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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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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烈苦笑:“王哥见笑了,要不是王哥伸出
援助之手,罗烈人都见不到王哥了,更别提什么瘦不瘦了!”
“哈哈。”王禾把着罗烈
的手臂亲热地回屋,边笑道:“别,这救你的功劳我可不敢担,对你女人感谢去吧!老实说
啊,这次我对她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要是这事的真相传开的话,你女人想不出名都难,战
术可比军事天才啊!”王禾把罗烈让到沙发前坐下,把桌子上的报纸朝他推了推:“看看吧
,最新的新闻,有人把这战术归结为是一个西点军校军事天才设计的,哈哈,要不是为了保
护范小姐,我很想给这些所谓的专家一个大跌眼镜的机会。”
罗烈随便看了一下,有一
张报纸报道了昆恩少将因为伤重住院治疗的消息,他暗自咬牙切齿,还以为昆恩在炮弹中死
了,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拾了一条命,真是便宜他了,慢慢找机会收拾他吧!更多的报纸或褒
或贬了这次劫狱,罗烈苦笑,赛尔如果看见了,心理压力又要增大了,逃狱的恐怖分子有些
因为恼怒a国设这样的监狱,逃出来后大肆破坏,a国现在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了。国际上舆
论压力猛然增加,国内又遭这些恐怖分子破坏,一时在国际上声名狼藉。罗烈看到了对当今
国王和政府的谴责,还有更多的是对帕克王子幕后指使的攻击,说gt监狱实际上就是帕克
王子饲养的私人卫队,用以Y谋篡位。
罗烈扫着报纸,报纸上呼声很高的是解除帕克王
子的武装兵权,从王室除名。罗烈的脑子急速地吸收着这些信息,慢慢他就得出了一个惊人
的结论。对帕克王子的报道都是有针对性的,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把关于所有对帕克不利
的新闻都拔到了一起而形成的一种声势,目的只有一个,把帕克赶出a国。想通了这一点,
罗烈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王禾。
王禾坦然地接受着他目光的洗礼,双手交握,十指尖相
抵着,悠然不迫地反问:“看出来啦?”
罗烈委婉地笑笑:“恕罗烈愚昧,王哥你
们这是要把帕克赶尽杀绝吗?”
王禾呵呵笑道:“类似吧,只是顺便帮个忙而已,卧榻
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有人不希望帕克老在一旁威胁着自己,先下手为强吧!况且这也是他自
己提供的机会!”
罗烈淡淡地笑了笑,心里却对帕克生出些怜悯,兔死狐悲吧!帕克虽
然让他受了牢狱之灾,但对他并不是特别特别坏。一个人的命运难道从出生就注定了吗?罗
烈对a国的事多少也清楚,帕克比其大哥是很能干,也很有才,罗烈不知道如果a国在帕克
手上会不会有更大的发展,但却对他这样的命运有些感慨。帕克有句话是对的,他和罗烈是
很像,两人性格中都有不甘居人下的好强,只是由于各人的命运走的路不同而已。现在帕克
面临被赶出a国的命运,罗烈对他的同情也是居于自己现在这样无家可归的兔死狐悲!但是
兔子*急了还要反咬人,帕克甘心这样被赶吗?罗烈心一动,再看王禾,王禾仍是一脸悠然
不迫的样子,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中。罗烈在心中为帕克掬最后一捧同情了,时也命也,也
不知道谁欠谁了,帕克费尽心思想拥有他,没想到却将自己送进了别人的枪口下,这严格算
起来也不知道谁该恨谁了,要怨就怨冥冥之中那只暗中C控一切的手吧!
“他如果不动
的话还是可以在海外安享晚年的。”王禾有些惋惜地说,似乎也对帕克有些同情。
罗烈
喟叹:“他不会的,那人的性格就注定了他的悲剧,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残喘安度晚年。”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似在为帕克的一生默哀。罗烈对帕克的恨顷刻被这消息冲淡了,如果帕
克对他没有异样的感情,或许他会把他当朋友,毕竟一个博学肯上进有优雅气质的人不会让
罗烈讨厌就是了。
“算了,不说他了,反正各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我们也不是上
帝,C不了那么多心。哦,老弟,我已经帮孙铸联系好瑞士一家疗养院,明天打算送他过去
,你觉得怎么样?”王禾问。
罗烈感激地欠身说:“行,谢谢王哥啦。”
王禾爽直地
说:“别谢啦,我也不全是为你,主要是看孙铸可怜,那么老实的一个人被折磨成这样,真
是惨无人道。”
罗烈只有点头的份,对监狱里的事他根本不敢回想,看着孙铸有时他就
忍不住地心酸,不奢余力要把孙铸医好是他唯一能对孙铸做的。
王禾看了看他,体贴入
微地问:“你们的伤怎么样了?”
