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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3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纸玫瑰-超好看高干文不容错过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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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如花,那就在花开胜时一次性地谢落,不要一片一片地调零,那样太残酷了。

    多么可笑,从医院出来后,她没有想到曾丰富了她人生的一个个男人,她一再想到的就是那个已经和她断绝母女关系,怎么也捂不暖的女儿。

    也许,她是自己身上掉下的骨R,才是最真切的。

    康剑在饭馆里抽了根烟,想起白雁提到过小时居住的文化大院,他信步往那里跑去。

    锈漆斑驳的大门虚掩着,里面几间平房里透着昏黄的光束,二月的天,温度还很低,大门外并没有人。

    他跨进大门,刚绕到一个破旧的篮球场边,眼睛瞟到有家小院中站满了人,中间还有几个穿着天空蓝制服的军人。

    康剑拧了下眉,这颜色看着眼熟。

    “真是老天不长眼呀,那么好的个孩子,怎没说没就没了。”一个头发灰白的妇女边抹泪,边往这边走来。

    “大婶,那家出什么事了?”康剑迎上去问。

    年老的夫人抬起头看看康剑,摇了下头,叹道:“那家那个当飞行员的儿子什么演习时死了,尸体烧成了个焦炭,认都认不出来了,他们刚从部队奔丧回来。唉,可怜啊!”

    康剑突地打了个冷战,“他……他是不是叫商明天?”

    “是,龙凤胎,一个叫明天,一个叫明星。我瞧这你面生,你是?”

    康剑挥了挥手,转身就往外跑,出了文化大院,他就给简单打电话,“快,给我准备车,我要回滨江。”

    番外:一,如果下辈子我还遇到你(vip)

    商明天一开始并不想读军校。

    高三那学期,过了年没几天,班主任在教室里和大家说了飞行学院来云县招生的事,商明天一听就过了。心里面想着小雁已经有好几天没给他写信了,是不是功课太紧?

    一帮男生觉得做个飞行员很帅,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想象开了。班主任白了他们几个一眼,打击了他们一下,说道,你们几个四眼先生,想上飞行学院,下辈子吧!我瞧过了,我们班可能就商明天有资格去碰一碰。飞行学院招生,不仅要文化成绩优异,对身体的要求也很高。

    话音一落,商明天就成了全班的焦点。

    下课后,班主任把商明天叫到办公室,问他想不想报考飞行学院?

    商明天说,我不想离家太远,我想报考省大。

    省城离滨江不远,他可以经常去看小雁。

    班主任怔了下,从抽屉里拿出今年的招生简章,指着各大学院后面列出的收费标准让他细看,“明天,我了解你家的经济状况,你最好是慎重考虑下。在飞行学院读书,不仅可以免书费、学费,就连买衣服的钱也会省下,而且一进去就有补贴拿。”

    商明天愣在那里,他没想这么深。确实是的,他们家就靠他爸爸一个人的工资,一分钱都恨不得分成两半花。偏偏商明星不争气,读的是贵死人的民办大专,爸爸为她办的助学贷款。如果他再出去上学,那就等于让家里是雪上加霜。

    他只迟疑了一会,就对班主任说,不要考虑了,我决定报考。

    他给白雁写了封信,说了报考飞行学院的事。

    晚上,他在家写作业,文化大院外面报亭的大爷过来敲他们家的门,说有电话找他。

    商明天诧异地跑过去,原来是白雁。

    “明天,那个飞行学院在哪里?”白雁问,声音怯怯的。

    “成都。”在地图上看云县到成都,也是很长的一条线。

    白雁嗯了一声,半天没说话,他只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从电波里传过来。

    “还不一定考得上呢!我就试试看。”他知道小雁舍不得他离开,忙宽慰。

    “明天别胡说,挺好的机会,不能试试,要努力。我们以后还可以写信的。”白雁说道,“如果考上了,会有寒暑假吗?”

    “应该有吧!”

