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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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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雁摇头。
“我们昨天通过电话。他已经到了俄罗斯,接下来是封闭式训练和军事演习,和外界断绝一切联系,等他回国,才能给我们打电话。他让我替他问你好,让你对自己别太苛刻。”
白雁捏着手中的笔,猜测冷锋一定和明天说了自己与康领导的事,明天懂她吗?她咬了咬唇,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淡淡地笑笑。
“中午一块去餐厅吃饭,别太晚,不然又吃不到我爱吃的什锦炒饭。”冷锋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出去。
“嗯!”白雁在后面答应得很大声。
冷锋涩然一笑。
白雁以为自那晚和冷锋认真聊过后,冷锋就会对自己慢幔冷淡的,心中稍微有点失落,不为别的,只为她和冷锋之间有一个共同的朋友……明天。冷锋身上某些地方和明天的习惯很像,让她感觉很亲切。在白雁的心中,也早把冷锋当成是和柳晶一般重要的朋友。她早想过,如果冷锋疏远她,她能理解。
现在,冷锋还在,让白雁感到特别的开心。
午休前一刻钟,白雁开始收拾档案,准备早点去餐厅等冷锋,柳晶从外面鬼鬼祟祟地进来了,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
“听说,昨晚康领导又去你那了?”柳晶笑得非常的暧昧。
“消息挺灵通的吗!”白雁斜睨着她, “小简秘书给你通风报信的?”
柳晶闹了个大红脸,扭扭捏捏的挪到白雁面前, “别顾左右而言他,快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消息,确实是简单告诉她的,时间在一大早,语气是非常的兴奋。
“柳晶,你知道吗,我们领导昨晚去白护士那儿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说那还不是干柴烈火,哈哈,只要他们复婚,那么我们的春天也就会不远了,是不是?”
柳晶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里蓬着头的人咧咧嘴,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 “是你的春天要来到了,我的春天还遥遥无期。”口气很奇妙地带了点酸味,她知道简单做梦都想着女友回头。
简单一愣,在电话那端傻呵呵地笑。
“你一大早,就为告诉我这事?”
“不是的。 我现在不那么忙了,后面几个晚上都有时间,如果你不上夜班,我们一起……”
“我没空。 ”柳晶寒毛突地根根竖着,她突地打断了简单的邀请,然后就急匆匆挂了电话。还没转身,手机震动了下,有短信进来。
“柳晶,如果你不想提那晚的事,那么我就再也不提。你想知道康助是怎么追白护士的吗?如果想知道,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如何?”
柳晶扮了个鬼脸,吐吐舌,回了条短信,只有一个字“好”。奇特地,心里面突然就窗外缓缓升起的冬阳,暖暖的。
“嗯,是去了。”白雁把档案归位,关上玻璃门,老老实实地点头。
柳晶打量着白雁, “那……没发生什么事吧!”
“该发生的都发生啦!”白雁严肃认真地回答。
“我的神,你们……也酒后乱性??那个康领导,说真的,我挺瞧不起他,脸皮老厚老厚,都说离婚了,要给对方自由,尊重,他这算什么,三更半夜闯进门的,摆明了就没安好心……”
“喂,喂,”白雁拍拍一脸打抱不平的柳晶, “他是我前老公!”
