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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1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清贫乐(手打)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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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艾芬忙朝园子里看去,果然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衣的人影,看体型是个壮年男子,只是背对着她们,看不真切到底是不是阳凯梓。艾芬正要打算定睛观察一下,那人影却转过脸来,一面朝园子跑一面嘿嘿地冲她傻乐。

    这模样不是阳凯梓,又是谁。

    艾芬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时候去喊人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园子里还有伺候客人茶水点心的家丁和丫鬟,虽然不多,但是捉一个阳凯梓也绰绰有余了。

    当下也顾不得那被吓晕过去的管事婆子,艾芬奋起直追,为了稳妥起见,忙吩咐小梅:“小梅,你快去找人将园子的几个门都守上,再叫几个家丁来园子里帮忙,然后你再去通知魏老夫人和大老爷。”

    要是能将阳凯梓堵在园子里的话,那就太简单了,整个一个瓮中捉鳖。

    别看阳凯梓疯疯傻傻地,跑起来可不慢,这园子又是他的后花园,熟门熟路,一会儿钻到D里,一会儿跑到树背后……和艾芬玩起了捉迷藏,让好几次艾芬都差点跟丢了。

    追着追着,艾芬觉得周围的光线反而亮了起来,抬头一看四周,吓了一大跳,这里离戏台很近了。

    戏台上还在唱戏,为了让观戏的人看的更清楚,点了无数的蜡烛,照得周围的景致纤毫毕现,宛如白日。

    要是阳凯梓跑到戏台子上,那也不算是最坏的结果,要是弄坏了戏班子的行头,不过是赔点银子罢了,不至于闹出其他事情来。

    更何况艾芬早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要是阳凯梓再继续跑下去,她也只有眼睁睁看着了。

    就在艾芬已经接受了阳凯梓跑到戏台上大闹的结果之后,阳凯梓身子硬生生地转了个弯儿,无比敏捷地朝阁楼跑去,三五两下就爬上了楼梯。

    完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晚饭早已经开始,都是流水席,只能一批一批地轮换着吃。这吃饭的先后顺序,都是按照年纪、辈分来排的,现在还在阁楼看戏的女眷,多半都是还没有成亲的小辈了。

    一个大男人,跑到女人堆里……那简直不敢想象。

    艾芬全身的力气都好似抽光了一般,早在阳凯梓取道阁楼的时候,她就醒悟过来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怎么就忘了让几个家丁守在阁楼下呢!

    很快,阁楼里就传来女眷们此起彼伏的尖叫,然后是翻桌子倒凳子的动静,还有杯盘摔到地上的声音……混乱得就像一锅煮开的大杂烩。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年轻女子相互搀扶着,哭喊着,摸爬滚打地跑下阁楼,然后惊魂未定四处乱跑……旁边棚子里的男人们听见异动,也都纷纷地走了出来,看见有女子四处乱跑,也忙不迭地缩回棚子里去。

    深呼吸了几次,艾芬四处找寻,终于找到一些一脸茫然的婆子和家丁,留了几个家丁和婆子在楼下维护好秩序,自己则带着婆子准备上楼。

    扶着墙,艾芬带着三个婆子朝楼上走去,期间还陆陆续续地碰见往楼下逃跑的女眷们,这些女眷们已经吓坏了,只管捂着脸闷头朝下跑,其中不乏有将后面的人将前面的人的裙子踩掉这种事情,更有女眷一脚踏空,摔下楼梯……

    艾芬只能紧紧地贴着墙壁,不然她这小身板,极有可能被这些慌不择路地女子撞得滚下去。

    好容易上了楼,眼前的景象让艾芬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早就想过现场一定不会很整齐,却没想过这现场就像跟个灾后大遗址似的。

    目之所及,没有一张桌子、凳子是好好立着的,全都很七竖八地躺着;地上到处都是碎瓷片,茶水也泼得到处都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阁楼里点的灯都挂得比较高,不然少这楼都是木头做的,早就起火烧了起来。

    楼里大部分的女眷都已经跑了出去,剩下的几个人分成两部分站着,一部分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在楼梯口,流着眼泪想下楼又频频回头张望。另一部分是阳家的几个小丫头们,正在试图将阳凯梓从一女子身上拉起来。

    被阳凯梓骑在胯下的小姑娘也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大哭着用双手撑着地面,抬起上身,想要从阳凯梓的P股下面挣扎出来,只是这样一个小姑娘的力气怎么可能大得过阳凯梓这个壮年男子。

    阳凯梓骑在那个小姑娘的腰上也就罢了,偏偏还手舞足蹈地在那小姑娘身上磨来磨去,压得那小姑娘都快背过气去了。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艾芬带来的三个婆子面面相觑,一时傻了眼,不知道到底怎么办才好。

    “还愣着做什么!”艾芬推了其中一个婆子一把:“还不赶紧去将二老爷拉开!”

