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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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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有几百万两了,我正愁着,要不要分散到各家大钱庄上去,不能太集中了,怕不安会呢。”锦娘皱了眉道,这个时代虽然有钱庄,但是,所能承接的数目不大,在江南,又不过是各家大银庄的分号,就更是有了制肘,她有时,还真想自己开个钱庄得了,这样,就算自己赚的钱再多,也不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和觊觎,唉,这事,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银子可真不是好东西,要都是钞票该多好了,锦娘的心思一下又乱飞了起来,冷华庭听了正要说什么,便看到自家娘子站在面前发因楞,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不由拿后戳她的头,问道:“想什么呢?”
锦娘这才回了神,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跟冷华庭说了,冷华庭听得眼睛一亮,他立即便明白了锦娘的意思,看来,这几日晚上得多派些人手,好生守着放王妈妈尸体的地方了。
真是想什么便来什么,他的小娘子总是能给他意外的帮助,冷华庭爱怜地将锦娘拉进怀里,抚着她的耳根道:“娘子,辛苦你了,扬哥儿太皮,还是找个奶娘来的好,可不能累着自个儿了。”
锦娘听着笑了,点了头,看他眉宇间仍有忧色,便问道:“相公,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皇上今儿没怎么着你吧。”
“说是要尽快组建陆路商队,但却将行商大臣之职给了冷华堂,我在朝里跟皇上杠上了。皇上这事做得不地道,处处想着要怎么制肘咱们,这为朝庭做起事来都窝囊呢。”冷华庭皱了眉说道。
“哦,那相公打算怎么办?这样杠着可不行,毕竟人家是皇上,指不定就能将自家抄家灭族呢。”锦娘听着有点担心,这可是皇权大于天的社会,皇上想要臣子死,那可只是一句话的事,跟皇上硬来,并没有好处。
“娘子,你怕了么?”冷华庭深深地看着锦娘,锦娘的思想向来与众不同,就是不知,在这件事情上,她会有什么看法。
“有相公在呢,我怕什么,大不了,咱们全家都去东临得了,在那里经商,建基地,织布养蚕,卖肥皂啊,指不定,咱们钱多了,就能将那东临小国给买下来,相公你当皇帝算了,省得老受别人的鸟气。”锦娘俏皮地说道。
那皇上还真是有趣,以为那基地属于朝庭了,那行商大臣就能由他随意指派,想以行商大臣来制约自己?真是好笑,也不想想,大锦与他国行商,想要赚钱靠的是什么?真惹毛了,让那破设备又停了,看他们拿什么出去卖。
冷华庭听得眼睛都亮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锦娘会有如此大的胆识和气魄,买下的个国家的话都被她说出来了,“娘子,要不,我明天便去辞了所有的官职,一门心思去经商算了,阿谦如今怕是要到东临了,让他先探路,咱们再去,你说好么?”
锦娘听得哈哈大笑,揪住他那精致笔挺的鼻子说道:“你还说风就是雨呢,你当皇上真会放你出去?”
“哈哈哈,娘子,我不过是逗你一笑罢了,皇上那边,我已经想好了对策,总要让他来求着我才是,今天所受的憋屈,他日我得双倍讨回来。你不是说,明儿要回门子么?我陪你一起去。”冷华庭哈哈笑着说道。
一会子,丰儿在外面禀报:“夫人,浣洗院里的婆子说,世子方才将刘姨娘接走了。”
锦娘听得眉头一皱,看向冷华庭,冷华庭唇边却是露了笑意,在他耳边说道:“只怕有些人今晚会睡不着了,不知道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会做何想,有那样不堪的母亲,要是我,非得投河自尽了不可。”
“他怎么会投河自尽,依我看来,定然会杀人灭口,而且是,连他母亲一起杀了,这样,任谁也找不着他的身份证据了。”锦娘听了沉思着说道。
