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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再爱纯属意外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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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莲娜挺直背脊,看着原聿让。我们聊聊吧!

    伊莲娜看着典雅别致的庭园,想到当初她被原聿让带回原家,就是站在这庭园,他牵着她的手,向他的家人宣布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那时的她自信大方地站在他身边,两人相视而笑,多少甜蜜在其中,直到一抹身影推开她,张手抱住原聿让。

    聿哥哥?你怎麽交女朋友了?那我呢?芽芽怎麽办?女孩边说边瞪着她,一举一动尽是浓浓的占有慾。

    她讶异女孩任性无礼的举动,可更让她惊讶的是原聿让疼爱放纵的笑容。

    他摸着女孩的头,宠溺地道:傻丫头,你当然还是聿哥哥的芽芽,多个人疼你不好吗?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陶心芽任性地嚷着,我只要聿哥哥,才不要别人!

    从此,便视伊莲娜为敌。

    对那个骄纵的女孩,伊莲娜没有任何好感,原聿让说她只是个小女孩,长大就会懂事了。

    可她知道那女孩是以女人的眼神看着他,那让她难以将女孩当成不懂事的孩子。

    她和原聿让在一起的时候,女孩总会有意地破坏,找着各种藉口要原聿让赶列她身边,而原聿让总是忍让,有时对女孩过分的任性会生气,可总不会气太久,只要女孩一放软姿态,对他道歉撒娇,他就心软了。

    伊莲娜从没看过原聿让这麽对待任何女人,连对她也没有,他们的爱是理智的,她向来独立自主,对原聿让从不任性,也不撒娇。

    因此,在原聿让提分手时,她就算愤怒,却也不放下姿态恳求;但她毕竟爱他,最后她还是舍不得放弃,执意跟在他身边。

    他们仍是朋友……也仅仅是朋友。

    她抬头望着天空,轻轻开口。我记得我们原本是要在这个庭园订婚的。

    原聿让站在她身后,没有接话。

    那时,听到你的求婚时,我真的很快乐,我以为我等待的幸福终于到来,没想到……她笑,许久才问:你爱过我吗?

    爱过。不然当初也不会跟她求婚。

    她知道,知道他爱过她,只是……只是……更爱她是不是?他不知道,可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对那个任性骄恣的女孩,他是百般的纵容,无尽的宠溺,将她捧在手心上呵疼着。

    他看女孩的眼神是那麽温柔,仿佛女孩是独一无二的珍宝,而他,从没用那种眼神看过她。

    只是,她一直没说破。

    她当作什麽都不知道,可最后她希望的幸福仍因那女孩而消失,她不甘心,凭什麽那女孩可以拥有一切?

    所以,她要将原聿让夺回来!

    可最后女孩走了,她永远夺不回原聿让,一个心死的人,她要怎麽夺?

    在陶心芽走的这两年,原聿让像是也跟着她离开了,起初几个月,他天天喝得烂醉,满口叫着女孩的名字。

    后来振作了,却是拚命工作,不让自己有一丝空暇,他的菸瘾愈来愈大,睡眠的时候愈来愈短,他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体,像在慢性自杀。

    而她,统统看在眼里。

    对不起。身后传来原聿让的道歉。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你没欠我什麽,就如你说的,我们的爱情早在分手那刻就消失不在了。她只是不甘心,才会执意等待,其实心里何尝不知他们早已回不到过去?

    饱们已不再如当年般单纯,他们的心里都有了疙瘩。

    那个东方女孩不是陶心芽。可是,他却在女孩面前笑得那般开心,她许久没见他这麽快乐了。别把人家当代替品。

    我知道。

    我不会辞职的。

    这原聿让不意外,她从不会让私事影响公事,这是她的骄傲。公事上没有你,我会很烦恼的。

    伊莲娜轻哼,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能干对他有多重要。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然后,她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落下,她的骄傲不许她在人前脆弱,可此刻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她痛哭失声。

    她是真的爱他,只是他已不属于她,在这场爱情中她一直是个配角。

    一条手帕递到她面前——

    海尔站在她面前,心疼地看着她。

    呵!她轻笑,抹去脸上的泪。被你看到我的丑态了。

    没关系,你想哭就哭。

    温柔的话*出她的泪,她扑进海尔怀里,呜咽痛哭。

    海尔轻轻拥着她,拥着这个自己爱了很久的女人。

    原聿让站在树后,因为担心伊莲娜,他没有离开,不过看到海尔出现后,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却见母亲就站在身后。