    艾芬一着急之下,将没甚防备的婆子推了好大一个趔趄,差点摔到满身是陶瓷碎片的地面。

    三个婆子这才上前帮忙,只是依然不敢靠的太近,只敢闭着眼睛将脖子歪向一边,试着用双手去抓阳凯梓的胳膊。

    这场景看得艾芬火冒三丈:“你们胆子都跑那儿去了?赶紧给下死劲儿,再磨磨蹭蹭地,有你们好果子吃。”

    “大夫人,”其中一个婆子委屈地说道:“二老爷手上拿着碎瓷片,谁要靠近他,他就用这碎瓷片割谁,那东西可比刀还锋利,二老爷现在下手又没个轻重……”

    艾芬这才看见阳凯梓手里拿着小块儿的碎瓷片,瓷片的边缘还是绛红色。谁受伤了?艾芬大吃一惊,忙四下寻找,却没发现在场的人谁有受伤。

    难道受伤的人是下楼的女眷们?

    与此同时,楼梯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艾芬回头一看,原来是阳凯青带着家丁们赶到了。

    阳凯青大致看了下情况,忙让家丁卸了一条小几的腿,拿着那长一尺多的茶几腿

    做G子,严肃地说道:“我去把二老爷引开,你们再趁机将他抓起来。留几个人守在楼梯口,要是制服了二老爷,每人都得一两银子,受了伤府里给出钱请大夫。要是被二老爷逃了,你们就等着卖做苦力奴吧!”

    说完,阳凯青就拿着那茶几腿,径直上前狠狠地敲了一下阳凯梓的背。阳凯梓吃痛,忙从那小姑娘身上爬起来找阳凯青算账。

    几个家丁一轰而上,总算把阳凯梓擒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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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六章寻死

    趁家丁们制服阳凯梓的功夫,艾芬忙上前去将地上那个小姑娘拉到灯下,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小姑娘的全身,确认没被那碎瓷片割伤,这才算松了口气。

    那几个管事婆子、丫鬟见没什么事儿了,也都抄起手,干站在一旁,眼前这么多翻倒的桌子凳子,也不知道顺手扶起来。

    “都别傻站着了,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另外再叫几个洒扫的人来,将这阁楼收拾了。再将损毁的东西都写出来,明天交拢清账!”艾芬心里真是恼怒异常,这二房的奴仆也太偷J耍滑了,要是她府里的下人,早就挨了罚了。

    婆子们不甚恭敬地答应着,撇着嘴走了个一干二净,留下艾芬在原地气得干瞪眼,心里恨不得将这些麻木不仁的婆子丫鬟们吊起来打一顿。不过艾芬也知道,二房所有的丫鬟婆子也就是面上服她一点儿,心里可从来没将她当成过主子,真要有啥大事儿,她可是指使不动。

    一直站在楼梯口干着急的另外两个姑娘回过神来,见没有危险了,也忙不迭地跑过来,将艾芬挤到一边,拉着那小姑娘的手,惊魂未定地哭道:“婉儿,婉儿,你没事儿吧?刚才真是吓死我们了,你没事儿真是太好了……

    被叫做婉儿的那个小姑娘,神情呆滞,目光涣散,好似刚才和阳凯梓奋力搏斗的人不是她一般。

    大概是吓懵了,艾芬如是想着,恨恨地瞪了阳凯梓几眼,这个猪哥,疯了还不消停,好好的姑娘就被这样一个猪哥玷污了!

    想到这个时代的女子将贞洁看的比命还重,艾芬又狠狠地瞪了阳凯梓两眼,之间阳凯梓被好几个家丁们制服了,依然不肯乖乖就范,还想负隅顽抗。

    不过制服阳凯梓的那几个家丁全都哭丧着脸,迫于压力,他们不得不将阳凯梓擒拿住,可也没敢对阳凯梓下死力气,由得阳凯梓在他们手底下呲着牙,挺着脖子到处乱咬。

    阳凯梓额上青筋凸出,太阳X更是突突地跳,死命挣扎之下,更是差点摆脱家丁们的钳制,再次逃跑。

    “没吃饭还是怎么地?都给我用点儿劲儿,好好抓住他。”阳凯青将手上的茶几腿儿一扔,四处望了望,想找根绳子将阳凯梓的双手捆起来。

    家丁们苦着脸,手上加重了力气,都知道阳凯梓这人是最会记仇,等阳凯梓病好了,才不管这些家丁们现在辖制住他是为了他好,只会觉得吃了大亏,到时候指不定怎么报复他们这些家丁呢。

