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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TXT下载->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正文 第 47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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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给她打电话,对着关机的她大笑:“冯丰,我随你来到这个世界上,两年都是一个人过年……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连陪我吃一顿年夜饭都不肯。”

    冯丰在大年初一的鞭炮声声中醒来,推开窗子,外面很晴朗的天气,几乎隐隐有些春色了。

    吃过丰盛的早餐,她换了一身衣服出去闲逛。

    先去给珠珠拜年,买大包小包的东西给老太太,给她的小孩儿大大的红包,看到母子都精神十足,她的全家人安康幸福,她也笑嘻嘻的。珠珠前些日子一直在关心她考试的事情,

    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现在见她精神奕奕,哪里会想到她刚刚经历了一场决裂?

    直到临走,她也没有给珠珠谈起自己和叶嘉分手的事情,这个时刻,大家都需要开心,不需要任何扫兴的消息。

    大年初一的街上并不繁华,行人比往常少得多。

    她抬头,看见前面的“御膳宫”。

    忽然想起李欢买彩票中了3000元,两人在这里吃饭的情景。她走进来,点了几个菜,服务生有些好奇地看这个女人,在大年初一,一个人下馆子。

    她拿起筷子,明明已经有些饿了,可是却一点也不想吃。坐了好一会儿,她起身,叫服务生打包,拎了出门。

    一个人在商场逛了大半天,买了一身新衣服换上,出租车在一片小区的广场外面停下。

    她走几步,仰头看,门窗都关着,此时此刻,那里才是最清静的地方吧。

    她慢慢往熟悉的屋子里,在门口,静悄悄的,她拿起钥匙开门,进去。

    一屋子的酒味,一地的空酒瓶,李欢倒在沙发上,周围一阵污秽难闻的呕吐物。

    李欢,这个没有半点长进的家伙!在21世纪的第二个除夕,依旧喝的酩酊大醉,一塌糊涂。

    她皱皱眉,放下东西,去拉他。

    他居然醒来,笑嘻嘻地看她一眼,伸手紧紧抱住她,仿佛在做梦:“冯丰,你这狠心的女人,连陪我吃一顿年夜饭都不肯,我好饿……”

    “你醉死算了,你还晓得饿?”

    她半拉半拖地将他弄到房间,他实在太重了,好在还肯配合,自己走几步,否则,冯丰真要扔下他不管了。

    他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好像又睡着了。

    冯丰松了口气,出去将小客厅打扫干净,里里外外的看看,才发现,这屋子里什么都没变,甚至,自己的书,自己用过的电脑都摆在原位。

    她默默站了一会儿,走进厨房,拿出打包回来的饭菜热好。

    她端了菜出来,腰被人紧紧抱住,他的头埋在她的肩上:“冯丰我一直等着你回来,我怕你再也不肯回来了……”

    她一把掀开他:“滚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不要动手动脚的。”

    李欢气结,这是什么女人呀,简直是一个悍妇。

    她皱起眉头,满是嫌恶的表情:“你快去洗漱,醉成这样,难闻死了。”

    他气得飞快地冲进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的胡碴已经剃干净,换了身衣服,醉酒的憔悴也遮挡不住满心的喜悦。

    她已经摆好碗筷,见他倒一杯热水。他在她身边坐下,端起碗,拼命地吃,吃几口,又停下,看着冯丰,嘿嘿傻笑,想起许久以前,自己和她在这间屋子里生活的情景。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她瞪他一眼,“吃你的饭吧,以为我秀色可餐呀?”

    他哀叹出声:“你这人怎么精神稍微一好一点就张牙舞爪呢?”心里却是喜悦的,他宁愿看她这等模样,而不是生病时的柔顺憔悴。

    心里,其实是很想问她,那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的样子轻描淡写的,根本就无意对自己说什么。也罢,既然她不愿意提,自己也就不问算了。

    饭后,两人收拾好在客厅里坐下,已经是傍晚了。李欢急切道:“冯丰,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随便吧。”

    “要不要去你的别墅看看?”

    “我的别墅?什么时候我有别墅了?”

    “笨蛋,我把多余的钱全部捐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征询你的意见,你忘了?其中有一半应该是你的,现在,我只好那这个别墅给你抵债了。”

    冯丰不置可否,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男人的话,一般都当不得真。去参观参观也行,反正大过年的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好做。

    虽然已经来过两次了,可是,前两次都是浮光掠影地经过,并未细看周遭景致,尤其是后一次,被那柄出土的弓箭吓得不轻,更没有好好注意。

    这次来,心情却异常的轻松,好像故地重游的感觉。

    那片冬日的人工湖泊在傍晚显得十分冷清,偶尔几只冬日的水鸟窜起。孤零零的几只白鹭偶尔嘶鸣两声,听起来更是空阔。车子开得很慢,在沿途两边那种叫做“斑麻”的植物里

    穿梭,干干的白色花絮在风里飘荡,冯丰摇下车窗时,那些白色的花絮就会飘在脸上,软软的十分轻薄。

    然后,车子驶进独立的车库,二人出来,冯丰才第一次细看这栋房子。围墙周遭,栽了一圈黄桷树,近屋子的前方是几丛芭蕉。进了大门,一跳宽敞的石阶引上了楼前一个弧形的

    大露台,露台的石栏边沿上整齐地放置了一排茶花。

    她每看一处,都惊叹一声,这里,每一个细节都透出李欢的特色:“奢华而富丽堂皇。她瞪眼:“李欢,你还把自己当成皇帝?”