罗烈苦笑:“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没有生命
威胁的障碍就只能慢慢恢复了!”他自己腿上身上都是警犬咬伤的伤口,更不要说谭天凡的
刀伤赛尔的枪伤了。
王禾点头:“这也没办法了,重要的是人活着回来,其他的都好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罗烈沉吟了一下说:“近期我想和谭天凡他们回家乡一趟,我
想亲自去祭奠一下我叔叔。”
“应该的,他老人家那么简单地安葬了确实很寒酸,怎么
说也是他把你带出来的,条件许可的话应该给他好好办场法事。你过去要不要易柏他们跟你
过去,我怕戴家对你不利。”王禾关心地问。
“不用了,我也不是当初的罗烈了,我们
几个过去就行了,我会小心的。”罗烈拒绝了,不想欠王禾的人情越欠越多。
“那你们
小心点,有事要我帮忙尽管说。”王禾也不勉强,想了想直说:“有没有想过加盟我们?”
罗烈苦笑:“罗烈现在是一只丧家犬了还蒙王哥看得起是罗烈的荣耀,但小弟说句丧气的
话,我现在还没考虑以后那么远,想先回去看看再说。”
王禾脸上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
,点头说:“休息一段时间也可以,但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下我的提议,我想你来加盟我
们还有另一层意思,我就对你直说吧!现在这东部地区都是我在负责,你也知道这几年来我
身体不太好,我有意想提早退休,总部让我物色好我的接班人才允许我退休。我考虑来考虑
去,又经过这些年对你的观察,我觉得你是我接班人的不二人选,所以才拼命地拉拢你,以
前你是家族式管理你不方便过来我理解,现在没有罗家了,我希望你认真考虑我的提议,嗯
?”
罗烈的心猛一阵跳动,王禾的接班人?他没想到王禾的加盟竟然是这么优厚的条件
,让他忍不住怦然心动。王禾集团的势力怎么样他多少也有耳闻,仅从王禾身上就能窥到一
斑,有这样的势力戴家罗家算什么,他的仇有什么报不了的!戴霖如果知道惹了罗烈却促成
他这样的机遇,会不会后悔?难道真应了古人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时罗烈脑子急速
地运转着,权衡这消息带给他的好处和弊处。
王禾呵呵地笑了笑,干脆利落地说:“老
弟,也是你和我投缘,做哥哥的就和你说说知心话。我们这些人啊,习惯了权利的高峰和金
钱的享受,想回归做一个平凡人是非常有难度的。你可以不做军火,但你不能不做其他生意
,否则你就等着枯萎老死吧!但有什么生意有军火来钱快呢!我们是一样的人,钱可能对我
们不算什么,但一旦习惯了挑战,习惯了冒险,你让我平凡的生活无异于让我迅速的衰老,
我要不是有病在身,我怎么甘心退居下来。我知道老弟你志向高远,不习惯居于人下,要不
是我的接班人这一职位实在诱人我也不会劝你加盟我们,你不认真考虑就是对不起老哥我一
番苦心了!你应该知道虎视眈眈地窥视我这位置的大有人在,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罗烈想了想,真诚地说:“王哥,这太突然了,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吧!这样吧,我答应你
回家乡一趟回来就给你答复,怎么样?”
“好吧!”王禾笑了。他和罗烈都是一样的人
精,抛出了如此大的诱饵还看不出罗烈动心的话他也别混了!权利,地位,任选其一都可以
让罗烈这样的男人动心,再加上势力利益女色等的话,或者就所向披靡了!
