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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双子座&摩羯座（end&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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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云东景在柳沐阳的房门口看见新来的师弟豆丁蹲在地上哭得肩膀一耸一耸，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一把一把地抹眼泪。
云冬景朝柳沐阳屋内看看，低叹一声, 走到豆丁跟前摸了摸他的头，“怎么哭了, 谁欺负你了？”
小豆丁见东景蹲在自己跟前，声音断断续续, “东景师兄，我刚才给沐阳师兄打扫房间, 看见他缸子里的鱼一动不动, 就想是不是天气太冷，小鱼快冻死了，所以我就抱着鱼缸给小鱼温水。谁知道，沐阳师兄一回来看见我抱着他的鱼缸，忽然很生气地抢了鱼缸，叫我再也不许进他房间。还说下次再碰他的东西，就把我扔到后山去喂狼。”
豆丁就是南九雁从后山狼口救下的小孤儿, 怕狼怕的要命。
东景听着小豆丁的描述, 把豆丁抱进怀里, 摸着他的背给他顺气，问：“豆丁动沐阳的鱼了？”
豆丁点头, 不解的问：“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么？”
东景说：“嗯, 很重要的东西。”
豆丁入仙门晚, 不了解当日那场大战。
那一日，从天边疾行而来的男人直接掠过南九雁和沧渊的身边，落在战场边缘处，举剑劈开层什么东西。
那时许多人才察觉战场的边角好像发生了些什么。
那人皮肤发红，眼中也是充了血般赤红一片。他衣角滴着血，满身肃杀气息宛若从地狱而来的修罗，然而他却万分温柔地抱起地上蜷着的人影。
寥寥几道剑光，他们对面那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捂着胸口跪坐下来，嘴里溢出痛苦的喘息。
“把她捆起来，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他声音明明不大，云冬景却听得清清楚楚，那抹彻骨的冰寒森冷叫人心颤。
后来云冬景才晓得，原来他是沧渊二子，魔界少君竹轩。也正是他，手刃自己的父亲，结束了这场战争。
沧渊死后，竹轩把手中的人交给南九雁，捂着胸口吐了口血便晕了过去，然他失了意识却还紧紧握着女人的手不松开。
那时云冬景才发现那个女人是辞雪。这会儿被赤狐族的幽火灼伤了灵魂，情急之下，南九雁只好暂时将她的魂寄养在一尾锦鲤的身体里。
交待泉祭几句，便匆匆带着辞雪和竹轩的身体去往简家仙山，借仙泉泽养修复他们的身体。
哦对，还有那个深不可测名叫泉祭的男人，原来他是柳沐阳的另一面。
原来，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那尾锦鲤被疯癫的柳沐阳带了回来，只是辞雪灵魂受创，一直处在休眠状态。
柳沐阳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鱼缸。
豆丁低着头，“我只是觉得，小鱼可能快要冻死了，想帮帮它罢了。东景师兄，我是不是做错事情了。”
东景回过神来，又摸摸豆丁的头，说：“不是，豆丁是个好孩子，只是因为你不知道师兄和那条小鱼的故事罢了。”
小豆丁点头，说想给师兄道歉。
东景去敲沐阳的门，一开门就看见柳沐阳抱着鱼缸子发呆。
柳沐阳见东景进来，苦笑着问：“师兄看见豆丁了么？”
东景还没来得及回答，豆丁就跪在门外大喊：“对不起，我不知道小鱼是师兄重要的东西。我下次再也不乱动你的东西了。”
沐阳起身，把小豆丁抱进屋子里，摸着小豆丁说：“不怪你，是师兄着急失控了。这条小鱼对师兄来说确实很重要，所以看见别人动会很心急。”
小豆丁说：“豆丁再也不碰小鱼了。”又看了看小鱼，问：“小鱼是怎么了，为什么不会动了。”
柳沐阳眼神一黯，语气有几分辛酸，“因为师兄太过分，小鱼生师兄的气，不想理师兄了。”
