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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一石数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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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秦旭看破了心中所想,话赶话说出大胆羞人话语的甄姜,此刻缓过神来,简直死的心都有了。
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在被一个男人看光之后当着人家正妻的面来“理论”,便已经是道德极限了,更何况自己提出可以“息事宁人”的条件,还是要做这个男人的丈母娘。尽管用词隐晦,但毕竟就是这个意思。
离经叛道,还是不知廉耻?为了甄家的未来,这些若是被他人得知后,必然会随之而来的评价,甄姜已是不在乎了。说就说呗,只要目的能够达成,为甄家拉一强援,使得家族能屹立于乱世之中而不倒,自己这点牺牲算的了什么?
可问题是,若单是只面对秦旭这位吕布的东床快婿也就罢了。甄姜既然敢在见秦旭第一面时就毫不客气的出言讽刺,就不怕秦某人后续会对她这“弱女子”有什么手段。相对于有志于拿下秦旭的甄姜来说,夫人怎么也要比女婿亲近一些。而且,在来临淄之前,甄家上下包括甄姜在内,可是对秦旭同吕布之间的关系有过相当“细致”的了解的。
什么秦旭抗命!什么秦旭越权!什么秦旭逾矩!老甄家可是都是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秦某人这年少得志的小子,其实有不臣之心的。而至于为什么吕布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则被族中智囊归结于吕布天下第一猛将名头之下的对家眷的眷顾。
因此,甄家上下有十成的信心。在付出甄姜为代价“拿下”吕布之后,借之以成就本家之所求的。即便是现在被秦旭这恶人横插一棒,甄家的对策也是将计就计。认为也不过是筹码再加高一些的问题而已。就算是一时间达不到目标,在已经同吕布军拉上关系之后,只要吕布对河北之地心存觊觎之念,总归是有办法解决的。
这不,老天爷都在“帮”甄家。竟然闹出了现在这档子事情。让甄姜看到了最快达成所愿的“希望”。当然,这是最好是在吕玲绮不在的情况之下。
不管是甄姜还是甄蹇看来,吕玲绮这丫头在对吕布的影响上。可不是秦旭那恶人可以比拟的。而且在临淄的甄家细作传回的消息,吕布对这位吕大小姐的宠溺可是说是没边了。毕竟这可是亲闺女,而且是独女!毫不夸张的说。秦某人绝对是走了狗屎运,才娶到了这被吕布一家人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算是放在眼睛里还怕被眼皮夹着的宝贝儿。
而且最重要的是。刚刚吕玲绮至少表面上可是一直同“楚楚可怜”的甄姜站在一边对抗秦旭这恶势力的。在没有被秦旭一番话赶话的“诱供”。拐着弯的逼着说出心中用意来之前,甄姜可是有十足的把握拿下这看上去单纯又好心的吕家大小姐的。即便是现在“心事”被说破,甄姜心慌之余,却也还是先入为主的对吕玲绮抱有一定幻想,内心希望吕玲绮对此事不要太过在意的。