    “那就好!明天,加油!”白雁甜甜地一笑,挂上电话。

    白雁在护专读书,也不宽裕,两个人很老土地禀承着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坚持鱼雁往来,邮票就二角,便宜呀!这是白雁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商明天报了名,先是体检,然后是文化考试,接着是面试,一关关地闯过来,他最终被飞行学院录取了。

    录取通知书在普通院校前到的,商家欢喜地连着放了三天的鞭炮。

    商明天整天被同学和亲戚们围着,分不开身来。第四天他才和白雁悄悄地见了个面。

    两个人坐在学校的篮球场看台上,月光下,白雁把他的通知书看了又看,笑个不停。

    “明天,你穿空军制服一定很帅。”白雁扭过头,眯起眼,想象着。

    他没有笑,看着白雁的肌肤被月光映照得如白玉一般透明,他心中一动,脱口说道:“小雁,我……喜欢你!”十指羞窘地搓着裤管。

    这句话,他想说很久了。其实他不说,白雁也知道的。

    白雁怔住,定定地看着他,“明天,我也喜欢你。”

    少女轻柔的嗓音如同天地间最美妙的音乐,他颤颤地伸出手,把白雁的小手包在掌心,笑得傻傻的。

    小雁的手很凉,在抖。

    两个人就这样握着、对视着,突然小雁的眼眶一红,一滴泪从眼角滑了下来。他自然地捧起小雁的脸,吻去了那滴泪。

    “我会一直一直都喜欢明天,下辈子也要喜欢。”十七岁的白雁郑重地在他耳边说。

    “嗯!”他哽咽地点头,心里面一片悲伤。

    他们都是聪明的孩子,知道这样的表白,只不过是让对方听清自己的心声,但他们却没有结果的。

    没有结果的今生,只能寄托于能自由畅想的下辈子。

    如果下辈子还能相遇,他还要住在小雁的隔壁,小雁的爸妈健在,把小雁宠得象公主,他的爸妈不要象现在偏激。可以的话,他一满十八岁,就把小雁娶回来。两个人一起读书,一起长大。

    刚进飞行学院,不是一般的辛苦。课程密集,而且体能训练的强度也很大。晚上回到寝室,一沾枕头,就睡熟了。

    小雁,总是在梦里出现。

    她长大了,成了个俏丽的小姑娘,笑起来小酒窝甜蜜蜜的。

    但他食言了,寒暑假,他没能回云县。

    假期一到,他们这帮新学员就被拉到野外进行训练,在沙漠中、密林里,除了电台可以向外联系,写信是根本不可能的。

    假期结束,回到学院,一个个晒得象非洲人似的。

    他给白雁打电话。一听到白雁的声音,他的眼睛红了,嘴巴张张合合,什么也说不出来。白雁告诉他,她要开始到医院实习,会上夜班,工作很辛苦。他问她现在还敢不敢上解剖L?她说她撑过来了。

    他想念白雁,但他回不去,他也只能撑着。

    不知怎么的,和同学打篮球时心不在焉,被推了下,腿受了伤,被送到学院附属医院。

    住院的一个星期,他过得很快乐,一边自学课程,一边肆无忌惮地想着白雁。

    在医院里,他认识了一位泌N科医生,叫冷锋。很俊美的男人,但气质太Y冷,不爱讲话。

    冷锋大他四岁,在医院里属于很年青有为的俊杰。

    冷锋晚上值班时,爱到他病房转一转。

    这天冷锋进来,他正在看和白雁的合照。这是他要走前几天,跟同学借了相机,和白雁拍了好几张,放在一个相册里,他全带到飞行学院了。

    “你妹妹?”冷锋抢过他手中的照片,问道。

    他抢回,仍小心翼翼地塞进相册里,“隔壁邻居家的小妹妹。”说的时候,他的嘴唇情不自禁地浮起温柔的笑意。

    “挺清秀的。”冷锋笑笑。

    “不只是清秀,而且聪明,性格也好。她很独立的,什么都会做,从来不要人C心。”

    “现在的小女生不娇蛮就算乖巧了,哪有你讲得那么好?”冷锋不信。

    “她真的很特别。她在读护专,以后和你一样,是个白衣天使。”

    冷锋受不了的耸耸肩,“她是不是喜欢你,在你面前装的懂事,你可要擦亮你的眼睛,女大十八变,再见面,你就得刮目相看了。”

    “她就是八十,也不会变。”他自信满满地说。心里面突然被思念激荡到不行,他忍不住和冷锋说起了白雁,七岁、八岁……十三岁……十七岁……

    冷锋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倾听说。

    两个人一直说到大半夜,冷锋临走时,问他能不能送一张他俩的合影,商明天紧紧捂着相册,直摇头。

    冷锋失笑。

    后来,他伤好出了医院,但与冷锋却做了好朋友。

    冷锋偶尔来飞行学院看他,总会问下他,邻家小妹妹最近有没有来信。

    他喜欢和冷锋说起白雁,那种感觉,很幸福,也很自豪。

    白雁结婚了,嫁给了一个政府官员,商明天一时真接受不了这样的消息。

    冷锋说他们相处得不好,结婚四个月,白雁准备离婚。

    他听了心都抽痛了,追问白雁,白雁站在路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是白慕梅惹的祸。

    他去找了那个叫康剑的男人,骂了,打了。可是不知怎么,他讨厌不起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眼中的深沉让人觉得象口看不清的古井。