    艾芬知道阳凯青在找什么,只是这里是阁楼,虽然为了女眷们看戏临时布置了一番,又怎么会有绳子这种东西。

    四处打量了一番,夫妻俩的目光都落到了起隔断作用的纱幔上。将纱幔撕成条状,可比绳子强,起码不会在人使劲儿挣扎的时候勒进R里去。

    想明白后,阳凯青一把扯下一副纱幔,撕了几下却没有撕烂,这纱幔可比他想象中结实多了。

    艾芬见状,忙摘下挂在柱子上的油灯,扯过纱幔的一头,在火上将纱幔的边缘烧出一个缺口,再用力一撕,就撕了一尺来长。

    阳凯青大喜,要不是此地不合时宜,真想夸奖艾芬一番。不过他还是用眼神夸奖了艾芬两眼。

    艾芬瞪了阳凯青一眼,扔下手上的纱幔,听见阁楼下的响动似乎也平静了下来,忙问道:“母亲来了?”

    “恩。”阳凯青点了点头,忙着将那些碎布条打上结,然后用这些布条将阳凯梓的双手反绑起来。

    做完这些以后,阳凯青拍了拍手,指着阳凯梓对家丁们,表情严肃道:“好了,将你们二老爷扶下去,先安置到外院儿,你们几个啥也别干,都给我看好了!要是再让二老爷跑了,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阳凯青平时很少板着个脸说话,此时这般做,隐隐透露出一股威仪,震得众家丁们忙不迭地答应着,将阳凯梓扶下阁楼去。

    拍了拍艾芬的肩膀,阳凯青看了一眼楼里的三个小姑娘:“芬儿,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下去了,母亲还在楼下呢。”说完就径直下了阁楼。

    阁楼里就只剩下艾芬和另外三个小丫头了。

    艾芬知道阳凯青最后一句话的意思,这事儿不是他们能管的了的了,必须要魏氏亲自出马处理才行的了。

    一阵冷风吹过阁楼,艾芬看那婉儿冻得嘴皮青紫,忙开口:“姑娘们,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再说,这位婉儿姑娘的后背和裙子都被茶水浸湿了,要不赶快换衣裳的,只怕要生病的。”

    两个小姑娘大概也是娇生惯养的,一遇见问题就开始六神无主。这种情况下,就将一直镇定的艾芬当成了主心骨,两双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瞅着艾芬:“啊!那怎么办?我们俩谁也没带衣裳来啊。”

    艾芬可禁不起这种美女们这般盯着她看,忙说:“我的身量和她相差不少,只怕穿不得我的衣裳。不过我有个贴身丫头的身量和她差不多,年前做了两身新衣裳还没来得及上身,要是婉儿姑娘不嫌弃,就去我那里换衣裳吧。”

    “那就麻烦大嫂子了。”两个小姑娘拉了婉儿一把,婉儿依旧木呆呆地,动了动嘴皮子,吐出一句话来:“我要去找姑姑,我要去找姑姑……”

    “等换了干净衣裳,”艾芬拉过婉儿,像是哄小孩儿一般拍了拍她的背:“就带婉儿去找姑姑好不好?”说完,又扯下一副纱幔,当披风一样裹在婉儿身上。

    哄着婉儿下了楼,艾芬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这魏氏溜得也忒快了!临走之前没给她留个掌灯的婆子也就算了,连盏灯都没给她留!这天都黑尽了,难不成还要她摸黑走路?

    “你们在这里等我,”艾芬指着戏台子后面透着光的棚子:“我去那边借一盏灯,这么黑,没有灯可不好走路。”

    两个小姑娘扶着婉儿,乖巧地点头,艾芬连忙朝戏台子那边小跑过去,心里气愤,这阳凯青脑子里都是豆腐不成,这种事情也想不到。

    从戏班子里借来一盏人家唱戏用的宫灯,艾芬点着之后,带着三个姑娘回她住的院子,半路上遇见小梅,艾芬的心里才平衡了一点儿。

    一路上,艾芬不动声色地套话,得知婉儿名叫徐婉,是另外两个姑娘的表亲,却不是阳家的亲戚。

    说起徐婉这姑娘也真够倒霉的,好好地跟着父母去嫁到阳家的姑姑家做客。父母走时,姑姑徐氏怜惜外甥女,便硬留下来多住一段时日。

    这本来也没什么,谁知道就碰巧就赶上了赵氏的丧礼,徐婉的姑父和阳凯青他们这一支太祖上是亲兄弟,便带着妻子过阳府来帮衬一把。

    这头七也快过了,徐氏想着哥哥家贫,徐婉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几次戏班子唱戏,便将徐婉带到阳府来,也好方便就近照顾。

