，挖出一条直通冰宫内部的隧道。
潜入冰宫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夺取圣物，原路撤退！
守军都在疲于抵抗围攻，冰宫内部防御空虚。
赛斯率领的特攻队，花了不到两个钟头就挖穿地层。
前方有迷锁结界阻挡。
贸然碰触，必定引发警报。
赛斯丝毫不慌。
手持雪花圣徽，虔诚祈祷。
“一切荣耀归于吾主寒冬女王！”
圣徽引导神力，宛如一柄苍白的利刃，切开迷锁防护罩，并没有触发警报。
赛斯咧嘴狞笑。
分叉的墨蓝色蛇信，在他口中吞吐，嘶嘶作响。
赛斯带队钻出地道，发现自己处在一座空旷的大厅中。
大厅的墙壁、地板和立柱，都是由巨大的冰块塑造，并以魔法加固。
建筑物内壁覆盖着一层闪亮的冰釉，寒冷而又华丽。
赛斯环顾四周，发觉并无守卫，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穿过大厅，顺着甬道走到尽头，就是供奉始祖圣物的祠堂。
梦寐以求的至宝，近在咫尺。
赛斯的心脏，禁不住砰砰跳动。
冰冷的血液，仿佛也要沸腾了。
“以始祖利维坦的圣物，献祭吾主寒冬女王，必会获得嘉奖……”
赛斯喃喃自语，脸上浮现兴奋难耐的笑容。
就在这时，大厅中突然掀起魔力波动。
地面升起传送光柱，三条身影若隐若现！
赛斯匆忙扭头，愕然望向传送光柱。
很快就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
后面还跟着一个头顶黑球的人类青年，不值得他过多关注。
传奇毒龙尼德霍格！
水元素大公温妮莎！
这两个传奇大佬，怎么会走在一路？
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堵住自己夺取始祖圣物的必经之路！
刹那间，赛斯的心情从天堂跌落地狱。
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咬了咬牙，赛斯把心一横，先下手为强！
“敢挡我的路，通通给我死！”
趁着对面三人，还没摆脱传送造成的晕眩感，抬手轰出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冰锥！
传奇魔法，冰锥风暴！
率先传送过来的温妮莎，觉察到对面涌来凛冽寒流。
不假思索，横跨一步，将艾伦挡在自己身后。
噗噗噗！！
一大片锋利的冰锥，扎在温妮莎身上，绝大多数被柔韧的力场防护膜弹开，崩碎。
个别冰锥突破护甲，在她身上扎出破洞。
老毒龙看见水元素大公饱满挺拔的胸脯，被冰锥扎破，体内水分自伤口汩汩涌出。
呲着大牙，幸灾乐祸。
还挤眉弄眼的对艾伦说：“快看你姐啊，柰子漏水了！”
“你特么少说风凉话，干点正事！”
艾伦没好气地踹了老毒龙一脚，变成饕餮形态，开启领域，挂载“灵动法球”。
一圈力场护罩，以艾伦为中心张开，将温妮莎和尼德霍格也都保护进来。
对面的霜民祭司，正在联手释放法术。
十天霜虫，也都在喷吐白茫茫的寒流。
所有这些攻击，都被“超限灵动法球”挡了下来。
赛斯皱了皱眉，将“驱散术”挂在自己的“寒冬领域”上，超限到传奇级别。
绿光一闪，“灵动法球”便被驱散。
艾伦无所谓。
他已经帮同伴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温妮莎抬手在胸口一抹，抚平伤口，咬牙切齿的冲向赛斯。
一拳轰在他脸上。
嘭！！
冰雪四溅，当中还夹杂着猩红的血花。
赛斯匆忙间瞬发的寒冰护盾，被愤怒的水元素大公一拳打爆。
无数锋利冰棱，伴随凶猛的拳劲，结结实实怼在他脸上，当场满脸桃花开。
尼德霍格咧开大嘴，冲对面喷出一股紫色烟雾。
赛斯连同他的手下，瞬间集体中毒！
除了赛斯本人，其余霜民以及霜虫，全都丧失感官，横七竖八瘫倒在地上等死。
在艾伦和尼德霍格助攻下，狂怒的温妮莎，很快就将赛斯击杀。
一条扭曲的虚影，似人非人，似蛇非蛇，从塞斯的尸体当中逃逸出来。
温妮莎早就准备好无暇黑魔贝，施法将邪灵封印起来。
就在她专注封印邪灵的时候，没有留意，老毒龙正在自己身后鬼鬼祟祟的念咒。
“unqué！”
温妮莎听见象征“陷阱与迷宫”的咒语，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匆忙回头。
然而，已经迟了。
一圈金色光环，将她套住，强行传送出去。
“老毒虫！你在干什么啊？！”
温妮莎挥舞拳头，怒极狂吼。
“哎呀呀！不好意思，我手滑了，搞错了！”
“本来想用‘超限迷宫术’对付敌人，没想到这么不巧，误伤了自己人……”
老毒龙装出满脸歉疚。
“不好意思哈，小妞！你耐心在迷宫里蹲一阵子，很快就能出来！”
“你这个畜生！给我等着！饶不了你——”
温妮莎的怒吼，还在冰宫中回荡。
身影渐渐淡化，最终被传送到异界迷宫。
老毒龙嘿嘿一笑，转身对艾伦说：
“宗主！那个碍事的小妞，没有‘摩纳娑之泪’，就算脱离迷宫，也不可能再返回祖庭，现在您可以放开手脚，为所欲为了。”
艾伦想表扬他干得不错，又觉得怪对不住温妮莎这个热心肠的大姐姐，心情复杂的点点头。
艾伦以意念驱动饕餮黑球，对冰宫内外所有霜民施加血脉压制。
