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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盛唐风流武状元TXT下载->盛唐风流武状元

正文 第 84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盛唐风流武状元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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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事情已经办成,就不叨扰二位将军了,告辞!”

    说罢,老太监就带着几个亲随千牛卫,跨上马儿扬长而去。

    张仁愿抓着圣旨来回看了好几遍,老脸上已是有些怒气,眉头也皱了起来。秦霄看着他的情形,很是有些于心不忍想告诉他实情,但终究还是忍耐了下来,走到他身边轻声劝道:“大帅,我们当将军的,遇到这种事情也属正常了。大帅还好一点,好歹还是坐镇一方的大都护、封疆大吏;秦霄都被贬到穷山恶水的剑南道洮州去了,还不得带上一兵一马……”

    张仁愿面色难看极了,忿然低声说道:“卸磨杀驴……定是韦后与武三思那些J人的主意!老夫真恨不得!……”

    说到这里,张仁愿生生的打住,长叹了一口气将圣旨卷了起来:“圣意难违呀!也罢也罢,我这把老骨头,就再到边疆去坐守两年吧。大不了马革裹尸而还。老弟,你也看开着点。你毕竟还年轻,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会有翻身出头之日。”

    说罢,张仁愿还很是慈爱的拍了拍秦霄的肩头,语重心长。

    二人整顿兵马,朝灵州而去。圣旨的事情迅速传遍了朔方军,顿时引起了一股很大的S动。张仁愿在朔方军中的威望已经是无人可及,秦霄更是无可替代。现在主帅、大将军都被调走,众多将军和士兵胸中的怒怨已是忿忿难平。

    到达灵州,张仁愿特意将大军停下,还做了一番思想工作,让大家‘稍安勿躁,一切服从朝廷安排,听从皇帝的旨意’。秦霄心中暗自唏嘘:张仁愿,的确是个忠臣良将……

    灵州城外,拉起了一个大帐,摆着一个案桌儿。百余名千牛卫环伺四周,一个身着华丽皮裘的男人端坐在帐中摆足了威风,静静的等着朔方大军。

    秦霄和张仁愿二马向上,将那个前来接掌军权的崔(氵是)看了个清楚:眼大唇厚方框脸,细长的胡须颇有几分文雅,乍一看起来还不那么令人讨厌。但秦霄一想起他附逆武三思谋害张柬之等人,还补上自己的缺儿到兵部当了侍郎,眼下又来篡夺自己的兵权,心里就没来由的有些火气,左右看他不顺眼。身后的李嗣业、万雷和程伯献、王易从等人,也恨不能冲上前去将他拿下,生撕成几片才解恨。

    第四卷 万里黄沙 第288章 战鼓隆隆

    崔湜看到张仁愿和秦霄上前来,忙不迭的出帐迎了上去,拱手一长揖拜了下去:“大帅,大将军,崔某在此有礼了。”

    张仁愿下了马,勉强挤出一些笑容:“崔大人,客气客气!”

    秦霄也下了马来,随口应付了几声,算是打过了招呼。

    崔湜看了一眼二人身后的那些将士,个个一脸的怨怒,不由得心里一阵发怵,连连说道:“大帅,大将军,崔某人也是受朝廷指派而来,并非出自本意呀!望大帅和大将军对手下将领都说一说,免得他们对崔某心存芥蒂,到时候哗变就不好办啦!”

    “崔大人,你这是什么话!”

    张仁愿面冷如霜,沉沉说道:“我朔方军是朝廷的兵马,又不是张仁愿和秦霄私下的产业。朝廷要如何驱驰,那当然是没有二话照旨行事。崔大人不必顾虑,就算他们暂时有什么不满,也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这就好,这就好……崔某现在就盼着带着这些人,早早回朝交差了完事。”

    崔湜这才心下释然,吁了一口大气,然后又对他们二人说道:“大帅和大将军,可都准备好了?朝廷的旨意来得急促,可不容耽误呀!”

    “老夫马上就走。”

    张仁愿冷漠的拿出印授扔给崔湜,翻身就上了马,对着后面一挥手,早已分派出来的一万骑兵打着旗号,就跟着张仁愿先走了。

    秦霄拎着大将军印授,故作极不情愿的塞到了崔湜手上,长叹一口气说道:“我没什么可准备的,只带几名亲随前往洮州就行了。”

    说罢也骑上了马,朝后面略招了招手,墨衣和郭子仪。以及帅旗使罗羽枫三人走了出来,和秦霄站到一起。

    崔惺掂着手里的两颗大印,心里暗自窃喜:居然如此顺利……他身后的一名千牛卫,也举上了‘崔’字大旗,策马走到了大军之前。李嗣业不怀好意的用手指弹着手里的大陌刀,铮铮作响,吓得那个举帅旗地千牛卫一身冷汗直流,又不敢回过头来。骑在马上如坐针毡。

    崔涅皮笑R不笑的对秦霄拱了拱手:“大将军,那咱们也就此别过啦?”

