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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藏海花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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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胖子点了点头,胖子和喇嘛两人摸了摸门边,然后缓缓地把门打开。喇嘛第一个就跨步,就在那一刹那,我忽然就看到喇嘛一下就把他的炭包全部打开,把炭灰整个往我身上一撒,接着自己狂奔出门去了。

    我和胖子被炭灰迷得连喘气都喘不过来,满身满脸都是,不停地拍打,门口无数的飞虫飞了进来。这些虫子不像蝴蝶,也不像是任何会飞的什么东西,铺天盖地地朝我们拥了过来,一下满屋都是,像苍蝇一样,一到人身上它坚硬的壳就往你皮下钻。

    我扑打了几次,已经是遍体鳞伤。此时,我刚刚能看见前面的情况就傻眼了,只见整个院子里面密密麻麻,几乎所有地方都爬满了这种虫子,全都像闻到什么腥味一样,直接朝屋子涌了过来。

    胖子比我更惨,大吼大叫道:“我C,他娘的死秃驴又暗算我们。”我道:“为什么虫子不咬他?就直往我们这儿奔了?”胖子道:“肯定是那些香灰的原因,快把炭包扔了。”我和胖子马上把炭包扔到边上,果然,那些虫子立即就奔着香灰的方向去了。很快,我们包裹着炭灰的衣服就被咬得支离破碎。这些虫子钻到滚烫的炭灰里面立即被烧死,但还是前赴后继地钻了进去。

    炭灰为什么会吸引它们,难道是因为炭灰的温度?喇嘛设计我们,让我们抱着滚烫的炭灰,使得温度比他高,让这些虫子扑向我们,他自己就可以跑掉?

    怎么办?眼看更多的虫子涌向房间,没有地方挤就全在房间里乱飞,有些冲向了房间里的那个炭炉,有些冲向了房间里的灯台,还有一些零散的发现了我们,一直朝我们飞来,被我们直接在身上拍死。

    胖子就道:“如果它们这么喜欢火的话,不如我们给它们来点更加暴烈的。”说着,他拼命地拍打身上的虫子,冲到一只炭炉边上,一脚把炭炉踹翻。滚烫的炭火再次滚到木地板上,胖子从大喇嘛的桌上扯下了无数的卷宗、佛经往炭火里一扔,然后冒着被虫子咬的风险,用力吹了几下。炭火马上就着了起来,弄完之后他马上对我道:“快帮忙,把所有能烧的东西都往这里烧,我们需要找一个大热源,把这些虫子全部都吸引过来。”

    我对胖子道:“你这样会把整座庙全烧掉的。”胖子又道:“他娘的,现在还管这么多,这些喇嘛都不管我们,不要替他们着想,说不定他们早就买了保险了。”

    我心想也是,管他三七二十一呢,逃命要紧,于是也一起动手。很快,房间里能烧的东西都已经被我们烧得差不多了,烟雾几乎笼罩了整个屋顶,而虫子还是没有看到尽头,胖子就道:“院子咱们肯定是不能走了,看看这个房间还有没有其他出口,你把靠近后山的这些窗户都打开,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点头,拍打着虫子迅速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扇就发现不对,整个木屋都已经被虫子包围了,才开了一道缝,冲进来的虫子就扑了我一脸。

    我拍着自己的脸回到胖子身边,就对胖子摇头:“形势不容乐观,这些虫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最起码有上亿只。”

    胖子又道:“这不合情理啊,天真,我们会不会是吃多了在做梦啊,你捏我一下看看我疼不疼。”

    “没必要吧。”我指了指他手上的伤口,“你被咬成这样不疼吗?是梦早就疼醒了。”

    说完我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以前碰到虫子时的经历,就对胖子道:“你有没有刀?”胖子道:“G吗,自杀?现在自杀还太早吧,你放心吧,真不行了,我会一刀把你砍死,不会让你有半点察觉。”我说:“你少废话,把刀给我拿来,我就算自己把自己捅死,十刀也死不了。我也不想被你一刀捅死,我的命运一直掌握在别人手里,就算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想让你C手。”

    胖子叹了一声,就从后腰抽出一把藏刀来。我把藏刀在我自己的手掌前一抹,一下就割出一道非常深的伤口,血直往外流。胖子问道:“你G吗,你连割腕都不会,割腕不是割这个地方的,割腕都是割腕部的,你割手掌把手掌切断都死不了。”