    他没说话,跟着母亲来到书房,而原成鸿也在书房等他。

    原聿让神色不变。

    陈安梅看着儿子,直言道:阿让,我不会让你跟心丫头在一起。

    陶心芽晚上被留下过夜,这次睡的不是她以前在原家的房间,而是客房。

    她敏感地察觉氛围不太对。

    首先是伊莲娜的眼睛是红的,好像哭过了,而乾爹乾妈的脸色都不好看,哥哥看着她的眼神怪怪的,而聿哥哥也冷冰冰的。

    是发生什麽事了吗?

    陶心芽疑惑不解,却也不敢多问。乾妈带她到客房,看她的眼神欲言又止,最后什麽都没说,要她早点睡就离开了。

    难道众人的不对劲跟她有关?

    陶心芽皱眉思索,却想不出所以然来,结果害她晚上也睡不好,最后口渴醒来。

    下床趿着拖鞋,她要到厨房倒水喝,经过书房时却见书房门半开着,里头流曳出灯光。

    谁这麽晚还没睡?

    陶心芽探头一瞧,却见原聿让坐在书桌后方,他抽着菸,桌上放着威士忌和酒杯,而威士忌瓶已空了一半。

    她皱眉,而原聿让也发现她了。

    他捻熄菸。这麽晚还不睡?

    幽暗的灯光让陶心芽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只是从低沉的声音里,她能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好。

    她忍不住关心。你怎麽了?

    原聿让没回答,仅是看着站在门口的她,在寂然的夜里,她像个天使。

    过来。

    陶心芽犹豫了下,走进书房,来到书桌前,这才发现他只穿着浴袍,她停下脚步。

    原聿让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手臂搂着她的腰,将脸埋进雪白颈项,轻嗅着她的体香。

    陶心芽本想推开他,可他的动作又让她不忍心,这样的聿哥哥她第一次看到。发生什麽事了?

    原聿让闭上眼,将怀里的她搂得更紧,脑海想着跟父母在书房中的对谈。

    阿让,任何女人都行,可是心丫头不行。

    为什麽?原聿让看着母亲。

    心丫头还小,而且……她不是心心。儿子已经辜负两个女人,她不能让心丫头也成为其中一个。

    她是!她是芽芽!

    我知道你把心丫头当成心心。陈安梅了解儿子,从儿子的眼神她知道他在想什麽。可她不是,心心已经死了,心丫头不是代替品,别把她当成心心的幻影!

    幻影?她不是!她绝对不是幻影!

    儿子,你妈说的对,心丫头不适合你……

    那谁适合?伊莲娜吗?他看着父母,冷声道:当年我要娶伊莲娜,也是你们阻止,是妈拿身体健康威胁我,你们要我娶芽芽,我娶了,结果呢?现在,你们又说心芽不适合我,说我把她当成芽芽的幻影,你们又怎麽知道她是幻影?而不是……

    剩下的话他咬牙忍住。总之,我的情事我自己会处理。说完这些,不理会父母有何表情,他转身离开。

    他是第一次这麽对父母说话,他知道他们会有多难过,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

    幻影?她怎会是幻影?她明明就在他怀里。

    原聿让锁紧怀里的香软,就怕怀里的她会消失,会像母亲说的一样,是他幻想出来的。

    陶心芽担心地看着他,小手轻抚着他的手臂。聿……原先生,你怎麽了?心情不好吗?

    心芽……你是真的吧?他低低地问,声音里有着隐藏的不安。

    陶心芽微怔,什麽?她不懂他的意思。

    你是真的……不是我的梦吧?他轻蹭着雪颈,贪婪地吻着她身上的香味,是芽芽的香味。

    梦?陶心芽皱眉,原先生,你喝醉了吗?才会说这些奇怪的话。

    醉……原聿让抬头看着她,眼前这张稚嫩的脸不是他的芽芽,可是凝视他的眼神却是一样——纯粹且充满信任。

    若是醉了也好,他不想醒。

    可是原聿让知道自己没醉,怀里的她是真实的——他要她是真实的!

