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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七宝项链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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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声音语气并没变,但是其中的寒意却让人好像浑身浸到了一桶冰水里。

    这用词大大不对,自己又不是他的手下,也没和他结盟,谈得上什么背叛?

    但是杜随现在急于求生,也顾不上抗议,连忙点头。

    关于这一次金墨这么容易放过她,杜随直到现在还不大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但是事实俱在,她已经从那座倒霉的山上回到她温暖的公寓,重新投入到她热爱的工作中,并且已经度过了繁忙劳累的一天,现在正拖着疲惫的双腿,在晚上八点十五分的时间结束加班回到她自己的家。

    活着真好。以前怎么没觉得加班竟是这么温馨的事?

    过道的灯坏了,一片黑暗。杜随摸索着朝自己家的门走过去。突然,她像兔子一样警觉的竖起耳朵:门边深沉的黑暗中有不明生命体存在。

    考虑了一下之后,杜随用她的“金刚伏魔”在指尖放出一点光。

    光明照亮了黑暗,也照出了黑暗中的生物。

    杜随目瞪口呆。

    金墨穿着运动服倚在她门口的墙上,身边有一个体积庞大的登山背包。

    他这么俊美冷漠的男孩,这么斜斜一倚,在白色幽光之下,实在是出奇的动人。但是对他心有余悸的杜随自然是不会有欣赏的兴致。

    “你……你为什么……在这儿?”杜随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金墨还是那个姿势靠着墙,冷漠不耐烦地说:“你才回来,我已经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还不快开门让我进去!”

    杜随小心翼翼地问:“等,等了我一个多小时?……请问……有什么事吗?”

    “嗯。”金墨的语气好像越来越不耐烦,勉强冷漠地应了一声。

    “我住在宿舍里总是不大方便,所以打算来和你住。”施恩的语气。

    来……来和我住?

    杜随的脑袋轰的一下子大了。“……和,和我住吗?……”

    “怎么,”金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也变得和目光一样冷,“你想拒绝吗?”

    “拒,拒绝?……不是的……那么,住多久呢?”杜随觉得自己声音微微发抖。

    金墨很认真地想了想,“一直吧。”

    一……一直?

    杜随现在要好好考虑是立刻死了,还是活着零碎受罪。

    金墨愈加不耐,催她快快开门。

    杜随在麻木中打开了门,金墨像在自己地方一样毫不拘束,把背包扔在地上,自己到浴室洗了个脸。

    杜随很郁闷,有一丝责备地说:“你至少应该提前通知我,好让我有所准备。你看,我地方很小,只有一张床……”突然住嘴。

    耶和华保佑,千万不要让他学三流小说或肥皂剧,说出什么“我们可以睡在一张床上”的老土混账流氓话来。否则我就立刻吐血倒地死给你看。

    幸而,金墨并没有对她的抱怨有什么过激反应,只是不以为意地说:“明天去买一张床,今晚你睡床就是了,我彻夜练功,不用睡觉。”

    我在一只如此危险随时高兴就会把我吃掉的血圣兽面前要还能旁若无人安然入睡的话,岂不是比猪悟能兄还要强?

    杜随强笑道:“我也炼功,不用睡觉。”

    开玩笑吧,我和他住在一起,不用三天就会彻底精神分裂的。我每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回到家本是放松一下的时候,却要加倍小心,诚惶诚恐,连睡着都要小心提防,这种压力,谁能受得了?

    血圣兽居然也会杀人不见血了?

    “嗯,这个,……金墨……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不想住宿舍,我去帮你租一处房子……”

    金墨目如冷电,扫了她一眼。

    杜随吓得连忙说:“最多……嗯,最多我每天去帮你做饭打扫,料理家务……”

    为了活命,连明明做不到的事情都轻易承诺。她忙成这样,自己都是请钟点工,哪会做饭打扫?