    徐婉本是定了亲的,平时又甚是爱惜名声,所以宁可在姑姑家独住也不愿意到处乱跑,今天实在是经不住两位表亲的游说,便起了意来阳府看戏。

    徐婉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阳凯梓什么时候都不逃跑,偏偏今天逃跑了。阁楼里那么多姑娘,偏偏就徐婉被阳凯梓盯上了……

    给徐婉换好了衣裳,艾芬让小梅去找徐氏,自己则便领着三个姑娘去找魏氏,心里却开始犯疼,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等待徐婉这个无辜的小姑娘的命运又是什么!

    该死的阳凯梓!艾芬一路走,一路将阳凯梓骂了个狗血喷头。

    途中路过一个摆满家什物件的院子,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领着一群丫环婆子们清点这些东西。两个小姑娘拉住艾芬的衣袖,指着那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说那就是徐氏。

    看着徐氏忙碌的背影,艾芬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赶上她烧香,连佛爷都掉腚!忽然觉得喉咙发干,嗓子眼发紧,说不出话来。

    “大夫人,你怎么来了。”徐氏是个利落的人,抬头正好看见艾芬,忙扔下手上的活计,主动上来打招呼,随后看见站在门背后Y影里的女儿和外甥女,忙嘱咐:“你们都饿了吧?好好地在这儿呆着,别捣乱。等我清点完了就带你们回家去啊。”

    “徐嫂子……”艾芬只觉得唇齿之间满是苦涩,这种事情,让她怎么开口!

    “大夫人,你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就是。”徐氏冲她爽利地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并没有注意到女儿和外甥女的异常。

    “啊,我没有。”艾芬异常艰难地吞了下口水,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徐氏愣了一下,看着女儿和外甥女,自觉找到问题的关键:“大夫人,是不是我这几个不听话的孩子惹着你了?要真是这样,我就替她们讨个饶,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不是,不是。”艾芬连连摆手,看了眼四周的丫鬟和婆子,示意徐氏跟她来,想找个人少的地方同徐氏说清楚,徐婉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徐氏狐疑地跨出院门,跟着艾芬朝外走了几步。

    艾芬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看见穿堂里涌出一大堆女眷,原来是女眷们吃完了饭,集体告辞,魏氏也在其中,打算送女眷们出二门。

    那些女眷远远就看见徐婉,想起阁楼里发生的事情,都对着徐婉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徐婉受不刺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冲着徐氏磕了几个头:“姑姑在上,请受婉儿一拜。今日婉儿无故受辱,再也无颜苟活在这个世界上。还请姑姑转告诉婉儿父母,就说婉儿不孝,再也不能侍奉二老颐养天年,还请……还请父母就当从来没生养过婉儿这个不孝女吧!”

    说完,不等徐氏反应过来,霍地起身,闷着头就朝一旁的石头台阶上撞去。艾芬惊呼不好,忙上前去拉,却只拉住徐婉一只衣袖。

    只听得‘吱’的一声儿,徐婉的衣袖被艾芬拽下一大截,徐婉本人依然磕在了台阶上,当场就血溅三尺,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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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七章混乱

    艾芬手上抓着被撕扯下来的一角衣袖,本能地闭上眼睛,不忍心再看。只听得噗地一声闷响,接着就感觉到有温热的Y体到迸溅到脸上,鼻腔中充满了鲜血特有的血腥气,熏人作呕。

    徐婉身下的血,透过徐婉的一头青丝,慢慢地渗了出来,再汇聚成小细流,顺着台阶流往下到了甬道上,流到众女眷的绣花鞋边。

    暗红的血,黛青色的砖,对比鲜明,形成了一种诡异恐怖的画面,给人视觉带来无比巨大的冲击力。

    众女眷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哪里见过这么多血,都呆滞了起来。一时间,静得仿佛能听见别人胸腔里跳动的声音。

    “啊——”

    不知道谁最先惊声尖叫起来,惊恐的情绪迅就好似瘟疫,急速地传染开来,其余女眷也都争先恐后地叫了起来,抱头鼠窜。当即就有胆小的晕倒在地。

    整个场面全都失控了起来,众人你挤我,我推搡你,挤成一堆。甬道只得两辆马车那么宽,慌乱中,不知道谁将几盏琉璃宫灯挤得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到处都是琉璃碎片。

    宫灯里的油瓶也被打翻,木头做的架子和各色丝线打的穗子沾上了油皮里的油,砰地一下,剧烈燃烧了起来。

    着火了!

