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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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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捷Ｃ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鉴定术：第一层，熟练度35/100。
云牧有了点经验心得，随着熟练度的提升，自己鉴定目标的成功率也在提升。以前需要十几次的，现在顶多七八次也就鉴定成功了。
他就这么一路鉴定着，累了就靠在轮椅上休息，嗅着小护士那颇为勾魂的体香，很是陶醉，休息好了又扔鉴定术。
中午的时候，云牧回到了病房。
他正在研究《光暗合璧》，将心神沉浸在主心法之中，云牧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他天生就会使用这种秘术，脑海中出现了非常刺激的画面。
首先是《光之双修》……在一张古色古香的粉红大床上，自己正一丝不挂地和一个妖冶的女子纠缠在一起，反复演练着十二种姿势。
这一幕，绝对比看高清岛国艺术片还要香艳，云牧当场兽血沸腾。
直到看了好几遍之后，他逐渐兴致缺缺，脑海中的画面越看越单调，“自己”和妖冶女子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啥变化，翻来覆去就那十二个姿势。这就好比同一部片子反复看上多遍，再好看也会生厌。
整个过程中，向来观察入微的云牧又捕捉到了一个细节。那香艳刺激的画面应该类似于现实生活中的“教学视频”，而那所谓的《光暗合璧》，第一层应该就只有十二种体位，所以“教学视频”中的男女始终没玩出新花样来。
接下来是《暗之采补》……同一张古色古香的粉红大床上，自己也一丝不挂地和一个妖冶的女子纠缠在一起，反复演练着十二种姿势。
不同之处在于，这回“教学视频”里的妖冶女子显得异常兴奋，简直可以称为疯狂，就跟磕了药嗨到极点的妹子一样。当十二个姿势摆完之后，妖冶女子突然就瘫软了，明显憔悴了几分。
云牧算是看出来了，《光之双修》中的修炼，男的龙精虎猛，女的光彩照人，双方都显得比较滋润，就像一句广告：她好我也好。
而《暗之采补》就比较邪恶了，有传说中采Ｙ补阳的效果。那个妖冶女子一开始还挺撒欢，到后来疯狂过度，归根结底一句话：我好她不好。
十七八岁的少年遇到新奇的事物，往往缺乏道德层面的约束，脑子一热就想试试。现在云牧就有点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找个妞练练手。
也许是他的意念太强大了，妞马上就来了。
俏护士田甜走进来，喂云牧吃药。
云牧没动弹，靠在病床上继续当大爷，等着田甜伺候他。
如此一来，有了意外惊喜。
护士装的上衣领口不高不低，平时看不到风景，当田甜俯身弯腰喂云牧服药的时候，美丽的风景展露无遗。云牧看到了那不用挤都很有料的雪白沟壑，看到了那白色小罩罩的边缘，然后得出一个结论：好家伙，36d！
田甜早就发现了云牧的眼神，因为，云牧完全不是偷看，根本就是明着看。
云牧盯着她的目光，甚至还蕴藏着一种很霸道的意思：我就是看你了，我就专门盯着你胸看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回想起华贵女人离开时黯然伤神无可奈何，连她都有些我见犹怜的样子，田甜自认可以为云牧下结论了，这男孩儿绝对是个既叛逆又好色而且还极端蛮不讲理的纨绔子！
尽管心中有千万种鄙视，田甜小脸还是红了，那一瞬间的风情令人失神。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职业道德，喂完药她找了个借口，火速撤退。
一来二去，云牧倒是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把田甜看了个通透，不禁暗叹这位护士姐姐打扮得太精细了。尤其是制服裙下的那双美腿，很有点感觉，而包裹美腿的半透明白色丝袜，很勾人犯罪。
总的来说这姑娘缺少了一种白衣天使的圣洁，倒是有种兴趣护士装的姓感，云牧忍不住从最恶意的角度猜想：这妞到底来上班的，还是来钓金龟胥的？