    心芽……我的心芽……手掌摸着小脸,他慢慢地靠近她,望着她的眼隐藏着微颤的卑微渴望,急欲寻找一丝安慰地、轻轻地吻住她。

    她不是幻影,不是……

    第九章

    一千七百九十五天。

    看着手上的离婚协议书,握着笔的手用力抖着,闭上眼,放下手上的笔,我告诉自己。

    还剩一个月……

    聿哥哥,怎麽辨?放手真的好难……

    陶心芽无法推开他,在唇贴上的那时,她感觉到他的颤抖,而他看她的眼神仿佛流露着害怕与哀伤,这让她的心顿时软下。

    或许女人总是无法抗拒难得悲伤脆弱的男人,而她更是没见过这样子的他。他在她眼里总是优雅沉稳,没有任何事能难倒他,是发生什麽事了,让他露出这般神情?

    心芽、心芽……他轻哺着她的名字。密密轻吮着唇瓣,舌尖来回描绘轻舔,然后探入微启的小嘴,轻柔的吻转深,狂风般地舔过颊边嫩R,找到那抹丁香后,就是霸道的占有。

    转为激烈的吻让陶心芽闷哼,她的舌被他紧紧吸吮,他狂烈地夺走她的呼吸,而她只能被迫吞下他的味道,小手不由得揪住他身上的浴袍,鼻尖哼出细细的嘤咛。

    那娇软的低吟宛如诱惑的前奏,而她的甜美是巫婆手上的苹果,就算有毒,他仍要独占,不让别人嚐得一分一毫。

    她是他的芽芽,她不是幻影,她就在他怀里娇吟,属于她的香味让他心里的渴望更深。

    手掌粗鲁地扯开她身上的睡衣,钮扣因他的粗鲁而飞弹,敞开的睡衣下是两团未着胸衣的雪R。

    他搓揉着嫩R,五指收拢,推挤细致的RR,不一会儿,那牛奶般的肌肤就印满他揉蹭的痕迹。多美的身体,他可以在她身上刻下印痕,让她的每一寸都属于他。

    拇指和食指夹住莓果,轻扯摩擦,敏感的R首在指腹间尖挺,他压磨R首,曲起手指轻弹,被他吻住的小嘴立即发出轻吟。

    美妙的呻吟,他想听更多。

    松开小嘴,他将脸埋进胸R,交相舔吮两团嫩R,手指收拢推挤,舌头卷入R尖,他绕圈轻噬,吐出、再含入,将两只R首吮着晶亮湿红,染着属于他的Y靡。

    陶心芽早被撩拨得呼吸凌乱,看着自己的胸R被他邪恶狎玩,心里充满羞耻,可身体却仿佛着了火,S处隐约流出陌生又熟悉的湿润。

    她的睡裤被拉下,男人的手毫不意外地碰到微湿的底裤。坏女孩,才玩胸部就湿了。他啃着娇R,坏心地看着她。

    陶心芽羞窘地别开眼,想推开他,男人的手却将她圈得更紧。

    嘘……别躲,我喜欢你为我而湿润。他低语,性感的声音宛如恶魔的蛊惑,手指隔着薄薄的底裤按压着花心。

    原聿让轻吻着小嘴,舌尖舔着丁香,柔声诱哄她。乖,把腿张开,让我摸摸你。

    陶心芽红着脸,身体羞耻颤抖,双腿乖顺地打开。

    乖女孩。他吻她,食指抵着小裤压着花口,他轻轻戳刺,湿润的布料微微陷入小X。

    娇嫩的花口经不起粗糙布料磨蹭,细细的眉头不禁轻拧。

    原聿让哪舍得怀里的宝贝难受,伸手拉下薄裤,指尖直接碰触R瓣,挑勾着湿漉蜜汁。

    他拨弹着嫩R,轻挑慢揉,指尖轻刺着脆弱的花口,却又不进入,只在R缝里上下摩擦,偶尔拈住珠蒂,扯弄一下又放开。

    这样磨人的挑逗,青涩的陶心芽哪受得了?她难耐地蹭着他,小嘴发出难受的细吟,而爱Y也因渴求而轻轻流出,彻底沾湿他的手。

    热情的小东西!

