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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7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绾青丝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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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笑道,“今天叶姐姐不如给我们讲讲这花木兰、杨门女将和武则天的故事吧?”

    “这么多,讲几天几夜都讲不完呢。”我笑道。平安道:“姐姐今儿只管讲,能讲多少算多少,我们都想知道这些女儿有多传奇。”

    我微微一笑,想了想,开口道:“花木兰的故事,从一首诗开始,‘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我缓缓地叙述着我那个时空这个流传已久的民间故事,几位小姐听得滋滋有味,大约是讲的从军故事,连风清这男孩子也听得专注得很。故事讲完,众人皆赞叹不已,罗裳儿道:“世间竟有这等奇女子,真是令人神往!”

    “姐姐哪儿来的这些精彩的故事?”苏灵笑道,“我自问看的书也不少,从未听闻过这么新奇的故事,这花木兰当真是胆色过人的巾帼英雄!”

    “是民间流传的!”我尴尬地笑了笑。这当儿,听到外面有人道:“花木兰是谁?”

    转过头,见皇帝和寂惊云走了进来,我赶紧站起来,在座的千金少爷给两人行了礼,听到平安满怀喜悦地叫道:“宇叔叔,二叔,你们来啦!”心知在场的千金们还不知道皇帝的身份,便只欠身一福:“宇公子,寂将军!”

    “荣华夫人又讲了些什么?让你们高兴成这样?”皇帝看了我一眼,笑道。

    “刚刚叶姐姐给我们讲了一个花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的故事,可有意思呢!”平安笑道,“你们也坐下来听吧。”

    皇帝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径直坐下来,寂将军跟着落坐,笑道:“早就听说荣华夫人讲的故事有趣,我今儿可算是有福气。”

    “将军取笑了。”我笑了笑。风清催促道:“叶姐姐,快讲杨门女将又是怎么回事吧?我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这故事可长,一时也讲不完,我挑几个段子讲吧。”我笑道,见他们同意了,把故事背景讲出来:“杨门女将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叫宋国的国家。有一年,宋国的邻国西夏国举兵侵犯宋国边境。镇守边关的宋国元帅杨宗保率兵抗敌,在葫芦谷探道时,中暗箭阵亡。情势紧急,边关派人回朝求援。京师杨家天波府中,年满百岁的佘太君正为孙儿宗保五十寿辰设宴庆贺。噩耗传来,举家悲痛,朝廷震惊,欲割地求和。佘太君抑制悲痛、率孀居的儿媳、孙媳和重孙文广,慷慨激昂地驳斥了朝廷主和派的谬论。佘太君凛然挂帅,率领杨门女将奔赴边关,抗敌救国……”

    许是这个故事比花木兰更让人震憾,一开场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不但几个小鬼听得目不专睛,就连皇帝和寂惊云也听得甚是专注。我讲了几个段子,停下来喝了口水。平安这丫头今儿倒是心细,没给我准备茶,倒准备了润喉的蜂蜜水,看来是早就准备不让我得闲的。搁下杯子,我笑道:“好了,今儿就讲到这里吧,你们也让我歇歇。”

    “这世上真有这样满门忠烈的奇女子吗?”风清一脸认真地道,“没想到女子也有这样的忠肝义胆,对比我们天曌国那些拥兵自重的将领,真是连女子都不如……”

    “风清!胡说什么!”寂惊云喝斥他,我记得这个风清好像是寂将军手下一个将领的儿子,必是平时听到过一些抱怨,此际不知道皇帝易装在此,才说出这般没分寸的话。

    风清被寂将军一喝斥,立即闭了嘴,不敢再说什么。我见皇帝脸色倒是平静,没因为风清的失言不悦。倒是平安附和地道:“风清说得也没错,那些人是连女子都不如……”

    “荣华夫人讲的不过是故事,这世间哪有让女子挂帅的?”皇帝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平安不服气地道:“怎么就没有了?叶姐姐说女子不但能入朝为官,还能当皇帝呢……”

    “平安……”我赶紧喝止她,这孩子怎么说话这般没分寸。果然见皇帝的眉毛微微一挑,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来:“女子当皇帝?你又是打哪儿听来的?”

