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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09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极品公子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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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清舞很为难的。”蔡咏颜收拾那复杂情绪,走到叶无道和女儿跟前,仪态优雅。

    燕家人的沉默和平静出乎叶无道的意料,看来不愧是被大风波大事件洗礼过的家族,不过面对蔡咏颜这位未来的丈母娘,叶无道哪里像是个女婿,用一种纯粹男人欣赏女人的眼光打量了她一遍,挑衅道:“嫁J随J,嫁狗随狗。”

    蔡咏颜黛眉紧皱,根据儿子南下回来后跟她说的信息,这个叶无道应该不是这种不知道好歹的二流公子哥角色,怎么在这种大场合下还是如此的不知道轻重?叶河图沉默二十年该不会就是教出一个只知道眼高于顶的儿子吧?

    “你丫挺的什么玩意?!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一个不满的嘀咕声不轻不重的响起,本就寂静的别墅更加沉默,循声望去,原来同是军区大院的一名青年见不惯叶无道不可一世的D样,他原本就是燕清舞的铁杆暗恋者,追求无果后便希望发奋图强来博佳人青睐,现在也算是混得人模狗样。听说有个姓叶的公子哥来北京闹事他本来就不爽,现在看到这个家伙竟然敢不把燕清舞捧在手心好好呵护着,他立马就来了火气。

    上次在天上人间俱乐部见识过叶无道手段地莫言、王佛兵这几个家伙一个个在那里朝叶无道挤眉弄眼,同样是北京军区大院里摸爬滚打的青年。虽然跟燕东琉的那一派北京太子党不是一路,但今天仍然跟着父母长辈来了燕家别墅,再说都是一个大院的人,再生疏也生疏不到哪里去。

    不过他们都趴在二楼栏杆上,并没有跟一楼地燕东琉呆一块,端着酒杯的司马玄卿饶有兴致地观察叶无道,他也很好奇天上人间那个面对崔母老虎都能够坦然处之的牛*人物咋在这里浮躁了这么多。

    “你爷爷或者你老子是什么级别的。”叶无道斜眼瞥了下那个长相不俗的景年淡淡道,连询问都算不上。

    “孙爷爷应该是国副级别的。”隔岸观火的燕东琉玩味道,神情倒是一本正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孙叔叔是副部级。”赵清思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头冒出来。柔美的嘴角泛着冷笑。

    国副级别,不排除有政治局常委的可能,至少也会是个政治局委员了。加上个副部级地老子。这么说来那个出言嘲讽叶无道的家伙还真有点背景,北京兴许省部级干部不少,但到了国副级别仍然是凤毛麟角,毕竟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国家领寻人。

    “哦,那没资格跟我说话。”叶无道故作恍然道。真地再也不看那素年一眼。

    那群冷眼旁观的老人或愕然或微怒或摇头或叹气,这杨家青年气质不俗,奈何言语过于锋芒毕露。

    燕东琉似乎很想笑。但那个被叶无道无视的青年毕竟是他的死党之一,他深深看了看这个“准妹夫”,拍拍那个脸色发素的发小,示意他忍一时风平浪静,到底是北京城里上得了台面地少爷,竟然硬生生把那口怨气吞了下去,不过看叶无道的眼神却是Y狠毒辣。

    燕清舞紧紧握着叶无道的手,灵动秋眸不曾有丝毫动摇地神色。

    她清晰地感受到当心爱男人察觉到那些老人失望神情时的不屑,她知道。这群老狐狸这次真的被他狠狠耍了一次,加上钓鱼台风波中叶无道留给北京那个狂妄自大的第一印象,包括爷爷在内的老一辈基本上没有谁会把他当作一个躲在暗处谋定而动的Y谋家了。

    “委屈你了。”叶无道微微俯身在燕清舞耳畔柔声道,那如鹰隼般锐利的漆黑眼眸悄悄流露出一抹温柔。

    这抹温情逃过了全场所有男人,却没有逃过两个女人的眼睛。

    蔡咏颜松了口气,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如释重负的弧度,令她清冷地神情明亮了许多。

    而赵清思则握紧拳头,一仰头,喝光那杯红酒。

    燕东琉走到叶无道身边,抛开敌对立场,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对叶无道这个妹妹托付终生的家伙道:“叶无道,我知道你出色,我不管你是自负还是狂妄,也不管你是好人坏人,我只要你记住,清舞是我的妹妹,只要她受到一点点委屈,哪怕是她错了,我也饶不了你!”