    秦霄挑嘴冷冷一笑:“崔大人保重,后会有期!”

    说罢一拍马,朝前飞奔而去。崔湜看着秦霄手里映着白雪寒气四S的凤翅锱金铛,好一阵心惊R跳,半晌才回过神来,心里还在一阵后怕。

    秦霄等三人快马加鞭,先行进了灵州。然后不作停留的朝南飞奔,作势要沿着黄河一直南下,去剑南道洮州。沿途都在驿站里歇息,故意大肆张扬。到了兰州与原州的分界叉道上,三人钻进了一个小村里换了百姓服饰乔装打扮一番,买了一辆马车坐进去,将各自的坐骑套上车辕。连兵器都藏到了车厢里。然后还雇了一个马夫赶车,神不知鬼不觉的朝原州而去,准备横C一道儿抄小路追上途经庆州、走官道的朔方军。

    三人坐在马车里,各自一阵窃笑。秦霄思索了一阵说道:“现在,我唯一担心地就是邢长风和田珍了。他们带着特种营的人回长安弄消息,还要护送太子。也不知道现在进展怎么样。我离了军队,他们要回报消息也找不到人,希望不会出了岔子对好。”

    “应该不会吧。”

    郭子仪说道:“邢大叔是那么精细的一个人,而且万大叔也是特种营里出来的。他们二人办事情。定然是十分保密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但愿如此吧!”

    秦霄在心里暗自祈祷。

    马车摇摇晃晃,载着三人一路颠簸的赶路。那个车夫都累得有些吃不消了,秦霄散了一些银子给他让他自己回去,然后另外又聘了一个车夫继续加紧赶路。一路上风餐露宿,吃住都是随意解决了事。

    反观崔湜这边。朔方军的将士们从来就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过,让他心里一阵忐忑不安,后悔当初接下这个差事。事到如今,他也唯有催促着朔方军一路急行。早早到了长安交差了事。他虽然贵为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好歹也是个丞相。可是还从来没有在军队里混过,对军中的事情不尽了解。但是接管朔方军这种大事,韦后和武三思又对外人信不过,只好派他这个心腹过来。

    “好在只是带着这几万人赶赶路……”

    崔湜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眼看着长安将近,心里也逐渐踏实起来。

    李嗣业、万雷和范式德等人,则是暗底里将程伯献、王易从等右威卫将军叫到一起,将皇帝驾崩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同时把秦霄地意思的作了传达。二将听说皇帝被害,顿时勃然大怒,就差马上点起大军杀奔长安。现在得知有秦霄领头有了主心骨,都纷纷发誓愿意追随,一同起事。

    崔湜的两只眼睛,就像是鱼泡眼一样,只看到了水底的蚯蚓,看不到蚯蚓里面穿着的鱼钩。越接近长安自家地性命就越发的没有保障,却还在一路沾沾自喜,心想总算是快要完成任务,大功告成了。

    秦霄等人一路狂追,连马都跑得瘦了一圈,人也有些恍惚了,站到地上都有些感觉脚下不稳的直晃悠。差不一个月后,绕了一个***的秦霄等人,终于在歧州追上了朔方军,此时崔湜正将大军屯在陈仓县外做补给。

    秦霄大吁了一口气,隐伏来到陈仓县外,远远看着熟悉的军寨,不由得还生出一股亲切感,戏谑的对郭子仪等人说道:“巧不巧呢,暗渡陈仓,还真是在陈仓县。这里离京师还有三百里。这一路从灵州到歧州,足有千余里路程,也多亏了那个崔湜将大队人马帮我领到了这里,哈哈!”

    郭子仪也笑:“师父,算起来这崔湜还真是帮了大忙呢!三百里,铁骑急行军可以朝发夕至。我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不忙。”

    秦霄挑了挑嘴角。淡然笑道:”

    现在还只有正月二十七,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四五天,太早动手容易暴露。我看这崔湜是准备在这里将部队休整一下,然后再摆足威风了拉回长安。而且,以他那种‘大诗人’的性子,说不定还会去祁山的武候庙拜祭一下诸葛亮。嘿!让他先忽悠着吧,我们赶了这么久地路也累了,不妨在陈仓歇两天。恢复一下T力。”

    “也好。”

    一行四人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进去投宿,足不出户的休息了三天,精神头养得极是饱满了。罗羽枫将那面一直掖在怀里地帅旗拿了出来,细心的刷得干干净净,准备了一根结实趁手的铁棒,过两天用来撑起帅旗。

