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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亲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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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8
商默霆去厨房，拉开冰箱, 找出食材, 然后一边烧水煮面，一边煎制牛排。
陈瑶凑过来瞧着他熟练的切菜手法, 惊讶道：“哇啊！我竟然不知道你会煮饭。”
商默霆手上动作没停, 瞟她一眼, 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那你给我讲讲呗。”
“不给。”
“小气，那需要我帮忙吗？”陈瑶说着挽起袖子。
她还穿着乐翔姐姐的大号衣服，两条腿光溜溜的直晃眼睛。商默霆说：“上去换件衣服再下来。”
“好的。”
陈瑶美滋滋地跑上楼，换上运动服下来，牛排已经上桌，意大利面也做好了，商默霆正在制作水果沙拉。
陈瑶小鼻子嗅嗅，食物的香味儿争先恐后涌进鼻腔, 不禁感叹：“哇啊！好香, 肯定很好吃, 不行了, 口水要流出来了。”
“吃吧。”最后一道菜上桌, 商默霆脱下围裙扔在椅子上, 坐下来吃饭。
陈瑶仔细品尝牛排, 又吃了口意面, 小脸露出满足表情, 竖起大拇指对商默霆说：“好吃, 比外面餐馆做的都好吃, 商默霆，我越来越崇拜你啦，怎么办呢？”
“继续崇拜。”商默霆的口气有些得意。
“商宝是大厨师，以后可以点餐了，好棒。”陈瑶边吃边说，小嘴塞的溜满。
商默霆扬眉，“再叫声试试。”
“商宝，嘿嘿……”陈瑶在他发火前，叉子扎了颗圣女果堵住他的嘴。
小吃货今天胆子特别大，不分大小王。看她笑得没心没肺，阳光灿烂，商默霆不予计较，威胁道：“再叫我……”
陈瑶摇头晃脑，抢答：“再叫我，就把你吃掉，嘻嘻……”
……
深夜，商家人都已睡去，唯独商默霆处于失眠中，他打开房门，悄声走出了房间。
陈瑶耳朵灵，听到脚步，揉揉眼睛爬起来，套上外套，轻手轻脚出了门跟上商默霆。
楼下，豆爷听见脚步声，懒洋洋地挑开眼皮，懒得搭理陈瑶，它现在的重点防范对象是商景行的猫——吉吉。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你瞧它，豆爷，光听名字就说明了分量。吉吉呢，谐音丁丁，有点猥琐哟。
陈瑶出了屋子，小身体迅速躲在门柱后，注视着商默霆的一举一动。就见他站在泳池边，对着没有一滴水的大池子发呆，然后，他试着走到边缘，犹豫好半晌之后跳下去，又上来，又跳下去……
陈瑶之前一直在想泳池没有水的原因，从商默霆的表现看，他怕水，怕游泳，要不然柳佳把打火机扔下湖的时候，他该在第一时间跳下去。至于什么原因导致他变成现在这样，她不知道，但只知道一点，她想帮他。
……
清晨阳光照进商家大宅。
商默霆像往常一样，一身运动服下楼晨练，刚出门就被闪耀的光亮晃了眼。原本空荡荡的游泳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满水，碧蓝，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滟潋，微风吹过，波纹荡漾，连空气中都多了股清爽的清水味道。
豆爷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不停地在岸边跑来跑去，连最爱的京戏也不听了，肥猫吉吉也不追了，撒欢似的玩起来。
商默霆走过去，池水一晃一晃，眩晕感越来越重，眼前所有景物都在动。他止住脚步，握紧拳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耳朵里又出现了海浪的声音，有点喘不上气来，呼吸越来越重，不行了……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手被一只温暖的小手握住了，有股奇异的力量顺着这只小手驱散了恐惧，温暖了他，然后耳边响起了小吃货温温柔柔的甜软嗓音：“我帮你。”