    小雁长大了,他没办法象以前

    那样把她护在怀中,不受任何人的欺凌。

    带着心酸和无奈,他回部队。

    列车慢慢驶离站台,白雁来晚了,没有来得及和他讲话,追着列车后面拼命地跑,风把她的头发吹乱,她跑得气喘,张大嘴巴大口呼吸。

    他舍不得眨眼,一直看着,看着。

    渐渐地,白雁成了一个小点,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郑姗站在他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他扭头看她,勉强挤了个笑容。

    郑姗喜欢他很久了,他委婉地拒绝过几次,可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郑姗对他说。

    现在,他已经决定和郑姗认真开始了,白雁说男人不能让爱自己的女人伤心,他要对郑姗负责。

    车门边风大,他拉着郑姗进车厢。

    郑姗没有动弹。

    “你爱她!”郑姗看着他的眼睛。

    他没有否认,微微一笑,“我现在的女朋友是你。”

    郑姗摇头,低下眼帘,“商明天,以前我以为你是看不上我,所以我想我可以努力地让你喜欢上我。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心里面有个人。你爱得太深,我不敢笃定我能遮住她。我们以后还是做战友吧!”

    郑姗的眼睛能看穿人心吗?

    他没有向郑姗解释。

    回到部队,郑姗没有再来找过他。

    不久,他听说郑姗和八一制片厂的一位青年导演热恋了。

    一月的蒙古沙漠,风猛得能把石块吹上天,早晚温差能有五六十度。白天热得喘口气都要出一身汗,天一黑,漫天又能飞舞着鹅毛大雪。

    但有时候,沙漠的夜晚很宁静,静得天地间只有自己的呼吸,一仰头,星星就在头顶上,不时有流星飞窜而过。

    明天,部队要与俄罗斯空军进行反恐实演。训练了这么久,就等这个时候了。

    商明天与冯明海是搭档,他们驾驶的是歼击轰炸机。

    俄军参演部队抵达指定区域后,首先投入工作的是四名军医,在他们的指挥下,一个很像样的野战医院就建成了。这次军演,是俄远东军区自二战结束之后,其技术装备调动规模最大的一次远行。

    商明天坐在帐篷里写日记,冯明海一撩门帘进来了。

    两人是飞行学院的同学,又一起分到了成都军区。

    “我刚刚检查了下机器,一切都很完好。”冯明海说,掏出香烟向明天示意了下。

    他摇摇手。

    “按Y历算,快到除夕夜了,唉,又

    不能陪爸妈过年。等演习结束,我一定要好好地休个假。明天,你刚休过假,可比我幸福多了,我都三年没回家了。”

    他合上日记本,笑了笑,“假休几次,都不会嫌多的,我刚回部队,又想家了。”

    冯明海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凑过头来,神秘兮兮地问:“你在老家有喜欢的女孩?”

    他只笑不答,神情温柔。

    来俄罗斯前,冷锋打电话说小雁晚上遇到劫匪,手被割伤,冷锋决定要和小雁一同合住。他听得出来,冷锋喜欢小雁。

    真是不敢置信,冷锋那么个清清冷冷的男人,一旦动了情,也会执著。冷锋大概在他读书时,听他说起小雁,就喜欢上了,所以才去滨江工作。

    难怪别人都说,爱情中的男女,智商都很低。

    小雁值得冷锋这样的傻,他不妒忌,只要小雁能获得幸福。

    他只有羡慕。

    可是小雁好像并没有被冷锋打动。

    走了这么久,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小雁好吗?

    想起白雁,他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痛。

    “我在老家也有一个喜欢的女孩,是我高中同学,但我一直没勇气表白。”冯明海憨憨地一笑,“这次休假,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任务完成,不然她被别人抢走,我要悔死。”

    “我要是回去,我想看到她快快乐乐地结婚。”

    “呃?新郎不是你吗?”