    牺牲不可谓不大。

    可惜金墨并不赞赏她的牺牲,他往沙发上一坐,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意思是我倒要看你的废话打算说到什么时候。

    在这样的眼光下,杜随立刻放弃认命了:“好吧,我明白了。”

    在居住问题达成一致之后,杜随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底下该说什么或做什么。

    真没天理,在自己家里居然被*得手足无措。

    而那个罪魁祸首居然大大咧咧的坐在她订制的全中国独一无二的沙发上,神色冷漠自若。

    杜随想了一下,便决定开始帮助金墨收拾行李。两个人就忙了起来。

    很意外金墨的东西和普通男生差不多,他只带了这几天穿的几件衣服,大都是运动装和休闲服,一双鞋,都只是很普通的牌子质地。杜岁在自己的衣柜里给他腾了一块地方。

    金墨把自己的东西放好,看了一眼杜随衣柜里令人眼花缭乱的内容,动作停顿了一下,但脸上毫无表情。

    杜随打赌他是想说“女人居然这么麻烦”这类的话,顺便把自己损一下,完全是爱惜自己的冷酷形象,才硬生生忍住。

    他的洗漱用品也极简单,只有一支牙刷和一块毛巾,杜随拿到浴室去。在镜子前头杜随突然想象血圣兽后足人立,前爪拿着这只牙刷刷牙的情景,不由笑出声来。

    其余半包都是书,而且竟然都是关于数学的专业书,没有一本杜随看得懂的,不由大大诧异起来。

    “难道你真的上课吗?”

    “当然。”语气好像一只血圣兽上艰深的数学系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参考书?”

    除了一些专著,还有许多题集。

    “平时可以做题。”

    “为什么?”难道是为了考第一?

    “有趣。”

    有趣?一只吸血的血圣兽居然说解这些变态的数学题有趣?

    这是什么世界呀?

    还有两只网球拍,几个网球,这只血圣兽显然还很健康爱运动。

    收拾完之后已经十点多了,杜随又很尴尬地想现在做什么。

    “你,你要洗个澡吗?”

    “我习惯早上洗。”他已经盘腿坐在地板上(并且不知为什么故意不坐在地毯上),闭上眼睛准备练功了,听了杜随的话眼睛也没睁一下。

    “那,我去洗了。”

    没有回答。

    杜随自己去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金墨还是一动不动盘膝闭目打坐。

    以杜随的修行倒也能看出他的神体已经不在体内了,不知道去了哪里遨游。

    杜随心念一动:有上回的事,这家伙难道不怕我偷袭?

    突然警觉,想必是用这个法子来试探我!

    于是她便不看金墨,自顾自坐到沙发上,咖啡一杯接一杯的灌。

    彻夜练功这种事,杜随从来没干过,也不觉得自己受得了,眼下只能靠咖啡提提神。

    可惜她的体质对咖啡因从来都不是很敏感,而且人往往越不想做什么就越会那样,没一会儿杜随就困得不行了。

    在睡魔和对金墨的戒惧之间摇摆了一阵子以后,杜随还是屈从了自己的欲望,爬上了床。

    这天晚上她睡得很不好,一会儿梦到自己被分尸,一会儿梦到自己被QG,一会儿梦到房子被火烧了,一会儿梦到自己还是在一无所有的四年前,老板性S扰,她抗拒结果被炒了,走在异国的街上恐惧着下个月的房租。

    同居之后

    第十四章 同居之后

    杜随早上是被穿过窗纱的顽皮阳光照醒的,她睁开眼,想起今天是星期六,便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突然听见有一点动静。

    想起来了,家里还有另一个人在!杜随一惊。立即坐了起来。

    然后便看到,金墨坐在一张她的半圆餐桌旁的酒吧椅上,穿着浴衣,头发湿漉漉的,正在喝一杯牛奶。

    好健康的画面啊,如果不知道画里的主角其实是一只形貌古怪,举世仅有的野兽的话。

    “早,早上好。”突然想到自己的睡姿可能全被他看在眼里,杜随的脸红了一下。

    他漆黑的眸子看了她一眼,转了开去。然后才有点不情愿的漠然说:“早。”

    一般而言,杜随此时应该说“你已经醒了?”“晚上睡得好吗?”之类的话,但是她只是瞪着金墨手里的牛奶,诧异地说:“原来你……也吃人类的食物?”

    金墨已经喝下了最后一口,淡淡说:“我有一半是人。”

    这是杜随第一次听到他谈起自己的构造,有点迟疑地问:“金墨……是那个男孩的名字吗?”

    这话听来古怪异常,金墨的回答也很怪异:“他就是我。”

    杜随一直很难想象两个灵魂融合的方式,此时听了这话,也只觉头大。金墨又接着说:“如果你是问这是不是他父母给他取的名字,不是。”

    “哦?”这倒是很奇怪。

    “这是我的名字,我的眼睛是金色的,角是墨色的,所以叫金墨。”

    杜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呢?于是就问了出来。

    “我没有父母,他们也不知道有我了。我来上大学之前,想到很快要到十五岁,以后不便再见他们,就把他们的记忆消除了。”金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一丝伤感。

    杜随却觉得心里有种柔软的东西触动了一下,金墨,难道竟是这样……温柔么?是不是不想伤害他的父母,才这样做的?

