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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契约哑妻TXT下载->契约哑妻

正文 第 25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契约哑妻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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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怀安为他的话皱了皱眉,静静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注意力却不由自主放在那踉跄着身子扶住墙壁走出去的紫S身影,总感觉,这女子很眼熟。

    等女子走出去,包厢里又恢复了笑闹,三个男人身边坐满了公主,开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碰碰杯,偶尔让公主们表现一下她们傲人的才艺。

    许怀安一直是安静喝着酒,任黎远名和罗助理和公主们闹着,不C嘴,也不趁机占公主们便宜。一直是淡然的模样,温文尔雅,剑眉却蹙了一些。

    末了,两个男人终是玩得有了倦意,才让真真将公主们带出去,并吩咐接下来不准任何人打扰。

    怀安剑眉一挑,终于等到他们邀他来的正事。

    *

    灵妤一脸狼狈摸索走出了包厢,脑袋因为喝了烈酒,一阵犯晕,身子也站不稳。

    “王八蛋!”她已将这黎远名从心底里骂了个千百遍,这个混蛋不仅趁机吃她豆腐还这样恶整她,气死她了,也不知道怀安有没有认出她来?

    幸好怀安帮她解了围,要不然这混蛋估计要将她整到呛毙。以前这混蛋追求她时就已经让她够反感了,今天竟然还来这一出,真是让她彻底认识了他的衰样。这种人渣败类可以直接下十八层地狱了,怎么还活在世上残害良家妇女!她就不明白,就黎远名这副德行,是怎么得外公宠爱的?难不成是外公年纪大,老眼昏花?

    甩甩头,她努力不让自己去生气,因为她的头越来越沉,眼前的路越来越模糊,非常非常难受!如果再生气,她估计就走不出这层楼了。

    她撑在走廊墙壁上,一步一步往前走,她本想是走到真真带她去过的那间化妆室休息的,哪知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作为安全出口的楼梯间。

    那里空气通透,凉凉的,吹得她的脑子很舒服,她也顾不得其他,遂坐在阶梯上,抱紧自己,将头颅埋在双膝间犯迷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她小小睡了一觉的模样,她感觉到她冰冷的肩膀一暖,一件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撑开沉重的眼皮,忍住胃中的翻涌,抬头。

    她看到怀安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俊朗如天神,却是一脸担忧望着自己,他道:“苏灵妤,果真是你!”

    “怀安!”她惊叫一声,想也不想,一头扎进了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低喃:“怀安,我好想你。”

    怀安拍拍她的脸颊,轻道:“灵妤,你是不是醉了?我现在送你回家好吗?时间不早了。”

    灵妤抱着他的腰,头颅埋在他怀里,声音含糊不清:“不要,我不要回家,我要你陪我,我们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面了,我好想你……”

    怀安只当她是说醉话,一把抱起她,向电梯方向走:“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怀安。”她还在咕哝,虽然是醉眼朦胧,却是双手缠紧他的颈项,享受怀安难得的柔情。

    上了车,怀安给她系好安全带,并将他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后,才启动车子。而她,小嘴一直在咕哝他的名字,却睁不开眼。因为只要一动身子,她胃里的不适就会翻涌出来,所以她只能闭上眼静静躺着调息,努力让心境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子又躺在他温暖的臂弯里,她朦胧听得他道:“冷伯伯,今晚我带灵妤出去玩了,所以回来得有些迟。”

    “这孩子,以后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免得让家里人担心。”

    “恩,冷伯伯我知道了。我现在抱灵妤到房间,她喝得有点多。”

    “好,安置好她,你来我书房一趟。趁这个机会,我们谈谈你和灵妤的事。还有,你今晚就在冷宅住下吧,天已经这么晚了……”

    “好,冷伯伯,我这就抱灵妤上楼。”

    随后,她感觉自己被放在了柔软的床面上,有人给她盖了被窝,并用湿巾给她擦了把脸,让她感到很凉爽很舒服。她一直抓着那人的手不放,一直咕哝着他的名字,终是,受不住疲累沉入梦乡……

    再睁眼,窗外已是大亮,那双温暖的手没有了,只有她的头痛欲裂。

    她拍了拍快裂开的头颅,晃悠着脑袋,一个激灵,突然想起要上班。天,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指到了九点整,看样子她又要扣工资了!