“是呀!”柳晶呛了一口口水。
“我的前老公,有我教导就好。”人么,都有点小心眼。如同自家的孩子自己怎么揍都行,可别人动一指头,就如同割R一般的疼。同样的道理,康领导,她想怎么开涮都行,但不能让别人欺负,柳晶也不行。
“雁,你真是狗咬吕D宾,不识好人心。”柳晶差点背过气去。
白雁讨好地笑笑, “我是替你着想的,小简秘书是他的下属,要是你和小简秘书终成眷属,你若得罪了他,会影响小简秘书的光辉前程,所以,这仇人还是我来做。”
“雁,你个死样……”柳晶羞得上前来撕白雁的嘴,白雁身子一矮,吱地一下跑了出去,两个人一路追赶着来到餐厅。
冷锋已经站在门口等了。
柳晶气喘喘地停下脚,羡慕地扭头看白雁,想雁一离婚,行情看涨,不仅前老公是旧情难舍,还有个官僚盯着雁,医院里,又有冷锋这样的优质男人守着,而雁不卑不亢,生活有条不紊。反观自己,前男友与美人出双入对,自己还与一个陌生的男人上了床,把生活弄得是一团乱。
人比人,气死人。
柳晶叹气。
冷锋看到柳晶,把白雁拉到一旁,悄声问, “你和他前男友争执的事,告诉她了? ”
“没有。她听了会更伤心。”白雁摇头。
冷锋赞许地微笑,寒眸暖暖。两个人并肩向窗口走去。
“柳晶? ”买好饭,白雁一回头,柳晶和别的护士挤一桌去了。
柳晶诡笑着,挤眉弄眼,指指天花板吊着的灯泡。
白雁失笑, “那我们自己坐吧!”她落落大方地对冷锋说。
冷锋低下眼帘,掩住眼中的无力。
省纪委专案组走了后,滨江市政府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又到年末,各个办公室忙忙碌碌的,一个个走路都带着小跑,这样的会,那样的会,更是不断。
圣诞节这天,康剑把手里公务处理了下,问简单下午有没别的行程,简单说没有。
他让简单把车钥匙送过来,说有点事出去办一下。
开出了市政府,他才给华兴打电话。他没有去华兴大饭店,而是去了郊区一个体育馆,那里有温水游泳池,他想快地游个泳,然后和华兴聊一聊。
其实这温水游泳池也是华兴的产业,不过,是华兴的一个亲戚出面投资的。华兴怕树大招风,处事很谨慎。
。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温水游泳池。
华兴的身子早就虚了,游个来回,就趴在岸边喘个不停,康剑实实在在地游了二千米,停下来喝水,两个人走进一间隐蔽的房间。
“康助,我是那个严组长亲自问话的,没什么受折腾,先问我是不是给宋局行过贿,然后是招标办主任,我说谈不上行贿,就是吃个饭,送两条烟和几两茶叶的事。他说那两个人都交了,宋局多少,主任多少。我一听是那个数,反正行贿不犯法,他们俩下了水,我就自保吧!在问话记录里,我签了字。”华兴说。
“其他没问别的?”康剑慢慢喝了口茶,问。
“他说有人检报我与你之间来往频繁,我说谁没几个朋友呀!他说你是省委重点培养的年青干部,让我离你远点,不要把你拉下水。康肋,我猜测他们是捕风捉影,其实根本没证据,事实本来就没有证据,市里的干部中,你最廉洁了,我和你讲,他们哪个手都比你长,我只是不鸟他们。”
康剑沉思了一会,点上一枝烟,然后站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华兴,蓝色烟雾在窗前扩散。
华兴眨着眼,等待他的发话。
“你没别的事瞒着我吗?”康剑问道。
华兴挠挠头,小眼晴在眼帘下方转了几转,突地嘿嘿一笑, “康助,你信不过我?”
康剑浅然一笑, “我只是问问而已。”
“康助,你放心。我这人为朋友两肋C刃,绝不做对不起朋友的事,何况是对我有恩的康助你呢!”华兴才拍着胸膛,落地有声。他真的没有瞒着康剑什么,除了白雁来找过他那件事。不过,那件事是小事。
康剑点头, “出去再游会,然后早点回去。”
“不一起吃个饭?”华兴很惊讶,今天晚上,华兴大饭店里有自助晚会,邀请了滨江方方面面的人物,还有乐队和魔术表演。
“下次吧! ”康剑抬手看墙上的钟, “我要赶着去买北京烤鸭。”
华兴瞪大眼,掏掏耳朵,他没听错吧!