    我吸了口气,想着怎么回答他的话:“其实妾身幼时听人讲过,在海外和极远的西方,女子和男子一样,可以读书,入朝为官,为国家效力,女帝也是有的。”

    “那你讲一讲,女帝是怎么治国的?”皇帝拗着这个问题不放,我感觉背心有点寒意,看皇帝那不依不饶的样子,也别想唬弄过去,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妾身听过海外一个叫唐国的国家,有位女帝名叫武则天,在她统治的年代,重视发展农业生产,革除时弊,完善科举制度,破除门阀观念,不拘一格任用贤才,形成强有力的中央集权,社会安定,经济发展,是一位有为的女帝。”

    “完善科举制度,破除门阀观念?”皇帝怔了怔,“什么是科举?”

    “呃?”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时空还没有科举这个制度,官吏选拔类似于汉代的“察举”制,察举有考察、推举的意思,又叫荐举。由侯国、州郡的地方长官在辖区内随时考察、选取人才,推荐给上级或中央,经过试用考核,再任命官职。实际上察举多为世族大家垄断,互相吹捧,弄虚作假,拉帮结派,能为国家真正选拔出有用的人才很少。还有一种形式是“征辟”。征,是皇帝征聘社会知名人士到朝廷充任要职。辟,是中央官署的高级官僚或地方政府的官吏任用属吏,再向朝廷推荐。总之,入朝谋个一官半职,都是要经过推荐的,就像云家和沧都世族搞的赛诗大会,说白了就是在拉帮结派。

    我不知道把这些东西说出去是福是祸,有些迟疑,皇帝目光慑人地看着我,步步紧*:“荣华夫人?”

    “科举是指朝廷通过考试选拔官吏的一种制度。”我吸了口气,想着怎么尽量简单地把科举制度解释皇帝听,“由于采用分科取士的办法,所以叫科举。完善的科举考试共分四级:院试、乡试、会试和殿试,考试的内容基本是儒家经义,以‘四书’文句为题,规定文章格式为八股文……”

    皇帝的眼神一亮,熠熠生辉,出声打断我:“儒家经义?四书?”

    我懊恼得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见皇帝兴致勃勃的表情,知道不解释一下唬弄不过去,咽了口唾沫,费力地道:“在唐国那个地方,古代出过一个圣人叫孔子,他倡导了一种学说叫儒家学说,成为文化的主流、帝王治国的方针、国人的指导思想。四书指的都是他们那里古代圣人的一些经典文献,是儒家思想的核心。”

    “那这位孔圣人倡导的儒家学说,都讲了些什么?四书又写了些什么?”皇帝的眼睛一眯,咄咄*人地道。

    我怎么知道啊?我又没看过四书五经!我咬了咬唇,强笑道:“儒家学说倡导‘仁、义、礼、智、信’。‘仁’是儒家思想的核心内容,儒家学说将‘仁’作为道德伦理的总纲,认为君主要体察民情、爱惜民力、反对苛政、实施仁政。提倡礼义治国,以‘礼’、‘乐’,约束人的行为,陶冶人的性情。至于这‘四书’,公子可就难为我了,我只听说过这些故事,可没看过故事里的书啊。”

    皇帝定定地看着我,表情深沉莫测,半晌,唇角微微一勾:“继续说你那科举吧。”

    我松了口气,接着道:“科举的院试也叫童生试、童试,主要是指由各省学政主持的地方科举考试,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全国的学子都可以报名参加考试,不分年龄、门弟的高底,出身的贵贱,机会均等。院试合格后取得生员资格,方能进入府、州、县学学习,所以又叫入学考试。应试者不分年龄大小都称童生。”

    皇帝的眼睛越来越亮:“接着说。”

    “乡试是每三年在各省省城举行的一次考试,只有童生才能参加,通常在秋八月举行,故又称秋闱。主考官由皇帝委派,考后发布正、副榜,正榜所取的叫举人,第一名叫解元。”我努力搜索着脑子里有些模糊的记忆,“会试同样是每三年在京城举行的一次考试,通常在春季举行,故又称春闱。考试由礼部主持,皇帝任命正、副总裁,全国各省的举人及国子监监生皆可应考,录取三百名为贡士,第一名叫会元。”

    寂将军及一众千金的表情是匪夷所思,毕竟在这个做官理所当然由世家举荐的时代,这样相对来说给全民提供一个较为公平的考试机会的机制,对他们来说过于震撼。皇帝目光炯炯地看着我:“那殿试呢?”

    “殿试是科举制最高级别的考试,由皇帝在殿廷上,对会试录取的贡士亲自策问,以定甲第。有时皇帝也委派大臣主管殿试,并不亲自策问。录取分为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的称号,第一名称状元,第二名称榜眼,第三名称探花;二甲若干名,赐‘进士出身’的称号;三甲若干名,赐‘同进士出身’的称号。二、三甲第一名皆称传胪,一二三甲统称进士,因为殿试是由皇帝策问的,所以民间也把高中进士者称为天子门生。”我一口气说下来,嗓子有些干,端起水杯,喝了口蜜糖水。

    抬眼见皇帝眼神亮得慑人,他的语气有些不平静的暗流浮动:“天子门生?”