冷华庭听得一凛,虽然刘姨娘很是可恶,但若她死了,加之王妈妈也死了,那么,冷华堂的身世就真的难以大白于天下了,嗯,今晚看来,得再布一个局才是。
正想着,那边丰儿又来报,“夫人,王妈妈的媳妇王张氏求见。”
锦娘听得一怔,那王张氏以前自己也见过几回,听说是王妈妈姐姐的女儿,王妈妈也正是因为这王张氏的娘,才背叛了王妃的……
这个人,一定得见一见,“丰儿,让她在正堂候着。”锦娘从里屋走向正堂。
王张氏果然正站在正堂里,一见锦娘出来,忙上前来行了一礼:“奴婢王张氏给夫人道喜了,恭喜夫人喜得贵子。”
王张氏嘴巴很甜,样子也利落,锦娘看着便有些喜欢,不过,她是王妈妈的人,如今王妈妈死了,她可能还不知道呢,锦娘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与王张氏说,便只是笑了笑道:“多谢了,双儿,拿赏。”
双儿如今也是锦娘身边得力的,小丫头办事伶俐可靠,最为难得的是,虽是活泼,却不多嘴,也更是会察颜观色,知道什么时候该避开,什么时候该跟着,很得锦娘的心。
那王张氏接过赏后,脸色却并无喜色,福了一礼谢了,却并不走,她环看了正堂一眼,貌似不经意的说道:“我那婆婆也真是个不知事的,王妃明明对她那样好,当半个娘待着,她却偏要做那得力不讨好的事,人家骗了她还不自知,唉,夫人,您可不知,她在那浣洗院里呆了那些久,老寒腿也犯了,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都是风烛残年的人了,也不知道还难撑多久呢。
锦娘听她这话似有深意,不由凝了眼,看向王妃,却见王妃脸上有了凄色,心知王妃对王妈妈还是有几份情谊的,这人死了,她犯过的罪过也就全都抹了,王妃原又是个心善的,会为王妈妈伤心也是正常。
那王张氏见自己说了好一番话,夫人和王妃都没什么反应,不由有点急,干脆跪了下来,对王妃磕了一个头道:“奴婢也就不绕弯子了,王妃,夫人,一大早儿,奴婢去浣洗房看望婆婆,但却听人说,奴婢的婆婆昨儿晚上被人毒打了,今儿一大早,吃不住苦,求到二位主子这来了,可是,到现在还是没见人回去呢,她治心的药该喝了啊,奴婢都热好几回了。”
果然是找王妈妈来了,只是不知道这王张氏究竟是何居心,锦娘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判断她的好坏,便皱了眉道:“一大早儿王妈妈实来过,不过,她身子不好,突然病倒了,本夫人便着人将她扶到屋里去养病了,你若是想见她……”
锦娘故意说了一半,便顿了下来,那王张氏一听,眼都亮了,对锦娘又磕了个头道:“谢夫人,夫人真是菩萨心肠,不计前嫌,谢夫人。奴婢……真能去看望她么?”
“带她去见见吧。”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妃突然开口道,王妃没有锦娘的城府,看着王妈妈的儿媳,她便觉得心酸,毕竟她是吃王妈妈的奶水长大的,当亲人一样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一下子就没了,总要让她的儿媳见一面吧。
那王张氏听王妃的话音不对,猛一抬头,便看到了王妃眼中的一滴泪,她骤然便明白了,颓然跪坐在地上,眼里也浮出泪来,好半晌,她才缓缓说道:“既然少乃乃已经使了人照顾着她了,那奴婢也就不去看了,只是……奴婢这里有她平日里常穿的一件衣服,烦劳夫人亲手交给她吧,就说,她的心愿,奴婢帮她了了就是。”
说着,王张氏也不等锦娘唤,自己便起了身,将手里的布包放到锦娘手上,便踉跄着退了出去。
锦娘听她话说得怪异,若只是件普通衣服,大可以交给丰儿或是双儿就是,怎么又会要自己亲手去送?
她下意识地就捏了捏那布包,感觉里面真的像件衣服,不过,又似乎太小了,一件成人的衣服,不可能那样轻的,心中的疑惑真深,便假借说要再拿两件衣服一并送给王妈妈,起身进了里屋。
王妃见了只是深深的看了锦娘一眼,继续抱着扬哥儿玩着。
锦娘进得屋去,将手里的小布包打开来,一看之下,更是莫名,那布包里,竟然是一块薄如蝉翼,似布不是布,似皮不是皮的东西,锦娘将之举高,对着光亮,立即发现上面竟然是一副完整青龙图印,她看着就觉得眼熟,正要再细看,那边正在看书的冷华庭一抬眸,看到她手里的东西,立即就变了脸,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王妈妈的儿媳妇送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用呢。”锦娘喃喃地说道。