不过甄姜估计是注定要失算了。吕玲绮虽然也随军过过几年颠沛流离的日子,可有吕老板这视家眷重逾生命的呵护下,其实并没有受多少的苦,心性依旧单纯。有时候也爱犯迷糊,这一点不假。可问题是这并不是可以将吕玲绮视作傻瓜的前提所在。即便是吕玲绮对甄姜这位了家族而不惜牺牲自己终生的“事迹”所感动。可这依旧不能代表可以容忍一个野心颇大,甚至觊觎自家母亲地位的女人,出现在自己本是爹疼娘爱,老公宠,姐妹亲的生活当中。
抛却同吕布共患难同诛贼后,被纳为姬妾的貂蝉不说。就算是当初秦旭同吕布这翁婿俩为了徐州,而不得不带回临淄来的曹氏夫人,倘若无所出,其实说到底身份也不过是个侍妾的身份而已,着实不会对严氏的身份地位有丝毫的影响。要知道,这年头所谓的侍妾,和三妻四妾中的“姬妾”的意思是完全不同的。因为除却正妻、平妻之外,姬妾其实也是府中女主人之一,只是身份地位不必妻而已,所生子虽然比不得嫡子出身,可也是有一部分继承权的。比如说袁绍和袁术哥俩,袁术经常在人前标榜自己乃是嫡子,而袁绍是妾生子过继的事情,可真是较起真来,比如诸侯讨董之时,不也没见袁术在袁绍面前敢怎么嚣张么,由是而已。
可所谓侍妾却是不同,侍妾,也就是汉时称之滕妾,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地位稍高些的府中女奴而已。就比如曹豹当初在徐州时欲将女儿送给时任青州牧的吕布以结亲时那般谦卑所言,并且亲自将女儿送到吕布面前,也正是依足了礼记中所言“聘则为妻,奔则为妾”的礼数。这也就是为何吕布虽然最后在吕玲绮颇有两位夫人指挥影子的“胡闹”之下纳了曹氏,却仍旧将曹豹丢在徐州极少过问,甚至在丹阳兵叛乱时,还差点追责其咎的原因所在。
而此番甄姜却是不同。一来是甄蹇太过于迷信甄家的实力对吕布军的影响提前把话说死了,二则这丫头的野心表露的太过早了些。也就是说,吕布现在正妻严氏,姬妾貂蝉之外,有甄家“相助”的甄姜瞄上的,至少也是那平妻的位子。倘若有所出,依着甄姜的手段,说不得吕玲绮生母严氏的地位也将不保。那岂不是要闹翻了天去!更何况,在吕玲绮随秦旭出临淄时,蔡琰也是打过预防针的。因此,尽管吕玲绮对于甄姜同情心泛滥,可一旦涉及到这丫头的不怀好意将影响自家平静时,吕玲绮当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而就在甄姜后悔莫及,吕玲绮眼神逐渐变冷的时候。秦旭突然冒出的话,却是皆大大的出乎了两女的意料之外。使得不管是心中忐忑的甄姜还是已经生出警惕心来的吕玲绮。看向秦旭的目光中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意思在。
吕玲绮还好,毕竟平日间秦某人一张巧嘴将严氏哄得几乎拿他当亲儿子看,而且之前也因为为了帮严氏出气。戏言甄姜之事差点被吕布给活拺了一顿。再加上现在府中后院还养着个名叫甄宓的干女儿呢。当然,更别提三年来秦旭种种看似难以让人理解,却最终给吕布军带来十足好处的举动,令吕玲绮对秦旭生出的近乎盲从的信任本能了。
说来也是。身为妻子,在见了自家老公秦旭和身子光光的甄姜,孤男寡女呆在无人处那么许久,都能认为是秦某人吃亏。还不忘提醒秦旭莫要疏忽大意,落入歹人圈套,这还能让人从何处挑理呢?
