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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TXT下载->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正文 第 41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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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紧紧抱住她,贴在她耳边柔声道:“冯丰,我怎么会杀你?我不会杀你的,绝不会杀你的,你不要害怕。”

    他的温暖的气息令这死气沉沉的屋子终于有了点生机的感觉。她惶然在他怀里抬起头来,见他并非穿着御驾亲征的龙袍,而是一个现代男人的模祥,手上没有凶器,目中也没有

    凶光——那是一种刻骨的柔情和关切、焦虑、不安等等混合起来的极其复杂的目光。

    她避开他的眼神,不安地看看四周,仿如刚刚做了一场噩梦。

    他见她恢复了一点儿,连声道,“不要害怕,冯丰!”他抱起她,轻轻拍拍她的背,很快走到前面,按亮了一排开关,立刻,整个客厅就明亮了起来。

    他清楚她不喜黯淡的光线,每次在家里都把灯开得很亮。可是,今晚由于心情紧张,也因为要防止强光照S那把出土的弓弩,竟然忘了她的习惯,他大为懊悔,见她的身子还微

    微有些发抖,紧紧抱住她,柔声道:“灯亮了,不要害怕!”

    他太过温柔的声音,让她认出这人是“李欢”,是自己很熟悉的李欢,是陪自己在龙抄手里大吃大喝、在琴台路上看茶道表演的李欢!绝非皇宫里的皇帝。

    恐惧感逐渐消失,她依旧没有做声,他抱着她在一张铺了淡黄色手织锦毯的大椅子上坐下。也许是明亮的灯光,也许是身下锦毯白色的茸茸的细毛十分溫暖,冯丰逐渐回过神来

    ,有些茫然地看着李欢。

    李欢和叶霈一翻交锋,害怕自己身份败露,本来心情一直十分紧伥,经这一闹,倒完全镇定下来,微笑着看着她:“没事,冯丰,我今天得到一件奇怪的东西,只是叫你来看看

    而已。”

    她低声道:“没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我好好的,你不用担心。”

    “哦。”

    他摸摸她的手,她的手冰凉,他又看她的脸色,脸色更是苍白得厉害。他暗叹一声,站起身:“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喝的来。”

    她点点头,他转身离去,走几步又回过头来:“你一个人呆着会不会害怕?”

    她摇摇头,他才放心走了出去。

    等他的身影一点也看不到了,她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这间屋子。也许是光线充足的原因,她四周细看一遍,这间屋子原来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巨大,整个装饰风格也不过是仿古一

    点而已,根本不是刚进来时感觉的那么诡异。

    将目光聚焦到客厅正中,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造型十分漂亮。有很熟悉的感觉,忽然记起,自己有一天曾和李欢路过一家灯具城,进去看时,发现一座水晶吊灯十分漂亮,价

    格很昂贵,而且,只适合很大的客厅。当时,自己还很沮丧地说,自己即便有一天买得起这种灯,也买不起可以用那么大灯的房子,所以不看了,看了也白看。

    这一刻,才彻底明白过来,李欢,他不会杀自己,自从渭水边上那一次失手后,他就绝不会杀自己的了!

    前尘往事纠结于心,她静坐了好一会儿,再看向案几上那套弓弩,却发现已被装在了盒子里,旁边还扔了副白手套,想必是李欢怕自己害怕,刚刚出去时就顺手胡乱盖住了。

    她站起身,好奇地想去看看那套弓箭,心想,这东西怎么会落在李欢手上呢?刚走了两步,只见李欢已经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还有几块面包

    之类的东西。

    李欢将托盘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拉她坐下:“先吃点东西再说。”他见她的目光还在看向案几,柔声道,“你先吃东西,等会儿我全都会告诉你的。”

    本来又冷又饿,又经了那番惊吓,她老实不客气地大吃大喝起来,她不喜面食,可是,此刻,往常觉得寡淡无味的面包也香甜起来,她吃了两块才停下,看看李欢也在狼吞虎咽

    ,笑起来:“李欢,你不是不喜欢喝咖啡的嘛?。”

    他皱皱眉头:“我想提提神而已,说实话,这东西可真难喝,不知道那些人怎么那么奇怪,居然喜欢喝这个。”

    也许是因为食物和温暖的原因,两人都放松下来,相枧一笑。李欢看她久违了的吃相,恍惚中,这陌生的诺大的屋子,渐渐有了一点儿“家”的感觉。这是自己的同伴和同类,

    心里忽然有了很大的勇气,他细细看着她,竟有些百感交集。

    肚子饱了,底气也就足了,冯丰站起来走几步,看李欢时,就完全是个不折不扣的现代人了,并不是什么随时可以生杀予夺的残暴帝王了。想起自己先前的失态,又很有点不好

    意思,猛瞪他一眼:“你弄什么鬼鬼祟祟的?”