    是啊,他有一半是人类,和完全的血圣兽是不同的,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滥杀无辜,才放过了自己?

    如果没有血圣兽附体,这个男孩,是什么样子的呢?

    是不是也渴望温暖?是不是也为自己的不同迷茫挣扎?是不是也在黑暗中偷偷哭泣?

    正当她用变得柔和的目光去看金墨时,金墨赫然走到衣柜旁边,褪下浴衣来换衣服。

    杜随骤然见到他在自己面前如此自若地L体,一下子脸都红了。

    “你……”

    金墨应声看了她一眼,眼中意思好像是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了,突然大惊小怪做甚?

    杜随长到二十五岁,又怎会没见过男人L体,但此时却有点心慌意乱,更想起之前他曾对自己轻薄之事,连忙跳下床,说:“我去做早饭。”

    金墨蹙了蹙眉,没说什么。杜随已经冲进厨房了。

    开玩笑,不能再如此了,无论如何,自己和他绝不能住在没有隔断的studio里头,私人空间简直是杜随生存的必要条件,这妖怪大概也觉得自己的L体他也可以随便看吧。害得我平日L睡的习惯也不能维持,昨晚做恶梦大概就是为此吧?

    看来,也到了要买一套大一些的房子的时候了。杜随想。

    她这几年收入不错,在法国两年挣了有十来万欧元,在非洲黑了那个酋长五十多万美元,回国当合伙人,这一年多进账四百多万人民币,除开花销,大概也剩了七八百万身家,算得一个小小富婆。要买处房子,只要不是townhouse,也尽够了。

    杜随一边把煎好的omlette(一种法式煎蛋)装进盘子,一边洒上她喜欢的一种法国奶酪te和培根切成的碎屑,从烤面包机里取出烤好的吐司,把两份早餐拿了出去。

    金墨吃得很香,杜随知道自己只要做,手艺还是不错的。但是当然她也没指望听到夸奖的话。她倒了一杯橙汁,一边吃一边继续刚才的想法,唯一麻烦的是时间太长,要是期房,怕不要等一年半载?便是现房,装修也要两三个月。

    如此看来,只好先租一处房子,再慢慢找好的房子买下。

    杜随一念至此,便去给自己相熟的一个房产经纪打电话,嘱他这两天就要找到。

    金墨听着她说“十万火急,三天之内一定要搬”,居然还是没说什么。杜随挂了电话,倒是有点讪讪的望着他。

    “嗯,今天我们要去买张床,顺便添置些东西。”

    金墨不置可否。

    杜随知道沉默的意思即是默认,虽然不太舒服,也不敢表示不满,自己去洗手间洗漱更衣去了。

    杜随开车带着金墨先去了宜家,买了一张藤床,并被褥等物,又买了一张写字桌和工作椅,到一楼的物流中心办了托运。

    金墨也不挑,也不发表任何意见,最多是杜随一再要求他选择时,随手指一下。杜随也就不再问他。

    出来时已经中午了,杜随忽然想起动物园附近有一家不易找到的俄国餐厅,笑说:“我今天馋得很,想吃奶油大虾和罗宋汤。”

    两人去美美吃了一顿。

    杜随见时间还早,又想讨好金墨,便决定去给他买些衣物,金墨自是无可无不可,杜随有鉴于他早上的表现,也不再问他。他们去了中友,杜随先是在esprit给他买了一件棕色外套,两条裤子,又在便宜的苏格兰飞人买了几件t…shirt,休闲衬衫,买了一双nike慢跑鞋,一双yonex的网球鞋,想起他也需要正装,又去hugo boss的专卖店买了一套夏季的深烟灰色二件套薄款西服,一套条纹三件套意大利式紧身西服,一件黑色薄呢即膝大衣,留在店里改尺寸。末了在丰联广场找到一双英国式古典系带皮鞋,精心配了三条领带,两条丝质领巾,又买了一条hermes的米白色粗羊毛围巾,几件范思哲的衬衣。