    叶无道本想挖苦下这个白阳铉的左膀右臂,但看见燕清舞有点朦胧湿润的秋水眸子,便放弃了这个有点不合时宜的做法,搂着燕清舞的柔软细腰,笑道:“清舞要是受了委屈,不用等你收拾我,我自己会先收拾自己。”

    燕清舞笑颜嫣然,满怀感激地看了看眼前这个从小到大就极疼她的哥哥。

    燕东琉伸出手,摸着燕清舞的头,温和道:“清舞,跟小时候一样,有人欺负你就让哥帮你出气。”

    叶无道摸了摸鼻子道:“抱歉,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燕东琉并不理会,转身离开,只是这个转身有点缓慢而艰难。

    燕清舞略微哽咽道:“哥,生日快乐,礼物我跟往常一样放秋千上了。”

    燕东琉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声音也有种隐藏不了的颤抖,“傻丫头。”

    亲情,似乎比爱情更润物细无声吧。叶无道有点感慨,他从小对同辈之间的亲情是没有太大感触的。一来叶家这一代都是女孩,本就没有什么共处地时间,二来处于家族核心圈子焦点人物的他也有很多需要顾忌,所以叶无道后来对表妹叶弱水格外在乎,现在虽然这个娱乐事业如日中天的表妹似乎跟他有隔阂,但他始终没有放在心上。

    燕极関陪着老伴走到叶无道和燕清舞跟前,不温不火道:“无道,什么时候陪我这个老头子看场京剧吧。”

    叶无道点点头,再不似刚才那般气焰滔天,“好的。”

    他心里明白燕家地大门他才迈了一个门槛而已。想要真正的登堂入室,还有的努力和付出。

    在楼上的司马玄卿看到叶无道视线朝他这边扫来,端起酒杯。两个遥相呼应地干了一杯。而莫言他们也跟着和叶无道这位北京城的风云人物打了招呼,这样一来不少有心人便开始重新估量叶无道的能量了,一个司马玄卿或者王佛兵兴许不算什么,可他们背后所代表的才是关键。

    一座冰山,浮出水面给你看到的。永远是它极小的那一部分。

    叶无道突然见到客厅角落赵清思陪着的那名病态男子,清雅地脸庞却是苍白的神色,原本应该雄健的身躯竟然呈现出伛偻地老态。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但是他那么安静地站在角落,却能够让叶无道忽略了他周围所有人,包括赵清思。

    叶无道放开燕清舞,径直走过去,对赵清思的冷漠眼神视而不见,朝这名似乎病入膏肓的男子很礼貌地微笑道:“赵叔叔,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本来想等你有时间再去登门拜访的。我想很多事情,你看得比我更远更准。”

    这男子自然是叶河图情场上地第一手下败将赵师道中将,掌管中国大半个情报机构的他掏出白色手巾捂住嘴巴咳嗽了几声,艰难笑道:“你这手障眼法有点过犹不及了。”

    赵师道的话极其地开门见山,一语点破叶无道的目的。

    不以为然的叶无道耸耸肩道:“雕虫小技自然难逃赵叔叔法眼。”

    赵师道盯着眼前的素年,感慨万分,她的孩子原来都这么大了,想想也是,清思这丫头都不小心长这么高了。他轻轻摇了摇头,压下复杂心思,道:“北京的水很深,能绕着走就不要跳下去了。”

    叶无道眉毛一挑,保持沉默,显然只是出于对赵师道的尊重而不反驳。

    赵师道倒是不以为意地爽朗笑了笑,只是很快就咳嗽起来。而赵清思则对叶无道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火目相向,赵师道从来都是她心目中地偶像,怎么能容忍他这么不当回事情,不禁冷笑道:“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

    叶无道笑着摇头离开,完完全全把赵清思当作了空气。

    赵清思眯起那双彻骨冰冷的眸子,双手再次死死握紧,能够清楚看到白皙皮肤下的素筋。

    赵师道轻笑道:“年轻人表面上狂一点,傲一点,不是坏事。跟头是越早栽越好,要是到了我这个年纪再摔一跤,恐怕就没有补救的机会了。清思,不要急,你只需要旁观就是了,做个好观众。清思,这个叶无道来北京这么久,兴许很多人觉得他太不懂得韬光养晦,但我明白,他不是不懂,而是太懂了,这一点,你要跟他好好学习学习。”

    良久,赵清思叹了口气,追逐叶无道背影的眼神哀怨而凄美,“叔叔,他表面装得再跋扈肤浅,再韬光养晦隐藏实力,他都看轻了北京。一场钓鱼台风波迷惑了北京很多人,其后的结果又何尝没有蒙蔽了他?”