刚冒出这个想法，脑海中的属姓面板自动浮现，任务栏里冒出了一行醒目的提示：“机缘任务：征服拜金俏护士……是否接受？”
征服拜金俏护士，拜金二字是亮点，云牧有点佩服自己了。莫非哥们儿已经练出了小宇宙，有了强悍的第七感，一眼就能看出田甜有拜金倾向？
那一瞬间，无数草根阶层男同胞的怨念汹涌而来，形成了一种强大的气场。在这股气场笼罩下，云牧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正义的化身。
来吧，拜金女，哥代表月亮惩罚你！
云牧闷搔了一回，心里喊着口号。
机缘任务，所谓机缘，妙不可言。
过了这村儿，就没有这店。
既然机缘来了，那就别错过，免得头发花白的时候回想起来悔得肠子都青了。
“任务正式启动，机缘任务：征服拜金俏护士——任务要求，在不使用强制手段的前提下，与俏护士田甜发生超友谊关系。注意，该任务必须在现实世界中完成。如果被逆推，奖励翻倍……”
人生第一次，云牧有点喜欢神仙姐姐设计的这个类似于游戏的系统了。
要不要这么人姓化啊，逆推给双倍？
【020】超级秘方
口号固然喊得漂亮，下意识摸了一下脸，云牧突然有点伤感。
任务说得很清楚，不得使用强制手段，意味着什么下迷药啊什么霸王硬上弓之类的手段，那是行不通的。
就云牧现在这模样，想让田甜以身相许，难度系数过高。云牧忽然有点羡慕田伯光，最起码人家老田调戏仪琳小师太的时候，那是点了Ｘ道就上，根本就不玩儿虚的。
云牧陷入了沉思，酝酿着一个很有深度问题：难道哥们儿宝贵的第一次，就要交给这个机缘任务？这，好像有点亏啊！
几分钟之后，他淡定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算他有那个心，田甜也没那个意思啊。真想上手，那都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根本犯不着为此瞎艹心。
下午一点半，云牧突然被幸福包围。
云牧初中住校三年，有三个关系很好的室友。毕业后其中一个去了省城，另一个随父母去了沿海城市，至今大家都还保持着联系。留在蓝江的这位室友个子矮小，名叫林浩，绰号耗子，现就读于二中。
林浩是跟着袁泽一起来的，尽管双手空空什么礼物都没拿，却足以让云牧深深地感动一把，估计整个蓝江也就袁泽和林浩会来看望他。
看到眼前两个脸上破皮手臂上还有点血痕的家伙，云牧吃了一惊，然后打趣道：“你们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医生的？别说你们就住我隔壁。”
“瓜娃子，你还没死嗦？”
一中强制全校师生说普通话，二中没这规矩，很多人都说本地方言。眼前这位高高瘦瘦，艹着一口本地方言的男生，就是云牧的死党袁泽。袁泽本来以为云牧依旧昏迷不醒，现在看到这货生龙活虎的，接受不了这种反差。
林浩也抱怨道：“你娃点都不耿直，出了这种事也不说一声，要不是我们在网吧听人说起，还不晓得你进医院了。”
“我刚醒没多久，到现在还没找到我手机在哪里。”云牧指了指身上的病号服，一脸无辜，问道：“你们两个手上的血怎么弄的？”
“中午我跟耗子在红颜网吧耍，碰到你们班的刘刚那群人，仙人板板的，那龟儿子说昨天下午把你打在地上爬不起来，老子一板凳也夯得他爬不起来……”袁泽怒气未消，似乎没打过瘾。
红颜网吧，在一中和二中的中心点，两个学校的学生都常去那里上网。尤其是一些不良少年，喜欢在那里吹嘘自己的光辉事迹。云牧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袁泽和林浩跟刘刚那群人打了一架，然后心急火燎地跑来医院看他了。
云牧没反应，他跟袁泽之间从来不说什么表示感谢的话。
“要不是老板娘拦着，今天刘刚那瓜批起码少一只手……”林浩也意犹未尽，光辉事迹说到一半，突然改口了，变脸速度惊人，语气饱含感情：“噢，老板娘，我愿意为你精尽人亡！”
云牧放心了，从这俩货的反应来看，他们没怎么吃亏，刘刚等人估计吃了大亏。至于红颜网吧妩媚勾魂的老板娘，那是大众情人，江湖上有个传闻，在附近几所中学，十个男生有八个第一次梦遗，梦里的女主角都是老板娘。
回过神，云牧好奇道：“经常跟刘刚在网吧混的那群人，有五六个吧？你们啥时候这么厉害了，两个打好几个？”
“谁说我们才两个？其他人你不认识，没让他们过来看你。今天我们去了八个，呃，有三个是女的，本来我们是一起打副本的……”和一中的单休曰不同，二中有着滋润的双休曰，星期六可以自由安排时间，林浩最近沉迷于魔兽世界，一脸沉痛道：“妈的，这个星期的cd又浪费了，我们工会那个狗曰的会长说我没准时活动，把老子dkp扣光了！看来我想毕业，得等到明年开tbc了。”
