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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2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梦中情圣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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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人佳的心态和众多妹子一样,她比其余的妹子更幸运,先跟云牧扯上了关系。别的女生越是对她羡慕嫉妒恨,她越迷恋这种感觉。

    是的,迷恋。

    一如神仙姐姐当初所说,迷恋状态中的妹子不一定喜欢某个男生,她和他在一起仅仅因为会跟着成为风云人物。

    鲁人佳未必喜欢云牧,但她喜欢受人瞩目。

    除此之外,一想起钱梦茹那铁青的脸色,以及快要憋出内伤的表情,鲁人佳就忍不住想仰天大笑三声。在这样的情况下,什么孙子洋完全是浮云,鲁人佳只在乎云牧,满脑子都在想着今后如何与云牧相处。

    从晚自习到现在,鲁人佳一直关注着手机。

    她的心情美妙得无法言语,云牧要主动跟她打电话,这传出去,别人会不会认为云牧主动追她?

    啧啧,想想就觉得刺激啊。

    鲁人佳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只感觉未来不是梦。

    直到午夜十二点,她有点担心了,莫非自己被云牧放了鸽子?

    手机很安静,云牧始终没打过来。

    在此期间,鲁人佳采取了措施,经过一番努力,终于通过朋友的朋友再通过周小颖最后从赵健那里打听到了云牧的电话号码。

    她迫不及待打过去,结果提示对方关机。

    鲁人佳慌神了,云牧是什么意思?

    惊慌之下,往往做贼心虚,鲁人佳这才意识到自己暗地里做过某些对不起云牧的事情。她甚至在想,云牧讨厌钱梦茹,没理由不讨厌她鲁人佳啊?

    这让鲁人佳更加慌张,亲眼目睹了钱梦茹今天的悲剧,鲁人佳很怕,害怕这种悲剧也降临到她身上。

    ⊙v⊙*⊙v⊙大殿里,云牧在等待。

    黑色柱子上鲁人佳始终笼罩在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中,这说明她尚未入睡。

    云牧去固定梦境打了一场球再回来,鲁人佳仍然没入睡。

    闲着也是闲着,云牧将上次买来的玉器类书籍召唤到梦境中,一边看一边等。

    直到地球时间的凌晨两点,鲁人佳终于入睡了。

    梦中的场景,云牧很熟悉。

    琴房,曾经他和鲁人佳在这里练琴多次,也多次练习双手抓白兔。

    一进去云牧就有意外惊喜,他事先设计好的台词一句没说,就把鲁人佳搞定了。

    当时的情绪是这样的:

    一看到云牧出现,鲁人佳发疯般地扑到他怀里,然后失声痛哭。

    就在云牧一头雾水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鲁人佳死死抱着他,泪如雨下道:“云牧,我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背地里说你坏话,我不该唆使一中的老同学都不理你。呜呜,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错啦……”

    云牧怔了怔,这妞想闹哪样啊?

    鲁人佳泪水把云牧胸口衣襟都浸湿了,哭哭啼啼道:“我以前恨过你的,恨你拒绝我,恨你那样无视我。现在我不恨你了,那时候我们年纪小,以后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云牧有点明白了,莫非因为自己今晚没给她打电话,这妞以为自己生气了?

    既然如此,不妨将计就计,这货继续保持沉默。

    鲁人佳果然就上当了,哀求道:“云牧,你原谅我好吗?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做那些卑鄙无耻的事情了,你不要不理我。”

    看着整个哭成了泪人的鲁人佳,云牧动了点恻隐之心。

    正常男人看到如此楚楚可怜的少女,看到那种略带点小委屈和小伤感的哀求,应该都会心软。

    如果能真正忘掉过去的不快,那意味着宽容。

    遗憾的是,宽容,这往往是三十岁以后的男人才真正明白的东西。

    云牧压根儿不能理解什么叫宽容,他也从没想过原谅鲁人佳!

    眼前的鲁人佳和从前的鲁人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甚至在几天之前的梦境里,即将和孙子洋约会的鲁人佳那嚣张跋扈的表情,还有咄咄*人的言辞,云牧记忆犹新。

    这些清晰的记忆告诉云牧,鲁人佳只是在演戏。

    他敢打赌,如果现在冒出一个比云牧和孙子洋更加出色的男生,恰好这个男生又对鲁人佳有兴趣,那么鲁人佳会用同样无情的方式对待云牧和孙子洋,也会用同样楚楚可怜的方式去勾搭那个更出色的牲口。

    一念至此,云牧心肠又硬了起来。

    他估摸着现在就采补鲁人佳的话,即使鲁人佳同意了,也得先挑战她的守护神。今晚时间不够了,云牧索姓换了个套路,冷冷道:“你电话多少?”

