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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多情自古伤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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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时安月云自觉清醒的多,只是被面前这个虽至中年却不失俊逸神采的男人吓的有些猛,她看了他半天,不禁脱口问道。“华首医,怎么是你?”
华首医牵着一根诊脉线,眉眼一挑道:“嗯,是个有眼界的!不过,鄙人已不在江都多年,见过我的年轻人也没有几个,小姐生的这样年轻,是如何能够一眼认出鄙人的?”
安月云愣了楞,不尴不尬的答道:“呃-----不过是从前在姑母宫中见过大人一两次,还有些印象!”
华首医一听她这话,抚了抚自己的脸满意的笑了笑道:“如此说来,鄙人保养的还算得当,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姐竟然一眼便认出鄙人了!”
安月云被他这一脸自信呛的虚咳了两声,想着,我总不能说上辈子在慕云凡那与你很熟吧!轻咳了一声,她转开话题道:“不过,华首医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
华首医抚着胡须,眼睛眯成一条缝,瞅着她道:“我一个行医的跑到小姐房中自然是诊病的,小姐看着十分机灵,怎么会问出此等蠢话?”
安月云被他一句话呛住,“蠢话”----好吧!你还有理了。
“我睡了多久?”看在他好歹也算个长辈的份上,安月云也懒得与他计较,转过头看向窗外,看这光景已是日上三竿了,想来她至少也该睡去一天了。
“五日!”华首医淡定的吐出两字。
安月云听完,一个翻身差点从床上掉下去,瞪大双眼道:“多久?五日?”她直想说,你们就不怕我活生生睡死?五日?抽个空叫醒我会死啊?
华首医不耐烦的朝她摆摆手,又指了指手上的脉线,意思是:我正诊着脉呢,你给我镇定些,别瞎动。
安月云看懂了他的意思,不知怎的竟往回缩了缩,乖乖的“哦“了一声,坐在床上不动了!华首医点点头,继续一面帮他诊脉,一面不紧不慢道:“知道自己生的什么病吗?”
“病?我没病啊,不过是两天没睡犯了困,一时睡过了头而已。”安月云将另一只手放在腿上支着头不以为然道。
华首医吹着胡子,瞥她一眼:“哼哼,想的还挺简单!”顿了一下他又问:“祁王身上那毒是你给解得?”
安月云被他一提醒才想起慕云凡来,不禁将手放下张口问道:“祁王他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一点事都没有,好的很!”说完他又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我那养了半辈子的地龙蚕了!”说着他又冲天花长吁了一声,好似还挺痛心疾首的样子。
安月云看着他有些莫名的问道:“地龙蚕是个什么东西?”
华首医睨她一眼,自鼻孔中哼出一声道:“我那地龙蚕啊,可比你给王爷找来的解药厉害多了,号称天下第一解毒灵物!你听过吗?”
安月云茫然的摇摇头:“天下第一解毒灵物是个什么玩意?没听过?”
华首医脸一沉吐了口气:“刚才还觉得你还有些见识,怎么连地龙蚕都没听过,那可是天下最厉害的解□□,说白了就是这天下所有的毒它都能解!懂吗?”
安月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喃喃道:“所有毒都能解?”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不禁瞪大双眼道:“你是说它厉害到连八角伞尾的毒也能解?”
华首医看她一副吃惊的样子,得意的哼了一声:“那是自然!这玩意厉害着呢!”稍顿他又忽然叹了口气道:“可惜再厉害它也只是个尸虫,一用它就得养活,一养活就得用,不用就废了,我这都养了半辈子了,不是祁王急需用,我哪里舍得拿出来reads;!不过就是唤活的时候,我那卿卿徐娘跟我赌气跑了,我去找她多耽误了两日,便让你这丫头抢了风头,把毒给祁王解了,可惜我那地龙蚕养活了却又不能用,如今便是废了,没用了!”
听他说完,安月云的脑袋忽然轰隆轰隆的响了起来,脑海中不断闪现自己对于慕云凡设圈套逼她去寻解药的种种煞有介事的推断,还有自己差点为他豁出性命的种种大义凌然的绝然!难道一切都是她的臆断?一直都是她在没事找事瞎折腾?
这,这自己到底要有多瞎才能干出这样自作多情瞎贴命的事来?
这,这事慕云凡知道吗?他知道了吧?他肯定知道了呀!那他岂不是又会将她划在无知迷妹一流了!
这,这不是,这绝不是她希望的!这事情,这样的事情讲不通,它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华首医看她在那小脸皱成团,咬着指节把头埋在膝盖上不住的撞来撞去,不禁笑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本是想演一出美女救英雄,再令英雄以身相许的戏码,却不小心被鄙人戳出真相,这会觉得自己多此一举白忙活了?”
安月云原本就已经很抓狂了,再听见华首医这样揣测她,心中更觉撩火!
她需要谁以身相许?慕云凡吗她要那身子干嘛使?
她咬着牙直想拿起自己的鞋底板向那华首医发誓,她若是早知道慕云凡有这么大的能耐,中了八角伞尾都死不了,她绝不会管他!她若不是因为害怕中毒之事会牵连到侯府,也绝不会去舍命救他!