    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化妆,等赶到楼下,父亲正好整似暇坐在一楼看报纸。

    “今天你就不要去上班了,已经给你请了病假。”冷闵扬放下报纸,对拎着包包正要风风火火冲出大门的女儿道,眸子里有丝担忧。

    “什么?请假了?”灵妤猛然刹住脚步,回过头来不解望着父亲,“为什么要请假,我没有生病。”

    “你昨晚喝了那么多,头不痛?这样会有工作效率?与其死撑着,不如请一天假把身体养好再去上班。灵妤,你过来这边坐。”

    “恩。”灵妤慢慢消化父亲的话,走过去,在父亲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您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怀安刚刚回去,你和他,昨晚去了哪里?”

    怀安?灵妤一愣,想起昨晚的事,小脸微红,道:“就是和他出去玩玩,喝了点酒。”

    “是吗?”冷闵扬浓眉微皱,对女儿的话半信半疑,也不再追究,继续道:“你想不想嫁给怀安?你对他,是真心的吗?”

    灵妤小嘴一抿,什么头痛脑胀全消散了,对父亲坚定的点头:“我对怀安当然是真心的,从许伯伯第一次将我带到瑞士去见他,我就喜欢上他了,我想嫁给他,矢志不渝。但是他……”瞬息,神情落寞。

    “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冷闵扬担忧的追问。

    灵妤心头一冷,僵住,一下子没有办法回答父亲的话。因为这个认知戳痛了她的心,陡然从父亲口中听到这句话,她才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敢去面对。

    特别是经历昨晚之后,她突然不想就此放手,毕竟是她好不容易用心来爱的人。她好舍不得放走这个温柔的男人,她嫉妒那个女人能得到怀安的爱。

    “你有好好和他谈谈这个问题吗?你们的婚事,你NN还在筹划,我一直以为你们两情相悦……昨晚,怀安和我在书房谈了一夜……”

    “怀安他跟您说了什么?是关于我和他的婚事吗?”

    冷闵扬老眼沉着,并没有立即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看向正朝客厅走来的一脸憔悴的儿子。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青渣满面,俊脸苍白,衬衫皱皱巴巴,西装挂在臂弯里,神情落寞往屋里走。

    “辰轩。”他叫住儿子,“是不是公司里出了什么事?昨晚又通宵加班了吗?”他从没见过他意气风发的大儿子如此憔悴不堪过,那模样,似是受了沉重的打击,伤得不轻。再加上大病未愈,不免让他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冷辰轩上楼的高大背影一顿,没有回头,却是声音沙哑:“公司没有出什么事,我只是很累,想休息。”

    说完,沉稳迈上楼梯,身影瞬息消失在楼梯转角。

    “哎。”冷闵扬低叹一声,只觉是他前世造了孽,才会让他的三个儿女如此饱受折磨。辰轩的心思,他这个做父亲的,又如何不明白。辰皓的死,灵妤现在的婚事,还有可怜的阡雪,更是他心底最深最深的痛啊。

    “灵妤,你也去休息去。”他只能对女儿这样道,不能回答女儿的问题。

    灵妤看着父亲,心底隐约猜到了一些不安,加上头痛重新向她袭来,更是心烦意乱,遂站起身来对父亲微微欠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甫回房,她立即掏出手机拨响了怀安的号码。

    那边手机铃声响了半晌才有人接,是怀安疲惫的声音:“什么事?”

    “怀安,我父亲昨晚跟你说了什么?”透过窗户,她看到父亲正推着母亲的轮椅走向门前的那片花海。

    她的父亲,应该是为她好的吧。

    “灵妤,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我现在有事,滴……”很匆忙很匆忙的声音。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怀安如此失控的声音,不是为躲避她的问题,而是为另一个人着急,那最后的声音,是手机砸落地面的声音。

    她将沉默下来的手机依旧贴在耳朵旁,久久不能回应。

    契约哑妻 第八十章

    阡雪抱紧自己,将头颅搁在双膝间,就那么坐了一夜。直到楼上传来童童的哭声,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转醒过来。

    爬起身来,才发现她的脚在昨晚慌乱的奔跑中磕到石头,大脚拇指已呈青紫,疼得她直打哆嗦。

    双腿,也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麻木得失去知觉。

    她不得不拍拍双腿恢复知觉,抬头,眯起眼看外面的天S,才发现天已大亮。晨光S进来,把屋子照得通亮。

    昨晚,终于过去了,而她的睡衣还留在花棚里。

    怎么办?

