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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乡土药神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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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布终于解开,甘松的手臂上1u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此时,伤口已经合在了一起,缝针也没有了必要,但是,消毒是必须的。

    “怎么回事?”甘洪一边准备着酒精和碘酒,一边问道。

    甘松不可能告诉父亲自己被腾蛇所伤,扯谎道:“今天到山里采yao,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下来,手臂划到了荆棘,被拉开了一条小口子。

    “这还是小口子,幸好你年轻,又懂得急救的方法,要不然,非到乡卫生院做手术不可,手上留下一条蜈蚣虫,有你后悔的。”

    甘洪用棉hua签沾了酒精,紧紧地握住甘松的痛手,把酒精涂抹在甘松的伤口上。

    “丝!”甘松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肌rou一阵chou搐,但仍然咬紧牙关,硬是不喊一声。

    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酒精抹在上面,痛疼可想而知。

    谢霞看到甘松的表情,似乎受到了感染,好像甘松的疼痛传染到自己的手臂上,忍不住mo了mo自己的手臂,眼里掉下了眼泪,赶紧用手帕将眼泪擦干。

    “你看你,人家松娃多坚强,酒精抹上去,硬是没吭一声,你却流了眼泪,咳咳,还要多向松娃学习学习。”马嫂打起精神,教育起自己的女儿。

    “那是,那是。”谢军赶紧附和道。

    接着,甘洪用另一根棉hua签,沾了碘酒涂抹起来,碘酒xing子温和,甘松只感觉到一阵清凉的感觉传遍整条手臂,本来有些痛得麻木的手臂又恢复了知觉。

    甘松动了动受伤手臂的手指头,疼痛减轻了许多。

    甘洪拿起消过毒的纱布,重新给甘松包扎起来。

    这时,李梅的yao已经包好,递给马嫂。

    “这要多少钱?”马嫂看着包好的yao,不敢接过来,生怕这yao太贵买不起。

    李梅微微一笑,向马嫂抛了抛眼神,道:“都是一个村的,再说,这yao的主要成分是大黄、黄连,都不管什么钱?乡里乡亲的,哪还好意思收你的钱。”

    “不行。”谢军从包里mo出二十块钱,递给李梅,道:“理是理,法是法,亲兄弟还明算帐呢。既然到这里瞧病,哪还有让你们倒贴的道理?”

    李梅和谢军相互推辞了一阵,还是收下了钱。

    yao香从包扎纸中透了出来,甘松的脑海中浮现出yao物的配方:“大黄一两、黄连二两,标准的大黄泻火汤。”

    “隔着包装纸,我为什么能够嗅到yao材的味道?”

    甘松心中一惊,对母亲李梅道:“妈,把yao方给我看看,好吗?”

    李梅将yao方递给甘松。甘松一看,这yao单子上,龙飞凤舞地写满了字,仔细一看,第一味yao大黄,果然是一两,第二味yao黄连,果然是二两。至于后面的那些字,完全是鬼画符,根本不认识。

    父亲开yao方,甘松再熟悉不过了。为了让病人相信能够治好他们的病,yao方通常会被写满,yao名写得越多,患者就越放心。

    但写的是什么?只有清楚内幕的抓yao者才能看得懂。

    其实,父亲开的这一个yao单子,只有两味yao,其他的鬼画符只是给病人一个安慰吧了。

    这算是一种心理疗法,还是草台医生的“潜规则”?

    “为什么我能够凭自己的鼻子准确判断出yao物及其剂量?”

    马姨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甘松赶紧走过去,拍了拍马姨的背。

    突然,马姨的气息钻入自己鼻孔之中,甘松感觉到,自己的肺部一阵燥热,喉中有浓痰,支气管传来一阵阵酸麻刺痛的感觉,甘松背转身咳了咳,想把喉里的浓痰咳出来,轻轻一咳,甘松才现,自己的喉咙里轻爽无比,并没有浓痰。

    这是怎么回事?

    第六章 蛇蜕熏

    第六章蛇蜕熏

    马姨的气息钻入自己鼻孔之中,甘松感觉到,自己的肺部一阵燥热,喉中有浓痰,支气管传来一阵阵酸麻刺痛的感觉,甘松背转身咳了咳,想把喉里的浓痰咳出来,轻轻一咳,甘松才现,自己的喉咙里轻爽无比,并没有浓痰。

    这是怎么回事?