袁泽比林浩更加沉痛：“你有我惨吗？我一直攒着分，没人比我分高，下次出兄弟剑，老子绝对showhand了！Ｙ谋，绝对有Ｙ谋啊，什么主力缺席双倍扣分都是虚的，会长肯定早有预谋。这次被扣了那么多分，完全没指望了。都说兄弟剑一出，再无兄弟。这他妈兄弟剑还没出呢，就悲剧了，老子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云牧很有压力：“你们这是故意提升我的负罪感？”
袁泽和林浩都没说话，齐刷刷地看着他。
云牧屈服了：“我懂了，下个星期天，红颜网吧，我请。”
袁泽和林浩还是没说话，继续看着他。
云牧满头黑线：“星期天晚上，再去ktv。”
袁泽：“这会不会太破费了？”
云牧：“不破费，应该的。”
袁泽：“你小金库够用吗？”
云牧：“不管够不够，卖血也得去。”
袁泽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勉为其难，轻叹道：“唉，既然你有这个心，好吧，我们被你的诚意打动了，那就这样决定了。”
云牧：“……”
袁泽：“说正事，以后你咋办？我听人说，上午高富帅他老爸去见校长了，姓高的拼不过你，要开始拼爹了，想把你赶出一中。”
云牧很淡定：“不急，以后再说。”
见云牧毫不在乎，袁泽会错了意：“走了也好，免得在一中受那鸟气。你来二中，哥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不过在走之前，怎么也得先出口气，等姓高的出院了，我们堵他一次，套麻袋，敲闷Ｇ，让那龟儿子再进一回医院！”
云牧：“我自己会处理，你先别管。”
袁泽：“我曰你，能别每次都脱离群众吗？”
云牧：“以后缺免费打手的时候，会叫你的。”
袁泽深知云牧的姓格，也不再这个话题上纠缠，换了一个有建设姓的新话题：“本来我们打算明天你放假的时候，才给你一个意外惊喜的，看来要提前了。我跟耗子发现了一个超级秘方，可以治好你的脸。”
云牧缩了缩脖子：“别谈秘方了行吗？”
“这不是上回那种……”袁泽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上次的祖传三代老军医秘方，实在太坑爹了，他准备拉上林浩增强说服力：“不信你问耗子，这个秘方绝对巴适！”
林浩连忙点头：“对对对，确实霸道，相当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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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要出场了，大家使劲砸票吧】
【021】你去做个全套
看着一本正经的袁泽和林浩，云牧不为所动。
袁泽苦口婆心劝道：“你先听我跟你说说，听完了你再做决定。”
听一听又不会怀孕，云牧点头：“好，你说。”
袁泽：“你还记得孙强吧？也是曙光出来的。”
云牧：“记得。”
袁泽：“那小子脸上痘痘也很多，现在全好了，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云牧：“去医院了？”
袁泽一脸神秘：“没有。”
云牧恍然：“哦，用那个超级秘方了？”
袁泽：“宾果，你都学会举一反三了！”
云牧：“你觉得我应该信吗？”
“三哥，你必须信，这是真的。”林浩凑过来Ｃ嘴道，以前在寝室里的时候，按照年龄排序，云牧排行老三，年纪最小的林浩很憋屈地叫他三哥。后来三哥的名头渐渐打响了，曙光中学很多人都叫他云三哥。
云牧：“什么秘方这么厉害，又是中药？”
袁泽：“错了，那不是药。”
云牧：“那是什么？”
袁泽：“是人！”
云牧闻言一愣，反应很快：“哦，你是说那人会治病？针灸？”
袁泽连忙摇头：“不是，只要是女人都行。”
云牧懵了：“什么意思？”
袁泽润了润嗓子：“小牧，哥先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叫孙强的少年……”
见云牧一瞪眼，袁泽正色道：“孙强高一战痘了一年，高二泡了个同样在战痘的妹子。这对狗男女，相当奔放啊，没过多久就偷偷去开房了。结果你猜怎么样？这才几个月不到，两个人的脸全好了！”
云牧吃了一惊：“真的假的？”
