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TXT下载

三四中文网->诡案组TXT下载->诡案组

正文 第 70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诡案组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一秒记住 三四中文网 www.534zw.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g.534zw.com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据说他拥有C控尸体的能力,而且喜欢以尸为奴,每到一个地方,必定杀尽一切活物。他不单只把所有人都杀光,就算是禽畜虫鸟,甚至花草树木,反正一切活的东西都不会放过。用我师傅的原话说就是:邪神所经之处,定必尸横遍野,赤地千里,人兽花草均无一幸免。

    天上诸神眼见凡间生灵涂炭,于心不忍便联手对付邪神。但是,邪神拥有不灭之躯,纵使诸神联手亦无法将他消灭。

    就在诸神束手无策的时候,黄帝想到一个舍难取易的方法,并向诸神献计:既然邪神的R体无法消灭,那就先别管他的R身,只要把他的元神消灭,剩下这副臭皮囊便不足为患。

    诸神闻计后恍然大悟,再度联手与邪神周旋,期间引出他的元神,并将其擒获。当诸神准备把元神消灭以了结此事时,却发现邪神连元神也修炼到了不死不灭的境界。尽管诸神费尽心神,但最终仍无法将元神消灭,只好将元神流放到三界之外,并令一门将看守。

    元神总算被诸神解决了,可是邪神的R身仍然留在凡间。

    在失去元神之后,邪神的R身便跟普通的尸体没多大分别,但因其是不灭之躯,所以腐而不烂、朽而不化。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R身吸收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渐渐产生了自主意识,随后更修炼成尸魔。

    变成尸魔后的邪神R身,力量虽然不能跟昔日相提并论,但也足祸害一方。可惜诸神察觉此事时,已经为时已晚。邪神心知自己不再是诸神的对手,自然不会贸然跟诸神正面交锋。

    为逃避诸神追击,他不但四处窜逃,还把自己的血Y洒遍神州大地。人的尸体若安葬在被邪血污染的土地里,就会受到邪神的力量影响,轻则尸身不腐,重则化作僵尸,甚至破土而出祸害一方。

    诸神被这招弄得疲于奔命,而邪神为求自保,亦不再像当初那样到处肆虐。因此,诸神便给凡人传授仙术,教他们如何辨别被邪血污染的土地,以免误葬凶土,使死者化作僵尸祸害一方。诸神传授的仙术经过千百年的流传,渐渐演变成后世的风水术数,以及殡葬礼仪。

    虽然诸神不再找邪神的麻烦,但并不代表邪神就会变乖。

    邪神一直在想办法拯救自己的元神,因为失去元神之后,他的精元逐渐流失,甚至触及根基。纵使他已修炼成尸魔亦无济于事,若精元散尽他便会失去不灭之躯。届时他将会化为尘土,消失于天地之间。

    为了保住不灭之躯,也为了恢复昔日足以独力与诸神对抗的力量,邪神利用部分凡人的愚昧和贪婪,成立了一个邪教,指使教徒替自己做事。当然,为了躲避诸神的耳目,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

    听完庆生叔这个邪神传说后,我感到一头雾水。因为这个荒诞不经的上古传说,似乎跟近日接连发生的蔡姓儿童死亡事件毫无关系,于是我便询问他告诉我们这个传说的用意。

    “我跟你们说这个传说,是因为六十年前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庆生叔神情凝重地给我们讲述另一个故事——

    这也是我从师傅口中听来的,是师傅的亲身经历。

    六十年前,本县也曾经有八个姓王的小孩,在短短一个月内相继死亡。不过,那年头物资非常短缺,经常会有人饿死,而且消息传播渠道也没现在这么发达,所以这事没有太多人知道,当然也没有多少人在意。

    按照旧时的俗例,还没成年便夭折的小孩,不能像成人那样装殓入棺,但也必须做一些法事。当时给这八名小孩做法事的人,就是我师傅。

    那年头人死得多,就算一连死了八个同姓的小孩,师傅也没有在意。但是,当他知道这些小孩的生辰八字及损命时日后,就觉得事有蹊跷,因为他们的八字都是属水,而且都是死于亥日。

    师傅觉得这些小孩的死肯定有问题,于是暗中向同行打听,谁知道竟然从一名老忤作口中获悉一个可怕的信息。

    老忤作已经年近古稀,大半辈子都在跟死人打交道,但凡跟死人有关的事情几乎无所不知。他不但告诉师傅有关邪神的传说,还说邪神为了弥补精元的流失,每隔六十年就会指使教徒为他举行一次祭祀仪式。举行祭祀需要八个同宗、纯洁,且八字属水的灵魂,而且必须取于亥日……