康剑拿下毛巾,矫健地一跃,跳进了泳池。
华兴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是商贸中心工地的施工经理打过来的,折身又进了房间。
“什么?拖欠农民工工资?妈的,前几天不是刚发过吗?嫌少?狗P!唐经理,你听着,谁敢再伸手要钱,你给我用刀把他的手给剁了。乃乃的,我就不信,治不了几个土包子。又不是不给,是现在手头不好周转,明年再给不行呀!再说,我要是全给他们了,他们明年不来,现在建筑工人很紧张,让我怎么办。 ”
华兴骂骂咧咧地收了线,脸色气得铁青,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才走了出去。
康剑又游完了四圈,准备上岸衣。
凡事是开头难,然后就容易多了。
自从有了一次同屋共居,康领导陆陆续续的把自己的衣服又捎进了白雁的租处,顺带也把自己捎进去了。
开始的时候是偶尔来蹭个晚饭,吃完了回招待所:后来变成了只要没应酬,下班了就过来吃晚饭。白雁上夜班,他也来,晚上顺便就睡在这里。白雁不上夜班,他偶尔留下睡沙发;再然后就变成了常常留下睡沙发,偶尔在看完文件之后,去卧室吹空调暖一暖,看看电视,偶尔偷个吻,抱一抱。且伺机烈火烧干柴。
白雁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要是把他这行径说给别人听,别人一定会觉得她在瞎编,这人和那个坐在主席台上,讲话凌厉、冷峻俊雅的康剑市助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现在,康剑不仅可以经常吃到白雁的“独门绝艺”,还有人洗衣服,还有人给他买暖暖的毛袜子、毛手套。有时,两人会在周末去看场电影,散场后,哈着热气,站在街角买烤山芋,吃完,再手牵手的,谈着电影情节,一路走回家。
还有其他……康剑想着,就眉眼带笑。这种日子,比蜜恋还蜜恋,比新婚还新婚。
他以前忍受的所有孤独和寂寞,从有了白雁起,一一得到了弥补。
白雁前几天无意中提到北京烤鸭很好吃,他记在了心上。想约她去烤鸭店吃,她不肯,他打听了下,有条街上有外带的烤鸭卖。
穿好衣服,从体育馆出来,康剑打开车门时,感觉脸上一凉,他伸出手,一片雪花悠悠地飘落下来,在他掌心融化。
“下雪了,今晚上要冷了哦!”华兴说。
康剑嘴角勾起一抹笑, “冷得正是时候。”
八十一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往年稍晚一些。
康剑提着纸袋,下车时,他仰起头,雪花已经很密集了,落下的速度很快,不时有一两片落在他的眼角。开车回来的一路,他又把与白雁认识的一点一滴回忆了一遍。越回忆,越感到这份情缘是上天注定的,上楼时,脚步都带了风。
白雁在做晚饭,大门背后贴了张笑眯眯的圣诞老公公,窗台上还扣了几颗气球,简陋的屋子里也有了几份节日的感觉。
““领导,你去市场了?,”白雁听到开门声,探出头,刚好看到康剑把纸袋中买回的南北各式风味一一拿出来,很惊讶。
“我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各样都挑了点。”康剑抬头,白雁今日穿了件米白色的套头毛衣,特别修身,腰间扎着围裙,显出优美的胸部、纤细的腰肢。
“人家有没问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白雁很不厚道地问。
“人家只问我孩子多大了,我说不大,再过几天,能嫁人生孩子了。”康剑脱下大衣,挂上衣架。
“去!”,白雁扬起手臂,捶了他一下,康剑顺势一拉,长长的一吻,彼此的嘴唇仿佛粘在了一起舍不得分开。白雁昏头转向地用手环住他的脖子。他的头发摩擦着她的脸颊,酥酥麻麻的感觉。
许久,他才松开了她,贴着她耳朵,暗哑地说:““外面下雪了。”。
白雁睁开眼,突地推开他,““对,那我们早点吃晚饭,这大雪夜,客厅里没空调,睡在沙发上会冻着的,你吃完早点回招待所。”,康剑气得咬了下白雁的耳朵,拉着个脸,进厨房洗手,拿碗筷。
真是个不识风情的笨丫头,他心里面骂了一句
白雁在他的身后吐了下舌头,羞得两只耳朵红扑扑的。
吃晚饭,康剑照理是打开随身带的笔记本电脑,看人民网,收邮件,白雁收拾完,洗了脸,捧着个热水袋,进卧室看晚会了。
电视一开,调到综艺频道,正好是台湾的陶喆在台上闭着眼,深情地吟唱。
“都怪那晚的月光
浪漫的让人心慌
其实原来没有怎样
只是夜有一点凉
爱忽然难舍难放
弯弯月亮在天上
看我们爱的痴狂
什么誓言都不要讲
我的吻在你肩膀
在你耳边轻轻唱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那么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yeah
圆圆月亮在天上