    “是。天子门生。”我点点头,坦然地看着他,“这些人是皇帝选拔出来的人才,效忠的是皇帝,维护的是国家的利益,而不是世家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皇帝若不想被世家牵制,科举是最好的办法。”

    “荣华夫人……”寂惊云讶异地看着我,在座的千金少爷们也像看怪物似的看我,皇帝定定凝望我的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复杂情绪,胸口明显地起伏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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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风华篇:第149章 军校]

    半晌,才听到皇帝压抑的语气缓缓地道:“以文教佐天下,以武功戡祸乱,文有科举,武是否也有武举?”

    “公子所言甚是。”我微微一笑,“武科举是科举制中冠以‘武’事的特殊门类,考试的内容与‘文’相对,主要是关于军事和技击的内容。唐国的武举考试只重武艺,不问文章,但宋国的武举考试,开创了武举殿试之先河,注重考察武举人的军事理论素养,选拔出才兼文武之儒将,与进士一样,武举也锁试于礼部贡院,考试科目有马S、步S和策文等,既考武艺,也考文才。后来甚至有武状元难倒文状元的故事出现。”

    “哦?”皇帝感兴趣地道,“说来听听。”

    “传说明国有一位叫杨慎的文状元,状元及第之后,在衣锦还乡的路上,他的船正巧与同是衣锦还乡的武状元的船相遇。同一条江,行驶两条状元船,虽说是千载难逢的盛事,但是,两条船谁走前谁走后,却遇到麻烦。两人都要自己的船先行,并且各说各的理。争来争去,两入决定比试一番。武状元道:‘文比武比都行。’杨慎一听,自己一介书生,与武状元比武显然不行,既然武状元说比文也行,就提出比文。武状元道:‘那好,我有一联,你若你对出下联,我甘愿随你尾行。否则,你得在我后面而行。’”我停下来,喝了口蜂蜜水。风清显然对听故事的兴趣比刚刚那些乏味的科举制度更感兴趣,催促道:“叶姐姐,后来呢?”

    我笑了笑,接着道:“杨慎听了,大为高兴,心想自己在题联对句上,从未输给任何人,难道还会输给他一介武夫,于是要武状远速出上联。武状元吟出一联:‘二舟同行,橹速哪及帆快。’这上联利用谐音,指物喻人。鲁肃是他们那里古代的一位文武全才的儒将,传说他作战时也是手不释卷;樊哙是一位骁勇善战、屡立战功开国功臣。这上联含有‘文不及武’之意,文思巧妙。杨慎虽是文状元,但苦思冥想也无法对出下联,只得忍辱随其后。”

    “那他后来对出下联了吗?”平安追问道。

    我点点头,笑道:“杨慎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几十年过去了,都未想出满意的下联。直到他的儿子成亲时,他才从拜堂时响起的鼓乐声中受到启发,对出下联:‘八音齐奏,笛清怎比萧和。’狄青是一名含冤而死的将军,萧何则是一位辅佐了两朝皇帝的丞相。不过这些是民间传说,未必真有其事。”

    “荣华夫人知道的民间传说,总是别人没听过的。”皇帝Y飕飕地来了一句,我坦然地迎视他的眼睛,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这人总是喜欢针对我。

    “文武全才的人才,总是少数。”寂将军似乎是深有感触,微微一叹,“而忠心耿耿的将才则更难觅啊。”

    “费心去找,即使找得到,效果也不显著。”我笑了笑,“如果朝廷真的那么欠缺将才,何不办个军校,专门培养高素质的军事人才呢?”

    “军校?”皇帝和寂惊云同时出声,皇帝看了寂惊云一眼,唇角勾起来。寂惊云坐直身子,目光中带着一丝热切和疑惑,望着我道:“荣华夫人有何妙论?不妨赐教。”

    “既然文有私塾、县学、府学、州学、国子监等为学子开辟求学的课堂,武为什么不能有军校专门培训军事将领呢?”我缓缓道,“有句俗话说‘机会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每三年一次大浪淘沙的选拔,所花费的精力财力物力,未必不比一创办一个学校多,朝廷可以把它定位成‘皇家军校’,军校出来的武将也全是天子门生。因为门槛高,所以能进入军校学习的学生,一定要进行严格的选拔,不单要能文能武,还要有良好的政治素质。军校不单培养学生的理论与实战训练相结合的技击和军事本领,还要抓好政治教育与引导。”