    “你的意思是,这八名蔡姓儿童是被邪教教徒杀害?”听完庆生叔的故事后,我感到十分震惊。

    他点了下头,“八名小孩都姓蔡,都是八字属水,符合举行祭祀的要求。而且其中一对姐妹及刚去世的女孩都是死于亥日,他们的死很可能跟邪神有关。”

    “另外五名小孩也是死于亥日吗?”我问。

    “这个问题,我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他们是在失踪四天后,尸体才被人在鱼塘里发现,不清楚他们准确的去世时间。不过,虽然他们送来的时候已经被水泡了很久,但以我的经验看来,他们应该跟邻村的那对姐妹同一天去世。”

    “同宗、纯洁、属水、亥日……”蓁蓁喃喃自语念着这四个词,我问她在想什么,她答道:“我知道同姓代表同宗,但这个‘纯洁’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未经人事的意思。”庆生叔笑着给她解释,“每一个初生的孩童都拥有纯洁的灵魂,但经历男女之事后便会沾染俗气,变成不洁净的灵魂。”

    听他这么一说,蓁蓁的脸色马上就红起来。

    我赶紧替她打圆场,询问庆生叔,邪神是否会赐予教徒某种异于常人的能力?虽然我并不了解另外七名蔡姓儿童的情况,但以现在有证据判断,蔡少萌很可能是死于意外,而非人力所为。而且作为一个如此隐藏的邪教,若没极其诱人的利益驱使,要维持六十年一次的祭祀仪式并不容易。毕竟六十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有道是“人生七十古来稀”,我想应该没几个人能为邪神举行两次祭祀仪式。

    “应该是没有人可以为邪神举行两次祭祀仪式。”庆生叔皱起眉头。

    “此话何解?”我问。

    “我不知道邪神是否会赐给教徒特殊能力,但有一点是能肯定的,就是为邪神举行祭祀仪式的祭祀者,必须奉献自己的生命。”

    蓁蓁惊讶地说:“谁会这么笨啊?为讨好这个杀人如麻的邪神,竟然连自己的命也不要?”

    庆生叔摇头道:“有得必有失,要得到邪神的恩赐,必须先奉献生命。”

    “那祭祀者会得到什么?”这是问题的关键。

    “永生!”庆生叔的话简洁但有力,他随即给我们解释:“邪神虽然失去了元神,但仍然拥有C控尸体的能力,能让祭祀者以僵尸的形态得到永生。当然,若要得到邪神赐予的永生,必须先成为尸体。”

    千百年来,长生不死都是人类永恒的追求,哪怕是以僵尸的形态获得永生,对某些人来说也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情。我想这个邪教之所以能够一直传承下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然而,纵使祭祀者能以僵尸的形态获得永生,但以命案现场的情况看来,就算是僵尸也不见得神不知鬼不觉地加害蔡少萌。

    “有件事我并没有告诉这个小孩的家人……”庆生叔听了我的疑问后,欲言又止地沉默半晌,似乎在思索某些事情,当他再度开口时神情格外严肃,“这件事是给小孩上妆的伙计告诉我的,为免她的家人难过,我没敢告诉他们。”

    “是什么事呢?”蓁蓁性急地追问。

    “这伙计给小孩上妆时,发现她后脑勺有一小块红肿,应该是出事时被人用力地敲了一下。不过因为被头发盖住,如果不仔细看不容易发现。”

    庆生叔提供的这个信息,让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少萌出事前于电话亭内的情景——她因为某些原因踩着钢管往上爬,一个黑影突然在她背后出现,往她后脑勺狠狠地敲了一下。这一下突如其来的敲打使她失去了平衡,小脑瓜不偏不倚地钻到电话线构成的绳圈里……

    如果少萌真的是被人敲了一下,脑袋才卡到电话线上,那么就能解释周琼提出疑点。行凶者肯定算准了角度,才给少萌这一下致命的敲打,使她的脑袋刚好套进电话线圈里。

    这本是极其重要的证据,可惜之前处理此案的同僚并没有发现,此刻死者的遗体经已火化,无法进行核实。不过也不要紧,只要知道有这回事,接下的调查便有较为明确的方向。

    我向庆生叔要来另外七名蔡姓儿童的资料,随后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向他道别。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电话铃声于厅堂内回荡,庆生叔连忙上前接听。

    “是,这里是殡仪馆。嗯,嗯……还要订一副棺材是吧!没问题,我马上派车去你那里,你的地址是……”庆生叔接完电话,向我们展露诡异的笑容,神秘地说:“我没骗你们吧,晚上听见棺材响,一定会有生意上门。”

    翌日,我向老大汇报调查进度后,他挤弄着一双小眼睛,狡黠地问:“你相信这个殡仪馆老头的鬼话?”