    “不够,我这点财富远远够不上皇帝的资格。冯丰,你穷惯了没见识,不知道那些真正豪宅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有见识,你了不起,你就是贪图安逸和奢华,荒Y暴君。”

    李欢笑起来:“冯丰,那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不?”

    “什么行为?”

    “仇富。这是你们这个时代很多人的通病。”

    冯丰愤愤然:“如果富人的财富来得正当,谁会仇富?官商勾结,投机倒把,贫富悬殊,房价比天高,那些大富豪,有几个的发家史是清清白白的?一旦阔了就以为自己是上等人

    ,那副可恶的嘴脸,哼,在中国,几个大富豪没有原罪?我们还不能仇富了?唉,阶级地位决定了你的反动本质,你倒巴不得我们这些无产阶级都做受苦受穷又不反抗的顺民…… ”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见识过的叶家的那种顶级豪宅,只暗叹,冯丰和叶嘉交往一年,竟然连一次也没有去过那里。看来,豪门的门槛真是比天高的。只笑道:“看看,还上纲上线了,嘿,我可没什么原罪,都是我勤劳致富……”

    冯丰也笑起来,这家伙满口现代词语了,还勤劳致富呢!也是,卖菜的老太太都炒股,总不能偏偏说人家李欢就是“不义之财”吧。

    她瞪眼道:“李欢,那你又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不?”

    “什么行为?”

    “假洋鬼子!那些人出国一年半载,回来就是满口的洋泾浜英语,你从古代来带现代,就跟出国镀金似的,天天学些时髦词语。”

    李欢真是哭笑不得,难道现在自己还要整天之乎者也?那样,谁肯理睬你?

    两人边说边往里走,再进去,就是客厅了,屋子里的家俱看起来古色古香,冯丰也认不出都是些什么质地,只觉得一坐下去,整个人就总有点怪怪的感觉。

    屋子里的灯光开得很亮,冯丰环顾四周,才发现上次的那些厚厚的丝绒帘子都被撤下了,换成了她很习惯的那种纱窗。

    李欢倒了一杯热茶给她,见她东张西望的,笑道:“胆小鬼,又害怕了?”

    她接过茶喝了一口,老实点点头:“李欢,你一个人住在这里,难道就没有害怕过?”

    “我看不出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你不觉得这屋子Y气太重,不宜居住。只有他一眼就看中了,当时,为了脱手,卖方要的价格并不太高。

    “冯丰,我带你好好看看你的房子。”

    “你少来了,这么Y气森森的房子,我不敢要。”

    李欢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我没觉得有什么Y气森森?”

    她想,因为你本来就是千年僵尸,同类怎会害怕同类?这个念头在心里一过,不由得哆嗦一下。她立刻随他站起来,走到外面,居然看到满天的星斗。再看看院落四周,影影绰绰

    的几丛芭蕉看起来更是冷清,而且黄秋秋的,有点死气。

    “李欢,我觉得有点诡异,初一晚上大月亮……”

    “妄想?哪里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好不好。”

    “我以为,初一晚上没有月亮,也不该有星星的。”

    李欢意识到她又在害怕,所以东拉西扯的,仿佛在给自己壮胆。他笑起来,去拉她的手:“我不明白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她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这里Y气特重,本来想甩开李欢的手,可是又不敢,终于大声道:“会不会因为你是千年僵尸的缘故?”

    “千年僵尸?”

    李欢重复一遍,她却激灵灵地打个冷战,赶紧道:“呸呸呸,大年初一的说什么鬼话?”李欢被她逗得笑起来,这一笑,她也笑了,心里立刻放松了不少。

    参观了几间卧房和书房,都窗明几净,富有李欢的特色,但是被单床套度叠得整整齐齐,好像很久没人住的样子。冯丰道:“你住的地方都没什么人气,李欢,我建议你赶紧娶妻

    生子,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增加点人气……”

    他瞪她一眼:“我刚搬进来时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现在已经不住这里了,当然没什么人气了……”

    “哦,莫非你还有西厢?”