    “我的爱在下辈子。”商明天笑着,走出了帐篷。

    月朗星明,明天一定是个很适合演习的好天气。

    第二天,天气确实好得异常。演习有条不紊地进行。

    他们的飞机是第六架起飞的,十分钟后,发现目标,开始攻击。沙漠上,硝烟弥漫,飞机声震耳欲聋。

    他坐在驾驶座上,耳机传来指挥员的命令:“任务完成完满,现在飞回基地。”

    他握着C纵杆,突然发现熟悉的发动机的声音消失了。

    “不好,发动机出现故障。”冯明海失声说道。

    他冷静地察看仪表,仪表盘上发动机那一组跳跃着警示红灯。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执行命令?”指挥员在耳机里责问。

    “发动机停止运转。”他看着冯明海额头上密密的一层汗珠。

    耳机里传来抽气的声音,“准备迫降!”发动机一罢工,所有的仪器都跟着休息。

    他从舷窗里往下看去,下面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再有三千英尺,才是平坦的沙漠。

    他苦涩地一笑,看向冯明海,冯明海也在看他。

    机身开始摇晃,然后开始直线下坠。

    “也许,我的爱也在下辈子。”冯明海倾倾嘴角,向他伸出手。

    “嗯,下辈子……”他握住冯明海的手,脑海里出现小雁娇笑俏兮的小脸,柔柔地趴在他耳边,喊着,“明天,等等我呀……”

    黄昏里,基地指挥员的望远镜中出现一束冲天的火光 。

    番外:二,一半儿推一半儿就(vip)

    叶子回来了。

    简单握着手机,  听着叶子的声音从电波那端清晰地传来,突然生出一种陌生感,仿佛接到了一个打错号的电话。

    “晚上七点,你过来接我,怎么样?”叶子还象以前一样爱发号施今。

    简单醒过神,哦了一声,便挂上电话。

    叶子去上海前,走得那么凛然,如同壮士上战场似的,头也不回。他喝得有点微醉,冲过去拉住她。她不耐烦地侧过脸,  “简单,你象个男人好不好,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他的手松了,叶子扬长而去。

    那个夜晚,本来应该心碎俱裂,痛不欲生,却因为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人拉住他拼酒,后来不知怎么,两人醒在了一张床上。他只顾得上应付眼前的狼狈,忽视了叶子带给他的伤心。

    后来,那个女人就这样无预期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让他有时哭笑不得,有时又震撼不己。

    他还是会想起叶子。

    和叶子交往二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家里的房也买了,他也开始节省开销,象个男人似的,暗暗盘算怎样让心爱的女人幸福。

    叶子嫌滨江太小,她讨厌他有写不完的材料、开不完的会,讨厌他不够风趣、行事一板一眼,她要去繁华的大都市证明自己的价值。

    不知觉,他好象成了她的牵绊、累赘,所以,她不作二想地一把推开了他。

    在爱情与事业两者之间,女人和男人选择一样,都是先立业后成家。

    叶子来上海很快找到工作,很快就象小水滴一样融入了大海,她适应那里的水温,适应了那里的流速。

    他们之间很少联系,偶尔在节日期间发条短信问候一下。

    思念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褪去。

    有时,夜里梦到叶子,面容模糊。

    这次,叶子回家过年,没想到会主动给他打电话见面。

    心情没有想像得那么激动。

    出发前,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

    “过年真没意思,有点想念肯德基红豆蛋挞的味道。”

    他微微一笑,回过去一个咧嘴大笑的图图,再加上三个字:小馋猫。

    手机又响,他打开来一看:呵呵,外加眉飞色舞的笑脸。

    他笑了,心情愉悦地穿好大衣,去接叶子。

    爸妈的收入稳定,经济条件在滨江是不错的。妈妈早就说要给他买辆车,他没要。

    在政府机关工作,象他这样的秘书,行事还是低调一点。

    打车到了叶子家楼下,让司机等一会。

    叶子下来了。

    从头到脚一身穿戴,简单一看便知,是一种刻意经营出的随意,不动声色地从细节渗透出精致的品位,妆也化得很细腻,唇红齿白,粉嫩娇柔,不要介绍,  也能猜出是在大都市生活的摩登女郎。

    他很不习惯这样的叶子,时尚、新潮,和以前清新俏皮截然不同。

    两个人站在暖黄色的路灯下,互相对视了那么一会儿。

    “你还是顽固不化。”叶子说。

    “是呀,我还是老样子。”他笑笑,给她打开车门,等她坐好了,才关上,然后自己转过去,坐在前座。

    不是存心,只是自然而然就这样做了。

    不是男女朋友,肢体接触,已很不合适。

    他在望客帆定了桌子。望客帆是由停在江边一艘退职的军舰改装的饭店,以江鲜为主。

    他热情周到地点了一桌子的菜,配了口感辛辣又带点甘甜的果子酒。

    叶子居然会抽烟!