    “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但同样也没有能证明他撒谎的证据,而且向我们撒谎对他没有好处。”我悠然地点了根烟,继续说:“最重要的是,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如果蔡少萌后脑真的有一小块红肿,那么就能肯定她死于他杀。”

    “就当之前处理这宗案子的伙计,没注意到死者后脑的红肿,但这老头所说邪神、邪教也太扯了吧!先撇开那些不着边际的神话传说,如果这个邪教真的存在,而且又存在了这么长时间,你认为我会毫不知情吗?”

    “如果邪教活动频繁,当然不可能逃过老大的法眼。倘若这个组织只是每隔六十年才举行一次祭祀,平时不做任何有可能引起别人注意的坏事,那要避过警方的视线也不难。毕竟我们没可能查证六十年前,甚至一百二十年前,是否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老大双手放于唇前,以深邃的目光凝视着我,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在良久的沉默后,他终于开口:“好吧,我就当这个邪教真的存在,那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要继续调查电话亭的案子,还是先调查另外七名蔡姓小孩的死因。”

    “或许两方面能同时进行。”我把跟庆生叔要来的七名蔡姓小孩的资料递给老大。

    资料上虽然只写有七名小孩的姓名、生死日期及住址,但老大一看便察觉端倪,并皱起眉头。我补充道:“庆生叔跟我说,这七个小孩分别住在两条相邻的村子里,其中住在王村的五名小孩是来自同一家庭的亲姐弟,另外两名则是梁村的一对姐妹。先是五姐弟失踪,三天后两姐妹遇溺身亡,第四天五姐弟的尸体在鱼塘里被人发现。虽然没有做正式的尸检,但根据庆生叔的判断,他们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同一天。”

    “你想到什么?”老大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认真地分析道:“假设这七名小孩都是被蓄意谋杀,那么凶手应该不只一个。因为对付两姐妹还比较容易,但要对付王村的五姐弟,哪怕对方只是小孩子,单凭一个成年人的力量很难做得到。毕竟这些小孩受到袭击,就算没能力反抗,至少也懂得逃走。”

    “就只有这些吗?”老大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动。

    我莞尔而笑:“七名小孩住在相邻的两条村子里,他们相继死亡或多或少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一旦警方介入,肯定把凶手的活动范围锁定在这两条村子。如果我是主谋,一定会在稍远的地方,再找一个跟这七名小孩毫无关系,但符合祭祀条件的目标。这样就能扰乱警方的视线,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蔡少萌完全符合凶手的要求。所以,我认为凶手的老窝就在这两条村子里?”

    “你的推断也不是没有道理,但理据并不充分。”老大眼睛一转,立刻对我的推理提出反驳:“如果我是主谋,我会先远后近,这样才能起来更好迷惑效果。”

    “这种情况我也有考虑过,不过我认为凶手窝藏在乡村的可能性更大。”我再次给老大分析:“要知道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并非难事,但要知道七个人的生辰八字,就不是一时半刻能办到事情。凶手要核实这些小孩的出生时间,必定要花上一段日子。而且凶手的时间并非只花在这七名小孩身上,他们需要在众多小孩中寻找符合要求的目标。如果在他们日常活动范围以外的地方办这件事,在C作上难度比较大。”

    对于我的观点,老大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从他的眼神中,我知道他对我的推理仍有保留。不过也没关系,因为我还有其它理据。

    “在这七名小孩中,其中五名是姐弟,另外两名是姐妹。刚才我已经说过,他们如果呆在一起,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相当困难。但是如果是熟人以诱骗的手段行凶,那就容易多了。更重要的是,假设五姐弟是在失踪的第三天才遭到毒手,那么凶手必须找地方禁锢他们。如果凶手是外来人,很容易就会被当地人发现。”

    “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断,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支持。”老大仍不认同我的推理。

    我得意洋洋地笑道:“如果没有实质证据支持,我才不会跟你唠叨这么久。文具店的老板娘跟我说,首先发现蔡少萌出事的是一位名叫王希的教师,而这位王老师任教的地方,‘恰巧’就是五姐弟居住的王村。”

    第四章 镜鬼传说

    “你怀疑这名教师就是杀害小女孩的凶手吧!”老大不假思索地说。

    我点头道:“根据老板娘及附近店主的口供,当时街道上十分冷清,除了这位教师以外,就没有其他行人经过。而蔡少萌离开自家后堂的时间大概是七点三十分,老板娘发现她出事的时间约为七点三十五分,也就是说凶手的行凶时间少于五分钟。如果她真的是死于他杀,那么凶手就只可能是这位教师。因为倘若凶手在行凶后慌忙逃离现场,必然会引起附近店铺的人注意。”