    “政治教育?”寂惊云蹙了蹙眉,有些不解。

    “就如同军队的军纪,但军纪是硬性规定,只能约束人的行为,不能约束人的思想。”我简单地解释,“政治教育能培养学生养成爱国家、爱百姓、不怕死、不贪财、严守军纪的军校精神,并把这种军校精神当成每个学生自动遵循的精神信仰,一种光荣无上的荣誉。如果军校能成功建立,应该可以解决世家将领拥兵自重的部分问题。”

    “哇,这样的军校不是好棒?寂叔叔,我以后可以去‘皇家军校’学习吗?”风清双眼发亮,似乎那军校已经建立起来,就等着他去了。寂将军笑起来,抚了抚风清的头,看着我道:“荣华夫人的高论,让惊云汗颜。夫人若是男子,定可出入朝堂,为国效力。”

    “女子就不可以了吗?”我不以为然地道,似笑非笑地看了皇帝一眼,“将军怎么能以性别来评定人的智慧和能力?当今皇上要是敢于革新,让女子也参加科举和武举,给有才能的女子一个发挥的空间,未必就不能在天曌国找出自己的花木兰和杨门女将来!”

    “说得好!”罗裳儿和苏灵激动地一拍手,笑道,“寂将军快将叶姐姐今儿这番高论禀呈皇上,实施这科举制。若是皇上当真肯让我们女子参加科举,我们也去考一回试,看看我们到底哪里不如男儿郎!”

    寂惊云见两位千金兴高采烈的样子,苦笑着摇摇头,看了皇帝一眼。皇帝静静地看着我,唇边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平安见气氛热烈起来,笑道:“姐姐今儿说了这么多新鲜故事给我们听,真是痛快,不如再唱首歌给我们听。”

    “我唱?”我笑了笑,眼睛扫了扫皇帝,“不如你唱吧,你不是学了一首歌很久了么?现在唱正不错呢。”

    平安的脸蓦地一红,瞪了我一眼:“不行,现在练得还不熟呢,姐姐是要让我出丑么?”

    罗裳儿笑道:“叶姐姐,您就唱一首吧,不过,要比去年唱那首《笑红尘》更逍遥自在才行哦,才不枉姐姐今儿讲了这么多巾帼英雄的故事。”

    我斜瞠了她一眼,嗔道:“你倒会为难我!”

    平安已经笑嘻嘻地把吉他递到我手上了。比《笑红尘》的歌词还要出色的歌,那只有《沧海一声笑》了,不过我恐怕唱不出歌中那份意境,想了想,想起范文芳的《豪情笑江湖》,拨动琴弦,唱起来:

    滚滚巨浪,红尘纷乱,淘尽英雄汗。

    笑里藏刀,人心难料,无奈世态皆炎凉。

    知音难寻访,痴心愁断肠,多情总被无情伤。

    风云多变幻,缘聚又缘散,浮生若梦一场欢。

    人生漫漫漫漫路遥长,看透繁华落尽见真章。

    豪情肝胆照,千杯醉难倒,伴我逐浪迎风笑。

    人生漫漫漫漫路遥长,看透繁华落尽见真章。

    豪情肝胆照,千杯醉难倒,伴我逐浪迎风笑。

    明明是这般潇洒的歌,为什么我却有点想哭?多讽刺呵,我不想和皇帝做敌人,但是没有人会相信,我不想算计来算计去,但我仍然这样做了。眼角有些微微的湿润,抬眼不经意凝进皇帝清雅似水的眼,他的眼睛仿佛有潺潺的的流水淌过,我在这一刻感觉到他眼里似乎有一丝几乎不可触摸的柔软的弦,被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一下,有细微的涟漪一圈一圈无声地荡漾开来。垂下眼睑,将那柔和的眼神隔绝在眼睫之外,轻轻哼唱完最末一句,吉他的琴音袅袅地散开,淡去,归于平静。

    “豪情肝胆照,千杯醉难倒,伴我逐浪迎风笑!好词!”苏灵站起来,笑道,“叶姐姐的歌每次都让人难忘,小妹敬姐姐一杯!”

    我端起蜜糖水,笑道:“我现下只能以水代酒了,妹妹莫怪!”

    “小妹还不敢这么不识大体!”苏灵笑道,端起酒杯,“认识姐姐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以后小妹可以经常上府上叨扰么?”