不需要那么
多的好处,金钱罗烈可以不放在眼中,毕竟他虽然失去了罗家,但仅在h国的投资就足够他
下半辈子无忧无虑地活着。但仅仅“活着”是不够的,他的生活还需要报仇,而权利是能让
他最快捷达到目的的手段!所以想让他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从王禾家回到住处,才
进门就看到赛尔在屋里走来走去,看见罗烈他们进来,赛尔冲了过来,递给罗烈一张信纸,
焦急地说:“小伍走了。”
罗烈还没看信,谭天凡已经一把抢了过去,局促地说:“我
看看。”他随便扫完信,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叫道:“我去追他回来。”他将信纸塞给罗烈
,转身就往外跑。罗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没叫他,打开信一看,上面只写了几行字
:
烈哥,我走了。虽然我从心里面非常不愿意离开你们,但我不能不走!不是你们对我
不好,而是我无法面对现在的我。我出去散散心,也许过几天我就回来了!也许我永远都不
会回来了!不管怎么样,我想你们记住,我永远都当你们是我最好最亲的朋友。小伍。
罗烈怔住了,等抬头看见赛尔盯着他只好勉强地笑道:“别着急,天凡会把他追回来的。”
赛尔有些灰心地说:“可能吗?我问过门口的保卫,你们走后小伍就走了,谭天凡上哪追
去?也怪我,没早点发现他走了,要不然或许能追回他。”
罗烈叹口气,揽住赛尔的肩
:“别自责了,他想走的话谁也留不住他。这样也好,让他出去散散心吧!等他想回来时他
自然就回来了。”
赛尔迟疑了一下,问:“烈,小伍的走和他在监狱里的事有关系吗?
”
罗烈无奈地点点头,握了一下她的肩:“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赛尔苦笑:
“我倒宁愿我从没看过杰哥找来的内部资料,可惜我对监狱的了解也不比你们少。”
罗
烈无言,是他忘了赛尔曾经详细地研究过监狱的资料,那以她的聪明才智猜到小伍发生了些
什么事也没什么困难的。
“小伍还会回来吗?”赛尔靠着罗烈的肩膀满怀希翼地问,弟
弟一样的小伍就这样走了让她很难过,和罗烈在一起,几个保镖都等同是她的家人,孙铸变
得那么可怜,小伍又走了,怎么叫她不难过啊!
“会吧!”罗烈也不是那么肯定了,小
伍的心态他多少也能猜到点,他想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从头开始不是什么错,他虽然舍不
得他,但也会尊重他的选择。想了想罗烈对赛尔说:“王哥帮孙铸在瑞士找好了疗养院,明
天送他过去,你想一起去吗?”
“我?”赛尔很敏感,立刻听出了其中的不对,离开了
罗烈的怀抱疑惑地问:“你不去吗?”
罗烈点点头:“我想和谭天凡他们回家乡一趟,
可能会有点危险,不方便带你一起去,你去瑞士帮我安顿孙铸好吗?”
赛尔默默地看着
罗烈,明澈的眼睛里有些许的哀伤,什么也不说,但就是这样的目光却让罗烈无法招架,比
起大吵大闹,这样的目光对他的杀伤力更强,也让罗烈更内疚。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强
笑道:“宝贝,我很惭愧,一直都是你在迁就我,我却无法给予你回报,我……”
赛尔
对他摇了摇头:“别说了,你没欠我,一切都是我愿意的。”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手指轻捻
着他的指骨:“我们彼此选择了对方是我们的幸运!因为遇到你,我发现了另一个世界,也
发现了另一个我,一个区别于精致的范赛尔,她原来也可以勇敢顽强独立地活着,所以也等
于你给了我一个新的生命,是好是坏我都不会埋怨你,你也不要有内疚什么的心态。爱情本
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希望我们继续保持你情我愿,别加进太多的因素而让我们彼此由爱生
怨。来去自由,你说的,当某一天我厌倦时,可能我会走,但我不会带着怨恨的心走!”
罗烈心一痛,被莫名的哀伤攥住了,伸手就将她拥进了怀中,在她耳边霸道地说:“不许!
来去自由是我以前负气说的话,我不能给你婚姻我有什么权利留你在我身边。现在我不许你
离开我,因为我爱你,也因为没有你世界对我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求你,永远都不许厌
倦我!”
赛尔鼻子有些发酸,下颚靠在他肩膀上拼命忍住泪水,含糊地说:“那如果你
厌倦我呢?”
“我会吗?”罗烈苦涩地说:“你对我的重要比生命有过之而无不及,我
会厌倦我的生命我也不会厌倦你!”
赛尔没忍住,泪还是掉了下来,掉在罗烈的衣服上
,王禾提供的西服,虽然不是罗烈一惯的顶级装备,却也价格不菲。仅仅从衣服也可看得出
王禾对罗烈志在必得的拉拢。赛尔虽然没猜到王禾所提供的诱人条件是什么,但从这些细节
也猜到了王禾的良苦用心,对罗烈可能的选择也猜到了七八十。未来,如果罗烈选择加盟王
禾他们,就意味着不可能一帆风顺,也意味着他们继续要过的黑暗生活。赛尔只露了一点点
退意就引来了罗烈敏感的告白,他都如此表白了,她还能走得掉吗?