    “好吧,既然你言之凿凿,我就姑且相信你。要是你没能把这个所谓的协教挖出来,我可不会饶过你。”老大大手一挥把我轰走。

    我跟蓁蓁驾车出发,调查这个涉嫌跟八名蔡姓儿童死亡有关的协教组织。我们的目的地是两条相邻的村子——王村及梁村,但我们并没有直接到村子里,而是先到县哌出所了解另外七名儿童的情况。

    对于我们查阅相关档案的要求,县哌出所的值班民敬 王达表现得十分茫然。他跟我们说,虽然一连死了好几个小孩,但都是死于意外,只不过恰巧发生在一起而已,不明白我们为何还要调查。尽管他觉得我们调查这七名儿童的死因,纯粹是多此一举,但还是非常配合地帮我们找来相关的档案。

    根据档案的记录,在蔡少萌出事前十四天,王村蔡家五姐弟彻夜未归,父亲蔡全于次日到派出所报案,值班民警以失踪时间未超过24小时为由不予受理。第三天,蔡全再次报案,值班民敬只做了记录,仍然没有立案。直到第四天,蔡全第三次到派出所才予以立案,但并没有派出警员搜索失踪的蔡家五姐弟。

    同日,王村村民在该村小学附近的鱼塘里,发现有五名儿童的尸体飘浮在水面,经打捞后证实是失踪四天的蔡家五姐弟。

    王村儿童失踪的第三天,即蔡少萌出事前十二天,梁村蔡家姐妹蔡芬、蔡芳,一同被发现浮尸于距离住所不远的蓄水池内。接案到场的民警并无特别发现,认为她们只是失足跌落蓄水池,所以只做了简单的记录,并没有立案调查。

    这些记录跟庆生叔所说的相差无几,不过稍微详细一些而已。蓁蓁在翻阅档案后便大发雷霆,质问为何蔡全前两次报案,都没有立案处理!

    对于这个问题,王达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农村里的野孩子那个不是天天到处乱跑,要是谁家丢了孩子都要我们去找,那我们不就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

    “话怎能这么说,我们可是领着纳税人发的工资,那能这样敷衍了事。如果孩子的父亲第一次报案,你们就立刻出敬 去找这些孩子,他们可能就不会出事了!”蓁蓁对王达怒目而视,一副张牙舞爪的架势,吓得后者不自觉地后退。

    我怕她会揍对方一顿,于是连忙拉住她。

    “你们肯定没在基层待过,不知道情况。虽然说失踪24小时就能报案,但哌出所一般都会拖上十天半月,甚至不予立案。””王达小声地咕哝着,仿佛给予立案已经是对蔡全天大的恩赐。

    “为什么!”蓁蓁冲他怒吼一声,要不是我拉着她,她肯定会冲过去踹他一脚。

    “还不是为了提高破案率……”王达怯弱地解释:“失踪这类案子通常都是吃力不讨好,就算动用全部警力也不见得能把人找回来。人没找着就不能结案,不能结案自然就会拉低破案率。”

    他这么一说,蓁蓁又要发难了,我使劲地拉着她,在她耳边小声道:“大部分基层哌出所都这样,不少民敬都以‘少做少错,不做不错’为办事原则。我以前待在反扒队时,类似的情况每天都能遇到。失主财物被盗后,如果没能把小偷当场抓住,就算到哌出所报案,值班敬员也只会随便做个记录敷衍失主,根本不会立案。”

    “难不得现在的治安这么差!”蓁蓁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治安不好是由我一手造成的。

    对此,我只能两手一摊以示无奈。

    离开县派出所后,我们便前往梁村,希望能从蔡氏姐妹的父母口中,了解她们出事当日的情况。可是当我们到步后,却发现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零乱的厅堂里,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一对男女分别呆坐在相对的两个角落,他们就是蔡氏姐妹的父母蔡光耀及梁娟。此刻的梁娟似乎仍沉浸失去爱女的痛苦之中,双目无神地凝视着女儿的课本及奖状,仿佛在寻找女儿留下的气息。而蔡光耀则边喝着二锅头,边指着妻子漫骂,责怪对方没有好好照顾女儿。

    蔡光耀喝得晕头晕脑,向他问话只会浪费时间,因此我打算把重点放在梁娟身上。然而,梁娟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只是喃喃自语的说两个女儿都很乖很懂事,尤其是姐姐蔡芬,从来不用她C心,读书经常拿第一名。

    当我问及事发当日的情况时,她突然握住我的手,以略带神经质的口吻说:“姐姐一向都很懂事,绝对不会带妹妹去危险的地方玩,绝对不会,绝对……”

    “那个蓄水池很危险吗?”蓁蓁问。

    梁娟神经亏亏地回答:“去年有一头猪掉进去,淹死了。这事姐姐也知道,她绝不会带妹妹去那里玩。”