对他,她若是还有一丝邪念,对他,她若是还有一点留念。她一定,一定用这鞋底板子把自己拍死她!
华首医见她在那撞的脸都绿了,收回手上的诊脉线,又继续慢条斯理的似笑非笑道:“其实不怕小姐笑话鄙人也是个叱咤风月的老手了,年轻时也有不少女子钦慕过我,若说哪个女子能像小姐这般舍命救我一番,想来我应该还是会感动的以身相许的。可小姐你钦慕的那可是祁王殿下,那派人物的眼界比起鄙人又要高出好几层了!想来这天下像小姐这般舍得为他舍命一博的女子,也不会独独只你一人,所以小姐这一出苦肉计使在祁王身上,他心底能溅起多大的水花就要看你造化了,毕竟他中毒这事,你不去救他,我也是能将他救回来的!所以嘛……“说完,他又是一笑:“其实小姐你当初应该想到的,如他那般的人物,明知已经招人暗算,还能跟个没事人一般,若非早有对策,还会在那袖手等死不成?所以我说啊,小姐还是太年轻,年轻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只知道对人家豁出命去,却也不想那命人家稀罕不稀罕?若你早些遇到我,我这个风月老手从旁指点一二,哪需你一个女娃费这样大的周章去追个男人,要我说啊这追男人……”
“来人!”安月云此刻的心情真的已经不能用悔恨交加来形容了,她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爱管闲事,可是慕云凡的闲事,管到这个份上,管的这么自作多情,她真的需要喝半斤酒来醉一醉了!
门廊下听见她唤的翠柳连忙跑了进来,看见她已经坐在床上没有事了,忙急急喊道:“小姐,你醒了!是想喝水吗?”
安月云斜了她一眼,问:”有吃的吗?“
翠柳忙道:”有,有,厨房刚炖了燕窝羹!我这就去给你端来!”
翠柳还没转过身去,安月云便叫住了她:“等等!”
翠柳一愕,安月云又问:“有肉吗?”
翠柳又点点头回道:”有!有!没有我也让厨房赶紧做一份来,小姐想吃什么肉?鹿肉还是獾子肉?”
安月云撩着额上的头发,淡淡道:”别整太荤了,弄半斤牛肉,半斤白干reads;!麻利点做了给我送来!“饿了五日,安月云觉得她现在能吃一头牛!
翠柳原本正要一声应下,一过脑子才发现小姐这要的实在不像她平素的饭量,不由的张大嘴楞了一瞬,又复述道:“半斤牛肉?半斤白干?”
安月云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把燕窝羹也端来吧,别浪费了!”
翠柳生生吞下一口口水,梗了梗应了声“哦!”正准备退下去,一旁的华首医忽然喝出一声:”站住!“
翠柳脚下一顿,把身子转过去看向华首医问道:”大人还有何事?“
安月云也向他瞧了过去,只见他不疾不徐的从座上站起来,一面收着诊脉线,一面向翠柳吩咐道:”去端一碗小米粥加些咸菜来给你家小姐吃,她现在虚火阳亢什么补品都进不得!“
安月云听完面上一嗔,心中想着她虽从前就知道这位华首医是个话唠,聊起轶事更是比姑婆还八卦,以前在戍州她一个人呆着无聊,偶尔听他絮叨几句倒是觉得有趣,可是今日他像刚才那般揣度她,她心中对他已是极为不爽了,只是看在昔日情面才不与他争辩的,可如今她不过是饿了想吃肉了,他也要管上一管。如此也太烦人了!默了默,她不耐烦的咬了咬下唇道:”华首医刚才说我什么亢?”
华首医瞥了一眼安月云,回道:“虚火阳亢!檀蚕那样的邪物在你体内一进一出的,岂是你一个女儿家的身子能受得住的吗?”说着,他已经走到桌前执笔写方子,边写边道:“你如今又虚又躁,便只能服些清淡的饭菜,还想喝酒吃肉?我劝你忍几日吧!”
安月云现在饿的就是想吃肉,哪里还能咽下什么清粥白饭去,便也跟着哼了一声道:“那什么虚火阳亢是个什么玩意?我要是喝了酒,吃了肉会死吗?”
华首医被这说话不知轻重的丫头,呛的连气都没吐匀,不禁连咳了几声道:“这人虽不会死,那补过头了是要燥热流鼻血的,小姐你”
安月云听完,不由一笑道:“就是流个鼻血冒些汗,是吧?”说完她又对着翠柳喊道:“去,拿肉来我饿了!”翠柳听了吩咐将他两人各自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听了安月云的话退下去准备了。
华首医这边却是气的一脸铁青,不禁吹着胡须愤愤道:“你这小姑子脾气也太犟了些!我堂堂一个太医院的首医,莫非受宣王所托怎会来管你这小姑子!真是不识好歹,想当初我在宫中就算是替太后诊病,我嘱咐的禁忌她老人家也都是会听的,独独今日遇上你了!”说着,他将笔往边上一扔,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说你,哎,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样就算为祁王死上个十回,他能看得上你?你说我不是看你这小姑子还有些胆识,连檀蚕那样难求的东西都求来了,我一个诊病的医者,用得着跟你费这许多口水?”