    赵师道好不容易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意,燕家要崛起了,赵家又会差多少?燕清舞确实才赋惊艳背景深厚,可毅力之坚毅城府之深沉不输任何人的清思何曾逊色?叶无道啊叶无道,当年你父亲在北京掀起的女子从政风潮,兴许这次都比不上你的影响了。

    燕清舞和赵清思这两个天之娇女此刻仿佛心有灵犀般的相识一笑,笑容很冷,这也将拉开她们在权力漩涡中一辈子的暗中较劲,未来的中国政坛,主动要求去西藏的燕清舞跟进入东北的赵清思,以及和南方浙江的苏惜水,成为继杨凝冰之后的三颗璀璨新星。

    赵师道眼神由于那二十年来落下的病根子不由自主黯淡下去,咳嗽也剧烈起来,笑容苦涩,凝冰,没有想到我是这样,我的侄女二十年后仍然是这样。

    他闭上眼睛,想一个人二十年,这样好累啊。

    燕东琉跟那位被叶无道奚落过的青年走出别墅,走到军区大院的篮球场,包括白阳铉、赫连兰陵在内的太子党核心成员都在那里,虽然说如今的北京太子党已不再像当初赵师道手上的太子党令中央忌惮,但公开在那群大佬面前聚会总有点不妥。

    “他来了?”白阳铉笑问道。

    燕东琉无可奈何地应了声,既然这是他妹妹的选择,他只有尊重。

    “听说清舞选择了他?”白阳铉眯起眼睛,气息Y沉,格外诡异。

    燕东琉心一紧,点点头。

    “不错,不错。”沉默许久的白阳铉只是说了两个不错,他抽起一根烟,抽了一口便丢掉,冷笑道:“这烟,我恐怕这辈子都抽不惯了,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男人要不要命地抽烟,就像不明白清舞这么干净的女人要选择那么一个肮脏的男人。”

    燕东琉不知道如何应对,太子对他妹妹很欣赏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只不过燕东琉肯定的是这位太子绝对没有那种男人对女人的纯粹欲望,他欣赏女人,就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而不会去亵渎,很多时候燕东琉在内的几个核心都小心翼翼怀疑这个太子是不是性冷淡。

    “你们觉得叶无道这个人怎么样,说实话。”白阳铉把玩着那个从某个满清遗老那里搜刮过来的翡翠扳指,心境颇为平静。

    “看人准,做事狠,从不会把自己放到绝境的位置。”已经跟叶河图见过一面的赫连兰陵微笑道,被赵宝鲲骂作人妖的他确实有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

    “做事狠辣不难,狡兔三窟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唯有看人,才是难事。知道看人背后的,是聪明人或者唯美主义者,而知道背后看人的,才是J雄。”白阳铉走在这军区大院,有种深刻的冷漠,白家若不是因为战争,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凄凉地步。

    “一个叶无道不算什么,可是叶无道背后……”赫连兰陵提醒道,叶河图的那张平令人捉摸不透的平静脸孔最近始终像梦魇一样缠绕着他,一想到他说要跟赫连家族交涉赫连兰陵就眼皮直跳。

    白阳铉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笑得众人云里雾里,突然他不笑了,转身冷冷道:“有个人曾经说过,人活着总是要得罪一些人的,就要看那些人是否值得你得罪。”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因为他,太强大

    世态炎凉的门可罗雀也好,一人得道便门前车水马龙也罢,饱尝荣辱的燕极関这辈子都不曾真正大悲大喜过,燕天楠的英年早逝却让这位站在权力顶端的老人尝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刻骨悲哀,站在宾客离去的大厅,如果是以前,他会和这个有大才却无大志的儿子讨论下当下时局,但此时,他却只能是落寞地独自思索。

    把白阳铉送走的燕东琉回到房子,见到爷爷这种发呆出神的姿态,也是一阵心酸,爷爷虽然年近八十,但从没有在他们面前露出过如此疲惫的神情,用爷爷的话说就是当年在朝鲜战争上被美国佬的大炮在头顶连续不断轰了几天几夜,便习惯了在醒着的时候调整状态。

    “东琉,接下来跟白家小子不要走得太近。”燕极関坐在沙发上,接过媳妇蔡咏颜给他泡的茶,喝了口抬头望向这个比儿子要有出息的孙子,起码这个孙子有野心,不像天楠,明明可以更进一步却选择原地踏步。