    她揉揉双腿,撑着身子走到二楼,看到小童童坐在小床上哭得小脸皱成一团,不停的抽噎。她心里一疼,跛着脚一把将小家伙抱进怀里:“童童乖,别哭。”

    此刻,她感觉自己是个罪孽深重的罪人。

    等小家伙停止哭泣,她撑着酸软的身子为小家伙穿衣,洗刷,为他做简单的早餐,哄着他坐在餐桌前乖乖吃煎蛋,自己则去浴室洗澡。

    满身的青紫,在她如雪肌肤上触目惊心,铮铮提醒她昨夜对怀安的背叛。

    她,做了对不起怀安的事。

    将头颅放在蓬蓬头下,闭上眼,任温水打湿她的黑发,盖过她的发顶,顺着五官流淌下来,一路蜿蜒,至脖颈,至全身……却,始终冲刷不了那个男人在她身上和心里烙下的痕迹。

    她抱紧自己,蹲下身来,脸上濡湿,分不清哪里是温水哪里是泪水……

    半个小时后,她换了欧单堆堆领塌肩款上衣和露出半截小腿的七分长裤,外套一件米S风衣,化了淡妆,遮住吻痕和苍白,走下楼来。

    “童童,我们去幼稚园。”她拎着包包,努力让自己堆起笑脸,牵着刚吃完早餐的小家伙往门外走。

    门外,那个男人的车已经不在了,只留下满地抽了一半的烟头。她朝最近的那间花棚看过去,看到雅缇聘请的花农正在忙碌,清理花盆,却没有看到她昨晚遗忘在此的细肩带睡衣。

    “呀,昨晚是有偷花贼进花棚来了吗?怎么这地上刚发芽的花苗被压坏了不少!”一个正清理被打翻花盆的花农陡然惊叫一声,吸引了其他花农纷纷侧目。

    “是真的呢,这些薄雪草可是珍贵品种,不过幸好没压坏多少,要不,有得赔了。”

    “阿旺,是不是你昨天下班的时候不小心踩到?”

    “我才没有,不要乱冤枉人。”

    “…… ……”

    抱起童童,她转身,走上偏僻小道,等郊区的公J。风儿一阵一阵扑过,吹乱她的发丝,也拧乱她的心绪。

    她实在是心乱如麻。

    等将童童送到幼稚园,她忍着脚伤挤捷运来了雅缇花店。

    刚走到花店门口,电话却响了,是怀安打来的,“阡雪,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怎么没有来花店?”

    “我正在路上……”

    推开花店的大门,正撞上怀安握着手机从门内走出来。

    “阡雪。”怀安惊喜,连忙收起手机,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抱住了她,“阡雪,昨晚雅缇没有回来,你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早上雅缇给他打电话,他才知道昨晚雅缇并没有回来。

    阡雪埋在他怀里,摇摇头,“怀安,大家看着呢,这些我们下班以后再说好吗?”说着,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走进店里。

    “怀安,你今天休息吗?”她不敢看华安的眼睛,害怕他对她无一丝杂质的宠溺,这样让她更加愧疚。

    她只好以低头整理花枝的动作来躲避怀安,留给他一个忙碌的背影。

    怀安看看她,再看看四周对这边探头探脑的人群一眼,无奈的笑笑:“今天不上班,昨晚一整晚没阖眼,打算回去休息,顺便来这里看看你。”

    阡雪心头一跳,一股浓浓的愧疚和难受油然而生,这一刻,她突然好想抱着怀安大哭,好想跟他说“对不起”,好想求他原谅她……

    小手一抖,架子上的一盆水仙差点被她扫落地面。幸好被旁边的怀安眼疾手快接住,水仙才逃过被摔碎的悲惨命运。

    这个时候,怀安才意识到她的异样,一把搂住她的肩,剑眉拢起:“阡雪,你怎么了?是不是没休息好?脸S有些不好看。”

    阡雪垂下眸子,抿紧唇瓣,道:“我没事,昨晚睡得很好,刚才只是不小心……”说着,露出一抹苍白的笑颜,终于看向怀安:“怀安,你昨天一晚没睡,快回去睡吧。我们下班后再见好吗?下班后,我顺路去买菜。你就安心的睡,一觉醒来就可以吃到我做的菜了,对不对?”