    “没办法,工作压力太大!”叶子耸耸肩,娴熟地叩了叩烟灰,  “你还好吧?”

    “挺好的,我交了个新朋友。”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那个大大咧咧又有点傻气的女人。她和他一起吃饭时,要么抢着买单,要么要求aa制。不管他点什么,她都吃得有滋有味。如果有酒,她也毫不示弱。就是不懂,一谈起她的前未婚夫,她就唉声叹气,象个柔弱得惹人怜惜的小女人。

    “异性?”叶子挑了下眉,摁灭烟头。

    他笑着点点头,  “是的。”

    叶了撇了下嘴,陵溜溜地说了句,  “你的行情还真不错。”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  “我们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谁信呀!男人女人之间从来就没有纯粹的友情。”

    他怔住,心里面象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细细琢磨叶子的话,他与柳晶之间真的不是友情吗?

    “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忙端起酒杯,掩饰地喝酒。

    “她……有我漂亮吗?”叶子探过头来,眼睛半眯着。

    他好笑,  “你们是不同的两个类型。”

    “那谁更好?”叶子不甘心地换了个问题。

    他呆愕地看着叶子。

    在略微的沉寂之后,叶子笑得有些失落。

    吃完饭,两个人从望客帆出来,寒冷的夜风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寒噤,叶子跟着打了个喷嚏。

    “你穿得太少,我打车送你回去。”他急忙向路两边看去,看有没有出租车驶过来。

    叶子从后面拽了下他的衣角,他回过头,叶子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塞进他掌心的手滚烫,一边还俏皮地挠着他。

    他浑身一下绷紧,他太熟悉这小小的暗号。他闭上眼,深呼吸,要是在以前,他会狂热地抱着叶子,忙不迭地往他租处冲去,然后,狠狠地把她压倒在床上。

    这一刻,他承

    认他体内的血Y石四处奔滚,可是他的手僵在了毕空中,他悻愕地发罗见,他满肚子满心想的是另一中女人。

    “简单?”叶子等不到他的回应,有点窘。

    他苦涩地问她,  “叶子,我们准备重新开始了吗?”

    叶子气恼地别过头去。

    “我不是柳下惠,但这种事,我只想和我爱的也爱着我的女人做。对不起,我很落伍。”

    叶子脸羞得通红,  别过头去,紧紧地咬着唇。

    “我送你回去。”他挡下了一辆出租车。

    叶子一言不发,他眼角余波看到叶子眼中泛起了泪光。

    “简单,你真的变心了。”叶子下了车,趴在车窗前对他说,挥了挥手,转身而去。

    他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叶子这一转身,再也不会回过头了。

    这次,他的心很平静。

    回到家,妈妈在外面加工包子回来,他感觉没吃饱,拿了一个,大口大口地咬着。

    “你呀,就象个孩子。”妈妈瞪了他一眼,  “你看这大过年的,东家儿子带媳妇、西家女儿带男朋友曰来过年,多热闹呀!你什么时候也能让我们家也热闹一下?”

    他满嘴的包子,口齿不清地回答:  “快了。”

    “这快是几个月,还是几年?”

    他把包子狠狠咽下,沉思了一会,  “我争取几个月完成任务。”

    “尽吹牛。”妈妈疼爱地打了他一下。

    他平时住在租处,连年过节才回家住,妈妈总是嚷嚷着家里冷清,催着他交女朋友。

    他和叶子分手,妈妈比他伤心。

    回到房间,打开手机看看,没有短信。他一拧眉,打了几个宇。

    “干吗呢?”

    短信回得很快,象在专门等着似的。  “家里有人吃饭,在陪着。”

    “什么重要的客人?”

    “前未婚夫的爸妈还有他本人。”态度很好,实事求是。

    他不耐烦发短信了,一分钟才按几个字,打电话的话,一分钟,可以说很多句。

    想都没想,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你干吗打电话来?”声音是压抑着的,不知躲在哪一块接电话。

    “你好象不太情愿,我就救你与苦海,怎么,不想接我电话,那我挂了?”