豆丁想了想，犹豫着说，“其实下午我暖小鱼的时候，其实看见小鱼动了动尾巴。”
柳沐阳愣住，忙问豆丁是不是真的。
豆丁肯定地点点头。
沐阳看着鱼缸发怔，默念着辞雪的名字。
豆丁见状，小心翼翼地问，“师兄，不如让我再试试？”
柳沐阳攥紧手掌，点点头。
豆丁搓了搓手，把鱼缸抱进怀里。
水面泛起浅浅涟漪，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缸底的锦鲤身上。
几盏茶的时间过去——
锦鲤真的动了动尾巴，甩了甩尾巴，缓缓在浴缸里游动起来。
柳沐阳大喜，从豆丁手里抱过鱼缸，也不管云冬景和豆丁还在，死死盯着锦鲤，絮絮叨叨不停和它说话，眼眶渐红。
云冬景见状，带着豆丁离开。
*
在一个风清月朗的清晨，竹轩表情淡淡，怀里搂着辞雪的身体，巍然踏着云彩而来。
半个月的修养，终于将她身上的伤尽数治好。他再也等不得，带着辞雪的身体和南九雁赶回了雁归。
柳沐阳虽有些忐忑，但听说师父回来了，还是配合着去抱了鱼缸来。
他蹙眉看着竹轩，扣在鱼缸上的手指越来越紧。大战那天，他认出忽然出现的竹轩就是之前在温泉和辞雪同浴的男人。当日他护着她，像护着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这份深情，在场的谁没看出来？
豆丁在他身后探头探脑，他听说有个长相和气质都如天神一般的哥哥带回了小鱼姐姐的身体，便跟着柳沐阳一起进了堂屋。
见到竹轩和辞雪时，豆丁捂住嘴巴惊叹，“原来小鱼姐姐…是仙女啊。”
众人听得这一句，都看向豆丁。
豆丁连忙缩到柳沐阳身后，虽然大家眼神都柔和带笑，但他还是有点不喜欢成为焦点。
豆丁偷偷瞥一眼堂桌上那个满脸冰碴儿似的男人，这会儿面色竟也缓和了几分，低头看怀里那人的眼神柔和到了极点。
泉祭接了鱼缸过来，南九雁开始施术。
竹轩看见她眼皮跳了跳，微微侧头朝他怀里缩去。喉间一涩，颤抖着把她抱紧，抬手遮在她脸边为她挡光。
“别怕，不疼了，已经不疼了。”嗓音是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涩哑，“红玉和青璃我已经扔进了八寒地狱，一生受红莲业火灼烧。”
辞雪缓缓睁眼，先是看了看抱着自己的竹轩，目光清澈透亮。
“真好看。”静静看了一会儿，她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轻轻笑开。
竹轩先是一怔，随后面色沉了下来。见她表情不变，又转了脸去看厅堂里的其他人。
环视一圈，她微微蹙了眉，有些困扰的样子。
“简辞雪？”竹轩低声喊她。。
“恩？你在叫我吗，”辞雪转头，“简辞雪是我的名字吗？”
两句话出口，所有人都愣住。
“师妹，你什么都忘了吗？”柳沐阳上前几步，还不待靠近辞雪就被竹轩挥手震开。
“好像……是这么回事，什么都不记得。”她摸了摸脑袋。
辞雪看柳沐阳，视线忽然落在他背后的豆丁身上。皱眉想了想，忽然推开竹轩，笑着跑向豆丁，蹲在他身前把额头抵在他胸前靠了一会儿。
豆丁浑身僵硬，看了看竹轩冷肃阴沉的表情，颤抖着想把辞雪推开。
然而，辞雪突然伸手抱住他。
“我记得你，是你温养了我对吗？”
豆丁慌慌张张身子更加僵硬，双手老老实实垂在身侧不敢动。
“我，我我我……”
“师妹昏睡许久，确实是豆丁将她唤醒的。”
见南九雁表情惊疑，云冬景出声解释。
听了云冬景的话，辞雪点头。
“我的感觉不会错的，你叫豆丁？”
豆丁点点头，抬头看见竹轩已经起身走到他跟前，低头只看着辞雪。
“简辞雪，”竹轩又喊她，蹲下身展臂抱住她，声音颓靡低哑，有埋怨还有……委屈，“你怎么能不记得我？”
*
辞雪嘿嘿一笑，把脸埋进澡盆里。
这几天除了洗澡，她去哪儿竹轩都亦步亦趋跟着，除此之外还很霸道地不准别的人跟着。
“能不能走了啊，你们主系统怎么回事啊，滞留玩家啊。”
她的攻略任务已经达成，系统却说目前无法抽离前往下一个世界，因为主系统暂时瘫痪了。
无可奈何生活无趣，她就整了失忆这一出，把竹轩和柳沐阳折腾得够呛。
辞雪在澡盆子里哼着小曲，哼着哼着突然想起竹轩，嘴里的调调就成了：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
身后蓦地有人逼近，绕到她跟前俯身擒了她的手。
辞雪大惊抬头，撞进竹轩那双幽深炙热的眼中。
“你刚才唱什么？”他哑声问。