    火不大,地方更不大。

    尖叫却更大。众女眷为了躲避这燃烧起来的宫灯,有被琉璃碎片划伤了脚的,也有躲闪不及裙子被火烧着的……

    现场一时间也忒乱了套。

    将火扑灭了之后,好多女眷的裙子都被烧了一个缺角或者烧出了一个大窟窿,好在这么一闹之后,害怕的尖叫少了,相互间的辱骂声却多了——一个人的裙子着了火,连累得身边好几个人的裙子都着火。

    ……

    事由轻重缓急,这些女眷不会有生命危险,徐婉就不一定了。

    艾芬毫不犹豫地朝徐婉冲将上去,只希望徐婉千万千万别死了。她还是小觑了一个古代女子对自身名节的重视程度,以为以死来保全名节的贞洁烈女只存在于传说中,今天徐婉的所作所为,给她的震惊简直太大了。

    徐氏呆呆地看着躺在血泪中的外甥女,以为徐婉死了。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哭叫着扑了上去,搂着徐婉的头就开始嚎啕大哭:“婉儿,你这个傻孩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非得这般自寻短见……你让我咋像你爹交代……”

    徐氏将徐婉的脑袋搂在胸口,搂的死紧,还将脸贴在了徐婉的头上,其他人要是想要探徐婉的鼻息,必须得将徐氏拉开起来才行。

    艾芬不好强硬将徐氏拉开,又看不出徐婉胸部有没有呼吸起伏,只得拉起徐婉的胳膊,以号脉来确定徐婉的生死。也许是脉搏太弱,也许是技术不到家,反正艾芬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摸不到半点儿脉搏。

    “徐嫂子,你先别顾着哭。先把徐姑娘放开,你这样闷也闷死她了。”艾芬试着想探一探徐婉的鼻息,“我们先看检查一下徐姑娘的状况,然后再想办法急救。”

    徐氏正沉浸在徐婉死了的情绪里,一方面悲痛欲绝,一方面不知道怎么和哥哥嫂子交代,根本就没听见艾芬的话,自顾自地抱着徐婉痛哭流涕。

    小梅的反应也不慢,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忙朝艾芬跑去,半跪在艾芬身边帮忙。试了好几次,艾芬依然没能将情绪激动的徐氏拉开,探测到徐婉的鼻息。

    不能硬来,那就只好使诈了。

    “徐嫂子,徐姑娘只是晕了过去。”艾芬使劲推了徐氏一把:“只是徐婉姑娘流了那么多血,得赶紧叫大夫才行。”

    徐氏一听徐婉没死,忙用手探了探徐婉的鼻息,脸色一喜,随即又黯淡下来,即使是没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艾芬观察着徐氏,见徐氏面色有喜,便知道自己赌对了,只是徐婉现在虽然还没死,要是任由这血继续流下去的话,徐婉终究是脱离不了一个死。

    徐氏内心稍定,想叫两个女儿过来帮忙,只是艾芬和徐氏说话都要贴着耳朵才能听见,徐氏这两声叫唤瞬间就被淹没在这振聋发聩地尖叫声里。

    艾芬没立即吩咐人去请大夫,她觉得这事儿还是得魏氏做主,以她的身份可不好管得。更何况罪魁祸首可是阳凯梓,不管最后徐婉咋样了,魏氏总的给人家一个说法才行。

    魏氏一个人呆呆地在一旁站着,往常贴身伺候的丫头们全都被魏氏调去照顾阳凯梓这个宝贝疙瘩去了。

    魏氏看上去像是吓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心里却盘算开了,她没有第一时间就晕过去,已经是棋差一招了,现在要想个什么办法,将大房也拖下水,做个垫背的才好。

    众人皆自顾不暇,也就没人搭理魏氏,由得魏氏站在那里发呆。魏氏决定装傻到底,这么乱,艾芬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在人群中找到魏氏,扔下徐婉,艾芬走上前去:“母亲,母……”接下来,魏氏就在艾芬的眼皮子底下,翻了个白眼,华丽丽地晕倒了,吓得艾芬赶紧搂住。

    这……艾芬一个人根本就架不住魏氏,好在小梅赶来上来,解决了艾芬的难题。轻柔地将魏氏放倒在地,艾芬使劲儿掐魏氏的人中,小梅因自身是下人,不敢轻易对魏氏下手,只在旁边干呆着。

    “小梅,快,快掐魏老夫人的虎口。”艾芬心里暗暗着急,这足足有好几分钟了,魏氏还迟迟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艾芬脑袋都大了,生怕魏氏被这刺激得万一中了风……撇开徐婉的事儿,二房以后的日子也没法过了。

    二月天,地面还很凉。魏氏咬紧牙关,抵御着背部传来的冰凉感,为了拖大房下水,她这次可是下了狠心的。

    艾芬此刻真是心急如焚,身边连个得力的帮手也没有,就她和小梅两个人,顾得了这头却顾不了那头。

    地面实在是冰凉沁骨,魏氏没能忍住,小小地打了个颤栗。

    小梅扯了艾芬衣裳一下,朝魏氏的努嘴,她刚才好像看见了魏氏转眼珠子。艾芬看了两眼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瞪了小梅两眼,意思是让小梅别跟着添乱。小梅眨了眨眼,难道是她看花眼了?