    李欢笑着拉了她就走:“我带你去看最漂亮的地方。”

    “什么东西那么神秘?”她追问着,被他拉了走下石阶来到对面的那片相对独立的单元。这一走过来,她才惊叹一声,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绿——一棵千年生长的黄桷树,树冠

    张开来,怕不得有两三百米掩映?

    她大声惊叹:“李欢,你这个房子划得着了,光凭这棵树就可以抵消那些Y气的缺陷了。”

    “这棵树的所有权并不属于我,我只有观赏权。”

    “你有观赏权就不错了,这种千年古树,得属于大众才行。”她好奇地边说边伸手去抱那棵树,却哪里抱得住?

    “傻瓜,起码得六人合抱。”

    “嗯。”她的注意力完全落在了这棵树上,兴致勃勃地估量,“我在昭觉寺看过一棵一千多年的黄桷树,号称“天府树王”可是还没有这棵大,估计这棵树的树龄应该更长。”

    李欢平素看惯了这棵树,没觉得什么稀奇,只拉了她:“这里才是我住的地方,你进去看看吧。”

    冯丰见他对这几间卧室、书房、衣橱强烈推销,心想,都是房间有什么好看的?她跟随他进去,先看书房,书柜里的书都是熟识的,还有几个版本的《小王子》。可是,她的注意

    力却不在这个上面,只看着书桌上那张保护得很好的弓箭。

    心里失去害怕后,就是强烈的好奇,她去拿弓箭,挺沉的,一下还拿不起来。

    李欢心里藏着那个秘密很久了,想给她一个惊喜,一心希望她去看房间,那么急切地希望让她尽快看到她曾经梦想过的一切,态度前所未有的温柔:“冯丰,等会儿再看这个吧……”

    玉体横陈夜和惊天大秘密

    “我再看看嘛,李欢,我那次回去后,一直都在好奇,怎么那么巧合,你的弓箭会出土又回到你的手中?难道你不觉得很巧合么?”她再试图拿起弓箭,还没拿起,只听得窗户“

    噗嗤”一声,彷佛某种夜枭刚刚飞过。

    她兴致勃勃道“李欢,你不是善于骑S嘛?快去S一只鸟儿给我看看,我刚刚听到鸟儿飞过的声音……”

    天都黑了,看不见。”

    嘿,人家那些百步穿杨的不是蒙了眼睛也能S落天上的飞鸟嘛?何况今晚还有满天星光。莫非你根本就是在吹牛?”

    李欢见她这么开心,不再是今天初见是的淡漠表情,又见她病了这些日子,身子十分单薄,哪里肯违逆她的意思?只要她高兴,哪怕是天黑了,也得S下一只鸟儿给她玩耍,他拿

    了弓和她出门,又来到那棵千年黄桷树下,果真有黑影飞过,彷佛两只巨大的鸱枭。

    “快S下来,快S下来我看看……哈哈。考验你的时候到了,看你是不是吹牛……”

    李欢见她笑嘻嘻的催促,声音银铃一般,很是喜悦,点点头,挽弓听声,金箭在星光下熠熠生辉。

    冯丰细细地看着那支金箭,心里忽然很奇怪,又有那种Y森森的感觉,有点胆怯:“李欢,要不,我们不S鸟儿了……”

    “一定要S一只给你看看,免得你说我吹牛。”

    李欢继续听声瞄准,可是,鸟儿是活动的,并不是挂在树上的铜钱,它四处飞窜,等他捕捉到声音时,鸟儿已经俯飞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冯丰忽然想到这句说书的常用的话题,明明是蒙蒙的夜晚,却觉得眼前一花,只见那支金箭追逐着俯冲下去的鸟儿,一下落在了黄桷树下,冯丰只听得耳边“轰

    隆”一声巨响,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好像只是刹那间的事情,冯丰睁开眼睛,眼前却一团漆黑。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下意识地喊:“李欢,你在哪里?”

    黑暗中,一只手摸索着过来,紧紧拉住了她的手,是李欢的声音:冯丰……”

    李欢的声音好像微微在发抖,这让她立刻清醒过来,刚刚李欢在S鸟儿,怎么一瞬间,彷佛世界就改变了?

    “冯丰,我们掉进一个密道了……”李欢贴在她耳边,小声道。

    天啦,那棵千年黄桷树下还有机关?

    黑夜将恐怖放大,她哭丧着脸:“我们会不会再也回不去了?会不会有鬼?”

    突遭变故,李欢心里也很害怕,可是经历了一次穿越后,早已练就了心理素质,,见冯丰吓得发抖,勇气倒上来了,拉了她的手:“我们先看看再说。”

    冯丰吓得魂不附体,几乎是贴在李欢身上,被他拖着走,残存的意识里心想,莫非,又一次“穿越”了?