    这一番逛下来,没买到什么特别合意的东西,倒已经花了将近七万。杜随深有感慨:中国市场的男装真是太烂了!心中极不满意,决定最近找机会去欧洲购物一次。

    晚饭在东直门的为食家吃的,粤菜做得很地道,虽然是家常菜,倒也合杜随胃口。

    杜随发现金墨对人类的食品也是有偏好的,明显吃得没有中午多。

    回到家家具已经送来了,于是又开始布置,立刻就变得拥挤,把杜随精心营造的效果破坏殆尽,杜随看得惋惜不已,更加坚定了要搬家的决心。

    第二天早上杜随醒来时金墨已不知去向,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回来,竟然隐隐有些担心。

    她开始上网看合适的楼盘,突然手机响了,是房屋经济的电话,告诉她已经有几个合适的地方了。

    于是这个难得的星期天就耗费在看房子上了,看了七处,最后敲定罗马花园的一处两居的公寓,月租一万二,把杜随心疼得不行。

    金墨一直到九点多才回来,尽管杜随再三告诫自己,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你去了哪里?”

    金墨倒没不理她,很合作地回答:“山西。”

    杜随吃了一惊。“去山西做什么?”

    “捕食。”

    这样直截了当的说法总让人觉得很难接受,不过杜随还是很理解,并且好奇地问:“你又吃了什么妖怪?”

    金墨大概吃饱了心情就会好一些,告诉她说:“一只五百年的雉J精。”

    杜随觉得很有趣,像个小姑娘一样坐在地毯上抱着腿,笑吟吟地抬头问他:“好吃吗?”

    他居然也不自觉地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嗯,道行有点浅,血淡了点,不过雉J的味道不差。”

    杜随埋怨他说:“你该把它的R身也带回来,我们就有烤野JR吃了。”

    金墨居然又解释说雉J的原形太大,不算尾羽有六米长,带着飞行极为不便云云,又另外说明这么老的雉JR也粗得很,并不好吃。

    这两人此际说得融洽,不知情的人看了只道是极温馨的场面,若有附近的妖怪听到他们谈话内容,只怕一时三刻便要晕倒。

    继而杜随告诉他明日要搬家,金墨早上第二堂有课,下午两堂课,是没有时间的了。杜随虽然自己上学那会儿天天逃课,倒也不劝金墨这么干,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他的存在也没什么益处。

    星期一杜随又请了假,先送金墨去学校,然后找来搬家公司开始搬家,自然也有许多东西要添置,一直忙到下午才算初具规模,她自己的studio也只好委托经纪人代行出租,心里很是舍不得。

    这新房子是两室两厅两卫,一个装饰华丽洛可可风格的客厅,半打通同样风格的餐厅,一个可以用作实验室的厨房,主卧有三十平米,带一个卫生间,另一个卧室也有十八平米。

    说实话杜随并不喜欢这种华丽纤巧的风格,外表太华丽了,自然会有碍于表现内涵,她选中这里有三个原因,第一是别的更差;第二是主卧的一面墙都是落地窗,连着半弧形的一个大阳台;第三是可以和金墨分开使用卫生间,不使他看到一些隐私的东西,比如说洗Y啦,洗完澡忘了收的胸衣底裤啦。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有时把持不住,何况他们之间的火星早在刚见面那会儿就点燃了。杜随不想和他发生太亲密的关系。倒不是因为她保守,也不是因为金墨不是人类,自然更不是因为他看上去比她小十岁。

    可能是因为太危险吧,杜随想,因为知道这段关系不是自己能力所能控制。倘若他爱上自己,自己却不爱他,只怕到时日子会过得惨烈无比;若是自己爱上他,他不爱自己,当然就更加悲惨了;倘若两人都没有感情,那么比同居更糟的就是作为sexpartner的同居。关系越紧越难控制,这点道理杜随还是深知的。她也知道金墨未必明白,就算明白也不在乎,哪天若是兴致来了,恐怕不免要为所欲为,所以加意提防。

    看看时间快到了,杜随就去学校接金墨。金墨到新家看了一眼,在他的房间安置下来,杜随问他如何,他只说了四个字:“不及原来。”杜随高兴之余相信血圣兽原来也是一种有审美品位的动物。

    这样,正式开始了杜随女士与血圣兽的同居生活,从不适应到适应的过程比杜随想象的要快,这只能说人类作为一种如此脆弱的动物能够在地球上胜过许多比他们强悍的生物成为统治者是有理由的,强大的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实在是空前绝后。