没有人愿意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别人看，更何况骄傲的他。商默霆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甩开她的手，说：“帮、帮、帮什么？”
陈瑶扬着小下巴说：“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
“就是……”
“就是，就是什么？”商默霆两手捧住陈瑶的苹果脸，在掌心里揉扁搓圆，“大清早的就胡说八道，是不是昨天水下待的太久了，脑子进水了？”
“好嘛，算我什么都没说。”陈瑶嘟着小嘴，一脸委屈的样子。她这样，商默霆就舍不得下手了，两手轻轻拍拍她的苹果脸，说：“乖。”
有种被男朋友宠着的感觉，陈瑶嘴角翘起，笑的甜甜的。
“小傻子。”商默霆说。
商州集团在城北探出温泉的消息霸占了各大报纸头条，脑洞大开的记者们详详细细地撰写了商州即将建设本市第一家温泉度假村的消息，这不仅关乎商州的经济效益，也关系到一个城市旅游业的经济发展。用膝盖都能想到是贺美玉放出的消息。
对迷妹们来说，更热衷于商男神的情感归属问题，那张商默霆载着陈瑶的照片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小怪兽还没修好，商默霆骑着大魔鬼从车库出来，陈瑶笑眯眯地等着他，她穿着牛仔裤，白色短款t恤衫，小蛮腰若隐若现。
商默霆真的、真的很讨厌她的紧身衣，昨晚从湖里上来，全身湿透的样子，不知道让多少男人吃冰淇淋。想到这，商默霆紧紧握了下车把手。
陈瑶上车，带好头盔，轻轻环住他的腰，简单的动作，心里甜的直冒泡，想这样一直抱下去。
大魔鬼突然启动，疾驰而去，陈瑶柔软的小身体撞向商默霆的脊背。柔软的触感，让商默霆暗自吹了个口哨。
商州集团，职员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见到结伴而来的商默霆与陈瑶，礼貌问好的同时目光里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就连稳重的文丽也是，对陈瑶的态度比平时更热情。
陈瑶瞧见茶几上的水果盘，红的、绿的、黄的，新鲜欲滴好不诱人。“这么多水果，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可以偷吃一个吗？”
文丽说：“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啊？”陈瑶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着她，“现在保洁待遇这么高了吗？”
商默霆睨她一眼，推门进入办公室。
文丽说：“是总经理让我给你准备的，下面盒子里还有好吃的。”
“是吗？”陈瑶乐颠颠地跑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揪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机械地咔吧咔吧眼睛，笑眯眯地说：“好甜。”
瞧她古灵精怪的，讨人喜欢。文丽说：“总经理还说了，以后你都不用做保洁了。”
“那做什么？”
“随便，你高兴，想做什么都行。”
“喔，太棒了。”
“我还没见过商总对哪个女孩儿这样上心呢，加油！”
文丽握拳。
陈瑶学着她的样子，举起小拳头，“加油！”
城北温泉话题已经造成轰动，温泉度假村建与不建今天都要有个明确答案。商州各大主管聚齐会议室。贺美玉继续汇报温泉度假村的可行性，上次会议只有霍东青一个人赞成她的提议，这次已经有很多人站在贺美玉这边，商默霆要反对似乎不太容易。
“怎么样，商总，你的意见如何？”贺美玉一副稳操胜券的姿态，笑容得意，刺眼。
商默霆看了就烦，脊背窝在座椅里，双手交叉，漫不经心的腔调开口说：“从商业价值上看，这的确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他看了看一圈人的表情，故意吊着贺美玉的胃口，半天才说:“这么好的生意，我们商州没理由不做。”
所有主管点头赞同，商伟杰淡淡一笑。而贺美玉已经笑容满面，如同打了一场胜仗，其实她早就想看目中无人的小子啪啪打脸的样子。
然而商默霆又说：“不过呢，建设大型温泉度假村也是我们商州今年的重点工作，这么大的项目，我们必须重视。”