“那是纹身,与我身上的一模一样……你拿的像件衣服呢,你说是王妈妈的儿媳送的?”冷华庭立即走了过来,将那件似衣非衣的东西拿在手里细看。
锦娘又去翻那布包,看到里面还藏着一个笺,便拿起来看,竟然是王妈以写的东西,那信上指出,那件人皮小衣是冷华堂曾经穿过的,当年,王爷曾经亲手将冷华堂泡在寒水里,就是想要看他是否有纹身,但他却不知道,冷华庭身上是穿了这样一件皮衣的,那皮上的纹印很浅,估计真要穿在小孩子身上,也得发了热才能显现得出来,所以,当时王爷竟然没有发现有假。
而王妈妈在冷华堂退烧了之后,便趁刘姨娘不注意,将这件小衣给脱下藏了起来,一藏便是二十几个,怕刘姨娘会灭她的口,她不过就是留着做个把柄罢了。
锦娘将信递给冷华庭,自己拿了那人皮小衣,放到水里去打湿了下,再将之贴到手上,果然那薄如蚕翼的人皮便贴在了锦娘的手上,稍一抹平,平似她的手上多了一层皮肤一样,一点也看不出假来,她不禁赞叹这个时代人的智慧,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创造上,比起织布机要高明得多呢,只是这里重农轻商,人们的智慧都用在这些不实用的东西之上,无人肯为提高生产力而努力。
“娘子,这下可好,真的有了切实可以证实他身份的证据了,看来,咱们今儿晚上可以让他得手一次了。”冷华庭拿着那件人皮衣服,笑得春光明媚,俊美的脸上如染上一层云霞,更加艳丽夺目了起来。
锦娘不由又看怔了眼,嘟了嘴骂道:“真是妖孽啊,妖孽,不行,我家扬哥儿一学会走路,就要让他练武,可不能像他爹爹那样,男生女相,妖媚惑众。”
冷华庭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拧了拧她元宝似的白晰耳朵,嗔道:“你说什么,男生女相?来,为夫现在就让你明白,我是不是像女子一样的无用。”说着,两手一抄,将锦娘打横抱了起来,向床上走去。
说起来,这两口子这两个月都在赶路,途中又有扬哥儿在中间掺呼着,好久都没有尽兴过了,这会子冷华庭被锦娘挑得兴起,而锦娘一时还没有自他的美色中醒过神来,只要冷华庭脸上一映红云,她一准儿就会发花痴,难得的是干柴遇上烈火了,冷华庭将人往床上一放,手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锦娘也懒得去做那假意的推辞,手一勾,将冷华庭的脖子勾近到自己的面前,仰着头就凑上嘴去,小舌一伸,在他菱形的红唇上舔了一圈。
冷华庭被她勾得心火蹭蹭直往脑袋顶上冒,原本老实解着盘扣的手就有些哆嗦,一颗扣子解了半晌也没开,索性手一撕,将锦娘一件上好的淡紫色宫锦面料的夹袄儿给扯烂了,锦娘不由拿眼瞪他。
冷华庭唇边勾起一抹坏笑,淳厚的男中音带着诱人的魅惑,俯身上锦娘唇上轻咬了一口道:“娘子,怪不得为夫,都是你勾的。”说着,手又是一扯,好好的一件锦袄彻底报废了,那双修长干净的大手急不可耐地就钻进了锦娘的衣襟里,开始四处点火了起来。
锦娘欲火难耐,生过孩子的身子更为敏感,似乎浑身上下都成了敏感点,他的手所到之处都能刺激到她的感观,让她沉伦,难以自拔。
冷华庭三下两下便除了锦娘身上的束缚,看着越发丰润娇美诱人的妻子,他的下腹便有一股激流冲入,顿时灼火也点然了他自己,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便俯身上去。
他不急,好久没有享受过的盛晏要慢慢吃才过瘾,自锦娘的耳垂开始处品尝,轻轻舔弄着她白玉般的耳廓,吸吮着她珍珠般的耳垂,大手也没有歇着,搓揉着她胸前饱含R汁的那一对雪挺,稍一用力,便有R汁溢出,他脑子一激,想起平素看扬哥儿琼吞时,自己的渴望,一滑身子,便吸住了那颤巍巍的顶尖,嘴里嘟囊着:“娘子,好甜。”
锦娘被他揉得快要化成一摊水,偏这位比平时耐心了好多,任她灼火烧身,却没有实质性的行动,一时焦灼难耐,胸前的刺激让她微抬了头,便看到某人正瞪着那双雾一样迷人朦胧的眼睛看着自己,大大的头如小孩子一般趴在自己胸前,那修长身躯,流畅又精致的线条,美得令她眩目。