    甘松拿起放在马姨旁边凳子上的yao,轻轻把包装打开,yao物的香味冲进甘松的鼻中。

    一种特殊的感觉传来,甘松感受到了大黄和黄连的yao香好似化成一股气流,向肺部和喉咙冲去,片刻之后,肺部和喉咙不舒服的感觉一松,症状得到明显缓解。

    “这两味yao的配伍是基本正确的。”

    一个奇怪的念头在甘松的脑海中响起,甘松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么肯定。

    但是,即使用这两味yao,仍然不能彻底治好马姨的咳病,只能让病情得到缓解而已。

    一幅图画在甘松的脑中展开,图画旁边写着“茅根”二字,下面还有具体的用法,与两种yao的搭配、份量。

    甘松掩饰住心中的惊诧,对马姨道:“马姨,我建议平时没事的时候,拿茅根来嚼一嚼。”

    “什么是茅根?”马嫂问道。

    “就是狗尾巴草的根部。”

    “你懂个P。”甘洪对着甘松吼了一声,道:“我行医几十年,该用什么yao还不知道?用你来补充,滚一边去!”

    甘松摇摇头,退到一边,不再bsp;马嫂一家人千恩万谢,外面chou烟的男子把马嫂放在担架上,抬了回去。

    回到木楼,甘松迟迟不能入睡。

    “为什么我能嗅到yao材的yaoxing?为什么能嗅到马姨的病情?为什么能在身体里面感应到病理?为什么能模拟出yao物挥作用的过程?这是否与我的奇遇有关?……”

    渐渐地,甘松意识越来越模糊,沉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一天惊心动魄的经历,甘松实在太累了。

    第二天清晨,山里起了薄薄的雾气,甘松六点半便清醒了过来,这也是长期读高中养成的习惯,六点半起g,七点准时上早自习。

    在后院的坝子上做了一套五禽戏,甘松觉得神清气爽,昨日的疲劳已经完全恢复了。

    吃过早餐,马姨和谢霞又过来了。

    “甘医生,你真是太神了。昨晚上煎了那幅yao吃了后,肺和喉咙清凉清凉的,精神好了起来,咳出来的血丝也少了些,我也可以走走路活动活动了。”马嫂一进门便嚷开了,昨天她说话还细声细气的,时而带着咳声,一点精神也没以有,今天的嗓门大了许多。

    甘洪一笑,充满成就感:“把昨晚上那幅yao,三煎之后,再来抓两幅,病就可以断根了。”

    “甘伯伯,谢谢。”看到坐在旁边的甘松,谢霞脸色有些微红。

    再次千恩万谢,马嫂素xing将两幅yao都抓齐了,才高兴地离开。

    “等一等。”甘松追了出去,叫做谢霞,马姨脸上闪现出理解的表情,道:“妮子,你陪甘松聊聊天,我先回去了。”

    “什么事?”谢霞脸上红晕更胜,羞得低下了头。

    甘松脑中全是茅根的形象,并没有注意到谢霞表情的变化,道:“你回去叮嘱马姨,平时没事的时候一定要把茅根嚼一嚼,不然,马姨的病很容易复的,如果展成慢xing病,那就糟糕了。”

    “我会的。”谢霞声音有如蚊虫。

    “我回去了。”

    “你要跟我说的,就这些吗?”谢霞壮起胆子抬起头,看了甘松一眼,接着,眼神又变得躲躲闪闪。

    “没了,一定记住。”甘松做了个咀嚼的动作。

    待甘松走远,谢霞跺了跺脚,在路边随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边走边把狗尾巴草扯断成几截扔在地上,喃喃地道:“傻瓜,从初中到高中,人家暗恋了你六年,你都不知道,大傻瓜,大笨蛋。难道真要我主动表白不成?”

    谢霞的脸上已经红霞一片。

    ***

    来到丁香家,丁香的父母让甘松进了木楼,丁香的闺房。

    从今天开始,甘松要为丁香治疗眼疾。

    甘松和丁香的故事,丁香的父母已经从丁香的弟弟丁远志的口中知道了。丁香是盲女,如果眼疾不能治好,她最终会嫁给残疾人,或是嫁给离婚独居的中年男人。

    对于一个盲女来说,这是她的宿命。

    自从知道了甘松稀罕丁香后,丁香的父母打心眼里高兴,连连感叹:“妮子有福啊,被大学生给看上了。”

    甘松平时对人和谒,可以说是百里挑一、不、万里挑一的女婿!

    “我来了。”

    “坐。”丁香笑着,指着卧室里的板凳。

    两句简短的话,却非常默契,两人内心炽热的感情淋漓尽致地流1u出来。

    “我有办法治好你的病!”