主管们频频点头，认为这次商默霆的决策是对的。
然后商默霆说：“经过再三考虑，我决定由霍总来担任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贺总监从旁协助。”
霍东青意外地看着商默霆。
“我不同意。”贺美玉已经变了嘴脸，气恼道：“大家都知道，这个项目是我跟我的团队做出来的，凭什么要交给别人。”
“别人？贺总监你来给我说说看，在商州，霍总是别人吗？他和你、我，在座的每一位都一样，都是商州人。我承认在这个项目上你和你的团队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但是我已经说了，这个项目非常重要，受到四面八方的关注，我们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的最快，最好。霍总的资历不用我说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们商州的大项目哪个能少得了他的参与指导，这么大的项目，你们两个强强联手，我们谁都放心，我相信你们俩会合作的很愉快，如果没有其他人反对的话，就这么定了，散会。”
商默霆拿起笔记本，信步闲庭走出会议室，留下一帮人窃窃私语，认为他的话很有道理。小样的，谁敢惹他不爽，他也不会让谁好过。
贺美玉已经将怒火转移到霍东青身上，文件夹用力摔了下桌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奋力起身走开。
女人，永远那么不理智。
霍东青投以冷眼。
商伟杰快步走了出去，他跟上贺美玉，劝说道：“别生气了，默霆也是为了公司考虑。”
“这不合理，不公平，企划案明明是我做的，到头来要交给姓霍的，我不甘心。不行，我要去找他理论。”贺美玉连珠炮似的语速，可见气得够呛。
“美玉，别让人看咱们笑话，你，我，默霆，总归是一家人，你这样在公司里闹，像什么样子。”商伟杰皱着眉毛说。
贺美玉质问：“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像个泼妇？”
商伟杰不做声。
贺美玉刚要开口，霍东青路过，说：“准备一下，下午进行工作交接。”
“哈！”贺美玉气的翻白眼。
总经理办公室外，陈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短款t恤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肚皮。商默霆双手抄在裤袋里，吹着口哨回来，看到熟睡的小人儿，眉毛皱了皱。能吃能睡，还挺好养活。不过露着白肚皮睡在他的办公室外像什么样子。他走近，目光落在她小蛮腰上露出的纹身上，她想他亲她的肚皮，而不是亲她的嘴，她的小肚皮应该比她的小手还要软吧？不知道她有没有用过牛奶泡澡？白白嫩嫩的小身体浸牛奶里会是什么样？商默霆站在那里，对着小肚皮展开无限联想。
陈瑶警惕性比一般人强，感觉有人看她，倏地睁眼，坐起来，不窜眼珠看着他。刚睡醒的萌呆样子像某种可爱小动物。商默霆说：“睡在这里成什么样子？要睡进去睡。”
进去睡？
陈瑶慢慢消化讯息，眼睛一亮，小手指向办公室的门，说：“我可以进那里睡吗？”
看他默认的表情，陈瑶开心地跳起来，得意忘形道：“商宝，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完全与商默霆气质不搭的称谓，钻进别人耳朵里是宠，是亲，是爱，是小姑娘跟男朋友撒娇。
文丽朝着这边看来，忍不住笑出来。
商默霆觉得丢脸，瞪了陈瑶一眼，推门进入办公室。陈瑶不在乎，捂着小嘴，随后跟进去。
陈瑶来到他的办公桌前，弯下腰来，两肘抵着桌面，两手托着脸颊，说：“我知道，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昨天帮你拿到了打火机，其实不用的，我是你的保镖，帮你做事是应该的。”
她弯腰低头领口拉低，沟壑深深，粘人眼睛。身为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商默霆不得不承认，他被撩拨了。
商默霆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向别处，陈瑶偏头，迫使他只能看着她的脸。“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买衣服。”