    “是你自己胆小好不好?”

    “我胆小?要不是你一路上那么鬼祟,我怎么会害怕?”她瞟一眼那套弓箭,想起他对自己的迫害,哼了一声:“你以前打我的,还想杀我。。。。。。”

    他笑起来:“你还在记恨?要不,你也打我几顿出出气好了。”

    她白他一眼,走到案几后面,才发现那里有张宽大的高高的椅子。她爬上去坐起来,然后打开盒子里的东西,想起李欢找自己来的目的,好奇地道:“李欢,你哪里来的这个?”

    李欢走到她身边:“今天叶霈约我去看一批刚出土的文物,其中就有这个。。。。。。”

    出土文物?

    冯丰瞪大眼睛,李欢的东西成了出土文物?

    心情不由得又紧张起来:“叶霈怎么会约你去看出土文物?还有些什么东西?是哪个朝代的东西?你究竟是什么皇帝?”

    她一连串的问,他慢慢的回答:“除了这套弓弩,有我追赶你们的前夜穿过的那套龙袍、我用过的一些器皿。。。。。。至于年代记载,随葬物品中还有一本书。。。。。。”

    她想起李欢御驾亲征时来到现代风化的龙袍,如今出土的是他出征前夜穿过袍,这个又得值多少钱?她思量一下,更感兴趣的还是那本书:“书上写的什么呀?是不是宫闱秘史

    之类的?记载你的生平?”

    他见她不再有任何害怕完全恢复了寻常特八卦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记载的不仅有我,还有你和迦叶。。。。。。”

    她立刻醒悟过来,敢情里面记载的正是李欢的“非正常”驾崩原因?人们对宫闱秘史一直兴趣极大,皇帝宠妃和和尚私通,皇帝一怒之下追杀,三人同归于尽之类的?

    接触到李欢的目光,她面上一红,嗫嚅道:“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宠妃,那些事情跟我没关系。。。。。。”

    他并不和她争辩,只是叹息一声:“明明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没想到却已经过了一千多年了。。。。。。”

    她顾不得听他叹息,想起一个根本的问题,又追问道:“叶霈为什么会约你去看文物?”

    “他不知为何怀疑起我的身份来了。。。。。。”他将自己进入老白的地下室的事情和冯丰大略讲了一下,其间的惊心动魄也一点没有隐瞒她。

    冯丰听得手心几乎要冒出汗来,只喃喃道:“叶霈,他究竟想干什么?”

    李欢摇摇头,他目前也无法判断叶霈的目的究竟何在。

    她心里忽然有个很奇怪的想法,自古以来,皇帝和大富豪是追求长生不老最热烈的一群人。会不会叶霈想追求什么长生不老,要是知道李欢活了一千多岁,就将他杀来当“唐僧

    R”一般吃了?

    这个想法令她心里不寒而栗,浑身都轻轻发抖。

    李欢见她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害怕的神情,拉住她的手,心里十分愧疚:“冯丰,你不要害怕,我从没想过要杀你,也绝不会杀你!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杀你!”

    冯丰摇摇头,想起他在渭水边上将刀锋架到自己脖子上又掉下去的情景,低声道:“你当时在渭水边那么愤怒都没有杀我,现在,当然更不会杀我了。。。。。。”

    “你相信我!你相信我不会杀你!”他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紧紧拉住他的手,握得她的手都隐隐做疼。

    她拼命抽出手来,白他一眼,却不对他说出“唐僧R”的想法,又想起一个问题:“喂,李欢,出土文物怎么会在私人地下室?不该是在博物馆或者什么公众场合之类的吗?”

    这次,轮到李欢白她一眼了,要轮到人情世故,冯丰真是差远了。要是事事都是理论和台面上的,就不会有那么多盗墓和文物走私的了。比如银行大案,大部分是银行职员所为

    ;文物走私的自然是有关方面的内行占先:其他普通人,很少有机会也很少有那个眼光,毕竟,堡垒是要从内部攻破才容易的。

    祖母的老相好

    她悄悄道:“叶霈那个考古学家朋友是个盗墓的?”她见李欢一副你问了个白痴问题的样子,又自言自语道,“唉,我想起来了,我曾在网上看过一个帖子,说某某家里收藏了

    n件文物,被当地博物馆百般游说了放进去,没想到寄存博物馆不到二个月,就丟了一件最昂贵的,估计是监守自盗。。。。。。唉,天下贪婪的人怎么那么多呀。。。。。。对了,你怎么不把

    那本书要出来?那样我也能看看呀。。。。。。”

    当时叶霈那么奇怪的目光,自己怎么敢公然要书惹他起疑?李欢摇摇头:“那本书是用一种极其特殊的文字写成的,就在我们的时代就已经失传了,你不认得的;拿了也没用。

    叶霈他们看到书上有‘李欢’二字,虽然怀疑,却不敢断定是人名还是其他事物名称,我也只好说自己不认识那种文字。。。。。。”

    冯丰也有了和叶霈一样的怀疑:“如果碳14的鉴定没错,你该是南北朝的皇帝,那你怎么会姓李?”

