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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4.产量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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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柯尔特的设计中，五九将使用经典的整体铸造车壳和半蛋形炮塔，首上选用1945型特54的120mm厚度，安装中规中矩的100毫米线膛炮，125滑那种玩意儿杀伤力过剩不说，尾翼弹在制造上还有很多技术难关没解决呢。
不过他不承诺在碰炸引信的技术成熟后，不给五九底盘装上152神教好好爽一爽，更不承诺不给这个丧心病狂的方案加上更加丧心病狂的自动输弹机。（事实上原型t－54真的有这么个丧病图纸稿，跪求毛子亲爹还原历史。）
当然，前提是他真的能把五九底盘给祸祸出来。
有一肚子成熟的设计方案，却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中道崩殂，想想也挺苦逼的，然而地球科技树终究是一个庞大而且环环相扣的网型结构，想要靠一己之力将之撑起来纯属做梦。而人类又偏偏喜欢把新锐科技往武器上堆，这就导致柯尔特所掌握的东西在世界观改变后，立刻就变成了空中楼阁，连地基都没有，又如何能接上地气？
偏偏残酷的事实又禁止他走上龙傲天超神之路，柯尔特表示我真尼玛是日了狗了。
什么，你说the－world？
忘记那个白发三无娘吧，那只是中二宅的一个玩笑而已，如果时停真有dio爷的正版那么好用，柯大少早他娘的去装逼打脸屠神灭魔了，还在这里攀个鸡毛的科技树？他又不是傻的，知难而上也得有个无路可走的前提才是。
接下来，自然就是一本正经深入浅出还原历史的时间，大家纷纷表示作为未成年人，身心都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让人坐在里面操纵的魔像，根本就连听都没听说过啊喂！
这种感觉，就像是让一个基影忍者傀儡师去开高达一样，虽然本质上都是操纵巨大的人形物体，但画风差距可就大了去了，虽然实物还没个影子，然而机智的小伙伴们表示咱早已看穿一切——这特么不就是个移动的钢铁棺材么？
而且还是一次派送四人份便当的豪华周年加量典藏版，我真是日了狗了。
“老师！”作为学生领头羊的金发男生举手，打断了柯尔特深入浅出的授课。
“说吧阿修雷同学，你有什么问题？”柯尔特鼓励道。
“那个……其实家族里养着一位剑圣来着……”开口是毫无关联的内容，名叫阿修雷的男生有些为难地抓抓脸，纠结了一会儿才切入正题，“恕我直言，老师，您的设计可以说是……嗯……嗯……非同凡响，是的，非同凡响，但以防御力而论，可能是常规魔像之中的顶尖水准，但是在剑圣面前，这好像没有什么卵用吧？”
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攻压倒防是每个世界在发展中都必然会遇到的问题，在魔幻世界中怕是还会更严重，毕竟人类的体型就那么大，肯定不可能扛着十几公分厚的铁甲跑来跑去。设计预案中120的首上看似很美，但也只是针对低级杂兵而已，随便来个塑能魔导士就能将之烧成红焖罐头，更遑论那些能挥剑斩龙鳞的剑圣了。
然而科尔特也不是什么无的放矢之辈，他深知自己是个没什么发展潜力的废柴，一身外挂全都在这一脑子零零碎碎的东西上了，如果不想靠着吃老娘老婆的软饭一辈子就这么庸庸碌碌的过去，也只能靠这些东西崛起，对于地球军事科技在奈恩世界使用的可行性和发展潜力，他也是做过详细调查和统计才敢站出来装逼的。
正所谓有调查才有发言权，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柯尔特还不至于连这点儿基本的节操都没有。
“阿修雷－阿修拉……我现在终于可以肯定这是个假名了，以你的家世而言，名字不可能这么短，当然了，阿特拉斯和法师联邦都不在乎你是什么人，只在乎你脑子里能装多少东西，为师也是一样的。”柯尔特镜片反光，颇有些顶级反派boss的气场，“既然你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为师可否冒昧问一下，你家里的剑圣今年高寿？”
“呃……我记得今年应该是五十六岁来着……”阿修雷仰脸望天，也不知道说得是真话假话。
“我想这个数字应该与实际情况相差不远，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他是从什么年纪开始习武的？”