    到了现在,也就只有艾芬能做主了。

    “小梅,你快去找人请大夫,然后找人抬两具屉子春凳来。”艾芬推了还在眨眼的小梅一把:“一会儿将老夫人和徐姑娘都抬到屋子里去,地上这么凉,老躺在上面,没病也要冻出病来。”

    魏氏听见要请大夫,更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里后悔不该将清秋调取照看阳凯梓,一会儿大夫来了,没人打掩护,她要怎么才能装下去?

    艾芬恍惚看见魏氏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不由得一滞,忙揉了揉眼睛盯着魏氏看了半响,过了一会儿又看见魏氏轻轻地呲牙,顿时肺都要气炸了,这都什么时候了,魏氏还在那里耍小心眼儿,装昏迷!

    艾芬心思一转,将魏氏一扔,将魏氏丢在冰凉的地砖上,让小梅去请大夫。对于徐婉的情况来说,救人如救火,不能再拖延了;但对于魏氏的情况来说,大夫来了,自然就没办法继续装下去了。

    小梅一面走一面回头,很不放心艾芬一个人在这里,那些女眷及丫头们还抱着头到处乱跳,生怕踩到地面上的血迹。

    众女眷们此时都已扑灭了火,有的女眷的裙子被烧了一个缺口;有的女眷的裙子被烧了一个大窟窿,空气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糊焦了的味道。

    情况并不十分严重,起码没有人受伤,只是女眷们心里窝火,相互间都厮打了起来。这些女眷都是平日里和魏氏相好,不然魏氏也不至于亲自送客。

    艾芬上前拉架,想稳定一下这混乱的现场,只是四周都是此起彼伏的谩骂声,不论她怎么提高音量说话,都好像是蚊子哼哼,没有半分影响力。到了最后,艾芬干脆放弃了,随便她们,爱闹到什么时候就闹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儿,小梅带了好些个丫鬟,抬着两具竹屉子的春凳折了回来。小梅将这些丫鬟分成两拨,一拨上前去将徐婉好生地抬到客房去,一拨去帮艾芬将魏氏也抬到客房去。

    去太徐婉的几个丫鬟走进了之后,发现甬道上那一滩血,当即就有一个丫鬟腿软,抬着春凳就跌坐到了地上,另外几个避之不及,也都摔倒在地。

    走在最前的那个小丫头,伸着手相爬起来,发现手掌上全是血,吓得白眼一翻,晕死过去。另几个丫鬟也都扔下春凳,捂着耳朵尖叫着到处跳脚。

    “都别叫!”艾芬没好气地大喊,很快就醒悟到再怎么大喊也是徒劳,不如让小梅去帮着徐氏将徐婉抬到屉子春凳上。这个样子,一会儿大夫来了,不是让人笑话是什么。

    与此同时,正在陪男客们喝酒的阳凯青听见异动也赶了过来,另外还带来了好几个家丁。一下子来了那么多男人,那些女眷衣衫不整,烟熏火燎的样子,忙不迭地噤声,想找地方回避,现场终于安静了下来。

    原来只要有陌生男人就可以让这些女人闭嘴。

    艾芬悻悻地指挥着丫头们将徐婉和魏氏都抬走,另外又安排丫头去叫清秋翻找几件魏氏的裙子,给裙子烧了一大半的女客换装。

    最后艾芬再和女客们说了几句客套话,接着就让丫鬟小厮们好好带路,替她们将客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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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八章别想推卸责任

    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了。

    小梅怕两个大夫不句用,让家丁一次性请来了五个大夫,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艾芬偷偷对小梅竖起了大拇指,接下来她就更好将自己摘除来了。别人还一点把柄都抓不到——儿媳紧张婆婆,多请几个大夫算什么。