    李欢沉默了一下没有做声。

    冯丰见他犹豫,捅他一下:“你怎么不说话?”

    他这才抬起头,淡淡道:“我的名字自然不叫李欢,我祖母23岁就守寡。。。。。。”冯丰心道,这跟他祖母守寡有啥关系?却听他继续说下去,“我父亲11岁就登基,他并非祖母亲

    生。父亲太小,祖母就作为太后亲政,十分C劳。后来, 我父亲逐渐长大,两人因为权利之争有了很大的分歧。祖母有一个宠信的臣子叫做李奕,经常秘密在宫廷出入,我父亲十

    分生气,就借故将他杀了。祖母悲痛欲绝,后来,我出生后,就给我取了个小名李欢。那时,我的父亲早已去世了,周围的旧臣也被遣散得差不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小名的由来

    ,直到长大了,知道了一些事情才隐隐猜出来的。。。。。。”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宫廷传闻里,太后正是因为对此事怀恨在心,寻机会将自己的父亲悄悄鳩杀了。然后,是6岁的李欢登基。在他亲政前,太后常年C劳,几乎称得上鞠躬尽

    瘁,他目睹了太后的辛劳和魄力,从小就对太后十分孝敬尊重,即便成年后;也绝不敢因为听得此事稍微流露出对太后的不满。

    原来“李欢”这名字是他的祖母为了纪念她的相好而取的,那个太后,还真是个长情呢。冯丰立刻明白过来,当时他想必是自认“流落”现代,所以胡乱报了这个无人知晓的小

    名充了大名,不愿现代的“妖人”知道他的“皇帝”

    身份,丢了他的架子和尊严。

    这厮可真是Y险,竟连自己也隐瞒着。自己还一直以为他就是叫“李欢”的。

    她哼了一声:“那你的大名究竟是什么?”

    “原宏!是当时的太子少傅给取的,‘原’字在我们当时的读音里,跟今天的李差不多。。。。。。”

    原来如此,所以,他祖母私下里叫他“李欢”,也就不足为奇了。冯丰记起,在《中原音韵》记载之前,许多民族的读音各异,文字也在汉字的基础上加加减减,上千种文字消失。

    她忽然想起什么:“你叫原宏?那你岂不是北魏那个孝文帝吗?”她想想又不对,“史书上的孝文帝叫拓跋宏,也叫元宏,跟你的那个‘原’字写法不一样的。。。。。。一字之差,

    谬以千里,比如高欢和李欢,高欢是东魏大丞相,你李欢又是谁?”

    李欢早已熟读史书,心里对自己是谁早已有谱,知道只是后世史学家记载的一点笔误而已,因此,无意和她辩论自己是不是“孝文帝”,只觉得和她讲了这么多即便在古代宫廷

    也从未对任何人讲过的话,心里仿佛放下了一个很大的包袱。尤其,在讲述这些的时候,心态也完全变了,仿佛是以局外人的身份在讲一个事不关己的传说一一他暗自惊讶,莫非

    ,自己真把自己当现代人了?

    正在沉思,忽听得一阵手机铃声,他抬头,只见冯丰吓了一跳,拿出手机,几乎要跳起来:“天啦,已经11点半了,叶嘉在找我。。。。。。”然后;她立刻接听电话,“叶嘉。。。。。。

    我马上回来,马上就回来。。。。。。”

    李欢只觉得心情立刻就沉到了谷底,方才的踏实的感觉忽然又悬到半空。他看冯丰正急急忙忙地拿自己的包包:“李欢,我走了,太晚了,我忘记时间了。。。。。。”

    他也起身,淡淡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犹豫了一下,迟疑道:“不用吧,我出去打车回去。”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

    这里的确不好打车,加上这番折腾,她也真不敢一个人走。两人走出客厅,李欢看了看右边小花园里那棵巨大的黄桷树。夜色下,黄桷树树影婆娑,掩映的几间屋子,透出空荡

    的冷清。

    冯丰顺着他的视线,只注意到那棵巨大的黄桷树,不禁道:“这棵树好大,看起来真漂亮。。。。。。”

    李欢心里忽然一阵冲动:“要不要去看看,那里的几间屋子很漂亮,也许你会喜欢的。。。。。。”

    她摇摇头:“下次有时间再来参观,叶嘉等着我呢。。。。。。”

    刚刚热起来的心又冷下去,两人都觉得无话可说,冬夜的风吹得心里都是干冷干冷的。

    车子开得和来时一般快,冯丰觉得有点不安,想了想,低声道:“李欢,你这些天想做什么?”