    “真的?”丁香说不出的ji动,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能够看到美丽的世界,看到情郎的面容,在十六岁的盲女心中,那是何等的重要,丁香眼睛里滚出了泪hua,道:“我就知道你行的,你一定能治好我的病。”

    “我闻一闻你。”

    丁香将“闻一闻”听成了“en一en”,害羞地闭上了眼睛,缓慢地抬起了头。

    昨天闻出马姨病理的经历让甘松急于想知道答案,是不是鼻子生了神奇的变化?

    丁香感受到了靠近自己的甘松体温,一张脸红得好像要喷出血,呼吸急促。

    淡淡的处子幽香传来,甘松心神一dang,有一种狠狠抱住丁香痛爱一番的冲动。但此时不是动情的时候,甘松克制住自己的感情,深深地吸了口气。

    突然,甘松的眼睛一暗,他感受到了丁香的世界,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明。甘松细心地体会着眼睛的感觉,原来丁香的瞳孔内分别长了一颗豆大的翳子。

    如果是白色的眼仁上长了翳子,可以通过做手术的方法切除,但是瞳孔内长了翳子,怎么可能做手术?怪不得,丁香求医问yao这么久,仍然豪无好转。

    甘松从百草锦囊中拿出一片腾蛇蜕,用鼻子闻了闻,只见腾蛇蜕上凶狠的yao力向翳子攻了过去,片刻之后,眼中的翳子缩小了一半。

    “果然如此!”甘松的脸上浮现出ji动的笑容

    甘松为找到了治疗丁香眼疾的方法而欣喜!

    同时,也为确认自己鼻子的神奇而欣喜!

    “行了,我马上为你治疗。”

    “你?”丁香脸上没有任何感觉,想问一问甘松为什么没有“en”,但说又说不出口。

    “我用鼻子闻的。”

    “我怎么没感觉到?”丁香心里想道,话却说不出口,不由得有一点点小小的失望。

    甘松找来一个铁茶杯、一支蜡烛、一个铁支架,将茶杯加上水,放在支架上,点燃蜡烛,放在茶杯下面,烧起了水。然后,将一片腾蛇蜕皮,放入茶杯之中。

    不一会儿,茶杯里的水被烧开,腾蛇蜕皮在茶杯里翻滚融化,腾起一阵阵热气。

    “拉着我的手,过来。”甘松轻轻地扶住丁香的肩膀和头,将丁香的头按了下去,慢慢地接近热气。

    热气扑面而来,冲洗着眼睛,丁香的眼里涌出大滴大滴浑浊的泪水。

    “你的眼睛有反应吗?”

    “我感觉我的眼睛好胀、好麻、好痒,但又好清爽,虽然热得不得了,但却好像冬天的雪放在我火辣的眼睛上,非常舒服。”

    “这就对了,十天之内,我让你重见光明。”

    “真的吗?”丁香忍不住欣喜,脸上笑得像桃hua一样。

    慢慢地,茶杯里的水被蒸干,腾蛇蜕皮已经消失不见,茶杯空空如已。

    腾蛇的皮在腾蛇身上时坚硬无比,但在离开腾蛇后遇到热水便会慢慢化掉。

    “闭上眼睛,不要睁开,好好地睡一觉。”

    甘松chou了一张纸,将丁香脸上的水Y擦干净。

    丁香依言闭上了眼睛,躺在g上,朦朦胧胧间,丁香似乎感受到了眼前的光亮。

    “不要离开,陪我一会儿,好吗?”

    “行。”

    依恋之人在身边,丁香觉得无比的幸福,轻轻地抓住甘松的手,渐渐沉入了梦乡。

    第七章 挖茅根

    第七章挖茅根

    “二狗子他爹,tui上的风湿病又犯了,让我去他家一趟,中午你们不要等我了。”

    过了两天,大清早吃过早餐,甘洪简单地说了一下他今天的去向,便背上yao箱出门去了。

    甘松在家里无所事事,简单地处理这几天从山上采回的和家中存储的中yao,遇到新的品种便放在鼻子边闻一闻,比照起脑中的记忆,体会着中yao的yaoxing,将yao物的yaoxing转化为大脑的本能记忆。

    yao物的香味在甘松体内汤漾,甘松感觉到,yao物的一部分精华随着自己的呼吸进入体内,在相应的脏腑停留,滋润着内脏。

    拿起一个块状根J葛根,这东西在山里很常见,因为小时候他经常到山里刨来与丁香一起吃,那时只是觉得葛根很甜,这时闻了闻葛根的味道,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得到了葛根的滋养,舒服无比。

    “咚—咚—咚—”

    甘松正体会着yao香带来的快乐,突然,门外响起了剧烈的砸门声,好像战鼓,一声急过一声。

    “甘老头,**的快给老子出来,再不出来,老子砸烂你的门。***害人庸医,老子姨娘吃了你的yao,咳血越来越厉害,今天非得讨个说法。”一个粗暴的男子声音从门外响起。

    “表哥,你温柔点行不行?不要吓着了他们。”这是一个女声。

    “温柔?”男子吼道,声音更大:“谢霞,老子今天就要暴力了,让甘老头在我面前下跪磕头认错,并且赔偿损失。要不然,老子整死他们全家!”