    黑暗里,前面后面彷佛都是通的。也不知是在往前还是往后。二人选了一个方向,听天由命般乱走一气。

    密道很狭窄,手伸出可以摸到两边的石壁,两人走得一会儿,忽然停下,前面,又隐隐的光亮。

    “那里有人……”冯丰低呼一声,李欢急忙掩住她的嘴,两人看了好一会儿,四周依旧一片死寂,哪里有半点生气?

    李欢拉了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在光亮处。视线骤然开阔起来,前面是一片很大的场地。石壁上,一盏一盏的油灯,黯然地燃着,四周都是石头,冰冷的石头。冯丰握着李欢的

    手忽然僵了,她逐渐看出——这些竟然都是墓X!

    “冯丰,小心。”李欢低声道。他自从和叶霈到老白那里看过那批出土文物后,就特别留意研究所有关古墓方面的知识,里面很多水银、铅含量过高,缺氧……很多人误闯古墓,

    除了传说中的机关外,更多的是死于缺氧或者中毒。

    可是,呼吸却是顺畅的,这里,并不缺氧,而且,因为没发现“人”。二人反倒安心了一点,估计是误闯古墓了。

    冯丰忽然道:“现在盗墓者横行,据说,c城境内还有许多没找到的宝藏,其中最可疑的是蜀王留下的大批宝藏不知下落。而张献忠屠川败逃时也有大批宝藏留下,至今毫无踪影,

    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我们要发财了?”

    李欢见她前一刻还吓得魂不附体,这一刻面对满世界的墓X倒做起了发财梦,叹道:“你现在不害怕了?”

    “我只怕活人,不怕死人。只有活人才会想法设法害人,死人,一般倒不会再害别人了。”

    李欢也笑起来:“冯丰,你变深沉了。”

    “嘿嘿”她心情十分激动,“李欢,这里会不会真是个什么宝藏?”

    “我们看看再说。”

    两人又站了一会儿,再往前走,一壁的油灯逐渐减少,也许是对“宝藏”的,冯丰极大的兴趣倒一点也不怕了,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过最后一盏壁灯,眼前一花,却见一片冰清玉

    洁的巨大冰柱,彷佛从天而将。这些柱子,有的优美雅典,有的粗壮结实,洁白晶莹,婀娜多姿,细看冰柱时,才发现还有水滴从一些倒立的冰锥落下,基本两三分钟才滴下一滴

    ,在这样一大片死气沉沉中,不时冒出一声“滴答”的声音,更显得它的空旷和渺远。

    “石钟R,这里怎么会有石钟R?”

    “这不是石钟R,那些滴下的并不是石灰水。”

    “那是什么?”

    李欢细细看,那并不是普通的“水”。当然更不会是“冰”,却不敢用手去碰触:“我也不知道。”

    “李欢……”

    这一次,冯丰的声音颤抖,却发现李欢的手也是冰凉的,二人几乎是同时发现,一颗粗壮的石钟R里面,竟然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少年,这个少年头戴冠冕,面容清秀,嘴

    角却带一些Y毒气息,完全跟他的年龄不相符合。

    “木乃伊!”

    “邪王石之轩复活……”

    太过惊恐,《大唐双龙记》里那个魔王被封印的?情景都出来了。冯丰瞪大眼睛:“这是什么人?”

    “不是人,应该是玉像。”

    “也是,怎么可能将活人冻在这里。”

    冰柱上似乎有文字,两人上前一步,只能辨认出最大的两排字,从上到下依次是:

    刘慧震

    如此禽兽,怎得为君?

    这里莫非是哪个蜀王的地宫?可是“刘慧震”是谁?冯丰迅速搜索记忆,没发现哪个帝王叫这个名字呀。

    “刘慧震,刘慧震!”李欢连念两遍,忽然道,“莫非是他?”

    “是谁?”

    “刘昱。”

    刘昱?冯丰瞪大眼睛,这个名字可是知道的,南北朝时候的南朝宋明帝长子,后来的宋后废帝,大名鼎鼎的小暴君,死时只有15岁。

    刘昱同学的“暴君”名,绝非浪得虚名,他最出名的一件事情是:某一次,刘暴君带领随从出宫在市井游逛,忽然听到一所民宅里有妇女呻吟痛苦的声音。他觉得很好奇,便推门

    进去,原来是一位产婆正在接生。他感到好玩,便上前观看,只见婴儿的头颅已经出了产门,便一把将产婆推开,挽起袖子,自己上阵,双手抓住婴儿的头,一下拔了出来。产妇

    一声惨叫当场死去,刘昱则把血淋淋的婴儿一下掼在地上,一脚将其头颅踩碎,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从此我也会接生了,我要给天下所有的产妇接生!”要是这个小恶魔

    不早死,那天下的产妇真要给他全害死完。史书对他的评价是“穷凶极暴,自取毁灭。”

    虽然已经过了一千多年了,可是,见他的模样如此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冯丰还是忍不住一阵害怕,忽道:“莫非他还活着?”