    李欢没有做声。

    她见他不回答,无法继续说下去。好一会儿,他忽然开口:“冯丰,今天的事情,你先不要告诉叶嘉。。。。。。”

    她讶然道:“为什么?我和叶嘉之间没有任何秘密的。而且,我绝对相信叶嘉,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他不会对你不利的。。。。。。”

    “我虽然讨厌叶嘉,不过也相信他,但是,他的父亲就不同了,叶霈正在调查我的身份,估计会从他那里着手。我相信叶嘉,却不敢相信叶霈,他们毕竟是父子,又何必让叶嘉

    夹在中间为难。”

    她忐忑不安地点点头。

    李欢又道:“这些日子,你一言一行都要小心一点。”说罢,见她不安,自己反倒笑了:“冯丰,你不要害怕,叶霈不过是怀疑而已,他毫无证据,也不会怎么样的。。。。。。”

    他这一说,她想想也是,毕竟,如此荒谬的事情是匪夷所思的,估计叶霈也只是认为巧合而已。

    一个小时后;车子已经停在了c大別墅区的大门口,李欢停了车子,为她开了车门,声音十分平静:“冯丰,再见。”

    她也说再见,走出几步,回头,见他还站在车门边看着自己,冲他挥挥手,一转身,飞快地跑了。

    李欢等她的影子完全看不见了,又站了一会儿,才上车,默默地开走了。心里,有很强烈的迷糊的感觉,仿如梦里——自己究竟是前世的帝王还是此刻的现代寻常人?自己居然

    也越来越分不清楚了。心里的念头也那么混乱一一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只能送“爱人”回她的家——而不是回自己家里了?

    冯丰放缓奔跑的脚步,远远地,看见家里高高的窗户露出的灯光了。她心里一暖,叶嘉正等着自己呢。可是,立刻,心里又一紧,自己怎么对叶嘉说?难道真对叶嘉撒谎?这可

    是从未有过之事呀。

    她越想越乱,刚跑过木桥,只听得那么熟悉的声音,又带了点儿嗔怪:“小丰,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奔上去拉住他的手,笑嘻嘻地:“叶嘉,你在等我吗?”

    “嗯。你这么晚才回来,在干啥呢?”

    第一次对叶嘉撒谎,可是,这谎怎么说呢?她支吾了一下:“我问一个同学要资料,找得很晚呢。。。。。。”

    他拉住她冰凉的手:“不是叫你不要那么拼命吗?你这些日子越来越憔悴了。”

    他关切的语气让她十分窝心,一阵风来,她赶紧将他的手拉得更紧一点儿,贴在他身边,娇声道:“好冷啊。。。。。。”

    “大冬天的,以后可不许这么晚才回来!”叶嘉脱下自己的大衣包着她,拉了她快步往家里走。

    “嗯,我以后会每天早早就回来的,呵呵。”她乖乖地回答,暗自在心里补充一句,以后,再不能对叶嘉撒谎了。

    三天后,冯丰接到李欢的电话,说自己的帐户被解冻了,只有一个条件,就是限制他离境,但是,总算相对自由了。冯丰想,这算相对自由了吗?有关当局解除了对他经济犯罪

    的怀疑,可是,叶霈也不见得就完全放弃他的好奇心了吧?

    冯丰虽然还是隐隐有点担心李欢身份败露,可是,终究束手无策,加上距离研究生考试已经不到两个月了,因此,一刻也不敢松懈,想到担心也无济于事,就不管他了。

    这天中午,叶嘉接到母亲的电话,叫他回家吃晚饭。自从上次和母亲发生矛盾后,他一直就没回家过,心里也有点愧疚,又听得母亲语气温和,好像并没有什么事情,立刻答应

    她晚上就回去。

    谎言被拆穿

    一下班,叶嘉给冯丰打了个电话,就直接往家里赶。

    一进门,他就觉得特别安静的气氛,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上次一家大小一起上阵的那么大阵仗。他松了口气,走进客厅,才发现父母那么难得地同时在家里。

    见儿子回来,叶夫人立刻吩咐厨房开饭。一桌十分精致的小菜,都很合胃口,加上母亲也没追究冯丰的事情,叶嘉感觉很久没在家里这么轻松过了。三人吃完饭来到客厅坐下。

    叶夫人叹道:“儿子,你许久没回家了。”

    他笑嘻嘻地避重就轻:“我这不是在家里嘛。”他怕母亲又提起冯丰的事情,就换了话题,看向父亲,“爸,最近有没有闲一点?”