“嗯？”
“逛街，现在。”
商默霆说着起身，绕到办公桌前拉起陈瑶的手腕，不由分说往外走。陈瑶懵懵傻傻的，没搞清楚状况，进入电梯后，问:“为什么要带我去买衣服？”
“看看你自己穿的那叫什么玩意儿，也叫衣服？”
陈瑶揪了揪胸前衣襟，“难不成叫裤子？”
我擦，还揪衣襟！很怕春光不外泄。商默霆抬头冷眼瞧了监控镜头。
保安小哥很无辜，明明什么都没看到，还收到了总经理大人的冷眼。
商默霆载陈瑶到精品店，衣服很漂亮，又适合她的风格，就是价格比较贵，是陈瑶平时消费不起的。她对名牌其实没什么概念，也不是特别喜欢臭美，衣服啊，鞋子包包什么的，平时都是老妈帮忙选，让穿什么穿什么，属于比较听话的类型。
陈瑶老实站在一边，商默霆挑挑选选拿了n套衣服扔给身后的服务人员，然后像个霸道总裁那样，对陈瑶说：“去试试。”
“哦。”陈瑶乖乖去试衣间。
商默霆沙发落座，翘着二郎腿，一边翻杂志，一边品尝咖啡。
没一会儿，陈瑶出来，宽松式的浅色系衬衫，扣子系到领口，不透不露肉。商默霆觉得自己眼光挺好，先不说多漂亮，至少看起来不像原来那么幼稚，不过呢，胸脯突出的还是很明显，甚至有让人想入非非的意味，产生不良想法，就是那种这么宽松了还这样明显，一定很大吧。
陈瑶看他神情严肃，眉头皱皱的，小声问:“不好看吗？”
商默霆说：“凑合吧。”
“我觉得还不错。”陈瑶鼓起腮帮子，转身进入试衣间继续试衣服。
陈瑶过足了模特瘾，试了一件又一件，摆出各种夸张造型，把商默霆都逗笑了。结账时，陈瑶对商默霆说：“你知道吗，她们都说男人掏钱包的时候最帅。”
商默霆哼声：“少得意，这些都得从你工资里扣除。”
“啊！”陈瑶夸张道：“修车费要扣除，买衣服也要扣除，我几个月工资加起来也不够扣，以为你给我买，结果还是自己掏钱，害我空欢喜一场。”
“嘿！你还真当我是你爸了！”
“谁想让你当我爸，你是老板，债主。”陈瑶转念一想，笑眯眯道:“那我没钱，肉偿行不？”
“别做梦了。”
商默霆填了地址，吩咐店员把衣服送到商家。出了服装店，陈瑶疑问：“那些衣服里怎么一条裙子都没有呢？”
商默霆脑中出现一个画面，他骑着大魔鬼载着她，强劲的风掀飞了她的裙子，画面太辣眼睛简直不敢直视。
他不是好眼神地看她，“露屁股给谁看。”
捂上胸，又想露屁股，小暴露狂。
陈瑶拍手，说：“你说的对，骑摩托车不能穿裙子。”她看到对面甜品店，圆眼睛放光。
是海报中的那家耶。
陈瑶眼神祈求，双手作揖。
商默霆神情无奈，“就长个吃心眼。”
“商宝，你真好。”陈瑶高兴地张开双臂拥抱他。
柔软的胸脯紧贴着他的手臂，血槽顿时下去一半。
这时，陈瑶的手机响了，她松开他去接电话。商默霆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
陈瑶挂上电话，说：“陆哥哥约我们见面。”
甜品店里，陈瑶如愿以偿吃到美味西点。商默霆抱着臂膀看着她，单纯的小姑娘容易满足，好像一口巧克力蛋糕，世界就属于她了一样。
商默霆从衣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打开包装，扔进嘴里。
陈瑶看到陆政，露出笑容，挥了挥手。
瞧她笑得像花儿一样。
商默霆偏头看向来人。
陆政走来，表情严峻，步伐稳健，雷厉风行的男子汉作派。
陈瑶对服务生说：“柠檬水，谢谢。”然后笑眯眯地征求陆政的意见：“对吧，陆哥哥。”
陆政扯了扯嘴角。
商默霆暗自哼声，以为只有自己才是小吃货的关注目标，原来还其他男人，而且这个人看着比他还拽，要不是调查需要，才懒得与他打交道。
商默霆斜睨了陈瑶一眼，问陆政：“查到什么没有？”
商宝这两天阴晴不定，陈瑶搞不懂哪里又得罪他了，收敛笑容，老实坐好。
陆政将文件袋丢给商默霆，说：“当年那场交通意外表面上看只是一起单纯的交通事故，酒驾肇事司机王志刚也被判了刑，得到法律上的惩罚，貌似所有的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存在，但是在事发前一个星期，有人给他患肾病的女儿捐了30万的手术费，而且这个神秘人在他女儿康复后每个月定期支付一笔生活费给王家，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很有可能是□□。”
陈瑶诧异，商默霆蹙眉深思。