看人们聚散无常
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爱恨心里以两茫茫
yeah 我没有想象坚强
初一十五的月亮
(有些忧伤)
天天变的不一样(在你脸上)
原来所谓地久天长
也只是误会一场
那首歌我慢慢唱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不会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听着这歌,就象有一枚石子,突地扔进了白雁平静的水湖,水光涟漪,波纹荡漾。她从电视上转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失神了。
当手机响的时候,白雁吓了一跳。
音乐挡不住的从门缝里往外流淌,康刻竖起了耳朵,第一次觉得流行歌有时也很合时宜。他微笑地把电脑关了,走进卧室暖和暖和。这公寓的房东很抠门,只舍得在卧室装了台空调。数九寒天,客厅与卧室,尤如两个季节。
电话是柳晶打的,说没事干,约白雁去看午夜电影。
白雁扭头看康剑,康剑也在目光灼灼地看她,“我……不想出去了,天气太冷。”
心急促地跳了下,空气中仿佛又电光火石闪了闪。
白雁慌乱地避开了视线。
“喔。”柳晶懒懒地挂了电话。
白雁趴在窗台往外看了看,雪已经把地上下白了。
“领导,你真的要走了,不然一会车都不好开。”白雁说道。
说完了,有些莫名的后悔。可能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而且又是节日,又是雪夜,有个人陪着,多温馨呀!但不说,领导的眸色浓烈带着异样的迫不及待,令她不安。
“嗯!”康剑认真地看着她,确定她不象是开玩笑,真的站起身,去拿电脑包。
白雁一见,神情发僵,唇抿得紧紧的,有一句话在嘴角犹豫,然后还是咽了下去。
白雁低着头,跟在他后面关门,怅然若失。
“如果雪下得太大,车不好发动,我留下?”康剑突然收住脚步,灯光从他的两肩洒下,映着白雁恬美的小脸。
“呃?”,白雁还沉漫于自己的失意中,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留下,我不睡沙发。这是天意。”。他用下巴磨蹭她的发心。
“那你睡哪?”。白雁抬得太快,康剑的下巴撞到了她的额头。
白雁忍不住““哎哟”。一声。康剑顾不上自己的下巴,赶紧拨开白雁捂住脸的手想查看,见没什么事顺势亲了下她的额头。
这一亲,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颤栗了下。
白雁双眸如湖水般荡了几荡,浑身上下弥散着暖暖软软的气息,像暗夜里一块灼铁把康剑的心霍地点燃,““白雁……,”他叹了一声,一把揽过白雁,不加停止的吻了下去。
其实他根本不想走,下楼,再上楼,给小女人一个台阶下而已。
这雪夜,可是他盼了很久的。
她是他从前的老婆,将来的老婆,一生一世唯一的老婆,他有万千上万的理由,经得起法律、道德,八卦的检测,他应该把她抱在杯里,揉进体内。
他将白雁越搂越紧,却觉得自己两只手根本不够用,搂住了肩膀又漏了腰。他紧紧顶上去,恨不得把白雁嵌进自己的身体。他的手掀开白雁的毛衣,准确地覆上白雁的茹房,轻捏、旋转。
一股陌生的电流腾地窜过白雁的四肢百骸。
这是第一次有人摸到了自己私密的地方,白雁觉得全身的肌R都在紧张地收缩,她想拂开康剑的手,但反倒被他握住攥紧了。他的手大而有力,烫得惊人,象在努力抑制住什么,那压抑的力量感传导到她的手心。她忍不住把腹部贴向了他,却不知这样子一吸一吸,把康剑最敏感的部位吸得风生水起。一种强烈而迅猛的反应在两人之间来回过电。
康剑闭上眼,闷哼了一声,抱起白雁,笔直地走进了卧室。
“领导……”白雁无助地喊了一声,有点恐慌。当康剑坐在床上看着她打电话时,那眼神就让她预感到今晚要发生什么。她有些小小的紧张,可是又隐约地有些期待。
这个激情之夜,在半年前,就改上演了,他们已推迟的太久太久。
既然决定了爱这个男人,那就把自己交给她吧,她安慰自己。
她感到康剑温柔地脱去了她的毛衣,在空调热风的吹拂下,皮肤只觉得干燥、温热,突地,康剑吻上了她的茹房,胸前一点点的濡湿,像小婴儿痒痒的探求。她觉得渴,喉咙发干,想喝水,但康剑压在她身上,没办法动弹。
她睁开眼,康剑的唇印了上来,然后是耳朵、脖颈,每到一处,都像是一串火焰同行。忙碌的不只是他的唇,他的手从茹房摸向了她的腰带,轻轻一松,手贴着她平滑的小腹,目标明确地慢慢下滑。
老天,白雁惊呼了一声,本能地夹紧了双腿。
“雁……”康剑魅惑地舔着她的耳朵,轻哄着她放松,“是我……”
他温柔的声音有着神奇的魔力,奇异地让她感到安全,她缓缓地打开了腿。