    考虑到徐婉的情况比较严重,艾芬让小梅亲自引了两个大夫去替徐婉医治。剩下的四个大夫里头,有三个大夫都是大方脉大夫,一个是妇科。

    替魏氏看病,怎么也用不着妇科。艾芬拿出一两诊金,打发了那妇科大夫回去。

    让另外三个大夫替魏氏诊治。

    三位大夫相互之间都认识,进了屋子之后你请我,我请你地使劲客气,大概是不好意思为了诊金抢来抢去。

    就在大夫谦让的当口,小梅回来了,禀报说:“夫人,徐姑娘已经醒了过来,只是流血过多,身子有点虚弱。她姑姑还说要过来拜谢夫人,还是我说‘要谢夫人什么时候都能谢,现在还是照顾徐姑娘要紧’,她听了,这才没过来。”

    艾芬笑着点了点头,有意无意地看了魏氏两眼,并不开口说话。

    听说徐婉已经醒了过来,让魏氏真是有苦说不出。只是到了此刻,她还想继续装病逃避责任。只是她又担心在她昏迷不能主事这段期间里,艾芬再做出什么让她不能控制的事情出来。

    眼看那三个大夫还在谦让,艾芬便有点按奈不住,忙上前打断两位大夫的互请:“两位大夫就别客气了,我母亲已经晕过去小半天了,还请两位大夫快快施展回春妙术,替我母亲诊治一番。”顿了顿,补上一句:“只要替我母亲诊治好了,这诊金自然是少不了的。”

    得了许诺,三位大夫心下大安,笑眯眯地决定同时会诊。

    望、闻、问、切之后,三位大夫心里头疑惑,小声地交谈了几句,然后拿出一幅金针,准备给魏氏施针。

    针炙过的人都知道,这针炙也就是看起来吓人,其实施针之后也不过就有点轻微的酸、麻、涨的感觉,根本就不疼。

    几针下来,魏氏只当被蚊子咬了,眉头都没皱一下;之后的醒针,魏氏更是面无表情地躺着,理都懒得理。

    大夫们面面相觑,心里没底了,这种看起来没病,实际上有病的怪病,他们之前可从来没遇见过。

    大夫不知道魏氏是装晕,只当魏氏的病非常罕见,又讨论了几句,忙扔下金针找艾芬:“夫人,令堂这病很是棘手。从脉象上看,令堂身体机能全完正常,只是四肢僵硬,对外界的刺激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老夫惭愧,实在是看不出令堂患了何种罕见的病症。”

    魏氏听了心头大乐,看着这几个老匹夫的医术也不咋样嘛,连真病假病都分不出来。

    艾芬轻轻地叹了一声儿,这下可不好,要是魏氏一直装昏迷,她可就没咒念了。忙对大夫福了一福,故意说的严重无比:“大夫,我母亲怎么了?可是没救了?”

    “有救没救,这可说不准。”大夫脸色凝重,解释到:“只是老夫行医几十年来,自问见过的疑难杂症不少,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令堂这样的病例……”

    另外一个大夫将金针收好,同样也是一脸的惭愧:“夫人,令堂的病老夫不好下断言。不如夫人去城里千金堂请两位女医来替令堂诊治,或许还有可为也说不一定。”

    大夫这样说固然是有为了挽回自身的颜面,却也有一定的道理。自古以来,男大夫的医术再好,在面对女患者的时候,也会有所失误。就算是神医,一个男大夫,也不能要求女患者宽衣让他检查。

    艾芬一脸的惊喜,然后又苦着脸:“听说那千金堂的女医很少替咱们寻常百姓家看病,我就这样去请,只怕也是徒劳。”

    整个京城就千金堂那么几个女大夫,每天替达官司贵人看病还忙不过来,最不缺的便是银子,怎么可能为了几两银子替平头百姓看病。

    心思一转,艾芬豪情万丈地说道:“母亲病成这样,纵然有再多的家产她老人家也受用不了一分,不如将这万贯的家产作为药费,只求千金堂的女大夫们替我看病。”将你的银子都花了,看你装得下去不。

    “好好!老夫有一个远房的侄女正巧在千金堂做学徒,不如我替你引荐一番,也好成全你这一片孝心。”几个大夫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直夸艾芬孝顺,夸得艾芬都不好意思起来。

    艾芬连连道谢,忙吩咐小梅笔墨伺候,只等拿了大夫的推荐信,立即就到千金堂去请大夫。

    魏氏一听,知道艾芬是动真格的,生怕艾芬将她的家产都卖了,忙哎哟一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为了掩饰她醒的太急,故作茫然地看看四周:“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正送老姐妹们出府啊,怎么会在这儿?”