陆政接着说：“这些信息你给的资料里从未提过，不是有人不想让事情公布于众，就是之前的侦探太垃圾了。”说完端起水杯瞧着里面的青色柠檬，说：“你一定猜不到，王志刚刑满释放后在哪里工作。”
陈瑶急声说：“他在哪里？”
陆政:“修车行，商家固定的汽车维修行。”
商默霆猛然想起，上次去找阿肯，有个师傅遮遮掩掩看着十分古怪，想必那个人就是王志刚。在知道这些讯息后，商默霆心中火气翻涌，一场车祸，他的父母丧命，肇事司机却安稳于世，并且埋伏在暗处，试机想取他性命。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握成拳，商默霆咬紧牙关，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陈瑶满面愁云，“上次刹车系统被人动了手脚，也许就是他做的，他到底跟商家什么怨什么仇啊？”
“这个也是我想知道的。”陆政说：“拿到修车行的监控视频，才能证明你的推测。”
“那商伟杰呢？”商默霆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
陆政说：“需要确定他有没有在之前的调查中做手脚，很多人看着貌似无害，实际上可能是最坏的那一个。”他看了下手表，说：“今天先到这吧，等事情再有进展，我再联系你。”
陈瑶站起来说：“陆哥哥再见。”
陆政看她一眼，匆忙离开。
商默霆沉浸在气愤当中，眉头紧锁，随时会发火的模样。
陈瑶小声说：“你……还好吧？”
商默霆腾地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喂……”陈瑶担心他情绪不好出状况，忙追了上去。
商默霆跨上摩托车，陈瑶扣住了车把，“你要去哪儿？”
商默霆怒气冲冲道：“当然是去找那个姓王的，问问他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着启动摩托车。
“不行，你这样贸然去找他，手里一点证据都没有，等于打草惊蛇。”陈瑶死死扣住车把，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我不能明知道父母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自己什么事情都不做，那种人渣，老天怎么没有惩罚他，死的人却是我的亲人。”商默霆情绪激动，大吼着，蛮力拉开陈瑶。
陈瑶急的不行，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哀求着：“我知道你很难过，很生气，求你冷静一下，就算要为你的父母报仇也得在有凭有据的情况下，他在暗，我们在明，不可以正面发生冲突，这样做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商默霆好不好，我求求你。”
软软的嗓音一副哭腔，商默霆冷静下来，眉头深锁。她说的对，没凭没据怎么□□，没准还会被对方反报警，惹得自己一身骚，影响调查。
陈瑶继续哀求，“别去，求你了。”
商默霆摸摸她的小脑袋，陈瑶抬眼，眼圈发红，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气，又担心又害怕，快哭了。
商默霆瞧着她发红的眼眶，说：“吓到了？”
“嗯。”陈瑶瓮声瓮气道。
“就这点小胆儿，怎么跟我出生入死。”
陈瑶笑了。
“你还想抱我多久？在这样我收费了？”
“别太贵，我付不起，一分钟一块钱随便抱，行吗？”
“我就这么贱？”
“你不贱。”
“还敢说。”
“你先说的，那不叫贱，叫便宜。”
“小学毕业了，用不着你教。”商默霆沉着脸色说：“还没抱过瘾的话到后面抱。”
“后面？”
“回家啦，小傻子。”
“哦。”
尽管商默霆已经答应不去找王志刚，也会跟陈瑶开开玩笑，嘲笑她两句，但实际上他的心情糟糕透了，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这点，连豆爷都感觉出来了，对他不像之前那么亲近热情，撒欢似的往身上扑，叫了两声摇摇尾巴就走开了。