    我说:“你他娘的少废话,看着!”接着拿着我的血手,对着前面的那些虫子甩去,血水甩出去后滴到了地板上,忽然间那些虫子看到血水全部散开了,似乎在躲避我的血一样,胖子就道:“咦,又来了,他娘的,行呀。”

    我心中一喜,不理他,张开我的手掌在胖子身上抹了几把,然后对准地面往前走了几步,那些虫子好像看到了什么恶煞一样,全部哗啦哗啦退了开来。

    6。就算痛死也得走

    胖子跟我对视一眼,我对胖子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血为什么有用。现在跟我走,冲到院子外面。”

    我的血手压低靠近地面,我们一路往前,所有的虫子全部避开了,也没有扑到我们身上,我们顺顺利利地走到了这个院子口,就发现院子外面一只虫子都没有。胖子回身关上院门就道:“我靠,我得在门上贴个条,告诉别人里面有恶虫。这虫子真规矩,就喜欢待院子里。”

    我道:“别贫,咱们先得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否则我的血要流光了。”我道。刚才一刀切得太深,我们要下山有那么长的距离,如果血不止住我肯定会死在半山腰上。

    切自己也是门学问,像小哥能那么拉风地切自己估计以前吃了不少苦。

    胖子看了看我的手滴得满地是血,就啧啧叹道:“太浪费了,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现在去哪儿?”

    我道我们还得去小哥的院子那儿。胖子问为什么,我说:“不知道,我总觉得有小哥的地方会比较安全,他不在的话,至少有他雕像也比没雕像好。”

    胖子道你他娘的也太迷信了,说着倒比我先动身了。我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心说为什么要给小哥立雕像,难道是因为小哥在这里曾经打退过虫兵?

    反正在我心里,小哥雕像所在的地方,或多或少应该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我们一路继续往前,整个喇嘛庙里其他地方都没有虫子,就一路跑到小哥雕像边上。因为天亮了的缘故,胖子第一次看到雕像的真面目,看了看就奇怪道:“我靠,为什么这里的小哥看上去挺悲催的?”我说:“你先别管,先看看我伤得怎么样。”

    我们进了一个房间,这里已经完全荒废了。没有炭炉,我们冻得面S发青。我用最快的速度检查了一下胖子和我的身体,发现虫子对我们的伤害并不大,它们的头虽然尖尖的,能钻进我们的皮肤,但它们似乎并不想真正把头钻进去,而只是想吸点血而已。胖子身上有几个虫子已经吸饱了血,被我用手拍掉,弄得一手的血。而在我身上的虫子全都已经死了。我没时间清理它们,只好把看到最碍眼的直接掰掉。我背上肯定还有很多,但也实在没有办法了,边处理边心里想着:“他娘的,那个喇嘛真恶毒,让我们把衣服脱掉,好让虫子更方便地吸我们的血。”

    胖子给我处理手上的伤口,我的手几乎惨不忍睹,血浆黏在手心,血还在不停地流出来。胖子用皮带死死捆住我的手腕。然后掰开我的伤口,就道:“你G嘛不直接把手剁了得了,你看几乎切到手背了,这个得缝针,胖爷我虽然针线活不错,但这儿没设备,只能用土办法了。”

    “你想G吗?”我看着胖子取出手枪,打开子弹匣,就开始用牙咬,“你又想用火烧那套?”

    “相信我,管用。”胖子把子弹头拧开,把里面的火药放到一边,先用裤子把我的血全部擦掉,把伤口压住,然后把火药全部倒了上去。

    那种疼痛我现在都记得,那绝对不是伤口上撒盐可以形容的,比撒盐更疼的,是在伤口上撒火药。

    撒完之后我几乎要昏厥过去了,胖子就问道:“火呢?”我掏出打火机给他。他往火药里一点,发现完全点不着:“咦,这火药质量不好。”

    我痛得冷汗直冒,往手心一看,发现火药全部被血湿透了,不过血倒是真不流了,心想就这样吧,想让胖子靠谱一回也真难。

    此时,就听胖子道:“暂时安全了,你行不行,要不要歇会儿看看能不能出去?”