    “我不懂。”燕东琉在外人眼中恃才傲物,北京圈子里人都知道燕家大少爷除了太子谁都不屑一顾,在跟不少北京权贵的冲突摩擦中他都表现出令人惊讶的强硬,丝毫没有其父的敦厚圆润。只是在爷爷燕极関面前,燕东琉从来都是虚心求教。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白家并不是滴水不漏的铁板一块,真有人要整她们白家,白家小子很快就会从天堂掉入地狱,想爬都爬不起来。”燕极関沉声道。北京城对白阳铉满是赞誉,他是跟赵家老人一样极少数对他不看好的政军界大佬之厂,

    “谁有这么大能量,能扳得动白家?!叶无道的外公杨望真?不错,他在军队中门生遍及全国。跟这位虎将交好地老将军没有几百最少也有几十个,但钓鱼台风波中军队对政府的干涉已经是底线,再想惹是生非,杨家和白家最多是个鱼死网破的局面吧?而且白家几代人在北京城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几张我们看不见的王牌?”燕东琉显然不认同爷爷地观点,他没有说出来的是白阳铉具有所有一名枭雄该有的优秀素质,这一点才是他投资太子党的最大原因,跟白阳铉相处久了,便知道这个人的疯狂和天才,只是很多事情。燕东琉连自己家人都没有办法透露。

    “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那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

    燕极関摇头苦笑,望了眼坐在对面的媳妇,天楠有这样的女人也是种幸运。他这么不负责任地一走,苦了她了。老人叹了口气,道:“也不能怪你,连咏颜都不怎么清楚他的手段和心智,你这辈的孩子当然就更不知道了。”

    “爸爸你是说叶无道地爷爷叶正凌?”蔡咏颜好奇道。当初儿子选择跟白家小子混在一块燕家长辈都看在眼里。却始终没有说什么,这一点跟叶无道玩黑道很相似,显然两者最后的结果都令人大吃一惊。

    燕极関点点头。似乎陷入沉重的往事中去,一个人老了,就会时不时拿出以前地回忆来啃食,这跟男人无聊了就抽根烟是一样的习惯。

    “曾经,嗯,应该说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北京有个炎黄俱乐部,如今的如日中天的京城俱乐部也好,权贵遍地的长安俱乐部也罢。比起它,都是小打小闹而已。创建它地人叫叶正凌,不过那个时候他的绰号还是九头狐,狡猾不说,更令人头痛的是他就像是整不死打不垮一样,如今不少刚刚从十七大退下来地老人,四十年前都是它的成员。”燕极関感慨道,“没有想到四十年后,有九个脑袋的狐狸也变成满头白发的银狐了,唉,我很多时候就想原来他这样的人也会老的。”

    炎黄俱乐部。

    燕东琉喃喃自语,他的印象中对这个词语只有碎片一样的记忆,似乎白阳铉偶然提起过,爷爷几次和老朋友在书房中聊天的时候也有说到,只是很多荣耀,在时间河流地冲刷下,都会洗去最初的不可一世,最终埋葬在记忆中。

    所以很多在某个时代显赫的伟人都想要立碑,或者刻入青史,来抵挡无情的岁月。

    “杨家、叶家和在北京根深蒂固的白家大致构成一个微妙的平衡,唯一的变数就是他们的第三代继承人。”燕极関重重喝了口茶,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S数百年,叶家小子和白家小子两个人虽然这么折腾让他们这群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头很头痛,但内心终究是欣慰的,毕竟中国还是有几个令他们都觉得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年轻人。

    “叶无道确实能忍能装,但对于北京来说,他就是个外人,不讨人喜欢的,除去成都军区那群老人和杨望真的影响,北京很多中间的人都会偏向白家。谁都知道赵家跟杨家是死对头,最近赵家丫头似乎跟这个叶家大少也很不对眼。”燕东琉分析道,他一直相信胜利女神的天平自始至终都偏向白阳铉,“而白阳铉再怎么说都是有希望成为第六代领导人核心的观察对象,言行举止从来都是无懈可击。”

    “除了这一届,能进政治局的人,都是六十以上的老人,知道为什么吗?”燕极関不以为然道。

    “中国在崛起的关键时期需要稳定,需要一届稳定而不急躁的政治局成员。”燕东琉知道很多百姓对许多刚退下来的那届领导人都很痛恨,但局中人的他知道,那一届老人兴许有许多令人诟病的个人问题,但对中国做出的贡献,却是一个貌似大义凛然在网络上骂了半天最后仍然想着明天中午是买猪R还是JR的老百姓所无法看到的。

    “我怀疑的是,白家小子到了六十岁,真的就能磨去棱角吗?”燕极関语重心长道:“有种人,只适合生在乱世的。”

    燕东琉无话可说,陷入沉默,他跟白阳铉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谁死了另外一个人都不好过。

    蔡咏颜低下眉目,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她想说,这场暗战最大的变数应该是那个男人吧,那个在心爱女人面前甘心一辈子碌碌无为的枭雄!

