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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轮回 十九、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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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阳读出戮仙两个字时,那剑便涌生了一层血色的光华,那种仿佛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提炼的杀戮之气让清阳也不愿意再拿着。还剑插回风凌手中的剑鞘里。
一阵阵的花香随着风而飘荡着,那是不远处一簇妖艳的大红花,红花在风中摇曳,一根根细小的如血丝般的触须朝离阳探去,却被离阳随便一脚踩烂。
那花不过是这九天之上的一种平掌的植物而已,但是却会吞噬血肉精气。
“师兄,我们现在去哪里?”
这不光是融阳想问的,同样是木阳和离阳他们想要问的。
“我必须闭关一下,向这个天地问一些事情。”清阳说道。
清阳自晋升天人道以来,一直没有平静安定下来,他明显的能够从这天地之间感应到许多的东西,然而却因为无法进入深层次的入定,所以无法清晰的感应到一下些东西,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许多事情。
找一处地方安定下来,并不是要找一个定鼎门派的地方,所以这种地方倒好找。
一片黄沙自他们的脚下涌起,化为一片沙尘暴,乍现便隐。
在某一座飘浮于虚空之中的大山上有一点黄沙自虚无之中漫卷而出,清阳一行人从中出现。只听他说道:“就在这里吧。”
此处是一座独山,然而这一座独山却非常的庞大,山下有一个大湖,湖中有水朝着远方流淌着,又慢慢的没入虚无之中。
山的半腰有云雾笼罩着,与那湖泊呈抱月形,隐隐可见湖水之中有着大凶之物翻动着浪花,而山中的几个山谷之中也是深幽不可测,隐约可感觉到其中有强大生灵潜伏其中。
只见清阳子猛的将手中天衍法杖朝地上一插,原本小巧的天衍法杖瞬间化为法柱,法柱上的怨魔法珠散发出一片黄韵,如黄霞一般的染黄了天空。
也就在天衍法柱扎入山顶之时,山谷之中响起了兽吼,只见三只不同的凶兽自山谷之中冲了出来。其中一只如牛一般,然而那嘴却如虎嘴,背上有着一排似鱼鳍般的硬毛。又有一头是生了双翼的蛇,双翼一拍,它身子一扭便在虚空之中消失。还有一个乍看上去是人,细看却会发现那并不是,而是类人的生灵,它的一对尖牙露出外面,耳朵是一对白色的犬耳,一双手上却也满是幽青的鳞片,鳞片之中又有稀疏的白毛,穿着一身人类才会穿的衣服。
它们出现在了虚空之中,似牛的凶兽仰天嘶吼,它的身体在吼声之中若隐若现,虚空在这一刹那之间涌起的波涛。
那生双翼的蛇消失了,却有绿色的雾出现,雾随风而涨,转眼之间弥漫了这一方天地,即使是怨魔法珠上的黄芒都不能将绿雾照透。
而那个似人的生灵则是抬手一指点出,点了的一瞬间他出现在了清阳的面前。
这些袭击来的突然,然而却只见黄芒一闪,自山顶一涌而来,他们在这黄芒之中竟是无声的消失,这是被摄入了怨魔法珠之中。
离阳这是第一次见到清阳的手段,不由的为之惊叹,二十年不见,师兄的手竟是已经这般的莫测了。
黄霞将整座山都笼罩着,而法柱则深深的扎入山体之中。
清阳站在法柱之下打出一道道的法诀,随着这些法诀的出现,虚空之中出现一道道灵光化成的符文乍现乍隐。随着这些凭空而生的灵文没入虚空,原本飘渺的虚空竟像是变的越来越凝实一样。
原本山中飘浮着的灵气像是被受到了某种限制,不再飘扬,而是慢慢的冻结。
