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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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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 简年直到放学才知道爸爸的胳膊受了伤, 听说爸爸受伤是因为路时洲, 在场的还有江东, 讶异之余,自然满心忐忑。
结果晚饭才吃了一半, 路时洲居然拎着一堆东西过来探望简爱国。
路时洲的额头上有淤青,见简年愣愣地盯着看,觉得丢脸,微微别过了脸。简年很想询问他情况, 可碍着家人都在, 只能装不熟, 站在一旁看他和父母寒暄。
见路时洲带了一堆一看就不便宜的东西,老实了一辈子的简爱国直说没必要, 想招呼他吃晚饭,想起桌上的菜都是吃过的,就让简年妈妈去切水果。
知道路时洲是简年的同班同学, 奶奶为了孙女有面子, 就接过苹果和梨自己去二楼的公共厨房洗,让儿媳妇去楼下的水果摊再买几样贵的回来。
奶奶和简妈妈一离开, 屋里就只剩下简爱国、简年和路时洲了。简爱国不会说漂亮话, 听到路时洲彬彬有礼地郑重道谢,只好摆手说小事。
奶奶和妈妈还没回来, 何影就找来了, 路时洲见到妈妈, 目光一滞。遇上儿子, 何影同样一脸意外。数落过儿子不懂事后,何影又关心起了简爱国,不过她的关心是领导式的,远不及路时洲态度诚恳。
路时洲听得一脸烦躁,碍着简爱国和简年在,不好和妈妈吵架,就没作声。何影过来并不是为了探病,而是有事要找简爱国谈,她转头看向儿子,皱着眉说:“下午打你的电话你也不接,伤口处理了没?别杵在这儿了,去车里等我。”
她最后一句还没说完,路时洲忍着气对简爱国说过“简叔叔我走了,晚点再来看您”,就推门离开了。
何影没理儿子,笑着支开简年:“听说你和路时洲是同学?一看就又聪明又听话,麻烦你帮阿姨去劝劝他。路时洲惹了事还不知道错,他要有你一半乖,我也不用整天操心了。”
虽然不知道路时洲的妈妈想让自己劝路时洲什么,征得爸爸的同意后,简年还是出门去送他了。
路时洲身高腿长,又正生气,步子迈得比平时更大,简年追不上,只好站在楼梯处高声叫他。路时洲听到简年的声音,倒是抬起了头,但脸上的坏情绪一时间还未散去。
简年快走几步追上路时洲,瞥见他紧锁的眉心,意外发现一贯嘻嘻哈哈的他居然也有脾气,莫名地想笑。
简年一笑就露出两颗深深的酒窝,路时洲见了,心中的烦躁一下子就散了,也跟着弯了弯嘴角:“要不那天在校门口遇见,我还真不知道简师傅就是你爸爸。你回去帮我跟他道歉,我妈那人就这样,成天装腔作势的。”
简年也觉得他妈妈有些盛气凌人,但到底是长辈,就没应声,略带愧疚地说:“和你们打架的是赵二灯吧?其实我昨天听到他打电话了,早知道就提前告诉你了。”
片刻的沉默后,路时洲的关注点却是另一个:“你怎么会听到他打电话,你去他们班找江东了?”
“嗯,有点事情找他。听我爸爸说,他当时也在,现在学校已经知道了,你们俩不会被处分吧?都快考试了。”
路时洲没答,转而问:“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关心他?”
“……”
不等简年再说话,他就咧嘴一笑,推起靠在院子外墙上的自行车:“我走了,你快回家吧。”
简年看向几米外的银色奔驰,问:“这是你妈妈的车吧?她不是让你在车里等她吗?”