    燕极関斜眼瞥了眼这个无可挑剔的媳妇,喝了口温热的龙井茶,咏颜啊咏颜,你觉得我会想不到他吗?我虽然老了,可记性还没有差到忘了那个男人的荒唐地步。只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天大的人物,到了他面前,就不是什么事情什么人物了。

    所以,我思考问题的时候都把这个男人排除在外的,因为他,太强大了。

    强大到我们这群老不死的家伙都对二十年前的风波心有余悸,那是一种怎样的强大呢,

    燕极関看着老伴的出入厨房的背影,用一种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呢喃,天楠,在情场上有这样一个只能仰视的对手,兴许,死了也算是种最后的解脱吧。

    燕清舞陪叶无道在军区大院中散步,这里住着许多北京军队中的大人物对她都很和蔼,见到她都会打招呼,就像是见到自家闺女一般,而爱屋及乌地对叶无道这个外人也和气了许多。事实上燕清舞是这个大院中唯一一个常年累月一有空便跟老人聊天下棋、打太极的人,这里的哪个老人没有辉煌的过去,而跟燕清舞这个聪明绝顶的丫头讲述那段历史无疑是他们打败寂寞“炫耀”光辉事迹的最好时光,很多年轻人都觉得好像一个人老了就会变得唠唠叨叨觉得很烦,可燕清舞知道,这是因为老人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的记忆保持深刻,直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以后在中国政坛上你们成都军区里的年轻人将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燕清舞预言道。

    “除了镇平和远清,成都军区还有不少不显山不露水的家伙,这群王八蛋小时候被我玩Y得玩怕了,现在一个个变得Y险起来,什么落井下石、背后捅刀子的事情都干得很顺手,接下来的二十年他们不爬起来才是怪事。”叶无道笑道,显然很开心,一想到这群狼崽子几十年后成为封疆大吏或者朝中重臣的样子他就好笑,因为这群人哪个小的时候没有被他整得牙痒痒。

    “他们都服你?”燕清舞问道,这是个很恨很很重要的问题。

    “以前很服,现在翅膀都硬了,除了我那几个死党,应该都不怎么服了,不过接下来我会让他们服的,比以前还服!”叶无道自负道,嘴角扬起一个深刻的弧度,自信而张狂。

    燕清舞喜欢他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嘴角,很迷人。

    她以前觉得他严肃着说脏话很好听,后来觉得他背后耍Y谋很枭雄,现在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帅!

    啥时候自己变成一个这么花痴的女人了?

    燕清舞轻轻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低下头笑了,贼开心。

    一个女人若一辈子都做不可侵犯的女神,实在太可悲,燕清舞觉得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小小花痴下,挺好。

    第一百五十零章 自己开个幼儿园

    “你们北京军区的这一代人太乱了,鱼龙混杂,八仙过海。”没有留意到燕清舞小动作的叶无道感慨道。北京的军区大院不像成都的,大气所以难免给人清冷空D感觉,而这个军区大院这一辈虽然出了燕东琉以及不少青年俊彦,但似乎就是缺少一个能够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领袖,所以比起赵宝鲲所在的成都首长大院,要显得松散凌乱。

    确实,如外人所说,这一代成都军区走出来的人比起卧虎藏龙的北京军区和风气彪悍的沈阳军区都要牛*,叶无道曾经去过广州军区,结果就把十来个里面的同龄人送进了军区医院,而徐远清在南京军区也闹出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斗殴事件。

    “广州军区那群少爷公子哥太富,离北京太远的后果就是缺乏足够的野心;沈阳军区的太野但缺乏能够媲美李镇平他们的城府,而南京军区的实在太膏粱子弟了,作威作福倒是有几分本事,上得了台面的不多,至于兰州军区,我不清楚底细所以没有发言权。其实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一批人,只要看这批人中最优秀的存在就可以了。”燕清舞帮叶无道给中国几大军区的这一辈人定了个大概结。

    “看最拔尖的人,这个方法不错。”叶无道摸了下鼻子,突然朝燕清舞伸出手,燕清舞无可奈何地掏出一包从爷爷那里拿来的小熊猫,递给他,道:“明明是慢性自杀,还这么飞蛾扑火。你们男人真的不可理喻。”

    “越是危险和挑战性的事物,男人做起来就越有兴趣,这跟男人喜欢在床上把一个冷冰冰地贵妇变成荡妇是一样的,即使这个女人有可能使交配完便吃掉自己的黑寡妇蜘蛛。也不妨碍他脱裤子的速度。”叶无道调侃道,跟一个无比正经处世地女神说些极其不正经的话语,这无趣的人生也就鲜活起来喽。