    出事了?还是出事了!甘松放下手中的yao,走出去开门。

    “别去。”甘松的母亲李梅拉住甘松的衣角,压低声音道:“谢霞的表哥马强是村里面的二流子,横得行,谁也不敢招惹,千万不要得罪了他。我去给村支书打电话,等村支书来了,我们再出去。”

    甘松道:“马姨的病我清楚是怎么回事?让我去处理吧。”

    看到甘松成熟而自信的脸,李梅松开甘松的手,欣慰地一笑,孩子长大了,知道有担当了。

    甘松打开门,一个黑影从门外扑了进来,差点摔了个狗啃泥。甘松一看,不是马强是谁?

    马强站稳身子,道:“松娃子,你小心点行不行,快去叫你爹出来。”

    “他没在家。”甘松脸色很平静,这样的表情让马强很不爽:“***,你家中主事的人是谁?叫他给我姨娘陪医yao费,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不然,老子让你家的日子不好过。”

    甘松不理马强,转头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谢霞,道:“我给你jiao代过,你让马姨嚼茅根了吗?”

    谢霞羞愧地低下了头,不一言。上前天她误会了甘松,怪甘松不懂她的心思,生气还来不及,这两天心思恍恍惚惚的,早把茅根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走,去你家。”

    甘松看到谢霞的表情,已经知道谢霞没有按他的意思办,便准备上谢霞家急救去。

    甘松正要走出门外,马强纠住了他的衣领,另一只手在甘松的xiong口上指指点点,道:“有这么轻松就揭过去吗?假如我姨娘死了,你的这条贱命卖了也陪不成,你知不知道?”

    “放开!”甘松握住马强的手,另一手托住马强的腰,使劲一甩,马强瘦弱的身体被高高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老子灭了你!”马强一身尘土,样子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甘松。但是,刚才甘松随意地一甩,他便被甩到了地上。马强有些顾忌甘松的力气,不敢冲上来。

    甘松不可思议地看着一眼自己的一双手,为什么这手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从初中开始,他的父亲甘洪便传了他五禽戏,虽然每天早上都在练习,但与同龄人比起来,只是身体强壮了一些,平时也很少生病,力气并没有如何增长。在读书时,甘松经常打架,打人的技巧会一些,但是,像今天这样轻轻松松便把马强扔出去,还是第一次,这完全得益于力量的增长。

    “难道这与奇遇有关?”

    一时想不明白,甘松干脆不想,拍了拍谢霞的肩膀:“走吧,去你家。”

    甘松的手好像一股电流,传遍谢霞的全身。谢霞有些ji动,脸上的忧郁消散了几分,道:“我妈病情恶化,高烧,说梦话,我爸天还没亮,便找了几个人送我妈到镇卫生院去了,爸让我守家来着。”

    “都是你爹干的好事。”马强瞪了一眼甘松,看到甘松的眼神,迅转过头,把眼光转向另一边。

    “卫生院的诊断如何?情况怎么样?”

    谢霞顿时泪如泉涌,道:“我给我爸打了电话,他说镇卫生院下了病危通知书,现在正在医院输Y。医生说,让我们准备钱,转送到县医院去。”

    甘松命令道:“谢霞,马强,你们马上出去各挖一百根狗尾巴草的根,我下山为马姨治病。”

    听说还有希望,谢霞赶紧到甘松家里找了两把镰刀。

    “狗尾巴草能治病?你哄鬼吧。”马强不想去,rou着自己的P股,刚才摔得不轻。

    甘松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自家的门板上,门板被拍得摇摇晃晃,最终经不住大力,掉在了地上:“**的到底去不去?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得你终身残废,生活不能自理。”

    这一掌含怒而,意在震慑马强,恶人还须恶人磨。同时,甘松也想试试手上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一掌拍出,全场皆惊。

    一掌将门板拍倒的牛人,马强还是第一次看到,心中怯了,但嘴上却不服软:“我先去挖狗尾巴草根儿,如果你不能治好马姨的病,老子回头再找你算帐。”