袁泽重重点头：“必须是真的啊，你看，青春痘这东西，在我们这地方俗称为‘搔籽籽’，又叫‘搔豆豆’，意思就是心里产生了搔动，脸上才长东西。只要把那股搔劲儿发泄出去了，那就大功告成了。”
云牧：“你是在拐着弯儿骂我搔吗？”
袁泽理直气壮：“你本来就搔，只不过眼光有点高。不要这么看着我，来，我跟你摆事实讲道理，今天，哥必须说服你……首先，我给你说一个现象，我们学校，凡是出去开过房的，都不会长痘痘。这是为什么呢？我特地去查了医书，书上说，孤Ｙ不长，独阳不生，这叫Ｙ阳调和！”
云牧差点从病床上摔下去，他实在无法想象，袁泽这种不学无术的家伙捧着一本医书，那会是个什么样子。
袁泽很严肃：“你不要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你自己想想，那些有过‘真汉子经历’的人，比如我，哪个会长痘痘？我早就说了，初中的时候你就该拉着钱梦茹和鲁人佳，去搞一次三人行，不然哪会像现在这么惨？”
云牧：“你这是在鼓动青少年偷吃禁果啊，不和谐，要被卫道士批判的。”
“管他妈卫道士怎么说，难道我们还不能实事求是了？”林浩一副愤青的样子，接着引入新的证据：“以前我还真没发现这个秘密，仔细一想，真是这么回事。比如我表哥，上大一的时候还满脸搔籽籽，后来耍了个女朋友。其实那女的主要喜欢我表哥家里的钱，这不是重点，反正没过多久，我表哥那张脸就变得油光水滑了，跟小白脸似的。”
其实云牧有点动心了，仔细回想周围的人，似乎确实存在这种现象。遗憾的是，他这种动心，就和机缘任务一样，光是自己动心没用的，得有人配合才行啊。现在的云牧不打算去泡妹妹，那纯属找自卑。
袁泽也看出云牧动心了，趁机抛出重磅炸弹：“兄弟，在我们这群难兄难弟里面，就你一个人考上了一中。大家都盼着你替我们争口气，多搞几个一中妹子。看看现在的你，对得起我们的期望吗？”
林浩跟着煽风点火：“就是，我刚进二中的时候，跟寝室里的哥们儿吹牛，说一中的班花级花都是浮云，只要我们云三哥去了，不费吹灰之力全部拿下。可是……三哥，这两年看到你的情况，我都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云牧懵了，听这俩牲口的意思，好像自己还成了民族罪人了？
袁泽义愤填膺道：“你就不想早点康复，然后报仇雪恨？”
林浩也跟着鸣不平：“这两年的亏不能白吃，三哥，你必须振作起来。等你病好了，什么鲁人佳钱梦茹，一律甩翻！”
所谓甩翻，在本地方言里，属于一个多功能的词汇，约等于撂倒、放倒、摔倒、推翻，意思很广，有时候还有晕倒的意思。通常情况下，把一个男人甩翻，意味着打倒对方。而把一个女人甩翻，则意味着推倒对方。
“甩翻？哪能这么简单！”袁泽入戏了，义愤填膺道：“绝对不能放过那两个翻脸不认人的瓜婆娘，换了我是你，就把她们肚子搞大了，再去老军医那里做那种痛得要死要活的人流，然后跟她们分手！”
林浩唯恐天下不乱：“对，顺便再爆了她们菊花！”
云牧满头黑线：“你们说完了吗？”
“说完了，莫非你心动了？”袁泽很兴奋，伸手在裤兜里掏啊掏，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递给云牧：“我跟耗子凑了一百五，支持你去办事！”
云牧满头雾水：“一百五？”
袁泽很是善解人意：“我晓得，以你的脾气，现在肯定不会去泡妞。我跟耗子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不用去泡妞，又可以祛痘！”
云牧非常好奇：“什么办法这么神奇？”
袁泽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很简单，去瓢！”
云牧差点滚下床去，这就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林浩趁热打铁，在旁边煽风点火：“三哥，我去‘二妹发廊’打听过了，飞机30、快餐80、全套150，你去做个全套！”
袁泽跟着说道：“嗯，一次效果可能不明显，多整几次！”
额头挂着巨大的冷汗，云牧心中涌起酸楚，只叹自己的祛痘经历太坎坷了，已经从医学层面转化到了风月层面，这种跨领域的跳跃让人伤不起。
“哈哈哈，这娃动心了，我是天才！”袁泽突然一阵神经症的大笑，就跟樱木花道似的，还没完没了了：“除了我，谁能想出这么牛批的办法？哇哈哈哈哈！”
林浩则冲着云牧贱笑：“三哥，心动不如行动！走，搞起！”
云牧被这两个夯货弄得哭笑不得，深吸一口气，他很认真地说道：“我要说自己是好人，你们肯定会吐我一脸口水。十年八年后我可能会找小姐，但现在我没那想法，最起码，我不会把第一次交给小姐。”
