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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只愿卿心似我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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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开启了防盗功能, 全订阅即可享受无防盗的阅读快感。 竹寒一面采一面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可是为了保住小家伙的命, 没有办法,竹寒采了一大半的去, 也不知道再长成这样要花多少年的功夫。
去根洗净上炉,用大火熬制成粘稠的药水, 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味,墨绿色的药水看上去就知道药力有多强劲,竹寒扒光了小家伙,直接把人扔了进去。
这北偏院是上一任掌殿的住处, 初任掌殿疼爱小徒弟, 替月笙重新修葺了现在的住处,她住的北偏院就留给了竹寒。
这些花花草草全是初任掌殿留下来的东西, 像是妖怪一样从竹寒小的时候就生长在了这北偏院, 竹寒也不知道自己师傅是跑哪里去弄得这些花花草草, 只知道都是极品的药草,除了能增强内力之用, 有的还能重塑经脉,竹寒平日里可是宝贝的紧, 隔上一两年才舍得摘一点来用,今天真是摘够了十几年的份。
强劲的药力小家伙一个人当然是熬不过来,竹寒找来了月笙和海庄,白侍当然也跑不掉,四个人一点点的从内里修复小家伙的经脉。
竹寒觉得自己亏大了, 整整三天,四个人才堪堪将小家伙的经脉修补完成,还是破破烂烂的需要好好调养才能恢复如初的那种。
不过这也只能算是把小家伙的命给吊住了,伤及了脾肺心脉,真要丢那里还是活不过来,只能是每天由白侍和竹寒隔两个时辰就给她渡入内力,以此来维持性命,不然早死八百回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月笙站在竹寒的房间里,抱手看着自己师妹,竹寒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大碍来,可是再这样下去,她的右参护怕是要内力衰竭而死了。
竹寒一手撑着额头,一手不停地翻着师傅留下来的医书,都翻大半个书柜了,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着实不耐烦的瞪了月笙一眼,“别催我,没看我正在想办法吗?!”
月笙微微蹙眉,本是想责备她几句的,不过看在某人已经几天没有睡好觉的份上,还是忍住了,退身出了门,留竹寒一人在房间里,这家伙还真是改不了的恶习,平日里闲的养花逗鸟,就不知道多看看师傅留下来的书?月笙是没竹寒在医术方面的造诣,不然……月笙捏着玉佩上的银铃,忿忿的暗骂了几句混蛋。
竹寒一本书接一本书的翻,手都翻痛了,依旧没有看见哪本天书上写了像是小家伙这鬼样子还有救得,气的竹寒想掀桌子。
但是她又真的知道小家伙还有救,因为当年师母比这还严重都被师傅救了过来,早知道就多套套师傅的话了。
厚厚的一页尽写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竹寒忍住了想摔书的冲动,又翻了一页,却是觉得,前一页似乎厚的过了头。
三页书黏在一起,竹寒觉得稍微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吧,小心翼翼的启开来,三页书和缝的很好,里面还夹了一张地图,一点都不像是巧合,竹寒耐着性子看完密密的小字,脸色终于是好看了一些,“臭老太婆!”一面咒骂一面将书页撕了下来,揣在自己胸前,“一天到晚就知道装神弄鬼的,死了都不安分!”
夜半三更,只见左参护一人悄悄的去了主殿,主殿是云水的象征,虽说平日里也是大家都能进,但象征性的还是要经过掌殿的同意,竹寒偷偷摸摸的样子着实令人生疑,但是大晚上的没人看见呀,半个时辰后,左参护再出来的时候一身灰扑扑的,不过脸上却是带着莫名的得意,一面走嘴里还一面的咒骂,“臭老太婆,臭老太婆……”
赤晴来看路灼的时候,路灼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虽然还被泡在药水里不能出来,但是好歹不用人输入内力以续命了。
竹寒衣不解带的忙活了好几天,见着赤晴来没好气的丧着一张脸,“除了看你小徒弟,就不知道看看你小师叔?”