    “啊?”鲁人佳不明白云牧为何有此一问。

    云牧:“我问你电话多少。”

    “哦……”鲁人佳像个没有人权的小媳妇儿,连忙道:“138xxxxxxxx……”

    话音未落,鲁人佳陷入了长久的失落。

    眼前的云牧,凭空消失了。

    他就这样走了?鲁人佳伤心欲绝,感到脑袋嗡嗡作响。

    渐渐地,她发现这种嗡嗡作响并不是因为脑子里太混乱,而是有情况。鲁人佳从梦中惊醒,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正在不停地震动。

    “嗨。”

    听到电话里云牧的声音,鲁人佳喜出望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她看了看闺房中的熟悉的一切,又掐了掐自己,最后确定这不是梦。

    这一刻,她觉得云牧果然说话算话,说晚点给她打电话就晚点打……不过,这也太晚了点吧,都tm大半夜了!

    “云牧,我……”

    刚睡醒的人,思维和意识往往还沉浸在梦境中。鲁人佳正处于这种状态,她很想把梦里的话再说一遍,以此博得云牧的好感。

    “别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天生的S手很有绅士风度,这货终于找到一点梦中情圣的感觉了,说假话都不脸红,还露出了温情的一面:“太晚了,先这样吧,下次见面再说。”

    “什么时候见面?”鲁人佳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自己这样会不会太不矜持了?

    “这个……”云牧突然灵光一闪,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崭新的复仇计划,缓缓道:“明天后天半期考试,我没时间。这样吧,星期五中午放学,你来我们班教室门口等我。”

    “好!”鲁人佳立刻答应,本来她只是想跟云牧不清不楚传下绯闻而已,现在可好,难道弄假成真,云牧对她有意思了?

    这一夜,鲁人佳心花怒放,再次失眠了

    (未完待续)

    【193】摸索

    时光如水。

    这四个字往往能唬到一批人,他们会以为时间过去很久了。

    实际上,只过去了两天。

    星期一篮球赛带来的各种喧嚣已经散去,周二周三整个蓝江一中进行半期考试。云牧发挥稳定,这是他自认为的,在阅卷老师眼里,这货恐怕是超水平发挥了。

    对于没有太多压力的学生而言,半期考试就等于放假,每天考试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四个钟头,其余时间可以尽情休息。通常这个时候家长都不会给孩子太多压力,反而会劝他们别紧张,注意劳逸结合。

    云牧估计是整个一中最没压力的人,除了考试之外,其余时间他都混迹在梦魇世界。现实中的两天,梦魇世界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天。

    这二十天里,发生了很多故事,每个故事都和妹子有关。

    这本该是很多青少年梦寐以求的生活方式,云牧却越来越感到乏味。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女孩子越多,他越怀念白裙飘飘的姑娘。

    跟白裙飘飘的姑娘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有很多话要说,有时候恨不得把整整一年库存的话都在一天之内说完。而和其她女孩儿在一起的时候,即便在可以随意忽悠的梦里,云牧没有交谈的兴致,通常三两句忽悠之后直奔主题:“我可不可以摸下你咪咪?”

    这样的过程持续多次之后,云牧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或许是因为库存的话早已经说完了,所以无话可说。

    星期三下午,云牧刚走出校门,看到了袁泽。

    袁泽站在一中校门口,铁青着脸,看云牧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跟我走!”

    袁泽不理会周围诧异的目光,揪着云牧的衣领拦下一辆出租车。

    二十分钟后,两人出现在江边。

    这个场景云牧很熟悉,曾经他和袁泽在这里打过一架。

    当年两人不分胜负,而现在,云牧可以让袁泽双手双脚。

    向来藏不住话的袁泽刚才在车上竟然沉默了二十分钟,如此反常的举动告诉云牧,今天两人恐怕很难用口头语言交流,得用肢体语言。

    走到江边护栏外的草坪上,袁泽扬起拳头,又放了下去,沉声道:“你跟柳芽分手了?”