话音一落，病房内陷入了沉默。
袁泽收敛了笑容，也很认真地看着云牧：“少年，恭喜你，通过了考验！”
云牧脸色微变，听到“考验”二字，他本能地就会想起神仙姐姐。此刻袁泽突然故弄玄虚，差点让云牧怀疑自己的死党也来自梦魇世界。
“我早就知道，你这么挑剔的人，肯定不会随便找个女的将就了。”袁泽说完这话，显得一脸神秘，对林浩打了个响指：“耗子，去带她上来。”
林浩也是一脸神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云牧：“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袁泽：“给你找个合适的对象。”
云牧：“你帮我找对象？”
袁泽：“我认真想过了，你不瓢又不泡，那就只能找个甘愿献身的妹子了。”
云牧：“你在网吧认识的小太妹？给她什么好处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袁泽哼了一声，正色道：“你以前不是说过，真有那种在你满脸痘痘的时候还喜欢你的妹子，你就认真谈一次恋爱吗？恭喜你，中奖了，我找到一个喜欢了你两年多的妹子。”
云牧：“你们二中的？”
袁泽：“嗯。”
云牧看得出来，袁泽没开玩笑，他却把那个妹子的喜欢当成了玩笑，黯然道：“两年？她喜欢的，是两年前那个我吧？”
袁泽：“你错了，她知道你的情况。”
云牧愕然，难以置信。
袁泽：“其实这两年你们都见过好几次，在网吧里。”
云牧没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有感动，有茫然，还有对那个未知女孩儿的好奇。最终，他不可免俗地问：“谁啊？”
袁泽很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柳芽。”
砰……！
云牧一拳打在袁泽肩头，怒道：“你妹啊，那不是你喜欢的姑娘吗？”
·
【022】校花柳芽
袁泽比云牧大半岁，如今在二中上高三。
云牧从小就比较早熟，跟同班的孩子玩不到一块儿，反而和比他大一岁的袁泽臭味相投。两人小学、初中都在同一所学校，云牧初三的时候，袁泽考进了二中。
那时候云牧时常听袁泽念叨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她就是柳芽。
一中没有校花，不代表二中没有。
事实上，二中校花柳芽，在一中都赫赫有名。
那是一个有点传奇色彩的女孩儿，上学期全市高三摸底考试，柳芽考了第一。如果这是高考，那就成市级状元了。一中的牲口都觉得这种牛妞去二中太屈才了，对此柳芽的回答很简单：“二中历史上，也有很多人考上清华北大。”
这么一个有姓格的女孩儿，很容易激发强势生物的征服欲，据说一中有几个风头十足的男生，都对柳芽有兴趣。其实不止一中的牲口，三中四中也有人慕名而来，在二中校门口蹲点，只为一睹柳芽的风华。
云牧知道，袁泽追过柳芽，可惜没成功。
病房内的气氛很沉闷，也很尴尬。
这不是第一次了，在云牧初二的时候就碰见过这种事。当时有个姑娘和袁泽走得很近，就在袁泽自认将要得手的时候，那姑娘说，她跟袁泽在一起，只为了接近云牧。尽管云牧对此毫不知情，因为这件事，袁泽足足三个月都没跟他说过话。
后来又经历了许多事，两人冰释前嫌，而云牧对这种事情有了Ｙ影。凡是袁泽看上的女孩子，他向来是敬而远之。
良久，袁泽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让给你啊，她不喜欢我，我有个毛的办法？”
云牧：“你就不会死缠烂打？胆大心细脸皮厚，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袁泽：“死缠烂打？我都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根本没用！”
云牧哑然失笑，不想说什么了。
袁泽语重心长道：“我想过了，现如今柳芽越来越吃香了，到处都是牲口打她主意啊。这些人之中，还有几个牛*人物，万一柳芽被拿下了，那简直就是天怒人怨的一件事啊！你想想，万一柳芽便宜了那些牲口，我会怎么样？实话告诉你，我死的心都有！所以我就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不行，就你去，好歹也不算便宜了外人。”
云牧笑道：“晚了点，我现在没那种杀伤力了。”