    “我越来越闲了,很多事情都交给你大哥和晓波他们了,我准备明年就正式退休,和你母亲去周游世界。。。。。。”

    叶嘉笑道:“这样最好不过了,你和妈也应该一起享受几年生活了。”

    叶夫人这段时间倒和丈夫稍微亲近了一点,听得丈夫如此安排,不禁喜上眉梢,可是,很快又觉得不妥,如果叫叶家其他子弟完全掌权了,叶嘉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利益,如何能

    得到保障?

    三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叶霈不经意地看着儿子:“对了 ,你和李欢很熟悉吗?”

    他不知道父亲此刻怎么会问起李欢。自从冯丰和李欢一起上头条后,叶家全体出动,但是,父亲一直不闻不问。他暗自揣测父亲的用意,不禁微微有些不快,再也不想老话重提

    ,只淡淡道:“认识,但没什么深交。”

    “你认识他几年了?”

    这个问题倒真把叶嘉难住了。他对于自己身上的箭痕,对于一些残存的梦境、记忆,尤其是冯丰的出现,仿佛活生生的告诉自己是和李欢有着千年恩怨的。可是,自己难道荒涎

    不羁地说自己真认识李欢一千年了?他想了想,还是道:“还不到两年。”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了解不多,谈不上对他整个人品的评价。。。。。。”他反问父亲,“你怎么对李欢这么感兴趣?”

    “我只是很好奇他的身份。这次有关方面调查他后,却一直查不到他两年前的活动记录。。。。。。”

    叶嘉松了了口气,原来是这个身份问题,他淡淡道:“有些地方户籍管理混乱,一些孤儿、流浪者,四处流浪,很多也没有身份证,查不到什么活动记录的,这也没什么好奇怪

    的。”

    叶霈点点头:“李欢是个孤儿,从小流浪,倒也说得过去。可是,流浪这么久,总有记录吧?怎么他的前面二十年是一片空白?”

    叶嘉无法回答父亲,难道真说他是“穿越”来的古人?

    叶霈又道,“他和冯丰认识多久了?”

    父亲的话题终于转移到冯丰和李欢身上了?叶嘉还是回道:“他们认识也不太久。”

    “冯丰应该比你先认识李欢吧?”

    叶嘉勉强点点头,没有做声。

    叶夫人听得叶霈一个劲地问李欢情况,不禁道:“你问他做什么?”

    “我觉得李欢的能力还不错,他跟晓波的关系也很好,考虑是不是可以叫他来公司里帮一下晓波。。。。。。”

    叶夫人尖声道:“你叫李欢来公司上班?这怎么可以?他和芬妮的绯闻满天飞。。。。。。”

    芬妮,芬妮都是什么过去式了?叶霈道:“难道你没看到报道上,芬妮都说自己跟李欢不过见过几面,只差说两人根本不认识了。。。。。。”

    “李欢倒霉了,她当然说不认识了,要是李欢风光,她立刻就说人家是她的好朋友了,女明星这套把戏。。。。。。”

    “你既然知道,还说什么?”叶霈不理妻子,转向儿子:“叶嘉,你觉得如何?”

    只要不是牵涉到冯丰,叶嘉才不管李欢是不是要去哪里上班,只轻描淡写道:“随您决定,我没有意见。反正他跟晓波也很要好。不过,不知道他肯不肯来。。。。。。”

    叶夫人又气又急,老公儿子居然把这么一号危险人物放在公司里来,是不是疯了?她急忙道:“李欢这个人品行不端。。。。。。”

    叶嘉忍不住道:“妈,李欢这个人虽然野心勃勃,倒也说不上什么品行不端。。。。。。”

    “一个坐过牢的人,怎么会是好人?整天闹绯闻八卦,又是芬妮又是冯丰。。。。。。”她见丈夫淡淡一个眼色,这事,丈夫一直没发表意见,她一直拿不准他的态度,所以就不再说

    下去。

    叶嘉站起身,淡淡道:“太晚了,我要走了。”

    叶夫人赶紧留儿子:“今晚就在家里住一晚吧。”

    “冯丰等着我呢。改天带她一起回来。”