    甘松到家中找了几味yao物,放在百草锦囊之中。

    甘松的母亲李梅在屋子里听到了几人的对话,怯怯地问:“马嫂真的没救了,这可怎么办?你爹这杀千刀的,治个伤风感冒也就是了,咳血的病人也要收治,这下麻烦大了。”

    “没事的,我有把握治好马姨的病。”

    不一会儿,谢霞和马强便回来了,手里分别拿着一大把沾着泥土的茅根。甘松让谢霞打了一盆水,将茅根的根部洗干净,用塑料袋包好。

    甘松提着茅根,下山而去。

    谢霞委托邻居照看一下她的家,和马强紧紧地跟在甘松的后面。甘松越走越快,很快,便不见了身影,谢霞和马强累得气喘吁吁,仍然跟不上,只得加快脚程,没命似地跑下山。

    来到镇卫生院,甘松找到了马姨的急诊病房。

    走进病房,一股难闻的消毒yao水气味传来,甘松觉得很不舒服。再看看病g上的马姨,她手臂上打着点滴,此时正昏mi不醒。谢军坐在g边,用手托着下巴,焦急地看一眼马姨,又看一眼点滴的yao水。

    “咚咚!”甘松轻轻地敲了下门。

    谢军回过头来,双眼无神,看到甘松,眼睛里1u出愤怒的火hua,骂道:“都是你爹干的好事,你爹跑哪儿去了?医生说,延误了病情,劝我们转到县医院。到时候再找你们算帐。”

    老实人也有怒的时候。

    “对不起。”

    父亲在开yao的时候,如果他力争,或是悄悄地让妈妈做点小动作,马姨就不会有事。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主要是因为他没有想到这病反扑起来这么凶猛,最坏的情况被马姨遇到了,他也没有想到,谢霞竟然把他叮嘱的话给忘了。

    这声“对不起”,既是为父亲而说,也是为自己而说。

    第八章 治病打赌

    第八章治病打赌

    甘松走到病g前,俯下身子闻了闻马姨身上的味道。甘松体会到,自己的额头滚烫,肺部燥热难当,好像一锅蒸腾的开水,心脏虚弱无力,但是,跳动的度加快了,喉部也有变化,与昨天比起来,相对来说还好转了一些。

    “马姨在烧?”

    “四十一度,高烧。”

    甘松没有学过医理,不知道马姨的病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却知道身体的反应,从而迅地找到病根,寻找最佳的解决办法。

    后来进入医学院以后,学习了中医理论,甘松才明白,马姨的病是肺热过甚,导致喉部病变,甘松的父亲甘洪采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办法,开了大黄泻心汤治疗咳血。大黄泻心汤是起了效的,马姨喉咙的病有好转,但没有根本解决肺热的问题。经过两天的用yao,马姨的肺热突然反弹,急需找一个渲泻口,在喉部被大黄泻心汤保护的情况下,肺热便找上了心脏。

    肺属金,心属火。按照五行生克理论,为火克金。这只是在平衡状态下,但金太强了,打破了人体固有的平衡,便开始反噬火,即心脏。

    心脏管血,心脏的病变便引了高烧。

    如果不能及时救治,心火将越来越弱,最终熄灭,人命已休。

    后果非常严重!

    从另一个方面说,甘松的父亲甘洪开出的yao方,并不对症。所以说,中医博大精深,学艺不过关,Y阳辨证不到位,很容易导致失误,甚至导致生命危险,有时候失误仅仅是因为一味yao的增减用量不同。

    这也是中医没落的原因之一,毕竟西医采用最直接的方法,取得最大的效果,像没有烧之前的马姨的病,输消炎Y即可,只要是西医师都知道该怎么处理。而中医却完全靠施术者凭借长时间积累起来的经验进行判断,下yao的分量也是根据个人的经验。

    这时候的甘松,虽然不懂医理,但身体的反应却告诉他,应该如何医治马姨的病。

    像变魔术一样,甘松从百草锦囊中拿出几味yao,放在鼻子边闻了起来,经过反复试验,终于确定了治疗的配方。

    “谢叔叔,这病我能治,我给马姨开一幅中yao,能够治好马姨的病。”甘松征求地看着谢军。

    谢军毕竟是老实人,听说甘松要帮自己,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行,你开yao方,我让医生看看。”

    甘松开了yao方,仍然有大黄、黄连,另加了两味yao,一味是茅根,另一味是葛根。大黄、黄连用于清肺热,而茅根的主要功效是润肺,葛根的主要功效是扶心。

    这就好比打战,大黄、黄连是两个大将军,临阵杀敌所向披靡,但不能安抚好后方,仍然会受到后方的反噬。这时,茅根这个后勤部长则起到安抚的作用,而葛根的作用则是将心脏的正气扶起来,使占领之地民心归顺,这样,所占领的领土才能真正成为真正的领土。