    “没有啦,”柳晶忙不迭地喊住,  “你等我一会。”

    他听到电话里面有个男人在喊:  “晶晶,你怎么不吃了?”

    “我饱了。”

    “你要去哪?”

    “不要你管。”

    门“啪”地一下关上,他听到她吁了口气,  “好了,现在安全了。你说话吧!”

    “在哪?”

    “我的房间。”柳晶笑道,心情象是不错。

    他也跟着笑,

    “我今晚有点闷,想找人说说话,你能陪我吗?”

    “谁刺激你了?”

    “你呀,你有了我这么好的朋友,还和前末婚夫藕断丝连的,不是打击我吗?”

    柳晶停滞了下,好半天才说:  “胡说八道。”

    “我们不是朋友?”

    “普通朋友。”

    “反正是朋友就行。柳晶,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雁的婚礼上呀!”

    “康助年二十八回来了,两个人现在恩爱着呢!我记得你当时给我的感觉很厉害,堵着个门,百般为难。”

    “想娶媳妇当然要付出努力喽!”

    “不知道你以后嫁人,会不会也这样?”

    “我呀……”

    两个人就这样东扯西扯、天南海北地说了足足二个小时,直到手机发出断电的提示,他才恋恋不舍地挂上电话。

    上了床,一点睡意都没有。躺下、坐起;坐起、躺下,足足几个来回,他只得把灯拧亮了,点燃了根烟。

    在烟雾缭绕中,他清晰地发觉,她已在他心中占城掠地。听到她说起前末婚夫,他就恼火,象是自己心爱的什么东西被别人抢走似的。

    这种感觉,很久前就开始萌芽,但是没有今天这么明显。

    该死的,好马不吃回头草,她就是傻,男人一回头对她笑一笑,她就得了点颜色想开染坊?

    笨!笨!笨!

    他一连骂了三个笨字,骂过后,重重叹气,舍不得她被别人骗,舍不得她被别人欺负,舍不得她唉声叹气!

    罢了,他闭上眼,一丝温柔的笑意在嘴角荡开,他就舍生取义,把这个傻女人收过来保管着。

    他是一点点都舍不得让她受伤害的。

    过了年第一天上班,小吴从外面风风火火跑过来。陆涤飞担任城建市长后,小吴正式进了陆涤飞的办公室。

    “简单,康助要去云县做县长了。”小吴告诉他。

    他一听,愣了下,随即觉得这很自然。城建市长落到了陆涤飞手中,康助必然不愿俯首称臣,一定要选个地方东山再起。他很佩服康助的勇气和魄力。

    心里面,突熬冒出了一个念头。

    都说距离能产生美感,如果想让一个笨笨的人发觉自己的真心,小小的分离能产生催化剂的作用。

    目前为止,他暗示过笨女人无数次,可是她仍傻傻地为前未婚夫纠结着,真让他恨不得割刎自尽。

    他先是伤感地给她打了个电话,约好了她。

    去饭店的路上,路过超市,看到摆上收银台附近货架上的安全套,他怔了怔,走了进去。

    然后,他们见面,要了酒,点了菜。

    一切和他设想的那样,催化

    剂的威力很大。

    她揪住他的衣角,一再地告诉他,她不讨厌他,一点都不讨厌,其实她喜欢他的,可是他的心里面装着是小女友,她的难过说不出,只能压着。

    他真想仰天长叹,到底谁的难过说不出?

    他用了很大力气把喝醉的她扶回了家中,她整个身子麻花似的拧在他身上。

    既然己经得知了她的心,他的心态自然就不会太客气。身体总比心来得诚实,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看她还怎么装模糊!

    在这样的心态下,  不光是情热似火,他的整个身体都发了疯,像机器人在失控和未控之间。

    他这一发疯,她也跟着发疯。两个人象玩了命,恨不得死在这上头。

    一整夜,两个人也不知经历了几个来回。她累得象只小猫一般趴在他怀中,不等他抽离身体,她已经睡熟了。

    他很困,但他没有睡,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心里面满溢着感动和幸福。

    当叶子离他而去,她突然象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站在他面前,大声对他说:  “失恋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这失的是个小的,我还失个大的呢!”

    那时候,是不是老天就把一双看不出的手把他们紧紧地牵住了?

