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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章 魔教教主x武林盟主(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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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现在天色已晚您还不休息吗?”来人轻轻将手炉放在了案上,问道。
闻言,宴山白缓缓的合上了手头的卷章,“嗯”最近北地已经开始天寒,他各个关节变得酸痛不已。因为每次刚睡着便会被痛醒,宴山白索性开始看书,直到困得不行的时候才去睡觉。
惑召上前几步,慢慢的将自家公子扶了起来。从三年前的那件事后公子便被变相囚】禁在了北地的这个园子中,身边的人也被散的只剩下了自己。他想不通为什么宴山白从不怨恨,他从前站在武林的制高点,而今却落得了如此的下场。
然放下心中的感叹,有时惑召却会在心中暗喜至少,公子现在是他一个人的了。
北地消息闭塞,宴山白早前几经打听才知道黎折生已经复教,且危雾阁在他的手中又壮大了不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系统所需要的程度呢。他轻轻地揉了揉膝盖,将一个暖暖的药包放在了上面。
惑召慢慢的蹲了下去想要帮他揉一揉腿,宴山白伸出手来挡住了他。纵是再怎么情商低,可是已经活了好几辈子了,宴山白怎么会还看不出来惑召喜欢自己呢。但是或许是上个世界对自己的影响太深,他已经不愿意再去想这些事了,甚至不愿意同这世界里的任何一个人交心。
宴山白慢慢的站了起来,他摸了摸趴在案上的已经睡着了的雪狐。狐狸的寿命并不长,加上自己近几年已经没有经历和功夫去给它准备精致的吃食,现在它身体变差,就连毛发都变得黯淡了下来。过了会,宴山白将桌上放着的一碗已经凉透了的药汤喝了下去,这是用以麻痹神】经减轻痛苦用的。
而他不知道就在不远处,有人正在通过树枝之间的缝隙看着自己。
黎折生其实已经来了很久了,他已经站在这里看了宴山白一整天。谁能想到这个如今的江湖霸主,危雾阁的阁主竟会有如此胆怯的时候。
生于魔教,黎折生做过不少的错事,害过甚至杀过不少的人。但是从小的错误教育告诉自己,这都是必须的,他要想自己活下去就必须牺牲许多无辜的人。
宴山白是一个特例,他让黎折生觉的愧疚,愧疚的甚至不敢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作为曾经的武林盟主,宴山白最终的结局实在太过戏剧化。以至于在几年后,有关他的故事仍旧是街头巷尾最流行的杂谈。
武功被废内力尽失的滋味自己已经感觉过了,但若是再加上丹田尽碎,关节钉入长钉呢?黎折生不能想,不敢想。
他目视着那人从书房里走出慢慢的到了卧室,直到躺在了床上。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黎折生猜宴山白应当已经睡着了,他这才慢慢的走出了树丛。不得不说,这个园子与几年前自己来的时候相比,已经破落的不成了样子。无论是无人修剪开始疯长的树木,还是屋顶瓦片上的杂草,每一处都叫人心酸不已。
黎折生不知道因为关节上的疼痛,那人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场安稳觉了。在有人进入卧室的那一刻,宴山白便已经彻底清醒过来。
一双手轻轻的触上了宴山白紧闭的双目,又忽然离开,正如三年前在马车上时一样。
宴山白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可是既然黎折生故意不叫自己知道,那他便也就继续装睡下去了。
过了一会,黎折生半跪在了床下,就像是当年宴山白为他接经脉时所做的一样。
“在三年前我想叫你和我一起走”黎折生忽然开口“那些话现在还算数。”他趁着月色看着宴山白“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也可以留在这里,不管什么江湖,什么危雾阁了。”
危雾阁几乎是黎折生这一辈子唯一的寄托,但是现在,就在看到宴山白的那一秒他竟然生出了放弃危雾阁的念头。
他轻轻的执起了宴山白的手,看着那人的脸。三年前宴山白已经被废去了武功,现在已成废人。而如今的黎折生却已然成为了江湖上一流的高手,甚至远胜于宴山白当年。
他知道,这人在装睡。
“山白你要是愿意的话,就醒来。”
夜空山寂,只有几只老鸦偶尔飞过发出几声尖利凄惨的啼鸣。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黎折生自嘲一笑,轻轻地将宴山白的手又放了下去。他站了起来,慢慢的向屋外走去,用着此生最慢最慢的速度。
终于宴山白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黎折生的背影。三年过去,他早已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阴郁的魔教少年。黎折生长高了不少,估计两人站在一起他得比自己高高一个头
若是黎折生现在再往回看一眼的话,他定会与宴山白目光相撞。但是他没有,或者说黎折生还是不敢。
红日初升,黎折生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他人已经走了很远,但影子却还在屋前,仿佛是舍不得似的。
“宿主您好,该世界的主线任务:危雾阁成功复教,维护江湖正邪势力平衡已完成。我将会在合适的时间将您送往下一个世界!”