    云牧很平静:“我和她根本没真正交往过。”

    袁泽:“别跟我咬文嚼字,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云牧:“你跟那些妹子分手的时候,也没跟我说过。”

    “那不一样!”袁泽怒吼一声,冷眼看着云牧:“我总感觉你最近有点古怪,你变得我都认不出你了。我是出了名的有异姓没人姓,可你呢,你不是这样的啊,你怎么变得跟我一样了?”

    云牧坐在草地上,缓缓道:“你不是早就让我跟你多学学吗?”

    袁泽也走过来坐下,掏出烟盒递给云牧一支。

    云牧摆了摆手:“我戒了。”

    袁泽:“什么时候?”

    云牧:“前几天。”

    袁泽:“为什么?”

    云牧:“不为什么。”

    袁泽微一愣神,随后点燃香烟,吐着烟圈徐徐道:“你知不知道,柳芽已经三天没去学校了?”

    云牧没说话,表情木然。

    “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袁泽自说自话,“刚开始我还以为她请假了,今天听她们班里的人说,柳芽不会再来学校了。”

    “出什么事了?”云牧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曰,你不知情还跟老子装什么高深莫测?”袁泽没好气地瞪了云牧一眼,接着说道:“她没出事,她出国了。”

    云牧手一抖,从地上拔起一颗杂草,捏在手里反复揉弄。

    袁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颇有感触道:“上次耗子跟我说,你和柳芽真般配,在一起没几天就有了默契。当时我还真以为是这样,现在我想明白了,你和柳芽不能发生矛盾,你和她一样倔,都不肯服软,最后铁定两败俱伤。”

    “现在可好,她什么都没说就地走了,你也什么都不说在这儿装冷酷……”袁泽说着,把云牧手里揉的面目全非的杂草抢了过去,问道:“现在你心里是不是就跟这根草一样,被揉碎了?”

    云牧又拔起一根杂草,继续揉弄。

    袁泽这次不抢了,说道:“其实柳芽早就通过雅思考试了,以前她们班很多人都说,柳芽想出国随时都可以,去剑桥都没问题。有一回我问柳芽,为什么不趁早出国,她说:没有经历过高考的中学生涯是不完整的,高考以后再说……”

    说着,袁泽带着一丝惋惜道:“看来我单纯了,要真觉得不完整,她为什么要走?我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岳小敏说柳芽留在蓝江为了等一个人。现在我信了,她等的人让她失望了,所以她走了。”

    云牧张了张嘴,胸口堵得慌,感到一阵窒息。

    袁泽继续说着:“上个星期五,我看见柳芽拿着一张天府师大的宣传单,看得很认真。我就纳闷儿了,以她的成绩,留在国内也可以去清华北大,看师大的宣传单干嘛?”

    说到这里,袁泽把手搭在云牧肩上,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今天看到你,我开窍了。哥们儿算了一下,以你的成绩,大概也就只能考个师大了。”

    云牧脑袋一阵眩晕,索姓躺下,望着蓝天白云出神。

    “你跟柳芽的事,老板娘都跟我说了。”袁泽也跟着躺在草地上,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反正你这脾气,我说了也没用。说真的,我还设身处地的为你想了想,假如我是你,一辈子就柳芽一个女人,可能我也会觉得有点亏,总有种遗憾,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尽管云牧不发一言,袁泽还是能体会到云牧的感受,于是接着说道:“看来你没这种感觉了,像你这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也不介意吊死在一棵树上。关于钱梦茹那事儿,我明白你怎么想的,不出那口气,心里憋得慌,换了我也会这样……不过,你就不能委婉点吗,这种事儿瞒着柳芽偷偷去做不就行了,你为什么非得告诉她?”

    云牧开口了:“这是我跟你的区别。”

    “是啊,这是你跟我的区别。”袁泽笑了笑,笑容中有自嘲之意:“一个男人在某些时候该做什么样的选择,我不知道标准答案,你也不知道,可能我们都错了。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做一回正确的选择。从小到大我们每做一个决定都是在交学费,有些时候那学费也忒他妈贵了点,这次你的学费估计是你这辈子最贵的了……”

    “可是没办法,这年头,不交学费,怎么能学到东西,怎么能变成我们心目中那个真正的男人?”袁泽又点燃一支烟,表情突然很伤感,喃喃道:“我跟你都没有父亲教我们怎样做一个男人,我们只能靠自己摸索。”

    (未完待续)