路时洲笑笑没说话,伸出手拽了下简年的马尾,跨上车子,一溜烟地骑远了。骑到拐弯处,他回头看去,发现简年仍站在原地望向自己,心上刹那间绽开了无数朵烟。
破败的小巷和肥大的校服半分也掩不住亭亭而立的十七岁少女气若幽兰的美丽。困扰路时洲的一件件烦心事似乎统统都不重要了,这一刻他唯一期盼的仅仅是高考早些结束,再不用小心翼翼地担心会不会打扰到她。
……
连着两天,路时洲和江东都没来上学,放清明假的前一天下午,学校通过广播宣布了一则处分——高三19班的江东无故殴打高三1班的路时洲,造成恶劣后果,予以开除学籍处分。
广播念了两遍,一直到李冰茹问江东好好的为什么打路时洲,简年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听爸爸说,那天早晨江东刚到保卫处的人就来了,路时洲是被那几个小混混打伤的,和他没关系。明明事发前一天江东还很肯定地说打不起来,现在居然就这么被开除了。
一下课,简年便借了同学的手机给江东打电话,可他关机了。她只好到十九班找赵二灯问情况,赵二灯没来上学。
她想了想又去了高二一班,偏偏季泊川也不在。离开高二那层前,简年倒是遇见了池西西,池西西说那天早上季泊川跑得快,人没事,但季家老爷子从路时洲妈妈那边知道这件事后罚他大晚上跪在门外抄家法,还让他闭门思过一个月。
听到这个,简年有些不平,半晌没作声,作为牵扯到这件事里的朋友,江东和路时洲一个被开除、一个受了伤,惹祸的季泊川和赵二灯反倒完全没事。
……
学校宣布处分的时候,路时洲正跟何影吵架。
面对怒气冲冲的儿子,作为z大最年轻的院系领导,见惯了愤青学生的何影完全不当一回事儿:“你跟我闹什么闹?要是没有我,你也得一起被开除。打群架什么后果你知不知道?造成轻微伤就要被拘留。做错事了还这个态度,没救了你!”
路时洲气急反笑:“我不是打群架,是被打!我原本什么都没做错,因为有你在里头折腾,害无辜的同学被开除反倒成了罪人。”
“什么叫害他被开除?那个江东怎么无辜了,他是不是赵虎的朋友?他一大早跑来是不是为了帮赵虎打架?不管动没动手他都是参与者。你和那个工人都受了伤,以赵虎和江东这种雇凶结伙殴打他人的行为,如果不是我怕牵累到你去保卫处施压,查出来他们一定是要被拘留的。现在只是其中一个被开除,有良心的话他们应该感谢你。”
路时洲知道和她讲不通,推开门就走,何影也动了气,指着他说:“你只会给我丢人,次次年级倒数不算,还打架惹事!你跟谁玩不好,偏要和季家那个不着调的老三混在一起!别人提起儿女都得意,只有你让我难以启齿!”
听到这句话,路时洲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妈妈:“难道你以为当你的儿子很光荣吗?”
……
赵二灯打不通江东的电话,就去了他家,江东不在,平日里忙到见不着人的江家爸妈倒都在家。
隐约猜到儿子被开除是受赵二灯牵累,江东妈妈的脸色自然不好看,赵二灯不好意思进门,道过歉,讪讪地等在门外。
等了一个多钟头,江东才回来,见到赵二灯,他眉头一皱:“你怎么来了?”
“我不会让你背黑锅的,明天一早我就去校长室把实话说出来,你留下开除我,反正这破学校我早呆腻了。”
江东正烦着,连和他说话都嫌累:“你长点心吧!你说是你一个人干的,我去z大不是为了帮你打架,是为了劝你回来校长会信?路时洲今天早上已经去过校长室了,他妈跟校领导说他帮我讲话是因为怕我报复他再打他。白折腾。”
“他那个妈简直……”
“简直什么?那女人是恶心了点,但她来找我的时候说的话半点都没错,我不承认也一样会被开除,扯出你和你找的那群人只会更糟。现在这种情况总比你、我、路时洲、季泊川一起死要强。”
赵二灯哭丧着脸:“可这事儿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你一点错都没有……”
江东再老成,也忍不住说气话:“谁他妈让我天天和你绑在一起,全学校都知道咱俩关系好,我说这事儿和我没关系,我是去拉架的谁信啊。你消停点吧,别再折腾了!你要是被开除了,你爸能饶了你?”
赵二灯不说话了,只要江东能没事,别说开除,被拘留他都情愿,可他爸不是江东爸妈,知道了一定打死他。江东妈妈虽然嘴巴厉害,可特别疼儿子,每次都雷声大雨点小,不像他爸,一气就拿棍子没命地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