    “还有我!”罗裳儿也端起了酒杯,“叶姐姐可欢迎?”

    “干脆一起来吧!”平安也端起酒杯,“宇叔叔、二叔、风清,一起!”

    皇帝和寂惊云闻言,笑了笑,倒也没反对地举了杯,六只酒杯和我的水杯碰在一起,我笑了笑:“荣幸之至!”

    下人过来请我们入花厅开席,大家鱼贯走出凉亭,皇帝落在后面,轻声唤住我:“荣华夫人!”

    我顿住身子,转过头看他,他的表情温和,似乎有话想跟我说,转眼见寂惊云一行已经步出数米之外,我不自在地退了一步,我还没忘记,我才被太后唤进宫警告了一顿,字字句句,言尤在耳:“公子有什么吩咐?”

    他注意到我的退缩,唇角的线条绷起来:“今儿你说的这些惊世骇俗的治国之策,真是故事里的?”

    “治国之策?妾身有说么?”我笑了笑,“妾身不过是讲了几个故事罢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皇帝不理我装傻,定定地盯着我,追问。

    “不是公子让妾身说的么?”我又把问题抛回给他。他的唇紧紧一抿,眼神有些冷:“你大可敷衍过去,不必说得如此详尽。”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望着他泛着冷意的双眸,不敢再跟他打太极,正色道:“皇上不想受制于世家,不是么?”你不想受制于世家,我送你一个方法让你去运作,省得你整天费心思把眼睛只盯在云家身上。这明里的警告,暗里的动作,云家不止一个皇帝在虎视眈眈,铁山郡的矿难让我知道,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垂涎这块肥R,天曌国各大世家的势力若再不被分散,云家再怎么低调也难以韬光养晦,出事必定首当其冲。皇上,我今日给你播下这棵种子,足够让你心里蠢蠢欲动了吧?只是,皇上,这法子若实施成功,是可以让你摆脱世家的控制,可是天曌国的世家不止云家,你想实施这样的制度改革,侵犯了贵族们的利益,会引来多少豪门世族的反对?会遇到多大的阻力?又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自古以来变法革新者,下场都不太好,商鞅被车裂、王安石被迫辞官、“六君子”横刀菜市口……。你是皇上,自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到那时,你自顾不暇,恐怕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无暇来理会云家了。

    “云家也是世家。”皇帝沉下脸,尖锐地道,“你不怕云家的势力被分解么?”

    “云家是世家,但云家也是皇上的臣子。”我安静地看着他,坦然地道,“公子,您多虑了。”

    “你倒是一心向着云家。”皇帝似乎被我淡然的表情激怒了,“云世子若知道你给朝廷出了这么个主意,只怕你难以交待!”

    “臣妾是云家的媳妇。”我笑了笑,“至于云峥,他一定能理解我。”

    他的脸色越发沉得难看,狠狠了盯了我半晌,终是没再说出什么,一甩袖子,Y沉着脸从我身边气冲冲地擦肩而过。

    我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说翻脸就翻脸,还真是天威难测啊!

    ——2007、1、31

    豪情笑江湖:http://audiocdn。show。。:6209/20050928/music/200511/11321450759hss2。mp3

    《绾青丝》因为读者的厚爱得以出书,我在这里向所有喜欢《绾》的朋友表示感谢。小魔女书店已经开始预订,喜欢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再回答一些读者的问题:

    1、《绾青丝》全文还没有完成,直到今天我还是写一章贴一章,没有存文。期待看全文的朋友,抱歉了。

    2、《绾青丝》不会因为出书的关系锁文,目前出版社还没有要求我停止更新,所以我仍然会继续更新,直到出版社说不能再更为止。但因为年关将近,琐事繁多,有时不能及时更新,也请朋友们能谅解。

    3、《绾青丝》2月初出版的是第一卷《青楼篇》。第二卷的出版日期出版社还未告知。

    另外,有朋友推荐《绾》参加了狂歌文学奖活动,请喜欢《绾》的朋友支持一下我,帮我投投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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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再一次感谢大家!

    [第三卷 风华篇:第150章 审讯]

    审讯蔚相的那一天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到来了。

    我与云峥被皇帝传召进宫里,云峥是查案人员,我则代表太后前去听审。憩心殿上,除了高坐在玉阶上的皇帝,还有身着戎装的寂将军和十余个大内侍卫。蔚相被宣进殿后,憩心殿的殿门立即紧紧地关闭起来,四个大内侍卫移位守住大门。蔚相被眼前这阵势惊了一下,脸上带上一丝诧色,给皇帝行礼:“臣蔚锦岚参见皇上!”