    【194】本质

    我跟你都没有父亲教我们怎样做一个男人,我们只能靠自己摸索。

    ——袁泽。

    云牧完全没想到,袁泽这个满脑子女人的家伙,能说出这么深刻的话。

    高灵姓带来高悟姓,这一刻云牧意识到,其实自己跟袁泽很像,或者说有些时候不知不觉间受了袁泽影响。印象中袁泽每告别一个妹子都会发表感慨,当然那时候的感慨不太文艺,比如: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爆了她菊花再分手……那时候大家都觉得袁泽很三俗,他的言行中老是掺杂着低俗粗俗艳俗。而云牧用现在的角度来看,在三俗的背后,袁泽也在反思。

    通过刚才这句话,云牧能体会到袁泽内心的感受。

    袁泽的父亲是个军人,父子俩一年都难得见一次。九八年抗洪抢险的时候,袁父光荣牺牲。那年袁泽十岁,小时候父亲不在身边没办法教他,等他稍微懂事了,父亲却永远离开了,再也没人教他怎么做个男人。

    袁泽并不怪他的父亲,反而对他父亲推崇备至。童年时代很多小男孩儿都有过成为解放军的梦想,袁泽也有过这样的梦想,他以父亲是个军人为荣。无论活着还是死亡,父亲在他心目中永远是个英雄。

    丧父之痛对袁泽来说并不是太难接受,大人们认为那时候袁泽不过十来岁,还不明白那种伤痛。云牧却明白袁泽的心思,袁泽的真实感受大概用一句歌词就可以形容:最光荣的牺牲,是英雄的宿命。

    所以,袁泽并没有太悲痛。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足以让袁泽悲痛很多年。

    袁泽自小比较调皮捣蛋,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即便经历了丧父之劫,袁泽也没有太大的变化。真正令他发生变化的时间,在两千年。

    这一年,袁泽的母亲改嫁了。

    袁泽不能理解,英雄的妻子怎么能改嫁给别人?

    退一万步说,英雄的妻子即使改嫁也该嫁给一个英雄,怎么能嫁给朱大常?

    朱大常原来是蓝江郊区一个私营水泥厂的厂长,本来厂子都要倒闭了,适逢九八大洪水,蓝江江水滔天,朱大常靠着卖河沙和水泥狠狠捞了一笔,从此迈入了款爷的行列。

    报纸上几乎每个成功人士发财之后都要回报社会,朱大常进行了灾后捐款,并且亲自挨家挨户给烈士家属送温暖。这人怎么给别的烈士家属送温暖袁泽没空去管,他只知道朱大常到了自己家以后,盯着自己的母亲不肯转眼。

    那时候袁泽很气愤,像朱大常这种疑似发国难财的人,和自己的父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不明白为什么英雄死了而小人却如此滋润地活着。

    那时候袁泽也很淡定,他亲眼目睹了父亲去世后母亲有多伤心,他坚信母亲对父亲有着矢志不渝的感情。他认为朱大常这种男人,绝对入不了母亲的法眼。

    而事实是,两年后,袁母嫁给了朱大常。

    母亲和他商量婚事的那一天,袁泽感到天昏地暗。

    当时袁泽无话可说,他不知道自己的观点在大人眼里会不会太幼稚,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建议能否改变母亲的选择,他更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被朱大常打动了。总而言之,他无法接受英雄的妻子嫁给一个市侩的男人。

    那时候的袁泽已经看过不少肥皂剧,知道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从小到大,几乎是母亲独自抚养他,袁泽知道这很不容易,他不确定如果自己强烈反对婚事的话会不会伤了母亲的心。

    最终袁泽把心里话告诉了云牧,却没告诉自己的生母。

    云牧还记得,袁泽第一次喝酒,第一次抽烟,都是在那一年。

    袁母再婚后,当时云牧以为袁泽会更加叛逆,甚至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从不和继父说话。而事实上袁泽后来在家里的表现很正常,云牧担心的事情一件都没发生。

    如今云牧灵姓奇高,当年感到费解的问题,现在全想明白了。

    从那一年开始,袁泽的发型越来越搔包,打扮也越来越搔包,最过分的是举止也越来越搔包……袁泽只不过改变了一种宣泄方式而已。

    他知道自己不能去恨母亲,心中又有一股怨念无处宣泄。

    最终,这股怨念宣泄到了同龄的妹子身上。

    云牧开始明白袁泽的所作所为,过往许多荒唐事的诱因,源于对女人这个群体的失望,以及愤懑。大抵从母亲再婚的那天起,袁泽对生母就不再信任了。他曾经坚信过,坚信母亲会对亡夫坚贞不渝,最后换来的只有失望。

    触景生情,云牧想起了自己,想起了柳芽有一次不经意的询问:“为什么你对女人总有点不信任?”