    “不对,他应该是木乃伊……”李欢本来想说是冰封的“干尸”,但知她胆小,只用现代人异常熟悉的“木乃伊”代替。

    冯丰在心里估算一下时间,“刘昱是你的同时代人哦,你以前认识他不?”

    李欢见她此刻竟然提出这样的问题,不禁失笑:“南北乱世,交通十分不便,你以为是现在啊?打个电话发个邮件,两国元首展开电话会议?我即位时,这个小暴君早被他的大臣

    萧道成杀死了。不过,对他的残暴也是素有耳闻。”

    两人虽在说笑,但是心情都十分紧张,暴君刘昱的“尸体”何以会如此完好地保存在这里?而这里的出口又在哪里?会不会自己二人也被困在这里变成“干尸”?

    二人无心再看刘昱,继续往前走,刚走几步,就停下脚步,这次,真是呼吸都快停止了——前面,也是一大片冰柱,不同的是,中间的几根冰柱里,每根都冰封着一个“人”!

    因为有了刘昱的先例,这次,李欢倒没吃惊多久,拉了冯丰往前几步,第一根柱子上的人身材魁梧,头戴尖顶黄色小帽,身穿紧身及膝短衣,腰束红带,浑身上下缀满了金花玉镜

    等饰物。他的冰柱上依旧有文字,所用的字体和格式,跟刘昱的一模一样:

    萧宝卷

    身为元首,好为贱事

    这次,不等李欢开口,冯丰先叫嚷起来:“是东昏侯萧宝卷”。萧宝卷是南朝齐最有名的昏君。这个皇帝喜欢耍杂技,宠爱潘贵妃,穷奢极欲,滥杀无辜。他最有名的是“吝啬”

    ,当初梁武帝萧衍派兵都打到首都健康城外了,这厮还在歌舞升平。太监茹法珍跪请他赏赐将士抗敌,他却说了历朝没一个皇帝能说出来的话“贼来独取我耶,何为就我取物?”

    意思就是说,反贼难道就只捉我一个人嘛?凭什么要我赏赐?成为千古要钱不要国的“第一帝王”!死时年仅19岁。

    再往下之人,跟刘昱的相貌颇为相似。一派的眉清目秀,装扮也很符合人伦,人模人样的,眼睛特别大,睫毛纤长。他的冰柱上的两行字则是:

    刘子业

    丧国亡家,自取灭亡

    这刘子业是刘宋王朝最为凶残yin乱的皇帝。他继位后,特别嫉恨他的六个叔叔,于是将他们全部抓到京城,将其中最胖的三位关入笼子里,每日供应猪食,令其供食。对三个叔叔

    的封号分别为:猪王、驴王、杀王。此人不仅狂杀刘氏宗室,还杀许多大臣将军、近臣密戚,邺城外面的河水被尸体堵塞,捕鱼人打捞起的鱼腹剖开,里面都有人的趾甲,以至于

    邺城人民很久不敢吃鱼。

    此人还特别好色,有嫔妃一万多人,和自己的亲姐姐山Y公主私通不说,还将亲姑母新蔡公主纳为宠妃、山Y公主觉的不“公平”,质问弟弟,你我二人都是先帝骨R,为什么你

    那么多嫔妃,我才一个丈夫?刘子业为安抚姐姐,立刻赏赐她二十名“男妃”——这就是历史上“面首”、男宠等词的发源和由来、刘子业还跟现代的上流社会们一样有个癖好,喜

    欢“群交”——经常别出心裁,将各王的王妃、公主集中起来,强令左右侍从和她们ooxx,下令宫女均赤身L和他一起在宫中“L奔”,稍有不从,立刻处死,刘子业作恶多端,

    17岁就被叔叔宋明帝杀害篡位,死后称为“宋前废帝”。

    如果说前面三人还都是相貌“清秀”,则第四个简直就是美男子。这人南朝帝王冠冕,眉目之间,极为顾盼。他下面的两行字分别是:

    郁林王萧昭业

    阳奉Y违,猥琐奢靡

    萧昭业是南朝齐朝的第三代皇帝,因为长相异常俊秀,尤工于隶书,从小极得祖父和父亲的喜爱。他本人善于做戏,平素装的勤俭节约,一待父亲死后,他刚继位就立刻在父亲的

    灵堂前和父亲的嫔妃苟合,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看了这群南朝的暴君,两人走过去,才发现还有三根很粗大的冰柱,这次,冰柱里的人就跟前面那几位哥们大不相同了。

    第一人是独眼龙,一只眼怒目圆睁,一只眼是瞎的仿佛要滴血。他身材高大,起码足足有两米多。冯丰吐出一口气来:“这厮要活着,可以去打篮球了。”

    李欢不语,只看属于此人的两行字:

    秦王苻生

    主上失德,人怀二心

    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前秦暴君苻生。此人自幼瞎了一只眼,继位后之残忍好杀,连后赵暴君石虎也自愧不如,叹一声“后生可畏。”当时,前秦据有关中,虎狼横行,天天

    出来吃人。百官奏请苻生勤政鑲灾,苻生狞笑说:“野兽饿了自然要吃人,吃饱了就不再吃,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上天这样惩罚百姓,是因为他们有罪,特降虎狼替朕助威,大街

    上的人摩肩接踵,杀之不尽,虎狼替我杀一些,多好!”群臣简直哑口无言。这厮还有个嗜好是“剥皮”,把人的脸皮生生剥掉,令他们下颌挂着脸皮歌舞。而且常常强迫宫人和

    近臣群交。最后,这荒唐暴君被前秦大王符坚所杀,死时23岁。

    而苻生的旁边一人,虽然没有那么高大,但是也身材粗壮,短衣小帽,身着胡服冠冕。他的两行字为:

    昭文皇帝慕容熙

    礼敬甚寡,咸有丑声

    慕容熙自然也不是善碴,皇帝哥哥死后靠勾搭嫂子丁太后继位,随后,把个年老皮皱寡淡无味的老太后抛到一边,宠爱付训英姐妹。可惜,付家姐妹早死,尤其是付训英死时,这

    家伙大兴土木营造坟墓,弄得泥土比粮食还贵。还要求文武百官全部为付皇后哭丧,若有不流泪的一概处死,群臣只好拿了花椒面海椒面等辛辣之物往眼睛里抹。最彪悍的是,这

    哥们在付训英妆奁入棺后,又开启棺材,当场跳进去和她的尸体ooxx,可谓荒唐到了极点。由于弄得天怒人怨,饿殍遍野,在他披头散发去给付训英送葬的时候,被手下干掉。死

    时,也只年仅23岁。

    后主高纬

    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这个昏君并不出名,出名的是他那个绝世美妃冯小怜。高纬继承父辈的凶残本性,喜欢把蝎子放在大浴盆里,然后命令奴婢赤身L体躺进去,被蝎子蛰。被蛰的人往往痛得全身蠕

    动,嚎啕之声碎人肝胆,而高纬就觉得这是“赏心悦目的快事”。当周军打到家门口了,大将斛律孝卿要他犒赏三军好保卫首都,可他老大不愿意,只答应去唱一曲军歌来个战争

    总动员,鼓舞士气。高纬是个结巴,可偏爱唱歌,还能弹琵琶。可是,第二天当数万大军全副武装地等待他们的皇帝检阅时,终夜和冯小怜Y乐的高纬却站将歌词和演讲稿忘得一

    干二净,他又有点结巴,站在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干脆吭哧吭哧地一通傻笑。这一傻笑,将那些对他抱着残存幻想的将士们的热情彻底消灭,再也不愿意为这样一个昏君抛头颅

    洒热血,战争的结果可想而知,很快就亡国灭家,美人冯小怜也被人掠夺了。高纬死时年仅22岁。

    …………

    前面已经到了尽头,冰柱也一览无余了,除了这七个小暴君的玉像,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两人来回细看一阵,冯丰越看越觉得诡异:“李欢,我咋觉得这些人不像是雕像?而是真人呢?”

    李欢的故旧

    “胡说,这些人虽然都是魏晋南北乱世的暴君,可是,从最早的苻生到最迟的陈叔宝,前后生卒年限也隔了250多年,而且他们的死法各异,尸首怎么能够同时出现在这里?”

    可是,玉像怎么能够如此栩栩如生?”虽然明知不可能,可还是无法置信,只喃喃道,“我去取一盏灯来瞧瞧,他们到底是不是真人……”

    “冯丰,你看……”她正要走向石壁上的油灯,李欢一把拉住她,只见旁边是一个冰形小案儿,上面放着一个极小的盒子。

    她伸手去拿盒子,李欢立刻阻止她,自己干脆脱下一件衣服,撕去袖子的一角缠在手上。又递给她一副,示意她也缠上手。冯丰吓了一跳:“哦,也许有毒。武侠小说里,那些盒

    子里都有机关或者病毒……”

    李欢拿起“盒子”,才发现根本不是盒子,而是一个小小的类似遥控器的装置,上面标着序列号,竟然有10个。

    “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我看看。”冯丰接过盒子仔细看看,“这好像是一个遥控器呀?干什么的?”她本来想按一下,可是,手上包裹着厚布不灵活,没按动。

    两人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冯丰道:“我们干脆拿出去研究研究,说不定是什么值钱的古物呢。”李欢拿衣服包好了递给她,“小心点,不要直接触摸。”

    冯丰收好盒子,又转回头去盯着那些“玉像”,越看越不死心:“李欢,我总觉得他们是活着的……”