    朔方军里,李嗣业等人瓣着指头算日子,个个心焦如焚,却迟迟不见秦霄归来。崔湜那个大白痴,下令部队在此整休数日。自己却跑到陈仓古道饮酒赏景,赋诗作对去了。

    二月初一,深夜子时。

    今年地第一阵东风刮了起来,将朔方军中的军帐和旌旗,吹得猎猎作响。天气仍然很干冷。李嗣业等人围在一堆柴火堆边,个个焦急忐忑不安的在军帐里走来走去,心里像老鼠挠似的,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昨天下午,崔湜总算是回了大寨,下令今天清晨就要动身前往长安。李嗣业心焦如焚地连喝了一整瓮酒下去,低低地怒吼道:“大将军再不来,俺老李就要动手了!”

    “休得胡来!”

    范式德这次也不怕李嗣业发火了,义正严词地说道:“你想坏了大事么?”

    “唉!——”

    李嗣业恨恨的一拳捶到了军帐的中顶柱上。险些让军帐都塌了下来,众将连忙上来劝他。

    正在这时,南寨朱雀门那边,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胆敢夜闯军寨?”

    百十名巡哨的弓箭手齐唰呢的闪到寨栅和箭厢边,‘骨骨骨’的将弓弩拉到满弦。

    寒冷的夜风之中。火把摇曳不定,来人的身形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但隐隐只看到金灿灿的光芒。

    “站住。报上姓名,不然就要放箭了!”

    凭空一阵沉声大喝传来:“大胆!教给你们地箭术。是用来对准本将的么?”

    站在哨岗楼上的小卒本是左威卫中军中候,秦霄认得他的声音。这个中候此时也听得清楚,惊慌得险些摔下楼来,大声道:“兄弟们快收起箭弩,是秦大将军!”

    “啊,是大将军!”

    众军士们惊愕不已的收起弓弩,但也不敢贸然收起栅栏,马上回去通报值夜地将领。

    那一领招展的黄龙负图秦字大旗,大摇大摇的走到了军寨朱雀门前。秦霄、墨衣、郭子仪和罗羽枫,四骑衣袂飘飞神色凛然的骑在马上,深夜之中宛如来自地狱的魔魂。

    今夜的值守大将飞快跑来,对着几个守栅栏的小卒左右开弓的就是几巴掌,厉声喝道:“你们这几个白眼狼,居然敢阻挡大将军!”

    秦霄策马上前几步,扬了扬马鞭指着那个将军说道:“罢了,也怨不得他们。深夜之中,严加戒备也是职责所在。你是右威卫的将军吧,有些面生。你姓什名谁,认得本将么?”

    来将连忙差人拉开了寨门撤除栅栏放秦霄进来,抱拳拜于道旁说道:“末将乃是程伯献程将军亲随,正六品下骑曹,名叫石秋涧。末将久闻大将军威名,却一直无缘拜会!”

    “哦,是程将军麾下。”

    秦霄细细地打量了这个石秋涧一眼,年约三十,生得正气轩昂凛凛一躯,目光如炬身高体健,浓眉大眼国字脸,紫棠色的面庞,绕唇一圈儿细密的短须,穿着一领精铁蛮甲,威风凛凛。

    秦霄心中赞了他一赞,点头说道:“有劳石将军,领我去见程将军。”

    石秋涧面露兴奋之色:“大将军,事情末将也略知一二。如今大将军归来,当擂起军鼓,点将聚兵才是!”

    秦霄远远的看了一眼两三里之外的中军帅帐和点将台,没有***,估计崔湜那个不谙军事的家伙都缩到被窝里睡大觉去了。

    秦霄精神一振,赫然说道:“也好!本将亲自登上点将台,擂鼓聚将!”

    石秋涧大声喝道:“兄弟们,为秦大将军开道!”

    “是!”

    那些巡哨地士兵虽然不明就里,但是既然主将发令,又是为他们心中的战神秦霄开道,个个毫不犹豫的就列起了队伍,精神抖擞排成了两道儿朝前跑去。

    罗羽披快马上前,最先跑到了点将台前,将秦字帅旗举得标标直直,迎风飞舞。

    千余名巡哨的士兵,环伺在点将台四周。秦霄拍马跑了过来,将凤翅镭金铛往点将台上一C,亲自拿起鼓锤,奋力一下敲响了战鼓。

    “咚——”

    巨大地战鼓发出一声闷响,震碎了夜的寂静,打破了所有人地梦!

    鼓声就是军令,连绵数里的大军寨里,不管睡得多沉的将士,全都条件反S一般的浑然惊醒,翻身下床就开始穿衣披甲。

    李嗣业听到了那一声鼓响,惊得浑身一跳,还以为是幻觉。但紧接着,又是第二声,比之前的更加响亮。

    万雷、程伯献与王易众等人,纷纷面露惊喜之色——“是大将军么?”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愈发急促与刚猛一一标准的唐军进军的鼓声!