    燕清舞只是微笑,她永远不会像普通女孩子听到这番话后装出一副受不了的柔弱样子。

    “清舞,总有天,整个北京城都会觉得你爱的不是一个只知道横行霸道的轻狂公子哥,而是爱上了一个配得上你的男人。”叶无道停下脚步,双手轻轻握住燕清舞的肩膀,凝视着那双永远都清澈都不会被俗事迷乱的秋水长眸,他今天在燕家的即兴表演代价就是所有人对燕清舞一朵鲜花C在牛粪上地惋惜。虽然确定她不会介意,但他内心总有点愧疚。

    燕清舞踮起脚跟,吻了下叶无道的微凉嘴唇。眷念而旖旎。心有灵犀的两个人其实很多话不需要说出口地。

    燕清舞要表达的只有三个字,我等你。

    每个王朝和家族的创立者拥有雄才伟略并不是件奇怪的事情,但若这个王朝或家族拥有比先人更惊艳的才华,那绝对是件令人艳羡地事情,这是叶无道看到小琉璃和老头在那里聊《道藏》聊得火热的时候偶感。

    在g省难得下厨房的杨凝冰到了北京后有空就在租地房子做饭。在这里叫保姆就太不像话了,叶无道本来想要李淡月或者苟灵来陪他们,但似乎下意识中他并不希望这两个女孩跟叶家或者杨家有太多的交集。也许紫枫别墅出了个刘清儿就让叶无道觉得足够了。

    “琉璃,明天叔叔就带你逛北京城,说吧,我们先去天坛还是长城?”叶河图微笑道,今天他先是陪赫连琉璃逛了一天的书城,什么《地藏菩萨大传》、《道家符咒》、《天堂地狱——基督教文明》之类的书籍买了几十本,搞得那个北京司机以为叶河图是贩书的。

    “爷爷说过,Y阳风雨当天地之中,适居中而建极。所以便有了紫禁城。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天寿山和昆仑山的脉络,所以我想先去故宫。”小琉理煞有其事道,扑闪扑闪的眼睛满是光彩。

    叶河图破天荒露出一抹为难神色,似乎有难言之隐。

    “琉璃,故宫就让阿姨有空的时候陪你去,其它的地方让叔叔跟你逛,好不好?”刚刚烧完几个菜地杨凝冰结下围裙站在厨房门口笑道,眼睛里有点恍惚的意味,看着叶河图的视线也有点不同寻常。

    “既然都来北京了,也就无所谓去不去那里了。”叶河图像是做了个重大的决定,但很快就恢复正常神色,朝杨凝冰投去一个暖洋洋的随意微笑。

    为了她,二十年前连偌大的天下都放下了,今天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杨凝冰叹了口气,摆好碗筷,突然感慨,如果二十年前自己甘心做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是不是更好?

    “对了,你姑姑就要到北京了,有时间你去机场接一下。”叶河图扒饭的时候突然笑容有点诡异,看得叶无道浑身毛骨悚然。

    “姑姑怎么突然来大陆了?”叶无道好奇问道,这个姑姑着实有点像小说中超级隐藏bocsss那般给人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连叶无道这种怪物都对她在nt多领域表现出来的天赋感到震撼,一个人在某个领域很天才不是怪事,但在许多领域都站在顶端就有点“令人发指”了,毕竟这个世界的生活不是小说,更不会是这本小说中的主角。

    “别问我,她做事比我更天马行空。”叶河图耸耸肩,继续啃饭,神情极舒畅,也是,来了北京便可以隔三岔五地享受杨凝冰做的饭菜,这种惬意日子几乎让他乐不思蜀了,巴望着党校进修能够久点,至于北京城那么多张他不屑去看的脸孔,反正懒得出门便看不到,眼不见心不烦。

    “姑姑还好,叔叔可没少给爷爷惹是生非,我很多时候觉得其实爷爷有你们这些子女,确实挺不走运的。”叶无道笑道,这番话惹得杨凝冰一阵笑骂,不过看得出来她对此也是深以为然。

    “你爷爷要是听到这番话,一定很欣慰。”叶河图也笑了,充满自嘲,不过在消灭完一碗饭后放下筷子摸了摸下巴,“不过有点你错了,你姑姑才是我们中最让你爷爷他头痛的,你大伯最像你爷爷,做任何事情都不至于走入绝境,所以不太让他心烦意乱,而你叔叔则是因为折腾不出太大的事,也还能让你爷爷接受,至于我嘛,败家败了二十年,你爷爷早就麻木了,呵呵,你姑姑就不一样了。”叶河图刚想起身去盛饭,没有想到杨凝冰已经接过他手中的碗,帮他盛了碗饭,不露表情地回递给他。