“我…”辞雪语塞，想了一会儿觉得回避不了。只好歪了歪头，垂眸像是努力在想什么似的，“我也不知道，调子到了嘴边自然而然就唱出来了？”
竹轩咬牙，凝着她的眼像是在辨别她到底有没有说谎。挣扎一番，最后还是松了她。
“没关系，我等你慢慢想起来。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重新来过。”
他转身抬步要走，辞雪却突然捉了他的手腕。
他回头，辞雪挑眉对他笑，“我好像想起了点东西，我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说是要和他私奔，那个人…是不是你啊？”
竹轩抿了唇，静默一会儿，倾身把她抱进怀里，水花溅了满身，她在他怀里笑个不停。
“简辞雪，你信不信我今晚就办了你？”
“简梅梅，带我走吧，我想出去看看，和你一起。”
辞雪贴在他耳边轻声回应。
仙宴上，坐在最上首的天帝百无聊赖支着下颌，饶有兴趣地看着底下一名小仙童，他不和其他仙童一样玩耍逗趣，只专心地挨桌讨要一样糕点。他年纪很小，看起来机灵，但动作有些笨拙。
待他讨完最后一桌想要离开，天帝忽然喊住他，“小仙童，我这儿也有，你还想要吗？”
小仙童脚步一顿然后转向他，使劲儿点点头，朝某个方向看一眼，又立刻摇摇头。
见着天帝主动和一名眼生的小仙童搭话，席上各路神仙都看向那边，纷纷认出那就是刚才软和有礼问他们讨食的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孩子？”天帝笑盈盈看他。
小仙童双手捧着食盒，恭声答，“我叫宣阳，我爹是简梅梅。”
简梅梅？在座的仙家愣了，有几位甚至耐不住笑出了声。
这是哪路神仙的名讳，土里土气的，该不是什么地精混进了这上仙以上才能参加的仙宴吧。
正当大家四下观望时，天帝右下手处传来一道声音，“是我儿子。”
众人循着声音望过去，场面一时冷凝了。
有人倒吸凉气，有人跌了筷子，还有人摔了手里握着的酒杯。
哐当一声格外清脆。
作为视线焦点的简梅梅忽略沉寂中格外清脆的几声响，专注地剥了颗葡萄，喂到身边女子嘴边，哄着她吃了下去。
哦，原来这位简梅梅…竟是那位肃清整个魔道势力，战力堪称恐怖的…西海龙王？
看着他对身边女子体贴入微的样子，这时有人又想起传闻中，西海龙王竹轩素来冷肃，不苟言笑，唯独对他那个身子骨很是虚弱的人界妻子宠爱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而且当初竹轩继任西海龙王兼水神，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闯了司管下界升仙的仙阁，逼着仙史在上仙名册中加了他妻子的名字。
那人界女子，似乎是叫做简辞雪。
自他在肃清魔道的数次战役中展现了无匹神力后，有不少仙家跑去他的龙宫提亲，知道他宠妻，甚至甘愿伏低，说是给龙王做妾也要得。
然而每一桩都给他退了回去，后来干脆直接公告所有人：龙宫虽大，但我这此生。
恩，简辞雪，简梅梅？
想到这里，又有人倒抽了口凉气，看向竹轩夫妇。
在人界是嫁人随夫姓的规矩，然…到了竹轩这家，竟是随妻姓？
看来果然普通传闻所言，西海龙王真真是爱惨了他这位龙后。
这会儿宣阳已经回到了父母身边，把手里的食盒往桌上一搁，从中捻了一块喂到他娘嘴边。
众人又是一愣……
这小仙童要了糕点，原来不是自己要吃，而是拿去孝敬他娘的？
这人界女子何德何能，竟有此福分！
被盯得有些不耐，竹轩冷冷抬眸扫视一圈，那些个盯着他们一家的神仙立马打着抖收回了目光。
“竹轩，你这儿子倒是有趣。”天帝举起杯子，遥遥和竹轩虚碰。
竹轩仰头饮尽杯中的酒，声音淡淡，“我教的好。”
辞雪开开心心把宣阳抱回怀里，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宝贝儿你就是娘的贴心小棉袄。”
满桌果食她只爱吃这么一盘，吃完了她就只能兴味索然地缩进竹轩怀里。
宣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开，给她挨桌讨要，竟讨回了一大盒。
“不许吃太多，多得留着回去吃。”竹轩冷着脸看了看辞雪怀里的宣阳，劈手抢了辞雪指间的糕点，把食盒盖起来。
看看她，又把抢来的最后一块喂到她嘴边。
顺带警告性地瞪了儿子一眼。
宣阳不假思索，瞪了回去。