“宝贝,答应我,
永远都不许厌倦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心意,罗烈紧紧地抱着她,似乎害怕一放手她就真
的走了般紧紧地紧紧地拥着她。
赛尔磕上双眼,任凭眼泪打湿了长长的睫毛,赌咒发誓
般说:“我答应你我永远都不会厌倦你!”
“谢谢。”罗烈奖赏似地在她唇上吻了吻,
这行为惹来了赛尔的笑,非常孩子气。罗烈索性就加深了吻,吻得范小姐娇喘连连,要不是
顾忌着谭天凡随时会回来,客厅里早上演了少儿不宜片。但这一吻似乎解决了一直横在两人
中间的对前途的不确定性,达成了一致,范赛尔默认了罗烈的选择。即使是加盟王禾,赛尔
也决定支持罗烈。
“你会爱上一个丧家犬似的男人吗?”
一句话和小伍的离开让赛尔
也看清了自己和罗烈的问题。她的王,当离开他的国土后她指望靠什么来帮他树立自信和尊
严呢?方法可能很多,但在她没找到其他方法来解决他的仇恨前,加盟王禾或许是不是办法
的办法!
晚上谭天凡才一脸沮丧地回来,在罗烈耐心地劝导下终于难过地接受了小伍离
开的事实。
次日,赛尔在易柏的陪同下送孙铸去瑞士,谭天凡任义罗烈岳浩回家乡,众
人在郊区别墅分别乘车离开,约好半个月后再见。
世事瞬息万变,半个月中会发生什么
事呢?可能一个王朝毁灭了,也可能一颗新星诞生了……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罗家庄园的后山上,罗烈性格的脸上架着一副墨镜,站在高处漠然地看着山下曾经是罗家
庄园的地方,如今面目全非。
依稀记得近一年前,他也是站在同一个地方俯瞰罗家全景
,那时他是不堪虚名的累。如今站在同一个地方,心情却全不一样,现在是想累也没得累了
。看着曾经为之付出很多汗水甚至鲜血的罗家全景,罗烈奇怪地没有想象中激动,他该算真
正地成熟了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即使看着山下本是他别墅的地方变成了一座假山,即
使看着本是罗家老宅的地方变成了一堆废墟,他也可以做到连眉毛都不曾扬一扬,好像那些
就是一直就那样存在着,从来未曾改变,他也未曾在其中付出辛苦和自己的青春。
八月
多家乡的太阳很烈,烧灼得他的头上很快就堆积出了许多汗水,他仍无动于衷地站着,似乎
太阳给他的伤害还比不上人,同胞给他的伤害大。罗烈耐心地辨认着曾经熟悉的一点一滴,
似乎要将还未曾改变的在记忆里加深,而将改变的统统都摒弃在记忆之外。就算凭悼吧!将
过去都埋葬于此,曾经在这庄园里爱过的恨过的都让这翻天覆地的毁灭翻埋在此,掀去他过
去的一页,给他一个新的开始。
庄园遭到了故意彻底的改变,大片的绿化都被毁去,给
人的感觉是主人不是在重建,而是在毁灭,有些地方露出了黑黑的土地,有些地方被挖掘成
河,有些地方在大兴土木,庄园里一片混乱,全然看不出昔日的繁华。
物极必反!罗烈
思索着上一次在这的情景,那是罗江的婚礼吧,罗家的鼎盛,他盲目的自信导致了罗家盛极
而衰的转变。这是他的错还是历史的规律?
“天凡,这地归戴铁初所有了?”罗烈极为
不屑地问。
身边的谭天凡也是一副墨镜架着,感慨地看着山下,听见罗烈问,耸了耸肩
:“雷焕说罗江赌博输给了戴铁初,但我想没那么简单吧,戴家估计不好明目张胆强占这块
地找的虚伪说辞吧!”
罗烈唇角挂上个讽刺的笑:“罗江输了也不奇怪,他没拿来换毒
品就出乎我的预料了,依我看他是宁愿吸死也不愿拿去赌的。”
谭天凡看了看他,有些
难过:“烈哥,罗家变成这样真没想到。”谭天凡算是最了解罗烈的人,罗烈为罗家的付出
他也最有发言权,任何人看到自己辛苦半生的成绩这样烟消云散心里总不会好受吧!