    自从那次八卦事件之后,叶夫人对冯丰的痛恨几乎快达到顶点了,她甚至期待着媒体能爆出更猛的料,让儿子死心。可惜的是,翻来覆去就那个几张李欢护着冯丰不让媒体拍照

    的照片,再也没有更加“亲密”的猛料了。她和叶霈谈起这事,满以为丈夫会支持自己,却不料叶霈却说,那些照片根本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对这事始终是讳莫如深的态度,完全

    跟对待芬妮事件是两回事。她摸不透丈夫到底怎么想的,加上叶晓波又打电话回来要父亲帮助李欢,叶夫人才不得不压下心里的气愤。

    现在,听儿子又赶着回家,不由得冷笑一声:“你拼命维护冯丰,也要叫她知道惜福。既然要和你在一起,就不要有事没事和李欢混在一起。。。。。。”

    “妈,她没有和李欢混在一起!那次,也不过是去保释李欢而已,我和晓波,甚至爸,都知道的。”

    “儿子,不要被那个女人蒙蔽了。。。。。。”叶夫人气愤愤地,“前几天,你表妹还看见她上了李欢的车,和李欢一起走了。。。。。。”

    “怎么,你们在监枧她的一举一动?”

    “谁监枧她了?你表妹也在c大念书,碰巧看见而已。。。。。。”

    “男女之间,也应该有正常的交往,对吧?我的助理还是女性呢!她经常接送我的。要叫冯丰看见了,岂不说我和她混在一起了?”

    叶夫人见儿子竟然如此狡辩,气得大声道:“冯丰至少应该避避嫌疑,一点也不为你着想。。。。。。”

    叶嘉听得头都大了,也顾不得母亲一再的抱怨,匆匆和父母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开车上路,今晚刚刚回家时的好心情,简直被母亲的一席话冲击得一点也不剩了。他那么清晰地记起,母亲说的李欢和冯丰见面的日子,正是冯丰晚归的那天。

    她半夜三更才回来,却说自己是在同学那里查找资料。

    冯丰在撒谎,她为什么要撒谎?

    他从来没有想过冯丰居然会向自己撒谎,而且,是因为和李欢在一起而向自己撒谎!心里又气又怒,他加快了车速,拼命往家里赶。

    回到家,二楼的书房透出灯光来。

    他心里放松了一点儿,开门进去,直接到书房找冯丰。

    冯丰从题海里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眼晴,忽然觉得一种异样的气息,惊悚回头,却见是叶嘉站在自己身后,她吓了一跳,笑嘻嘻地瞪他:“叶嘉,你干什么?这样不说话,真

    是吓我一跳。。。。。。”

    叶嘉上前一步,轻轻抱住她的肩,细细给她推拿几下,柔声道:“最近复习得如何了?”

    他的按摩那么舒服,她伸了个懒腰,嚷嚷道:“还行。唉,累死我了,考研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他不经意地道:“小丰,这些日子不用去找同学查资料了?”

    “找什么同学呀?我都在网上或者图书馆里查的。”

    她忘了自己撒过的谎!

    她甚至连自己的谎言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有很少撒谎的人、心理没什么防备的人才会这样,他不知是该好笑还是好气,伸手轻轻拍一下她的头,声音还是温和的,像在对一个

    小孩子说话:“你那天那么晚回来,不是说在查资料嘛?”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谎言,可是,因为太多的习题堆积在脑海里,她竟然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见叶嘉问起,她一时回答不上来,一句谎言要用十句谎言来遮掩,她生平也不是没

    说过谎,可是,却没有在叶嘉面前撒过谎,见他那么温和的目光,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更不愿堆积越来越多的谎言来欺骗他,好一会儿才嗫嚅道:“这个。。。。。。我,那天,其

    实是李欢来找我有事情。。。。。。”

    他的声音提螅艘坏愣骸袄罨叮坷罨队终夷阕鍪裁矗坑惺裁词虑榉且罡胍沟奶福俊?br />

    她一时回答不上来,决定干脆实话实说,小心翼翼道:“他找到一件出土的文物,跟他曾用过的东西很像。。。。。。”

    这一次,李欢既不是病了,也不是坐牢了,她并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仅仅因为去看一个什么出土文物,就和一个对她用意再明显不过的男人在一起,半夜三更才回来?

    她见叶嘉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急急忙忙地想解释:“这个文物很奇怪,我曾见他做皇帝时亲自用过的,真的。。。。。。”

    寂寞男女的良药

    “是因为文物还是因为你们共同的经历?”他放开她的手,声音有些冷淡。心里忽然觉得无比的失落,她和李欢有1000多年的共同经历,自己呢?自己倒越来越像一个多余的人

    了?这就是她宁愿对自己撒谎也要和李欢来往的原因?也许,李欢在她心目中比自己更加重要?这些日子,越来越有种捉摸不定的感觉,他一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现在才明白一

    一自己在嫉妒,那么强烈的嫉妒!嫉妒李欢和她共同的记忆!