“嗯。”
“宿主,您这个世界过的并不开心”这还是系统多年来头回说出这么有人情味的话“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像上一个世界一样,为您封去‘第一记忆’。到时候有关过往的事情,您只会当做看了一部小说或者电影,了解所有细节,但是无法产生强烈共鸣。”
宴山白放不下那个世界的所有人,无论是与自己走到了白头的喻清浥,还是自始至终都骄傲自信的宴曲,或是池辛那一大家子。几十年的记忆,哪是那么容易就忘掉了的。这一世他用了二十几年不但没有遗忘丝毫,甚至那些记忆在他反复的不自觉的复习中加深。
系统催促他:“请宿主尽快做出决定。”
宴山白再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喻清浥的名字,他最后再感受这一次次的深入灵魂的悸动。抱歉,宴山白在心中默默地说
他想,自己必须忘了这人,这样才能解掉枷锁,进行接下来的孤独的漫长的生活。
“确定”宴山白在脑海中对系统说“确定封印记忆。”
瞬间,上一辈子的事情就像是过电影一般,慢慢的一点又一点的在宴山白的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他忽然觉得眼睛酸酸的,一滴眼泪瞧瞧的从眼角滑了下来,又消失在了头发里。
酸甜苦辣,喜怒哀乐都离开了他。
大起大落,记忆里剩下的只是他这二十来年的人生。
宴山白望着窗外萧瑟的景象,不知在什么时候终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后来果真如系统所说,江湖上正邪两派恢复了平衡,又是一片刀光剑影、侠客风流。黎折生活了很久,久到那时江湖上已经再也没有人会提起宴山白这个旧人的名字。甚至因为黎折生,从此连涅兰教都已经在江湖上彻底消失。
可是黎折生也再也没去过北方,甚至他又将危雾阁向南移了移,据说危雾阁的新址上只一打开窗就能看到大海。所以,从那年之后他也再也没有体会过冬天了。
北地的深冬,雪很大,园子的台阶几乎都被埋了起来,危雾阁却还在度着永远也没有尽头的夏。
一身薄纱黑衣的侍女轻轻走进了黎折生的房间“阁主,有人来访。”
黎折生此生并无友人,他不知道是谁会来找自己,“让他进来。”
白衣广袖,他差点以为又见到了那人,不过定睛一看,原是惑召。
惑召没有说话,他只是走过来,轻轻的将一个檀木盒放在了黎折生身前的小桌上。盒子有手掌大小,上面并没有刻什么花纹。黎折生这么多年见过无数宝物,但是没有一个像这个盒子一般让他紧张到不敢打开的。
放下东西后,惑召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公子叫他不要恨黎折生,他一向很听公子的话。
等到惑召走后黎折生才慢慢的拿起小盒,他手指有些颤抖
窗外是海浪拍击山崖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像是敲在了屋内人的心上。
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枚玉佩,上面系着的绳子已经被磨断了。黎折生轻轻的将玉佩拿了起来贴在了脸上,忽然一大段陌生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海。
“岑为阙喻清浥”明明是陌生的名字,不过黎折生还是在瞬间便通过脑海中清晰无比的记忆确定,这两个人都是自己。虽然处于不同的时空,但是相同的是,他的每段生命里都有一个名为“宴山白”的人。
难道是上天注定?
或许必须是上天注定。
在宇宙的另一个角落,宴山白的心忽然狂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