这些羞于启口的地方,在他修长的手指拨弄下,白雁感到整个灵魂都脱了窍。终于L程相对了,白雁紧张、忐忑、害怕,羞涩,当身体与身体,没有一丝阻隔的贴在一起时,她才知道刚才那过去的一刻只不过是小小的热身,她浑身的血Y都沸腾了。康剑的胳膊在她腰下,有点咯,但恰好让她觉得她整个都在他怀里,恰好他坚硬的部位抵着她的柔软。她感觉到此刻,他已经象一把拉满的弓,任何一点声响都会让箭嗖地飞出。
但他仍在强忍着,满头的汗,蒙蒙的一层,浮在额头上,他啄吻着她干燥的唇,吮吸她的脖颈,等着她为他的盛开,为他的绽放。
“领导……那个……”白雁突然弱弱地说。
“哪个?”康剑柔声细问。
“没有套……子……会怀孕!”白雁连脚趾头都羞红了。
康剑抬起头,抓抓头发,似乎也有点不自然。然后他赤L着身子跳下床,拉开化妆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纸盒。
白雁瞪大眼,那是柳晶一帮色女送给她的新婚礼物,她搬家时没舍得扔。
“你怎么知道的?”白雁惊愕地问。
“在原来的家里,我就知道了。”康剑眼底闪过一丝羞窘。
白雁跌回床中。
康剑一打开纸盒,被里面的五颜六色刺激得有点抓狂。但现在,顾不上了,他随手拿出一个,撕开,真是崩溃,是橙色。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他眼一闭,戴!
“哈哈!”白雁眼角的余波偷瞄到康领导身下的鲜艳,忍然捂住嘴,笑得在床上滚来滚去,把刚刚一团迷离的紧张气氛冲淡得一干二净。
“不准笑。”康剑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我……忍不住,好像……胡萝卜……”白雁很没良心地说。
康剑恨不得掐断眼前这个小细脖子,可是看着灯光下那张生动的漾开的小脸,那闪闪的酒窝,眼睛晶亮如一面湖,目光柔软地注视着他,他突然窒住了呼吸。
“有这么大 的胡萝卜吗?”他忍不住粗粗喘口气,惩罚地咬了下她的唇,紧紧地压住白雁,他的手握住她的腰,感受到她细腻的皮肤在他的手心里一点点的升温。
“基因良好的可以啊。”白雁不怕死的回答。
“专心一点。”他大脑皮层里的毛细血管好像都要爆炸了,丝丝缕缕都在燃烧,灼热地燃烧,烧得他再也承受不住。
“老婆!”他低唤了一声,下一秒,腰间一用力,将自己的坚硬慢慢填满了她的柔软。
胡萝卜找到了生根发芽的土壤。
白雁咝地抽痛得发出一声呻吟,他低头再次吻住她,温柔地磨蹭着唇瓣,有抱歉,有怜惜,有幸福,有骄傲。
汗水从额头滴落在她白皙的胸前。
白雁闭上眼。康剑用唇的火热,脖颈的激情,耳边的挑逗,窃窃的私语,胸前腰腹的欲望,一波又一波的柔浪,抚慰着她初次的疼痛。
“康剑……”她听到自己用象虫鸣的声音低喃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小雁……”他知道这是她最爱的名字,他回应着,一次又一次,眉眼间全是缱绻与温柔。
从此,她不再只是白雁,而是与这个男人密不可分了。
一个男子,一个女人,合起来就是一个“好”字。
以后,拥有了彼此,一切都好。
窗外,雪舞风嘶,良宵刚起。
房间里,春意浓浓,花好月圆。
第八十二章 月亮代表谁的心(二)
晨光透过密封的窗帘,把室内一点点地照亮。
白雁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又把头埋进被窝,翻个身,想继续睡去。
“咝……”一阵突然浸出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的抽了口气,这一动,更觉整个身子象被坦克碾过似的,腰以下统统不是自己的。
她苦着个脸睁开眼。
“早,小雁!”康剑已经醒来一会了,对着瞠目结舌的白雁微微一笑,探过头,深情款款地一吻。
白雁呆呆地张开嘴,任他攻城掠地,为所欲为。
“领导。”这不是一场春梦,这是真的。她睡在他的臂弯里,手放在她的胸膛上,辈子下面密贴的身子告诉她,两个人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不着寸缕。
白雁的脸呼地一下红透了。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儿童不宜的画面,象投影般在脑中闪过。
作为一名护士,她又曾在妇产科工作过一阵,对于男女间的亲密之事,没少听过。初夜的恐惧,只要经历过的人都绘声绘色地描述过咝如何如何的可怕。
“你知道蹂躏这个词的意思吗?”柳晶在口沫横飞讲述后,看白雁一脸淡然,有些愤懑。
“就是摧残。”白雁说。
柳晶闭了闭眼,“从女孩到女人的过程,不亚于咝一种摧残,而让你再碰上一个和你一样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小子,那比摧残还要摧残,再加上紧张、羞涩,唉,不堪回首。”
“那你说遇到一个技术熟练的作案者会不会好受点?”白雁好奇地问。
柳晶瞪了她一眼,“我又没遇到过,怎么知道?”