    叶河图一愣,赶紧低下头扒饭,只是嘴角露出一个柔和的弧度,这碗最普通的白米饭,在他看来可比狗P山珍海味要远远来得可口,来得舒心。

    “叔叔和那个老爸是美国黑手党大佬的婶婶可没少干杀人越货的事情,听说最近叔叔还跟墨西哥毒枭发生了火拼,那也叫小事?叶无道给小琉理夹了块红烧R,没好气地瞧了眼使劲扒饭的无良老头。

    “P大的芝麻小事。”正吃饭的叶河图含糊不清道。

    “说什么呢你,琉理还是孩子,不要搬出你那套道德处世标准。”杨凝冰瞪了眼叶河图,后者赶紧不作声,给掩嘴娇笑的赫连琉璃夹菜。

    “老妈,中央党校生活如何?”叶无道对老头的惧内表现早已经习以为常,也知道他不会透露姑姑以前的事情,所以很快就转移话题。

    “党校学习嘛也就是那么回事,领个盆儿,学点词儿,认俩人儿,养养神儿。”叶河图很自然地C嘴,一看杨凝冰脸色微变,赶紧补充道:“当然,你妈所在的班级肯定是不一样的,那可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未来中国领导人,怎么能像我说的那样不务正业辜负全国亿万人民的信任呢?”

    “胡扯。”

    杨凝冰忍俊不禁道,转头也给叶无道盛了碗饭,“不过有点说对了,在党校结识志同道合的人是很重要的一环,这是你以后在政坛想要有所作为的重要基础,其实官场上一个独善其身的清官是不理智的,那样的官员多半做不成事情,试问一个被孤立的官员除了赢取一点廉洁名声,还能够为百姓切切实实做多少事情?”

    “你看,这才是为官者该有的思想境界,别为了清廉而清廉,做官嘛,又不是给自己做的,你一个人青史留名有个P用,赶紧在有权力的时候给百姓做点好事实在事,那才是真正的好官。”叶河图赶紧附和。

    “我觉得阿姨和叔叔说的很有道理。”小琉璃很可爱地眨巴着水灵眸子,本就瘦小的她只露出一个脑袋在桌面上,极为讨人欢喜。

    “琉理可比叶家很多女娃娃都要聪明。”叶河图轻轻拍拍小琉理的头,他对这个小女孩自然是极其欣赏的。

    “听说你去了趟燕家。”杨凝冰皱眉道。

    “不入虎X,怎么给老妈你抱个又聪明又漂亮的媳妇过来?”叶无道玩笑道。

    接下来杨凝冰这句话让叶河图和叶无道这对父子都感到彻底无语——“那倒也是,媳妇是多多益善,我这个当妈的可不介意,最好能给我生一窝素孙女孙子的,我自己开个幼儿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

    有种男人喝得起最贵的酒,可喝最便宜的酒时,依然能喝得很开心,这种男人,多半吸引女人。杨凝冰知道叶河图有饭后一杯酒的习惯,恰好贵州茅台有几个当年跟邓公是酒友的老头子是他的忘年交,所以叶河图基本上喝的都是这茅台,虽然身为国酒的贵州茅台确实没有外界传闻所谓的部级特供酒,但那些跟酒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酒翁拿得出手的茅台,自然不是市面上买得到的那种,只不过这次来北京没有带酒,所以叶河图现在嘴里喝的只是最普通的北京二锅头,杨凝冰等他喝完后,又给倒了一杯,见儿子抱着小琉璃出去玩了,收拾碗筷的时候问道:“这酒,好喝?”

    “比茅台好喝。”叶河图满眼温醇醉意,一饮而尽,轻轻递出酒杯,杨凝冰很自然地接过去,却不给倒酒,这酒可有五十多度,她可不想看到他烂醉如泥的样子,“你这话可别被你那些茅台酒厂里的老头听到,要不然非跟你拼命。”