    哑着嗓子说着,一把将怀安往店外推,“快回去睡吧,不要担心我,你不睡觉,身子会抗不住的,昨晚还喝了那么多酒……”她实在是,无脸见怀安。

    怀安被推倒花店门外,大掌抱着她的腰,依了她:“好,我现在就回去睡觉,你一定要早点下班,然后我们一起做饭。”

    “恩。”她任他搂着,心头的愧疚感层层叠叠。

    怀安这才放心的放开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走向自己的车。

    “进去吧。”他回头对阡雪潇洒一笑,正要拉开车门,兜里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眉心微皱,他有些厌烦这个时候还有公事。

    他掏出手机,当看清来显,眉心的褶皱拢得更深,“什么事?”接通,嗓音里是无尽的疲累与沙哑。眸子则是盯着不远处的阡雪,看着她转身,脚步微跛,往店里走。

    “怀安,我父亲昨天跟你说了什么?”灵妤试探的声音,带着幽思。

    往店门口走的阡雪,陡然一个踉跄,身子往前倒。她的脚,实在是撑不住了,好疼。

    “灵妤,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我现在有事,滴……”脸S一变,他看到那个刚才还好好的纤细身影直愣愣往地上倒。他的心猛的一惊,手机脱去掌控,直落落掉下地面。

    “阡雪!”他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上前,掺起那重重摔在地面的身子,焦急得不能自己:“阡雪!你的脚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吼着,也不顾街上的人来人往,一把抱着她往门前的花坛上坐了,脱下她的鞋和袜,查看她的伤势。

    只见阡雪小巧圆润的右脚大拇指肿的老高,青紫见黑,流着血。脚底被碎片割伤,处处惊心。一双莹白的玉足,更是红S细痕累累,似是被草叶割伤。

    刚才她跌倒,是因为她身子虚弱以及脚伤踩不稳。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盯着脸S苍白的她,连忙为她重新套好丝袜,也不再说太多责备,抱了她往车上走。

    阡雪则是抱着他的颈项,搂紧,忍住疼痛闭上眼。

    到了医院,怀安是抱着她往医生办公室飞奔,“医生,医生在哪里?她的脚受伤了,快给她止血,快……”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怀安如此怒吼,用尽他所有的力量,抱着她在医院的走廊横冲直撞……她听着怀安的心跳,鼻头发酸,这样的怀安,让她好心疼。

    她搂紧他的颈项,不能告诉他,刚才她的脑海,快速闪过一个男人抱着她冲进医院的画面,那个声音不停的怒吼:“医生,快救她,她不行了,快救她,快!”

    那个声音,是属于昨晚的那个男人。

    而她,依旧在怀安的怀里想起那个男人。

    怀安,对不起。她闭紧眸子,咬紧唇瓣,坚决不让眼泪掉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那些模糊的画面就像幽灵,无处不在无孔不入,钻入她的脑海,让她措不及防。

    这样的她,是罪孽深重的吧。生命里只有怀安的她,自从遇到那个男人,就变得不再是自己,她的每一个梦里都有那个男人,模模糊糊的片段,每一个都是他。还有那漫天血海,疼的是她的身子,哭泣的却是那个男人。他的声音,她记得,深入骨髓。

    “怀安。”她将蜷首埋在他的颈窝,默默哭泣。

    华安一直在跑,抱着她撞开医生办公室的门:“她的脚,快为她止血。”

    两分钟后,护士在用碘酒为她清洗伤口,怀安紧紧握住她的手,模样比她还疼。

    “是怎么弄伤的?昨晚出去了吗?怎么那么不小心。”他俊颜疲累,眼眶四周黑了一圈,望着她的眸子却是无比专注。

    阡雪心头一嘁,脚尖火辣辣的疼,却永远盖不住她对怀安沉重如山的愧疚,只能,抓紧他的手,水眸里闪着泪花。

    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闭上眼,吞尽泪水。

    怀安只当她是在疼,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细细的吻着:“没事的,一会儿就过去了,乖,等包扎完,我们就回家。”

    阡雪的唇,抿得更紧,贝齿在那香软上咬出重重的齿痕,带着血的腥甜。她很沉重,很心疼,不仅仅因为身体的疲软,脚尖的疼痛,更有,一种自责与愧疚在身体里蔓延。

    末了,怀安背着她走出医院,上了自己的车。

    她静静靠在椅背上,先是被座位上的一个小硬物硌得不舒服,而后忍着钻心的痛,不得不从身下摸出那硌着她的小耳环。

    一只纯银打制的菲尼莎心型耳环,做工精细,英伦风格,很适合时尚不失内敛的女X。

    她将它偷偷捏进掌心,静静看着窗外,“怀安,先去趟花店,我得请假,然后我们再去买菜,好吗?”