    梁娟胡言乱语般跟我们说了很多关于蔡氏姐妹的往事,不过似乎跟她们的死亡并无直接关联。而且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继续问下去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所以我们只好先行离开。

    随后,我们来到王村,并在田地里找到正在干农活的蔡全。他不像蔡光耀夫妇那样,仍沉浸于痛失儿女的悲伤之中,但当我提及他的儿女时,他亦不禁黯然伤神,嘴角颤动,沮丧地喃喃自语:“藏镜鬼要是想找丫环,把那三个臭丫头要过去就是,怎么连老四跟老幺都搭上呢……”

    “藏镜鬼?什么是藏镜鬼?跟你五个儿女的死有关系呢?”蓁蓁惊奇地问。

    “藏镜鬼是一只可怕的恶鬼,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很害怕她……”蔡全在田边席地而坐,拿起竹筒边抽着水烟,边向我们讲述一个流传于王村的可怕传说。他的叙述非常零乱,而且夹杂大量方言俚语,不过我勉强也能听明白。他所叙述的传说大概如此——

    这事应该是发生在解放之前,当时有个地主叫王寿,因为他很有钱,而且王村的农地几乎全都是他的,所以很自然就当上了村长。

    他有个儿子叫王庆,倚仗父亲的财势,经常在村里作威作福,村民都很害怕他。可能是坏事做多了吧,有一晚他喝完花酒,回家时掉进鱼塘里淹死了。他死的时候还没讨老婆,按照当时的风俗,没拜堂成亲就不算成人,死了也不能安墓立碑。

    王寿虽然有几房妻妾,可就只有王庆一个儿子,当然不能让他死后连墓碑也没有。于是便去找神婆帮忙,给儿子安排冥亲。

    (蓁蓁问:“冥亲是什么意思?”)

    冥亲就是给死人安排相亲,神婆会让双方家属把他们的灵牌放在一个没人的房间里,让他们安静地相处一会,然后做法事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做一对鬼夫妻。如果双方都愿意,那就给他们安排冥婚,如果不愿意就再安排另一次冥亲。

    王寿有财有势,按理说要讨个鬼儿媳一点也不难,只要他开口,别说鬼儿媳,就算是要讨个活儿媳妇,也有人抢着当。可是,虽然有不少人愿意跟他攀上亲家的关系,但却全都失望而回。原因是每次神婆询问王庆的意愿时,他都对神婆大发雷霆,骂神婆随便找来些庸姿俗粉来敷衍他。

    神婆也够冤的,不但把附近过去三年内死去的年轻闺女,全都带来给王庆挑过遍,就连活着的闺女也带来了好几个,可王庆就是一个也没看上。

    儿子久久未能挑到合心意的鬼媳妇,王寿自然不会给神婆好脸色。神婆被弄得没有办法,只好做法事问王庆到底想要怎样的媳妇。王庆说神婆之前带来的不是丫环,就是农户家的丫头,全都出身低微,配不起他这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这回神婆总算明白他的心意,于是就到处打听那里有大户人家的千金早死。

    几经打听后,神婆终于打听到县城一户姓蔡的大户人家有二个女儿,其中小女儿因为自幼体弱多病,还没满十六岁就死了,而且蔡老爷正有意为小女儿找一个好归宿。不过,蔡家好歹也是县城里的大户人家,蔡老爷可不愿意往王村这种乡下地方跑。

    为了能给儿子讨个合心意的鬼媳妇,王寿带上儿子的灵牌,跟神婆一起到县城拜访蔡老爷,安排冥亲的事情。

    蔡老爷虽然不愿意往乡下跑,但也不是那种趾高气扬的白眼狼,对王寿这个从乡下出来的小地主也尚算客气。两人分别把各自儿女的灵牌放在房间里,便一同到客厅喝茶闲聊,等待神婆告诉他们冥亲的结果。

    本来,不管冥亲的结果怎样,双方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亦相安无事,充其量也就白跑一趟。可蔡老爷的大女儿出于好奇,想知道妹妹的冥亲对象是个怎样的人,竟然偷偷走到妹妹与王庆冥亲的房间外,从门缝往里面偷偷瞄了一眼。

    她这一看就出事了!