    叶河图耸耸肩,这喝酒无非喝心情,身边若坐了个俗人你便是牛饮琼浆玉Y也会觉得无趣,若是知己便是这二锅头也能学那刘伶一醉三千日,更何况这酒,还是她亲手倒的。

    “苏家丫头,父亲是教育部副部长的韩韵,现在加上这个背后是北京军区的燕清舞,以前我总怕无道找不到老婆,现在我真的开始头痛以后怎么办了,我愿意她们都做我媳妇,可他们家长呢?不说他们的显赫背景,纯粹就一个父母来说,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或者孙女能找到一个对婚姻忠贞的好男人。”杨凝冰放下碗筷。重新坐下来,这是她极为难得的主动跟叶河图讨论心事,以前她在政治上遇到棘手地问题都是叶河图拐弯抹角地提醒建议,从没有她询问他什么事项。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父母的就不要杞人忧天了。你爸那么老古板的人都没有教训这个兔崽子,你就忙自己的事情吧,你这趟中央党校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我怕因为我地缘故当年那群被彻底踩死的蚂蚱会跳起来不长眼地咬你。”叶河图柔声道。眼神祈求地望着杨凝冰,再颇有望穿秋水味道的瞧瞧酒杯和那瓶二锅头,忍俊不禁的杨凝冰绽放一个笑颜,再给可怜巴巴地男人倒了杯酒。

    “那群跳梁小丑的微末伎俩,我不屑一顾。”杨凝冰摇头道。望着眼前男人一口喝光杯中酒,然后极满足地吸口气,那姿态神情格外像不惑之年的普通中年男子,她以前格外反感他的不务正业,如今倒是越来越适应他这二十年来的平凡。

    “若都是小人还好说。踩下去踩到他拖家带口来给我磕头认罪就是了,问题是其中有不少道貌岸然地伪君子,这种人一旦对你记仇,确实不是件愉悦的事情。凝冰,对于后者,你小心应付着。这里终究不是南方,不是你的底盘。”叶河图小心翼翼提醒道,凝冰什么都好,就是那骨子杨家的铮然锐气即使经过了二十年的官场生涯还没有磨得圆润光滑。

    “确实,阎王好应付。小鬼就难缠了。”杨凝冰淡淡道,她不是那种电视中被脸谱化和神圣化地清官。她只是个有自己底线和良知的高级官员。突然想起什么,杨凝冰的神情凝重起来,“晴歌也要来北京了吗?你跟我说实话,无道是不是有危险,很大的危险?”

    叶河图犹豫了片刻,正视这个自己牵挂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正色道:“有,而且很大。”

    杨凝冰眼眸中浮现无比复杂的矛盾神情,母性本能地惊慌,上位者的沉稳,女人的柔软,强者的坚定。

    叶河图放下酒杯,道:“同样的错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犯过第二次。”

    杨凝冰低下头,睫毛颤抖,问了一个从来没有觉得这辈子会问地问题,“河图,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知道当年北京城燕家蔡咏颜那样如今呼风唤雨的女强人在众多追求你地女人中并不显眼。”

    叶河图挠挠头,再临危不乱的他也有点尴尬,最后用一种忐忑神情小心翼翼问道:“真要听实话?”

    杨凝冰很认真地点点头。

    叶河图喝了口酒似乎给自己壮胆,视死如归道:“我第一次看见你,其实并不是那次在北京天桥下我装疯卖傻的那次,也不是在中央党校跟你同台演讲的那次,其实,其实是更早我去成都军区找茬的时候,恰好呢,一不小心一不留意极其意外的绝对不是故意的看到了洗澡,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处男……”

    杨凝冰并没有出现叶河图意料中砸酒杯或者扔盘子的举动,相反,她竟然笑了,而且是春风化雨夏花灿烂令人眼花的那种笑容。

    叶河图知道大事不妙,果然,杨凝冰保持着这个微笑把碗筷从桌子上收拾完毕,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嫣然回眸,用无比温柔的语气道:这个月你就睡沙发吧,要是觉得沙发不舒服,地板也可以。“

    ——————

    “琉璃,你信命吗?”叶无道抱着正捧着一本《燃灯佛》的赫连琉璃坐在小区的秋千上,对于来来往往的路人报以冷漠的眼神,天下熙攘皆为利字,这个道理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爷爷灌输了无数遍,所以叶无道骨子里其实对生活总有种近乎病态的悲观,所以他尤其擅长自嘲和自讽。

    “嗯,琉璃信的。爷爷说过,一草一木,皆为天定;一饮一啄,皆为前缘。”赫连琉璃抬头小脸执着道,被冻红的小脸蛋藏在宽大的外套中,然后整个身体再藏在叶无道温暖的怀抱中,她如今的生活就像现在的这个姿态,生活再肮脏,也玷辱不了她地纯洁了。因为这个男人,比黑暗还要黑暗。

    “有个女人曾经跟我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宿命的故事。”叶无道轻轻荡起秋千,怀中的赫连琉璃眨巴着水晶眸子,他深深吐了口气。似乎想要把满腹的烦躁排出情感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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