    杜随从一个自由自在的单身贵族变成了一个半家庭主妇,虽然不是自愿,总还是时时惦记着她的同居者,晚饭要尽量赶回来吃啦,周末做什么啦,去干洗店帮他拿衣服啦,甚至他钱包里有没有足够现金啦,内K袜子是不是要新买一打啦,林林总总,千奇百怪。甚而成为一种自然反应,她现在逛街都会连男装一起看。

    这其中的转变自然有许多喜剧,也有不少挫折,杜随总的感觉是比她预想的好。金墨大部分时间是很像个人类的,虽然不爱说话,倒也让杜随解了许多寂寞。他从来不谈自己,兴趣只有网球和数学题,想来也是,这世上他不懂得不能得到的实在太少,有什么能够激起他的兴趣呢?他没有朋友,除了出去觅食从不外出,不看电视不玩游戏,生活无聊得可怕,不过他自己好似并不觉得,这时候杜随就想毕竟是一只野兽。

    但是尽管如此,杜随却渐渐依赖他了,回家先看看他屋里灯亮不亮,拉着他可以去超市购物,绝对比animal d’apagnie要强得多。

    他们的生活是这样的,金墨每星期二,三,四上午第一堂没课,杜随就让他自己瞬移去学校,其余两天杜随会开车送他,每周二,四,五下午没课,但是二,四他都会去打网球,周五杜随也有课不去事务所(不过很少能做到),下午会早早结束,然后一起去超市买一星期的给养。周末自然要玩啦,但是金墨经常利用周末去觅食,这种情况下杜随往往会睡一天。

    转眼两个月过去,金墨一次都没有现过原形,也一次都没有侵犯过杜随,杜随觉得有点奇怪,后来想他可能也有自己的顾忌。

    这期间奥立弗把程氏兄妹送上峨嵋并打转了,回到北京后发现杜随还活着乐得直跳起来,听到说和血圣兽同居立马又昏了过去。虽然百般反对却不敢来见金墨,便说要回国去继续研究炼金术做出贤者之石来对付金墨,救出被恶龙囚禁的公主。

    还有一件事很有趣,金墨不使用我国人手一份的现代化通讯工具:手机。他与杜随联系都使用法力来千里传音,于是经常出现以下情景:

    某日,杜随正在与客户谈生意,谈生意无非就是我方漫天要价,对方就地还钱,奈何此次对手太不老实,竟把杜随当新手哄骗,杜随很是不耐,冷笑说:“蒋老板道我不知你底线吗?是……”

    此时耳边忽来传音,金墨问她电脑开机密码,她一时大意,大声说:“八一七二六零零零”

    面前客户突然变色,说:“杜随小姐果然厉害,名不虚传!”

    另一日,杜随正在训斥一绘错图的下属,说:“你一向粗心大意……”

    此时金墨又传音来问她找他何事,杜随正生气,怒道:“你昨晚又忘了关天然气!”

    下属面如土色,曰:“杜小姐真神人也。”

    有了几回这样的事,杜随深恐有一天大家终要以为她失常,终于买了一个诺基亚7200送给金墨。

    这件事标志着从此妖怪也踏入信息时代。

    狩猎

    第十五章 狩猎

    杜随在星期五六点回到家中,手里拎了一盒下班顺便买的金墨爱吃的味多美的老婆饼,刚出电梯门,就听到一声恐怖的叫声。

    这声音是属于一个男人的,原先应该很好听,但是现在完全因恐怖变样了,杜随听到觉得很耳熟,而且无疑是从她家里传出来的。

    她急忙抢前一步拿钥匙开门,一边大声叫道:“怎么了?”

    门猛地推开,只见金墨站在窗口,身姿挺拔,夕阳最后一线光芒投在了他身上,显得很是优雅。这优雅也跟他的姿势有关,他伸出一只手指,斜斜指着正前方地上。

    正前方地上有一个缩成一团的人,原本很是高大英俊,此时却又苍白又瑟缩,浑身发抖。

    这个人和金墨的手指之间,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线。这个现象,杜随当然不陌生。

    这个人杜随也不陌生,正是在三个月前因车祸认识的公J精黑玉。

    一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后,杜随不敢迟疑,大叫一声:“住手!”

    其实杜随开门的时候,金墨听到动静已经停了下来,此时她一叫,就见那红线从中断为两截,一半缩进了金墨的手指,另一半则缩进黑玉的身体。

    杜随上前把还在发抖的黑玉扶了起来在沙发坐下,一边向金墨怒道:“你是怎么回事?”