    冥亲回来后神婆跟王寿说,王庆虽然不喜欢蔡家二小姐,但看中了蔡家大小姐,而且还说只会跟她成亲,要是讨不到这个媳妇,就在Y间做只青头鬼算了。王寿这下子可为难了,如果儿子看中的是穷等人家的女儿,那么歪管对方是死是活,他都有办法给儿子办这宗婚事。可是,儿子看中的竟然是蔡家的大女儿。

    (“青头鬼”是指有正常的生育能力,却从未与女性JH,且在阳寿未尽之前死于非命的男鬼。传说,青头鬼在Y间的地位极低,不但会受到其它鬼怪欺负,还不能转世投胎,是最凄惨的一种鬼魅。在粤语方言中,“青头鬼”常用于嘲讽他人未经男女之事,并有咒骂对方短命的意思。)

    蔡老爷在县城是个有头有面的大人物,论财论势都不是王寿能比拟的,这次肯跟王家冥亲已经是纡尊降贵了。若要对方让活生生的大女儿跟自己已过身的儿子冥婚,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然而,王寿就只有这个儿子,他既然执意要跟蔡家大小姐冥婚,那就管不了这么多,便跟神婆说不管用什么办法,也不管要花多少钱,反正就要讨蔡家大小姐做儿媳妇。

    有钱能使鬼推磨,神婆为了能赚到为数可观的大红包,把心一横收买蔡大小姐的近身丫环,打听到对方的生活习惯。原来蔡大小姐已有心上人,而且每次跟心上人见面之前都会悉心打扮一番。

    神婆获悉后,就让丫环偷偷取出蔡大小姐妆扮时用的镜子及口红,在镜子背面画上符咒,并在口红里施放毒药,然后让丫环放回原位。

    不知情的蔡大小姐用沾有毒药的口红装扮时,嘴唇沾毒便立刻身亡。这时候她正面向画了符咒的镜子,镜子便把她的魂魄吸入镜中。随后,神婆再暗地里用重金跟丫环买下这面镜子,轻而易举便得到蔡大小姐的魂魄。

    虽然神婆机关算尽,但她却没料到蔡大小姐装扮时,竟然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艳丽衣服。当她发现问题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因为蔡大小姐已化作厉鬼。

    为了早日完成儿子的心愿,在神婆把藏有蔡大小姐魂魄的镜子带回来当晚,王寿就立刻给儿子举办冥婚。当神婆把镜子跟王庆的灵牌放在一起时,蔡大小姐马上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并为自己被他们害死而感到愤怒,于是便向他们报仇。

    当晚是十五月圆,月光恰巧照在镜子上,蔡大小姐凭借月光的灵气冲出镜子。月光反S到谁身上,她就把谁掐死,第一个遭殃的正是害死她的神婆,随后被杀的都是王家的下人。

    眼前的可怕景象把王寿吓得魂不附体,随手拿起一只茶杯掷向镜子,将镜子从供桌上打下来,掉到地摔破了。他本以为把镜子摔破,蔡大小姐就会魂飞魄散,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镜子是用来禁锢蔡大小姐的魂魄。镜子一旦有任何破损,蔡大小姐的魂魄将不再受到束缚,能于任何镜子之间自由穿梭。

    一夜之间,王家上下所有人,包括丫环及长工,全都被变成了藏镜鬼的蔡大小姐杀死。杀光王家的人后,她还觉得不解恨,不时滋扰其他村民。虽然她没有直接害人,但经常半夜三更在镜子里出现,把人吓一大跳,有不少小孩被她吓掉魂,更有些年纪较大的老人被她活活吓死,弄得整个村子J飞狗跳。

    后来,有一位云游道士路过,村里的长老就求他帮忙,收服这只可怕的藏镜鬼。道士本来打算为民除害,消灭这只恶鬼,但没想到对方怨气极重,不容易对付。经过一轮交锋之后,道士不但没能收服她,反而把她惹火。

    藏镜鬼这回可不再只是滋扰村民,而是大开杀戒,害死了不少无辜的村民。道士对付不了她,只好跟她谈判,问她要怎样才不再伤害村民。她跟道士说,自己生前是千金小姐,习惯有丫环侍候,要道士给她找个丫环。

    道士心想这还不简单,给她烧一个纸扎丫环就行了。可是,她要的不是纸扎丫环,而是要活人生祭,而且还指定要用跟她同姓的少女生祭。因为她是被自己近身丫环害死,所以不相信外姓人。

    道士这下子可为难了,生祭是邪魔外道所为,就算以牛羊牲畜祭祀亦为正教所不齿,以活人生祭更是天理难容。然而,当他与村民商量此事时,竟然有大多数村民赞成生祭。毕竟被藏镜鬼害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为了以后能安心过日子,也不在乎再多一个。

    村民经商量后,决定让村里一个长年卧病在床,姓蔡的丫头作为生祭的人选。村民跟道士说,这丫头是自愿的,并让其赶快举行生祭,免得藏镜鬼再来找麻烦。

    道士虽然不愿意生祭,但毕竟是自己把藏镜鬼惹怒,才使事情越闹越大,所以只好遵从村民的意愿。他本以为生祭之后,就能了结此事,但没想到姓蔡的丫头虽然自愿当祭品,但她母亲却不愿意。