    李欢,该死的李欢,怎么会如此无孔不入?可是,自己该怎么办?阻止他们来往?把李欢赶出这个时代?他心里苦笑一声,自己从没费心研究过“爱情”这种东西,一直以为,

    不过就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两情相悦就可以了。现在才发现,原来,感情真是比什么都复杂的一种东西,没有清清楚楚量化的标准,厚薄深浅,不由分辨。其中,甚至还有入侵

    者,还有许多微小的矛盾和纠葛。过日子,原来是如此复杂的一件事情。

    冯丰不安地看着他,本来是要告诉他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可是,见他的面色如此难看,心里忽然惊觉,自己初见那套弓箭,尚且吓得胆战心惊,叶嘉身上正好有切肤的伤害,

    只怕,对它的厌恶更会比自己强烈百倍。她想想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是自己本来答应他尽量减少和李欢见面的,她心里愧疚,拉住他的手,柔声道:“叶嘉,因为那个文物恰好是李欢用过的,我很好奇而已。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沉默着。

    她看他沉默,心里更是不安:“叶嘉,你生气了?”

    他暗吸一口气,语气平淡:“小丰,我没有生气。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朋友。你和李欢来往,我并不反对。”

    “李欢,他只是我的朋友,普通朋友。”

    “我知道,若不是‘普通’朋友,我早揍他了,呵呵。小丰,我相信你会注意分寸的,不要太累着自己就是了。不过,我也有点好奇,这批出土文物,怎么会那么恰好就是李欢

    用过的?我倒真想去看看。。。。。。”

    她高兴起来:“你去看吧,在老白那里。。。。。。”

    “谁是老白?”

    她迟疑一下,还是道:“老白是一个考古学家,是你父亲的朋友。李欢之所以恰好看到这批文物,就是你父亲带他去的。”

    “哦,我父亲居然会带李欢去看文物?”

    “嗯,他说是请李欢去帮他鉴定一批文物的价值,李欢去一看,才发现都是自己生前用过的东西。。。。。。”

    叶嘉暗自惊讶,却没有将疑惑说出口,不再问下去,叉开了话题:“以后有机会,我也去看看就是了。”

    她点点头。

    他见她如释重负的样子,本来还想说几句什么,可是看她那么疲倦的神色,只温声道:“小丰,早点休息吧,你这些日子也太累了。这样下去,会扛不住的。”

    “嗯,我真的觉得很疲倦。。。。。。”她揉揉发疼的眼眶,叶嘉看她,才发现她这些日子消瘦得那么明显。

    他拉住她的手,她失去了往日和他叽叽喳喳说笑的兴趣,只轻飘飘地随他走出书房。

    这一夜,虽然很疲倦,可是却有些辗转。明明叶嘉就在身边,明明他的手依旧拉着自己的手,可是,却觉得不知怎地再也无法了解叶嘉的真实的想法。

    如此折腾到半夜才沉沉睡去,等醒来时,已经快10点了,叶嘉早已起床上班去了。想必他是见自己睡得太沉,就没有叫醒自己吧。

    她起身,心里有点失落,却看旁边放了张纸条,她拿起一看,上面写的是:“小丰,记得吃早饭,我见你睡着了,就不叫你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再去复习吧。”

    心里这才轻松下来,拿着纸条放在抽屉里,想想,摇摇头,又微笑起来,在电话、短信、emall无纸化普及的今天,还有多少人能收到纸条呢?叶嘉,他可真固执呀,一直不喜

    欢发短信,所以,宁愿保持着写纸条这样“古老”的习惯。

    也许,这真是一个好习惯吧。

    那套“错金弓弩”早已收起,李欢几乎再也不愿多看它一眼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仿佛对那段记忆特别的不痛快。

    他无法揣测叶霈的真实意图,对于他提出的要自己去给叶晓波帮忙的事情,也持僅慎态度。做君王时的习惯,让他长久保持着人与人之间恰当的距离。尤其是臣属、朋友,更要

    保持分寸,太近了容易失去威严,太远了,又容易滋生隔阂。即便是血亲手足,也因为礼仪尊卑,不得有任何逾越“身份”的举止。在他的前生后世里,除了和冯丰一起生活的一

    段时间外,再也没有和任何人如此毫无距离地相处过。可是,冯丰,这一辈子,也许自己都没有机会再和她那样同一屋檐下相处了。

    枯坐半日,冬日的黄昏悄然降临。

    电话响起,他坐在昏黄的黑暗里也不开灯,漫不经意道:“哪位?”