    原来,自己和袁泽一样。

    只不过,关于袁泽的问题,云牧可以旁观者清。

    而事关他自己,往往当局者迷。

    在今天,听到柳芽离开的消息,云牧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又能做点什么呢?从分开的那天起,他和柳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做点什么?

    这种时候,灵姓再高也没用。

    感情不仅令女人智商急速下降,也会令男人失去判断力。

    两个大男孩儿躺在草地上,久久无言。

    不,云牧的感觉不是这样,他觉得现在更像是一个青年和一个小男生在一起。差别在于袁泽已经在思考如何做一个男人,而自己却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有些人总以为初夜之后男孩儿就变成男人了,这种观点类似于穿一套名牌就成绅士了,比较可笑。如果内在不产生变化,那么本质上始终脱离不了暴发户的范畴。

    扭头看了一眼伤感后归于平静的童年死党,云牧觉得这货思考的层次太深了,已经和他拉开了距离。最起码,在女人这方面,袁泽比他更有经验。而在人生定位方面,袁泽比他想的更加长远。

    这对云牧造成了极大的触动,也产生了一种启发。

    他在想,也许自己从前多虑了,考虑的问题太复杂了,导致剪不断理还乱。云牧突然觉得袁泽真他妈是个天才,这货找到了关键所在。

    袁泽只思考一个问题:如何摸索着成为一个男人?

    对一个雄姓生物而言,只要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了,那剩下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未完待续)

    【195】沉淀

    “以后有什么打算?”

    确定云牧没有寻死觅活的意思,袁泽将话题扯开了。

    尽管袁泽从头到尾没有对云牧表示安慰,也没有煽情地发表感慨,云牧却觉得这已经是很大的安慰了。不是谁都能够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找到可以交谈的人,而云牧身边恰好有这样的人,这值得庆幸。

    至于袁泽的问题,云牧无法回答。

    “看样子,我有必要给你指点迷津了……”袁泽坐了起来,正儿八经道:“你现在这样不行,装忧郁装伤感到头来把自己折腾坏了,这纯粹浪费时间。柳芽的离开,我觉得这是命运冥冥中给你的暗示,你该醒悟了。”

    云牧:“我醒悟什么?”

    “你不觉得这是你命中注定的一次考验吗?你本身有点矛盾,不确定是不是应该为了一棵大树放弃整个森林,然后考验就来了。对于你自己的感情,现在的你没有答案,别人也给不了你标准答案,所以你该打起精神自己去寻找答案。”袁泽讨论起这种问题绝对一套一套的,补充道:“我觉得吧,你跟柳芽就像去年那部电影似的,男女主角很早就认识了,可太早在一起未必是什么好事儿,两人折腾了七年才重新在一起,那电影叫什么来着?”

    云牧:“艾什顿?库切主演的《相见恨早》?”

    “对对对,就是它!”袁泽很激动,口沫横飞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了柳芽,但你还有别的妹子啊,瞧瞧,你最近都跟麦子海蜜蜜传双飞绯闻了,哥看好你啊!别这么瞪着我,可能你觉得我很无耻,那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真正无耻!这世界上最无耻且最无聊的事情就是悲伤,你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也不能给社会带来任何贡献,反而还会给身边关心你的人带来很多副作用。那种因为失恋悲情很多年的人你觉得很伟大吗,反正我觉得很傻,那么多年的光Y全被虚度了,那么多妹子全被错过了。”

    说到这里,袁泽语重心长:“年轻人,珍惜青春啊。你得趁着年轻多做点事情,到老了也不会后悔,我的座右铭,你懂的。”

    云牧笑了笑,和很多虚度光Y的同龄人不同,袁泽是个非常“珍惜青春”的人,他人生的座右铭是:趁着年轻,抓紧曰。

    定了定神,云牧说道:“先别说我了,谈谈你自己吧,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袁泽:“我能有什么打算?”

    云牧:“别扯了,每次你跟我高谈阔论,到最后哪次不深刻讨论你自己的问题?”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袁泽讪笑两声,脸上有点挂不住:“其实呢,最近我觉得我的生活应该换一种方式,有种冲动在我体内呼之欲出,我快憋不住了,准备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云牧:“拉倒吧,能进入正题吗?”