    三位大夫一脸的愕然,不明白魏氏怎么忽然就醒过来。但是三位大夫并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魏氏不过是装病,心里就对魏氏生出不满来。要不是老大夫们经历得多,只怕当场就会发难。

    “多谢三位大夫妙手回春!小女子在此感激不尽。”艾芬忍着笑,对三位大夫行了一个大礼,接着叫过小梅:“小梅,你先带三位大夫到外间奉茶,等我忙完之后,必要亲自重谢三位大夫。”

    说完,艾芬就丢下大夫,坐到魏氏身边,堆出满脸的担心:“阿弥陀佛,您可算是醒了。您不知道,您昏迷的时候,可真真是急死媳妇儿了呢。母亲昏迷之后,儿媳就自作主张,替您将那些老姐妹都送出府去了。”

    “送出去好,送出去好。”魏氏抚着额头,假装头痛不已:“我这是怎么了?我只记得是送老姐妹们出府,大家有说有笑地经过正房的穿堂,再那之后的事情我就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记不清?

    艾芬微微一笑,没事儿,不就是不记得了吗?她帮忙解说清楚就是,保证比说书的还精彩。

    艾芬实在是想不明白有什么事儿值得魏氏开始是装昏迷,现在又装失忆。好在魏氏只是记不清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而不是整体记忆全部遗失了,不然她就只有哭的份了。

    想完,艾芬上前将魏氏扶起来坐着:“母亲,你先别着急问这些事情,还是身体要紧。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要是觉得不舒服,正好趁大夫在,请大夫好好替母亲诊治诊治,以免留下什么病根儿。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会儿我会原原本本告诉母亲的。”

    “啊,不用不用。”魏氏连连挥手,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用看大夫还是不用告诉她事情的始末。

    “这怎么能行!”艾芬不假思索,毅然否决:“母亲,这身体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有时候一点点的小病拖的长久了,也会拖成重病的。更何况母亲今天晕倒了,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地。我看还是让大夫再替母亲好好看看,要真确定了没事儿,才好安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心。”

    魏氏怎么敢让大夫替她治病?

    之前魏氏就一直是为了和赵家人尽量少直接接触,买通了看病的老大夫,佯装生病。为了*真,一日三餐也还苦哈哈地喝一碗黑糊糊的药汁。

    之所以没穿帮,光靠这些还是不够的,主要还是艾芬懒得揭发而已,毕竟事情闹开了,大房脸上也无光。现在不一样了,再不揭发魏氏,徐婉的事情谁来做主?

    “真是难为你这一片孝心。”魏氏自然不答应,那三位大夫不待见她,她又不是不明白:“我说不用就不用了,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清楚么?真的没事儿,不用再继续看大夫。”

    “真的没事儿?”艾芬一脸的不放心:“没事儿怎么会晕倒呢?”

    “可能是之前的伤寒还没好,身子比较虚。”魏氏心思急转,找到一个勉强的理由:“再加上今天太劳累了,一时体力不支晕倒也是有的。只要补补身子就好了。”末了,加重语气:“真不用看大夫,你看我现在精神头不是挺好。”

    点点着,艾芬作出争辩不过,只能顺从地样子,悄悄给进屋来的小梅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小梅去找几个丫鬟婆子来。

    小梅暗地里撇了撇嘴,很是鄙视了一番魏氏的小人行径,这才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屋子里陆陆续续地进来几个丫鬟婆子,都是魏氏身边得用的老人。

    在魏氏的迷惑中,艾芬当着众丫鬟婆子的面,将徐婉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个一清二楚,最后请罪道:“儿媳此番逾越,擅做主张,还请母亲责罚。”

    她并不认为她做错了,不过这个过场还是要走的。

    话刚说完,门帘被急急地撩开,原来是清秋听说出了事,赶来了。

    “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也怨不得你。”魏氏瞪了清秋一眼,埋怨清秋来的太晚,这事情都成了定局了才来,有什么用?

    “母亲不怪罪就好。”总算将事情都交了回去,艾芬打算找个理由撤退。正好她肚子饿的咕咕直叫,脸红道;“既然清秋来了,儿媳也就放心了。母亲好好休息一下,儿媳先告退了。”

    “去吧。”魏氏挥了挥手,她的心思已经挪到了如何对付赵家的刁难,以及徐婉的问题上,哪里有空理艾芬。

    艾芬笑着告退,也许赵氏头七之后,她就可以回家去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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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出事

    接下来的就没阳凯青、艾芬夫妻俩什么大事儿了,不过尽尽做儿子、媳妇的本分,协肋魏氏办理赵氏的丧事,其它的事儿,夫妻俩一概不管。

    从那之后,阳家依然是流水席待客,只是来的女眷明显减少,没成亲的大姑娘一个也没来,刚成亲的小媳妇也有一大半没来。

    要说这魏氏,其实也有几分手段,先是拿出私房银子,当日受至于徐婉,则被魏氏以养伤为由,留在了阳府。伤的女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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