昨晚,当康领导的手再她身上温柔游走,意乱情迷地喊着她的名字时,白雁咝羞涩,是紧张,但她不害怕,她相信已不是青涩小子的康领导是不会让她痛的。
大错特错。
她疼得一根根头发都在叫嚣着,大力地推着康领导,让他出来,可他一后退更加疼,于是又严令他不要动。好不容易疼得轻点了,康领导额上的汗珠渗出密密的一层,眼中含着恳求、怜惜,他更加缠绵热情地吻她。
她心中一软,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他继续向前律动,她又疼得呲牙咧嘴……上半夜,前进后退,后退前进。最后,康领导总结经验咝那个橙色的安全套太粗糙,咬着牙撤出来,拿下安全套,重新整装上阵。
在白雁一声惊呼中,他终于成功了。他喘息着喊她的名字,吻她的头发、耳根、眼睛,呻吟着伸手过去掰开她的手指,同自己十指缠绕,她狠狠地掐着他的手,十指连心,他低吼,也不知道是因为哪里的窒感,在她慢慢适应了他之后,动作愈发发狂野。
这才是真正的做A,心与身体的完美契合,没有一丝的缝隙。
在攀上顶峰的那一瞬间,康剑觉得人生再也没有一点痛楚和遗憾。
欢爱之后,她静静地躺在他怀中,蜷着身子痛脊贴住他的胸膛,他吻着她的颈侧,问她痛不痛,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再摇摇头,模糊不清地说累。
“睡吧!”尽管他精神还很好,但心疼她是第一次,他吻吻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此时,午夜已过。
突然,他象想起了什么,把她扳过身,与他面对面,“小雁,你爱我吗?”真的,他没有听她对他表白过,他知道她对商明天的感情,如果同样是爱,那是对谁的更深一点?
“我腰睡。”白雁嘟哝着,拍开他的手。
这个问题很重要,康领导心中忽上忽下的,他摇晃着她的肩膀,“明天是周六,想睡多久都可以,现在先回答我。”
白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幽幽地吐出一个字,“笨!”
康剑笑了,笑得傻傻的,用额头磨蹭着她的脸腮,“对呀,我是笨,所以你说明白一点。爱我吗?”
“不说。”白雁俏皮地一笑。
“真的不说?”他坏坏地弯起嘴角,挠她痒痒,惩罚地吮吸她的唇,舌头扫过她的口腔,和她的舍缠绕在一处,由轻柔到慢慢加重,直到她发出轻喘息声,她不得不求饶。
“大侠饶命,我说,我说……”她曲着身子,在他的怀中扭来扭去。
却不知,这一番折腾,把康领导刚刚压下去的战火重新点燃了,但他硬生生忍下了。
白雁看着他突然黑如夜海的双眸,里面的温柔让她眩惑,她半合上双眼,粉腮如霞,“康剑,我爱你!”她迎上了他的炽热。
所以,所以,这一刻,她才疼得犹如车轮狂碾过的一片纸片。
食欲呀!
康剑看着她又是翻眼睛,又是歪嘴巴,内疚地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太急切了,太自私了,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不准看!”白雁死死压着被子,横眉立目,怎么也不松手,“你先起床,然后关门,下楼,去上班。”
“今天周六。”康剑叹了口气,就是不是周六,他也要休息一天。这么特别的早晨,他一定要陪在白雁的身边,以后每一年的圣诞节,都要好好地重温。
“领导没有休息天。”夜色迷茫,人可以丧失理智,但此刻光天化日下,白雁真一时没勇气面对两个人的L裎相见。
康剑失笑。
这时,康剑的手机突然在床头柜震动起来,他不理,然而室内安静,手机在硬质柜震得动没完没了。
“快接呀!”白雁催道。
康剑无奈,抱着她,半坐起躺倒,被子往下一落,露出大半个身子,顺手拿起手机来接听。
“康助,早!”简单恭恭敬敬地问候。
“早,简秘书。”
白雁不打算旁听他的电话,想趁机摸到衣服穿上逃之夭夭,可是她刚一动,康剑就牢牢搂住了她,翻一个身,将她固定在胸前。
“康助,今天下午二点,丛书记要召开个扩大会议,正局级以上的干部都要出席。”
“嗯,会议内容是什么?”