    “好。”怀安稳稳开着车,右手伸过来为她盖好西装外套,“阡雪,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脚是怎么受伤的,你的脚伤很严重。”

    阡雪将视线收回来,直视前方:“昨晚去了花圃,不小心打翻一盆花……砸在了脚上,而且……很不幸的踩了碎屑……”抿紧唇,她捏紧掌心,实在是说不下去。她要怎么告诉怀安昨晚发生的一切,她要怎么启齿?

    怀安却是心疼的揽过她,轻道:“小傻瓜,以后不要随便去地里摘花或赏月,那里的盆栽、碎屑、荆棘太多,一不小心就会弄伤了脚。这次可要长点教训了,幸亏没伤到要害,否则以后下‘禁足令’或者将你绑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怀安,竟然就这么坦然的相信了她这个蹩脚的谎言。

    “恩,我知道了。”而她,更加愧疚难当。

    下午,花圃里的花农将花棚盖上防晒网,便先收工了。

    怀安抱着她回屋里的时候,她将脸埋在怀安怀里,不敢去看某一个花棚。只能将怀安抱得更紧,止住她的颤抖与冰冷。

    最后,怀安温柔的将她放在了床上,为她盖了被,打算下楼去做饭,却被她紧紧抱住,躺在了她的身边。

    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小脸埋着,黛眉纠结,“对不起,怀安。”她的心,好难受。这样的怀安太温柔,她突然承受不起,明明她才是那个背叛的人呀,“怀安,我……”

    泪一落,娇唇颤抖,竟然再也说不下去。怀安的眸子,太真挚太深情,是她,罪孽深重。

    怀安托起她的脸,不明所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为隐瞒脚上的事吗?傻瓜,怎么哭了?我又没有怪你,只是你太不懂得照顾自己。”

    说着,温柔吻去她的泪珠,抱紧她:“最近怎么那么爱哭了呢?动不动就掉眼泪,别哭,我会心疼的。是不是脚太疼?”

    她将头颅埋在他的胸膛,摇头,紧紧抱住他的腰,无声哭泣。

    怀安无奈,抚抚她的发,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拥着她入睡,“睡吧,我们先睡一觉,再起来去接童童。雅缇今天估计又回不来。”

    “怀安。”被中的人儿愈加抱紧他,身子微微颤抖。

    “恩?”他感觉到她身子的冰冷,也感受到她的不安,遂将她抱紧,紧紧贴在怀里,煨暖她。

    “我的嗓子还有多久能治好?”她在他的怀里颤抖得如一只小猫。

    “原来是为这个。”他轻轻一笑,贪婪嗅吸她发顶的幽香,道:“马克医生说最多三个月,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你的情况一切良好,所以,我们可能只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完全康复,只要你乖乖吃药配合。”

    “怎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我啦?小傻瓜。”而后,他勾人的桃花眼闪了闪,漾出一抹戏谑,白净长指刮刮她的鼻头,“嫁给我之前一定要将身体养得壮壮的,婚后我想要一堆的宝宝,最好是女孩,长得像你……”

    阡雪将头颅埋得更深,身子蜷缩得像一只小虾米。

    怀安的眸子却黯淡下来,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在一起,阡雪,除非你自己想放弃……”

    “怀安。”阡雪已是泪流满面。

    冷辰轩又病了一场,从花圃回来后,他就一直在昏睡,呓语不断。

    他这个样子,吓坏了冷宅里所有的人,尤其是冷老太太程秀合。身强体壮的他,在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高烧昏迷了两次,身体的温度高得吓人,整个人足足瘦了十斤。

    请来家庭医生,医生只能非常无奈的摇头。对于一个不肯珍惜自己身体的人,他们做医生的说再多也没用,最后只能道:“他在拼命,你们家里人劝劝。”

    拼什么命?冷老太太看着孙子熟睡的脸庞,再看一眼旁边一脸遮掩不住焦急的二孙媳妇,银眉倒竖:“辰轩在公司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会折腾成这样?他以前再忙,也不会累成这样的呀,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闵扬,告诉我,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大问题,所以才让辰轩这么拼命?咳、、咳、、”一阵急吼,老脸涨红一片,夹杂咳嗽,毕竟是八十几岁的人了,X格再要强,也终是要服老。

    话没说完,已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自从上次不小心染了小风寒,一直到现在都微微咳嗽,这就是人老体衰,岁月不饶人。

    只叹,一直健朗如她,小病也开始如山倒。看样子,还剩多少时间,她自个得在心里掐掐。

    捂着胸口,她努力从不适中缓过劲来,“慕音?”