    我对胖子道:“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什么行不行,就算是痛死,咱也得立刻走。”

    胖子一下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搀着我走出去,一路倒没再碰到其他虫子。接下了来的行程变得非常枯燥,也不知道这样走——歇——走——歇一共多长时间,我只觉得膝盖痛得要命,肌R都劳损了,一直走到黄昏,才从庙门跨了出去。

    下面还有好长一段山路要走,我已经筋疲力尽,身上所有的皮肤都冻得发紫。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没东西吃的话,即使没有虫子,也会被冻死、饿死的。

    我们缩着身子,几乎是咬着牙不停地搓动。在接近零下的冷风里缓缓走下山去。如果不是这几年的锻炼让我的体魄增强了很多,也让我的意志非常坚定,我们绝对走不完这条路。

    等到了山下那个酒吧的时候,我们身上的皮肤几乎都冻伤了。此时我竟然还保持着非常清醒的意识,我自己也非常惊讶。为了避免温度骤然变化导致血管爆裂,我还拉着胖子一直等到皮肤开始有知觉、刺痛,才打开门进去。一直来到暖炉边上,扑面而来的暖流不像以前那样让我们昏昏沉沉,而是让我身上所有的肌R都颤抖和抽筋,皮肤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一边的服务员看到我俩这样,都目瞪口呆。我和胖子坐下来还没开口说话,胖子直接晕倒在我的坐垫上,差点把暖炉也撞翻了,在扶他的一刹那,我也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7。六角铃铛的作用

    等我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有点不太对劲,我闻到了一股特别熟悉的气味,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慢慢恢复了记忆,眼皮重得像灌了铅一样,根本无法睁开,只能靠嗅觉和触觉。

    怎么回事?身上并没有刺痛的感觉,皮肤似乎也没有被冻伤?我知道这并不是一种特别好的迹象,如果皮肤冻伤太厉害,皮肤会死亡溃烂,浑身发黑,反而只能感觉到真皮组织的疼痛。

    如果只感觉到真皮组织痛的话,我可能已经被用了麻醉剂,所以我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也可以说通为什么眼皮睁不开。

    这么说,我被送进医院了?太好了。我昏昏沉沉地很快又睡了过去,但这一次只是秒睡,几秒钟后我再次惊醒了过来,这次我的眼睛终于可以睁开了。

    我眼睛一睁开,就发现自己并不是在我想象的医院里,我没有看到白S的天花板,看到的是非常古老的建筑顶部。再仔细去看,我就意识到那是喇嘛庙的结构,再转动眼珠看了看四周,就看到张海客、张海杏、大喇嘛都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躺在木地板上,四周挂着毛毡,胖子就在我边上躺着。我慢慢坐了起来,这时候他们发现我醒了,互相说着什么就走到我边上。我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下山了吗?不是庙里全都是虫子吗?”

    张海杏摇了摇手里的一个铃铛,我看了一下就觉得很是眼熟,辨别之下才发现,那竟然是之前在古墓里经常看到的六角铃铛,发出非常清脆的声音。

    张海杏不停地在我耳边摇晃着铃铛。我越听越清醒,慢慢地,脑子里有Y沉的附着之气散开来,接着我就看到在我和胖子中间,摆了一个奇怪的架子,架子上面摆着七个奇怪的六角铃铛。

    “怎么回事?”我的思路清晰起来,就问张海杏,“你晃铃铛G吗?”

    张海杏就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是一种我们很久以前就发现的技术,通过这种不同铃铛的组合,可以让人产生各种各样不同的幻觉。这些幻觉非常真实,如果我不告诉你问题是这样产生的话,你就会觉得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张海杏还有点得瑟,继续说他们张家人对这东西进行了很长时间的研究,已经得到了十二种用法。

    “刚给你使用的那种是效果最轻的。”她笑吟吟,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我想起之前到各种各样古墓里的经历,知道如果这种东西使用不当的话,很可能会产生灾难X的后果,但我并不觉得他们对我用的就是最轻的,因为那种痛苦和虫子咬的痛楚历历在目。

    他娘的,我隐隐约约意识到,之前那一切似乎是一个测试,我就问道:“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那些德国人呢?”

    张海杏道:“这个,等下我哥哥会解释给你听,不过我可以恭喜你,你们通过了一个普通人很难过的关。”

    我看了看胖子,问道:“那么他呢?”

    张海杏道:“他比你稍微差点,但有他陪着,你会更加安心些,所以也算过关了。”

    我问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种铃铛,有些人中招之后是醒不过来的。比如说,你看他。”张海杏指了指胖子,“你却不一样,你能自己清醒过来,说明,你之前经历过比这几个铃铛的级别更加可怕的幻觉,你想想你是不是经历过一段非常不符合逻辑的情况?”