    李嗣业欢喜的跳了起来,激动得险些涌出了眼睛:“是他,肯定是他!是大将军,俺的好兄弟回来了!”

    说罢,拔腿就朝外跑去,直扑中军点将台。

    崔湜被鼓声惊醒,缩在被子里恼怒的大叫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在深夜擂鼓?来人、来人!”

    几个千牛卫跑进了崔湜的卧室,惊慌的拜倒在地:“大、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崔湜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秦霄回来了!”

    那几个千牛卫七嘴八舌惊慌的喊道:“正在外面擂鼓!朔方军大小的将佐和中军护卫,全都集结到了点将台前!而、而且……”

    “而且什么?”

    崔湜的脸顿时变作刷白,一边胡乱的穿着衣物,一边惊慌的问道。

    “而且大人的帅旗,已经被降了下来,换、换上了一一‘秦’字帅旗!”

    “啊——”

    崔湜失声大叫,颓然的瘫坐到了床上,痴呆的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第四卷 万里黄沙 第289章 兵发长安

    李嗣业撒着大脚最先跑到点将台前,入眼见到一身金甲的秦霄,顿时跳叫起来:“真的是大将军,哈哈!俺老李就快等到发疯了!”

    说罢抢上点将台,对秦霄说道:“大将军,俺来擂鼓!”

    秦霄将鼓锤扔给李嗣业,他卯足了力气一锤下去,险些将那面鼓都擂得翻了。一声巨响,让秦霄的心脏都砰砰的震荡起来。

    荷甲挺枪的中军铁骑,有条不紊的跑到点将台前布成了一个方阵,旗鼓手、传令兵、刽子手纷纷到齐。初时看到秦霄,这些人都惊讶不已;看到李嗣业在擂鼓,心中都明白,是秦霄又杀回来了,纷纷面露喜色,这些日子以来,跟着那个废柴般的崔湜生出的郁闷之气,一时间一扫而空。

    有时候,将领在军队里唤起士气,就是这么简单。虽然秦霄还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他与凤翅镏金铛同时往点将台上那么一站,所有人的心都受到了振奋。之前血战戈壁、火烧突厥的豪情壮举,仿佛就在眼前回荡起来。战士,都是血性男人。谁不想跟着一个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大将军混?这不仅是一种安全感与生命的保障,更是无可替代的光彩与荣誉!

    崔湜?那个连铠甲都没有穿过、刀都拿不稳只知道追逐风花雪月的所谓‘诗人’在这引起从战场上滚打出来的亡命之徒眼里,简直就是一泡连狗屎都不如的废物!

    万雷、范式德、程伯献与王易从,以及左右威卫的大小将佐,全都集中到了点将台前。明知就里的他们,早已是群情激昂摩拳擦掌。二月初一子末寅初。秦霄选在这个时刻出现,还真是沉得住气,可将这些人可急坏了。

    与此同时,崔湜地百余名亲卫千牛卫,瑟瑟发抖的簇拥着这个废物,朝点将台前惊乍乍的走来。

    崔湜早已是满额头的冷汗,那一声声震荡的军鼓。仿佛就在敲碎着他的升官发财梦。

    中军帐的护卫们,早就受够了这个废物地闲气。不用秦霄吩咐。这些与张仁愿、秦霄相处日久了的勇士们,此时毫不客气地齐声一喝。挺出长枪将这百余人围了个严实。

    千牛卫拔出大刀,将崔淀围得严严实实,个个面带惶恐,如同铁笼里的小白鼠。

    崔湜在包围圈中翘着脖子大喊:“大将军!秦大将军,咱们有话好说!”

    “说你娘!”

    李嗣业将擂鼓锤扔给金鼓兵,怪叫着就跳下了点将台,挥舞着泼风大刀:“只消砍了你才痛快!”

    中军护卫齐声一喝,将***缩小;崔湜和千牛卫吓得惊叫一声。就差N裤子。

    “住手!”

    秦霄在身后冷声一喝:“让他过来!”

    李嗣业杀气腾腾地冲到***里,千牛卫的人哪里不知道这个凶神的大名,纷纷朝后缩去。李嗣业极不耐烦的将刀一划:“闪开!”

    当先的几个千牛卫只觉得眼前一花额间发凉,戴在头匕的牛头战帽就分成两瓣朝两旁掉落下来。这几人顿时吓得鬼叫一声!扔了刀子就朝旁边躲去。将围在核心的崔湜暴露出来。

    崔湜一脸青绿的指着李嗣业:“你……你要干什么?你想造反?我是朝廷命官,朔方军大元帅,你不能杀我!”