“从小习武。”
“具体一点，我需要一个精确的数字。”
“那大概就是十一二岁的时候吧……老实说我也不太确定。”
“我们按十二岁来算好了，于是为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用了四十四年才成为一个剑圣？”
“其实还要更早一些，他成为剑圣已经有一些年头了。”
“这几年的差距并不是特别必要，以你家的那位剑圣为标准，为师现在定义，从一个普通人成为一个剑圣，需要四十年的时间进行锻炼。”柯尔特回过身去，在黑板上画了一副简单易懂进化树，“魔道职业的进阶……从魔道学者到大魔导师，不算那些跳级的天才人物，时间为八年加六年加十年等于二十四年，虽然大魔导师只是学位，并不像剑圣那样能直观反应实力，但总归也不是完全没用，所以我们暂时先忽略魔导师之间的战斗力差距。”
“诸神教那些神灵代行者的事情为师不清楚，但想来应该也差不太多，不然那帮激进的宗教疯子早他娘的统治世界了，也轮不到咱们在这里瞎bb。”两笔画完板书，柯尔特标上了自己所需要的几个关键数字，“于是我们看到，培养一个此世最顶尖强者的时间，足以让一户普通的家庭诞生第三代成员，而这漫长的时间中，他们很可能会因为各种突发的意外状况而夭折，所以无论剑圣还是魔导师，放在整个奈恩，都是数量极为稀有的战略级资源。”
“但是……为师要说的是，作为一种战略级资源，无论剑圣还是魔导师，都是完全不合格的，在真正全面铺开的战场上，他们绝大多数情况下并不具备一个人扭转战略局面的能力，魔导师偶尔还能撞大运，剑圣就是个完蛋货，如果他们真的强到逆天改命了，奈恩各大势力之间还打个蛋蛋？把双方的剑圣魔导师拉出来比比数不就完了？”
阿修雷出身显贵，也不是笨蛋，此时已然有了明悟：“老师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剑圣魔导师们固然可以以一当千毁天灭地，但真正能够决定战场走向的，依然还是你们这些天之骄子都看不上的杂兵。”柯尔特重重地点了点头，“五九式对抗不了剑圣和魔导师，这一点我承认，甚至面对魔导士大剑师都很勉强，但我所设计的【坦克】，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和顶级强者捉对厮杀而准备的。”
“虽然单挑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但顶级强者的培养时间太长，加上本身既有判断力又有脾气，在真正的大规模战场冲突中，当权者甚至于无法将它们纳入战斗序列之中进行战术布置。杂兵的质量和数量，才是一个势力一个国家战争潜力的真正体现，如有不服者，不妨回去问问你们的父兄，问问他们为何要花大力气豢养精锐军团。”
“和以往法师小作坊式生产的炼金产品不同，为师所设计的坦克，是一款制式的、可工业化批量生产的武器，没有任何限制生产的瓶颈技术，也许它没有那些高级魔导器那么给力，但资本投入之后，生产速度却远非前者可比，只要舍得砸钱，月产万辆也不是不可能。至少在杂兵等级的对抗中，五九式……乃至后续的坦克型号，都会占据巨大的优势，一个有着数百辆坦克的装甲兵团，其战略意义绝对远大于一个听调不听宣的魔导师。”
“【数量】就是为师的牌，用工业化将生产力化为实实在在的战斗力，用产量去拼质量，用资源去拼生力军，智慧结晶的可复制性才是文明进步的根源，这种复制的代价越小，文明进步的速度才会越快。剑圣和魔导师强则强矣，但是对整个文明来说没卵用，人死灯灭又是一轮新的轮回，而渣渣却依然是渣渣，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改变包括我们在内的渣渣们的命运，用我们的智慧向那些所谓的强者证明，你们——不过是寄生在文明之上的毒瘤！”
“我说过的，我们是在改变历史！各位同学可还有不同的意见？”
这种情况下，谁还敢有不同意见呢？
奈恩比不得地球，信息传播效率极为低下，知识面的匮乏，导致哪怕是大家族的嫡子，也无法像地球的键盘斗士那样随意指点江山，因为他们连该怎么指点江山都不知道。眼前这炼金系十二圣斗士，看穿着打扮都是出身富贵，搞不好还有几个王宫贵胄，但他们对战争的了解也远不如柯尔特这个死宅，又如何能对这番讲话发表意见？
另外，他们实在是怕了某面瘫的演说癖了，每听一次都是对三观的强拆，没点儿冷却时间容易把人玩儿疯。
“说得好！”旁听的姬莉叶卖力的鼓起了掌，但这孤零零的掌声反而让气氛更冷了。
“哼，记住为师的教诲，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吧！现在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