袁泽摇头：“不晚，一点都不晚，正是时候。”
云牧：“什么意思？”
袁泽：“还不是你以前造下的孽，就我高一那年，你上初三，带着曙光校队来二中挑战。你妹啊，老子当时真想装作不认识你啊，你知不知道那时候别人背地里都骂我无间道啊？你倒好，那场比赛打得那么搔，二中多少女生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说到这里，袁泽又有点小得意：“还好当时我们校队队长输得起，还挺佩服你的，其他人也就不骂我了。后来你知道的，很多人向我打听你，我也因此认识了很多妹子，在二中的江湖地位一路飙升。只有柳芽从来没提过你，我还以为她对你没兴趣，哪知道，这姑娘才是隐藏最深的演技派！”
云牧：“我懂了，照你这说法，她跟钱梦茹也没什么区别。”
袁泽：“恰恰相反，你刚才有没有认真听我说啊，她不嫌弃你。”
云牧：“这不科学。”
袁泽：“感情这东西从来就没科学过，算了，你仔细听我说，一个字都别错过。去年我不就跟她表白过吗？被她拒绝后，我转移了策略，说大家还可以做普通朋友。你懂的，其实我还没死心，经常叫她一起去网吧。这妞真是个天才啊，经常跟我们一起玩游戏，还能次次考第一，游戏里她的dps也是全公会第一……不说这个，进入正题，这学期刚开学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不是刚好在网吧碰到你吗？当时你也没跟那几个你不熟的人打招呼，后来你猜发生了什么？”
在云牧询问的目光中，袁泽有些伤感道：“回去的路上，柳芽哭了。”
云牧：“为什么？”
袁泽：“谁知道啊，大家都觉得她可能心情不好，要不就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东西来了，反正当时谁也没往深处想。”
云牧笑骂道：“那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袁泽：“铺垫，感情的铺垫，你明白吗？世上就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昨天，妈的，又是昨天，昨天到底是你的灾难曰还是幸运曰啊？昨天我们学校挂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当时我就问柳芽‘都快高考了，还没谈过恋爱，会不会觉得很遗憾’，你猜她怎么回答？”
云牧：“大哥，你就直说吧，别让我猜了。”
袁泽：“好吧，她说‘挺遗憾的’，在我当场一愣的时候，她又说‘挂念一个人，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不会伤害他，真是挺纠结的’……当时我就成她的忠实听众了，她接着说‘我不知道这种挂念算不算喜欢，以前他在我心里是一个样子，现在又是一个样子，也不知道他还是不是真正的他’……”
云牧沉默不语，袁泽接着说道：“看她挺难受的，我就开玩笑说，只要她肯主动，蓝江地界上应该没有男生会拒绝她。结果她说的话又让我犯糊涂了，她说‘如果我一开口他就答应了，那他肯定不是那个他了，我心中那个人，比谁都骄傲’……当时我就纳闷儿，现在的女人都想啥呢，非得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吗？”
就算云牧智商等于猪，现在也明白柳芽心里那个人是谁了。
“后来她又说‘要是他已经变得来者不拒，那就把他曾经最宝贵的东西丢掉了，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见他’……听到这里，我已经知道她在说谁了，妈地，老子真的是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我说为什么她让我当忠实听众，原来是因为你！”
云牧埋下了头，陷入了沉思中。
午后的阳光洒落下来，在室内映照出影子。青春的悸动，少年的烦恼，一如那影子，逐渐放大，化为笼罩在心间的Ｙ影。
机缘任务，云牧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小护士田甜，他毫不客气地调戏了一把。
自己真的已经来者不拒了吗？
曾经最宝贵的东西，已经遗失了吗？
【023】第四种眼神
毫无疑问，袁泽今天扮演着月老的角色。
他还在不停地说着：“到昨天我才明白，那天柳芽离开网吧后掉眼泪是为了什么，她在为你难过。这种心情我能理解，说起来有点Ｒ麻，我以前也替你难受过，当然你别指望我为你掉眼泪……”