这个天地之间灵力处处都有,换一种说法那些都是天地元气,想要化为一个门派的灵力需要的是一个颇为漫长的过程。
山中的灵雾又开始沸腾升起,而上空又有黄霞压了下来。在清阳的咒声之中,那些灵雾与黄霞融合在一起凝结成为一片庞大的宫殿,又有一个牌匾于虚之中出现,正好合于宫殿的正门上方,那是天衍道派的观牌,‘天衍’两个字透着无尽神秘。
这道宫依山势而成,自山顶朝山下,层层叠叠,又有一条由整齐的石头铺成的小路直入宫门。
清阳坐在一座道台上,道台上又有一团银色的光华将清阳托起,那银芒是天衍道派的掌门符印。此时正是这道掌门符印镇压着这座山中的灵力。
在清阳的道台前面是木阳、融阳、离阳、风凌四人站在那里,只见清阳伸手在虚空一划,虚空之中出现了一道黄色的线痕,线痕迅速的扩大涌出一片光华,光华如浪一样涌动,两个人被在那黄浪的光华冲出,正是嵩阳与沉阳两人。
紧接着又见清阳一指点出,一个葫芦便悬浮在他们的身边。
“这葫芦将是丹鼎门得来的金丹,你们喂他们服下,我要闭关,你们好生修行,待我出关之时,将有许多事要做。”清阳说道。
“是,师兄。”
他们应了这一声之后,便听融阳突然紧紧的问道:“师兄,我们在这里,会不会……”
她并没有说完,但是清阳和其他的人也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怕算计天衍道派的人或那个欲借清阳身体重生的人出现。
“不用担心,时机未到,更何况,在这真灵界有师兄在,无论是谁来都要思量思量。”晋升天人道的清阳在这真灵界中确实不惧什么,原本他并不想说这些,但是他们此时身心不安的样子,让清阳不得不说这样的话来定他们的心。
清阳话落之后便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沉入那种进一念存思的心境之中。
他要将怨魔法珠与法柱彻底的融合到一起来,他的心念沉浸到了怨魔法珠与法柱之中,将掌门符印烙入法珠之中。
在法珠那黄蒙蒙的空间之中,一道白色的符印在其中散发出着阵阵光华。随着天衍道派的掌门符印出现,怨魔法珠之中黄色的灵气竟是慢慢的发生变化,慢慢的化为银色。
清阳的心神完全沉浸在这炼化灵力的过程之中。
而山中的嵩阳、沉阳在服食了金丹之后醒了过来,伤逝也慢慢的好了,醒来之后的他们只是一心打坐修行,一心想要恢复天衍道派的灵力。
他们在这座通过山中灵力凝化的天衍道宫之中沟通龙虎,存想养神,吞吐灵力,这能够提升他们本身的修行,也能够提升门派的灵力。
这山中的灵力依然还是山中的灵力,虽然被束缚凝化为道宫,却依然不是天衍道派的灵力。清阳现在正在炼化怨魔法珠之中的灵力,他们便开始炼化这山中灵力。大口的吸入山中灵力,然后炼化之后便将这些灵力又吐出,他们是天衍弟子,体内自然有着天衍道派的符印,一吞一吐之间,这山中灵力便有了变化,原本的天地灵力变成了天衍道派的灵力,灵力又缠绕上法柱,融入其中。
法柱不光是束缚着法意,同样的蕴含着灵力。
无论是什么力都是无形无质,只可感受,是不可见之物,至少凡人根本就看不到。这股灵力缠绕上了法柱,就成了天衍道派的灵力,有新弟子入门,只要将自己的神魂融入法柱,便能够在修行之中自然的获得法术与灵力了。
无论这位弟子走到哪里,只要他没有死,只要师门法柱不灭,他身上的灵力便不会散去。而通过这师门的灵力施展起师门的法术来也要轻松许多,在灵力融入了法柱之中又回到修行人身上时,那些灵力便又有其他的神妙,如天衍道派的灵力之中蕴含了雷霆法意,能够防天魔外邪侵心,这便是护身灵力,大多门派都有
但是这其中却有一个人没有修行,或者说她的修行方式与别人不同,她每天都只是抱着剑在坐在道观的屋顶看着天空之中的日月。
她的灵力来自于手中的剑,她的神意也早与这剑缠绕在一起了。清阳不知道,这把剑其实是她自娘胎之中带出来的。