    怎麽了?不喜欢我摸你这里吗?他问,指腹搓磨着花珠,然后重重按揉。

    啊!突然的刺激让她呻吟。喜、喜欢……

    可她才说完,他却又放开珠蕊。

    不……陶心芽急切地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原聿让轻笑,他咬住白玉小耳,轻问着:想要我轻轻地摸这里,还是重一点的?嗯?

    陶心芽咬着唇,犹豫了会,还是抵抗不了身体的渴望。重、重一点的……说完,就羞耻地闭上眼。

    诚实的女孩。奖赏她的诚实,原聿让不再逗她,手指挟住珠蕊,他重重爱抚,长指就着花蜜,刺入紧窒花口。

    嗯……她轻吟,稚嫩花R因突来的进入而收紧,不难受,却有种奇怪的感觉。

    花X的湿紧让男人的眼转深,他抽动长指,重重擦过绵密花R,拇指不忘压磨红艳的珠蕊。

    两边的刺激让娇胴染上瑰红,细细的呻吟急促起来,才抽刺几下,陶心芽紧紧抓住男人浴袍,脸颊红晕加深,透着女人的娇艳,丰沛的爱Y从S处涌出,她软倒在他怀里。

    轻吻着泛着薄汗的粉额,原聿让抽出手指,抱起她,将她放在书桌上。他架起双腿,被扳开的腿心中央,是密密流出蜜露的花瓣。

    黑色的细毛下,微启的花缝吐着粉嫩,R瓣轻颤着,好似兴奋地等待被进入,而那花露则是诱引的香。

    原聿让拉开浴袍腰带,腹下的慾望早已勃起,想要狠狠进入她,他扣住臀瓣,让粗长顶端抵着微启的瓣R。

    感受到灼热的坚硬,仍处于高C的陶心芽疑惑地低头,身体就被瞬间贯穿。啊!疼痛让她惊喊,花X收紧,愉悦全消失了,只剩下痛苦。

    不要……疼……她推着他的胸,疼痛让眼泪不停滑落。

    却不知她的紧窒和推拒只是更加深男人侵占的念头,粗长没有退出,反而更深地挤入,刺穿那层纯洁的薄膜,进入最深处——

    呜……处女的血涌出,疼痛让陶心芽委屈地哭了。这样的痛她不陌生,在记忆深处,她也曾被男人这样粗鲁贯穿,那时的她也是哭着,却不后悔,因为她得到了他。

    芽芽,芽芽,不哭,芽芽……男人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疼惜地哄着她。

    她惊愕地瞪着男人,却见男人的眼神浑沌,像是醉了。

    对了,她想起那瓶被喝了一半的威士忌。陶心芽松口气,这时却瞄见他颈项的银光。

    他颈上的项链环着一枚戒指,陶心芽看着那戒指,跟他指上的戒指是一对的——那是她拔下的婚戒。

    他却戴在身上……陶心芽颤着手,握住那枚戒指,眼泪掉得更多。

    傻瓜!为什麽要这麽束缚自己,她不值得他这样做啊!