    原来丫头的母亲是村里的一名寡妇,为照顾长年卧病在床的女儿吃尽苦头,甚至为了生计,不惜跟村里的男人发生关系。女儿不忍母亲为了自己而吃苦,就自愿当生祭的人选。而村民为了让生祭顺利进行,便借故支开寡妇。

    当寡妇知道自己的女儿被生祭之后,痛不欲生。为了报复村民的狠心,她在深夜穿上大红衣服于镜子前上吊自杀,死后化成厉鬼向村民索命。

    道士知道自己注成大错后,觉得愧对师门,于是便以愿意一死,换取寡妇的原谅。

    道士死后,寡妇的事算是解决了,但藏镜鬼的事还没解决。因为道士死前为寡妇的女儿做了场法事,超度她的亡魂,使她无须再当藏镜鬼的丫环,致使藏镜鬼最终还是没有丫环伺候。

    自此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村里就会有三两个姓蔡的女娃莫名其妙地死掉……

    听完这个可怕的藏镜鬼传说后,蓁蓁面露寒色地问:“她们都是被藏镜鬼害死的吗?”

    蔡全黯然点头,悲伤地说:“藏镜鬼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害死三两个姓蔡的女娃,抓她们的魂魄回去当丫环。她抓丫环也就算了,干嘛还要害死我两个儿子呢?”

    虽然他把这个恐怖传说描述得绘声绘色,但说到底也只是个传说而已,我可不认为能跟五名孩子的死扯上关系。然而,面对我的质疑,他却坚定地反驳:“这不是传说,是真的,老四他们失踪那天晚上,就有人亲眼看见藏镜鬼!”

    第五章 小学教师

    “什么?藏镜鬼是真的?”

    “那当然了,要不然我两个儿子怎么会死呢!”

    面对蔡全肯定的语气,蓁蓁不由脸色发青。

    不管传说有多恐怖,也只是虚无飘渺的故事,跟现实扯不上任何关系,并不值得令人感到害怕。可是,当虚无飘渺的传说与现实重叠,那就难免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然而,为传说与现实交叠而感到惊讶的同时,更令我讶然的是蔡全的态度。从他语言间流露出来的感情判断,三个女儿在他眼中仿佛毫无存在价值,就算死掉也不觉得可惜。虽然他对两个儿子的死显得极为悲伤,但我觉得这种悲伤,无异于丧失财产的悲痛。

    在他眼中,儿女只不过一份重要的财产、一份传宗接代的荣耀、一份养老送终的工具。

    对于他这种思想仍停留于封建社会的人,我实在不愿意跟他再多作交流,于是便直接切入重点,询问他曾亲眼看见藏镜鬼的人是谁?

    “就是在菜市场开冻R店的吴威他媳妇,她可被藏镜鬼吓得不轻啊,一连病了好几天。后来到庙里求了道神符,化水喝了之后才慢慢好起来。”

    得知藏镜鬼的目击者是谁后,我们便立刻前往王村菜市场找吴威夫妇。

    我们来到菜市场时已是黄昏时分,市场内难觅顾客的踪影,虽然大部分菜贩经已收市,但冻R店仍然开门营业。一名年约三十的男人坐在冻R店门口,看见我们走过来便立刻站起来,热情问我们想买些什么。

    我们道明来意后,得知他就是吴威。当我问及藏镜鬼一事,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心有余悸地说:“藏镜鬼可把我媳妇害惨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蓁蓁地胆怯问道。

    人有时候很奇怪,越是觉得害怕的事情,就越想深入了解。这也是好事,因为未知往往是恐惧的根源,越不了解真相,就越会胡思乱想,越使自己觉得害怕。然而,世事无绝对,有时候深入了解,反而会发现真相比传闻更可怕。

    吴威点了根烟,夹烟的指头微微颤抖,简要地告诉我们他妻子的可怕经历——

    大概是在半个月前吧,那天我媳妇打算回娘家串门。因为她要提些饼干水果之类东西给娘家送礼,所以就叫我跟她一起去,说是帮她提东西。男人嘛,最烦就是这些过家家的礼节,你送我,我送你地送来送去,还不如坐下来搓几圈麻将。

    当时刚过完春节,店里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我又不想跟她回娘家,所以就让她自己过去。反正她娘家就在梁村,也就是几步路的事儿。

    那晚,我等到很久也没看见她回来,以为她为白天的事生气,在娘家过夜不回来。于是就打电话到她娘家,可丈母娘说她已经走了好一阵子,应该早就到家了。

    我想她该不会是出意外了吧,就想出去找她,但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她像个疯婆子似的,边大叫救命边拼命跑回来。她一进家门就往被窝里钻,还用被子把头盖着。我问她发生什么事,她也不答理我,只是不停地说有只女鬼要抓她。

    我不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神经,不过人总算回来了,便没有管她,以为她第二天就会没事。可是第二天她整天都躺在床上,而且我还发现她身上有好几处伤痕,便问她昨夜到底怎么了?