她的心中一直有一种念头和自信,自信自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有一天一定能够纵横天下。有一人在她的身边显现出来,这人是沉阳。
天衍道诀包罗万象,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将天衍道诀吃透的,众位师兄弟中,清阳是对于天衍道诀理解最深的人。而嵩阳则修行的是天衍道诀之中一样道诀,名叫《雷霆咆哮》,是近战之法,可化身为远古巨熊,操雷控电。
而沉阳则修行的《天雷剑咒》,这是剑术与雷咒合而为一的一种道诀,即有近战之技,同样的也可千里之外一剑化雷霆斩杀敌人。
他出现风凌的身边,自他醒来以后,知道风凌是清阳的弟子,并喜剑道时,他便主动出承担起了教导之责。同时他也知道,这风凌是护派弟子,一个门派的护派弟子大多是天赋异禀之人,就如风凌这般。
“师叔,我一直以来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想求师叔解答。”风凌这些日子以来,说话也变得多了几份礼数了,不再是像以前那样想到什么就直接问出来。
“有人心中有惑,只会自己求证,这种人要么是悟性绝佳,就如师兄这般,要么是一个心狭之人,怕问了别人别人不会回答,所以他们不问。你能问出来很好。”
沉阳是一个看上去清清净净的人,他的年纪看不出来,相貌普通,并没有什么特色,可是偏偏他这样的却是修的《天雷剑咒》,在天衍道宫破灭之前,曾随着灵通子的雷鞭而遁出,一柄法剑杀意腾腾。
“我在人间之时就总是听说,修行人不可在意外物,修行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但是在这九天之上看到的每个门派却都凝聚灵力、法意,每一个入门的弟子都能够很轻松的获得灵力与法术,这样真的有利于修行吗?”
沉阳听了之后却是立即回答道:“修行确实是一个人的事,所以才会有门派的存在,只有入了门派,才能够不浪费时间去炼化天地间的灵力为己用,不用去琢磨法术,只需要修自己就行了,法术、灵力,这一切师门都有了,这是外物,你需要便拿起,不需要便放下,但是这个东西绝不能没有,所以现在的门派会是这样样子。”
“那我们修的究竟是什么?”风凌继续问道。
“每个人修的不同,我修的是《天雷剑咒》。”沉阳这话回答的不是风凌想要知道,她不相信沉阳没有听出来,但是听沉阳说的这么的轻松与快速,便不由的去看沉阳师叔,发现他的眼中是那么的干净。
这时候沉阳继续说道:“当年师父问我是要长生还是要逍遥时,我当时回答说如果心中不痛快,与天地同寿也没有意思,活着就一定要痛快,然后师父便给了我《天雷剑咒》修行,他说剑可斩魔,雷咒可净心,遇上不痛快的事和不痛快的人御剑化天雷最痛快不过了。”
他的修行就是这么的纯粹,没有这样那样的大道理,没有那些玄之又玄的妙言,有的只是将一样本事练好之后,自然就天下都能去,同样的,他的心中也是那么的干净,没有过多的负累和纠结。
风凌发现这位沉阳师叔的境界似乎很高。
“修剑之人不正应该这样吗?”风凌心中想着。
“修行的天姿在我们这一辈之中,清阳师兄是最好的,甚至上到几辈都没有人比得过清阳师兄,清阳师兄能够修道。但我不行,天姿普通,什么都普通,所以就不要去想什么大道修持,修心修法之类的东西。只管修练一身的本事就行了,能修得分就是几分。”沉阳说道。
风凌心中一凛,随之说道:“也许师叔这正是踏上了修行的大道了。”
“我不知道什么叫修道,我也从来不想自己是在修道。”
有许多时候,抱着目的去做一件事往往难以得到,就如修道,认为自己在修道的往往离大道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