邻桌的小仙女脸颊微红，侧脸收了目光。她发现，从入座起，竹轩的手就没有离过妻子身上，或是与她十指交缠，或是揽着她的腰身。
生怕她会突然不见的似的。
小仙女微微叹口气，心道：龙王虽好，但这一生恐怕也只待那一人好吧。
宴会结束后，竹轩携妻儿回龙宫。
十几年前的一个朔日，辞雪陪着他排尽体内最后的蛇血，天地间忽起异象。
竹轩母亲是西海前龙王的女儿，丧女的老龙王循着异象找到竹轩和辞雪，万分欣喜把他们接回了龙宫。
不多久，竹轩继任西海龙王。
肃清魔道后，辞雪怀胎十月生下了宣阳。
除了父子俩总争宠，一家人过得和睦融洽。
到家后，竹轩强行把宣阳扔回自己房里，然后抱着辞雪回屋。
辞雪今天又觉得喝了不少果酿，两颊红扑扑的。
竹轩把她圈在怀里，在她唇上肆虐数次，恶狠狠道，“下次再喝这么多酒我就再也不带你出去。”
辞雪喘息着倚进他怀里，“为什么不能喝啊，我也没酒后乱性过啊。”
“简辞雪，你再说一边试试？”竹轩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
辞雪不动，静静看着他，然后伸手揽了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主动贴上去，“梅梅，我们再给宣阳生个弟弟好不好？”
她总觉得宣阳这孩子可能有点孤单，平时黏她黏得厉害。
“恩，可以考虑一下。”竹轩反身把辞雪压在身下，嘴上很爽快地应了。
要让他忍一整年，目前他没这个打算。
几番抵死相抗，最后辞雪连哭的力气都没了，迷迷糊糊地喃喃细语。
竹轩从她的额角吻到胸口，仍不知魇足。
“好累，睡觉了好不好。”辞雪讨好地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明天，明天再来。”
竹轩停下动作，疼惜地把她抱回怀里，吻了吻她的唇，“恩，睡吧。”
*
第二天清晨，宣阳趁着竹轩出去布雨，悄悄溜进竹轩和辞雪的房间。
屋里昏暗，辞雪还在睡。
宣阳趴在床边，伸手替辞雪整理睡乱的发。
脸边痒痒的，辞雪微微睁开眼，看见宣阳小小的身影，展唇笑了笑，“宝贝儿，床上来，娘抱抱你。”
宣阳连忙脱了鞋钻进被窝里，缩在辞雪怀里，“娘，为什么晚间我不能和你睡啊，我想和你睡。”
辞雪还有点迷糊，挠了挠脖子，“因为你爹怕黑，娘不陪着他他就睡不着，乖！”
宣阳点点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突然看向辞雪颈间，伸手扯了扯的衣襟，悲愤道，“娘，爹他又咬你了？”
辞雪微愣，低头拢了拢衣襟。
“是啊，你爹可坏了。”
宣阳扑进辞雪怀里，伸手抚着她的胸口，“疼不疼，宣阳给娘摸摸。”
“恩，宝贝儿乖，你摸摸娘就不疼了。”辞雪笑了笑。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抱着的小孩儿突然被人抽走，辞雪突然醒了过来，睁眼看见竹轩立在床前，单手拎小鸡仔似的拎着宣阳。
宣阳一边蹬着腿一边去捶他爹，“简梅梅你坏，你咬我娘，咬的我娘一身伤痕！”
竹轩挑眉，看看他又看看辞雪，“大人的事情你个小孩子掺合什么，去，跟师父做功课去，别吵着你娘休息。”
说完喊了侍女，把宣阳领了出去。
辞雪翻了个身，瞪他一眼，“你干什么总虐待你亲儿子。”
竹轩脱了外衣和鞋，掀了背角坐进去，把辞雪捞进怀里。
“我刚进来看见这家伙摸你胸口呢！”
“那是我儿子心疼我，”辞雪反身在他肩头捶了一拳，“哪像你，天天夜夜那什么求不满的。”
“哦？”竹轩低头，唇贴在她耳边，“昨晚不是你和我商量要给他生个弟弟？我配合你你还怪我折腾你，你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辞雪转头就朝他肩上咬。
竹轩低低笑了一声，扯了她的腰带。
辞雪大惊，拢住衣服，惊声问：“你又想干嘛，这还是白天，我没吃东西呢！”
“白天怎么了？”竹轩低笑一声，覆在她身上，“你想吃什么？你已经成仙了，不需要吃东西。要吃，只能吃我。”
“简梅梅，你流氓王八蛋！”辞雪拧他。
“流氓王八蛋你这辈子也只能跟我过了。”竹轩低头攫了她的唇舌，深情而缱绻，“我答应你，再给宣阳生个弟弟。”
这样就没有小麻烦精来碍事了。
恩，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