    李欢自己心里也是虚的,心下一动:“我们再好好看看。”

    他去壁上准备取一盏油灯,一接触,才发现根本拿不动,仿佛因为年代久远,粘连在上面了。他再一用力,只听得“砰”的一声,油灯忽然掉在地上。

    这响声并不大,可是,油灯一落地,那雪白的“冰柱”就开始慢慢融化、分裂,柱子里的一个个人,鼻子上、头上的“冰”慢慢化去,露出口眼,然后是四肢,一个一个,缓缓地

    吁了口气……

    两个人呆若木J,只见最先露出来的是苻生,他瞎了的一只眼本来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此刻从冰里出来,更是红得刺目。然后,他的眼睛睁了一下,又闭上,仿佛不适应这里的

    光线,然后,又睁开……

    “李欢,他,他,他活了……”冯丰语无伦次,浑身冰凉。

    李欢紧紧拉住她的手,却见旁边的几个人——不再在冰柱里,而是一个个僵硬地站着,一个个惺忪着眼睛,头上的冠冕,无风而微微晃动,仿佛做了一场长长的梦——一千多年的

    一场梦!

    “坚城下,敌攻急!危急板荡,赖尔扶持!云低低,雾迷迷,驱虏破敌敌共休戚……”

    有人忽然唱起歌来,本是一曲战歌,却被他唱得穷途末路一般,在地墓里Y森回荡。原来,竟是后主高纬在唱歌,他一千多年前在战争总动员时忘了歌词,只知道在台上傻笑,导

    致一败涂地,现在倒那么清晰完整地唱了起来。

    “妈呀,有鬼……”

    冯丰惨叫一声,拔足就跑。

    这一大群不择不扣的魔王复活——没有一个是善良之辈呀,绕是李欢也惊吓不已,紧紧拉着冯丰的手,也跟着她就拔足狂逃。

    “站住,朕命令你们站住……”

    苻生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次第醒来的众人见他追上去,也纷纷追了上去。

    二人在黑夜里跌跌撞撞地乱跑,均是同样想法,其他几个绣花枕头也还罢了,苻生和萧宝卷可是著名的力大如牛,要叫这两只鬼抓住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奔过冰凌区域,又退到

    了那条狭窄的过道,眼看后面1一群人追得越来越近了,二人慌不择路立刻钻了进去,最前面的苻生身材太过高大,一下被卡住,怒骂一声,二人已经去得远了。

    在黑暗里狂奔一气,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见前面头顶露出一丝光亮。二人一下就钻了出去。脚一沾在地上,才发现这里就是那棵黄桷树下,大树周围裂开了一个大D。那套弓箭,

    就仍在地上。

    冯丰瘫坐在地上,再也跑不动了,只哆嗦道:“快,快把地D盖上,堵住那几只鬼……”

    李欢捡起弓箭,拉她起来,沉声道:“那不是鬼,他们应该是人……”

    “那更要堵住,如果是人就更可怕了。”

    可是,地D那么大,一时怎么能堵上?石头,哪里有大石头?李欢环顾四周,一时找不到那么大的石头,也来不及去找,却听得呼呼风声,道声不好,赶紧一把抱住冯丰,“他们

    追出来了。”

    冯丰已经吓得浑身酸软,被李欢抱起逃命,从李欢腰后一看,只见一个人披头散发地跃出D口,却不是苻生是谁?他面容狰狞,想必是在过那条狭窄的通道时被卡住弄乱了衣服头

    发,身上又刮伤了一点儿,一些地方衣衫都裂开了。

    只见他长臂一捞,立即向李欢后背抓来。李欢抱了一个人,跑不快,虽然听得风声,可是怕他伤了冯丰,尽力护着她,闪躲不过,被苻生一掌打在后背上,闷哼一声,只觉得一阵

    气血上涌。

    冯丰略微清醒过来,失声道:“李欢,你快放我下来。”

    李欢这个时候哪里敢放下她?只怕她一落地就被苻生打死了,咬紧牙关又拼命往前跑。

    苻生一击不倒,立刻又追上来,冯丰忽然回过神来,拿了收藏的“盒子”就准备向他砸去,她的裹手的布条早已掉了,也顾不得害怕有毒,就用手拿着,正要掷出,却见苻生捂住

    胸口,嗷嗷狂叫几声,仿佛十分痛苦的样子。

    李欢听得那声惨叫,不得有回过头去,冯丰立刻小声道:“放我下来,李欢。”

    李欢依言放她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均心里一动,冯丰看看自己手里的小盒子,又看看还在嗷嗷狂叫的苻生,低声道:“他的编号是01,我刚刚不小心按到了01键……”

    她记性过人,对于每人的编号一眼之下记得清清楚楚,李欢自然也记得很清楚,点点头,也低声道:“快看,萧宝卷追上来了……”

    “萧宝卷编号06”她立刻按住06,果然,正在飞奔的萧宝卷也不动了,停在原地只是手舞足蹈的按住胸口惨呼。

    两人大喜过望,冯丰喘了口气:“我的妈呀,谁弄了这么个遥控器将这群魔王控制住了?”