罗
烈顺手拍了拍他的肩,反过来安慰他,狂傲地说:“天凡,你相信吗?只要我想,两年内让
罗家恢复原状也没有什么不可能。问题是,罗家这些人已经让我心灰意冷,他们值得我下半
辈子再为他们付出吗?我如果再看不明白的话我也别活了!我只是在想,世间本无不散的宴
席,我是不是该顺应这趋势,就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不可能一辈
子罩着他们吧。我也想通了,从此后我就只为我身边的人活着了,罗家对于我已经是掀过去
的一页了!”
天凡点点头:“烈哥,你能想通最好,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罗烈思
付了一下说:“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小音她们,然后找到救出任义的妻女,戴家的债慢慢再
和他算了。我们先下山和他们会合吧,看看任义和岳浩打探得怎么样!”
两人下山,为
避人耳目开了雷焕和朋友借来的车赶到约好的酒店,上楼等了半天岳浩和任义才回来。进门
任义就一脸的Y翳,岳浩只好报告了打探的结果,任义的妻女被戴铁初送给了他的朋友,一
个国际人口贩子,已经下落不明。
“他妈的混蛋,人渣!”谭天凡听了气愤地忍不住就
破口大骂,狂暴地在屋子里纵来纵去。“任哥,你别急,我今晚就去杀了戴铁初给嫂子出气
。”
罗烈也被气得脸颊肌R抽搐,太阳X“突突”直跳,强按捺着怒火对谭天凡说:“
你别胡来,戴家知道我们逃出来了他会不防备森严吗?报仇的机会很多,我不想再有任何人
出事,听我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把她们救出来,也一定会给她们一个公道。”
任义全力控制着满腔的悲愤,死命地克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声音嘶哑地说了两个字:
“谢谢。”
罗烈看着他瞬间衰老的样子,心里也如刀绞般的疼痛,手心手背都是R,任
义的家人也等于他的家人一样,他暗自发誓一定要给他们报仇。
因为戴家的势力,罗烈
没有让太多人知道他回来了。第二天很早和谭天凡提了祭奠的东西就往东山陵园而去,去的
很早,天才蒙蒙亮他们已经站在罗平生墓前。很简单朴素的墓碑,上面有一张罗平生的相片
,刻了罗平生之墓几个大字,墓下方落了小音和罗玉的名字,还刻了一行小字,罗烈认真看
了看,上面写着:死亡终止了一切。小音给罗平生题的墓志铭吧!罗烈正沉思着小音这样写
的意思,看见谭天凡把蜡烛、烧香、茶、酒、等传统祭奠物品一一拿出来放在墓碑前;准备
好天凡给他递香:“罗叔,烈哥来看你了。”
罗烈接过香,看着墓碑上罗平生的照片,
想起罗平生的好心里徒地泛出了一种凄酸的感觉,鼻子酸酸的,虽然流不出泪,却觉得自己
的心上有一把刀子,一下一下割得他鲜血直流。就是这样的痛,从出事后就被一直强压着,
此时被墓碑上的人给予了鲜明的提醒。墓碑上那张黑瘦的脸,记着叔叔辛苦的一生,为罗家
的一生。那严厉中带着固执不屈的眼睛也似在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的责任!罗烈恭敬地给叔叔
上了香,直视着叔叔曾经让他觉得能透视人的灵魂的眼睛:死亡并不能终止一切,我活着就
要知恩图报,感谢曾经帮助过我的,讨还别人欠我的,给予我爱的人更多的爱,给予我的仇
人他们应该得到的!
就像罗烈在监狱里发过的誓一样: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今天你们给
予我的,成千成百倍的返还给你们!对于你们所有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绝不放过!永不
发过!
要解救任义的妻女靠什么?要给予戴家毁灭性的打击又靠什么?