    我皱了皱眉头,张海杏马上补充道:“真实,但似乎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心想,老痒?但我没有再想下去,一方面头疼欲裂,另一方面,我希望听张海杏继续说下去。

    张海杏道:“进到雪山里,对这种铃铛的免疫力很重要,我们需要知道你是否具有抵御一切变化的能力。因为虽然我们不知道在你的幻觉中会出现什么样的情景,但肯定是你心中最害怕的东西。你非常绝望,而这种绝望会引起极端的痛楚和排斥反应。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却顶了过来,这相当不容易。我们由此知道,你是一个可以接受任何困难,并且不会因为这种困难而自暴自弃的人。你是一个能够解决任何危机的人。最难得是,你在幻觉消失之后自己清醒,而很多人就此就醒不过来了。”

    我想对她说我他娘的真不是一个能解决任何危机的人,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在幻觉里是个怎么样的情景,但实在没力气扯皮了。

    张海杏却道:“我们能听到你说话,并且使用语言来引导你的幻觉,你在幻觉里说的所有话我们都能听到。而最让我欣慰的是你说的话都是非常积极的,并不像那个胖子说的话简直不堪入目,我都不知道他在危急关头到底在想什么。”

    我看了看胖子,他还没有醒过来,张隆半正在用铃铛在他耳边轻轻晃动,胖子慢慢有了一点反应,喃喃自语道:“不要走,不要走,你把我弄死我都愿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张海杏看了我一眼,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我也叹了口气,心想:“如果对胖子来说,真的是自己最害怕的东西的话,未必是他自己不能承受的,而是他自己害怕面对的。”

    虽然是污言秽语,但也许幻觉中的他,看到的是云彩的鬼魂呢?

    我看了看张海杏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发现身上确实没有一点伤口。刚才确实是幻觉,心中感慨,忽然对于眼前的一切,也开始有了迷茫的感觉。

    庄周梦蝶,不知道自己是蝶梦庄周,还是庄周梦蝶。很多事情,是不是真的没有必要搞得那么清楚?

    张海杏看出我的疑虑,就道:“你不用焦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只要想想,在你刚刚经历的这个过程当中,事情是不是可以合理发生,你就会明白你到底是在幻觉中还是在现实中。”

    我想了想之前寺庙里充满了虫子,再看看现在寺庙的四周,想了想,确定这事绝对不可能发生。所有的幻觉都是突如其来的,如果不是那么真实,我一定会发现自己就在幻觉中。

    最可怕的是,连疼痛都是真实的。

    然后张海杏又说:“你再想想,你所经历的这些恐怖的东西是不是你心里恐惧的?”

    我沉默不语,摸了摸身上,张隆半递过来一支烟,我点上就道:“大家都是一知半解,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张海杏兴致很高,由此我意识到她的年纪应该不是很大,这种活力和阿宁那种稳定的泼辣还是有区别的。但她被我呛了一句就有点不高兴了,瞪了我一眼转头就走,临走丢下一句:“那你等着,我哥比我的话更多,让他来伺候你,你们自己看自己去。”

    然而,张海客并没有出现。胖子醒过来之后,我和他七说八说把事情解释了一遍,胖子花了很久才相信。我们的身体十分虚弱,并不是累,而是一种脱力的感觉。到了晚上,张海客没来,张海杏又来了,这一次,她带着一些东西来给我们看。

    8。谈判

    “现在我来解释一下我们之后的计划。”她拿出一张手绘地图摊开,“过几天,你们和我还有一个德国人将开始真正的雪山之旅,我们要找到我们族长以前待过的地方,了解那里发生的一切。拿出他在那边留给我们的东西。”

    我看了看张海杏,问道:“德国人,德国人也需要去吗?”