    “帅你娘,就凭你。也配!”

    李嗣业大怒,一脚踏进去抓住了他地脖子。像拎小J将崔湜提了起来,然后单手举到头顶,大步踏上了点将台。

    崔湜浑身轻飘飘的一阵发虚,本能的失声大叫,就差昏死过去。百余名千牛卫知道势穷,乖乖的扔了千牛戒刀,任凭中军将士将他们绑了个严实。

    秦霄放眼看了一下朔方军大寨。深夜的寒风之中,蜿蜓数里地军寨里已经是火把林立,宛如白昼。整个军寨还是如同当初张仁愿与秦霄在的时候一样,分列成左右二寨,门户想通。中军点将台前,已有数千铁骑围伺,全是当初左威卫的中军将士,秦霄的铁杆亲信。每个人地脸上,除了兴奋,就是肃杀。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秦霄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绝对不会是小事情。一场恶战,似乎已经无可避免地近在眼前。这些以战为生的勇士,此时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虎鲨,血管里已经在流淌嗜血拼杀的**之血。

    一股无形的紧张与兴奋,已经隐隐的笼罩在了整个军营里。连战马都查觉到了这种熟悉的兴奋味道,有些焦躁不安的打起了响鼻,肩头的肌R一阵阵轻颤起来,仿佛在攒着力量,准备开始冲锋拼杀。

    秦霄的面色已经满是庄严和凝重,心下却十分满意朔方军此时的表现,与战前应有的气氛。看来一个月的时间,这帮虎狼之徒还没有被崔湜那个废物带焉了。

    中军让开一条道,右威卫程伯献与王易从的旗帜出现了。二将大踏步走到点将台前,齐齐单膝一拜,凛然喝道:“右威卫,全凭大将军调谴——大将军,请下令吧!”

    一直被李嗣业举在头顶的崔湜绝望的大叫:“你们凭什么调谴部队!帅印在我手上,你们是在造反!”

    李嗣业大怒,抓着他的大手用力一捏‘咔嚓’一声脆响,那腰间的排骨怕是就碎了几根,疼得这个废物哇哇大叫起来,死命的挣扎,嘴里却是不敢再乱叫了。

    “二位将军请起!”

    秦霄亲自上前,将他们扶了起来:“二位将军深铭大义,愿意与秦某同起靖难之师,真是大唐之幸,天下之幸!”

    程伯献与王易从抱拳一拜:“如何敢当!全凭大将军主持!”

    秦霄请二将上了点将台,对李嗣业说道:“放他下来。”

    崔湜落到地上,顿时萎顿了下去,趴在地上狺狺叫道:“秦霄。我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为何如此害我?我也是受命行事,身不由己呀!”

    “住口,你这畜牲!你为了自己的官运前途与荣华富贵,附逆韦后与武三思,构陷谋害张柬之等五王。朝中忠良,废在你手上的人还少么?”

    秦霄大声怒喝。吓得崔涅浑身发起抖来:“你这走狗,我问你。皇帝是不是被韦后毒害而死的?”

    崔湜瞪大了眼睛,惊恐地说道:“我、我如何知道!”

    “李嗣业。下他一条胳膊!”

    “啊!——我说,我说!”

    崔湜吓得朝后爬去,大声叫道:“韦后知道陛下爱吃饼,于是让善长烹饪的光禄少卿杨均做了大饼,再叫御医马秦客配制了毒药混在饼里,由安乐公主进献给陛下……将陛下毒杀在宫中。”

    此言一出,三军哗然,所有将士全都愤怒的咆哮起来。恨不能现在就冲进皇宫生撕韦后等人。眼前的崔湜,也成了最好的出气筒,马上就有几个人要冲上来砍了他。

    秦霄非常满意这个结果。这些话从自己的口里说出来,和从崔湜的嘴里说出来效果是不可同日而语地。自己说么,有些人可能还会心存疑惑不愿意相信。这下是崔湜说的。不会有任何人表示怀疑。

    朔方军地全体将士,在这一刻已经拧成了一股绳,变得同仇敌忾。这更加有利于秦霄去驾驽指挥。

    秦霄双臂一挥,哗然的中军顿时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秦霄。秦霄气沉丹田,大声说道:“兄弟们。朔方军浴血边疆、忠君爱国地勇士们!社稷不幸,皇纲失统!妖后韦氏逆党,谋杀皇帝意欲篡国,你们同意么?”

    “不同意!”

    海啸一般的巨吼顿时狂声大作,吓得崔湜趴倒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秦霄一手拿着凤翅镏金铛,展臂一顿将它C在点将台上:“是勇士、是忠臣的,骑上你们的战马,挥起手中的刀枪,随我杀奔京城勤王靖难!““吼——吼吼!”