凶残的蛇人，浑身抽搐，痛苦不堪。
相继倒在地上，生理机能急剧退化。
不多时，全部死绝！
赛斯已死，尸体还有利用价值。
艾伦继续驱动饕餮黑球，吸取精血。
除了以赛斯为首的蛇人和霜虫，战场上阵亡的虎鲸人和五色海龙，艾伦也没放过，统统吸干！
这些超凡生物的血液，可都是宝贵的特异食材！
大量精血，朝艾伦头顶的黑球汇聚过来。
如同一条条猩红的溪流，百川归海。
吸收冰宫内外所有死者的精血过后，艾伦面色红润，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波，收获丰厚！
总共吸取了43点潜能！
体格6，敏捷3，精神7！
此外，艾伦还从赛斯身上，吸取了传奇级别的寒冷抗性。
……
当前属性：体格122，敏捷103，精神134
当前抗性：免疫电击/酸蚀/衰老，精神10阶（分神冥想），病毒10阶/音波7阶/寒冷10阶/火焰7阶/黯蚀8阶/光耀5阶
潜能储备：94点
……
关闭系统页面，艾伦踩着脚下一具具干瘪的尸骸，径直走向始祖祠堂。
寂静的祠堂中，筑起一座冰雕祭坛。
一颗发出微光的宝珠，端端正正摆在祭坛顶上。
看起来，与摩纳娑之泪一模一样。
这颗宝珠，就是祖庭供奉的圣器。
真·摩纳娑之泪！
据说，始祖利维坦在离开祖庭之前，将一丝神性寄存在圣器当中，留待后人继承。
始祖利维坦，拥有双重身份。
对于子孙而言，她是始祖，也是神灵。
寄存在血脉星河深处的本源，代表她作为始祖的身份。
寄存在冰宫圣地的宝珠，则彰显她作为种族神的荣耀。
然而即便是始祖利维坦，恐怕也想不到，自己留在术士世界的两份遗产，最终都被同一个年轻人得到。
艾伦走到祭坛跟前，深深鞠躬。
他体内也流淌着利维坦之血，理应向始祖表示敬意。
祭祖过后，艾伦从储物袋中，掏出自己那一颗摩纳娑之泪。
嗡嗡嗡！！
两颗外观相同的宝珠，发生神秘的共鸣。
祭坛上的宝珠，浮空而起。
仿佛一道闪电，射向艾伦掌心，与摩纳娑之泪融为一体。
艾伦托着宝珠，感受到掌心传来的丝丝凉意，还有那仿佛心脏一般的脉动，脑海中一片通明。
许多过往想不通的事，如今都已了然。
略一沉吟，他将宝珠含入口中，吞了下去。
与此同时，脑海中传来系统提示。
“请选择继承或者融合‘神力之源’！”
始祖利维坦，寄存在宝珠中的一丝神性，就是所谓的“神力之源”。
无论选择继承或者融合，艾伦都能立刻获得“半神”位格。
半神，也被称为“英雄神”，还不算是真正的神祇。
没有神国，无法收纳信徒魂灵转化而成的祈并者。
但是，半神可以感应到信徒的祈祷，吸收信仰愿力，用于提升自身的力量。
说白了，就是将愿力转化为升级所需的经验值。
自己不修行，全靠信徒虔诚祈祷，整天躺着睡觉也能升级！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有得亦有失。
依靠信徒祈祷得来的力量，根基不稳。
倘若信徒对神灵失去虔诚之心，或者大量死亡，导致教会衰落，神灵的力量也会随之衰退。
简单来说，就是降级！
所以，神灵不得不维护自己的信众。
有时候，甚至会被信众的利益左右。
这是伟力源于信仰导致的必然结果。
也是神与始祖最大的区别。
……
选择继承神性，安全无风险。
但是，艾伦也将受制于始祖利维坦，成为后者创建的神系中的一个“从神”。
从神的神力，永远不可能超过主神。
选择融合神性，就像融合血脉，风险极大！
一旦融合失败，艾伦将会丧失自我意识。
要么沦为一具受控于始祖利维坦的傀儡，供她降临于术士世界的“容器”——更好听的说法叫做“圣体”。
只要始祖利维坦愿意，随时可以夺舍他的身体，用他的肉身做任何事情。
艾伦本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甚至经不起反抗的念头。
反而会为始祖利维坦降临在自己身上，感到无上的荣幸和欢喜。
这就是所谓的“受肉”仪式，俗称“降神”。
无须讳言，始祖利维坦刻意在祖庭留下一丝神性，就是为重返术士世界做准备。
始祖一旦离开母世界，就无法再回归。
只能通过降神的方式，把自己的意志降临在一具“圣体”上，以半神之躯重返故乡。
艾伦不想当始祖利维坦降临的容器。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融合神性！
滴滴——
“是否花费60点潜能，消除融合神性过程中有可能出现的风险？”
艾伦敢于冒险融合神性，倚仗的就是饕餮系统强大的纠错功能！
60点潜能投下去，系统开始辅助艾伦融合神性。
艾伦站在祭坛跟前，双眼紧闭，仿佛正在冥想。
传奇毒龙尼德霍格守在他身旁，眼中掩饰不住紧张。
片刻过后，艾伦缓缓睁开眼睛。
神性的光辉，从他瞳孔中流溢出来。
与他对视的一刹那，尼德霍格心头一颤。
不由自主兴起顶礼膜拜的冲动！
艾伦从他脸上收回视线，开启系统面板。
状态栏上，多出三排与神性相关的数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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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