答案:权利
。
而得到权利的最直接方法就是加盟王禾,这一点让罗烈毫无悬念地肯定了自己今后的
路。诚如王禾所说,他们已经习惯了权利和金钱享受的人是不会甘于默默无闻和为斗米折腰
的。王禾如此,所以退休也要拉心腹罗烈续任自己的位置,所谓人熟好办事,自己培养出来
的人即使退休了也有关系可用。罗烈从十六岁开始学习管理,也知道同样的道理,权利可以
让人足不出户就能搞定一切想搞定的事,所以习惯了权利魔杖的人少了权利就会觉得少了身
体的重要部分。
权利和势力的组合让罗烈不到半个月就找到了已经被拐卖到y国的任义的
妻子和大女儿,可惜的是任义幼小的儿子因为生病还没找到就死了,这事让任义大受打击,
终日怏怏不乐。罗烈深感内疚,就让任义带了妻子和女儿去h国修养,顺便帮助堂弟管理h
国的正当生意。h国的生意现在算罗烈最后的退路了,罗烈已经全部转为正当生意,指望有
一天真的退休的话就和赛尔过去养老,对h国的生意罗烈奉行坚决不C手的原则,所以连王
禾都不知道他在那边还有生意。
罗玉夫妇在家乡的一个制造厂爆炸事故中丧生了,小音
一直毫无消息,罗烈多方派人打听也毫无线索,时间一长,罗烈有不好的预感,估计小音已
经不在人世了。谭天凡却不肯接受这样的预感,抱着一线希望也要继续寻找小音。罗烈不忍
心戳穿他的希望,只好由他去了。
罗义和戴柔公然出双入对,两人臭味相投,又同仇敌
忾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罗烈,所以即使挣扎着活也要捆绑在一起。罗江输了庄园,和后母
被赶出庄园,罗烈得知后虽然怒其不争,但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还是派人把他们母子接走了
,给后母买了栋房子每月按时给她丰厚的生活费,把罗江送去疗养院戒毒,可罗江呆了一段
时间从疗养院跑了,等罗烈再找到他时,他已经是一具尸体,死于吸毒过量。至此,罗烈对
戴家因为戴晗而生的唯一一丝情愫断得干干净净,发誓有生之年不灭了戴家他就不姓罗。
进入十二月,王禾颈椎痛又怕冷,将事务都交给罗烈和易柏,自己带人出去避冬了。因为要
将罗烈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王禾在时就带罗烈熟悉了很多业务,所以等王禾走时他已经可
以独挡一面,偶有不熟的,打个电话王禾就在远处遥控了,这样做下来,王禾只是名义上没
离开,实际的掌权人已经是罗烈了。
因为小伍孙铸任义的离开,罗烈身边就只有谭天凡
和岳浩了,以前的保镖听说罗烈还活着,在谭天凡的寻找下大多数都回来了,只有几个被罗
义笼络了知道回来也无法再获取罗烈的信任就死心塌地跟着罗义了。谭天凡岳浩从中选了几
名精英,对他们强加训练,旨在重新帮罗烈建立一只精英的卫队。罗烈的身份现在已经不同
于原来罗家的土王,现在的罗烈也算一方诸侯,是真正的无冕之王,小则可以用手中的权利
影响一个国家的军费,大则可以让人家改朝换代。当然凡事不能只凭自己的喜乐,利益才是
最根本的价值取向。
对于帕克和昆恩,罗烈基本已经从自己的记忆中将这两人抹去了。
监狱事件三个月后,帕克在暴动篡位行动失败后失踪了。昆恩倒是忠诚,尽了一个军人的本
职,战死在战场上,有人说昆恩是自杀的,也有人说昆恩是被谋杀的,谁是谁非这世界上知
道真相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谁又会真心为一个叛将平反呢!
至少罗烈不会!一个不受支
持的王子想改朝换代不但需要天时地利还要人和,帕克恰恰没占到人和,为了自己狭隘的私
人感情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前途。这失败或许教会了他,可以和王禾罗烈这样的人做朋友,即
使做不了朋友也千万别做敌人,因为他们是鳄鱼,坚守着自己的地盘而且睚眦必报。
帕
克的失踪罗烈并没放在心上,也没对他赶尽杀绝,这已经算罗烈给他的厚待了,算是还他在
监狱中没有对他用强什么的一点人情,另外也是看在a国国王的面子上给身为皇室的帕克留
最后的一点尊严。
帕克失踪后,罗烈接到他辗转托人送来的信,罗烈看也没看,随手烧
了。都过去了,不管谁欠谁的,他只希望那段往事像烧掉的信一样灰飞烟灭,从记忆中湮灭
。
一年又将结束了,天气越来越冷,某一晚,罗烈离开王禾的办公室时,外面在下雪。
好冷!罗烈钻进开着暖气的车里,和岳浩他们一路回住处,看见车窗外路上到处彩灯时才
惊觉圣诞近在眉睫。
“赛尔他们该回来了吧?”罗烈下意识地问,也不知道是问岳浩还
是问自己。赛尔的母亲生病了,谭天凡陪她回去看母亲,都去了一个多星期还没回来。罗烈
忙忙碌碌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此时就突然非常想念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忙于复仇的事,冷
落赛尔很长时间了。他拿出手机,已经快深夜十二点了,赛尔估计睡下了,想了想他发了个
短信给她,想等她明天早上第一时间看见。
“宝贝,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你再不回
来我就要飞过去看你了!”