    谢军接过yao方,找医生去了。

    甘松也退了出去,到福宝古镇上买了个yao罐,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放在百草锦囊里面的yao物拿出来,在病房不远处的生活区摆开阵势,煎起yao来。

    这时,一名护士走了过来,斥道:“你是谁的病人家属?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急诊病房,病人姓马。”甘松答道,没有回头,鼻子放在yao罐不远处,体会着yao物的yaoxing在熬制过程中的变化。

    护士翻了翻手里本子上的记录,道:“马菊hua,正在抢救之中,是哪个医生开的中yao?”

    “我开的yao方。”

    “你?”护士走到甘松的侧面,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张娃娃脸,道:“你会开中yaoyao方?别熬yao了,没有经过主治医生同意,急诊病人是不能服用其他yao物的。”

    “出了事我承担。”

    “不行!你承担不起。”护士伸手去抓yao罐,却被甘松抓住手腕。

    甘松转过头,盯着护士的脸道:“我说了,出了事我承担,关你什么事?”

    “放开。”护士脸色愤怒,手上传来疼痛,护士忍不住叫道:“哎哟,你快放开,痛死我了。”

    甘松放开护士的手,护士rou了rou青的手腕,委屈地道:“你别嚣张,我告诉医生去。”

    谢军拿着yao方,来到医生办公室,等了好久,才等到负责医生进了医生办公室,他赶紧迎上去,道:“吕医生,你看看,我们村有人给我家老婆子开了一个中yao方,麻烦你看看,能不能用?”

    吕医生名叫吕不凡,四十来岁,医术在乡卫生院是最高的。

    “哪个医生?”吕不凡接过医方。

    “是甘洪的儿子甘松。”

    “甘洪?甘松?”医生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将yao方放在桌子上,看也不看,道:“我想起来了,甘洪是你们yao王村的草脚台医,没有行医资格。这里是正规医院,怎么可能用他的yao?这是甘洪的儿子甘松开的yao方,你也太天真了,甘洪就那点招数,他儿子会什么yao术?你不要被他们的巧嘴mihua了眼,用了冤枉钱还可能害了你的亲人。”

    这时,一名护士走进了医生办公室,看了一眼谢军,哭丧着脸道:“吕医生,刚才有个小伙子在生活区熬中yao,是马菊hua的家属。我劝他不要熬了,他不听,还……”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吕不凡便拍案而起:“反了天了,这甘洪的儿子是什么意思?走,去看看。”

    谢军被吕不凡拍桌子的声音吓了一跳,拿起甘松开的yao方,跟着吕不凡走了出去,心里却想道:“松娃子,你可不要怪我啊,不是我在背后说你的坏话。”

    来到生活区,已经没有了甘松的人影,吕不凡带着几人朝急诊病房走去。

    病房里,谢霞和马强已经赶到了。

    甘松将熬好的yao冷处理,降到常温,然后让谢霞和马强把马菊hua扶来斜躺着,扣开马菊hua的嘴,用汤匙喂着yao,已经喂了一大半。

    马菊hua虽然昏mi,潜意识里还知道喝水,yao进入她的口腔,她便习惯xing地喝了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吕不凡一把抢过甘松手里的杯子,将yao倒地地上,“碰”的一声将杯子放在病g旁边的小柜子上,吼道:“你们不知道病人正在观察吗?出了事你们负得了责?”

    谢霞和马强对望一眼,不敢说话。

    “我负责。”甘松站了出来。

    “你负得了责?”吕不凡看着甘松,突然笑了:“哈哈,笑话。你这小子便是甘洪的儿子吧,mao都没长齐,就敢负责。你可知道,1uan用yao物,这可是关系到一条人命,难道你用人命来偿?”

    甘松看到旁边的护士一脸傲气,而谢军则垂头丧气,谢霞和马强则一脸茫然,道:“我敢打赌,半小时之后,马姨便可以苏醒了,如果不能苏醒,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包括马姨的医yao费。如果出了人命,我去派出所自。”

    甘松平时话不多,情绪ji动之下,他不知不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看到甘松决然的表情,吕不凡一愣,不由得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道:“好,我就在这里等着。”说完,端过一根椅子坐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急诊病房里没有人说话,显得格外沉闷。

    甘松闭上眼,调动呼吸仔细体会着马姨身体的变化,yao物进入马姨口中之后,很快被胃吸收,通过血Y流入肺部,肺部的热被降了下来,紧接着,心脏的力度也逐渐增强了。

    yao物起效了!