    “蔚丞相!”皇帝没叫他起身,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不怒自威,紧张的气氛像辐S源一样四散开来,“你可知罪?”

    蔚锦岚一听,脸色一变,看了我一眼,赶紧伏身道:“臣不知犯了何罪!”

    我见他脸色Y晴不定,不知道是不是在猜测我把他假相的身份告诉了皇帝?真有意思。这案子其实有什么好审的?反正他对蔚锦岚造的孽也未必清楚,不过是做出戏!

    “不知犯了何罪?”皇帝的语气低沉缓慢,一字一字的,像是要敲到听者的心里去,这皇帝还真懂得制造恐怖的气氛。他拿起桌上一份奏折,寒声道:“前些日子朕收到一份密折,蔚丞相自己看看吧!”

    说着,一份奏折从玉阶上丢下来,“啪”地一声落到蔚相面前。蔚相一见这阵势,知道怠慢不得,赶紧拾起奏折,刚刚看了两行,脸色就白了,冷汗一滴一滴地从额上冒出来。皇帝紧紧地盯着他的表情,缓缓地道:“蔚相,这密折上状告你十九年前,觑觎太傅慕容行云夫人的美色,设计陷害慕容太傅通敌卖国,以至先帝将慕容太傅全家满门抄斩,你可知罪?”

    这假相此际想必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不敢再随意转头,伏地颤声道:“皇上,这是污蔑,老臣绝没做过此事!”

    我的唇角勾起来,你是没做过,可是蔚锦岚做过呀!皇帝Y沉着脸,冷笑一声:“没有做过?来呀,传证人!”

    憩心殿左边的耳房门打开,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被带到殿上,看到眼前这威严的阵势,吓得两条腿直打哆嗦,颤抖着跪到地上:“小人……,参,参见皇上……”

    “殿下何人?”皇帝淡淡地道。

    “回,回皇上,小人叫张二狗。”中年男子结结巴巴地道,跪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皇帝笑了笑:“张二狗,你是哪里人?是做什么的?”

    “回皇上,小人是京城人,十九年前离开京城,迁居景阳县,现在在景阳县做点小买卖。”张二狗诚惶诚恐地道。

    “张二狗,你为何迁居景阳。”皇帝淡淡地问。张二狗迟疑了一下,寂惊云在一旁厉声喝道:“还不从实招来!”

    张二狗浑身一颤,趴在地上道:“回,回皇上,小人当年在京城做的是偷J摸狗的行当,因为得罪了人,所以避祸离京。”

    “你得罪了谁?详情如何?从实招来。”寂惊云道。

    “当年小人在京城以行窃谋生,有一天在街上偷了一位大爷的钱袋,被他逮住了。小人本以为会被送官查办,没想到那大爷不但没有把我送官,反而说把钱袋里的银子都给我,只要我帮他一个忙。”张二狗说了一阵,终于不再结巴了,“后来那位大爷就把我引到街上,指着茶楼里一个公子说,要我偷了他随身挂着的那块玉珮,交给他。”

    “你偷了没有?”寂惊云道。

    “偷了。”张二狗点头道,“小人偷了那块玉,交了那位大爷,拿了银子就走了,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过了没多久,听到慕容太傅大人通敌卖国被满门抄斩,小人随人群去刑场看热闹,结果发现太傅大人竟然就是那日被我偷取了玉珮的公子。”

    “后来呢?”寂惊云追问。

    “小人当时很害怕,因为听说太傅大人是用随身玉珮与敌国联络的,就想到那日那人叫我偷他的玉珮,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块,小人越想越觉得害怕,不敢呆在刑场,就赶紧回家了。”张二狗道,脸上冒出汗,却不敢伸手擦,接着道:“回家之后,发现我养的猫儿跳上灶头,偷吃我早上吃剩的煎鱼,我把它赶下灶台,没想到那猫儿跳下灶台,还没跑出屋去,就惨叫着口吐白沫死了。我吓坏了,那猫就在我面前被毒死了,那碟煎鱼我早上还吃过,一点事儿都没有,我知道有人想害我,可能和我偷慕容太傅玉珮的事有关,所以不敢再呆在京城,赶紧收拾了些细软,离开京城逃命去了,后来辗转到了景阳县,就在那里定居下来了。”

    “张二狗,你那日偷取的玉珮,可是这一块?”皇帝将案几上的盒子递给寂惊云,寂惊云拿到张二狗面前,他看了一眼,连连点头:“是,就是这一块!”