短信发过去,罗烈握着手机呆了下,这应该是相识以来第一
次给赛尔发短信,以他的性格是从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他这是怎么啦?不想打扰赛尔这只是
借口吧,潜意识里难道他是怕和她说话?罗烈剖析着自己,才发现很长时间和赛尔已经缺少
交流了。这是谁的错?好吧好吧!他承认,复仇的事不想告诉赛尔是不想给赛尔平添良心上
的烦恼,他善良的赛赛,主张的就是得饶人处且绕人!好吧,他听她的话不对帕克赶尽杀绝
好了!可对戴家还没开始报复她又说难道你忍心对一个爱了你十多年的女人下手吗?不管她
做错了什么,她是因为爱到无望才想毁了你,原谅她吧!原谅?罗烈无法对赛尔讲对戴柔的
恨有多深,这不仅仅是戴柔设计他进监狱,还包括她毁了罗家,毁了罗江,毁了小伍孙铸,
杀害了罗平生,罗玉等等的仇恨,怎么原谅?没有什么比毁了戴家更能消罗烈心头之恨的方
法了,所以罗烈绝不原谅!
范赛尔的妈妈是突发性心脏病,经及时抢救已经脱离了危
险。赛尔和谭天凡第二天知道消息就立刻赶去,范妈妈已经没事了,正躺在病床上休息,鼻
子上辅助性地C着氧气管。赛尔从在美国离开就没有见到妈妈,进去看见妈妈衰弱的样子,
忍不住握着范妈妈放在病床上的手,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只觉得自己特别的不孝,感到
非常的内疚。
陪着范妈妈的是个年轻时尚漂亮的女人,她看着范赛尔一进来就拉着范妈
妈哭,有些惊讶地看看她,又看看范妈妈没什么责怪的表情才没上来阻止。她看看跟着赛尔
的谭天凡,这个酷酷的帅哥身高很有压力感,大概谭天凡看她也陌生,就先自我介绍:“她
是范赛尔,我叫谭天凡。”
女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小妹啊,我叫柳眉,范志昇
的女朋友。”
谭天凡挑挑眉,微笑道:“幸会。”
柳眉过去劝赛尔:“赛赛,妈妈没
事,你不要哭得那么厉害嘛!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妈妈怎么了!”
赛尔不好意思地接过
她给的纸巾抹了抹眼泪,说:“我只是很久没见到妈妈了,一时感慨。柳姐,谢谢你帮我们
照顾妈妈。”
柳眉微笑道:“都是一家人就别说见外的话了,我照顾妈妈也是应该的。
”
赛尔擦干眼泪,好奇地看了看柳眉,不好意思地说:“我长时间不在家,虽然电话里
早听哥哥说起过你,却一直没见过面,很惭愧连姐姐都不认识啊!”赛尔边说边仔细打量着
柳眉,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从穿着品位来看是个很干练的女人,鹅蛋型的脸蛋上峨眉轻扫
,皮肤细腻得吹弹可破,不知为什么,赛尔自觉地感到她的性格很像自己。呵呵,这也好吧
!从此后范志昇就有人管理了,她就不用担心范氏的前途了。
“赛赛,你嫂子她很照顾
我的,你就放心吧!”范妈妈似乎看出了女儿的意图,沙哑着声音说。
“赛赛,志昇还
没告诉你吧,我们下个月结婚,你一定要来参加婚礼哦!”柳眉大大方方地承认。
“真
的?太好了,我一定来。”范赛尔激动地抓着柳眉的手开心地叫道。这是很长时间以来她听
到最让她开心的事了,一扫沉寂在心上多月的Y翳,她突然觉得带医院味的空气也是那么令
人感到清新。“下个月也没有几天了,或者我可以呆到你们结婚后再走,也可以陪陪妈妈。
”赛尔兴高采烈地说。
“这样就更好了!志昇说你很懂设计装饰,我可以请你陪我采购
新房的摆设吗?给我些专业的建议。”柳眉讨巧地笑道。
“呵呵,我都太久不看流行杂
志了,也不知道触角还行不行!陪你可以,建议就不敢担了!”赛尔慌忙摇手,流行时尚对
她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了,现在的她可以谈时事军事科技,唯独不知道流行时尚了。世事瞬
息万变,现在的行业又分工极细,不要说她已经近一年没看时尚杂志,就是几个月没看都跟
不上潮流了。以前她可以如数家珍地给别人最新最全的化妆品或服装品牌的建议,现在她自
己都只用熟悉的化妆品,服装的话不一定是当季流行只找适合自己的穿。虽然不再注重流行
时尚,穿的用的也不是奢侈品,但范赛尔任何时候都不会给别人落后或邋遢的感觉。从头到
脚,范赛尔除了皮肤无法恢复以前吹弹得破的精致,但健康匀称的麦色也让她平添了成熟的
性感,她对此感到骄傲,觉得这皮肤是她告别了青涩青春上天回馈给她的礼物。所以虽然不
再是时尚流行的权威,赛尔也觉得没什么遗憾,现在的她觉得自己精神上又上了一个台阶,
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眼界狭隘的千金小姐了。
柳眉当然只会把她的话当做谦虚,试想眼
前这个未来的小姑,从里到外都是价格不菲的名品,怎么可能不懂时尚呢!