    数万将士,顿时将手中的刀枪向天举起,连连挥舞。

    天雷般的怒吼翻腾,海浪般的刀戈起伏,群情激昂,士气爆棚。

    朔方军地勇气与决心,因为愤怒而空前高涨!这一群如虎如狼的勇士,已经将斗志蓄得满满,如同饥饿已久的嗜血狂鲨,嗅到了秦霄倒下的那一桶血腥之物。每一个人,都已经变成了人间凶器,杀人不眨眼的魔君!

    崔湜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心里大声咒骂着:我怎么还不晕倒?快晕倒啊混蛋!……正哆嗦得够劲,眼前现出了一双皮靴,仰头一看,一个身穿金甲地家伙高高在上,冷眼怒视。

    秦霄一把将他拎起来,不屑的冷哼道:“你有两个选择。第一,现在让我拿来斩首祭旗;第二,帮我赚开长安城门,至于生死如何,看你的表现。”

    崔湜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选第一个!另外,我愿将帅印与将印交出来,献给大将军!”

    秦霄挑起嘴角冷笑,将他放了下来,还弹了弹他肩头莫须有的灰尘,蔑然说道:“那种东西,我不希罕。你好像拿了一对儿在手上,也P用没有。另外,希望你珍惜自己地性命,不要拿来开玩笑。现在朔方军就拔寨而起奔赴长安,顶着你的旗帜走在最前。明白我地意思么?”

    “明白,明白!”

    崔湜额头的冷汗滚滚的往下流:“按照奉先的安排,卑职到了长安后,会在城东十里外屯扎,等候南衙大都督韦温调谴,分兵布防长安九门戒严……”

    “嗯,很好。”

    秦霄点头称赞起来:“果然是一条出色的汉J走狗。”

    奚落了他一阵后,秦霄也懒得再理他,巍然站到点将台正位,大声说道:“兄弟们,今日就拔寨而起,杀奔长安!大家要服从军令,听从调谴,不可擅自妄为坏了大事,明白么?”

    “明白!”

    “散帐!传令七军,埋锅造饭。卯时初刻,兵发长安!”

    大军井然有条的散去,各自准备。李嗣业似乎是担心崔湜不会走路了一般,将他提了起来,跟着秦霄一起走进了帅帐。

    万雷和程伯献等人也跟着进来了,兴奋的围到秦霄身边,纷纷嚷道:“大将军,可算是将你盼来了!”

    范式德笑眯眯的说道:“是啊,等得有够苦的。这一路来群龙无首,我们这些人心下都有些慌乱了。现在大将军归来,军心齐整,士气马上高涨了。”

    程伯献粗声大笑:“大将军,我与王将军听李将军说起事情原委后,恨不能马上杀奔长安以靖国难,又担心威望不够无人响应。现在有大将军当主心骨,我这心里,真的踏实了。大将军就是非比寻常啊,三言两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将整个朔方军的士气调了起来。这种事情,我们可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

    秦霄呵呵的笑了笑:“程将军,你我算起来也应该是世交了,不用这么客气,大家本就应该是兄弟一般。众位好兄弟,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大家都蓄好精神卯足了力气,准备轰轰烈烈干一场吧!”

    “好!”

    众人大声应喝,然后各自回帐,安顿手下的事情去了。

    秦霄端坐到帐桌前,冷眼瞅着站在一旁浑身不自在的崔湜,不禁讪笑道:“崔大人,你这副如丧考妣的嘴脸,如何将我朔方大军领进长安呢,岂不是要露馅?我不管你有没有演戏的天赋,事到如今为了你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我劝你还是用点心,别将事情办得砸了。你现在修书一封,就说朔方军明日辰时可以抵达长安,请韦温出来检校,然后安排驻防。”

    崔湜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接过郭子仪递上来的笔墨,写下了一封书信。秦霄拿了过来细细看了几眼,然后叫面生的郭子仪亲自扮成小卒往长安送去,交给南衙大都督韦温。

    卯时已到,朔方军中震破重云的号角吹起,八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朝长安挺进而去。

    秦霄身上裹着一领厚实的披风,将铠甲都蒙住了,面上也戴着遮挡风尘的蒙面布巾,和墨衣一起混C在了崔湜身后的旗阵方队中。

    崔湜依旧像之前那样骑着马儿走在最前,崔字帅旗也在飞扬。只是背后的一百余名千牛卫,已全部是秦霄的心腹将校乔装改扮的。他心里像哭丧一样的叫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第四卷 万里黄沙 第290章 怒拔刀,血溅长安

    数万大军逶迤而行,第二天晨曦初露时,渡过了渭水,直望长安。

    所有人的心脏,都突突的跳了起来。兴奋与狂热化作手心里的汗水,层层的溢出来。弥漫而起了黄沙风尘中,似乎裹着一层浓浓的杀气,令人窒息。

    郭子仪送完了信,已经拍马而回迎上了大队,面露喜色的冲秦霄竖起两个手指。这是秦霄在特种营里常用的手势,一个v形的胜利标志!