    他曾失去了一扇叫叶子的门,现在他打开了一扇叫柳晶的窗。

    凭窗远眺,风景正好。

    第一百零二章,二万里海底的冷暖(八)

    商明星比白雁上次见到时瘦多了,留着个小男生似的平头,头发一根根刺立着,没有唇彩,没有眼影,黑色的外套,抿着个唇,眼神沉甸甸的,里面泛着血丝。

    “我吃过了。”她一出声,嗓子沙哑得如同在风中呜咽的竹子。

    “那我们去喝点茶。  ”白雁瞧她手中紧紧捂着个包,象是有话和她说。在餐厅里似乎不方便,手术室又没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去我公寓吧!”冷锋说道,扭过头看着柳晶,  “你去手术室向护士长打个招呼,说白雁借我半天。”

    柳晶讶异地看看冷锋,又看看白雁,轻轻点了下头,  “好的。”

    走时,她握了下白雁,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今天晚班,一直都在的。”

    白雁的眼光发直,不知看向哪里,  “嗯!”

    几人一前一后往餐厅外面走去,经过门槛时,白雁大概没注意迈腿,被门槛绊了一下,  “咚”地半跪在地上,速度快得冷锋都没来得及托住。

    一双手掌立即就破了,血往外渗着。

    冷锋,懊恼地拧着眉,握着她的手就往急诊室走去。

    白雁挣开他,  “没事,我一会自己去处理。别让明星等着。”

    “不耽误这一会。”冷锋蹙起眉。

    “不行。”白雁态度很坚决,丝毫不退让。

    冷锋沉下脸,无奈地看着她。

    商明星好象没看到这一切,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仿佛那儿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冷锋的公寓在医院后面的专家楼里,一房一厅,地方实在说不上大,他走了很久,地上、桌上,椅子上落了一层灰。

    他简单掸了一下,三个人坐了桌子的三边,商明星缓缓抬起头,把捂在心口的袋子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四五本日记本,一本相册。日记本和相册都很旧了,边都卷着,应该是经常被翻阅的。

    “给你!”她把日记本和相册推给白雁。

    冷锋咄咄地看着白雁。

    白雁的手放在桌下,止不住地哆嗦着。浑身的力气突然象被抽离了,她抬不起手臂来。

    “这是什么?”她问商明星。

    商明星又把头低了下去,白雁看到大滴大滴的泪珠落在桌面上,很快积了一小滩,“你自己看。”

    “一堆旧本子和破相册,我才不看。”白雁往后缩着身子,直摇头。

    “破本子?旧相册?”商明星突然跳了起来,哗地把日记本打开,相册展开,  “你看看,这相册里是谁,这笔记本是谁?”

    “我不看,我不看……”白雁闭上眼,她没有看到相册里有她在枫树下笑得甜甜的样子,她没有看到笔记本里写着的一个一个“白雁”。

    “时间来不及

    了,我该去上班。”她推开椅子,往门口逃去。

    “白雁,你个小狐狸精,你以后再也迷不住我哥哥了。我哥哥再也不会理你了。”商明星失控地指着她叫喊着,脸上泪如雨下。

    她僵立在门前,扶着门框,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明星,  别说了。”冷锋拦住商明星,走到白雁身边,手搭住她的肩头。

    她惊恐不安地看着他。

    “白雁,你过来坐下。”冷锋柔声说道,拉着她又回到桌边。

    她乖乖地坐好。

    “白雁,你慢慢地听我说。你一定要镇定,一定要坚强,能做到吗?”

    她一动不动,脸上每一寸肌R都在抖动。

    “二十天前,明天在蒙古进行军事演习时,发生了意外……”冷锋突然说不下去了,他看着白雁那双清澈无波的眼瞳,感到自己很残忍,可是却又不能不说。他要让白雁知道,她有多幸福,她曾怎样被一个男子深爱着,从情窦初开到生命终止那一天,没有一天停止过。

    这份爱,他不敢亵渎,不敢妒忌,他只有动容。

    “所以你去原来的部队帮他医治了?明天伤在哪,要紧吗?”白雁眼睛突然一亮,语速很快。

    冷锋眼中慢慢地溢满了泪水。他是在北京时听说演习飞机失事的,当时这个消息还没有向外界公布,他一听,心里面就咯噔了下,知情人也不清楚两个飞行员的名字,他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就坐飞机去了成都。