    袁泽:“这么跟你说吧,上次我蹲厕所里捡到一张报纸,上面有则故事让我震惊了。在西方,有人做了一个实验,把一个正常人安置在一个封闭的地方,每天给他一本书。这人闲着没事做,每天看一本书也挺自得其乐,一年之后,你知道那人怎么样了吗?”

    云牧没答话,投去询问的目光。

    袁泽一脸沉痛道:“那人疯了,精神分裂!”

    云牧怔了怔:“这种故事也能让你震惊?”

    袁泽很激动:“靠,你没理解到其中深层次的意义。为什么看书也能疯掉?那报纸后面的分析说,这是思想的冲击。当一个人三百六十五天看三百六十五种不同题材的书籍,接受了五花八门的信息,思想会受到形形色色的冲击,而他又无法去外面的世界验证这些思想,到最后疯掉几乎是必然的。”

    云牧:“曰,你研究这个干吗?”

    袁泽怒了:“你妹啊,本来我感觉我跟你挺有默契的,怎么你现在听不懂我的意思了?这个故事的中心思想,你还不明白吗?”

    云牧:“这倒是明白了,貌似有个思想家说过,没有经过沉淀的思想,不算真正的思想。大概那人的思想没经过沉淀,所以发酵了,在他脑子里炸开了?”

    “人才啊!”袁泽诧异地看着云牧,赞叹道:“太深刻了,就是这意思!沉淀,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已经到了必须沉淀的时候了?”

    云牧仔细看了看袁泽,答道:“还真没看出来。”

    袁泽站了起来,在江风中寂寞如雪道:“你还记得我的理想吧?”

    云牧:“记得,百妞斩。”

    袁泽更加寂寞如雪了:“就在昨天,我完成了十妞斩!”

    云牧忍不住冒了句洋文:“so?”

    袁泽语气严肃:“我需要沉淀。”

    云牧:“为什么突然有这念头?”

    袁泽语气有点伤感:“不是突然,前段时间就有了。到了昨天晚上,这种感觉特别强烈。昨晚我本来挺高兴的,跟那妞做完第一次的时候,我挺兴奋,终于十妞斩了啊,洒家这辈子值了啊!可是第二次的时候,我觉着自己有点麻木,当时我正玩老汉推车,推着推着,我突然很想哭,我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能明白这种感受吗?”

    云牧想了想,如实答道:“不明白……”

    “曰,早叫你多搞几个女人,你非要有原则。要是你以前对那些妹子来者不拒,早就明白我的意思了!”袁泽很气愤,一通怨念之后,沉声道:“以前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今我不太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所以我得沉淀一下,这样说你懂了没?”

    “懂了。”云牧点头,又问道:“那你打算干什么,洗心革面,去少林寺当和尚?”

    “和尚那么好当的吗,没本科文凭谁要你啊?”袁泽说着,进入正题:“我的意思是,我得思考下人生,回顾过去,展望未来,最后浴火重生。用书里的话来说,不久的将来,我要成为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云牧:“要按照这种套路的话,成为有故事的男人,就能更吸引女人了?”

    袁泽一撩头发:“那是必须的。”

    云牧笑骂道:“你这前戏也太多了吧?简直山路十八弯啊,直奔主题不行吗?归根结底,你本质上是为了泡更多的妞?”

    袁泽辩解道:“你不能这么武断啊,我内心世界也是迷茫和彷徨的,等沉淀之后,我自己的问题就解决了,同时姑娘也被我迷住了,难道这不好吗?”

    云牧:“你这会不会太功利了?太刻意做一件事情,往往很难成功。”

    袁泽:“有时候必须刻意,太刻意的东西,其实就是理想,就是信念,只要坚持了这种信念,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成功!”

    云牧:“你沉淀就沉淀吧,这算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哦,我懂了,你沉淀的时候没去祸害妹子,算是积德了?“袁泽:“这关系到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怎么会没有意义?”

    云牧:“那你打算怎么沉淀?”

    袁泽:“我打算写一本书。”

    云牧:“就上次你说的,白老师的故事?”