    就在昨天深夜,消失了月逾的邢长风,终于派人送来了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长安情报:长安九城紧闭,许进不许出;六街戒严,五万府兵日夜轮流巡哨;数日前的正月十五,韦后与武三思为李显发丧,于灵枢前扶少帝李重茂登基,改年号作唐隆。另外,田珍已经追上了太子李重俊,一路暗中护送往岭南春州而去。

    大军离长安城东十里外屯住,秦霄下令摆好阵势拉起帅帐,只待韦温前来,另让崔湜这个替死鬼立在中军点将台上,等着韦温来,检阅,军队。

    刚猛的东风,刮得中军阵营里的鼓角自行嗡嗡作响。数万人马整兵秣马严阵以待,威武庄严之师,就等着那一刻的到来,开始扭转乾坤的壮举。

    一个时辰后,西面烟尘扬起,数百骑朝朔方军跑来。崔湜居然有些欢喜的叫道:“来、来了!韦温来了!大将军,卑职完成了任务,将韦温引出来了!”

    一副文弱书生样的韦温,也装模作样的穿了一副华丽的铠甲,带着数百名亲信爪牙跑到了朔方军前。奇怪的气氛让他感觉一阵怪异。正有些犹豫不决,朔方军中散开了一条道儿,两队兵马分开左右,三百六十名长角手,呜呜的吹响了号角。前军将士大声喊道:“恭迎大都督!”

    韦温这才心下释然,傲慢的扬了扬马鞭:“众将士,随我进寨。这个崔湜好不无礼,居然不亲自出寨来迎我。莫不是真把自己当成大元帅、大将军了!”

    一行数百骑张扬的沿着兵甲布成的过道跑进了中军,韦温志得意满地看着庄严威武的军姿,不由得暗自庆幸,手上居然没来由的多了这么一支善战的野战军队,好福气呀!

    离点将台还有数十步,韦温看着执戈立戟的中军铁骑,突然莫明其妙的感觉一阵心惊R跳。似乎每个人看向自己的时候,都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崔湜那个家伙,也像个白痴一样的呆立在点将台上,居然也不上来迎拜!

    韦温跑到点将台前。正准备高声斥骂崔湜。不料点将台边缓缓走出一骑,金袍金甲正毫不避讳的朝自己走来。

    韦温身旁跟着的几个将校顿时大怒,厉声喝道:“大胆!你是何人,居然敢犯大都督车驾。还不下马拜倒!来人,将他拿下!”

    四周地朔方军不为所动,反倒对这几个将校和韦温怒目而视。

    韦温不可思议的眨了几下眼睛,顿时脸变得刷白。指着秦霄惊慌的叫道:“你、你是秦霄!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霄一脸杀气的冷冷看着韦温,缓缓伸手去抓腰间地风雪刀刀柄。

    韦温身边地护卫顿时哗啦啦的围了过来,拔出刀来将韦温团团挡在核心。

    秦霄缓缓拔出刀来,轻吟而刺耳的出鞘声,让韦温一阵胆战心惊,大声叫道:“秦霄。你想干什么!你要造反?”

    秦霄的刀,微微扬起,斜指长安。冷漠、低沉、愤怒的说道:“韦温,你助纣为虐祸害天下。弑君窃国罪不容诛!今天,本将就替天行道。取你狗命!”

    中军铁骑一声怒吼,齐刷刷的将漆枪平刺开来,将那数百名护卫团团围住。

    韦温险些坠下马来,歇斯底里的叫道:“反、反了,全反了!秦霄,你这个反贼!要被诛九族的!”

    “哼!”

    秦霄策马上前,朝这几个瓮中之鳖*近:“本将没空跟你嚼舌头——韦温,还不快来受死!”

    说罢,秦霄一声厉喝就朝前冲去!那几个护在韦温身前地骑兵急急的挥刀去砍,只见眼前一道白光一闪,手中的横刀就只剩下了一截,残断的刀刃发出咣当的脆响,落到了地上。

    “挡我者死!”

    秦霄大喝:“韦温谋逆,与众人无干,愿降者免死!”

    那数百名骑兵知道大势已去,又久闻秦霄‘战神’大名,哪里还敢罗嗦,纷纷落下马来扔了兵器,束手待缚。

    韦温吓得马鞭都掉到了地上,面如土色的大叫:“你、你们这群废物,居然跟着秦霄谋反!”

    蓦然间,眼前一道金光闪过,韦温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己已经被秦霄从马鞍上拎了起来,腾空地四脚乱踢,惊慌的大叫。

    “帅旗使何在!”