    见没有人肯回答她,心头一怒,挥开陈嫂帮她顺气的手,矛头直接指向刚从t市出差回来的二孙媳妇:“慕音,你也在公司上班,公司到底出了什么岔子你应该知道!不要以为自己不姓冷就可以做壁上观,你目前还算是冷氏的股东之一,冷氏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们一个个都脱不了G系!”

    这是什么话,好象公司若是出了什么事,都是她一手惹出来的!云慕音被说得小脸一阵难堪,银牙咬了咬,努力低眉顺眼道:“NN,公司确实没出什么事,辰……大哥他,可能是为别的事在C心。”

    “什么事?”程秀合老脸一板,对孙媳妇的故意含糊颇不耐烦,老眼里竟是赤、LL的敌意。若不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早就将这姓云的女人扫地出门了。云海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贪官,他生下来的女儿又能好到哪儿去?

    她就怕辰轩以后不肯结婚生子,这样的话就会断了他们冷家的香火,所以才忍气吞声要辰皓留下来的骨血。

    只是,她当初怎么会从照片上欣赏这个女人?还指望让她和辰轩结婚,做辰轩的贤内助。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当初甩了辰轩嫁给辰皓,她估计早就让她做了她的大孙媳妇了。

    哎,她这两个孙子挑的孙媳妇,怎么就没有一个是合她心意的呢?

    云慕音不看她,却是将视线投放到床上熟睡着的男人身上,焦点凝聚在他五官立体的俊颜,心头思绪绕了一圈,道:“我好象见到过四年前默默离开的大嫂了,我猜想大哥可能是为了大嫂的事在C心。”

    “什么?”程秀合惊叫一声,着实被这消息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指责怒骂云慕音对大孙子的恣意打量,脱口而出道:“那姓尹的女人又回a市了?她不是去了美国吗?现在又跑回来G什么?”

    “NN,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云慕音凉凉一笑,看着老太太一脸震惊样,心里乐得欢,继续道:“我也就偶然见过那个女子一次,高高瘦瘦的,身材很像我那无缘的大嫂,不过这世上体形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是认错了人也说不定……”

    “慕音,你在哪里见过阡雪的?”不等老太太再说出刻薄的话,一直沉默在旁的冷闵扬大步走过来,不比冷老太太的慌乱,却是一脸焦急与欣喜,“你说你见过那个女子,你能确定几分?”如果阡雪回来了,那,辰轩是不是有救了?或者说,他们冷家是不是有机会给阡雪补偿了?

    “爸,我一周前在公司的电梯里见过那个女子,当时电梯里人太多,看的不是很清楚,可能认错了人。”

    “那辰轩有没有见过她?”这个才是最重要的,这段时间辰轩的反常,果真是为阡雪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辰轩可能没见过她的吧。”见了她又怎样?有这个冷老太婆在,还怕整不死那个女人!

    “是吗?”冷闵扬眸子里的光亮黯淡一些,老眼沉沉看向床上一脸苍白的儿子,心头涌上一抹欣喜及一抹忧愁。

    这两个孩子的心结,这次能顺利解开吗?

    契约哑妻 第八十一章

    相拥而眠的阡雪和怀安是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醒的。

    雅缇在门外把门敲得震天响:“阡雪,在房里吗?如果在,快点出来,阡雪!”花店那边说请假了,那估计是在家里。

    “谁啊?真是吵死了。”怀安坐起身,眼皮耷拉,俊颜依旧睡意朦胧,不耐烦咕噜了几声,下床去开门,“雅缇,天塌下来了吗?叫成这样!”

    “怀安,怎么是你来开门?阡雪呢?”雅缇大吃一惊,当见到怀安头发凌乱的模样,不得不坏坏一笑,朝房里望了望:“啊哈,不知道你们在忙,抱歉抱歉……我说两句就走,嘿嘿,我这段时间可能要离家出走几天,花店、花圃就拜托给你们夫妻俩了……”

    怀安看看雅缇手中的行李袋,耷拉的眼皮睁开来:“你来真的?这次是逃难吗?连行李也带上了。”

    “呵呵。”雅缇摸摸后颈,笑道:“避避风头,等过段时间就回来,我会一直电话联系你们。”

    “雅缇,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在被追债!”这个时候,怀安的瞌睡虫已全跑光光了,是被雅缇的模样吓的。难不成雅缇真的得罪了人?看她这个样子,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

    “当然不是!”雅缇大叫一声,连忙为自己保住清白,“我从来不借钱,哪来的债?我这几年的收入你也看到了,养活我自己和童童都没问题……”

    “那你为什么逃?不说清楚,休想让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

    “臭小子,怎么说我也是你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姐,有这样跟姐姐说话的吗?”雅缇柳眉一拧,一阵噼里啪啦。

    怀安不置一语,抱臂,身子斜倚在门框,好整以暇看着这个喋喋不休的姐姐。这个大他一岁的姐姐,除了能惹桃花债,还能惹什么债?