    二十来分钟之后,甘松突然睁开眼,道:“马姨要醒了。”

    吕不凡看了看时间,笑道:“还有五分钟,我就不相信马菊hua能醒,呃……”

    话还没说完,吕不凡看到马菊hua的眼皮动了动,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mi茫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问道:“咳咳,我这是在哪里?”

    “吕医生,你输了!”

    吕不凡一张脸憋成猪肝,“哼”了一声离开急诊病房,护士也跟着出去。不一会儿,护士又折了回来,对谢军道:“吕医生让我来拿那张yao方,说要研究研究。”

    第九章 乌龙提亲

    第九章乌龙提亲

    “咚咚咚错将,咚错将,咚错将,咚错咚错将……”

    远方传来锣鼓的声音,紧接着哨呐的声音响起,土山哥的旋律,情韵悠长。

    对这土山歌,甘松实在是太熟悉,这是山里青年男女们最喜欢唱的情歌:

    “山坡坡那个坎坎儿,

    滴遛遛那个马马儿,

    风吹吹那个叶叶儿,

    一吹吹散妹妹的头儿。

    俏生生那个脸脸儿,

    红扑扑那个嘴巴儿,

    白灵鸟那个嗓嗓儿,

    哥哥听了心喜欢啊心喜欢儿。”

    “这是哪家相亲来着?”甘松放下手中在福宝古镇上买的医书,趴在木楼的窗户前往外看去。

    只见石板路的尽头处,转出一圈人,几个大汉手里分别拿着锣鼓、小鼓、大镲、唢呐等乐曲,忘情地敲打着,向自己的家门口走来。这群人的周围,有一群欢天喜地跟着跑的小孩,有的还穿着开档ku,在田坎上跑得飞快。

    丁远志一路当先,吕松一眼便认了出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面锦旗,太远看不清楚写的什么?

    接着,甘松看到了谢军和已经康复的马菊hua,却没有看到谢霞的影子。

    “难道是谢霞要定亲了?”在山里面,十六岁订亲的比较常见,像甘松、谢霞这样的少男少女,十八岁还没有订亲的,主要是在高中学习把时间耽误了。

    这群人走到甘松家门口,站在院坝边上,便停了下来。

    这时,一个大汉把一串鞭炮挂在院坝边的桔树枝丫上,点燃了火,那鞭炮便“噼噼啪啪”地响起来。一群孩子在安全的地方围着鞭炮,眼睛里充满了渴望,等鞭炮一燃完,他们便会在第一时间冲过去,抢夺被震掉在地上没有点燃的单个鞭炮,找来点着玩。

    “马姨一家人干什么?真吵。”甘松着上窗户,不让外面的声音传进来,又认真地看起了书。

    “吱哑。”甘松家的门被打开,甘洪和李梅迎了出来,两人都丈二和尚mo不着头脑。

    “亲家,我给你送锦旗来了。”马嫂笑着走到了甘洪的面前,脸上的皱纹笑得像菊hua儿一样,一丝一丝的,正如她的名字。

    “什么锦旗(亲家)?”甘洪和李梅同时问道,甘洪问的是锦旗,而李梅则问的是亲家。

    马嫂转过身,招招手道:“孩子他爹,丁二娃,你们快过来。”

    丁远志早就想去玩了,可锦旗在他手里拿着,走不掉。听到马姨招呼,赶紧跑过去,高高举起锦旗,巴不得jiao了差好去抢鞭炮。

    甘洪一看锦旗上的字:“妙手神医。”顿时,一张老脸羞得通红,赶紧摆手谦虚道:“不敢当啊,不敢当。这么大一面锦旗,怎么好意思?”

    “你家松娃呢?怎么没看见?”马嫂踮起脚尖、勾起脖子向屋子里看去。

    谢军笑了一笑,老实地道:“甘家大伯,这锦旗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松娃的。”

    “松娃?”甘洪整张脸瞬间由红转黑,道:“***,不知道又给老子惹了什么货?梅妹,你去把儿子纠出来,赶紧给马姨承认错误?”

    “我说亲家公,你怎么骂人呢?”马姨看不到甘松,满脸的不爽,道:“你骂你儿子***,这不是骂你自个吗?”

    农村fu女可是啥都说得出来。

    “哈哈。”周围的人听懂了的全都大笑起来,几个汉子在心里赞道:“马嫂果然生猛!”