相比于吕玲绮下意识的就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秦旭是在使计来说。甄姜却是先是警觉,随之却是自顾犹疑了起来。倒也不是说甄姜有多么相信秦某人的人品。对于一个看光了自己还在那红口白牙一副吃亏模样的恶人,甄姜对秦旭是一点好感也欠奉的,若不是甄家还有求于吕布军。而且小妹甄宓也在这家伙手中“为质”。甄姜自信有一百种方法让秦旭在冀州无声无息的消失。可就在甄姜欲要翻脸的一刻,却在一瞬间想到了同自家老爹甄蹇和兄长甄坤之前所推断的秦旭功高盖主,毕将反伤克上预言之事,却是莫名奇妙的连带着对秦旭的“提议”有了几分将信将疑。
“你……你什么意思?宓儿可是你义女呢!”甄姜的嘴唇蠕动了许久,在莫名生出的对吕玲绮的几分愧疚之意下,终究还是凝聚成了这句信息含量颇大的问话来。
“什么什么意思?这又和宓儿扯上了什么关系?甄二小姐这话问的太有水平!请恕秦某不学无术,听不大明白呢!”见甄姜上钩,秦旭反倒是不着急了。拿乔端起了架子,一脸我很迷惑。啥都不清楚的神态,看向甄姜,这讨嫌的神色,在甄姜眼中哪里还有半分那传言中威风无匹,未尝一败,年少高官等种种光环笼罩下本应该有的气度在,分明比那调戏女子的恶霸还要让人讨厌三分。不过话说回来,尽管没有实际上手,可也是借着“救命”之事占了便宜,这会子却是吃干抹净一副决口不认模样的秦旭,在甄姜眼中,本就已经好感垫底了。秦旭也正是知道了这一点,才做出这么一副姿态来,不愁甄姜不“上钩”。
“你……你在耍我?”说实话,甄姜不愧是当年名满河北的大美女。这番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轻蹙黛眉薄生怨怒的样子,竟也突然间让见惯了后世网络中环肥燕瘦,各姿各色美女的秦某人心跳猛然间漏了一拍。
“咳咳,怎么会!”好在两世为人的秦某人克制力还是值得肯定的。略略心虚的看了正为甄姜露出了“尾巴”而自生闷气的吕玲绮一眼,秦旭佯作不在意的说道:“家岳年逾四旬,却至今唯有我妻玲儿一人,倘若甄小姐能有本事让家岳开枝散叶,秦某也当是高兴的紧。至于宓儿么……呵呵,家岳自姓吕!宓儿自姓甄,即便是改名换姓,也合该姓秦才是,只要‘真二’小姐你好生养,些许俗世礼法,又有什么打紧呢?”
“仲明!谢谢你!”甄姜正在思考秦旭似真似假的话中意思究竟有几分出自本心,可本就对秦旭盲目信任,又自以为识破了甄姜“伪装”的吕玲绮,却是没有多想。只听得秦旭为达目的,竟然为此甚至不惜遂了这“妖女”的奸计,还要类似于自打自脸的处理同刚刚认下的义女甄宓之间的关系,如此大的牺牲。而这一切,却皆是为了让吕家“开枝散叶”,了却老爹无子的遗憾。吕玲绮的眼眶顿时便红了起来,眸带不满的白了犹自沉思的甄姜一眼,满脸幸福之色的看着秦某人,恐怕就着这股劲,现在秦旭让吕玲绮单骑去同冀州兵冲阵厮杀,吕玲绮也会二话不说上马便去了。
“不知计将何出?秦使君何以教我?”甄姜思虑良久,还是拿不定注意,就连秦旭话语中有涉嫌沾便宜的轻佻之语,也被已经被秦旭这些话迷住了心窍的甄姜下意识过滤了去。甄姜现在心里乱的很。毕竟秦旭这个命题太大了些。那感觉就像是本以为已经是绝路,不得不先行回手打算另辟蹊径之时,却突然发现有个不怎么友好之人答应给指一条光明大道一样。让人徒生怀疑之余。也的确很难割舍的下。
“呵呵,只需如此如此……”秦旭做了个加强的手势,手臂上的伤口让秦旭的脸上不由抽搐了一下,待甄姜看过来时,却已经是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眯眯的神情,貌甚诚恳的凑近甄姜小声说道。
此夜,月黑风高!此刻。灯光如豆!甄姜在秦旭的军帐中足足呆了近两个时辰,直到天边已经隐隐有些发白的趋向,才带着几分疲惫和满脸的由于激动而生出的潮红之色。回到了自家的营帐之中。
“姜儿!缘何回来的这么晚?”晨风吹动着甄姜营帐并未夹起的帘门,黑暗中的宛若一条黑旗飘扬,让甄姜不由得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厚厚的披风,抵御着早寒的天气。加快了几步。进入到自己的营帐之中,正欲回首夹紧帘门时,突然听到身后黑暗之处,一个疲惫而苍老的声音低沉响起,饶是自诩智计过人的甄姜,也吓得手一哆嗦,差点丢掉了三魂七魄。