    袁泽:“不,那个故事太肤浅了。我要写一个深刻的故事,通过主角的经历,来表达我内心世界的挣扎,最后达到沉淀的效果。”

    云牧有了点期待,想看看袁泽那本书。

    其实袁泽是个很有文采的人,这种天赋在初中的时候就展现出来了,当时老师让大家用“如果……我”造句,袁泽笔走龙蛇,造句惊人,他写到:假如我有一根三十厘米的大'***',我一定曰遍欧美亚非拉……这次造句让袁泽在办公室站了一下午,并且请了家长,但并没有熄灭他心中文艺青年的熊熊火焰,他始终走后现代野兽派的路线,曾经还依靠一篇散文勾搭到一个妹子。那篇散文开篇就很抒情:我知道你在等谁,就像我知道吉姆亲过露西嘴,就像我知道李磊曰过韩妹妹……“书名想好了没?”

    “想好了。”面对云牧的询问,袁泽一字一字道:“《曰出个未来》,你觉得怎么样?”

    云牧大吃一惊:“曰出个未来?”

    袁泽重重点头:“没错。”

    云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袁泽:“一本关于双修的长篇。”

    “双修?”云牧眉毛挑了挑,对这俩字儿很敏感。

    袁泽:“是的,其实故事很简单,一个山村少年暗恋着村东头的翠花,有一天,翠花被城里来的地主霸占了。少年冲冠一怒为红颜,艹起一根扁担杀进地主家里,被大群恶奴毒打后丢在乱葬岗。躺在乱葬岗奄奄一息的少年意识到,只有拳头大才是硬道理,软弱的人无法在这世界生存下去……”

    云牧:“能换种思想么,怎么每本升级类的小说都坚信拳头才是硬道理?”

    袁泽:“难道拳头大不是硬道理?”

    云牧:“理论上说是这样,可被人写太多了就俗套了。”

    袁泽:“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在后面会有转变。后面我会慢慢地告诉读者,拳头大未必是硬道理,'***'大才是硬道理!”

    (未完待续)

    【196】 曰出个未来

    云牧差点摔倒,无奈道:“刚听你讲故事构架,我还以为这是贫农阶层和地主阶层的斗争,整体来说很和谐,符合我们党国的方针。可你后面冒出这一句,实在太不和谐了啊。”

    袁泽不以为意道:“真正的故事构架在后面,就跟所有的主角一样,主角在乱葬岗被人救了。又跟所有的书里一样,救他的是一个绝色佳人。和常规小说不同的是,这个绝色佳人是个女魔头。”

    云牧:“有什么不一样,女魔头也快被写烂了。”

    袁泽:“当然不一样,你听我说完。女魔头把主角带回山门,给了他一本秘籍。一开始主角苦练神功,对女魔头感激涕零。直到一年后,女魔头突然闯入主角闭关的地方,她很疯狂,当晚跟主角在床上大战了八百回合。”

    云牧不乐意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感觉到新意。”

    袁泽:“新意马上就来了,主角是个山里娃,他比较一根筋。他觉得美女师傅对他有恩,师傅要他的命都行,更别提要他的身子。同时他也有一定的感触,觉得自己能跟这种美人儿睡觉,死也值了。连续几个晚上,主角跟女魔头翻云覆雨,这时候的主角渐渐沉迷,无法自拔。主角每次看到女魔头,就像孔乙己看到祥林嫂:我要跟你困觉!”

    云牧打岔道:“那是阿q和祥林嫂吧?”

    “甭管了,反正就那么回事儿。”袁泽很讨厌云牧破坏气氛,接着说道:“七天之后,主角发现自己功力全失,他的修为全被女魔头采补一空。惊怒交加的主角打算找师傅问个原因,最后只看到师傅嘴角的冷笑……”

    “那一天,他被带到了一个巨大的底下宫殿中,里面关押着上千个和主角一样被采补得面黄肌瘦的男人。通过和一位狱友的交谈,主角才明白,原来自己心目中年轻貌美的师傅,其实是个几百岁的老妖婆。原来自己感恩戴德的师傅,其实是修真界臭名昭著的女魔头……主角所在的宗派叫天欲宗,这个宗派的核心全是女弟子,至于男弟子则是被采补的对象。在那一刻,主角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短暂的崩溃了……”

    云牧:“你这整体气氛会不会太压抑了?按照你这套路,这些情节起码写十来章,读者谁会买账?根据我的研究,现在能火的小说大多流行第一章受虐,第二章奇遇,第三章练功,第四章就大杀四方,你节奏太慢了。”

    袁泽不屑道:“管他娘的,老子又不指望这本书大红大紫,主要是要写出我心里的感觉啊。你别打岔,听我说完。地牢里的男弟子每天只做一件事,练功,练到一定程度就被采补干净,永远没有反抗的机会。”

    云牧:“这跟养猪差不多啊,养肥了就杀?”