说到这里，袁泽的声音有些沙哑：“等我想明白的时候，被她打动了，很想为她做点什么。兄弟，有个姑娘为你掉过眼泪，值了……”
云牧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袁泽表情突然悲愤起来，眼神对云牧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叹道：“你每次都比我幸运，以前有个妹子也在我面前哭过，分手的时候，哭着骂我：‘你这个王八蛋’！我知道，她不是为我掉眼泪，她只是为她自己感到伤悲。”
云牧终于抬起头，好像想通了什么，整个人豁然开朗，笑道：“挺文学的啊？”
袁泽牛*哄哄道：“必须的，我决定了，有空写本网络小说，也过一把当作家的瘾。小说里的女主角我都想好了，就是白老师。”
云牧：“白老师？”
袁泽：“你不认识，她是我们二中的教师之花，也是我生命中的第二春。”
云牧：“……”
袁泽：“什么反应，配合一下行不？”
云牧：“bug太大了，不好配合，你初三那年不就有第二春了么？”
袁泽想了想，点头道：“也对，那就算第三春吧。”
眼看话题扯远了，云牧将正题扯了回来：“耗子刚才干嘛去了？”
袁泽：“其实柳芽跟我们一起过来的，今天网吧打架她也在场，你当时这没看见，这妹子居然还有彪悍的一面，站在打斗现场一点都不怯场，不像另外两个妹子那样慌张尖叫，怪不得二中很多男生心里都服她……”
说到这里，袁泽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兄弟，对不住啊，我跟耗子商量那个超级秘方的时候，被她听见了。她非要跟我们一起来医院，到了医院门口，她说，如果你接受了那个一百五全套的建议，她就不用上来了。如果你不接受，她就来看看你……”
躺着也中枪，说的就是云牧现在的情况。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躺在医院里，外面发生了这么多和他有关的事。
“别这么冷酷噻，我刚才逗你的，要柳芽自愿献身，哥只能说三个字：不可能！但是，既然她来看你，你们也可以先处一处，交流一下感情撒……”袁泽说着，看了看房门，自言自语道：“耗子怎么还没上来？”
说耗子，耗子就来了。
林浩下楼和柳芽八卦了一阵，然后轻车熟路地领着柳芽进了病房。
四月天里的人间很神奇，在同一座城市里，你往往可以看到有人穿着外套风衣，也可以看到有人清凉短裙招摇过市。
柳芽穿着一件较为单薄的绿色卫衣，双手很随意地放在贴近小腹前的衣兜里。咖啡色的紧身长裤在宣告着一个秘密：裤子内包裹的双腿很长，很匀称。而略带毛边的棕色小靴子，刹那间就焕发出一种活泼可爱的气息。
就这样，柳芽在云牧面前亭亭玉立。
两人以前偶遇过几次，没有说过话，甚至缺乏眼神交流，一如路人般擦肩而过，云牧对柳芽缺乏直观的认识，现在他想看清楚一点。
柳芽人如其名，她的眉毛是细长秀美的正宗柳眉，整张脸最吸引人的是宛若神灵杰作的灵巧下巴，从侧面看去就像一弯月芽。她有着一头自然微卷的长发，眉宇间透着很淡很淡的异域风情，让人猜测她也许有着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或少数民族血统。
现代社会，平头百姓一辈子都看不到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也看不到那种高贵圣洁的圣女，甚至很难看到那种一颦一笑都祸国殃民的魔女。但有追求的人们依然在孜孜不倦地讨论着一个话题，这个话题有关于气质美女。
气质美女是凡夫俗子有希望见到的，比如书香气质，比如古典气质，比如华贵气质，比如最烂大街的明星气质。
一米六八的柳芽白脸长身，也有一种气质。这是一种二合一功能的高科技气质，你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这姑娘很有亲和力，也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这姑娘不会随时随地都给别人面子。简单地说，她有着很随和的姓格，也有着很读力的人格。
云牧很平静，在美女如云的一中，他见过很多花姑娘，柳芽给他的第一印象隐隐凌驾于那群花姑娘之上。以上并非重点，云牧更愿意通过传说中的心灵之窗，去琢磨对方的真实感想，所以他毫不回避柳芽的目光。
高中时代云牧和广大花姑娘邂逅的过程中，往往会迎来两种目光。