她家相公,长着一张妖艳的脸,却有着精壮结实的身板,白晰得近乎透明的肌肤,细腻又光滑,触手如锦缎一般,偏是应着日日练武,胸肌与腹肌都是壁垒分明,性感诱人,挺俏的臂,窄窄的腰,那双长腿更是修长又均匀,极富男性阳刚之气,整个身躯于一尊精心碉刻出来的碉像,美得无法挑剔,锦娘越看心潮越发的澎湃,身子忍不住就在他身上扭动。
却正好触到某处的坚硬,正要细磨慢品的某人立即身子一僵,喉咙里咕咙一声,再也忍不住,提枪长躯直入了起来……
激战过后,锦娘累得摊在床上动弹不得,这家伙精力太过旺盛,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刚想要睡会,某人却是细心地爬了起来,亲自去耳房端了热水,洗了帕子帮她清洁了起来,锦娘心中一甜,原本就红润的双颊更加通红了,这个时代的男人大多有大男子主义,让老婆服侍是天经地义的,哪有男人会……会在行房过后,温柔体贴地帮妻子清洁的……
“相公,不要,我自己来。”锦娘不自在的起身,想要自己动手,虽说是闺中秘事,但她还是觉得不妥,手便去抢冷华庭手里的帕子。
“不是累了么,歇着就好。”某人却是趁机在她的胸前又摸了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手中动作不停,但大手所到之处却非专心工作,总要煽风点火,锦娘头上立即滑下几条黑线,微眯了眼瞪某人:“不行,说了不行了,娘和扬哥儿还在外面呢。”
某个心怀不轨的男人手中不停,嘴里却很是无辜:“娘子说什么不行?是说我吗?我不正在给你清理呢,娘子,你冤枉我了,不过,我怎么不行呢,难道娘子方才并不过瘾,那咱们再来一次吧。”
两人又在房里门腾了好一会子,直到张妈妈在门外轻声敲门,才算停下,锦娘一脸羞郝地瞪着某个终于屡足了的狮子,匆匆忙地穿好衣服起来,又忙着打理自己的那一头秀发,冷华庭笑着穿好衣服,接过她手里的梳子,帮她梳理起那一头鸦青的发丝来,他手巧得很,很快便给锦娘挽了一个云髻,选了根玉簪子给她C上,他自己却是只将那一头丝缎般的头上打了个结,便草草了事。
不过,平素他总是头发束得很高,带着玉冠,一样俊朗无俦,而今,他将头发放下,只在脑后松松地打个结,却看着更显飘逸出尘,竟是另一番风景,锦娘看着便不由嫉妒得很,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怎么把最美的东西会都堆这一个大男人身上了,与他呆一起,任谁都会缺了自信的。
出得门来才知,王妃早抱着扬哥儿回了自己的院子,张妈妈是来请他两口子用饭的。
锦娘听着就更不自在,冷华庭却是神情气爽,自己推了轮椅往桌边上坐,用过饭后,锦娘刚要去王妃院里,碧玉却是亲自跑来了,“夫人,王爷请夫人和二爷快些去前院,宫里来人了。”
锦娘听得一怔,这会ZG里来人作甚?忙和冷华庭往前院赶,果然便看到王爷和王妃正站在前院,一名太监模样的人立在王爷和王妃面前,锦娘看着就觉得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那太监是在哪里见过了。
王妃一见锦娘来了,忙对锦娘道:“过来见个礼吧,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李公公。”
锦娘这才想起这位李公公曾经来王府给她下过旨的,忙上前去见礼,神情恭谨有礼,目光亲和尊重,那李公公一见锦娘,原本严肃着的脸色倒是缓了一缓,说道:“奴才见过夫人,夫人看着气色很好呢。”
锦娘听了忙又行礼,李公公便直言道:“有人状告夫人,说夫人虐待庶母,所以,递了牌子进宫,请皇后娘娘下旨严惩夫人呢。”
锦娘听得一怔,看向王爷,王爷眼中有着怒气,一拱手对李公公道:“本王妾室刘氏,为人恶毒心狠,竟然下毒残害本王嫡媳,此事证据确凿,是本王让儿媳执一家法,对某严惩的,此乃本王家事,哪个不长眼的,连本王后院的事情也管了起来?本王这一家之主还当得下去?”
李公公听了似在恍然大悟,长长的‘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怪道皇后娘娘说,简亲王的嫡媳最是聪明能干,又知书达理,怎么会作出那种以下犯上,不尊孝道的事来,原来,是王爷下的令,夫人执行,那也是孝之所至,为父分忧啊,那些个长舌之人实是可恶,胡乱告状,真真该死。”
锦娘听得一头雾水,怎么皇后娘娘巴巴地派了李公公来,不是斥责,更不是找麻烦,而只是走个过场,来帮自家的么?