“年底的安全大检查,要求康助发言。”
白雁给他搂得不得脱身,看到他的腋毛有几根特长,不禁动了恶作剧之念,蓦然扯住一根,轻轻一拉。
“那你准备下材料,一点前放在我办公桌前……白雁别闹,痛呢!”康剑语声温柔,白雁红了脸,马上伏在他的肩头不敢动了。
电话那端,简单愕然地瞪大眼,扭头看看窗外冰天雪地,再看看手表,七点还没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康领导此刻正在哪里。
“好的,康剑,再见!”简单差不多是飞速地合上了手机,然后大口大口喘气。
康剑说了再见放下电话,却见白雁从他身上抬起头,下巴支在他胸前,一脸的似笑非笑,不禁笑了,将她抱起来一点对着自己的脸,“现在想怎么闹,我陪你。”
白雁噘起嘴,眼一眯,“你刚刚是故意叫出我的名字?”
“不然叫老婆、宝贝?”他戏谑地对她挤挤眼。
“这下,简单一定什么都猜到了。”接着,柳晶也知道了。
“你在担心什么?我们是成年男女,又不是少男少女偷吃禁果。”
白雁瞪了他一眼,“我在担心影响康领导的光辉形象。”
“我的形象也是你的。”康剑叹口气,再把白雁抱紧点,掖好被子。虽然不着衣冠,但他神情却非常认真严肃,“白雁,我们结婚吧!”
他没有说“我们复婚吧”,而是说“我们结婚吧”!白雁心中一怔,抬起头看他。她懂他的意思,这一次,纯粹是两个人理清了心中的情结,确定了彼此的感情所属,因为爱而想要结合,用婚姻把两个人维系在一起,直到长长久久。
上次的婚姻,是一个错,他们才决定离婚。
离婚,让一切回到原点,他们重新找到自我,重新去看待对方,重新发掘心底的爱。
“白雁,我做梦也不敢相信有一天我会过得这么幸福。之前,我也说过,我不相信婚姻,也不认为我会有这份幸运。我想一辈子,在事业上有所成就,做点实事,教训妈妈,就这样过吧!我变得贪心了。我不仅想要婚姻,我还想要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儿,如果可以,我们再生一个儿子。你别忙摇头,让我说完,是的,我爸妈,你妈妈,现在都还是阻隔。不过,白雁,我们俩都能越过我们心里面的障碍,相爱了,他们接受我们,不过是迟早的事。有时,我唯心地想,是不是上天看我们长辈间的孽缘无法化解,才安排我们相爱的。对我有信心一点,好吗?我会说服我爸妈的。”
白雁眨眨眼看着康剑,心里面蓦地暖暖的,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妈妈那边,你其实不要放在心上。”
“白雁,等商明天下次回来,我要请他吃饭,郑重地向他道谢。”
“呃?”白雁记得清楚,他们见过仅一面,好像是拳脚相加、头破血流的。
“我谢谢他打醒了我的愚蠢,谢谢他对你的关爱,谢谢他在你最孤独时的陪伴。没有他,哪有我如此自尊自爱又慧黠的白雁。”
“你……嫉忌他吗?”
康剑微笑,“不嫉忌是假的,但我觉着这嫉忌让我有动力,有压力,我时时刻刻记着要对你好多点,这样才能遮住他在你心里面的影子。”
“康剑,明天他是我精神上的支撑,他就像太阳一样,因为有他,我才能忍受下许多别人想象不到的委屈和无奈,我才能跌倒了再爬起来,对一切都抱有希望。”
康剑悄悄叹了口气,真是个傻丫头,当着新婚老公的面说别的男人这么好,真以为他是圣人吗?幸好他知道她与商明天之间只是精神上的一些交会,不是男女之情,不然真吃醋了。
“这里还疼吗?”他轻轻从被子下面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地触碰,不着痕迹地挪开话题。
白雁给他的手碰得面红耳赤,老老实实地回答,“第一次很疼很疼,第二次好一点,但现在下面像撕裂了样,火辣辣的。”
“以后就不会了。”他俯身在她脸上亲一下。
“不会有以后的。”她恶狠狠地说,怎奈绯红的面容出卖了心底的羞涩。
“老婆,我想过我们如果想尽快结婚,有一个最好的法子。”他瞟了眼窗外,时间还早,抱着她慢慢钻回被中。
“什么办法?”