    她啥也没说,只说觉得头很晕,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把她带到医院,医生说她只是受点皮外伤,没其它问题,给她处理伤口后,再吊瓶点滴就可以走了。

    从医院回来后,我又再问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说昨晚经过村里的小学时,在课室的窗户里看见一只女鬼。那只女鬼抓住她不让她走,说要抓她回去当丫环,还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告诉女鬼自己叫梁彩霞,女鬼说只要姓蔡的,然后就放她走。她怕对方反悔,就连滚带爬地往家里跑。

    我媳妇是梁村人,没听过王村的藏镜鬼传说,所以不知道自己见到的是藏镜鬼。还好她没说自己姓蔡,要不然她这条小命恐怕保不住。

    藏镜鬼没说要她的命,我想她大概只是吓掉魂,于是就到庙里给她求了一道神符。我拿神符化水给她喝,休息了几天后,情况就渐渐好过来。不过,她现在还是有点害怕,天一黑就不敢出门,而且特别害怕镜子窗户之类的东西。我只好把家里的镜子都藏起来,在窗户的玻璃上都贴上报纸……

    随后,他告诉我们有关藏镜鬼的传说,基本上跟蔡全所说的大同小异,最大区别只在于道士并非向寡妇以死谢罪,而是在超度寡妇女儿的亡魂后,就得到了对方的原谅。

    不过,因为自己的过失,而造就寡妇母女的惨剧,使道士非常内疚。为了弥补自己过错,道士决定孤注一掷,跟藏镜鬼以死相搏,最终把藏镜鬼*进小学后面的防空D内,并用自己生命把对方禁锢于D里。

    可惜道士修为浅薄,并没能将藏镜鬼完全禁锢,只能有限度地限制她的活动。所以每隔一段时间,藏镜鬼就能冲破束缚,跑到D外害人。

    倘若事实正如他所说,那么藏镜鬼也太可怕了。不过耳听七分假,眼见亦未为真,更何况他也不过是从妻子口中听来。

    然而,我注意到他在叙述的过程中,曾提及妻子遇受藏镜鬼袭击后,身上出现好几处伤痕。在向他确认后得知,伤痕是受藏镜鬼袭击而造成,而非逃走时摔倒所致。在我的知识范畴内,鬼魅是虚无飘渺的,不可能给人造成物理上的伤害。

    因此,我便问他能否让他妻子亲口告诉我们,事发当晚的详细情况。

    他稍微思索片刻便说:“没问题,我媳妇就呆在家里,你们要是不介意,就跟我回家走一趟吧!”他随即拿起收银桌上的话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向妻子告知我们将会到来拜访后,他便关上店门带我们回家。

    我本想直接驾到吴威家,可是当警车驶近一所小学时,他便示意我把车停在C场前。他说乡间路窄,这里到他家的一段小路,警车无法通行,必须下车步行。

    下车后,他告诉我们其妻就是在这儿受到藏镜鬼袭击。此时天色已黑,借助微弱的星光,我勉强能看清楚小学的全貌。

    小学的主体建筑是一栋三层高的教学楼,占地约五百平方,教学楼前面是一个简陋的篮球场,场外有一圈沙石铺砌的跑道。整间小学最引人注目的要数教学楼的窗户,从正面看过去能看见二十多个窗户,每个窗户宽约二米,高约一米五,全是装嵌了深蓝色玻璃的推拉式铝合金窗。

    教学楼里的每间课室,白天必定光源充足,非常适合学生们上课。然而,当夜幕降临后,深蓝色的玻璃在微弱的星光映照下,却犹如一面面诡秘的黑镜子。

    此刻,传说中的藏镜鬼仿佛躲藏在某一面镜子背后,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等待机会向我们发动袭击。

    或许镜子般的玻璃让蓁蓁感到不安,她不停地催促我们赶快离开。可是我却突然想起,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正是眼前这所王村小学。我们前来的目的,本来是调查小学教师王希,是否就是杀害蔡少萌的凶手。可后来却一直专注于藏镜鬼一事,反而把原本的目的给忘了。

    我问吴威是否认识王希,他答道:“认识,王村并不大,本村人大多都互相认识,而且他在村里可是个响当当


热门小说推荐: 剑来 圣墟 夜天子 斗破苍穹 永夜君王 斗罗大陆 情欲超市 大团结 乱伦大杂烩 乱伦系列(未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