李公公说完那一番话后,便狡黠地看向锦娘,低头哈腰着过来,小声说道:“说来也是奇怪,今儿在皇后娘娘那说起这事时,刘妃娘娘也在坐呢,皇后娘娘原以为,刘妃娘娘听了那告状之人的话应该生气的,以前啊,刘妃娘娘可没少在皇后跟前夸过夫人您呢,可这一次,却很是反常啊。”
锦娘这会子听明白了,看来,那告状之人定然与刘妃娘娘有牵扯,不然,刘妃也不会如此凑巧,正好便去了皇后的宫里,她不由又好奇,究竟是谁有这本事,能进得宫去,让皇后招见,又在皇后的面前能说得上话呢?这个告状之人的身份定然也是尊贵的。
锦娘刚要说些什么,李公公却是转了话,笑着一甩手中的拂尘,说道:“才咱家来时,皇后娘娘让咱家带句话,说是您托太子殿下送进宫去的那肥皂很是好用,夫人可以多做些,宫里可是养着几千号人呢,每日里的要洗的衣服什么的,都能堆成山去,若是能都用夫人造的肥皂,那些洗衣宫女也可以少费些劳力,这可是夫人一大功德啊。”
锦娘一听这话,眼睛一亮,她正筹划着如何在京城打开肥皂的销路,没想到皇后娘娘这么快便将好处送上门来了,心中不由大喜,一躬身回道:“皇后娘娘真是宅心仁厚,体恤下人,公公且列个数目,我必定照着单子,按时将货送入宫去,公公请替我谢谢皇后娘娘,赶明儿我递了牌子进宫,亲自拜谢娘娘大恩。”
说着,自袖袋里拿出几张银票,向李公公手上塞去,弯腰时,趁机在李公公耳边说道:“公公,十抽二。”
李公公听得眼都亮了,收好银票后对锦娘一躬身道:“这事就这么着吧,夫人的话咱家会一字不漏地回禀皇后娘娘,夫人既是被污陷的,娘娘也会惩处那起子不长眼的小人。”
说着,又转过头看向王妃,笑道:“王妃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有进过宫了,您看裕亲王妃,宁王妃几个可是隔三岔五的都要到皇后娘娘身边坐坐呢。”
王妃听了躬身道:“公公教训得是,本妃是得多进进宫,拜见皇后娘娘和刘妃娘娘,如此,请公公带信,本妃会与儿媳一起进宫的。”
李公公见话已传完,又闲聊了几句,便走了。
回来的路上,锦娘唇角便勾起了一抹笑意,对王妃道:“李公公可真是个趣人。”
王妃听了便拿手指戳她脑门:“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是了,不要说出来,这院子里并不清静呢。”
锦娘笑着应了,心里却想着,那裕亲王妃是如何那样快便得知自己惩处了刘姨娘的……若是今夜某个畜牲真对自己的娘亲动手……
正胡思乱想着,冷华庭突然对她说道:“今晚月色肯定不错,娘子,不若咱们请了太子殿下和三姐夫一起过府来赏玩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锦娘听了抬头看天,青色的天空,看不到一片云彩,更看不到太阳,这样的天气,晚上会有月亮出?还赏月?她不由白了眼自家妖孽相公,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换个说法么?这么着去请人,太子定然以为你发高烧了。”
冷华庭听得哈哈大笑,宠溺地拧了下她的鼻间,嗔道:“你这可是在咒为夫?”
锦娘懒得理他,紧走几步跟上王妃,头靠在王妃的肩头,撒娇道:“娘,你看相公欺负我。”
王妃爱怜地拍了拍她的手道:“他哪里舍得欺负你,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你不欺负他就好了哦。”
锦娘听得脸上娇红一遍,一抬眸,看到王爷正方行阔步以走在前面,心中一凛,想起自己才看过的那件人皮小衣,暗忖,不知道王爷知道了那件人皮小衣会做何感想,先前她并没有将那东西拿给王妃看,但王爷也算得上是当事人之人,瞒着终归不好,但说出来,又太过残忍了,这事,还真不好办呢。
回眸看冷华庭,也是定定地看着王爷的背影,点漆如墨般的凤眼里透着淡淡的哀伤和怜悯,他也在犹豫要如何对王爷说明吧,今夜若真的将太子殿下和白晟羽等人请到府里来,只怕真相就会大白,在那种情况下出来的真相,对王爷的感情会是更大的冲击,想到这里,锦娘不由叹了口气,摇着头继续往前走。
王妃看得莫名,见她眉宇间含着淡淡的忧色,便摸着她的头道:“人生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没有人不犯错,只要错误的初衷并非要害人,禀着一颗善良正直的心生活就行了,太过认真,只会让自己难过,何必呢。”
锦娘听得一怔,她感觉得出王妃可能觉察出了什么,不过,王妃如此豁达通透,却让她很是欣慰,在这水深火热的简样王府,王妃看似迟钝糊涂,却是抱朴守拙,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她做人的初衷,也许,人家眼里,她是被欺负的对像,但是时日长久下来,那些自认聪明本事的人,又有几个是最后的赢家?