    那盒子放的正是当年定罪的玉珮。皇帝淡淡一笑:“张二狗,你抬起头,在这殿上看看,可有当年让你偷玉珮的人在此?”

    张二狗闻言,抬起头,在殿上扫了一圈,摇了摇头。只听到皇帝微笑道:“蔚相,你也抬头,让张二狗看看!”

    张二狗闻言,转脸看蔚相脸上看过去。蔚相抬起脸,脸色苍白,目光不知道是惊是怒。张二狗仔细辩认了一下,眼神越来越惊恐,指着蔚相道:“就是他,当年就是他让我去偷慕容太傅的随身玉珮的!”

    “大胆狂徒!竟敢诬蔑本相!”假相到底扮了蔚相多年,此时虽然惊怒,却自然而然地出声喝斥。只听到皇帝冷冷一笑:“蔚丞相,你好大的官威呀!”

    皇帝一出声,蔚相赶紧低头伏地:“老臣不敢,皇上息怒!只是这等市井无赖所说的话,岂能当真,皇上切不可被这刁民蒙蔽了……”

    “你是说朕没脑子,不懂辩别真伪么?”皇帝的声音一寒。蔚相额上的冷汗流了下来:“臣不敢,老臣失言,请皇上恕罪!”

    “把张二狗带下去!”皇帝冷冷地道,大内侍卫把张二狗带回耳房,皇帝看着蔚相,轻哼一声,“蔚相,你说他是诬蔑你,那朕再让你看一个证人。带他上来。”

    稍时,一个五官端正的中年男子,身着官服,从右边的耳房被侍卫带上殿来,看到跪在地上的蔚相,神情微微有些错愕,随即跪地给皇帝行礼:“臣方鸿,参见皇上!”

    一听到他的声音,蔚相抬起头,转过脸狠狠地瞪着他。我见蔚相的表情,想起那日在蔚相府上见过的这位方大人的字,这人不是蔚相的门生么?怎么又成了证人?

    皇帝淡淡地道:“方卿平身。”

    方鸿站起来,见蔚相还跪在地上,明显感觉到了殿上的气氛不对,脸色有些紧张,欠身道:“不知道皇上传召微臣,所为何事?”

    “方卿,你是我朝著名的书法家,深得先帝看重,先帝赞你的字‘烟霏洁露,若断而连’,说你人如其字,有‘有正人执法,面折廷铮之风’。”皇帝目不转睛地看着方鸿,缓缓道,“方卿品性清直,当不负先帝赞誉。”

    “先帝厚爱,微臣惭愧!”方鸿不知皇帝意图,殿上的气氛又这么凝重,恩师又跪在地上,脸色仍是十分不自在。

    “听闻方卿不仅字写得好,对书法的鉴别也是高手。”皇帝微笑道。

    “微臣略有研究。”方鸿谦逊道。

    “朕这儿有一份红日国清宁郡王的国书,你看这字写得如何?”皇帝让寂惊云把一份国书交给方鸿。

    方鸿接过,看了看,笑道:“字势清逸,如云鹊游天,群鸿戏海。”

    皇帝笑了笑,又让寂惊云呈上一张纸,道:“那方卿看清宁郡王这幅字又写得如何?”我瞥见那张纸正是当年那封通敌书信,不禁也坐直了身子,想听听方鸿如何作答。却见他仔细看了看那书信,眉头微微一蹙:“皇上说笑了,这封信与刚才那国书,不是同一人所写,这信上的字迹是人仿写的。”

    “仿写的?何以见得?”皇帝的表情没有一丝惊讶。

    “写这信的人虽然将字形仿得很像,但这字缺乏原书者的神气,无戈戟铦锐可畏,无物象生动可奇,绝不是出自国书同一人之手。”方鸿言之凿凿地道。

    “可这信上明明有清宁郡王的印鉴。”皇帝质问道。方鸿闻言,仔细看了看信上的印鉴,再拿起国书对比,沉声道:“皇上,这印鉴也是假的。”

    “假在何处?”皇帝看着他道。

    “国书上的印鉴,印玺字体纤秀、纹理清晰、线条均匀。书信上的印鉴,虽然有国书上这几个特点,仿得也非常*真,但皇上请看……”方鸿将国书举起来,“通过这个角度的光线,可以看到国书上的印鉴,朱砂仿佛如流水湛湛、媚雅似水。”方鸿又举起了那封信:“而这封信上的印鉴,朱砂虽然丰润,却没有流水的感觉,不过,这印玺能雕得如此*真,已属不易,若非微臣对书画印鉴颇有心得,也发现不了。”