赤晴听了之后,好笑的靠在竹寒的肩上,亲昵的抱住她,“小师叔辛苦了,要是没有小师叔,别说灼儿,连阿晴都没命了。”这云水上也就她小师叔来的这般真性情了。
这句话是赤晴发自内心的,她的伤也不轻,那些小伤就不说了,单两处对穿的剑伤就够呛了,要是放在普通郎中大夫那里怕是难以轻易治愈,也就她小师叔的医术高明,真是当普通外伤几服药就治愈的差不多了,就算是扶余王室中的首席御医怕是也不能望其项背。
竹寒冷哼一声,以示自己的不屑,忽的又想起什么来,板着一张脸,“赤晴,要是我再发现你敢用那招,我非亲自废了你的武功不可!”
赤晴脸上一寒,只能拱手应允道,“阿晴以后不敢了。”
“得了,我要去休息了。”竹寒挥挥手意思就是我不管了,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小师叔,灼儿没事了吗?”赤晴还是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竹寒看了赤晴一眼,本是想着赤晴身体还没有恢复,等一下让白侍带路灼去的,不过阿晴怕是放心不下吧!
竹寒幽幽的叹了口气,还是成全了她的担心,开口,“待着这药水凉了,你就带她去后山的冰窟里,里面有一座玄冰床,让她睡在上面,你且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不然,她大概会燃起来吧……等的她的体温恢复正常她就真的没事了!”
“嗯?”后山冰窟?玄冰床?赤晴怎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
竹寒白了她一眼,给了她一幅地图,“自己去找,莫要再打扰我!”
赤晴似懂非懂的点头,脑袋里的疑惑是只多不少。
冰窟地处一方悬崖之下,也难怪赤晴不知道了,后山本就不能随便出入,这冰窟更是隐在密林悬崖之中,要真是被人找到那才就奇怪了。
赤晴初一进洞就被冷的打了一个哆嗦,怎么这么冷?云谣峰上的温度就已经不高了,这里的温度怕是比峰顶都还要冷上不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小家伙的身体有些烫,像是发烧了一般,赤晴不敢耽搁,也没有想太多,抱着小家伙就进去了。
这洞口要弯着腰才能挤得进去,里面却是出人意料的别有一番天地,厚实的冰块终年不化,坚硬的像是一面面的铜镜,能清晰的照出人影来,冰棱子呈锥形悬下,一个个的仿佛想要了人命一般,最奇怪的就是道路两旁栩栩如生的冰雕,全是山上雪豹的样子,明明那么凶恶的牲口,也不知道谁的杰作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一直往里去,到了路的尽头才看见小师叔说的玄冰床。
所谓的玄冰床不过就是一块无比巨大的冰块,上面被切割的平平整整的,通体泛着淡淡的幽蓝色,看上去显得有些诡异,却无不显示着它的非同一般。
赤晴小心翼翼的将路灼放到上面,不过指尖触碰到冰块而已,赤晴便觉得整个人都被冻住了似的,冷进了骨髓。
反观路灼倒是舒服的紧,连刚才皱紧的眉头都舒展了开来,好像十分的惬意。
赤晴冷的不行,却又不能舍了小家伙离开,她还得时时刻刻盯着小家伙护住她的心脉,这一守就是一个时辰,小家伙拧起了眉头,自己胡乱的动作着。
赤晴还以为是小家伙冷的受不了了,想要抱着她给她取暖,却是惊讶的发现,如此寒冷的温度小家伙额头上居然还渗出了汗水,整个人像是燃烧的炉子,烫的不行,这样下去非烧坏不可。
赤晴看了周围,又捧了一些寒冰洒在小家伙的身上,半刻钟之后,小家伙才稍微舒服了点,砸吧砸吧嘴,眉头又舒展了开来。
这样往复几次,才终于熬到小家伙的体温趋于正常,赤晴松了一口气,将路灼抱在怀里,出了冰窟。
赤晴回来的时候,竹寒已经睡醒了,正在院子里给路灼熬药,她堂堂云水左参护,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居然给一个小丫头熬药,说出来自己都嫌丢人,看见赤晴回来,立马把药交给她,“自己给你徒弟熬!”