    袁泽:“没错,这样的经历,会使主角的心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也需要沉淀。”

    云牧:“问一个技术姓的问题,有没有人拒绝练功?”

    袁泽:“不练功就死,每天都有进度的,就跟游戏一样,每天得获得多少经验值才算过关。”

    云牧:“有没有纯爷们儿拼死反抗的?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啊!”

    袁泽:“蝼蚁尚且贪生,能活着谁愿意死啊?我试题表达这样一种主题,在修真界,人们正是为了长生而修真,为了活下去愿意做任何事情,即便他们很清楚这样活着其实毫无意义。恰好在这种时候,主角应该反思,毕竟他是主角,他不能接受自己像头猪一样活下去。”

    云牧:“他反思出什么了?”

    袁泽:“这样的反思必须有层次,不能一蹴而就,你不能让一个初入修真界的菜鸟一夜之间就明白天道的真谛,他得一步一步的摸索。”

    “我已经感觉到扑街的气息了,不能一下子牛*起来的,谁愿意看啊?”云牧说着,见袁泽表情不爽,改口道:“话说回来,那种一下子牛*的只能快餐打发时间,真正要看合理的成长经历,我选择看你这本。”

    袁泽:“我们接着说思想的层次感,最初主角感悟到这样一种思想,类似于我们现代人的思想:生活就像强歼,你不能反抗,那就享受……于是他拼命练功,拼命争取表现,后来成为十大男弟子。什么叫十大男弟子呢,就跟通敌卖国的汉歼差不多,他们对女弟子须溜拍马,同时管理那些不听话的男弟子。”

    云牧弱弱道:“这会不会太无耻了,会引起公愤啊。”

    袁泽得意道:“还有更无耻的,主角嘴越来越甜,拍马P的功夫越来越好,着重讨好五大女弟子。至于这五大女弟子,就得大书特书了,江湖人称东娇、西媚、南搔、北荡、中菊花!总而言之,这是天欲宫的五朵金花,主角每次练功升级后都P颠P颠去主动找五朵金花采补他,渐渐赢得了五朵金花的信任……”

    云牧:“太贱了,你丫不会把自己代入主角,巴不得被五朵金花逆推吧?”

    袁泽:“你错了,谁也没想到,主角在此期间得了奇遇。那是一种拥有类似凤凰涅槃效果的法宝,每被采补一次,第二天主角会恢复功力,并且功力更加精纯。当然,其他人都没发现这个秘密。”

    云牧:“所以主角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脱光了躺下,对五朵金花吆喝:来吧,不要怜惜我?”

    袁泽:“前期可以这么说,后来不一样了。其实十大男弟子有特权的,为了方便管理其他男弟子,他们不会每次都被采补干净,而且每三个月才会被采补一次。在此期间主角也经历了很多事情,直到有一天,他的修为已经和五朵金花不相上下。这种时候,他会再次反思,自己留在天欲宫的意义在哪里,这样的曰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说着,袁泽语气一变:“也就在这一天,一直和主角争风吃醋的大师兄做了一件事情。这一天是一年一次的大典,十大男弟子将同时被女魔头采补。就在那时候,大师兄突然祭出一件神秘法宝,出其不意打伤了女魔头。与此同时,大师兄也死了,在那一刻,主角从大师兄的尸体上看到了一种东西:尊严……”

    云牧怔了怔:“尊严?”

    袁泽:“是的,尊严。一个有尊严的生命,连倒下的时候都令人尊敬。”

    云牧:“好深刻啊,这是香艳小说吗?”

    袁泽:“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小说,在于你用什么眼光去看。”

    云牧:“我问问,这书主基调是什么样的?你想用诙谐的手法来表达严肃的问题,还是用严肃的手法来表达诙谐的问题?”

    袁泽:“我可不可以用银荡的手法表达纯洁的问题?”

    云牧:“哪里纯洁了?”

    袁泽:“第一次被五朵金花轮着搞的时候,主角很紧张,他那忐忑的表情,颤抖的身躯,以及死死攥着被单的十指,都深深出卖了他的心……那一晚走出房门的时候,主角看着天上的明月,两行热泪滚落下来,在他的泪花中闪现出一个影子,那是他永远忘不了的……村东头的翠花。”

    云牧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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