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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4.神雕羽冠 第十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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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了杨过和程英陆无双姐妹的相遇, 倒让卫夜自己遭遇了被李莫愁追杀的两人。
青衣女子宛若修竹，外柔内刚, 白衣少女行动微跛, 外俏内酷, 心性很得了李莫愁的三分真传。
“李莫愁这个疯女人——”
“好徒儿, 如此欺师灭祖, 该当何罪？”李莫愁并没有因陆无双直呼其名而发怒，言语间依旧斯斯文文, “师父也说过啦, 只需将书交出来, 便饶你一死，怎么, 如此还不足么？”
陆无双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看样子, 她们姐妹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早知道的话, 她就让表姐先走了，何苦连累她一起送命？
卫夜认真地打量着这四个风格迥异的美人。
当年被卫夜逼下山时, 李莫愁还是美丽却矜持的清纯系美人, 等再相遇, 却平添了三分娇媚, 娇滴滴的大美人瞬间就把容貌也堪称上乘的程英陆无双给比了下去, 更别提那仅仅只是美丽的洪凌波, 更是不值一提。
卫夜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李莫愁显然还在为陆展元守身如玉，但在江湖里摸爬滚打的日子，恐怕远不及在师父身边万事有人操心来得舒服，啧啧，把人都催老了！
卫夜走神的时候，四女已经交战在一起，程英到底有名师指点，虽然功力不及，却也勉力撑了下来，陆无双应对洪凌波，洪凌波心中尚存师姐妹之情，不肯下死手，四女交战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猛一看倒也旗鼓相当，也只有卫夜这种内行人才能看出来李莫愁猫戏老鼠似的态度。
“你不去帮你弟子？”卫夜侧头朝树上发问。
不知何时，她身侧的树上已经多了一名高瘦的青衣身影，面带僵硬古怪的面具，看向场中。
“你不去帮古墓派那女娃？”
青衣身影不答反问，他负手而立，垂眸往下看了她一眼，眼中精光电射，显然认出了卫夜的身份。
卫夜诧异地道，“她乃叛出师门的弃徒，不杀她算我涵养好，况且就算要清理门户，也当由她师门动手，我举手投足要了她的命，有什么立场？”
青衣身影无言以对。
他以为这希言真人和古墓派的关系众所周知的好，以她的狞性，眼下见了古墓派的人被欺负，就算看不上李莫愁，也该动手相帮才对，结果人家压根就不放在心上，反而兴致勃勃地躲在一边看戏！
——他忽然发现，他从女儿嘴里以及那些江湖人嘴里听说的希言真人跟自己眼前这个简直判若两人，但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这希言真人冷静到近乎无情，既聪明绝顶又理智从容，岂会是被情绪控制的狭隘之辈？他堂堂东邪，居然被一群庸人的流言蜚语影响了判断！
“这个人我会带走，前辈的弟子就由前辈带走吧！”
武侠世界里，辈分可够乱的，东邪和王重阳是一辈儿的，也就是丘处机等人的长辈，卫夜的师祖级，可从杨康的角度论，杨康是她的师兄，又是郭靖的义弟，这样又生生将她的辈分拔高了一层，若要纠结这个，还不纠结死，比大家族里的族谱还复杂，还不如按照她自己的心意来。
黄药师对这样的分配法子没有异议，他身为东邪，自然不好跟李莫愁计较，但若让他就这么看着晚年收下的弟子挨打，那也做不到，若由希言真人出面倒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如此一来，他便算是欠了这女娃的一个人情了，唉，这女娃虽然和他想的不一样，但跟全真教那群臭道士也完全不一样，心眼子倒不少，想必江湖上流传的关于她的凶残名声她也定是心中有数了，可心中有数却偏偏要往这上面走，不惜在英雄大会上一举奠定这种并不那么光明的名声，这就有些意思了。
两人议定，便从树林中飞了出去，场中四人，程英和陆无双看到黄药师，高兴极了，而李莫愁看到翩翩而来的卫夜，脸色大变，佛尘一收，看都没看黄药师，甚至来不及招呼洪凌波，转身便走，然而卫夜既然下定决心抓住她了，哪里还容她逃走？
漠然地望着李莫愁的背影，卫夜慢条斯理地抽出腰间的软剑，微微一抖，瞬间笔直，凌厉的剑尖，闪过一道寒芒。
“李莫愁，你当知道我希言真人的名头，今儿你敢转身逃走一步，我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若不想后半生活在噩梦里，就留下，打赢我或者杀了我，你依然可以离开，否则，你便束手随我回去见你师父吧！”
李莫愁一顿，愤然转身，脸上已经没有了追杀程英陆无双时的笃定自信，反而透出一股气急败坏的意味。
“卫志心，你是不是疯了？我李莫愁和你无冤无仇，不过是当年一点小小龌龊，你竟要追杀我不死不休！呵，看来这赤练仙子的名头，倒更适合你这名门高徒！”
卫夜毫不动容，直接扬剑，嘴角略过一抹嘲讽的笑，“示弱的话对差点被你害死的你师父说去，天下谁人不知我心肠狠辣，还用你特意提醒么？”
李莫愁气急却无奈，当年她就不是卫志心的对手，这些年卫志心的武功甚至早已超过了她的师父，越发深不可测，李莫愁虽然杀人如麻，也有自知之明，起码这些她惹不起的人，她是能回避便回避的。
只不知道自己那木讷的师妹给卫志心灌了什么**汤，竟让卫志心对她的事如此尽心尽力，但凡古墓派合全真教的关系一如往昔，今儿卫志心也不会逮着她疯咬！
刚才是李莫愁压着程英二女打，现在确实李莫愁被收拾得惨兮兮，洪凌波早被卫夜一指定住，纵然心急如焚，也无法帮助师父，竟眼睁睁地看着师父被人一指点住穴位，三下五除二地捆绑了起来！
干净利落地替小龙女收拾了门派的叛徒，卫夜连气息都没乱一口，从从容容地朝尚未离开的黄药师师徒和陆无双拱了拱手，客客气气地跟人分道扬镳了。
这洪凌波倒也是有几分愚忠，卫夜对她是视而不见，只拎着李莫愁回山，洪凌波却偷偷地跟在她们后面，想要伺机解救李莫愁，只可惜卫夜防备万全，竟让她无从下手，这一跟，就跟到了终南山。
卫夜对这样忠诚却不怎么长脑子的人很无语——洪凌波跟了李莫愁这么多年，难道不了解李莫愁的本性？她看遍了李莫愁被人制住的狼狈无助模样，以李莫愁的心狠手辣，一旦脱困，还会绕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