    金墨当然是不会回答她的质问的,好在杜随急着观察黑玉的现状,也没在意。看来黑玉被吸掉的血不多,脸色虽然有点惨白,神智还很清醒,想来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受了这么大惊吓,原先英俊威猛的样子是半点不剩了。

    “黑玉,”杜随好言安慰他:“没事了,刚才都是误会。你怎会来这里了?”

    黑玉惊魂未定,不敢看金墨一眼,断断续续说:“我这三个月……挣了一些钱,前几天……签了一个唱片公司……想先跟小娥完婚……请你做证婚人……昨天去找……说你搬了……所以……”说到这里声音都抖了起来,“你……为什么……他,他……我……”

    也难怪,才成人形的公J精遇上了专食妖怪的上古众妖之王,还能说出话来已经不错了。

    杜随想起自己若是晚三分钟回来黑玉就是一具干尸了,不由狠狠瞪了金墨一眼:“你又作了什么?到我这里好歹也是客人,你也偶尔给我一点薄面行不行!”

    黑玉见她这样与血圣兽说话,吓得魂飞魄散,尽管自己处境也很可虑,还是拉了一下她袖子,压低声急道:“杜小姐!”

    金墨淡淡的,不以为然说:“你一向讲究斩妖除魔,也没说你有妖怪朋友,他上了门,我只道是你送我礼物诱他来的,虽然道行太浅,也不想让你白欢喜。”

    杜随气得脸色都青了,冷笑说:“血圣兽什么时候这么体贴我了?实在不敢当!”

    难得金墨居然没跟她争,冷冷扫了她与黑玉一眼,转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金墨一走,黑玉明显好了许多,看着杜随,一张脸还有点抖:“杜小姐,你怎么会……这样太危险了!太可怕了,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杜随微微笑笑:“我知道的,你不必担心,他要害我,我早没命了。他有失礼之处,我叫他给你赔个不是。”你那点血就当无偿献血了吧,反正也不能叫他赔。

    黑玉一听跳了起来:“不!别……怎么能……”

    怎么能叫妖王对我陪不是?就差没想,他吃我是应该的,没能让他吃成,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杜随发现妖怪们对金墨的恐惧真是从血Y里就流淌着,笑道:“不说这个了,跟我讲讲你和小娥最近过得怎样?”

    听到这个话题,黑玉若非事先太狼狈,就已经神采飞扬起来了。原来他听从杜随建议,先是去租了一处小小的房子,把小娥安顿下来,然后自己一三五就去三里屯一处酒吧唱歌,二四六到夜总会做舞男。两者都取得了极大成功,前者使他最近得到了签约的机会,后者帮他挣了为数可观的金钱。于是对杜随十分感谢。

    杜随仔细打量黑玉,觉得他实在有做明星的本钱,笑道:“小娥怎样了?”

    于是黑玉又眉飞色舞地说了一番,小娥在家里很是勤劳(一贯美德了),料理家务尽心尽力,对于自己晚出早归挣钱养她很愧疚,所以加倍对他温存体贴,实在是贤妻良母的典范。便是天上的仙女和圣母玛丽亚加起来也没有她这般好法。

    杜随忽然想起自己上次想到的问题,问黑玉说:“小娥身体好吗?”

    黑玉见她突然郑重其事地问这个问题,有点奇怪:“很好啊。”

    “那你的修炼……”

    黑玉听她这么说,突然高兴起来:“你也看出来了吗?我最近不知为什么,明明没多少时间练功,却突飞猛进。”

    杜随想了想就明白了:这无疑跟他的舞男职业大有关系,从一帮欲求不满的女人身上采补自然比从养J场的母J身上采补来得效果好些。不过她自然是不会跟他解释的,只是岔开话题问他婚礼的日子和安排。

    黑玉没谈太长时间就走了,杜随于是去金墨房间里看看,她怕刚才说得过火,惹他生气了。

    金墨既不在练功,也没在做数学题,而是像方才一样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杜随推开门的时候,他没有回头。杜随觉得心里沉了一下,笑道:“好久没下过厨了,今天给你做点什么吃吧?”

    金墨朝她看过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杜随心里突然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又觉得空气里有什么东西使她想要发抖,她快步走到金墨面前,抬头看他,低声说:“生气了么?我没做错什么呀。你差点杀了我的朋友,总不是……我的错吧?”她声音很温柔,自己听着都觉得有求饶的意思。

    金墨低头细细看她,还是没有表情,还是不作声。

    杜随抿起嘴唇,也不说话了。

    金墨突然出手,把她猛地一下撂倒在床上,一手摁住她肩膀不让她挣扎。

    事出突然,杜随大吃一惊,条件反S地想要挣脱,自然立刻醒悟挣扎是没用的。

    他要做什么?