    陶心芽的心整个发疼,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再也忍不住,再也无法压抑自己。

    聿……聿哥哥。她哭着,抱着他,喊着他。聿哥哥……聿哥哥……

    芽芽……他吻住她,开始侵入她,一下又一下,从轻柔变为狂烈,一次次地进入、撤出,再进入。

    唔嗯……两人的唇舌热切交缠,不顾一切地吞入对方的唾Y和气息,陶心芽为他展开身体,抬起圆臀,迎合他的冲刺。

    稚嫩的花R因他而缩紧,流出混着血丝的蜜,那是她奉献给他的纯洁,如同记忆里那曾经的她,不后悔。

    她有的,只有心疼,对他的心疼。

    她拥着他,用湿漉的自己裹住他,她想抚慰他的伤痛,让他不再痛苦,恢复那个自信骄傲的他。

    聿哥哥……

    她任他一次次占有,娇胴印满他的痕迹,身上全是他的气味。

    呜嗯……陶心芽咬唇,趴在书桌上,站在身后的男人仍贯穿着花X,手掌往前握住雪R,推挤着滑腻软香。

    汗湿的胸膛贴着雪背,他轻啃着细肩,像只贪婪不知餍足的兽,用他的体Y灌满身下的娇花。他摧折她,占有她,那黏稠的爱Y沾满两人相连的身体,每一个进出都*出浓烈的汁Y。

    他揉着花口上那早已充血艳红的R蒂,让她在身下发出娇吟,然后爆发,让灼热洒出,然后再次侵入。

    不够……他怎样都要不够她。

    吻住那张呜咽的唇,就算她哭泣求饶他也不放。

    芽芽……他贪恋地喊着她。

    她,不是幻影。

    陶心芽睡到下午才醒来,睁开眼,发现她在原聿让床上,身体已被清理过,只是肌肤上的吻痕和咬痕仍是鲜明,而双腿间仍是酸疼。

    她慢慢坐起身,拥着棉被时,却见右手无名指被套上戒指。她怔愣地看着那枚婚戒,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意外。

    醒了。男人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陶心芽转头,看着坐在椅上的他。

    穿着休闲的浅蓝针织毛衣和长裤的他仍是那般俊美优雅,而注视她的眼神则沉静难测。

    那瞬间,陶心芽明白了。她哑着声音,艰涩地开口,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其实她不是不怀疑,只是一直不敢去拆穿。她欺骗自己,告诉自己他仍没发现,然后……她才可以用这个理由,抑制自己的害怕和愧疚,待在他身边。

    原聿让诚实回答。你喝醉那晚。

    陶心芽终于明白。那不是香槟。她一直怀疑自己怎会只喝香槟就醉,原来那时他早已起疑。

    对,是调酒,你的酒量仍是那麽差。原聿让轻扯嘴角,轻柔的语气十分亲昵,只是眼里却仍是沉郁不见底。

    醒来时,他看着沉睡的她,娇小的身子偎在他怀里,明明两人是那麽贴近,他却仍觉得她离他好远。

    他知道,她仍怨远离他。

    他们两人都在欺骗自己,他以为装作没发现,他就可以留住她;她以为不拆穿,就可以继续维持表面的平静。

    他了解她,一如她了解他。

    他们都在逃避,都不敢面对现实。

    可是这样如履薄冰的关系,却也让他一天比一天恐惧,怕哪天她又消失,而他再也找不到她。

    他没忘记她当初的放手,她也没忘记,当年离开,她就告诉自己,再也不爱了。

    那场执着的爱恋,让她怕了,那些倒数的寂寞日子,让她心力交瘁,就算是罪有应得,她也嚐到苦果了。

    她怕了,也累了,所以,她放手了。

    所以呢?你想怎麽做?要报复我吗?轻轻地抓紧床被,压住心里的忐忑,她垂眸问他。

    报复?原聿让轻喃这两个字,想笑却笑不出来。原来,你觉得我想报复你?

    原来,他这些日子的对待,小心翼翼地呵疼,怕吓跑她,怕她只是场梦……他是那麽的恐惧卑微,而这些,在她眼里只是报复。

    原来,她是这麽看他的。

    原聿让觉得可笑,抽痛的心凌迟着他的骄傲,而他的骄傲在她面前却总是荡然无存。

    陶心芽,你有时真的残忍得让人痛恨。

    他的冷语让陶心芽缩肩,她知道她的话说得过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何想。

    当初,她确实做过太多错事,他恨她,想报复她也是应该的。

    不对,是我的错,是我将你宠成这样的。原聿让冷冷勾唇,眼里凝聚着风暴。

    所以,你总是任性妄为,从来就不管别人的心情,你说爱我,所以设计我,*我娶你。然后,又自顾自地决定放手,留下离婚协议书,头也不回地离开,你从没问过我的意愿,你走得那麽潇洒,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

    没有,她没有这样想——

    陶心芽咬唇张口,却说不出辩解的话。

    不对,你没死。你变成这模样回来了,可是这两年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海尔为你的死痛苦自责,他觉得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没有保护好你,你让我爸妈伤心欲绝,嚐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你让我承受所有人的斥责,还有那无法说出的痛……陶心芽,你以为,你死了,你走了,我们就会开心快乐吗?