赤晴接过药来,小心翼翼的分开,一点点的扔进药鼎里。
“小师叔,那冰窟我怎么没有听师傅提起过?”她在云谣峰生活了这么多年,后山也是没少去,真没听谁提过那里。
竹寒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连忙瞪了赤晴一眼,“这件事不准给你师傅说,而且谁都不准说,要不是为了救你的小徒弟,我才不会告诉你的!”
赤晴倒吸了一口冷气,怕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小师叔这么着急的样子可是少见的很,点头,“那小师叔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就奇了怪了,她师傅身为云水掌殿都不知道的东西,她小师叔却是知道,这里面……
“你别管那么多,我给你说,每年这几天你家小家伙体温怕是都要升高,你到时候就将她带到那里去,等的体温降了再把她带出来,她体温过高到底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所以你最好是记清楚的好!”
她之前并没有看到过那种东西,只是根据师傅给她的经验,如此向赤晴叮嘱,到底后果会如何,她也不知道。
“每年都会像那般么?”赤晴有些担心,想着小家伙当时那种异于常理的体温就觉得不妥,“小师叔,你到底给她用了什么药?”
竹寒微微偏头,一副我也没有办法的样子,到底给小家伙用了什么,她仍旧闭口不提,赤晴也没了追问的心思,用都用了,还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她日后惦记着点便是了,小师叔总不能害了她不成!
以云谣峰的大小来说,想要里里外外的整修一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单以如今云谣峰上少的可怜的云水弟子来说,没个一年半载绝计是不能完工的,而且,加上云瑶镇被毁的城墙,这一年半载的时间都不够用的。
不过掌殿可是不管这么多的,将海庄找了来,内执事就该全权负责这件事情,并且为人所难的要求海庄务必要在四月的大武斗之前完成。
一向面无表情的海庄也是盖不住发青的脸色,“掌殿,你是说真的?”
月笙托着下巴,幽幽的看着海庄,开口道,“我给了你那么多的银两,你以为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
“……”
若是抛去云瑶镇城门的损伤不谈,那主峰的整修便会轻松得多,可是,从云瑶镇外到云谣峰顶,一路都是云水弟子用鲜血护下来的土地,一寸一毫,都不能无故舍了去。
海庄咬牙接下了命令,大不了自己掏钱在山下募工便是了。
海庄毫不吝啬的拿出了这些年的积蓄,让樊难到山下去募工,尽最大的可能多带些人回来,不然,他这内执事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虽然月笙拨给海庄的银两并不少,可是光材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们手段强硬的掌殿还想捣鼓出一点花样来,那些钱也只够塞牙缝的。
樊难带着师傅为数不多的私房钱下山募工,出乎意料的是,一听云水的名号,即使只给一些少的可怜的钱,山下的老百姓也愿意帮这个忙,甚至连县老爷都摇着大肚子跑了出来,带着自己的衙役让樊难随便差使。
以云瑶镇的富庶来说,老百姓们也不缺这一点点的钱,卖的还是云水这个名号。
那日影幽攻进城来,也只有云水弟子顾及他们的安危,不惜以命相护,而且这些年,他们受云水的恩惠还少么?