    杜随看到他眼睛很冷静,但是深处燃着火光。

    他低头死死的盯着她,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条件反S想要闭上眼,但这无异于鼓励他侵犯。总不能这么恶俗发着抖问他:“你要干什么?”吧?所以她也迫使自己看着他,却不知自己眼睛里又是惊恐又是倔强。

    他低下头,好像想吻她的嘴唇;他抬起另一只手,好像想落在她剧烈起伏的胸膛。

    杜随拼命的对自己说:你要说点什么,你要说点什么!终于,她艰难地开口:“你……”

    杜随说不下去,她知道自己现在就算说“别这样”,也软弱无力,只能刺激他的欲望。

    他停住了一下,看着她。

    杜随看到这个男孩美丽而年轻异常眼睛里有狂烈的暴躁,那是,激烈的渴望受到什么阻碍时的感觉。

    他想要疯狂地对她,可是他的一部分不希望发生这种事。不知道为什么,此情此景杜随还是很清楚地明白他的想法。

    他的手已经落下来了,抓住了上次他碰过的胸脯,这熟悉的感觉让杜随倒抽一口凉气。她甚至听到了他的呼吸已经失控。

    他突然一用力,撕开了她的衣襟。杜随绝望地重重喘息了一下,觉得浑身都软了。心跳得好厉害,而他的呼吸在耳边听起来也越来越重。

    他根本没听见杜随的声音,在看到她半透明的黑色蕾丝胸衣下若隐若现的凝脂一般的胸脯时,金墨好像已经不再看到她,而只是看到她的一个部位。他用很粗暴的手势扯掉了她的胸衣,看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洁白如玉的丰盈胸膛,用力伸手握住,低下头去亲吻吮吸。

    杜随觉得身体里有一团火,可是心却冷了下来。为什么冷下来她并不知道,也许是受了伤害,也许就只是单纯的不想在此时此地与他做A。

    他嘴唇的形状很美丽,为什么却不想要他吻我?

    “那么,”杜随最终发出的声音竟冷静得出奇,“你终于决定动手了吗?”突然觉得很疲倦。

    他抬起头,美丽妖异有红色瞳线的眼睛没有刚才那样暴躁了。

    杜随的眼泪,不知为什么轻轻流了下来,神色却还是很冷静平稳。

    金墨眼里的火好像彻底熄了,抓住杜随的手也松了开来。

    两人僵持了不知多久,金墨离开了她的身体。

    杜随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冷得一阵颤抖,她转身拿带着金墨的味道的被子遮住身子,半晌才低声说:“不要轻易……伤害我,至少,现在还不要。”

    说出这话来的时候,杜随觉得自己的心彻底地沉了下去。她在黑暗中纵容自己死死抱住这个人形妖怪的替代品,好像已经知道天理昭昭的万劫不复。

    星期六早上杜随在她那张华丽的西式古典四柱床上醒来时,心情算是很好。

    昨天后来的发展让她觉得很舒服,金墨上前静静抱住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两人在天黑了又没开灯的房间里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很久以后金墨才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用从来没有过的冷静但略显低哑的语气说:“你去做饭吧。”

    然后她就起床去换了衣服做饭,做了香蕉培根R酪卷,火腿土豆泥,奶油蘑菇汤,开了一瓶91年的阿尔萨斯的pinot gris,甚至烤了一些椰蓉蛋白酥作甜点。这顿饭吃得很愉快,金墨虽没多说话,但对她表现得前所未有的温和。吃完饭还主动洗碗,用手而非法力。

    今早这种起床的愉快一直持续到她洗漱更衣完毕,她想了想之后,还是屈从于自己的快乐心情去敲了敲金墨的门。我们英俊的美少年金墨正在穿他昂贵的大衣。

    杜随问:“你要出去吗?”

    美少年点点头。

    “去哪里呢?”