    围在旁边啥都不懂的小P孩、小女孩也跟着傻笑。

    “呃……”甘洪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一堵,一张老脸羞得通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这时,李梅把正在看书的甘松叫了出来。

    “松娃,多谢你啊。”马菊hua一把拉住甘松的手,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道:“你看这小伙长得多英俊,我就说跟我家妮子那个般配,真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远志,把锦旗给松娃。”

    “嗯,松哥哥,你快接住。”丁远志跑到甘松面前,将手里的锦旗猛地一扔,不巧盖在了甘松的头上。

    “你瞧,这红盖头都盖上了,新郎官等不及了。”马菊hua打趣道。

    “哈哈。”周围的人顿时笑成一团。

    甘洪总算听明白了这是咋回事,原来是谢军想与甘家结儿女亲家。

    一般来讲,这样的事要经过双方父母商量,征求一下儿女的意见,然后由男方请媒人到女方去说和。可是,这马菊hua好像等不及了,直接打破规矩,没有征求甘家人的意见,直接找上门来倒贴,好像生怕女儿嫁不出来似的。

    甘洪扭过头看了看老婆子李梅,见李梅点了点头,再想想谢家的闺女确实是水灵灵的一朵hua,看看正在拿着锦旗打量的松娃,料想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应该有感情,便笑道:“这个,我替我儿子作主了,我同意。”

    “亲家,怎么让我们在外面干晾着,不让我们进去坐坐?”

    “应该的。”甘洪拍了拍脑袋,道:“都被你们这阵仗给绕糊涂了,快快请进,梅妹,倒开水。”

    “松哥儿,要结媳fu了,我要吃糖。”一群小P孩向甘松围了过去。

    “什么喜糖?”甘松还在楼上看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就见到母亲李梅上楼来,气冲冲地拉着他的手下楼,还没nong明白怎么回事?一块红布就从头而降,罩在自己头上,等把红布扯下来,看见上面写的“妙手神医”四个字,才勉强明白这是马姨送过来的锦旗。

    前次在医院里,甘松用中yao把马姨救醒过来以后,又根据马姨的情况开了两幅yao。没隔两天便yao到病除了。马姨为了感谢他,竟然做了面锦旗。

    这时,甘松见一群孩子围着他要喜糖吃,还说自己要结媳fu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口齿伶俐的七八岁小男孩道:“谢霞姐姐要嫁给你啊,以后你就是谢霞姐姐的男人啊。你们以后还要那个?”男孩用两个大拇指相对,做了个鸳鸯戏水的手指动作。

    这小孩真是人小鬼大。

    这时,丁远志去抢了几个没有燃烧的鞭炮跑了过来,听说甘松要和谢霞结婚,急得吼道:“你错了,松哥哥可不是谢霞姐姐的男人,他是我姐的男人。”

    “你姐?”那男孩哈哈一笑,道:“你姐是个大瞎子,松哥哥才不要呢?”

    丁远志将手里的鞭炮一丢,咬着牙冲上去一拳揍到男孩的xiong口上,道:“你敢说我姐是瞎子,我打死你。快说,我姐不是瞎子,松哥哥是我姐的男人。”

    那男孩也不服输,与丁远志扭打了起来,吼道:“你姐是个大瞎子,松哥哥是谢霞姐姐的男人,不是你姐的男人。”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一群小孩开始起哄。

    甘松架开两个打架的小子,道:“你们打什么打?谁在出手我打谁的P股!”

    外面的吵闹惊动了屋子里的人,甘洪要招呼客人走不掉,便让李梅出来看看。

    李梅一出来,两个小孩被甘松一左一右架着,彼此哭丧着脸仇视着,谁也不服输。

    “怎么回事?怎么刚才还高高兴兴的,现在就打起来了呢?”李梅问道。

    一个小女孩道:“李姨,我知道。刚才冬娃子说谢霞姐姐要嫁给松哥哥,可是,丁二娃却说,他姐也要嫁给松哥哥,两人不服,就打了起来。”

    “丁二娃他姐?丁香?”李梅想到那是个眼睛瞎了的少女,蹲下身mo了mo丁远志的脸,把手搭在丁远志的肩膀上,用温柔的声音道:“丁二娃,你为什么说你姐要嫁给你松哥哥呢?”

    丁远志“哇”的一声哭了,mo着自己被冬娃子抓伤的手,道:“我知道了,松哥哥不要我姐了,松哥哥还跟我姐亲嘴呢,他就不要我姐了。”

    “真的亲嘴了?”李梅眉头皱了起来,看了一眼甘松。

    “我要告诉我姐去,你们都是大坏蛋。”丁远志猛地甩开李梅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哭着跑走了,丢在地上的鞭炮被几个眼明手快的小P孩抢了去。

    第十章 报喜

    第十章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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