    “是的。”张海杏说道,“我们和德国人达成了共识,具体的情况我哥哥比较清楚。我现在需要你们对整条路线有基本的了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特级登山教练。这次你们所有的行动都必须听我的,因为这里是雪山的无人地带,和你们以前去过的地方完全不一样。我们没有任何救援,没有任何出错的机会,出一点错就得死,所有我张海杏说的话,你们必须一个字不漏地听进去。”

    我对张海杏摆了摆手,我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人了,我对她道:“我们都是可以合作的平等的一方,所以这件事情没有谁说了算的道理,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们需要了解正规的所有事情的经过,我们才会考虑是不是跟你们一起去。不管我们以前说了什么,现在条件已经改变,所以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无论你说什么,目前我都不会听,我现在只想听我们想知道的内容,请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德国人怎么谈的?那群德国人是谁?如果你没法说。让你哥马上过来。”

    张海杏看了看门口,张海客就走了进来,张海杏就道:“这家伙没有想象的那么听话呀。”

    张海客摆摆手,对我道:“德国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他们是一个不存在的组织,他们到这里的目的跟我们不同,我们可以各取所需。我们刚刚和德国人达成和解,目的就是要保证你们的安全。所以,你一定要为难我们要知道一切的话,之后的后果你们可能无法承担。也许你们不得不跟着我们这个家庭漂泊一辈子。”

    我冷静地问他道:“你这属于威胁吗?”

    张海客说道:“有的时候阐述事实和威胁很像。但你知道,我模仿你、研究你已经很长时间了,你的所有转变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在这种情况下,不太会被人忽悠,请你明白,你以往的所有痛苦都是你刨根问底得来的,那些问题和你本身毫无关系。如今,你已经陷在一个和你有关的大谜题里,除非你不信,否则你应该继续追寻下去,而不是去获取到更多奇怪、骇人的信息。我还可以告诉你,这些信息和你想证明自己并没有任何关系,这时候你最明智的方式是,把德国人和我们当成是一组人。”

    我对张海客说道:“那我是不是可以选择不去?如果你这不是威胁的话,我应该有选择的自由。”

    “你知道我可以非常方便地挟持你过去,但之后的很多事我们需要互相协作,不友好的关系会在很多时候造成灾难,所以我会使出一切力量去说服你去,甚至包括告诉你很多秘密,你来问,只要是我能够回答,我一定如实回答。”

    我看向胖子,他还没有完全清醒,正直勾勾地看着张海杏手里的六角铃铛,张海杏又在他耳边摇了摇,他才慢慢缓了过来。我想了想,道:“我总觉得我问的问题都属于你不可以回答的范畴。”

    张海客摇头:“你错了,我和你以前接触的那些人不一样,很多事情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比如说,你的朋友闷油瓶——我们的族长,他的事情,我可以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对我们来说,他的身世并不是秘密。想听吗?”

    这个诱惑太大了,我吸了口冷气,想起他之前说的,就问:“你不是说对闷油瓶并不了解吗?”张海客就摆手,说那是之前的说辞。我一下有些愤怒,但想了想,还是点头对他们道:“请说吧,如果我真能得到我所要的信息的话,我就会非常配合你们,帮你们做一切事情,并保证不再多问。”

    张海客点头:“你果然是个明事理的人,现在我看你的脸有点顺眼起来了。首先,我要告诉你,我和你的朋友闷油瓶曾经一起生活过很长时间。”

    这第一句就让我吃了一惊,我问道:“有多长?有我和小哥生活的时间长吗?”

    张海客笑了笑:“我跟你所谓的小哥从两岁开始就在一起,你知道吗?我们的两岁,并不是你们所谓的两岁。”

    9。特别的小哥

    “我跟他是一起开始受训的,他的习惯、他的喜好我都比你更了解。你要答应我的话,我可以把他的所有事情全对你重复一遍。”

    我还在犹豫是不是该相信他,胖子已经迫不及待道:“你快说,但我告诉你,如果让我发现一点破绽,咱们就没得聊了。”

    “你放心吧,为了更好地合作,为了我的目的,我现在绝对不会骗你们的。”说着张海客给张海杏打了个眼S,张海杏就起身离开了,显然这会是相当长的故事。我听了很久很久,心里就欷殻鹄础?br />

    小哥出生的时候,张家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这是所有一切的开始,也是所有衰落的根源。

    长久以来,张家人的通婚非常严格,这个家族隐藏在中国的历史背后,非常强大,几乎可以控制一切,他们一般都进行内部通婚,好在家族庞大,并没有任何尴尬的问题产生。

    但是,小哥却是这个家族的一个异类。没有人知道小哥的母亲是谁,小哥的父亲在那一辈人当中并不是叱咤风云的人,某次前往尼泊尔地区运送一批货物,他送了很长时间,回来的时候手里抱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因为没有母亲照顾,小哥的童年是在一个混乱的环境中成长的,懵懂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哪一个。这个家族巨大而且蓬勃的体系,让他无法分辨,这很大程度上,是小哥不愿意多讲话的原因所在。