安月云看他还委屈了,不禁斜着眼嘴角一抽道:“华首医你何时听我说过对那祁王有意?”
华首医冷哼一声,道:“这又何需小姐亲口相告?一个女娃可以不要性命的去救个男人,不是因为中意人家,还能有别的什么缘由?”
安月云捻着手指淡笑一声道:“华首医说的不错,我救的是祁王!可他除了是个男人还是盛朝手握重权的王爷,多少人巴巴的想跟他扯上关系都无从下手,我既是有这个本事救他,试试又何妨?万一他记我一份人情,日后我爹在朝中不是更有依傍了?”说着,她又扫了一眼华首医道:“华首医是个风雅的人,凡事都爱往那情爱上靠,可小女是个俗人,做事更爱往那“利”字上看!男女之事倒是没有华首医这样的悟性!更重要的是……”
她将身子向着华首医的方向倾了倾,嘴角一扬道:“更重要的是祁王那般的男人我根本没兴趣,如果他不是位高权重或许我……”说到此她便打住了,可谁都听得出她话中的意思,如果慕云凡不是祁王,她才不会去管他的死活!
华首医看着一脸不屑的安月云,不禁想到自己对于这个女子的一两句风闻,安国侯的三小姐,做过封候的女将,虽不似她娘那般叱咤沙场忠义贤明,却也是个多智有谋的,小小年纪在侯府已是说得起话的reads;。这样一想,他又觉得若说她不是为了一己私爱而是为了家族利益救的祁王,却也不是说不过去的!如此一来,今日这一番揣测,倒显得自己妇人浅见了!可他都这把年纪了,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眼界还不如一个小丫头宽了!想了想,他把嘴一撇道:“哎,姑娘家哪有那么痛快承认自己喜欢什么人,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这黄毛丫多说了!有我什么事啊?”说着他已经开始收拾药匣了。
安月云看他准备离开,心中暗舒了口气,想着总算可以清净了!可想到他刚才那般揣度自己,便忍不住想多逗他一下。干咳了两声,她道:“大人要走啊?”
华首医一面收拾东西,一面道:“回头让人给你抓几副药来,我刚才让你饮食清淡的嘱咐你最好也听上一听!别的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先走了!”说完,他已将药匣拎起准备出走了。
“大人留步!”安月云忽然叫住他道。
华首医脚下一顿,看向她问道:“还有事?”
安月云撩着一缕头发,不紧不慢道:“也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下大人其实救祁王这事即便祁王不记我情,大人却是应该记一记的?”
华首医听完忍不住侧耳向她走近了两步问道:“小姐刚才说我要记你个什么?人情吗?”
安月云抬起眼睛瞟向他,点了点头道:“嗯,记我一个替你弥补过失的人情!”
“我有什么过失?”华首医冷笑一声道。
安月云把一缕头发缠在指上,漫不经心道:“华首医因为一个徐娘卿卿差点耽误了祁王的命!这,不算过失吗?”
华首医愣了一瞬,不尴不尬道:“我心中有数,再耽误也耽误不了祁王!”
“是吗?那祁王在我侯府晕倒也是该吗?如果你不耽误两日,他又会不会受这一番罪?”安月云咄咄道。
华首医被问的语塞,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安月云又续道:“祁王无事还好,若他再发作几次受几番折磨,你这个被他从断头台上救下来的人,为了个卿卿,心内能安吗?我早一日给了他解药,便早一日解了他的痛苦,所以我做的也不是全无价值的!另外,若是今后皇上知道你为了一个女人,差点害他儿子没了命,祁王不追究,皇上又会不会一时生气再治你一罪呢?”
华首医蹙着眉道:“你,你这小丫头说话怎么……”嗫嚅了几下,他又问:“你是如何知道祁王救过我命的?”
安月云没有说话,身子向后靠了靠,淡淡一笑道:“我知道的事可远不只这一件!但我却不会都说出来,所以我希望华首医也不要什么话都往外吐!比如什么我因为爱慕祁王才去救他之类,虽然名声一流我并不怎么在乎!但也不希望引来些不必要的误会,话已至此,华首医你能明白?”
华首医听的脸涨的紫红,他都这把岁数了,今日却是被个小丫头给威胁教训了!他不禁在心中喊道:“气杀我也!气杀我也!”可是这丫头说的又好像有些根据,莫非她真是知道他许多秘密吗?哎,管她呢!谁有工夫管她呢?以后都得离这姑子远些了,她喜欢谁不喜欢谁,爱谁谁了!
默了默,他冲着安月云一阵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小姐自行将养吧!我心中有数了!”说完,便大步出门了。
安月云看着他赌气离去的背影,心中叹道:大叔啊,你什么都好,就是一张嘴遇到几个美人卿卿就把不牢了,今日我若不提醒你一下,被你胡乱传扬出去,我这没影的事都得被你说真了!所以……不好意思得罪了!我的首医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