    他这个小时候一直被她拉去挡桃花的弟弟,又岂会不明白个八九?这次,八成又是惹了男人!

    “好啦好啦。”雅缇举手投降,认输:“看在四年前你给我批示这块花地的份上,我就实话告诉你好了……给我提供J子的那个男人要回来跟我抢童童了,所以我必须带着童童先到外面躲段时间。你和阡雪,千万不要把我的行动电话告诉他,还有花店的地址也不要透露,知道吗?我可不想我回来的时候花店已关门大吉。”

    “有我在,你的花店不会关门。”剑眉一挑,淡道:“童童的爸爸,是那个美国男人?”他在照片上见过那个男人。

    “对,就是那个混蛋。”雅缇咬牙切齿点头,“这次如若不是有童童在,我早让混蛋下十八层地狱……啊,不跟你所多说了,我现在去幼稚园接童童,时间不够了……”

    “雅缇,你打算去哪里?”

    “还没想好,可能去t市吧。我亲爱的弟弟,刚才的事就拜托你和我的未来弟媳妇啦。等你们举行婚礼,我就回来,给你们包个厚厚的红包。拜!”

    噼里啪啦说完,人已拎着行李袋一溜烟跑走。

    怀安望着她急匆匆逃难的背影,无奈摇摇头。这个雅缇,做什么缩头乌龟?明明心里是有那个男人的,明明当初为了这个孩子不惜和父亲断绝父女关系,明明巴不得人家追过来,却,临阵逃脱!

    哎,他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去。有些事,外人是C不了手的。

    他踱回房里,发现阡雪已经醒了,靠在床头上,眼睛红红的,问着他:“怀安,是雅缇回来了吗?”

    “她带着童童逃难去了,别管她。”他吻吻她的额,轻笑道:“你就乖乖躺床上,我现在下去做饭,肚子饿了。”

    “好。”阡雪依旧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遂只是垂下眸子,乖乖钻进被窝,将头颅埋在软枕里。

    怀安为她掖了掖被,下楼去了。

    房里安静下来。

    她静静躺在被窝里,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脚尖还在疼,所谓十指连心,连带的全身都在叫嚣疼痛。

    被窝里还留有怀安身上的气息,淡淡的,暖暖的,贴心的,却不是深入她的灵魂的。她忘不掉的,是那个男人身上好闻的松木清香,夹杂淡淡的烟味,蛊惑人心,却又是那么令她熟悉贪恋。

    她知道,她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属于那个男人,她为这个男人痛过。

    睁开眼,她看到窗外的天S一点一点暗下来,先是火红的夕Y,血红一片浓得化不开,把整个房间都浸红了,而后渐渐散开,带来夜S。

    某一瞬间,她有种在这夕Y里闻到海水味道的错觉。那不是属于海边小渔村的味道,而是一座天蓝S海边小别墅,而她,就在那小别墅里看夕Y。只是,只是好像少了落地窗。

    如果不是怀安扭开门锁端来饭菜,她会一直这样错觉下去,错觉小别墅的院子里还有一片金黄的郁金香。

    “吃饭了,在想什么?” 怀安穿着居家服,神清气爽站在她面前,并拧开了房里的灯。

    她坐起身子,看向怀安:“怀安,我是不是为了忘记某个人遗失掉一段记忆?我的记忆是缺失的,对吗?”

    “阡雪?”怀安端着饭菜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而后轻轻将饭菜放在床头柜,坐在床沿:“为什么要这么问?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阡雪抓紧他的手,定定望着他:“怀安,那个梦是真的对不对?我的梦里有辆汽车朝我撞过来……还有四年前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有很多事情总是想到一半就断了,就好像带子被剪去了某一部分……”

    怀安抱紧她,痛苦低哑:“四年前的记忆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你和我在一起,觉得不快乐吗?”