陈瑶担心他反悔，自己一个人偷偷去找王志刚算账，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又是深夜，月朗星稀，风轻云淡，整个商家大宅陷入一片安静之中。商默霆独自下楼，来到游泳池边。夜晚凉风吹动，带动池水，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要改变自己的弱点，并且想法迫切，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突然跳起来，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陈瑶吃惊，睁大眼睛盯着水花涌动的水面，从柱子后面出来，站在泳池边，紧张地两手握在一起。
商默霆慢慢下沉，四肢僵硬无法游动，曾经引以为傲的泳技不得已施展，周遭水浪拍打，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不行，不能这样轻易投降。他努力游动，却变成徒劳的挣扎，情况越来越糟糕。
陈瑶急的不行，不管不顾地飞身跳进泳池。
“噗通——”
水花四溅，水性较好的她在水里像条小美人鱼，最快的速度找到商默霆，见他紧闭双眼，担心的快哭了，两手捧住他的脸，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
仅剩最后一口气，商默霆以为自己会死，突然一双柔软的唇瓣贴向自己，将口中的氧气渡给他，那种感觉就像行走在干旱沙漠的旅人见到绿洲，缺氧的人见到氧气瓶，求生的本能迫使他睁开眼睛，捧住他的“氧气瓶”疯狂吸吮起来。
陈瑶瞪大眼睛，脑子晕晕的，人傻了，口中的氧气快要被他吸光了，紧急时刻冒出一个问题，就这样被他亲死的话，算不算工伤？
她可不想在水底下光荣了，小手推着他，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商默霆清醒了，那么一瞬间，游泳技能回到身体里，他带着她冲出水面。
陈瑶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口气，商默霆盯着她红肿的嘴唇，脑子里在想这双救命的小嘴唇是什么味道来着，他是猪八戒偷吃人参果没尝出滋味来，只知道，不亲就会死，亲了就舒服。
陈瑶吸足了氧气，红着脸看他，“刚才差点吓死我。”
“临死也想占我点便宜是不？”商默霆说。
他没事，陈瑶就开心了，满脸羞涩道：“这是我的初吻，你不吃亏。”
商默霆表情拽拽的，“你当我稀罕。”
“哼！”
陈瑶的苹果脸气得鼓鼓的，推开他往岸边游去，她没看到身后男人深沉的眼神与嘴角边的笑容。
面对心爱的男神，陈瑶总是心软的，担心他的安危，上了岸并没有走，而是说：“你能行吗，现在可以游了吗？”
商默霆试着游了两下，感觉还行。
陈瑶这才放下心来。
明晃晃的灯光照耀下，陈瑶浑身湿透了，而且衣服里面什么都没穿，湿透的布料紧贴着身体曲线，什么大小、形状，商默霆看的一清二楚，顿时血槽空了。
陈瑶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瞧着自己的胸脯，顿时惊慌失措，双手捂住了自己，脸颊如火烧。
现在才知道捂上，晚了。
一束光线照过来，保安喊：“谁在那？”
陈瑶发愣之际，商默霆上前，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来，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小吃货这样子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陈瑶配合，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人埋在他怀里。
商默霆对保安说：“是我。”
“哦，大少爷，没事吧？”保安疑惑地看着他抱着个姑娘，不敢贸然上前。
“没事。”商默霆说着大步往楼里走。
懒洋洋的豆爷被惊醒了，伸长脖子张望，豆眼瞪的老大。
商默霆小声呵斥：“睡觉。”
豆爷立马趴下，豆眼偷偷瞄着。
好奇心害死狗，豆爷收到了主人的冷眼。
唔！伤心，郁闷，失宠了。
商默霆踢开陈瑶的房门，一直将她抱进浴室，放进浴缸，然后“刷”地一下拉上浴帘，背对着她抹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
陈瑶蜷缩着身体，双臂抱住膝盖，头埋起来，自言自语道：“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