    秦霄横眉怒喝,吓得韦温心胆俱碎。罗羽枫掣着帅旗拍马跑到秦霄跟前:“大将军!秦字大旗,等这一刻多时了!”

    “韦温,你这狗贼,今日也算有了一点用处!”

    秦霄大声一喝一刀朝上挥出,将韦温的头胪砍得飞起。如柱的鲜血从韦温地脖颈喷S而出,洒到帅旗之上,红黄相映,铁血狰狞!

    秦霄心中大喜:狗贼,那天在长安城边羞辱我的时候,没想到也会有今天吧!

    秦霄将韦温地尸首像麻布袋一样的扔到了地上,头胪早已被几个军士砍作了R泥。站在点将台上的崔湜两腿一软就瘫倒下去,翻着白眼吐起了白沫和黄绿的胆汁。李嗣业厌恶的跑过去将他提起来,左右扇了几个耳光,居然毫无反应。一探鼻息,居然断气了。

    李嗣业大叫:“我呸!***居然被活活吓死了!”

    秦霄轻蔑的冷哼一声,下令道:“帅旗已祭,大家都挂上白孝,以奠陛下!将士们,现在离长安仅有十里之遥,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将这几个韦温的亲随都给我绑了。剥下他们的衣服,拿上韦温的南衙令牌,回长安传令。就说大都督亲率大军进长安戍卫,下令长安东面的通化、春明、延兴三门大开,让大军进城。只待入夜之后,长安城中烟火炮起,就挥军杀将进去,响应楚王政变!”

    “是!”

    朔方军七军,瞬间集结变阵,所有将士都在头上系上了白色的绵布条。以示为中宗李显挂孝。万雷、李嗣业和秦霄,各领一部,分开五里,直指长安三门。略作了休整调配之后。军中全将士全都饱食了一餐。日暮时分开始朝前推进。

    秦霄自领中军,带着两万骑兵往春明门而去。郭子仪依旧扮作了传令小卒,带着几个亲信,拿着韦温地大都督鱼符将令,先到长安报信去了。

    秦霄浓眉紧锁,看着逐渐近了的长安城,心跳的频率已经逐渐加快,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那柄凤翅钠金铛。被他大手捏在手中,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了。朝旁边略看了一眼,墨衣娇好的面容上,也因为紧张和肃杀,变得冷艳异常而且有些扭曲,不由得又对她担心的说道:“你不听话。又是要跟来。每次打仗,你都要受伤……这次,你紧跟着我,寸步不许离开!”

    墨衣有些惭愧的咬着嘴唇。轻点了几下头:“这次不会的了……”

    盛世都城,巍然屹立的长安城墙——春明门!

    近在咫尺!

    城中跑出一队人马拿着火把站到两旁。当中二骑从中间跑了出去,远远看到,的确是‘韦’字大旗,当先一人,也穿着韦温的盔甲,于是毫不生疑地带着几人跑上前去。

    二将跑到大队前,拜倒在马下:“末将韦播、高嵩,恭迎大都督回城!”

    突然,长安城中传来一声号炮巨响,惊天动地!

    韦播和高嵩正感觉有些疑惑,为何没有听到韦温说话叫他们起来,此时听到那一声巨炮声响,不由得大惊失色!

    正在这时‘韦’字大旗突然被摁倒在地,大军从蹭分开一条道儿,火把之中一骑金甲长铛飞马而来,头盔上还束着一根白条绵布,瞬间就扑到了二人面前。马上那人怒声喝道“无名小卒,认得大将军秦霄么!”

    二将顿时魂不附体的大叫起来,声音方喊出一半,秦霄一铛呼啸着削了下来,韦播头胪搬家,高崇更是连头带肩被劈作两半。

    二人的尸体,倒在了地上,疯狂的抽搐!

    秦霄雷声大吼:“杀进长安,血洗南衙,攻占皇宫!”

    唐军早已如同拉得满弦地弓弩,此时放开弦来,呼啸着就朝明春门冲杀而去!

    滚滚地铁骑,如同奔闸而出的洪水怒涛,朝长安袭卷而来。

    与韦播等人同时出来的一些士卒,措手不及的早已是吓得魂不附体,大声叫喊道就朝城门跑去。城门之上的士兵们也顿时大乱,有人大喊起来——“关上城门,关上城门!”

    巨大宽厚的城门,平日里是坚强的护盾与威严的象征,这时候哪里来及马上关上!

    秦霄飞马当先,身后紧跟着白衣亮甲地墨衣和帅旗,早已杀到了城门边,几个跑得慢的小卒早已惨被分尸。

    秦霄冲到城门过道中,左右挥铛下去,几个跑来关门的卒子惨叫着例地,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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