    是那么沙嗲的声音,富于磁性和女性的魅力,充满了关切和柔情:“李欢,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他精神了一点儿:“都处理好了,芬妮,多谢你的关心。”

    芬妮的声音像添加了某种芬芳的蜜糖,黏稠得丝丝缕缕的慢慢牵扯:“李欢,抱歉,我那时没法来看你。。。。。。”

    “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他由衷地道,“芬娓,谢谢你。”

    芬妮的关心,冯丰都告诉自己了,她绝非那种虛伪逢迎的女人,对自己,也保持着真切的关心,可是,人在江湖,尤其是在娱乐江湖,每一刻都要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会被

    人踩到地上。那种时候,芬妮要强自出头,完全就是无谓的牺牲了。

    “李欢,今晚有空吗?我回c城了,一起吃顿饭吧。”

    “好的。一会儿见。”他答应着,立即出门,驱车往芬妮在c城长期下榻的某国际寓所赶去。

    门铃一响,芬妮就来开了门。

    她穿一身水红色的家居服,简单的装束,却衬得肌肤如雪,嫣然一笑,眉梢眼角都是浓得化不开的风情。

    “李欢,你来啦?快请坐。”

    李欢坐下,看布置得十分精雅的空间,又细看芬妮,赞道:“芬妮,你气色好得多了。”

    “是吧?这些日子很累,可是,没以前压力那么大。。。。。。”她边说边泡茶,“李欢,这是我从泰国带回来的一种茶,你看好不好喝?”

    她纤细的玉指跟紫砂壶相映成趣,令人不喝茶,先就醉了。

    李欢接过品尝一口:“不错,和以前喝惯了的茶有些不同。”

    “你喜欢就好。”

    “谢谢。”

    芬妮在他对面坐下,用手掠了掠脸颊上一缕柔散下来的长发:“最近还常和小丰见面吗?”

    他摇摇头:“偶尔才见一次。”

    “我倒是和她常常电话联系。小丰真是个义气的女孩子,比起她为你的奔走,我真是自愧不如。李欢,你有她这样的朋友也值了。”

    “她一直都是那么傻,所以才让自己经常陷入难堪的境地。”

    “对了,她和你的那场绯闻闹得沸沸扬扬,叶霈居然没有出面阻止她,也算难得了。。。。。。”

    “我和冯丰,其实自始至终都是朋友,我并没有和她闹什么绯闻”他下意识地,不想让人误会冯丰和自己的关系,“她只是来保释我而已,是我连累了她,她可没有做丝毫对不

    去叶嘉的事情。。。。。。”

    “可是,这对叶霈来说,足以成为他拒绝小丰的借口了。。。。。。”芬妮十分好奇,叶霈这样势利的老古董,如此情况也没棒打鸳鸯,真亏他是怎么忍住的。

    “因为小丰根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李欢想起叶霈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心里十分不舒服,要是冯丰真有什么,恐怕他立刻就会下辣手了。他怕触及芬妮的伤口,只淡淡道

    :“叶嘉是个很有主见的男人,他喜欢冯丰,自然会相信她,不会受他父母左右的。”

    芬妮叹一声:“豪门子弟,就没几个有担当的,叶嘉这样的男人,也真算得罕见了。小丰也合该好人有好运,我上次给她打电话,她说等她研究生考完,也许很快就会和叶嘉结

    婚。算算时间,已经不久了,我得好好替她准备一份礼物。。。。。。”

    原来是意外之中的事情,李欢心里还是一震,距离她的考试,已经不到两个月了,很快,她就要和叶嘉结婚了吗?

    绝望,一种深刻的绝望在骨子里蔓延,饶是他强作镇定,也许久说不出话来。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已经越来越少了,可是,回去的希望却依旧毫无头绪。难道就一个人,

    鸵鸟一般在这个荒谬的时代终老?

    芬妮微喟:“我本来以为你和冯丰还有机会的。。。。。。”

    李欢强笑着摇摇头,自己和她,哪里还有什么机会?

    芬妮见他神色黯然,叉开了话题,两人谈得一会儿,李欢住口,静了片刻,“屋子里什么东西这么香?”

    芬妮微笑着站起身:“我煲的汤,应该可以喝了。”

    “你还做了饭?”

    “做了几个小菜,可以吃饭了。”

    芬妮说的几个小菜一一却是满满一桌子,每一个都十分精致。她不仅人漂亮,做的菜更是漂亮,这点,李欢早就见识过了,可是,见了这么多菜,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大赞,芬妮

    ,的确不愧为女人中的极品了。

    这一顿饭吃得十分满意,李欢连喝了好几碗汤,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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