    陶心芽摇头,不是……我没有……

    那你人在哪?他质问,瞪着她,*迫般地追问。这两年,你人在哪?为什麽不回来?

    陶心芽张嘴,却不知该说什麽,眼睛因他的斥责而泛红,眼泪在眼眶流转,却不敢掉落。

    原聿让盯着她眼里的泪,冰冷的脸没有任何怜惜,陶心芽,你哭什麽?你凭什麽哭?逃离的你有什麽资格哭?

    陶心芽忍住眼泪,她知道他说的对,她没有资格,伤害所有人的她哪有资格流泪?

    她垂下头,声音颤抖。我知道我做错许多事,所以我想弥补……

    弥补?怎麽弥补?撮合我和伊莲娜吗?原聿让笑了,起身走向床铺,抬起她的脸,陶心芽,你有问过我的意愿吗?

    我……她没有,可是……她急慌地道:可是你不是爱伊莲娜吗?当初要不是我,你早和伊莲娜结婚了,所以……

    所以,他接话,盯着她,一句一句说道:你发现我没和伊莲娜在一起,你觉得我因你的死而愧疚,所以你想弥补我,所以你终于愿意出现了,是这样吗?

    陶心芽怯怯点头。

    原聿让再问:所以,要是你一直不知道我和伊莲娜没在一起的事,你是不是就不会回来?

    犹豫了下,陶心芽再点头。

    就算早知道是这答案,可看到她承认,原聿让仍是心痛难忍。他放开她,笑出了声。

    那笑,充满着痛苦和失望。

    聿哥哥……这样的他让她害怕。

    原聿让背过身,不再看她,走出房门,仅在离去前,冷冷地抛下一句。

    陶心芽,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麽自私。

    陶心芽,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麽自私——

    她,似乎做什麽都是错的。

    可是,她真的错了吗?

    原聿让的话在陶心芽脑中不断回响,每一字每一句都让她无法驳斥,她确实从没问过他的意愿。

    以爱为名,她束缚他。

    以弥补为藉口,其实只是想减轻自己心里的罪恶戚,只是想找个理由接近他。

    她告诉自己,不爱他了;告诉自己,放手了;告诉自己,让他幸福,祝福也是一种爱;可是他想要什麽?她却从未想过。

    她以为自己长大,懂事了,可原来在爱情里,她仍是那般幼稚,自以为是地决定一切。

    他说的对,她仍是自私。

    可她该怎麽做?怎麽做都是错,那她能怎麽办?

    咦,小丫头,你怎麽站在这?海尔正要出门,却见陶心芽站在门口,他讶异挑眉。

    小丫头的眼睛红红的,一脸无助。

    怎麽了?和阿让吵架了?不会吧,两人昨天不是还甜甜蜜蜜的吗?

    陶心芽愣愣抬头,原来她一直站在家门口,就算想隔绝过去的一切,可受伤了,难过了,她还是只想到自己的家,想到哥哥。

    一瞬间,隐忍许久的泪水掉落。

    咦?怎麽哭了?海尔慌了,紧张地掏出手帕。别哭呀,你这样在我家门口哭,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他原本只是想开玩笑,看能不能逗女孩笑,谁知道女孩哭得更大声。

    呜哇——

    哦……老天!

    海尔没办法,只好下车牵住女孩。呃,你先进我家好了。

    陶心芽哭着,任哥哥牵着手,看着哥哥的手,她眼泪落得更多,好久没被哥哥这麽牵着走了。

    小时候,哥哥就是这麽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玩耍,而聿哥哥也会跟在旁边,笑着照顾她。

    那时,爸爸还在,聿哥哥就跟乾爹乾妈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玩闹。

    她是这麽被宠爱长大的,可是她做了什麽?

    她让他们伤心难过,甚至自私地决定一切,明明仍活在世上,却不来找他们。

    陶心芽,你真是混蛋!

    来。海尔带她进屋,让她坐到沙发,他递面纸盒给她,关心地问:发生什麽事了?是不是阿让欺负你了?