不用陪范妈
妈后,谭天凡就成了两个女人的保镖,英俊伟岸的跟班,体贴的会自己走动的推车,身手不
凡的司机。谭天凡开始还以为范赛尔要呆到范志昇结婚后才走的话是说说玩玩,可看着范赛
尔每天和柳眉开心地上街,带着他到处吃有特色的餐馆,一天天乐不思蜀的样子才警惕地想
她说得原来是真的。这样谭天凡就多了心事了,不是他不放心罗烈,罗烈现在的身份加他的
卫队除了白痴谁也不敢打他的主意,他担心的是范赛尔。
对,范赛尔!那女人真的太聪
明了。回来仅仅一个星期,就全部恶补了流行,也找回这一年中对这城市失落的时间,大街
小巷,开着她那张黑色的保时捷都转遍了,该幸运的是这车因为一直放在范家而幸免于难被
罗家的人瓜分。西园山别墅被戴柔卖了,赛尔和谭天凡上去看过,改得面目全非,为此赛尔
还流了泪,这栋别墅是她和罗烈的开始,她对之有很深的感情。罗烈给她钱购置婚房时她没
买就是想把她和罗烈的“家”就安置在西园山,现在“家”没了,她和罗烈的开始也无从怀
念了,难道时间如巨轮,匆匆带着一切朝前走,一切都回不去了吗?物如此,人也如此!
简心也走了,说去法国游历学习,她们的店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家面包店,里面的咖啡很好喝
,谭天凡在里面陪范赛尔怀旧,喝了一肚子咖啡,后来几天闻到面包味就打嗝!
唯一还
没变的只有范家,刘老大的游艇和萧铁的赛车俱乐部了,就这样范赛尔都还担心下次来什么
都没了,忧郁地问谭天凡说:“人家说人老了才喜欢怀旧,我是不是老了,我竟然很害怕这
一切都变了,我下次来什么都不见了,什么都是陌生的,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城市我再也寻不
到我熟悉的痕迹,不再是我的家,我对它而言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我再也没有家了!”
家!曾经去一个地方旅游,去了好多天,回来时看见城市的名字,一时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到家了!
或许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它却是我们心灵的一个安慰,不管外面再经历什么
风雨,我们想到家可以遮挡这一切就会觉得心安。
物质上的家如此,心灵上的也如此,
怕只怕,无家可归!
眼看着圣诞节就要到了,范赛尔依然没有回去的动静。谭天凡终
于忍不住了,被赛尔拉着去新开的西餐店,吃完上甜品时故意漫不经心地提起了罗烈:“这
蛋糕不错,要是焦糖味的就更好了,浓浓的焦糖淋在核桃仁上,又香又甜,烈哥最爱了!”
赛尔笑了笑,没接谭天凡的话头。谭天凡没法,提也提起了,就一直说到底了,假装才想
起来叫道:“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也是烈哥的生日啊!”
赛尔无奈地看了看他,无奈
地说:“谭天凡,如果你是想挑起我的内疚感,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我现在内疚得吃不
下任何东西,只想买机票和你立刻飞到罗烈身边,你满意了吧!”
谭天凡嘿嘿地笑,用
手摸了摸鼻子,然后龇牙咧嘴:“我是怕你忘记提醒你而已。”
赛尔淡淡地笑道:“可
能吗?他的生日那么独特,想忘记也不可能!”
谭天凡试探地问:“那么我们明天回去
?”
赛尔不置可否,推开盘子站了起来:“走啦,回家啦!”
两人一起回范家,谭天
凡开着车,赛尔坐在旁边,一只手扶着额头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