    “方卿果然是品鉴书画的大师,连这么*真的印鉴都没能逃过方卿的慧眼。”皇帝接过寂惊云呈上的国书和书信,按照方鸿所讲的方法察看,想是果真如方鸿所言,开口赞道。

    “皇上过奖!”方鸿见皇上表情愉悦,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蔚相,小心翼翼地道,“皇上,未知老师何以……”

    “方卿,今日辛苦你了!先退下吧!”皇帝将手中的东西放回案几上,淡淡地道。方鸿见皇帝表情不善,知趣地闭了嘴,行礼退出憩心殿。

    “蔚相,你可赞同方卿所言?”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蔚相,懒懒地道。蔚相垂首道:“方鸿乃书法大家,为人清正,所言必定无虚。”

    “那你还有何话好说?”皇帝冷笑道,“你找人盗取慕容太傅随身玉珮,伪造他与红日国通敌叛国的书信,简直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皇上,方鸿只能证明这书信是伪造的,却不能证明老臣就是这伪造书信之人。”蔚相居然还死鸭子嘴硬。也不想想皇帝敢动他这个丞相,必定是作了天衣无缝的考虑。果然,只听得皇帝冷笑一声:“蔚锦岚,你还不认罪?好,我叫你心服口服!带证人上来!”

    这次被带出左耳房的,是一个年约六旬、身着灰衣的矮小老头儿。说他矮小,是因为他蜷在轮椅上,看不出身形,一个年约三旬的青衣男子推着他从耳室里走出来。灰衣老头儿脸色有丝青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样子,着的虽是一身平民的服饰,神态却镇定自若,一点儿也没有被眼前这阵势吓住。青衣男子把他推到殿下,下跪行礼:“草民巧七参见皇上。”

    巧七?我望着那青衣男子端正的脸,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却见那灰衣老头儿看了皇帝一眼,笑道:“皇上恕罪,草民全身瘫痪,无法给皇上见礼了。”他的声音又干又嘶,难听至极,语调也非常怪异,像是刚学会说话没多久的哑巴似的。

    “老先生免礼了。”皇帝笑了笑,“巧七,你起来吧。朕见过你,却没见过这位先生。”

    “皇上,草民是他的师傅。”灰衣老头迫不及待地道,“草民姓风,名九雷!”这老头儿的性子倒可爱,我忍不住笑起来,语声这么怪还抢着发言,当是在练习说话么?

    “风九雷?”寂惊云惊呼出声,讶异地看着巧七,“巧先生,这位老先生真的是尊师?”

    “他的确是家师。”巧七站起来沉着地道。不知道这巧七是何人,看来皇帝和寂惊云都认得,我拉了拉云峥的衣袖,轻声道:“他是谁?”

    “你不知道?”云峥讶异,随即笑起来,“你那吉他还是他做的呢。”

    他这么一说,我立即想起来了,怪不得我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呢。当时凤歌说拿吉他图纸去找天曌国第一能工巧匠,“鬼手”巧七,原来就是他。我顿时来了精神,仔细地打量起那青衣男子的样子来,眉目清和,全身散发着沉稳的气质,垂在身侧的手很粗糙,就是这样一双手制造出的吉他么?

    却听到寂惊云怀疑地道:“天下人虽然都知道‘鬼斧神工’的一代名匠风九雷是‘鬼手’巧七的师傅,可是天下人也都知道,十九年前令师牵涉到假贡品一案,被官府处决了。你现在说这位老先生是你师傅,那当年被处决的那个人是谁?”

    巧七看向皇帝,突然跪到地上:“皇上,家师当年是被人陷害,请皇上赦了草民师徒死罪,草民定将原委如数向皇上禀报。”

    “小七,老夫今儿敢上这金銮殿,就没想着要活着出去!”风九雷不以为然地哼了哼,看着皇帝道,破声破气地道,“皇上,你不赦罪,草民也会说实话的!”

    “师傅……”巧七有些着急,话未说完,被皇帝打断,“风先生但说无妨,朕自有决断。”

    “皇上,草民当年获罪,说草民与宫里的太监勾结,做了假冒的贡品偷换了真贡品,这事纯粹是子虚乌有,遭人陷害。”风九雷的脸色激动起来,哑哑的语声蓦地也变得有些尖锐了,“草民当年是给宫里来的人做了假东西,但不是什么贡品,而是一枚印章。”

    皇帝看了寂惊云一眼,寂惊云将那书信递到他面前:“可是做的这个印鉴?”

    风九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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