    陶心芽摇头,海尔抓着头发,他对女人的眼泪最没辙了。

    欸,你别一直哭……要不要吃糖?他从桌上的水晶盒里拿出几颗牛奶糖。

    陶心芽看着牛奶糖。

    海尔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你觉得我在哄小孩子吧?以前我妹妹哭,我总是拿牛奶糖哄她,然后她就会说……

    一颗不够,我要两颗,我还要冰淇淋,还要草莓蛋糕,还要茉莉花,记得要加上满天星……这样,我就不哭。

    每听一句,海尔的眼睛就瞪得愈大,他错愕地看着陶心芽,你、你怎麽会……

    陶心芽抖着唇,挤出笑容,朝哥哥说道:哥,我是心心。

    第十章

    一千八百二十五天。

    终于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名字了。我没有哭,我一直微笑着,真的,我会笑着放手的。

    聿哥哥,你自由了。

    海尔·钟斯觉得自己在作梦。

    可是这个梦却真实得让他想哭。

    你真的是心心?看着眼前的东方女孩,他仍是不敢相信。

    陶心芽哭着点头,见哥哥仍不信,她吸吸鼻子。我记得你十三岁还N床的事。

    海尔立即跳脚,这件事可是他心中的痛。

    闭嘴!我哪有N床?那明明是你和阿让那小子半夜溜进我房间陷害我!结果害他被家里的佣人笑,好几天都抬不起头来。

    不过这事除了他们三人和家里的佣人外,没有人知道,就连原家两老都不知道,原因当然是他下令封口。

    这可是他这辈子的耻辱!

    而现在,海尔瞪着陶心芽,心跳得急快,却仍是怀疑。这事该不会是阿让告诉你的吧?

    陶心芽摇头,再说一件只有他们兄妹知道的事。

    我记得我被爸爸带回苏格兰的时候,在飞机上,我一直哭着要妈妈,那时哥哥你就拿牛奶糖给我,跟我说……

    心心不哭,吃颗牛奶糖,这糖甜甜的,心心吃完就会开心,哥哥在,会一直待在心心身边。海尔哽咽说着,眼眶泛红。你真的是心心。

    陶心芽哭着点头。

    海尔深吸口气,忍住心里的激动,问她: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会变成这样?

    我、我那时坠机,醒来就在这具身体里……

    所以,这两年你一直在这世上?海尔接话。

    陶心芽点头。

    那你怎麽不回来?

    我……陶心芽咬唇,不敢看哥哥,我没脸见你,我当初对你说了那麽多残忍的话,伤了你的心……你气到不理我了,所以我……

    所以你觉得你死了,哥哥还是一样会气你?一样会不理你吗?陶心芽!你是这麽看你哥哥的吗?海尔激动怒吼。

    陶心芽摇头,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哥,对不起……

    海尔红着眼,他是生气,他是愤怒,可是……看着泣不成声的妹妹,再多怒火,都抵不过心里的喜悦。

    你这傻丫头!他将妹妹抱进怀里。

    哥,对不起、对不起……陶心芽抱着哥哥,放声大哭。

    海尔忍住眼里的泪,搂着失而复得的妹妹,哽着声说:要不是你是我妹妹,我一定掐死你这个讨债鬼,离婚就离婚,去什麽巴黎,不会回来家里吗?我说再也不管你,就真的会不管你吗?你也不想想,你那五年连通电话都没打回来,你都不知道哥哥一直在等你电话吗?

    他当初话是说的狠,可她毕竟是他一直百般疼爱的妹妹,她姿态放软道个歉,他哪会真不理她?他那时也是拉不下脸,就一直跟妹妹僵持着,结果呢?

    伤心后悔的还是他。

    陶心芽吸着鼻子,双眼哭得红通通的,我、我就是没脸见你嘛!我一直很后悔对你说那些话,你又第一次对我那麽凶,所以……她一脸委屈。哥,对不起。

    算了,算我这个当哥欠你的。兄妹哪有什麽仇,海尔抽着面纸帮妹妹擦泪,然后起身,到厨房倒杯温水给她。好了,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陶心芽接过水杯,哭了那麽久,她确实渴了,她抽噎着喝着水。

    等妹妹镇定下来了,海尔才开口问心心,你和阿让是怎麽回事?阿让知道你的事了吗?