    张海客跟小哥之间差了两岁。在张海客的形容里,他们当时的张家大宅位于金岭山区,是七幢连在一起的明清建筑,前后有十三进之多。这还只是张家人本家的住宅,整个村子外沿还有几十户张家的外族,虽然都姓张、都控制着很多人,但张家本家的地位比外族高很多。

    张海客是属于张家外族的孩子,所以他去本家宅子的机会非常少。张家本家的孩子大多傲慢,所以偶尔张海客进到本家大宅里,那些本家孩子都不大愿意和他一起玩。对此,张海客内心其实并不在意,因为对他来说,张家本家所代表的权威仅仅是依靠张家人外在的支持而得来的,那是一种默契。

    他相信外族的他可以更加自由地生活。本家规矩繁多,很多事情压得人太紧,并且张海客特别在意的是,他在张家本家经常能看到一个特别孤僻的小孩。这个小孩不说话,也不和其他小孩一起玩,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天井里,或者站在廊柱下面,看着天井上的一片白天,定定地发愣。

    张海客觉得特别奇怪,这个孩子非常特别,使得他有一种想去了解的好奇心,并且因为这个孩子在本家生活也不受其他人待见,这让他有一种亲切感。

    有一次张海客的父亲带他去本家办事,父亲和其他族人一起商议事情,他就一个人在本家院子里逛,他又看见了这个孩子—— 当时只有三岁的张起灵。张海客想了想,鼓起勇气朝他走过去,问道:“你在这里G吗,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呢?”

    这个孩子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是张海客和张起灵的第一次说话。

    那天张海客一直陪着张起灵待在那个院子里,张海客有一种奇怪的韧X,他觉得只要他一直说一直说,这个孩子总会跟他说话的,总会跟他J流的,只是这次他总算是棋逢对手。

    这个孩子一直静静地听着,看着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有没有在意。张海客离开的时候心想,他该不会是一个生病的孩子?不正常的孩子?又或者不会说话,根本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这次见面之后,一直过了十年,他们才有了第二次见面。当时张海客已经有十五岁了,张家的孩子从小就必须接受非常严格的训练,对弹跳和身手都有非常严格的要求,而十五岁是他们非常重要的一个关卡,因为那之后张家的孩子便可以自己去寻找古墓,去建立自己的名声,张家人把这个行为叫做放野。

    然而,张海客却在一群准备放野的孩子中,看到了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张起灵,他不由得非常惊讶。

    放野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很多张家的孩子在放野的过程中都死于非命,但也得益于张家本身非常严格的训练,所以这些事情在几代之后,慢慢开始好转。

    很多孩子很小就知道放野有多危险,所以都刻苦训练。而且张家也有一些孩子为了避免这种危险,很早就会放弃这种训练。他们一方面不会在家族中争取任何地位,另一方面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放野往往是不计后果的,张家人的一个基本思维是,只需要这件事情能够完成,就不需要计较任何手段,所以很多孩子结伴同行共同去盗一个古墓。这样的话人多力量大,大家可以分工合作。张海客发现,张起灵似乎没有这样的打算,在大家一起准备收拾行李、G粮和路费时,他已经默默的一个人上路了。

    张海客是一个J际非常广阔的人,他当时就和几个朋友商量到底去哪一带盗取古墓合适。他的一个朋友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个山西古墓的布局图,据说是一个油斗,只要他们到了那边,就可以非常轻松地拿到古董。

    这在张家家族里面也是允许的,因为消息的来源跟你对情报的处理和掌握,都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能力。张海客如果跟着他们的话,这个考验基本上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也不会出现后面那些事,但张海客看张起灵一个十三岁小孩子独自上路,不由自主的就有点担心。

    一方面,张海客是非常讨厌家族体制的人,他对本家的厌恶也源于这个,他很不喜欢本家所定的条条框框发挥的作用,他觉得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这样一个人独自上路,对他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

    他从本家其他孩子的嘴里听到,张起灵的父亲已经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去世了,他是由叔叔、伯伯照顾长大的,虽然不会被虐待,但本身也不会有太多的关爱和幸福,但张起灵还是一样的沉默寡言。张海客觉得这可能是本家里有人根本不希望他继续活下去。

    那时的张海客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有信心,他不仅手指已经练到了比普通人多三分之一的长度,力量跟速度也达到了相当的程度,所以他几乎可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盗墓贼了。