倒不如王妃,有深爱她的丈夫,有孝顺的儿子媳妇,如今又有了可爱的孙儿,她的人生,其实也圆满了,无欲无求了。
可是,王爷会如她一样睿智通透么?锦娘摇了摇头,她对王爷的印像一直不是太好,总认为王爷太过糊涂,不明白他怎么能在朝中混了这几十年的,但后来,知道皇上对简亲王府的打压后,也明白了一些,有时,糊涂倒是最好的保护色呢,傻子总是有福一些的,看吧,虽然,简亲王府一直污浊不堪,但他仍是尽力的护住了王妃,努力在王妃的头上撑起一片清明的天空,让她能够一直保持她的纯真善良,这,也算是一大成就吧。
回到自己屋里,锦娘冷华庭坐在一起细想着李公公的话。
一会子,有婆子来报,说世子爷又着人将刘姨娘送回浣洗院里了。
锦娘与冷华庭听得面面相觑,那人还真是做得出,原以为他会来找麻烦的,结果风平浪静得很,竟然真的将自己的生母送回浣洗房去了,这是为人子孙的做派么?
“姨娘可还好?”锦娘淡淡地问了句那报信的婆子。
“回夫人,刘姨娘好像受了伤,脸都是肿的。”那婆子老实地回道,她是害怕,夫人曾说过,要看好刘姨娘,但世子爷来了,她们几个奴婢也制不住,只得让他将人带走了,所以,来报信时,都忐忑不安的,就怕夫人会责罚。
“哦,你下去吧,好生看着刘姨娘,既是受了伤,那就不要让她再洗衣服了,让她好生歇着就是。”锦娘吩咐那婆子道。
那婆子应诺下去了,锦娘便看向冷华庭。
冷华庭唇边勾起一抹冷笑道:“你指望畜牲能做出人事来?”
锦娘一想也是,只是突然便想到了上官枚,不知道他日冷华堂的身份被揭露后,上官枚会是怎样一种心情,会很痛苦吧,那骄傲的一个人,以郡主之尊却嫁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野种,会羞愧难当,痛苦不堪的吧,唉,可惜了那样水晶心肝的一个人儿,却是终身错付,侮不当初啊。
两暗自哀伤,却见丰儿打了帘子进来道:“禀夫人,世子妃来了。”
锦娘听得一阵错愕,上官枚怎么会这会子来了?是为刘姨娘求情的?
忙起身迎了出去,就见上官枚穿一件碧青色缎面绣梅暗纹夹袄,前胸开着小襟,领口绣着银色的双线罗纹,腰身收得很紧,袄裙的下摆却是撒着的,莲步轻移,袅袅娜娜而来,如月中仙子一般亮丽脱俗,锦娘不由就看怔了眼,心里越发的难受了起来。
“嫂嫂怎么这会子来了?若是有事,使个丫头来支会一声就是,怎么亲自过来了呢?”锦娘笑着迎到穿堂外,打了帘子站在门口说道。
“就是想来看看弟妹,看看扬哥儿,也是来特地支会你一声的,嫂嫂我一会子要回门子去,府里上下的事情可就要烦劳弟妹打理了。”上官枚神色镇定自如,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看不出半点心绪。
但锦娘听她那话却觉得她有心事,却是不好问,忙下了台阶,上前去拉了上官枚的上一同进了屋。
在正堂坐下,双儿机灵地沏了茶过来,锦娘又让丰儿拿了些自江南带来的时新果品摆上,笑道:“嫂嫂怎么这会子要回门子,晚上可回府?”
上官枚优雅地轻泯了一口茶,微眯了眼,也不回答锦娘的话,却道:“你这江南龙井果然不同一般,清香沁人,真是好喝呢。”
锦娘听着便笑道:“嫂嫂若是喜欢,一会子我让丰儿送些到你屋里去,我带了好几斤来了呢,原想着送些给嫂嫂的,一时事忙,耽搁了。”
上官枚听着笑了笑道:“那感情好,弟妹盛情,我就却之不恭了。”说着环顾了下屋里,问道:“怎么不见扬哥儿?”
“秀姑抱到娘院子里去了,呀,丰儿,你去把扬哥儿抱回来,得喂奶了。”锦娘一时也想起有好一阵子没见扬哥儿,忙对丰儿说道,扬哥儿可是吃大食的,一会子饿了,又得大哭大闹了。
上官枚见锦娘有些忙,喝过茶后,便起身告辞,锦娘觉得她今日有些怪,便送到了门口,想着自己问的话她还没回呢,又问道:“大嫂这次回门子是今儿回,还是住一宿呢?”