    参加演习的部队已经工全部回来了,他没有找到明天。

    明天和冯明海与飞机一同化成了灰烬,分不清谁是谁,他们一同葬在沙漠上。队员们只带回来明天几件换洗的军装,还有这个明天走到哪都随身带着的笔记本和相册。

    “他现在很好,只是离我们有点远。”冷锋弹去泪水。

    “远到你这辈子都看不到他的。小狐狸精,我哥哥他没了。他太偏心,没给我们留下只言片语,却给你留了这么多。”商明星嚎啕大哭。

    “商明星,”白雁腾地站起身,小脸一板,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你哥要好,我们现在已经分开了,我也嫁给了别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要咒就咒我,不准咒你哥。明天他好好的,好好的,好好的……”

    冷锋握住她的手,  “白雁,你冷静一点。”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冷锋,目光寒冷,  “你也和她是一伙的。告诉你们,我不相信你们的话,不相信,我要去给明天打电话。”

    她身子一摇晃,笔直地走向门口,拉开门,咚咚地下了楼。

    她疾步如飞,当冷锋和商明星回过神来,追过去时,她已经走了很远。

    白雁目不斜视地走着,路上遇到同事。同事和她打招呼,她状似未闻。

    拐弯,上楼,直奔手术室。

    “白雁,你不是在冷医生那儿吗?”护士长讶异地问她。

    她一言不发,走到更衣柜前,从里面拿出包,手抖得拉链都拉不开,她着急地回身拿了把剪刀,把包袋一下剪开。

    她颤微微地从里面拿出保鲜纸包着的纸玫瑰,一点点地展开。

    纸玫瑰。已经不存在了,只有一片片的红纸屑,她定定地看着。

    “白雁——”冷锋向惊讶的护士长摆摆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她没有动。

    冷锋愕然地瞪大眼,他看到一滴血滴在了纸屑上,他扳起白雁的脸。她牙齿紧咬,把嘴唇在瞬间咬出了两行血印,血从嘴角滴落了下来。

    “白雁,快松开。”他慌乱地捏她的脸腮。

    她看着他,眼神恍惚、呆滞,牙齿慢慢松开了。

    “白雁……”冷锋心疼地拿起一块纱布帮她拭着嘴唇。

    “不要再努力了,不要再撑着了,不要再做小强了……”她喃喃地对着冷锋说,感到,心里面一根术子在一寸寸地断裂,她的身子变得很轻、很轻……

    不要了。

    不要学好,不要乖巧,不要自重,不要努力地给自己找一个家,不要去寻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要去贪求一份温暖,不要让自己过得快快乐乐的。

    一切都不要了。

    没有明天在远远地看着,什么都没有意义。

    以前,一个人撑得辛苦,很想自暴自弃,她对明天说,她是散落在大海里的一片浮萍,好与坏都没有区别。明天笑着摇头,说,我们是一个人,只不过分成了两半。

    你如果不好,我也肯定不会好。

    现在,明天把眼睛闭上了,不要她了。

    她好不好,和谁有关系呢?

    小强之所以打不死,是因为它不能死,它有喜欢的人,它要让喜欢的人放心,所有再大的委屈、再深的苦痛,总能忍着、受着,哪怕腰被压得直不起来,只要抬起头,它都要笑。

    明天与她,是恋人,是哥哥,是爸爸,是朋友,是家,是温暖,是希望,是明天。

    明天不再来临,她不恐惧,不疼,她只是碎了,象纸玫瑰一样,散了一地,再也拼不起来。

    “白雁?白雁?白雁?”冷锋摇着白雁,惊愕地发现她的瞳孔里没有焦距,气息越来越弱。

    “明天,怎么出的意外?”她无意识地问。

    “坠机。”他晃着手指,想引起她的注意。

    “那一定很疼。”她轻轻地叹了一声,目光幽幽地落在他的脸上,呼吸屏住。

    “白雁,你呼吸,

    你呼吸…  …”他再次轻拍着她的脸腮。

    白雁直直地看着他,突然嘴巴一鼓,哗地喷出一口鲜血,一滴不拉地喷在冷锋的胸襟。

    冷锋托着她,不顾胸前的腥红,抬起手臂,用袖子抹着她的嘴角。

    “白雁……”

    她乖巧地伏在他的肩头,很安静。

    “白雁……  。”他小心地托着她,想让她坐下来。

    她慢慢地抬起头,  眼睛瞪得溜圆,突然咯咯地笑了,紧紧地拉住他的手,欢喜得象个孩子,  “我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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