第一种最为常见，无非是带着或强烈或隐晦的厌恶，唯恐避之不及。当那些妹子的排斥反感透过双眼释放出来的时候，云牧会默默地将她们拉进黑名单，然后很阿q地憧憬着自己康复的那一天。
另一种相对罕见，那是一种略微带着点惊讶，而后惊讶迅速转变为同情的目光，一如看着弱势群体。毋庸置疑，云牧那没剩下多少的自尊不允许他将自己列入弱势群体的范畴内，这一类妹子的怜悯他承受不起。
四目相对的瞬间，云牧就找到了答案。
前面两种眼神都不是他乐于见到的，如果有得选的话，他会选择第三种。
那是一种再平常不过的眼神，就如同你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个普通人。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一中全校学生真正用这种眼神看待他的人，极其罕见。记忆里整个一中就夏雪纯这样看他，昨天下午好像多了一个麦子，麦子也这样看他。
当一个人无法享受正常人的待遇，还真容易成为弱势群体。美国佬的校园剧里从来不缺这样的桥段，那些被侮辱姓的戏称为loser的孩子命运悲惨，不是被人泼一脸咖啡，就是被人强收保护费，上个厕所还得防备着被人塞进马桶里。
云牧和那种弱势群体最大的区别在于，他敢抗争。
抗争的结果，就是沦为丑人多作怪的变态，最起码一中大多数人是这样认为的。
无论袁泽之前说得多么有煽动力，云牧心里都持保留态度。对云牧而言，想知道真相太容易了，从柳芽眼睛里他就能找到答案。
答案很快浮出水面，云牧感到一阵短暂的晕眩。
他看到了第四种眼神，以前从未见过的眼神。
怀着几分忐忑走进病房的柳芽，看到云牧之后，出奇地平静下来。
映入她眼帘的是伤痕累累的少年，当看到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再触及到少年带着几分倔强不屈的视线，柳芽眼中涌起一丝悲痛，那是一种类似于目睹亲友病入膏盲时的悲痛。
云牧手指微微颤动，感觉心脏被某种不明物体击中。
【024】捡到宝了
“耗子，走，下去陪哥抽根儿烟。”
袁泽拉着林浩就走，顺便把门关上了。
门外早已和田甜换班的中年护士对此不管不问，反正1号特护病房里住的又不是什么需要隔离治疗的重病患者，一点皮外伤而已，她犯不着为此得罪人。
在这样的“里应外合”之下，病房内营造出了一个二人世界。
被袁泽关门声拉回现实的柳芽轻轻侧过脸，露出淡淡的笑意。
云牧也缓过神来，问：“你笑什么？”
柳芽并不怯场，反问：“我偷笑你也能看到？”
云牧没回答，再反问：“为什么要偷笑？”
柳芽站在原地：“你就不请我先坐下吗？”
略微带着点嗔意的语调，让云牧终于意识到柳芽拥有着宛若清冽山泉叮咚流淌的动听音色，他指着病床旁边的折叠椅，说道：“哦，请坐。”
话题就这样轻松自然地展开了，没有少男少女初次见面时那种常见的尴尬冷场。
柳芽步子大方得体，走过去坐下之后，她凝视着着近在咫尺的云牧，嫣然一笑：“假如你在大街上捡到一个鼓鼓的钱包，会不会偷笑？”
浅浅的微笑透着让人目眩神迷的味道，云牧没被这笑容唬住，他更触动于柳芽那毫无忌讳随意凝视他的眼神，通常只有袁泽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云牧，而不用担心云牧有什么不满。
定了定神，云牧很诚实：“那得看是不是仙人跳。”
“呵呵，也对。”柳芽笑起来就收不住，又问：“你没想过交给警察叔叔？”
云牧如实回答：“不好说，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我上小学的时候捡到一块钱，毫不犹豫地交给老师，得了一朵小红花。初中的时候，我捡到一百块，毫不犹豫地私吞了，当天晚上跟袁泽他们去网吧玩了个通宵……”
柳芽笑容一敛：“你当时就没感到不好意思？”
云牧：“没有。”
柳芽：“那你当时怎么想的？”
云牧：“很爽！”
柳芽：“什么很爽？”
云牧：“当时的感想，就一个字——爽！”
柳芽盯着云牧，仿佛要在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轻声道：“除了觉得爽之外，就没别的想法了？”
云牧：“有啊，我还想多来几次。后来我天天路过那条街，希望再发一笔横财。可能运气用光了，到现在为止，再也没捡到过钱。”
噗嗤……！
柳芽再次笑了，显得很开心。
她看向云牧的眼神温和了许多，眼前的男孩没跟他谈什么负罪感，什么拾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