上官枚顿住脚,缓缓回头,眼眸深幽,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眉眼间,淡淡的哀愁和无奈紧锁,半晌才说道:“弟妹,你好福气,嫂嫂我,真的好羡慕你啊。”
锦娘被她说道莫名,但一想到冷华堂那个畜牲,她心里也很是同情上官枚,不过,上官枚应该还不知道冷华堂的身世吧,唉,她这会子回娘家也好,眼不见为净,总比憋在这府里里外不是人的好,于是笑道:“嫂嫂哪里话,我不过是傻人傻福,等嫂嫂明儿有了孩子,一样也幸福的。”
这话不过是个客套,说的人,听的人都知道很难实现,不说孩子还好,一说孩子,让官枚更是心酸,她强忍着心中的伤感免强笑道:“是啊,我也想有一个如扬哥儿一样可爱的宝宝呢,不知道,上天能不能赐给我一个呢?”
“肯定能的,大嫂还年轻着呢,来日方长啊。”锦娘安慰道。
“来日……方长么?”上官枚轻声喟叹,下了台阶,头也不回的走了。
锦娘想起她一直也没说,究竟回家会住多久,一会子自己要怎么跟王妃解释,想要再问,却又止了步,前面渐行渐远的身影,步子看似从容,却很沉重,每踏出一步,似乎都踩在行路之人的心上一般,锦娘突然明白,那个心灵剔透的人儿,怕是有所察觉,心灰意冷了。
长叹一声,锦娘回了屋,冷华庭这会子却是歪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见锦娘进来,微睁了眼,问道:“大嫂走了?”
“嗯呢,走了。”锦娘拿起自己给扬哥儿做的一件锦披,绣起花来。
一会子丰儿和秀姑两个抱了扬哥儿回来,对锦娘道,“方才王妃带了信来说,王爷身子不太妥当,王妃侍候王爷歇下了,让二爷和夫人不用去那边用饭,在自己院里用了便好。”
锦娘听了看了冷华庭一眼,冷华庭不由皱了眉,但什么也没说,却是自己推了轮椅进了里屋。
扬哥儿一进门便在秀姑身上张着手,对着锦娘一顿乱扬,嘴巴里哦哦伊伊的,秀姑看着便道:“小主子可真是的,我抱了他那么久,再怎么对他好,一见到自己娘前就转脸了,不肯要秀姑呢。”
锦娘笑着自她怀里接过,扬哥儿一到锦娘身上立即便小身板儿往左侧一倒,小手便开始抓锦娘胸前的衣襟,小嘴巴嗒嗒作响,一*馋猫样子,锦娘稍微慢了些,他便瞪着清纯干净的大眼,瘪着嘴控诉着,锦娘看着就拿手指戳他的头,嗔道:“不许用这个表情,太妖孽了,跟你爹一个样子。”
扬哥儿哪里听得懂她说什么,他倒是知道锦娘拿手戳他是不喜呢,立却眼泪汪汪了起来,锦娘看着又心疼,忙扶起衣服,将他的小嘴塞住,免得他魔音震耳。
夜幕降临之际,锦娘抱着已经熟睡了的扬哥儿,轻轻放入摇蓝之中,冷华庭吃过晚饭后便出去了,锦娘也没问他,只是觉得奇怪,他先前还说,要请太子的白晟羽来家里的,怎么一点子动静也没有,难道只是说笑么?这都到了晚上了,也不知道王妈妈那里的守卫布置得怎么样,如今阿谦不在,身边就少了个很好的帮手,相公又不肯自轮椅里站起来,行事就很是不便。
越想,心里越发的不定,王爷这会子也是称病在床了,方才使了人去世子院里,上官枚回了娘家,并没有回来,去打探情况的双儿还道,世子妃回去时,好像大包小包拿了不少行李,看那样子,似乎会多住几天呢。
王妈妈的尸体就放在锦娘院里东边耳房里,门外有几个婆子守着,周边也布了不少暗卫,是夜,乌遮住了峨眉弯月,起了风,刮得人脸上乎乎生痛,两个守夜的婆子有些扛不住,一个悄然走近另一个身边,小声说道:
“我说刘洪家的,咱们打些酒吃吃吧,这鬼天气太冷了,我快受不住了。”
“好啊,可是我没钱,就算有钱,这会子又能到哪里打酒吃去?”另一个婆子白了她一眼说道。
“我那屋里还藏了坛子酒呢,要不,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拿酒?”