    “怀安。”阡雪在他怀里安静下来,闭了眼:“我和你在一起很快乐很满足。”只是脑海,总是忍不住闪过一双布深情与懊悔的眸子。

    “阡雪,只要你感觉快乐就好,只要你不会受伤,不会疼……也许是时间过得太久,毕竟是四年多前的事了,想不起来也正常的,对不对?你看我,就想不起四年前第一次看到雅缇,她到底穿的是什么衣服。至于你的梦,可能是推下楼梯所导致的心理Y影,过段时间就好了。不要再想了好不好?你现在过得很好,很快乐,要一直保持下去,知道吗?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如果有一天那份记忆破土而出,我也依旧会守在你身边。只要你能没有忧愁的活下去,我便满足。

    接下来的话,怀安只能揉着她的发,搂紧她,在心里暗语。让她去遗忘,对她来说,应该是种最好的解脱吧。只怪,他们冷家当年做得太过分,特别是那个与前女友纠缠不清的混蛋!竟然把阡雪伤得如此之重!

    “恩。”阡雪静静躺在他胸膛,心思却更加烦乱,其实她想知道,她为什么会痛,那种感觉,就像一根刺,深深刺进了她的心窝。尤其是在经历昨晚之后。

    “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些了,来吃饭,菜都凉了。”片刻,怀安若无其事放开她,将饭菜递到她面前,并拿勺喂她,“等会我去花棚转转,把那里清理G净,一定是那些花农偷懒,没有做好善后工作,明天得提醒提醒他们……”

    “不要!”阡雪脸S一变,条件反S挥开他递到她唇边的勺,“不要去花棚!”

    “为什么?”怀安不解,觉得阡雪有点反应过度,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笑道:“不用担心,我穿套鞋去,不会伤到脚的。”

    “呃,我是说,你不必亲自去,可以等花农明天上班,提醒他们就行。而且,我以后晚上是不会随意进花棚的,怀安,你就不要C心了。”阡雪抓紧他的手,全身都是冰冷的。

    “小傻瓜,为你做这些,我愿意。你就是一个让人放心不下的小傻瓜,总是学不会保护自己。”怀安笑笑,愈加宠溺,依了她:“好吧,我不去就是了,免得你担心。呐,快吃吧,我们一起吃,吃完洗澡看电影,享受二人世界……”

    “恩。”阡雪眼眶微湿,低下头,埋头吃饭。怀安,不要对她这么好。她怕,自己给不了同等的爱。

    阡雪在家里躺了一个星期,脚伤才好去大半,但依旧是疼。可能是长期没有下地走路,所以只要脚挨到地面,便会愈加的疼。

    想不到那夜的奔跑,连脚底板也伤到了,足见她的惊慌失措。

    怀安在这里歇了一天,翌R便去忙了,似乎是公事上出了小问题,眉头一直揪着,晚上在书房一直忙到很晚,甚至通话到凌晨。

    而她,穿着喇叭袖针织衫,坐在门口呼吸新鲜空气,偶尔看看花棚里花农的忙碌,颇觉无聊。

    这个时候,有童童在旁边吵闹也是好的,至少不会让她觉得孤单,不会让她觉得只有她一个人。哎,不知道雅缇带着童童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躲着谁。

    是照片上的那个外国男人吗?那天她躺在床上依稀听到雅缇和怀安的对话,他们提到过照片上的那个人。

    那张照片上,除了雅缇与那个美国男人,还有他。

    她心口一跳,想起那一夜。原来终是烙下印记的,不管她是如何愧疚自责,却始终是刻下了那双沉痛的深邃眸子。

    他误会童童是她和怀安的孩子,他生气,他愤怒,他自责,他说要向她解释四年前的那场误会,他说要她记起他……可是,什么误会?

    怀安从没告诉过她,福克斯和天凡也没有,他们似乎有事瞒着她,还有那个梦,明明是车祸。还有那些模糊的片段,还有……

    没有还有了,不能再有了,因为她不能对不起怀安,因为冥冥之中,她总感觉这些被她遗忘的片段,会颠覆她和怀安现在的安逸生活。

    她要继续背叛怀安吗?她不能,那一夜的放纵,已经让她愧疚难当。她对怀安说过,她现在是满足的,她和他在一起很快乐,她只要有现在就够了,不能贪心。

    而她,更要为那一夜的背叛赎罪。而怀安,对她太好。

    朝某个花棚看过去,那里堆放的花盆放了下来,地上是茂密的花苗,而那个她与他曾经躺着的平坦角落,已放了盆栽。暖暖的 Y光照S着,很刺眼。

    她揽紧开衫的襟口,连忙扭过头看向院外,拒绝再去注意那个地方。真的很刺眼,那个地方让她时时想起那一夜的背叛。可是,她却忘不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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