    “狩猎。”

    杜随突然心中一动,微笑道:“我也想去。”

    金墨听了这话有点奇怪,考虑了一下,说:“好吧。”

    杜随顿时欢欣鼓舞,仿佛要去踏青。

    长白山

    第十六章 长白山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杜随第一次同金墨出去看他觅食。金墨带了她不便瞬移,于是便腾云。

    杜随腰被金墨一手搂住,便飞上了三百多米的空中,周围的云彩正浓,杜随第一次飞行,只觉心旷神怡,对着金墨道:“我小的时候总幻想云彩是一种棉花或沙发似的东西,老想着要能坐在上面,指挥它行动可就太爽了。想来人类还真是都有执著的飞行梦想。”

    金墨并没有指出这并非她标榜的飞行的梦想而是懒人的梦想,反而见她高兴,又往高处飞了些,杜随见云都到了身下,连忙道:“别再高了,平流层的气温可不大适合我,再说让民航的机长们见到了说不定会弄出飞机失事来的,那我们可就罪过了。”

    他们的速度其实很快,但是金墨设了一个结界,吹不到什么罡风,如此飞了半个小时,就在一处积雪的山上停了下来。

    杜随整理了一下她的浅驼色克什米尔羊毛镶玄狐边斗篷,四顾一番,问:“这是哪里?”

    金墨拂了下被山风弄乱的墨玉一样的半长黑发:“长白山。”

    从来各种精怪都喜欢躲在深山里修炼,倒也不足为奇,长白山名声和地方都大得很,游客也没有黄山华山的多,看来还是很合适的猎食场地。

    杜随想起天池水怪的传说,又想起金墨喜欢吃海鲜,于是点点头,说:“现在上去吗?”

    金墨有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去哪儿?”

    “天池呀。”

    金墨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没说要去天池。”

    “那你要去哪里?”

    金墨指指东面:“温泉。”

    长白山有几处十分不错的温泉,可是难道金墨到这里来是为了洗温泉?

    当然和任何女人一样喜欢有美容功效的温泉的杜随当然是不会拒绝的。

    金墨好像在自家庭院里一样熟悉这座山,长白山的主峰白头峰有蜿蜒而上的盘山公路,其余地方可就是老林子了。如今已经十二月了,便是主峰也早就封山了,山脚以上都是积雪,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有几个对游客开放的温泉就在半山腰瀑布旁边,金墨带她去的并不是那里。

    他们离开了主峰,往东进了林子里,不知道金墨是不是用了缩地之类的法术,好像没走几步就到了。

    杜随看了看面前碎石环绕腾腾冒着热气的温泉,有点怀疑地问:“这里能洗澡吗?”

    金墨看也没看她一眼,漠然说:“你想洗也可以。”

    杜随更加怀疑:“你测过里面的成分吗?”她伸出一只手指试了试水温,皱皱眉说:“好像五十多度,它不是那种会突然变到两百度的定时变温温泉吧?”

    金墨显然对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感兴趣,平地起身飞到一棵树上选了一根枝丫站住,淡淡说:“我今天要捕猎的对象好像每天来这个温泉,我用天视看的时候它就在里面洗澡。”

    杜随不满地说:“每种动物承受的温度根本就不同,何况是妖怪?它能洗又不代表我能洗。”

    她这话嘛,倒也说得十分在理,可惜并没有令她十分满意的人来回答。

    金墨突然间脸色微动,跃下树来搂住杜随的腰,又跃回树上,顺便用了个掩藏声息的结界。杜随知道他已经发现了猎物的动静,便不再纠缠,屏息不动,忽然耳后一热,有轻微的呼吸,金墨在她耳边低声说:“一会儿我下去,你呆在结界里不要动。”杜随点点头。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杜随便闻到风中微微带了一股腥味,又过了一会儿,便有极细小的索索声传来。

    杜随更是一动不动,也不敢呼吸。却突然听到金墨不带感情的声音:“不用担心,在这个结界里你的声音气味都穿不出去。”

    这时,杜随的视线范围内已经出现了一个穿着兽皮短裙,头发长至小腿的少女,形容很是娇俏,看上去有人类十七八岁的样子,在冰天雪地里穿着这么一点,自然不会是普通人类。

    那少女好像很是欢快,到了温泉边上连衣服也不脱就跃了下去,然后便开始戏水。

    杜随看金墨蓄势待发,就问道:“是她么?”

    金墨点点头。

    杜随有点好奇:“它是什么?”

    金墨指了指温泉里:“看那里。”

    杜随仔细看,只见温泉中似乎有几条蛇一样的长条物体上下穿梭,打出一片浪花。“那是……尾巴?”

    一共应该是三条。

    杜随有点惊讶地说:“我倒不知道哪种生物是有三条尾巴的,嗯,是狐吗?只有狐狸精有什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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