    “不知道。”

    她见苻生目眦尽裂,十分可怖,立刻将遥控器交给李欢:“李欢,你拿着,我怕被群暴君夺去了。”

    李欢立刻接过,这时,后面几人已经陆续追了出来。李欢飞速一一将他们的编号按住,这几个人也立刻扶心惨嚎起来。

    此时,星星点点的星光已经十分黯淡,千年黄桷树下有寒风吹过,只见一群身着皇帝冠冕的少年在树下手舞足蹈的惨叫,形状十分可怖。

    冯丰越看越害怕,悄悄拉住李欢的衣服:“怎么办哪?”

    “不行,不能让他们在这里惨叫。”

    可是,他也不知道这个遥控器的功效是多久,见众人嚎叫,不由得停下,果然,众人的惨叫慢慢减弱了,过了约莫5分钟左右,还是苻生先冲过来,好像要劈手夺下他的遥控器。李

    欢早有防备,见他抓来,立刻又对准了他,果然,苻生立刻又蜷缩下去,这一次,痛苦的程度仿佛更甚,抓腮挠耳,仿佛浑身都要烂掉似的。又过了好几分钟,苻生委顿在地,嘴

    巴里还带着咝咝的呻吟,仿佛某一种毒蛇在吐着信子,嘴角也有着血丝,完全失去了初出冰窖时的勇猛。

    李欢计上心头,大声道:“谁要敢再妄动,立刻杀无赦。”

    他中气十足,语声洪亮,又带着说不出的威严的气势,一众恶徒不敢再妄动,一个个呆站在原地,想逃跑又不敢逃跑,想妄动又不敢妄动。他们更是惊骇莫名,突然见到这么多穿

    帝王冠冕的人同时出现,本来,一个个都想斥责别人是不是谋逆,可是,见高大的苻生倒在地上,便一个也不敢做声。更奇怪的是这两个陌生男女,装束、语音都那么奇怪,看起

    来,完全不是同类的感觉。

    李欢向冯丰使了个眼色,冯丰立刻明白过来,走在前面,李欢拿着“遥控器”,大声道:“你们跟她保持一丈远的距离,走,进去……”他退后几步,跟在最后的萧昭业保持了三

    米左右的距离,大声催促,“进去,快走。”

    众人忌惮他手里的神秘“武器”,制药对准自己一个个便肝肠碎裂一般痛苦,而且完全不明白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一众少年只好跟着冯丰往前走。

    在客厅的大门口,李欢厉声道:“停下。”

    众人只好停下。

    冯丰几步跨进大厅,她来过两次了,已经知道这里的开关了,立刻手脚麻利的将所有灯打开,其中正中的那盏巨大的吊灯,所有灯光齐亮,屋子里的光线,强烈得让人一下睁不开

    眼睛来。

    一众暴君大惊失色,一个个捂着眼睛,浑身发抖。李欢想起自己在“狱中”,那些审问的人经常用大瓦数的灯照S疑犯的眼睛,让他们神经崩溃,不得不交代罪行,现在见了这些

    人的反应,暗赞冯丰聪明。

    他趁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疾走几步,走到了客厅那个高高的案台上,拉了冯丰站在正中,居高临下地往众人扫视一眼。

    一干小暴君本来是因为突来咋到,加上刚刚冰封了一千多年,现在眼睛逐渐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只见台上男女除了服饰比较诡异外,面目言语并不诡异,并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

    物,站在最前面的少年刘昱怪眼一番,怒道:“大胆奴婢,见朕还不下跪……”

    刘昱不过十四五岁年貌,却一副Y狠之色,大言不惭的就上前既不,几乎冲到案几旁,正要斥骂冯丰伸出手来,“啪”的一声给了他一耳光:“混账东西,你怎么还敢咆哮?”

    他幼年即位,生性凶残,以嗜杀产妇婴儿为乐,如今被一个女子一耳光掴在脸上,立刻凶相毕露,一张原本俊秀的脸扭曲得厉害:“朕要你五马分尸……”

    厉害的遥控器立刻对准了他的胸口,他惨呼一声倒在地上,双手在身上乱抓,半天爬不起来。

    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的刘子业,吓得战战兢兢,却还是忍不住:“慧震,你怎么穿着龙袍?想谋反么?

    这刘子业和刘昱是堂兄弟,刘子业被刘昱的父亲明帝杀了篡位,然后1,刘昱继位。刘昱虽然这时也认出了早已“死去”的堂兄,可是却疼痛得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刘子业见他

    如此,眼里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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