做人总得要知恩图报,不过这等的小事,他们还是愿意出一份力的,更是有山下的富商替海庄解决了材料的问题,上等的木材石材一车车的拉进山来,还有那些从中原请过来的机关术士,就算月笙想搞一个机关重重的大阵势,现在看来也不是问题了。
整修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但凡云水上还能动作的人,都被海庄强制拉了过来,就连一向不爱管事的左参护都心不甘情不愿的参与了进来,毕竟这也算是她师姐的吩咐了。
赤晴和路灼因着身体的原因,倒是被海庄格外开恩说了不用来,可是赤晴见着小家伙在院落里呆的闷了,也就带了她出来,在偏殿门前给人倒茶递碗总也不至于累着了。
赤晴总觉得小家伙除了与自己亲热,还是太过于孤僻了,虽然有段一安的前车之鉴,但赤晴还是希望自己的徒弟可以和同门好好相处,人生在世,总不能一个人就走完了一辈子,她想让小家伙把该体验的都体验一遍,也不枉这人世一遭。
小家伙一个人蹲在台阶上,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忙碌匆匆,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伙。
路灼把小脑袋搁在膝盖上,微微歪着脖子,安静的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没有说话,亦没有找什么事情来做,就那样乖巧的蹲着,只是有人来向她讨要茶水了,她才会挪着身子将碗递过去。
“路灼,干什么呢?”楮初旭已经看路灼很久了,这小家伙也不嫌无聊,呆呆的坐了有一刻钟,愣是连位置都没有挪一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看的这么起劲?!
楮初旭说着便坐到了她身旁,朝她讨要了一碗茶水,问道,“伤好些了么?”
自打灭门之战过后,她还没有见过路灼,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路灼伤的很重,昏迷了一个多月才转醒过来,今日看到路灼气色不错,应该是好的七七八八了。
路灼看了楮初旭一眼,点点头,“嗯!”
楮初旭看着路灼没有想要和自己继续聊下去的模样,也是不恼,路灼本就是这样的人,除了在首席面前能像个孩子一样撒撒娇,也就不见她和谁亲近了。
“一个人不无聊么?要不我带你去看看新修起来的山门,可是壮观了!”楮初旭笑着对路灼说道,就算抛去首席的原因,她也挺喜欢这师妹的,乖巧可爱,又不吵闹。
路灼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兴趣,不过犹豫片刻,想起了师傅平时里教导自己的话,开口,“师傅说伤还未好透,不得乱跑,不然你讲给我听?”
对上路灼炯炯有神的瞳孔,楮初旭一扫沮丧的心情,亲昵的挽着路灼的手,“好,我讲给你听……”
“……”
其实路灼并不是不喜楮初旭,相反的倒是对她颇有好感,毕竟当时在水溪峰上,也只有楮初旭敢站出来替她说一句公道话。
她的沉默,只是因为她真的不善与人交流罢了,可是师傅说,要和师兄师姐好好相处,她想乖乖的听师傅的话,心里的小算盘拨弄的咕嘟咕嘟响,那就从初旭师姐开始。
楮初旭说的口干舌燥,畅饮了一口泡的快没有味道的苦丁茶,“嗯……大概就是这样了。”
气氛有些安静,好一会儿路灼才微微一怔,发现初旭师姐已经说完了,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算楮初旭知道路灼性子冷清,可小家伙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她说了那么长的时间,这小家伙现在是连嗯一声都嫌麻烦么?
“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楮初旭好笑又好气的捏了捏路灼的脸,真是捂不化的臭冰块!
路灼动了动眉头,脸在楮初旭手上捏扁揉圆却还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说着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楮初旭的亲近,和师傅之外的人这么亲近,她还是很不习惯的。
“那你最近练武怎么样了?”
想要路灼主动找话说那实在是太难得了,楮初旭想及上次路灼练剑时那笨拙劲儿,就隐隐有些想笑,那模样真是太不符合小家伙这张一本正经的小脸了。
可就是那样的武功,那股笨拙的劲儿,居然能要了那么多影幽弟子的性命,当时慌忙之中,她瞥见了路灼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那个拿剑使着都笨拙的师妹,这哪里是一个人?