    而那时候的张起灵,还是特别瘦小的一个孩子,他手指的力量和长度并没有特别突出,走路时弱不禁风的样子,让张海客觉得他这一去肯定凶多吉少。所以张海客选择和他那帮朋友分道扬镳,选择去保护这个张家本家的小男孩,这也许是他人生中做的最成功的一个决定。

    延伸阅读

    1 忍者

    即受过专业化特殊忍术训练的杀手、间谍,此名词可以追溯到R本江户时代,最早从属于官方情报作战单位,执行着秘密任务。当“忍术”这种特殊修道术从中国文化J流到R本以后,就逐渐演变成R本独树一帜的修道派流,是为“忍术修炼者”。忍者有四项基本戒律,好比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分别是不滥用忍术、舍弃自尊、守口如瓶、保密身份。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禁忌,就是绝对不能发胖,否则就不能悬挂在隐秘的天花板上啊树上啊渠上啊什么的。其实,真正的忍术源于中国,思想根源来自于姜太公的《六韬》,后来孙子、张良、韩信他们进行了理论完善,之后传到R本发展成了R本特S。

    2。门巴人

    现有人数大约五万人,在中国的大约八千不到,主要聚居门隅地区,主要从事农业,擅长编竹藤器和制作木碗,也会狩猎和采集。门巴人每天都要喝酥油茶,夏天喝自制酸N,好饮青稞酒,R常饭菜里则离不开他们特制的豆酱。最重要的是,门巴人里转世过一个活佛,也就是达赖六世——仓央嘉措,他写的情歌就脱胎于门巴族民歌,这些情歌被称作“加鲁”,曲调清新动人,感情含蓄、细腻。

    3。伤口上撒火药

    大无畏的一种止血方法,但必须高温烧灼,虽能消毒止血,但请不要轻易使用,否则真如文中所说,绝对比伤口上撒盐刺激一百倍,并且极其容易引发感染。一般情况下,较常采用压迫止血法、动脉加压止血法或是止血带止血。据说将土霉素研成末儿敷在伤口上,不包扎的情况下两天到三天伤口就能愈合。

    4。六角铃铛

    六角铃铛能够致幻,在《盗墓笔记》体系里有着重要的意义。比如第一部尸蹩的尾巴上、珊瑚树的枝丫上,第二部老痒的耳朵上,第三部“口中猴”的脖子上,第八部张家古楼D口的丝线上。这些铃铛根据吴邪爷爷的朋友齐老爷子说,极有可能来自于古厍国,也就是这个神秘的国家里有那棵巨大无比的青桐树,也就是古厍国的蛇神树、愿望树。如今在《藏海花》里再度出现,并且从“进到雪山里,对于这种铃铛的免疫力很重要”,可以推测出雪山之中必然布满了六角铃铛,不妨就此做一些大胆假设。

    前情提要:

    胖子的被爆头原来有惊无险,在经历了集体失踪事件后,事情变得越发蹊跷。他们回到大喇嘛的房间里,对所有情况进行了分析,认为他们似乎成为了斗兽场里角斗士的角S。很快,与他们J手的喇嘛告诉他即将发生很严重的状况,并安排他们进行了一系列防护措施。吴邪和胖子照办后,却郁闷地发现被喇嘛算计了。

    凭借吴邪的“宝血”,他们度过了恶虫的危机,咬牙下了山。清醒过后,才知道一切竟然是张海杏借由六角铃铛制造的幻象。为了说服吴邪与他们进到雪山之中,张海客以闷油瓶的过去为诱饵,开始了回溯。

    1。漏网之鱼

    他们最开始的过程特别枯燥,先是从长白山出发,到了山东,然后从山东坐船,一直到了上海。张海客的思路是,洛Y这些地方是老派的古墓重地,估计盗墓偬乇鸲啵淙桓庑├辖蚨肥蔽幢鼗岽t谙路纾苑奖暇剐暮菔掷薄5比巳缏椋蚁衷谑腔鹌骱嵝械氖贝偶倚10苡锌赡苊娑哉庑├辖挥惺裁词に恪6杂谒抢此担胝庋那蛐枰暗姆缦仗螅侵挥辛礁鋈耍桓龌怪挥惺辏慌滩透闪付疾欢啵共蝗缙绞笔〕约笥茫浇阋淮罢乙恍┞癫乇冉锨车男《罚纯茨懿荒苡泻迷似?br />