“爹?爹爹,你如何在这里?”熟悉的声音让甄姜好容易喘过了气来。看到自家老爹甄蹇竟然杵在那尚未撤去的木桶边上。甄姜不由得又想起了迷糊中被一双大手从冰冷水中抄起来的情景,脸色不由得微微露出几分尴尬、羞涩、微恼之意。再加上不知道甄蹇在这里呆了多久,心中竟是莫名有些发虚的甄姜,话语中颇有几分外强中干的质问的语气。
“唔?爹爹是关心你!所以在被那些兵将礼送回帐之后,寻了个由头来见你!想问问你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料,你……”甄蹇被甄姜所问之语弄的一愣,沉吟了片刻,也不知是对深更半夜在女儿的“闺房”中呆了这么久而感觉不合适,还是对甄姜之前的行踪有几分猜疑,总之甄蹇的口气虽然说是关心甄姜,可语气上,却让人怎么也听不出几分亲热来。
“女儿怎么了?爹爹此言何意?女儿不太明白!”甄姜突然感觉黑暗中自家老爹竟然给自己生出了几分陌生的感觉来,刚忙甩甩头,将这种令人不安的感觉抛之脑后,凝声问道。
“咳咳……,那今晚兵士围了你的营帐究竟是为何故?究竟是谁在里面?还有姜儿你不是到如今还没对那吕布死心么?”女儿说不太明白呢!甄蹇心中生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犹疑,被甄姜的疑问句给堵了个半死,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甄蹇其实是心乱了!试想,女儿营帐中盛满水的木桶,几乎惊动全营的尖叫,突然到来的“秦吕氏”,欲盖弥彰的诡异的调兵离开的动作,以及……以及木桶边上和地上,那数滴几乎让甄蹇浮想联翩,直欲发狂的殷红血滴,都似乎说明这种肯定还有别的,至少是此时吕布军中“高层”希望“掩盖”的事情存在。甄蹇毕竟在江湖上混了一个甲子,能把持那么大的家业,多少也是有些眼力见的!至少这脑补的功夫可谓一流!以至于在凑巧错过了去秦旭营帐“议事”的甄姜之后,在这黑暗中站了足足快两个时辰的甄蹇,好容易等到了从唯一亮着灯的秦旭营帐回来的满脸疲惫和红晕的女儿,在刚刚开口发问,便被甄姜的话给堵了个上不去下不来,可如何能消下气去?
“爹爹!你究竟要说什么?姜能有什么事?还有,这和温候又有什么关系?”甄姜真是搞不明白自家老爹今晚这究竟是怎么了?先是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出现在自己营帐中吓唬人,差点又让甄姜再次重演两个多时辰前的“旧事”,再者甄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下天色太晚,自己又太困太疲惫,怎么好像听甄蹇的那些问话,明明听上去像是极其普通交流,怎么就那么让人听不懂呢?可作为老爹的甄蹇既然感兴趣,甄姜还就真没有隐瞒的意思,当然,在甄姜看来,其实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不过那被秦旭极力否认的被人看光之事毕竟没有什么光彩,下意识的便被甄姜一笔带过,随口敷衍说道。
“姜儿!你糊涂啊!”一个问的模糊,一个答的糊涂,再加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证据,甄蹇可是着实有些误会了!而又看到甄姜那“满不在乎”直打哈欠的样子,甄蹇高抬起手来,还就真想一巴掌下去让甄姜清醒清醒!可试了好几试,甄蹇都没有下得去手,这毕竟是自家宝贝儿女儿呵!
“爹爹,究竟怎么了?你这又是要做什么?女儿现在疲惫的紧,若是没有着急的事,咱们明天再说好么?”甄姜本就是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此番又这么被“折腾”了一番,又惊又怕,又羞又愧之下,早就已是困倦之极了,虽然察觉到了自家老爹的不对劲,但业已混沌的大脑,却是已经不太怎么听使唤了,随口说道。
“……逆子啊!”甄蹇愕然……(未完待续。。)