那样的武功就算是她和段一安怕是都敌不过的。
“师傅不准……”经历了上次差些生离死别的痛苦,路灼急迫的想要精进自己的武功,她不想师傅再被别人伤害,亦是不想自己再成为师傅的软肋,她舍不得。
“嗯?”楮初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路灼的意思。
“师傅说伤还没未好透,不准运气练武。”
路灼又递了一碗茶水出去,有些抱怨的说道,她倒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师傅不准,她还真不敢自己去练。
楮初旭站起身来帮她倒满喝空了的碗,整整齐齐的摆着桌上,算了算时间,“嗯……那你怕是没有机会参加大武斗了。”
路灼点头,“无碍的。”她练武并不是为了炫耀,亦不是为了以后能有一个好的职位,她只是想凭自己双手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师傅而已。
其实路灼有多黏赤晴,就说明了赤晴平日里对路灼有多好。
首席当初不顾性命的要去救下被大长老挟持的路灼,看惊了多少弟子,那些在云溪峰上有机会亲眼见识首席冲冠一怒的人,才真正明白了平日里师傅的严厉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及此,楮初旭的眼底不免多了几分哀伤,她和师傅总是聚少离多,而如今连这少的可怜的相聚都没有了……
看着不远处赤晴一袭白衫的颀长身影,楮初旭幽幽然说道,“还真是想念,师傅在身边的时候……”
路灼盯着楮初旭,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师傅不在么?”
楮初旭见着路灼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也不想影响了大家的心情,只是苦涩的笑了笑,“大概,不在了吧!”
“……”
小家伙自知不会安慰人,怕自己嘴笨说错了什么话,所以干脆就保持沉默,依旧呆呆的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众人,这世间真不会让人腻呢!
小家伙并不担心大武斗的事情,而且师傅也没有让她今年去参加的意思,毕竟她的师傅是赤晴,现在的御殿首席,以后十有**的第三任掌殿,小家伙以后在云水的地位还用去担心吗?
可楮初旭就不一样了,她的师傅在那日的灭门之战中不幸身亡,她本就不太得师傅的欢心,现下更是无人问津,要不是当初赤晴替她安排了一个职务,怕是现在她都要被编进山下的两堂了。
“你很想参加?”路灼见楮初旭的脸色一直不太好,撞着胆子问了一句,那种事情真的很重要吗?
楮初旭想了想,摇头,“大抵我们这一批的弟子,都不太在意了。”
他们亲眼见证了灭门之战的惨烈,赤晴当初为了路灼大肆整顿水溪峰规矩的时候,背地里也有不少说闲话的人,说是赤晴偏私,只知道向着自己的徒弟。
可是当他们在水溪峰上看见同门被一个个的残杀,看见自己的师傅师叔一个个为了保护云水而死,心里的震撼绝计不是一言一语可以形容的清的,只有在最危难的时候,他们才会觉醒,才会发现平日里计较的那些事情,真的,太无所谓了。
已经食言了一次,她不想再有第二次,更不想食言的对象是自己的徒弟,瞬间脚下动作飞快,加紧了步伐朝山顶而去。
半山腰上,死了一群影幽弟子,几乎都是被人诡异的拦腰截成两半,赤晴眉头一蹙,怕是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人,谨慎的看了看四周。
红绾还靠在树上闭目休息,她家小家伙站在另一群尸体堆中死命的踹着还没有死透的人,“混蛋,去死,你该死!”
那面目狰狞,一脸狂暴的人还是她家只会在她面前卖乖的小家伙吗?
今晨才换的新衣服已经被血染成了玄色,在黑夜中分辨不清,衣角处还不住的往下滴着血滴,整个人像是才从血缸子里捞出来的一样,鲜血淋漓。
赤晴上前,摁住了小家伙的脑袋,扬手给了那人一刀的痛快,路灼的脑袋被压的低低的,即使不抬头,她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仰头,看着自己师傅,猩红的杀戮之心这才慢慢恢复清平,红着眼睛,念念的叫了一声,“师傅……”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喜不喜欢!
我自己都发出了银铃一般的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