    他们在江浙一带比如上海附近徘徊了很长时间,也倒了几个斗,却发现这些斗都贫瘠得让人无语,东西基本拿不出手。他们从上海转到杭州再转到江苏一带,在徐州附近他们发现了几个比较大的斗,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已经被盗掘一空,什么都没剩下,只有一些破瓦片,完全不能当作信物。

    此时,他们已经游历了大半个中国,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平时已经要靠小偷小摸偷菜园里的东西过R子了。两人这段时间狼狈不堪,张海客觉得如果再这样耗下去的话,他们在年底之前必然不能完成放野的考验。

    于是他们一商议,决定继续往西走,还是得跑到那些老派的古墓重地、老的文化大省去,也许能找到一些漏网之鱼。

    但他们的计划还是没有实现。在往西走的过程中,他们特别巧地碰到了另外一批放野的张家人,也都是十五岁左右的小孩儿,一共三个人。这批也跟他们一样绕了大半个中国一无所获,虽然陕西那边古墓众多,但盗掘非常猖獗,很多古墓里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甚至有些古墓被先后盗掘了几百次,人多得像马蜂窝一样,这种情况下能找的古墓基本上不会有好东西,都会是白忙一场。

    而他们又很难在那么多的古墓中寻找到没有被盗掘的,因为这事太需要运气了,五个人在一个牢房边上一琢磨,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如果年底前没有回去,不仅自己丟脸,而且考试也将失败,让父母蒙羞。

    五个人便决定铤而走险,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他们决定去盗一座极其特别的墓,这墓不用找,它就在那里,但是没有人盗得了。

    这就成为了后来很多事情的导火索。

    当时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省的境内,只知道这有一个非常大的叫马庵村的村庄,马庵村的祖坟就在后山,马庵村当时有一支成功的地面武装,那是马庵村一个财主养了一群从各地打仗零星散落的散兵游勇、逃兵,这批人都是兵油子,虽然打仗的时候不行,但是身手都不错,这些人守著马庵村的大部分地区。

    当时他们的想法就是想办法溜到马庵村的后山,这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因为这是有人看管的坟山,同时这些坟山规模又不大,就这么一个土山包,想在上面作业,是非常困难的。

    几个人跑到马庵村附近,假装小孩儿玩耍,仔细打探了敌情,发现不可能用最快的方式到达坟包上面,最好的方式还是在森林里挖一个小坑,一路打地道打到山下,从山里直接去挖几个祖坟。他们的目标非常简单,整个马庵村的坟墓分成三个层次,最外面显得很新的坟墓都是最近的新坟,一共有七座。

    他们打听到马庵村在这里已经有三十六代之久,如果后山一直以来都是祖坟的话,按照殡葬的习惯应该会有一个非常大的墓群。但这个土山包规模并不大,也就是说,这里并没有太多地方容纳有三十六代之多的人下葬,最早的、最有价值的古墓,它的位置肯定十分蹊跷。

    2。一路挖掘

    他们在附近的高岗上俯视坟山,推断出这几百年来整个丘陵的运动和地貌的变化,想找到这里最开始的地貌是什么样的。很快他们就发现,因为不停地挖掘墓X、回填土地,墓X嵌入其中,大量的泥土挖出,而使得坟山越来越高。也就是说,整个坟山应该是一个非常密集的古墓群,在这上面有很多的古墓,最开始的时候坟包并没有这么高,可能只是平原上的小土丘,或者完全看不出来,那么也就是说在坟包周围的方圆几公里内应该都是最早古墓的埋葬地,而且应该已经非常非常深了。

    于是核心问题是,最关键的古墓到底在这个坟包底下的哪个地方?要知道他们一旦挖错,绝对没有第二次机会。

    当时放野的小孩儿里有一个思维挺强的人,他想着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所有的古墓往几个土包移动。从风水学上来说,这里的风水非常好,但为什么非要在山上面?其实并没有必要非这么做。

    琢磨着,有人就道:“也许有这么一种情况,本来这里是一座平葬区,有一天这里要建一座巨大的古墓,它需要一个更大的风土堆,这个风土堆是这个山的原形。而这个风土堆的形成使得这里的山石出现了起伏,起伏之后,很多人就不愿意把祖坟埋在比这个坟更低的地方了,他们会希望建在比较高的地方,时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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