“那可不成,里面那个,都关了一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怕……不成,要去咱们一起去,要不就一起留着卖冻R算了。”另一个一听便缩了脖子,一副好害怕的样子,拉着先前的那个婆子不撒手。
“那好,一起去就一起去,快去快回就是,府里的护卫多了去了,这一会子也出不了什么事。”
两个说好了,挽着手,一同离开了那间关着王妈妈的耳房。
两个婆子一走,便有两个穿着简亲王护卫衣服的人,正在靠近王妈妈的房间,他们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有暗卫出现,不由心中一喜,轻轻推开王妈妈的房门,一个站在外头看着,另一个便闪身进去了,不一会儿,那进去的人便拉着一柄带血的刀闪了出来,两个纵身一跃,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久,又有两个暗卫出现,两人同时闪进王妈妈屋里,查看了一番后便走了。
一切进行得悄无声息,以至于两个婆子拿酒和菜来,盘腿坐在椅子上,喝酒吃菜,也没发现屋里有何异样,照着守着。
却说刘姨娘,被侍书送回浣洗院后,便因着被冷华堂打的那一掌加上踢在腰间的那一脚,伤痛难忍,一进门,便躺在了床上,她身边的贴身丫环自荷香被打之后,再也没一个也来照顾她了,她便在两个粗使婆子的看护下,躺在了床上休息。
好在一会子有人来告诉她,说夫人开了恩,准她今天不用洗衣服了,她才躺得安实了一些,不过,心里想着来时冷华堂对她说的那一番话,一时百感交集,堂儿性子暴戾,又极其功利,他日,他得了势,真的会孝敬自己吗?
他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他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屈辱?那两个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她明明就知道他们只是在利用她,拿她当别人的替代品,但她为了儿子,一直忍辱偷生,任他们欺凌着,而那个最先心仪之人,却是几十年如一日,从来就没有拿正眼看过自己,任自己付出再多的情感,他也是冷若冰霜,就算是块冰石,也有被捂热的时候吧,偏偏他眼里只有自己那个蠢二姐,那个被大姐玩弄着的,软弱得像只小锦羊一样的二姐。
正胡思乱想着,门帘子被人撩起,只见玉娘身边的红儿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回身又掀起帘子,慢慢的,玉娘撑着腰也走了进来。
刘姨娘看得奇怪,自自己进了浣洗院后,玉娘没有来看过自己一回,连使个人送点东西,问候两句都没有,今天自己被整得更惨,府里那些捧高踩低狗奴才们,见了自己便躲得远远的,没想到,最先来看自己的,竟然是玉娘,这让刘姨娘好生诧异。
玉娘笑盈盈地跟着红儿身后,挺着肚子坐到刘姨娘床前,亲亲热热地唤道:“姨娘,您受苦了,相公让我给您送些吃食来呢。”
刘姨娘听得心头一暖,堂儿还是有孝心的,他现在送自己回这里,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必须得先解决了王妈妈,将世子之位坐牢固了之后,才能救自己出去,她理解他的处境和为难的,能让媳妇挺着大肚子来看望自己,那份心意,刘姨娘很是感动。
“你身子重,不该来的,使个人来不就得了,黑灯瞎火的,可千万别摔着,吓着了。”刘姨娘的声音温和亲切,她如今着实真心地关心玉娘,且不说她怀了自己的孙子,就是这样的境遇下她能看自己,也让刘姨娘感动,上官枚自从自己被关到这里后,竟是一次也没来过,她是郡主出生,又是世子妃,到这种地方来,怕折了她的身份,丢了她的脸呢。
刘姨娘愤愤地想着,一时间,肚子还真饿了,她整个一天也没有吃什么东西进去,这会子见红儿手里的食盒精致得很,一看便知是小厨房里的,她不由缩了缩喉咙,尽量不让自己吞口水的声音被玉娘听到。眼巴巴地看着那食盒就错不开眼。
玉娘见了眼里便露出一丝鄙夷之色,脸上却是带着温和的笑,殷勤地对红儿道:“把饭摆出吧。”
又对刘姨娘道:“特地炒了几个您平日里喜欢吃的菜呢,我这还纯了一碗燕窝,婆婆是先喝了燕窝还是先用饭?”
刘姨娘饿得久了,却也知道,饭前先喝点补品对胃有好处,便道:“辛苦你了,还是先喝了燕窝吧。”
玉娘听了眼里便露出一丝嘲讽,却是很奇怪地说道:“我这里拿了两碗燕窝来,一碗是相公请您用的,另一碗,是我自己给您炖的,您想喝哪一碗?”
刘姨娘听得一怔,不解地看着玉娘,玉娘脸色很平静地亲自端了两碗燕窝出来,“左手边的,是相公的孝心,右手边的,是儿媳我的孝道,您只能喝一碗,选一个吧。”
刘姨娘听得就沉了脸,儿子媳妇不是都要孝敬父母的么?为什么只能选一样?她觉得孙玉娘太不说话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