    陶心芽点头,沉默一会后,将原聿让跟她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哥哥。

    海尔听完,轻叹口气。心心,这件事确实是你错。

    陶心芽没说话,她知道自己做错了。

    说到底,都是我这个哥哥把你宠坏了。

    哥,不关你的事。陶心芽不让哥哥怪自己,是我自己不懂事,都死过一回了,却还是不会替人着想。

    就如聿哥哥说的一样,她的自私一点都没变。

    那现在呢?你怎麽想?海尔问妹妹:你还爱阿让吗?

    陶心芽怔愣,随即苦笑。我还敢爱吗?当初放手,我就决定不爱了,再也不爱了。

    真的不爱,你现在就不会这副表情了。一副就是为情伤痛的模样。

    陶心芽垂下头,紧紧捧着水杯,轻声说道:哥,我怕了,我怕我的爱又会伤到所有人。我只想要他幸福。

    自己的妹妹,海尔怎会不懂?她现在就是在逃避!坐到妹妹身边,他摸着她的头。心心,你就没想过亲自给阿让幸福吗?

    陶心芽用力摇头,想也不想就道:我怎麽给他幸福?我没那资格……

    你怎麽没资格?他让妹妹抬头,不许她再缩在胆小的壳子里,这可不是他的妹妹。

    心心,你有问过阿让要什麽吗?你要他得到幸福,那你要问他,他要谁给他幸福,他的幸福是由他决定的,而不是你。

    陶心芽愣愣地看着哥哥。可是他在生我的气……

    海尔没好气地翻白眼。他在你面前就像只纸老虎,你怕什麽?也不想想阿让从她小时候就宠她宠得跟什麽似的,就算生她的气,她撒个娇不就没事了?再说了,现在有他这个哥哥让她靠!

    走,哥带你去找阿让,找他问清楚,他到底要什麽!不给妹妹挣扎的机会,海尔抓着她就往原家走。

    结果来到原家,却听陈安梅说原聿让已经前往机场,准备搭飞机回纽约。

    海尔一听,准备带妹妹追去机场。

    可还没踏出原家门口,就被陈安梅叫住。

    等等,海尔,我有事跟心丫头说。

    乾妈,有事晚点再说,现在很急。海尔着急地道。

    我的事也很急。陈安梅严肃地看着陶心芽。心丫头,我不赞成你跟阿让在一起。

    她知道昨天心丫头睡在儿子房里,也猜到他们发生什麽事,下午却见儿子冷着脸出门,而后是陶心芽魂不守舍的告别。

    这样的情形让她和丈夫担心不已,他们认为一定是儿子欺负了小丫头。

    身为父母的他们哪会看不出来,现在儿子的心里只有心心,可心心已经死了。没想到儿子却将心丫头当成心心的替身,这怎麽可以?心丫头可是个好女孩,她和丈夫都很喜欢心丫头,哪会让心丫头受这种委屈?

    梅姨……陶心芽没想到乾妈会跟她说这个,她看着陈安梅,又看着坐在一旁的原成鸿,她的脑中一片混乱,只能下意识地道:我、我和原先生没关系的,你们别误会……我和他没什麽的……

    丫头,你别误会。陈安梅打断她的话,拍着她的手。我和你鸿叔叔不是嫌弃你,我们是舍不得你,你不知道阿让在想什麽,他、他……陈安梅咬牙,最后还是说出口。他只是把你当成替身!

    陶心芽伍愣,替身?

    对,他把你当心心的替身,梅姨不能让他这样对你,你是个好女孩,值得……

    一边的海尔听不下去了。乾妈,她就是心心!

    陈安梅皱眉,怒斥海尔,你在胡说什麽?难道你也把心丫头当成心心了?

    我没有!海尔解释,她真的是心心,心心没死,她一直活着……

    你在说什麽鬼话……

    哥哥说的是真的。陶心芽打断他们的话,看着错愕的原家两老,她轻声道:乾爹乾妈,我是心心。

    你……陈安梅惊愕地看着陶心芽。丫头你在说什麽……

    我没死,不,正确来说,我大概是所谓的借屍还魂吧!陶心芽紧张地朝乾妈笑。

    陈安梅毕竟来自东方,这类的事她确实有听过,可她以为那只是书上、电视上才有的,你、你真的是心心?她颤着声音问。

    陶心芽点头。

    陈安梅看向海尔,海尔也点头,而一旁的原成鸿早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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