他趴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你敢……啊,昨晚我们没有……”她想起了昨晚没有发挥作用的橙色的安全套,那不是代表昨晚就很不安全了。
立时,白雁吓得花容失色。
“快起来,我们去药店买避孕药。”她推他。
“去药店买冷呀,被子里暖和,难得一个休息天。”他扣紧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弹。
“可要是怀孕了怎么办?”白雁都快哭了。
其实,怀孕了更好!他不知梦见过多少次三口之家去公园野餐的情景了。
“坐下来呀!”这是理所当然、求之不得的事。
“你知道父不详是什么滋味吗?”白雁气愤地瞪着他。
康剑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他按着她的小腹,“关于她的父亲,你有哪一点不清楚我说给你听,姓名、血型、身高、体重?”
白雁闭了闭眼,低下头,抿着唇,“我是说……未婚先孕很丢脸的。”
“你想去买事后避孕药,对吗?”康剑不想理论了,避重就轻。
她点点头。
“既然是事后,那就是事情发生之后才用得着。”现在,先让事情发生吧!
他不假思索地吻住了她,一点点加深,深入而霸道。
结果,当康领导梳洗完毕,出发去办公室时,向白雁告别,她嗯了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康剑温柔地含笑带上门,轻手轻脚地下楼。
第八十三章 月亮代表谁的心(三)
不得不承认,白雁对小简秘书真是有一点了解的。
正午时分,柳晶象团风似的,刮了过来。白雁在熟睡中被敲门声惊醒,睁开眼,一时搞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雁,你在里面吗?”,柳晶用手敲不开门,换上了脚踹,再不行,亮起了嗓门。
““在!”,白雁一开口,才发现嗓子沙哑,慌地披衣下床开门,到了门口,又感到房间某种气味太浓,想了想,掩上卧室的门。
““还在睡?”,柳晶说话的时候,眼睛不看白雁,一个劲从房门的缝隙中往里瞟。
““这么冷的天,不睡觉做什么?”,白雁脸红红的,““你在客厅里坐会,我进去穿个衣服。,”
柳晶眼一眯,““你光着身子的样子,我都见过,现在再想到羞涩会不会有点晚?”,““去你的。”白雁推了她一把,知道柳晶是为何而来,索性不遮不掩,大大方方地把门打开。
““雁,你走路的姿势和表情都很怪!”,柳晶跟在白雁后面进卧室,突然嚷了起来。
“有吗?”白眼慌忙站正,让面部肌R放松。
“你这样子,很像是初夜之后的身心俱疲,不会吧。”柳晶惊讶地眨眨眼,“好歹,你也曾是个有夫之妇。”
“柳晶,你还挺像个专家学者,要不要写篇论文发表发表?”白雁叹气,自顾穿衣服,不再理她。
柳晶笑着凑过来,还能看到白雁脸泛红霞,她心里面替白雁感到开心,“看来你对康领导还是余情未了。”
“你呢,和简秘书是梅开二度?”白雁没好气的问。
柳晶跳了起来,““雁,你别诬蔑我俩的清白,人家简秘书是有女友的人,我们在一起,什么事都没发生。”
““真的?”,
柳晶咬了咬唇,““除了一起吃过几次饭,看过两次电影,打过几次电话。不过,都很纯洁的。他说他的女友,我说那个陈世美,然后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谈你们。哈,雁,我终于知道康领导挺腹黑的,当初他追你,还曾让简单和小吴打掩护。”,““你们两个大白痴。”白雁斜了柳晶一眼,叠被、洗漱,抽空看了下手机,有三通来电未接,都是康领导的,她睡得太沉,没听见。
““你乍骂人了?”柳晶嘟起了嘴。
““聪明人能做你们那事?放着大好的时光,不畅想未来,居然在那怀旧和八卦。,”白雁觉得这两人挺迟钝,似乎需要别人在后面推一把。
柳晶突然象萎了般,耷拉着头,半天没说话。
““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